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有的勢力,包括所羅門,黑暗議會,大概都是在暗中想看看光明教廷,東印度公司,大楚門之間的博弈。
陳淩始終心神不甯,他在白天的時候陪沈出塵聊了一會天。沈出塵越發的沉靜,大氣,眼看就要突破人仙修爲。
随後,陳淩又與流紗師姐電話聯系一通。流紗畢竟是法國卡佩家族的接班人,不可能長期來幫着陳淩。陳淩更多的是擔心流紗的安危。
不過流紗安慰他,大氣運不在法國。沒人來動她的。
陳淩晚上會陪許彤寫作業,有時也會聽歐陽麗妃懷裏孩子的心跳。目前已經快五個月了,據說能通過醫療技術看出是男是女。不過陳淩懶得去看,他覺得隻要是自己的孩子,不管男女都是一樣。
睡覺的時候,陳淩和許晴睡在一起。他享受着許晴久違的成熟動人的身體。爲了雨露均沾,下半夜又跑去陪葉傾城。
女人太多,也是一件煩惱累人的事情。最令陳淩遺憾的是,小妙佳始終怕他。
第二天的中午,山東,青島。
陳天涯與伊芙爾在西餐廳用餐,這時候陳天涯的手機響了。那邊隻說了晚上見面便挂斷了電話。陳天涯卻裝作沒挂,說道:“你就是東印度公司的人?”
電話之所以挂斷,是因爲電話被梵迪修斯那邊竊聽了。所以不宜多說,免得有些東西讓梵迪修斯起疑心。
随後,陳天涯挂斷了電話,面帶驚喜的對伊芙爾說道:“東印度公司的人約我們晚上在天龍酒店的408号房見面。”
伊芙爾先是一喜,随後大奇,問道:“東印度公司的人怎麽會找上門來?”
陳天涯說道:“我在來的時候,讓我們的信息渠道發出話來。就說光明教廷想要和東印度公司合作。大概是他們終于聽到了消息,所以才來。”
伊芙爾不由多看了一眼陳天涯,覺得這個男人是具有智慧的,不動聲色之間就完成了一件艱難的事情。随後,她又道:“可信嗎?”
陳天涯說道:“可不可信我們在這兒也猜不出來。晚上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伊芙爾暗想也是,又說道:“這事兒我們是不是要先跟陛下知會一聲?”
陳天涯說道:“等我們談的差不多了,如果合作成功,再跟陛下報喜豈不好一些?”伊芙爾暗覺陳天涯說的有道理,便道:“就依你。”
這時候,陳天涯忽然看見伊芙爾的嘴上有一絲奶油,這是吃了冰淇淋留下的。他語調溫柔,說道:“别動!”
伊芙爾一呆,陳天涯拿了紙巾,輕柔的在她嘴唇上擦了一下。
“好了,沒事了。”陳天涯一笑,然後自顧自的吃起東西來。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自然而然。
伊芙爾臉紅過耳,她心如小鹿亂跳,低頭又吃了一口冰淇淋。
晚上十點!
陳天涯換上了黑色的運動服,伊芙爾穿的是黑色的長裙,猶如黑玫瑰那般美麗奪目。陳天涯毫不吝啬的贊美,說道:“你真漂亮。”
伊芙爾臉蛋微微一紅,說道:“我們出發吧。”
陳天涯便也不多說,點點頭。
天龍大酒店。
這大酒店是一家四星級酒店,燈火輝煌,射燈,噴泉,一應俱有。
伊芙爾的腰間藏有軟劍,她一劍在手,也是相當厲害的人物。陳天涯不由自主的将伊芙爾擋在後面。這給伊芙爾一種莫名的感覺。稱之爲安全感也不爲過。
若是别人擋在伊芙爾前面,伊芙爾還要生氣。你有姑***本事嗎?裝什麽大頭蒜?
但陳天涯不同。陳天涯的本事她是必須佩服的。
天龍大酒店!
大堂裏燈光明亮,陳淩和伊芙爾一進去,那迎賓員便熱情禮貌的上來相迎。
陳天涯笑容溫潤如春風,說道:“我們到408号房找朋友。我叫陳天涯。”迎賓員微笑說道:“好的,請稍等,我們服務台爲您核實一下。”
陳天涯微笑,說道:“好的。”他當真是風度翩翩,而且這張臉很容易就給人正氣凜然的感覺。
不一會後,迎賓員回來,說道:“請兩位跟我來。”
陳天涯和伊芙爾在迎賓員的指引下上了電梯。當然,迎賓員沒有繼續跟進,畢竟她不是專門爲陳天涯和伊芙爾兩人服務的。
來到天龍大酒店的408号房前天下王者。陳天涯按響了門鈴。門很快就打開了,開門的是一位青年男子。這青年男子是個中國人,他穿了白色的襯衫,個子有些矮,梳了個大背頭。
“兩位一定就是陳天涯與伊芙爾小姐了吧?”青年男子微微一笑,将兩人讓了進來。
伊芙爾立刻發現這男子沒有絲毫的功夫在身。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這個男人的修爲已經到了造物主的境界。連她伊芙爾都感覺不到。
這種幾率等于零。
這大千世界裏,據伊芙爾所知道的。造物主一共就三人。落雪,陛下,鈍天。
造物主,太難了。
陳天涯卻是一眼就能看出這青年男子沒有修爲。如果是有修爲的造物主,又怎麽可能聽命于深海領主那種怪物。
造物主心性何等高傲。對那種怪物是自然而然的厭惡的。
“對,我們就是。”陳天涯淡淡說道。他話鋒一轉,掃視房間裏,沒發現有其他的人。不由眼神寒了下去,凝視青年男子,說道:“昨天跟我通話的人不是你。怎麽,你能代表東印度公司?”
