陳淩說道:“當然不是。”
“願聞高見!”吳克善馬上說道。
賽桑的這群兒女,都對漢文化學習的很深。
實際上,如果有心人到這裏走一走。就已經能看出草原人對中原早已是虎視眈眈的了。
不過這些東西,陳淩都不想參與進去。
曆史的軌迹,不容改變。
這都是一個過程。
自己若要強行去改變,那隻會影響天道規則。
從而就像是死神來了一樣,引出更多的麻煩來。
況且,地獄之門不過是一個位面。自己來隻是爲了鳳玉,拿了鳳玉,立刻就離開。
他不願意再生更多的枝節。
這時候,吳克善問起。
陳淩卻也不推辭,衆人也都認真的看着他,想要從他嘴裏聽到不一樣的神奇東西。
“武,你們單純的練武,強大體魄,這就是一個武字。真正的武者,快意恩仇,不受屈辱。李太白曾有詩一首就是對武者的很好解釋。”
說到這裏,陳淩站了起來,朗聲吟道:“趙客缦胡纓,吳鈎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飒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海蘭珠和大玉兒眼睛一亮,海蘭珠也站了起來,舉杯說道:“陳淩大哥,我敬你。”她說完就一飲而盡。
這個柔弱的女子卻是有着豪爽,巾帼英雄的氣質。也難怪将來皇太極要那般寵愛于她。
海蘭珠繼續說道:“李太白的俠客行我之前學習過,但是今天陳淩大哥你念出來,我才明白這首詩的真正含義。那李太白也是向往像陳淩大哥你這樣的俠客的。”
陳淩微微一笑。
賽桑便讓陳淩落座,他的興緻也很高,道:“勇士,你繼續說。”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武者的禀性,如果一個武者都不能做到見義勇爲,平不平事?那還能指望普通人?那也就不配稱爲武者了。”
陳淩話鋒一轉,說道:“然而,這樣的武者也不過是小乘。”
“哦?那什麽是大乘?”賽桑貝勒爺感興趣的問道。
陳淩說道:“路是道路,理是道理,萬事萬物,都離不開一個道字。武加上道就是武道,真正的大乘乃是武道。”
“什麽是武道?”吳克善問。
大玉兒與海蘭珠雖然不會武功,但她們也是在馬背上長大的,所以對武功很感興趣。陳淩說的通俗易懂,她們也能聽明白。
所以眼下,兩女也很感興趣。
就連那不太爽陳淩的吉爾頓也是聽的聚精會神。
陳淩說道:“武道,武道,武道者,學問淵博,冥冥之中感應天地,知道天地之命數,趨吉避禍。此種人,可稱爲聖人。”
“陳淩大哥你就是武道者對不對?”大玉兒馬上說道。她又道:“你的知識很淵博,本領也厲害。”
陳淩微微一笑,說道:“我勉強算得上武道吧。”
他這是謙虛的說法。
賽桑等人都是呆了一呆,陳淩後面所說的太過玄奧了。他們一時之間也不太懂,但他們卻感覺到了那是一種玄妙之境。
吳克善又說道:“勇士,可否爲我們演練一招你的武道之術?”
“是啊!”衆人聞言馬上來了興趣,大玉兒最爲興奮,搖晃着陳淩的手臂。
陳淩見推辭不過,便說道:“也行,光說不練始終都是假把式。”他說完後,眼睛四處梭巡。
很快,他就發現賽桑手中有一對鐵球。這小鐵球在他手中下意識的摩挲。
陳淩微微一笑,說道:“貝勒爺,可否将這對鐵球給我?”
賽桑微微一呆,随後一笑,說道:“當然可以。”他說完就将兩個鐵球朝陳淩丢了過來。
陳淩随手接住。
他微微一笑,說道:“這對鐵球居然是玄鐵所制,堅硬無比啊!”
賽桑頗爲自傲,說道:“這對玄鐵球乃是上次我那哲哲妹子給我帶來的,是難得的好寶貝。”
陳淩對大玉兒說道:“玉兒給我一碗酒。”
大玉兒不明所以,但她很興奮,說道:“好嘞!”
她馬上就将一碗酒放到陳淩面前。
衆人都全神貫注的看着陳淩。
便在這時,陳淩手中運勁。
衆人很快便看見從陳淩手上縫隙處,黑色的泥漿朝下落入了那酒碗之中。
不多時,陳淩張開手,那對鐵球已經消失。
而酒碗裏卻是一碗鐵泥!
“天啦,化鐵爲泥!”吉爾頓大驚失色,他再看陳淩的眼神中已經充滿了敬畏。
賽桑等人也是失色。
大玉兒馬上歡快的說道:“陳淩大哥,你真是太厲害了。你是最厲害的巴特爾!”
海蘭珠也是眼中冒出異樣的神光來。
草原女子,最是崇拜強悍的男子。
但陳淩的儒雅也是另一種氣質。
眼下,陳淩儒雅兼具強悍,這樣的男人,實在無法不讓海蘭珠和大玉兒心動。
大玉兒還好,終究是小女孩兒,而海蘭珠卻是思緒起伏了。
陳淩朝賽桑微微一笑,說道:“不好意思,貝勒爺,毀了你的鐵球。”
賽桑回過神來,他苦笑着說道:“想不到,世間上還有這等神力。勇士,你讓我大開眼界了。”
陳淩一笑。
這頓晚宴就在這樣的愉快氣氛中結束了。
結束之後,賽桑吩咐吳克善帶陳淩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