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爾關切的問陳天涯,說道:“你感覺怎麽樣?”
陳天涯沖伊芙爾一笑,說道:“沒事,就是普通的酒。”
“真的?”伊芙爾有些不敢相信。陳天涯笑的輕松,說道:“當然。他不會真的想把我們怎麽樣的。”
伊芙爾心想也是,便也放下了心。半晌後,蘇志航屁颠前去開門,将深海領主恭敬的引了進來。深海領主換了一身立領中山裝。其實這也是爲了隐藏身上的鱗片。
他來到陳天涯和伊芙爾面前,說道:“坐下講吧。”
雙方各自落座。深海領主說道:“要如何合作?”
陳天涯便将昨天的說辭說了出來,大概也就是以後海上歸深海領主。大家一起對付陳淩之類的。
雙方談的愉快。不過陳天涯沒有說要對付小傾。他在伊芙爾面前保持了一份仁義道德。
隻說再想辦法制造矛盾将陳淩引出來。
深海領主便也爽快答應了。說這是不虧的買賣。
随後,深海領主留下了蘇志航的聯系方式,便即離開了。他的意思是說今天也晚了,有什麽想法日後再聯絡。他還有事。
伊芙爾和陳天涯将深海領主送出了房間。随後,兩人便也離開。
出了天龍大酒店,再也看不到深海領主的身影。
伊芙爾和陳天涯向停車場走去。
停車場裏燈光雪白一片,便在這時,伊芙爾發現陳天涯有些不對勁,臉上豆大的汗珠流了下來。
伊芙爾吃了一驚,說道:“你怎麽了?”她不由自主的将手貼到陳天涯的額頭上。奇燙無比!
“我沒事,有點熱而已。”陳天涯說道。“我們快回去吧。”他說着上了車。
伊芙爾說道:“我帶你去醫院。”
陳天涯待伊芙爾上了車,他啓動這輛别克車,一邊倒車,一邊發顫說道:“有什麽醫院能治好我?你不用擔心,我可以用生命之源來同化這種東西的。”
這話倒是沒錯,如果連生命之源都解決不了的毒。那麽去醫院也不可能有什麽結果。
陳天涯開車快速回到了他們所訂的酒店房間。陳天涯一進房間就将伊芙爾關在外面,說道:“你不用管我,我一會就好。”
伊芙爾擔心至極,她想幫陳天涯,但也知道沒什麽能幫的。他們雖然都是高手,但也沒有到可以用内力幫人逼毒什麽的。那都是電視劇裏,武俠小說裏瞎掰的。
不過不管怎麽樣,陳天涯這幾天來的舉動,尤其是今天的舉動着實感動了伊芙爾。她本來就不讨厭陳天涯,隻是有點害怕淪陷而已。如今,見陳天涯也算是爲了一半的她,到了如此境地。她怎麽能撒手不管。
而陳天涯始終不讓伊芙爾擔心,這讓伊芙爾更加覺得陳天涯難能可貴。
伊芙爾始終沒有回房間,一直在陳天涯的房間外傾聽。
大約過了十分鍾,她突然聽見陳天涯壓抑的一聲吼叫。這聲吼叫充滿了痛苦,極緻的痛苦。随後又是一聲茶幾破碎的聲音。
伊芙爾再也忍不住了,她一掌震開房門,闖了進去。一進去便看見客廳裏,柔和的燈光下,陳天涯的襯衫被撕成了碎條。他的眼睛血紅,跟野獸一樣。他的身體呈現一種的通紅狀态。
伊芙爾不禁駭然,這是什麽毒,居然讓陳天涯這樣的高手都無法抗拒?
“陳天涯?”伊芙爾關好門後,快步來到陳天涯面前。她蹲了下去,焦急無比。
陳天涯轉頭看了伊芙爾一眼,急道:“走!趕緊走!”
“你這樣我怎麽能走,你感覺怎麽樣了?我要怎麽幫你?你喝水嗎?”伊芙爾急如熱鍋螞蟻。
“滾,滾!”陳天涯一把推開了伊芙爾。
伊芙爾并沒有因爲陳天涯的粗暴而生氣,反而是感動。這個男人,在自己無法忍受的情況下,還是不想傷害自己。又如何不感動呢?
