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蒂斯馬上說道:“陛下,至少目前是一個絕佳的機會。陳淩還在海上。他回來要先到舊金山。而舊金山并不是他的老巢,還有,跟随陳淩一起的還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是軒正浩的師妹,叫做軒雅。陳淩假仁假義,絕對不會不管軒雅的。他有軒雅的牽制,我們再去殺他,可說是有很大把握的,您覺得呢?”
梵迪修斯眼睛不由一亮。他一直不想去管陳淩,那是覺得陳淩這貨殺不死。但現在,一旦陳淩露出了破綻,那麽,他胸中的滔天殺機立刻流露出來。
他可是比誰都想要殺死陳淩的。
這個凡人給了他這個陛下太多的難堪。
梵迪修斯是個有大決斷的人。他馬上說道:“奧蒂斯,立刻給本座召集骨幹開會。”
奧蒂斯大喜,說道:“是,陛下!”
沒過多久,在光明殿的會議室裏。
陳天涯,伊芙爾,奧蒂斯,還有隆吉安,甘道夫,以及三位白衣主教全部參加了這次的會議。
在場的也都是光明殿的核心力量了。
三位白衣主教也都是超凡入聖的存在。而且,其中一位白衣主教叫做弗洛克,弗洛克在昨天已經晉升到了人仙之境。
梵迪修斯首先說道:“弗洛克已經突破到了人仙高手,我們的整體實力又上升了一步。這件事是值得高興的,現在,我宣布弗洛克正式成爲我教第五位長老。以後,弗洛克與其餘幾位長老可平起平坐。”
弗洛克臉上閃過興奮之色,他忙站了起來,說道:“多謝陛下。”
梵迪修斯微微一笑,說道:“這是你應得的。”
那其餘兩位白衣主教也是受到了刺激,暗暗發誓要加緊修煉。
說完這些,梵迪修斯便又道:“好,現在咱麽開始說這次會議的主題。這次的會議主題便是誅殺陳淩。”
衆人不由吃了一驚。他們一個個現在對陳淩都是諱莫如深。隆吉安說道:“陛下,陳淩不是去殺深海領主了嗎?難道他已經成功了?”
梵迪修斯說道:“沒錯。這一點,本座必須要表揚奧蒂斯聖騎士長,他的功課做的很足。他向我彙報了,如今陳淩正在海上返航,他的目的是到舊金山。”
隆吉安說道:“但是陛下,陳淩這個人,狡猾無比。要殺他隻怕沒那麽容易。”他是有心理陰影了。生怕陳淩再來個魚死破。
他覺得陳揚那種煞星,能别惹就别惹吧。簡直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啊!
梵迪修斯說道:“這次有所不同,他身邊有一個軒雅。我們衆所周知,陳淩向來假仁假義,這軒雅還是軒正浩的師妹。他是不會不管軒雅的。一旦他有了拖累,我們要再圍殺他,也就沒那麽複雜了。”
隆吉安聞言眼睛一亮,他便不再多說了。
梵迪修斯又看向甘道夫,說道:“甘道夫,你覺得呢?”甘道夫說道:“回禀陛下,我一切聽從陛下安排。”
甘道夫其實是梵迪修斯最喜歡的,因爲甘道夫修爲乃是人仙巅峰,最爲強大。而且,他很簡單,從不多想,要他做什麽就做什麽。也沒有野心!
梵迪修斯便又看向伊芙爾,說道:“伊芙爾,你覺得呢?”
伊芙爾微微一怔,随後沉吟着說道:“回禀陛下,我覺得着的确是個機會,咱們可以一試。反正殺不了也沒什麽損失。咱們跟陳淩的仇本來就結大了,也不怕撕破臉皮。”
這個計劃就是陳天涯提的。所以伊芙爾當然要幫助情郎完成。
梵迪修斯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當了陛下的人,就是喜歡别人事事順着他的心意。最後,梵迪修斯又問弗洛克。
弗洛克剛剛晉升,當然是夾着尾巴做人,馬上表示一切聽從陛下的安排。
梵迪修斯幾乎是問完了所有人,最後才問陳天涯。
這倒不是他不重視陳天涯,相反,這是梵迪修斯非常重視陳天涯的意見。
在對付陳淩這件事上,陳天涯是有先天優勢的,也是最有發言權的。“天涯,你覺得呢?”
陳天涯當即站了起來,他首先說道:“回禀陛下,若陛下執意要去殺陳淩,我也隻有遵從您的意思。但您若問我的意見,我不贊成。”
他這話一說出來,衆人都詫異的看向了陳天涯。
伊芙爾最是驚奇,她不太明白陳天涯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了。
梵迪修斯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了。
隆吉安則陰陽怪氣的說道:“天涯,那陳淩與你淵源頗深。如今我們一旦出手,陳淩必死無疑。你不想他死,怕他死了,你的家人沒有人照顧。這一點,我也理解。不過,你現在是咱們教廷的人,私心不可過重啊!”
陳天涯眼中閃過怒色,道:“笑話,三長老,你這話可就莫名其妙了。那陳淩是陳淩,我是我。他的家人與我何幹?你别忘了,小傾是怎麽死的?我若當他們是我家人,如何會讓那小傾去死?”
隆吉安不由語塞。
陳天涯話鋒又一轉,說道:“不過,三長老,你既然口口聲聲說這次陳淩必死。那麽,我倒是很贊成你領命而去,殺是陳淩。若你能殺了陳淩,以後我陳天涯三字就倒過來寫,你們就叫我涯天陳。”
隆吉安再次語塞。他可不敢真正的誇下海口說自己一定能殺死陳淩。
這世上,最特麽不好殺的就是陳淩了。
“好了!”梵迪修斯闆起臉來,說道:“你們兩個就不能心平氣和的來商量事情嗎?”
“是,陛下!”陳天涯和隆吉安馬上乖巧如綿羊。這讓梵迪修斯覺得很是爽快。
“天涯,你說說你的理由。”梵迪修斯說道。
陳天涯便說道:“是,陛下。”他頓了頓,道:“第一,陳淩不好殺,這是大家夥都知道的。就算殺了他,我們肯定有所損失。第二,大家别忘了軒正浩此人,此人是陳淩的軍師,他眼珠子一轉便是千萬條毒計。陳淩的撤回之路,軒正浩未必就沒有安排和設計。他們那群人都不傻,不會等着我們去殺,而沒有防備。我是怕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