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一下看出這家夥是要逃跑了。天台前方就是萬丈高空!這樣下去,造物主也要摔成肉泥。陳淩眼看着甘道夫跳下去,他并沒有去追。因爲他知道甘道夫不會死,他會直接借力于牆壁,到樓下的房間裏,然後趁機逃走。
如果自己繼續苦追的話,會将北京這邊鬧的很不好看,而且也還未必追殺的到。這種人仙巅峰的高手如果下定決心要逃走,是很捕殺的。除非從開始就布好精心的局!
同時,陳淩也感覺到了甘道夫的可怕。如果繼續打下去,甘道夫也就未必沒有希望。可這個人非常果斷,一經試探,馬上果斷逃離!
是個絕對的人物!
嚴凝霜和流潋紫見敵人逃走,不由松了口氣。兩人走向陳淩,嚴凝霜嘻嘻一笑,說道:“師父,你真厲害。”
陳淩淡淡一笑,說道:“時間也不早了,免得待會堵車。我們快去機場。”
樓下,單東陽已經火速趕來。
陳淩說道:“來殺我的是甘道夫,被我擊退了。”
單東陽則是沉聲道:“東方靜被抓走了。”
“什麽?”陳淩吃了一驚。
“我們車上說。”單東陽說道。
單東陽開的是一輛奧迪a6。流潋紫和嚴凝霜坐在後排。陳淩坐在單東陽的身邊。單東陽開車朝機場方向開去。
同時,單東陽說道:“這次來的是教皇,陳天涯,還有甘道夫。甘道夫的目标是你,他顯然失敗了。而梵迪修斯正在去追捕沈默然。他是要在沈默然回到沈門前,将沈默然要麽殺了,要麽抓了。而陳天涯去找了東方靜。”
說到這兒,單東陽道:“這件事情,也不能怪東方靜不警惕。她一直不知道還有個和你一樣的陳天涯存在,看見陳天涯後沒有什麽防備之心。于是”
陳淩不由郁悶,這麽說起來,東方靜被抓還真不冤了。這個倒黴的孩子!
單東陽随後又道:“還有個事情要告訴你,沈默然是乘坐動車離開的。最早走的。他顯然是聽到了風聲。但他并沒有告訴我們,這說明他是有私心的。這個人真的很難讓人信任。”
陳淩卻不放在心上,說道:“這是很正常的。符合沈默然的個人風格。他告訴我們是情分,不告訴我們是本分。沒什麽好埋怨的。現在他被梵迪修斯盯上,隻怕麻煩是最大的。”
單東陽說道:“先不管這些。東方靜事關整個西昆侖,她如果出事了,我們會很麻煩。必須要救她出來。”
陳淩點點頭,說道:“我也想會一會陳天涯。現在他們在哪兒了?”
單東陽說道:“我讓人将陳天涯他們前來的飛機給了。現在陳天涯帶了東方靜,正開着一輛邁巴赫前往上海方向過去。估計在上海有他的補給。”
陳淩眼睛一亮,說道:“那麽甘道夫呢?”
單東陽說道:“甘道夫現在抓你失手了,我們失去了他的行蹤。不過他肯定還在北京。”
陳淩說道:“你們時刻注意陳天涯的行蹤。我先送凝霜和我嫂子上飛機。然後我再搭乘飛機趕去上海。”
單東陽點頭,說道:“去上海的專機已經準備好了。”
陳淩必須親自送着嚴凝霜和流潋紫上飛機方才放心。
待嚴凝霜和流潋紫上了飛機之後,陳淩安排好香港那邊派人來接她們。爾後,陳淩和單東陽坐專機前往上海。
至于抓捕陳淩的甘道夫則向梵迪修斯通了電話。
梵迪修斯隐藏了行蹤,打扮成了一個普通的中年人。并且穿的是中山裝。他深深知道沈默然的狡猾。
而此刻,梵迪修斯順藤摸瓜,正開着一輛越野車追趕沈默然的動車。越野車抄着近道,見縫就鑽,離沈默然所乘坐的動車越來越近!
