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毛見到陳淩這家夥居然這般理直氣壯,不由有些訝異。一般人見到自己這一幫人都是屁滾尿流的。怎麽這家夥這麽淡定,難道大有來頭。
金毛一下子就謹慎起來,說道:“兄弟你混那一塊的?”
“我.......”陳淩思考一瞬,說道:“我混香港的。”
哦次奧!這就跟問你是哪裏人,結果說自己是華夏人一樣。
“我艹,你耍兄弟是不是,那一塊的,老大是誰?”金毛不爽的說道。但是還未發作。
旁邊的小弟倒是說道:“大哥,跟他廢話什麽,咱們上啊!”金毛照着這小弟就是一巴掌,說道:“滾犢子的,老子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小弟馬上噤若寒蟬。
金毛馬上又對陳淩客氣一笑。這家夥也是會察言觀色的主,看的出陳淩氣度不凡。尼瑪,我金毛在外面混這麽多年,一直活的好也不是沒理由的。不是什麽人都能得罪的好不好?
“我老大是習大大。”陳淩說道:“我跟**混的。”
“诶,大兄弟,你雜這麽不實在呢,逗兄弟玩啊?”金毛有些生氣了。
“沒有。”陳淩忍住笑意,說道:“我發誓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話。”
金毛琢磨不定,打量陳淩幾眼,他心裏一點底都沒有。這家夥太鎮定了,面對自己這麽多人,還敢逗自己玩?這顯然是有恃無恐啊!
不行,不能亂來。金毛越發覺得陳淩深不可測了。
“聽說兄弟你跟我兄弟之間有些誤會?”金毛說道。
陳淩老實的承認,說道:“我打了他們。”
金毛一愣,這哥們,你特麽還要不要和平了?會不會聊天啊?
兩個被打的小弟也連忙說道:“大哥,就是他打的我們。”
“爲什麽要打你們?”金毛不找陳淩麻煩,反問兩名小弟。
兩名小弟一怔,心說大哥你腫麽了?您是來給我們出頭的嗎?
“老實交代。”金毛語音嚴厲起來。
“我們就是摸了下他身邊那個小妞。”兩名小弟迫于金毛的威嚴,最後說道。
“兔崽子,又給老子惹禍。”金毛大怒,象征性的踢了這兩小子一腳,馬上又跟陳淩賠笑,說道:“大兄弟,不好意思,是我管教不嚴。”他說着話還給陳淩敬着煙。
陳淩不由哭笑不得,同時也暗贊這金毛會做人,有眼力。但一旁的軒雅卻不依了,罵道:“你媽個蛋的,還是不是男人啊,怎麽當人老大的。小弟被打了還啰嗦什麽,幹啊!”
這一頓搶白,立刻将金毛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但是金毛更加認定這對男女深不可測了。他越發賠笑,“大兄弟抽煙。”
陳淩擺擺手,說道:“我不抽煙。”金毛也不勉強,說道:“那我打擾了,我們走。“說完便帶衆兄弟離開。
金毛轉身就走。一衆兄弟雲裏霧裏。
可就在這時,軒雅将手上的酒杯一下砸了出去,别說,砸的還挺準。一下就砸在了金毛的頭上。
“媽蛋的,你個軟蛋,不是男人。”軒雅毫不客氣的罵道。
金毛腦後被砸出血來。他越發心驚膽戰,卻不回頭,帶着一幫手下飛也似的逃走了。
軒雅那個氣啊!
“太沒意思了。”軒雅說道:“怎麽還有這樣的人?他們是不是認出你來了?”
陳淩也覺得好笑,說道:“如果認出來了,還會問我是誰麽?隻能說這哥們有眼力啊!不然今天他們就被你坑了。”
軒雅說道:“不行,我必須得見識見識你的腿功。”
且說金毛出去後,一幫兄弟們義憤填膺,說道:“老大,爲什麽要怕他們啊?他就一個人,憑什麽這麽橫?”
金毛開始教育,說道:“瞧你們這幫孫子,換你們一個人,面對我們一群人早吓的屁滾尿流了。但是你看他,多鎮定啊!那能是一般人嗎?我看他一身行頭都是好幾萬。有錢還不怕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背後的妞多極品啊!你們這幫人,就是太沒眼力了。”
“也許他是空城計呢?”有小弟小聲反駁。
“空城計你妹妹啊。”金毛說道:“你特麽三國演義看多了吧?”
且不說金毛這邊,陳淩無奈的說道:“你想要看我的腿功可以,不過也不用來糟踐别人。走吧。”
軒雅又興奮起來,說道:“去哪兒?”
陳淩說道:“帶你去看我的腿功啊!”軒雅便連忙站了起來。
陳淩買了單,便和軒雅一起出了酒吧。
随後,陳淩開車帶着軒雅來到了一處僻靜的林蔭道路上。這條林蔭道上路燈明亮,不過此刻并沒有車輛過往。陳淩下車之後,說道:“你看好了。”
接着陳淩二話不說,爆發出七十二路譚腿。
七十二路譚腿在陳淩這絕頂宗師手上被演繹得鬼神天下驚。腿風爆裂,殘影連連,空氣中傳出噼噼啪啪的聲音。
軒雅看的雙眼圓睜,最後卻是隻能看到殘影,根本看不到出了多少腿。但是腿風中的狠辣勁她卻感受到了。
直到陳淩譚腿踢完,軒雅嘴巴合不攏,連說歎爲觀止。
陳淩淡笑一聲,說道:“現在可以回家睡覺了吧?”