“陳天涯,我到底應該怎麽幫你?”伊芙爾急了。便在這時,陳天涯忽然如野獸一樣撲了過來。
伊芙爾躲避不急。
陳天涯全身散發出如火一樣的氣息,炙熱無比。他将伊芙爾壓在地毯上,嘴唇吻上了伊芙爾的嬌潤紅唇。
“别,不要!”伊芙爾一把将陳天涯推開了。陳天涯摔在地上,身體蜷縮起來,渾身發抖。
伊芙爾見狀,心裏開始疼起來。她意識到陳天涯到底是怎麽了。隻怕深海領主那兩杯酒裏有類似烈藥的東西。這種藥并不是一般的藥,所以連陳天涯這樣的高手也抵抗不住。現在不管陳天涯,隻怕他真要爆體而亡。
伊芙爾心中天人交戰,她這時候想到了奧蒂斯。但更多的是想到陳天涯這些天爲自己所做的。還有他喝下兩杯酒的舉動,藥力發作,不想讓自己擔心的舉動。
漸漸的,伊芙爾走向了陳天涯。
陳天涯這時候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在伊芙爾靠近的時候,他将伊芙爾按倒在了地上。
陳天涯是伊芙爾的第一個男人。
以前伊芙爾有想過要獻身給奧蒂斯,但奧蒂斯非要明媒正娶之後才肯要她。奧蒂斯待伊芙爾是那般的寵愛,也是那般的卑微的愛。
陳天涯卻是明白這一點,要征服一個女人,别談什麽情啊愛的。先從征服身體開始。
隻有真正的那撒之後,彼此之間的感情就會突飛猛進。女人這種動物就是如此,一旦上過床之後,就會越來越深愛這個男人。
浪潮總有過去的時候。陳天涯像是虛脫一般,躺在了地上,再無知覺。
伊芙爾眼角忍不住淚水湧出,她不知道眼下發生的這一切到底算什麽。她起身到了洗浴間去沖澡。
伊芙爾沖了很久很久。等她出來的時候看見陳天涯已經醒了。陳天涯像是已經沒事了一般。他穿好了衣服,來到伊芙爾的面前。伊芙爾圍了一條大浴巾。
伊芙爾看到陳天涯,她悲從中來,淚水又流了出來。陳天涯忽然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這一耳光又重又響。伊芙爾吓了一跳。陳天涯深深自責的道:“對不起,伊芙爾,我畜生不如。我......”
這就是陳天涯的高明之處了,先自己打自己。這下伊芙爾都要呆住。伊芙爾嘴巴張了張,她悲涼的說道:“我有些累了,要回去了。這件事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她說完就走。
“不!”陳天涯突然從後面緊緊的抱住伊芙爾。伊芙爾這時候心裏正是最脆弱的時候,被陳天涯這麽一抱,整個心都要融化了。
再強的女人,在感情面前也會脆弱。伊芙爾如果是個冷酷的女人,也不會對奧蒂斯一直不離不棄。
“我要你以後都做我的女人,誰也不能搶走你。”陳天涯霸道不失溫柔。
“我們不可能的,你放手。”伊芙爾想要掙開。
陳天涯突然将她攔腰抱起。伊芙爾尖叫一聲,陳天涯直接将她抱到了床上。随後,熄燈,拉過被子。
陳天涯将伊芙爾禁锢在懷抱裏,這黑夜中,他的懷抱安全無比。令伊芙爾有一種久違的感覺,就像是回到了母親胚胎裏,被羊水圍繞着。
不得不說,這個安全感是制造出來的。如果是強大的伊芙爾,如何會眷念陳天涯的懷抱。但現在,就像是伊芙爾很冷,出現了一個熱水袋。
夜已深。房間裏安靜的沒有一絲絲的聲音,一片靜谧。伊芙爾顯然也沒有睡着,她心亂如麻,想的最多的是該如何面對奧蒂斯。但陳天涯的懷抱她也舍不得離開。
伊芙爾心裏不可自覺的拿陳天涯和奧蒂斯對比。她發覺陳天涯人長得比奧蒂斯要有氣質,帥氣。這是不可否認的。尤其是伊芙爾想到奧蒂斯身上有紅瘡,她就有些反胃。雖然一直覺得欠了奧蒂斯,但是伊芙爾是愛幹淨的人。她沒辦法回避這個問題。
再想想,陳天涯有着東方男人的柔情。又有着東方男人的強大,并且,他對自己是一片真心。這樣一個男人,伊芙爾怎麽可能無動于衷。
在她要走的一刹,陳天涯抱住她,霸道的說要她做他一輩子的女人。那一瞬間,其實她是感動的。
隻是,真的可以嗎?
“你在想什麽?”陳天涯忽然問道。他抱住她,手卻很老實,輕聲的問道。
這樣的夜裏,這樣的懷抱,這樣的男人讓人沉淪。
伊芙爾沉默着,不說話。
陳天涯說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嗎?”
伊芙爾頓時來了興趣,情不自禁的問道:“你在想什麽?”
陳天涯說道:“我在想,我活着是不是一個錯誤。就像是電腦程序裏,一個多餘的程序。”
“你怎麽會這麽想?”伊芙爾聽出他話裏的悲涼,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