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金山的天空很美,這裏的空氣很純淨。
各種膚色的人群彙聚在一起。
這裏最可貴的是一種自由的味道。
陳天涯走在大街上,看着這熟悉的一切。
他的記憶裏,他曾經來過這裏。當初,他爲了許晴去大破洗錢絡。
後來,也是在這裏和許晴解開了誤會。
但是,似乎又有些不對。
因爲那些記憶,就連這些記憶都是不屬于他的。
這是一種怎樣的悲哀?
許晴跟他沒有關系,陳思琦跟他沒有關系,葉傾城跟他沒有關系。
連記憶都跟他沒有關系!
陳天涯突然站定,他默默的看着藍天白雲。
他對自己說,陳天涯,其實你除了伊芙爾和休斯頓之外。其餘的,你一無所有。
你如果想要擁有一些東西,那就必須從頭再來。
便也在這時,陳天涯的電話響了。
他拿起,接過。
那邊傳來梵迪修斯的聲音。
陳天涯馬上恭敬無比的道:“陛下!”
梵迪修斯微微一歎,說道:“天涯啊,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會去和隆吉安說說。太過分了。”
陳天涯聲音微微哽咽,他說道:“陛下,是不是無論我做什麽,我怎麽努力,您們都不會真的将我當做自己人?”
梵迪修斯怔住,他感受到了陳天涯的無奈和悲戚。
梵迪修斯忽然想到了陳天涯的救命之恩。
那一次在水中,若不是陳天涯相救,他已經死了。
梵迪修斯心底忽然生出一種很強烈的愧疚感來。“天涯,你受委屈了。”
陳天涯深吸一口氣,說道:“陛下,我是個無根之人。我無父無母,無兄弟姐妹。我是時空裂縫下産生的一個怪物。陳淩那邊,我不可能待。沈默然也算是我的仇人,雖然我的親人不算是我的親人。但我的仇人卻算是我的仇人。這是我的悲哀。我别無他法,隻有投靠您。但如今看來,就算是您和教廷也很難容下我。那麽,陛下,您可否放我離去?”
梵迪修斯吓了一跳,陳天涯在的時候還不覺得,但他一旦說要走,梵迪修斯才充分體會到了不舍。
他說道:“天涯,不要再說這種話。本座立刻給隆吉安打電話,讓他給你道歉。”
“不用了,陛下!”陳天涯說道:“其實,若是我做錯了什麽,我甘願受罰。但是,大楚門的确是沒有出動任何人。隆吉安長老因此問罪我,我真覺得無話好說。難道我要去捏造幾個虛無的人出來?”
梵迪修斯說道:“這件事,本座會還你一個公道。你不要多想了,好吧?”
這是梵迪修斯難得的好脾氣。
陳天涯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自然不敢再得寸進尺,當下說道:“是,陛下!”
随後,兩人挂了電話。
電話挂的一刹那,陳天涯眼中爆發出駭人的寒意殺機來。
這種要搖尾乞憐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他厭惡了。
這一天,舊金山的海岸線上沒有發現任何不妥。陳淩一群人就像是失蹤了一般。
隆吉安問陳天涯大楚門那邊的部署,陳天涯還是回答沒有任何部署。
隆吉安勃然大怒,不過,他也不好多說什麽了。因爲梵迪修斯已經給他通過電話,警告過他凡事不可太過。
隆吉安便對陳天涯更加痛恨,認定陳天涯向梵迪修斯告狀了。
陳天涯則去找了一個人。這個人便是八爺。
在八爺的車廠外,陳天涯站立了片刻。
這時候是晚上十點,一輪明月高挂天際,繁星朗朗。
車廠裏依然燈火通明,有幾個夥計還在幹着活兒。
陳天涯站在外面,他看着這個熟悉的地方。他不由想起了第一次來,那時候通過八爺找線索。身邊還有個才子。
就在他發呆的時候,一名夥計走了出來。他看清楚陳天涯後不由驚喜萬分,道:“是陳淩大哥,陳淩大哥,您回來了怎麽不進來。八爺看到您肯定很高興。快請進!”
陳天涯也不反駁,便跟着夥計進了去。
那幫夥計們見到陳天涯,都是高興無比。有人快速去通知了八爺。
八爺是跑步出來的,他一出來,便激動的上前抱住了陳天涯,道:“陳兄弟,你可回來了。海上這次還順利吧?”
陳天涯微微一笑,說道:“八爺,這裏不方便說話。咱們能否借一步說話?”
八爺便道:“當然沒問題。”
于是,八爺就将陳天涯引到了裏面的辦公室裏。
辦公室裏,一片明亮。
不過辦公桌上有些亂。
“坐!”八爺說道。
陳天涯入座。
八爺道:“陳兄弟,你有什麽要我做的,隻管說。”
陳天涯便說道:“我想借你的電話一用。”
八爺不由愣住,他沒想到陳天涯這麽鄭重其事,最後居然是……借電話。
八爺回過神來後說道:“你隻管打。”他将座機推了過來。
陳天涯便又對八爺說道:“八爺,你可否回避一下?”
八爺再次一愣,他覺得陳天涯有些不對,但具體哪裏不對又說不上來。他點點頭,說道:“當然可以。”
随後,八爺離開了辦公室。
陳天涯拿了座機,然後撥打通了哈曼島,哈曼瑞斯的電話。
這個電話,陳天涯當然是知道的。
電話很快就通了。
這時候,哈曼瑞斯正擺了一桌豐盛的酒宴招待陳淩一衆人。牛扒,香槟,紅酒,紅肉,數不勝數。
這一群船員們,包括傑夫船長們都是開心無比。而且,陳淩已經讓哈曼瑞斯給傑夫船長轉了五千萬美金。
五千萬美金足夠傑夫船長買一艘豪華的新船了。
所以,傑夫船長他們是最開心的。
軒雅和凱拉坐在陳淩的身邊。
哈曼瑞斯舉杯道:“門主,我敬您!”他說完一飲而盡。
陳淩也就舉杯喝了。
便在這時,哈曼瑞斯的手機響了,他接通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