軒雅便跟陳淩上車。“不如将來的電影,由你來演你自己吧?”軒雅異想天開的說道。
陳淩一聽這話,隻差沒噴出一口老血來。“我來演?誰能接我的招?”尼瑪,要不要我去把沈默然也給你喊來?
軒雅也知道自己這個想法異想天開,便也就此作罷。
随後,陳淩将軒雅送回了公寓。他自己也回到了海邊别墅。
第二天,陳淩跟家人告别。然後便與軒雅一起乘坐飛往舊金山的航班。
于當天美國時間晚上十點,到達舊金山機場。
舊金山這裏,陳淩不是第一次來。這一次應該算是第三次。前兩次都是爲了許晴。當初來這裏,他還是青澀的化勁高手,面對英國隊的殺手無名,束手無策。那時候,若不是小傾的身法幫助。隻怕自己已經不在了。
想起小傾,陳淩心中絞痛無比。天煞守護星!若是沒有小傾這天煞守護星,自己早已死了數次。
那麽今後的日子裏,沒有了小傾,自己還能闖過去嗎?
陳淩在踏上舊金山的土地的這一刻,内心裏滿是惆怅感傷。随後,他的眼眸中爆發出寒意來。深海領主,我要你不得好死。
舊金山的空氣要比之香港那邊好了許多。陳淩與軒雅出了機場,就有船老大的人來接陳淩。這次出海的船老大叫做傑夫。五十歲的老船長,軒正浩花了三百萬美金包下他的船隊。因此傑夫将陳淩當做了上帝。這麽豪氣的客人是很少見的。
當然,軒正浩出這麽多錢也是因爲這件事風險很大。傑夫自己也知道這一點,可卻又抵抗不了錢的誘惑。海上嘛,出海總是有風險的。
高風險,高回報嘛!
接陳淩的是一名美國金發女郎。二十歲左右。長的很是不錯。一來就跟陳淩和軒雅握手。
雙方自我介紹。陳淩了解到這女孩兒叫做凱拉。
凱拉穿着牛仔外套,牛仔褲。這位異國女郎顯得幹練而幹淨。倒是比軒雅還要保守一些。
凱拉開了一輛福特車。上車之後,凱拉說道:“陳先生,軒小姐,我先帶你們去酒店。傑夫船長已經備好的美食給二位接風洗塵。”
軒雅微微一笑,說道:“凱拉小姐,你的中文說的很不錯呢。”
凱拉的中文的确說的字正腔圓,她說道:“因爲兩位是華夏人,所以傑夫船長才安排我前來。交流沒有障礙一點。”
陳淩這才明白,敢情是因爲凱拉中文好,所以才派她來。這位傑夫船長還是狠細心的嘛!
陳淩不由問道:“凱拉小姐也是尼泊爾号的船員嗎?”
凱拉說道:“我從小就生長在你尼泊爾号上。我是被船員們收養長大的。”
陳淩恍然大悟,便也明白爲什麽這姑娘沒有去讀大學了。
同時,陳淩注意到凱拉的氣息有些不尋常。似乎也是有修爲在身的,仔細一看,居然還是個丹勁修爲。
雖然如今丹勁修爲不太值錢,但是一個在船上長大的小姑娘有這個修爲,還是令陳淩微微吃驚的。
不過大家還不是很熟,陳淩便也不多問。
大約四十分鍾後,凱拉将車開到了香奈兒大酒店。
一路開過來時,軒雅看到了許多種族的人在街道上自然而然。她對陳淩說道:“我在一些遊記裏看到過,都說舊金山是最沒有種族觀念的一個地方。今天一來,果然是如此。這裏的唐人街是我一直向往的地方,待會你能帶我去一趟嗎?”
陳淩說道:“沒問題。”軒雅便也高興起來,又一指那老舊的電車,那電車還在行駛。她興奮的說道:“居然真的還有電纜車。這可是老古董啊!”
陳淩啞然失笑,覺得如果不是軒正浩特别強調了這位姑娘是他的師妹。他真覺得軒雅就是個普通的小姑娘,美麗,對各種事物感到很新奇。
不過她既然頂了軒正浩師妹的這個頭銜在,陳淩就不敢小看她。暗想,大概她老人家也許還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
就連混混金毛都知道察言觀色,看出陳淩不簡單。陳淩又怎麽會因爲軒雅的這些言行就覺得她是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呢?
這一趟航海之行兇險無比,如果軒雅沒有大用。軒正浩怎會讓她來?難道嫌不夠亂嗎?
基于這種種因素。所以陳淩對于軒雅的要求是有求必應,顯得脾氣很好,就像是一個老好人。
香奈兒酒店一共高四層,典型的歐式建築風格。又有些像是鄰家小别墅。
傑夫船長親自出來迎接。這位老船長滿臉虬髯,不過人很精神,說話幽默風趣。上來就先跟陳淩來了個擁抱,用流利的舊金山式英文喊道:“老闆,您可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