梵迪修斯現在反而是最吃力的,吃力就在于沈默然提前知道。否則被梵迪修斯在北京堵住沈默然,沈默然也就沒戲了。
現在的沈默然就像是逃進了海中的魚。
這時候梵迪修斯也接到了甘道夫的電話。甘道夫說道:“陛下,我抓捕陳淩失敗了。”
梵迪修斯心情更加惡劣,說道:“怎麽回事?”
甘道夫道:“我與陳淩交手,他現在的修爲已經是人仙中期。他的打法似乎比鈍天還要厲害。”
梵迪修斯深吸一口氣,說道:“東方靜那邊呢?”
甘道夫道:“我與陳天涯通了電話,陳天涯将東方靜抓住了。正在朝上海那邊逃去。我通知了人安排專機到上海接應他。這件事情,國安的人也介入進來了。他們以安全隐患的理由扣下了我們在北京的專機!”
國安的人是派警察前來說飛機又安全隐患!但國安的人卻隐藏在了後面。所以光明教廷也不好發作。
畢竟光明教廷是想來做地下大佬的,還不至于要在北京和政府大鬧起來。真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無論是政府還是光明教廷都是得不償失!況且,背後還有黑暗議會在。光明教廷也不想讓中國政府最後和黑暗議會合作!
梵迪修斯千辛萬苦潛伏進了沈默然所在的動車。但是上去之後,還是沒有找到沈默然。沈默然就像消失了一般。也許是中途下車,也許是躲在那個角落。總之梵迪修斯是沒辦法找到這家夥了。
因此,這次的抓捕計劃算是失敗了一大半!
鑒于已經失敗,梵迪修斯通知了陳天涯。說他和甘道夫也會馬上趕往上海。他們在上海彙合,然後将東方靜帶回東北老巢。
陳天涯應是。
此時的陳天涯正在高速路上,驅車前行。他的車技很好,這是因爲陳淩本身車技也很好。
陳天涯穿了黑色的襯衫,短寸頭,簡直就和陳淩是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他旁邊的副駕駛上坐着的是東方靜。東方靜的大穴被陳天涯封住,用不得勁。
東方靜郁悶至極,她在去機場的路上被前面的陳天涯擋住。當時以爲就是陳淩,還奇怪他怎麽突然在自己前面了。她那裏想得到這中間還有這層玄機在裏面。因此見了陳天涯,一點防備心理都沒有。結果陳天涯卻是一點也不客氣,陡然出手偷襲。東方靜猝不及防,幾個回合之下便被制住了。
這時候東方靜也發現了陳天涯的不對勁,心說難道這人是陳淩的雙胞胎兄弟?
陽光燦爛!
這條高速上,周圍也還有來往的車輛。東方靜心中忐忑無比,不知道這一次有什麽樣的厄運在等自己。就在這時,前面的路上出現一個黑點。陳天涯眼神冷淡,越開越近。
漸漸的,兩者近了。
東方靜終于看清楚那黑點不是别人,正是陳淩。而陳淩穿着白色襯衫,肩上扛了火箭炮!
很顯然,如果陳天涯堅持不停車!那麽陳淩就會賞一枚火箭炮過來!
東方靜看見陳淩時,不禁目瞪口呆。還真是有兩個陳淩啊!
同時,東方靜心中竊喜不已,燃燒起活的希望來。
而陳天涯最終還是停了車。
陳淩便也放下了火箭炮!其實火箭炮也還真吓不倒陳天涯。因爲陳天涯可以自己跳車離開。不過他跳車離開了,東方靜就死定了。
所以陳淩也隻是吓唬。
陳天涯近乎粗暴的将東方靜拉下了車,東方靜現在就像是弱不禁風的小女子。陳天涯一把掐住東方靜的咽喉,冷冷的對前方十米處的陳淩冷笑一聲,說道:“隻要我想,她立刻就死。”
陳淩緩步向陳天涯走過來,說道:“你不會殺她的。”
陳天涯獰笑一聲,說道:“是嗎?難道你認爲舍不得殺她?”頓了頓,說道:“還是說,我害怕你?”
陳淩看向陳天涯,說道:“你現在已經瘋了,你當然不會害怕任何人。但是你不敢殺東方靜。因爲梵迪修斯和甘道夫已經失敗了。如果你成功殺了東方靜,豈不證明你比你們陛下還要英明厲害?”
