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分開,陳天涯轉頭忽然發現東方靜已經失去了蹤迹。原來卻是在兩人惡鬥時,東方靜上了單東陽的飛機。
此刻,那架專機還在空中盤旋。螺旋槳轟鳴的聲音震蕩不已!
陳淩面對陳天涯,他的臉色如常,說道:“你别忘了,你的氣運不如我。再打下去,勝負全憑運氣。若你真受了傷,今日你隻怕要死在這裏。”
陳天涯冷冷打量陳淩一眼,随後,轉身跳下了高速公路,揚長而去。
陳淩松了口氣,他并沒有去追。甘道夫這種人都難以殺死,更何況是陳天涯。要知道陳天涯也有白駒過隙的身法。
自家人了解自家人!要追死陳天涯就像是要追死自己一樣難。
陳淩覺得這麽多年,還沒真有本事把自己給殺掉。所以他也就不去嘗試了。
待陳天涯離開後,那專機降低。陳淩攀上梯繩,上了專機。
這架專機的空間并不大,機艙裏僅能容納四人。駕駛員是國安的專業人才,技術非常好。
東方靜與單東陽坐在一起。單東陽嘗試着給東方靜解開大穴,但是以他的本事怎麽也解不開。
東方靜松了口氣,她穿着白色的長裙,看起來仙氣盎然。雪白的雙肩裸露在外,不得不說,東方靜其實是很美麗的。美麗的讓人不敢直視。這朵冷冷的辣椒,誰又敢摘!
不過此刻,東方靜并不冷淡。她納悶的問道:“到底什麽情況?”
陳淩微微苦笑,說道:“我先給你解開穴道,然後再告訴你怎麽回事。”他火眼金睛,自己就能感覺出東方靜哪兒氣血不暢,也知道穴道是那裏封住了。
東方靜的穴道是氣海穴被封住,這個穴道太至關重要了。要解開穴道當然也不是像武俠小說裏點兩下就行。需要陳淩慢慢用柔勁爲她推宮過血。
好在這個穴道的位置不算很尴尬!陳淩足足解了一分鍾,方才爲東方靜解開。
解開穴道後,東方靜舒服的舒展了下手臂。她先看了眼陳淩,說道:“你得在你身上弄個記号了。不然以後突然看見你,我真沒辦法淡定了。”
單東陽也是一凜,說道:“這個必須得注意。陳淩,以後我們要弄個接頭暗号。”
陳淩點點頭,說道:“好,你訂。訂好了告訴我。”
随後,又對東方靜說道:“事情是這樣的。”當下将分裂出來的黑暗陳淩的事情說了出來。
東方靜從小就在西昆侖,接受這些奇怪的東西的接受能力很強。加上又經曆了神域,更沒什麽好驚訝的。
“現在我們要去哪兒?”東方靜不由問道。
單東陽說道:“正在返回北京。”
陳淩沉吟着說道:“現在看來梵迪修斯已經知道了首領離開。他也算是肆無忌憚了。目前來說,東方靜,也就是你們西昆侖要薄弱一些。如果梵迪修斯要派人來攻打西昆侖,隻怕你們無法承受。”
東方靜暗自一凜,說道:“你說的沒錯。”
陳淩說道:“原則上,西昆侖和光明教廷沒有直接的利害關系。梵迪修斯想要鏟除你們。也隻是怕你們将來搗亂。這樣,我看你可以和東陽兄一起跟梵迪修斯連上線。”頓了頓,說道:“不管怎麽說,北京這邊是我們的核心所在。不允許光明教廷的觸角伸到這邊。你們聯合聲明就說大楚門,政府,西昆侖的底線就在北京。如果光明教廷敢來北京,那麽我們三方會展開瘋狂反撲!梵迪修斯的光明教廷也才發展。如果我們玩捉迷藏,暗中搗亂,暗殺,他們也會苦不堪言。加上光明教廷現在還要忌憚黑暗議會。所以梵迪修斯不會冒這麽大的險,繼續對付西昆侖和北京。”
單東陽與東方靜眼睛一亮,覺得陳淩的思路真是敏捷睿智無比。單東陽說道:“我會第一時間去聯系梵迪修斯。”
東方靜微微松了口氣,她忽然又問道:“對了,陳淩,我剛才聽你說梵迪修斯和甘道夫這兩人失敗了?什麽意思?”
陳淩看了東方靜一眼,他坐在東方靜的對面,能聞到東方靜身上的處子幽香。他回答道:“這一次梵迪修斯和甘道夫還有陳天涯三人一起出動,目标就是我,你,沈默然。大概是爲了雷霆行動,不洩露風聲,他們來的很急。沒帶其餘的人手。梵迪修斯去抓沈默然,甘道夫來找我,至于陳天涯就找上了你。”
東方靜聞言,不由臉上有些挂不住,說道:“這麽說起來,似乎隻有我着了道?”
陳淩說道:“也不能怪你,你也沒想到有個陳天涯。”
陳淩這麽合情合理,溫和的解釋,馬上讓東方靜有了台階下。她又問道:“對了,梵迪修斯修爲深不可測,據說已經與首領不相上下。他若抓沈默然,沈默然必定會很危險,沈默然是怎麽應對過去的?”
東方靜了解陳淩如今的本事,知道甘道夫肯定也不是陳淩的對手。
事實上,梵迪修斯這次發動行動還是屬于老眼光看人。他以爲甘道夫抓個區區陳淩沒什麽難度。而他也是很大的自信,抓沈默然豈不是手到擒來!