說話間威壓滾滾!
青年男子感受到陳天涯的威壓,立刻隻覺心頭如壓了一座大山。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伊芙爾美麗的臉蛋上,臉色也難看起來。青年連連後退,他臉上滿是冷汗,擺手說道:“你們别誤會,我是代表我們領主前來的。但是我們領主在不見到你們誠意之前,是不會跟你們見面的。”
陳天涯聞言,便也收了威壓,問道:“他要如何見證我們的誠意?”
青年大口大口的喘氣,半晌後才說話。他看陳天涯的目光裏已經充滿了畏懼。他說道:“我叫蘇志航,是東印度公司的一個地面代表。領主沒有跟我細說,不過我也隻負責接待你們。其他的,你們自己跟領主談吧。”他說完便走到茶幾前,将一台三星筆記本打開。
蘇志航在三星筆記本上操作片刻後,裏面便出現深海領主的樣貌。陳天涯與伊芙爾情不自禁的來到筆記本前。
伊芙爾眼尖的注意到深海領主似乎也就在酒店的房間裏。但是不是在這天龍大酒店裏就不太清楚了。
“你好!”陳天涯坐在了沙發上,面向深海領主,先開口說了中文。
深海領主微微皺眉,用英文說道:“本座中文不太好,你們會說英文吧?”
陳天涯哦了一聲,說道:“可以。”他沒有開口就英文,這便也是他的小心翼翼了。不能給伊芙爾有疑心的地方。這雖然是一個小細節,卻能讓伊芙爾對他深信不疑。
“我要如何才能相信你就是東印度公司的人?”陳天涯先說道。
深海領主淡冷的看了陳天涯一眼,說道:“現在還有人敢騙你們光明教廷嗎?圖什麽?圖找死?”
陳天涯與伊芙爾相視一眼,伊芙爾卻不發表任何意見。陳天涯便向深海領主說道:“你要如何才肯與我們見面?”
深海領主說道:“很簡單,我說過要見你們的誠意巅峰聖祖最新章節。我讓蘇志航給你們準備了兩杯酒。隻要你們将這兩杯酒喝了,我便可以見你們。”
“若是你在這酒裏下了劇毒?我們豈不要找死?”陳天涯怒了,說道。
深海領主淡淡道:“你們可以不喝,現在就離開這裏。小老弟,你要搞清楚一個情況。現在不是我要見你們,是你們要找我合作。我下毒毒死你們,無緣無故和光明教廷結仇有什麽好處?我隻是要看看你們的誠意。”
伊芙爾忽然開口了,說道:“閣下就是東印度公司的頭腦?”
深海領主看向伊芙爾,他心中也覺得這女人真是極品。難怪陳天涯這小子要自己配合。他看向伊芙爾,淡淡說道:“你也可以稱呼我爲深海領主。”
伊芙爾并不是花瓶,她也坐在了陳天涯的旁邊,說道:“領主是來自深海了咯?”
“沒錯!”深海領主說道。
他也發覺這女人不簡單,得小心應對,不能露了馬腳。
伊芙爾又繼續道:“既然這麽說,那麽領主也一定是要趁這場大氣運來奪一奪了。您在海中,這海上的世界與我們教廷無關。所以我們有合作的必要。而且,現在據說您和大楚門鬧的不愉快對吧?”
深海領主冷淡道:“你到底想說什麽?我耐性并不好。”
伊芙爾說道:“在領主您和大楚門爲敵之前,我想至少先了解了一下陳淩這個人了吧?難道你不覺得陳天涯和陳淩很像嗎?”
這就是一個漏洞!
也是因爲此,伊芙爾變的警覺起來了。
深海領主與陳天涯頓時心中都是一個咯噔。
好在深海領主也是有大智慧的生物,他冷冷一笑,說道:“女人,你也太小看本座的情報了。第一,你們是通過光明教廷的渠道發布信息。這一點,陳淩不可能辦到。第二,陳天涯并不是秘密。他是時空分子裏分裂出來的一個奇怪産物,本座早就有所聽聞了。”實際上,他那裏聽聞過,明明還是昨晚聽陳天涯說了。
但深海領主這麽一說,伊芙爾便也不好再說什麽了,隻會覺得這深海領主神通廣大。
“好了!”深海領主眼中露出不耐煩的神情,說道:“喝還是不喝,你們自己決定。不願意,現在就可以起身,走人。不要再跟本座談什麽合作。”
蘇志航這時候将兩杯紅酒遞呈過來。
這兩杯紅酒是用高腳玻璃杯裝着,淺淺的,猩紅色的酒液,看不出有任何異常。
伊芙爾甚至聞到了酒香,這種酒香是一種法國酒莊的中等紅酒。
若是不喝,倒讓深海領主小瞧了。可若是喝了,又怕這酒裏有古怪。
一時間,伊芙爾矛盾極了。
眼前已經有機會接觸到深海領主,自然不能功虧一篑。
便在伊芙爾心裏矛盾的時候,陳天涯忽然伸出手拿起酒杯古界仙墳。咕噜咕噜,瞬間便将兩杯酒倒進了肚子裏。
“你......”伊芙爾吃了一驚,看向陳天涯。隻覺心裏有種莫名的感動。
陳天涯沖伊芙爾淡淡一笑,随後又對深海領主說道:“現在我們可以見面了吧?”
“小子,你很有種。”深海領主說完便道:“你們等着,本座馬上過來。”
筆記本裏消失了深海領主的圖像,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