陳天涯聽完陳淩所說的話,他目光冷冽的看向陳淩,說道:“你倒是很爲我着想嘛!”
東方靜被陳天涯挾持着,她看着眼前這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心中卻有種荒謬,時空錯亂的感覺。
陳淩也是冷冷一笑,說道:“你别忘了,你就是我。所以你怎麽想,我一點也不難猜出。你如果想要東方靜死,不用費那麽大的周折。直接殺死,或則幹脆讓我用火箭炮轟殺你這輛車。你能逃走,東方靜隻有死。現在光明教廷發展勢頭最猛,所以你想依靠光明教廷達到自己的目的。你不可能永遠去做梵迪修斯的奴才。”
此時的陳淩洞徹人心,再也不是那個能被林天涯看做廢物的人,在經曆了神域之行,陳淩甚至有種大徹大悟的感覺。他面對甘道夫這種超強級别的高手沒有一點的畏懼和動搖。甚至有一種了然于心的感覺!
這是一種對世事的通透!這份通透感可以識破一切人心和陰謀詭計!
陳天涯眼中出現一縷神光,輕笑一聲,說道:“你以爲就憑你這些話便能讓我放了東方靜?”
陳淩笑笑,說道:“隻要你殺了東方靜,從此以後,西昆侖會是你們的死敵。西昆侖傳承已久,并不是如沈門,大楚門。他們從小就在西昆侖。若是東方靜被殺,這個後果我相信是梵迪修斯和你們都沒仔細想過的。反而是捉住東方靜最爲妥當,這一點你不能否認對吧?”
“那又如何?”陳天涯說道:“難道我不能将東方靜給廢了?即使不殺,廢掉總行。”
陳淩哈哈一笑,說道:“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她若是還活着,隻怕你是頭号敵人了。以後整個西昆侖跟你不死不休!更要命的是,你讓教皇和甘道夫都很難堪。大家一起出來執行任務,就你陳天涯最厲害?即使現在他們不說,心裏難道會沒有芥蒂?”
陳天涯臉色微微難看,道:“說這麽多,你也是想讓我放了東方靜。可能嗎?你以爲你是誰,三言兩語就要我把人給放了?”
“好,你不放我也拿你沒辦法!”陳淩的眼神寒了下去,他将火箭炮丢到高速公路下面去。然後逼視陳天涯,寒聲道:“你以爲你帶着東方靜能逃走嗎?”
“笑話!”陳天涯目光中露出驚人的寒光來,他的雙眼變成紅色,整個人如籠罩了一層魔氣。森寒無比!這樣的氣勢,就像他是地獄神王一般。他狂笑一聲,說道:“就憑你也能讓我逃?也罷,今日我索性滅了你!”
陳天涯說完,再大喝一聲:“拿命來吧!”同時,腳下一動。一個弓箭步轟然彈射向陳淩。
眨眼之間便已來到陳淩身前,一股子螺旋勁風刺來。陳天涯就如魔神一般,轟!一拳炸向陳淩的腦門!極光須彌印!
陳淩眼也不眨,面對極光須彌印,他是駕輕就熟。一個撥拳将其一撥,四兩撥千斤!
陳天涯極光須彌印倏然張開,變成龍爪手抓擊。陳淩手臂陡然一縮,閃電縮回。接着一招如來法印反劈而去。
陳天涯身子一斜,閃電避開。接着施展羚羊挂角來到陳淩左側。一招搬攔捶施展過來。
陳淩也同時一個羚羊挂角避開,但馬上又用出移形換影的身法。陳天涯想要堵截陳淩,瞬間失算。陳淩反弓箭步踏近陳天涯的中線,昆侖蠶絲牽施展出來。
倏忽之間,兩人電閃交手,各自的變化詭異。比陳淩當初應對首領還要兇險。偏偏兩人都是打法上的天才,居然誰也奈何不了誰。
身形變化,砰砰砰!一瞬間,兩人連連對碰三拳。要命的是,兩人都有天庭運勁的法門。陳淩雖然有霸王血,陳天涯卻也有生命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