至于陳天涯,他也是相信其能力的。
怎知道事情出了意外,沈默然情報強大到超出了想象。他連沈默然的影子也沒看見。
且不說這些,單東陽聽到東方靜問起沈默然爲什麽沒事。他立刻憤慨的說道:“沈默然最早得到了消息,提前乘坐動車逃走了。”
其餘的話已經不用說明,東方靜也是冰雪剔透的人,馬上明白她和陳淩都被沈默然這個盟友抛棄了。
“陳淩,謝謝你。我又欠你一個人情!”須臾之後,東方靜誠懇的向陳淩說道。
陳淩淡淡一笑,卻不多說。
這就是他的态度!
這麽一折騰,到達北京機場時已經是下午兩點。
陳淩直接乘坐這架專機返回香港。
香港,他的大本營。他的心早已經迫不及待了,那裏是他的根本所在啊!
上海,梵迪修斯與甘道夫跟陳天涯彙合。
三人倒也不算是灰頭土臉,他們找了一家酒店,在房間裏細談。“爲什麽東方靜也逃走了?”梵迪修斯冷聲問陳天涯。
甘道夫卻是松了口氣,還好這家夥也失敗了,否則自己得多丢臉啊!
陳天涯并不入座,顯得誠惶誠恐,說道:“半路被陳淩堵截住了,我跟陳淩惡鬥之時,東方靜被國安的人救走了。”
“那你何不将東方靜直接殺了?”梵迪修斯說道。
陳天涯馬上單膝下跪,說道:“東方靜事關重大,我想将她抓到您的面前,由您處置。沒想到的是陳淩修爲大增!”
梵迪修斯也不好過分的怪罪陳天涯,畢竟他自己和甘道夫也失敗了。不過他同時在内心深處也微微松了口氣。不然陳天涯真的抓住了東方靜,他的面子上和甘道夫的面子上,多少是有些過不去的,太丢臉了啊!
實際上,陳天涯如此聰明之人,當然也知道這一點。
他和陳淩惡鬥之時就已經知道東方靜會逃走。他其實是故意放走東方靜的。否則以他陳天涯的智慧,焉能如此的蠢笨的中計!
梵迪修斯心中依然郁悶難解,他看了兩名手下一眼,不由冷聲道:“大楚門在香港固若金湯。沈門盤根錯節,勢力根深蒂固。目前隻有西昆侖最爲脆弱。既然抓他們全部失敗。本座想轉道前去西昆侖,将這西昆侖毀了。你們意下如何?”
甘道夫和陳天涯都是聰明人,他們知道梵迪修斯心中有怨氣,需要發洩。如果現在反對他,他肯定會不爽。
在陳天涯看來,一個區區西昆侖,殺便殺了,也沒什麽打緊。當下說道:“西昆侖的人如果潛入市井之中頗爲棘手。現在他們還沒有出山,正好全部殺之!陛下英明!”
甘道夫也道:“陛下,我等誓死追随您!”
梵迪修斯便站了起來,說道:“好,就這麽訂了。”頓了頓,道:“甘道夫,你訂的專機什麽時候來?”
“已經在機場等待!”甘道夫回答道。
這些專機都是手續合法。光明教廷在東北,挾持了不少富豪,官員,企業家,明星加入光明殿裏。所以光明教廷的資源已經有些雄厚了。
而政府對待光明教廷的态度也很微妙!光明教廷的衆高手就是炸藥包,大家都要小心翼翼保持平衡!政府更不敢明着面出手剿滅光明教廷。将他們逼急了,整個神州大地都不得安甯。
所以政府才不得不眼睜睜看着光明教廷在東北發展出數百萬信徒來。這要擱在古代,古代的皇帝都受不了。何況是現在這個社會!當初的李某某沒有什麽底蘊,還沒熱乎,馬上就被政府雷霆鎮壓下去。
所以說,政府的力度絕對是有的。隻不過這一次的情況太特殊了。
這一次,政府就将希望寄托在大楚門身上。政府不插手與光明教廷保持默契!
因此政府不可能攔截光明教廷的飛機和車。至于北京的專機被攔截,也是微妙的出手,明面上找不出毛病來!
便也在這時,梵迪修斯的手機響了。說起來,教宗陛下也是要用手機的呀。這年頭是什麽時代?信息時代啊!
梵迪修斯看了眼号碼,是來自北京的。他的号碼很少有人知道,知道這個北京的号碼必定與國安有關!
“你們先出去吧!”梵迪修斯對陳天涯和甘道夫說道。
“是,陛下!”兩人恭敬應是,離開了房間。
梵迪修斯以前和甘道夫是好兄弟,在伊芙爾這些人面前也是慈祥無比。但是自從他當了教宗陛下之後,威嚴卻是與日俱增!
伊芙爾他們這些人每個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就算是平常的小禮節也非常注意。因爲梵迪修斯真的會在意這些。有一名黃金騎士又一次在梵迪修斯面前沒有注意禮節,後來這名黃金騎士因爲做事不力,被廢去了雙眼。
且不說這些,房間裏隻剩下梵迪修斯一人。他接通了電話。
單東陽的聲音傳來。“尊敬的教宗陛下,我是國安總局長單東陽,向您問好!”
雖然單東陽修爲低弱,但他可以說是政府那邊跟光明教廷的發言人。所以他是有資格和梵迪修斯對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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