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果然是爽快人。”左輕侯微微一笑,又說道:“魯爾是我的朋友,可否給他解開這道真氣?”
“不行!”陳淩很幹脆的說道。
左輕侯微微一呆,随後笑笑,道:“看來還是我的面子不夠了咯?”
陳淩不接這茬,說道:“不知道王爺喊我前來,是因爲什麽事情?”
那叫梅爾隆的老貴族喝了一口咖啡,緩緩說道:“陳先生,難道你不知道,現在你的處境很不妙嗎?隻怕過不多久,大帝得知你沒死在定破手镯上,就會有大批高手和戰火飛船出動,前來擊殺你。”
陳淩淡淡說道:“我當然知道。”頓了頓,道:“不過我更知道在座諸位也不是慈善家。找我來,不是爲了怕我被大帝殺死,而是有所圖謀。既然是如此,大家就是在平等的一個位置上。所以你們想要我做什麽,就不要拐彎抹角了。”
“年輕人,你的火氣太旺了,這樣不好。”菲爾公爵淡淡說道。
陳淩深吸一口氣,他還有句話沒說。如果自己真要死,他會拉上一大堆人陪葬。再則,現在他的定破手镯已經沒了。所以,他會大開殺戒。
之所以現在還和平的坐着。是因爲他覺得左輕侯是聰明人,應該能想到這一點。那麽,左輕侯知道自己是個危險人物,依然堅持給自己解除定破手镯,那麽就一定是有後招了。
“陳先生.....”左輕侯揚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看向陳淩,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們可以聯合其他的貴族一起保下你。在這期間,也會發動輿論攻勢,逼迫我皇兄就範。但是,我有一件天大的事情需要你去做。不過現在我不會說出來是什麽事情。你如果答應,就讓安達文給你注射我們新研究的hd病毒。事後,我會給你血清疫苗。”
陳淩皺眉,說道:“隻怕我去做了這件事情也是活不成。所以,你必須說出到底是什麽事情?”
左輕侯搖搖頭,道:“我說過,我不可能告訴你是什麽事情。至少,在你沒注射病毒之前是不會說的。當然,我要你做的事情有很大的風險,不過卻有一線生機。隻要你做成功了,我可以給你莫大的榮耀和地位。風險和回報永遠是成正比的不是嗎?”頓了頓,說道:“如果你不願意,現在就可以和嚴教官一起離開。”
陳淩暗自思忖,他是個人精。想到自己現在如果出去,大帝派兵追殺自己。那麽就會引起大亂。這樣一來,也是大帝威信受損。
看來這不是左輕侯思慮不周,而是故意要給大帝制造麻煩。那左輕侯要謀的事情到底是什麽?
恐怕也不難猜。他在智能機器人口中對閻浮的現狀了解了很多。對于貴族的墓前狀況更是清楚一些。
這些貴族隻怕不甘做溫水裏的青蛙,不甘心這樣被大帝架空。,秘密在圖謀些什麽?這***左輕侯該不會是想要自己去殺閻浮大帝吧?
“好,我答應你,我可以注射這個病毒。”陳淩心念電轉。他是金剛不壞之體,當初誅仙劍陣的千年毒素都對他無可奈何。又怎麽會這什麽鬼病毒。
不過他自然也不會沒心沒肺,一開始就毫不猶豫答應。這等生死大事,必須得猶豫一下,可信度才高。
左輕侯微微笑了,四位老貴族似乎也暗自松了一口氣。
“達文,可以開始了。”左輕侯說道。
那安達文便走上前來,他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手上已經拿了注射器。另一手是一瓶藥物。敲碎藥瓶後,将病毒吸入注射器,然後走向陳淩。
“師父.....”嚴凝霜頗爲擔心,忍不住喊道。
陳淩看了嚴凝霜一眼,點點頭,說道:“我心裏有數。”
說完伸出胳膊,卷起袖管。
安達文冷靜穩定的爲陳淩注射進半管病毒。随後,他又面向嚴凝霜,說道:“你也要注射。”
嚴凝霜呆住。“不行!”她立刻站了起來。
左輕侯淡淡的向陳淩說道:“今日之事,事關重大。嚴教官既然已經參與進來了,就不能置身事外。所以她也必須注射病毒。隻要事情辦成,我們都會皆大歡喜。反之,大家都要活不成。”
“師父,我.....”嚴凝霜爲難到了極點。她有種預感,左輕侯要預謀的應該是大帝。如果到時就算是事成了,隻怕左輕侯也要殺了自己和師父滅口。
這簡直就是死路。
可是師父剛才毫不猶豫的注射病毒,她阻止不了。而此刻,嚴凝霜自己面臨病毒。就像看見一條必死之路,她如何能坦然面對。
“注射吧!”陳淩看向嚴凝霜,緩緩說道。
“師父,我不想。”嚴凝霜說道。
她一步一步退後,說道:“師父,我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
“我若一定要你注射呢?”陳淩道:“你既然認我做了師父,難道我的話你不聽嗎?如果你不聽,也行。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的徒弟。你若信我,就注射,不信我,我不再勉強!”
嚴凝霜心念電轉,左右爲難。她突然又意識到一件事情。如果自己不注射,隻怕無法活着出去了。師父不是無情無義之人,他既然有把握,自己何必不信?
嚴凝霜一念及此,便咬牙點頭,道:“好!”
她伸出了雪白的藕臂,安達文毫不猶豫的将病毒注射進了她的身體裏。
陳淩長松一口氣,若是嚴凝霜執意不注射,他真的會很頭痛。
“兩位請坐。”左輕侯見狀,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來。陳淩與嚴凝霜重新來到沙發前坐下。
“這病毒有什麽威力,達文,你跟他們說一說。”左輕侯道。、
安達文臉色沉穩,說道:“三天之後若不注射疫苗,會從臉部開始潰爛,直到所有的細胞和皮膚壞死。”
嚴凝霜聽的心下發寒。那後果想起來就讓她覺得全身都是毛骨悚然!
陳淩也是皺了眉頭。
“兩位先去休息吧。我們會來聯手解決陳先生你眼下的危機。等到了合适的時候,我再告訴你需要去做什麽事情。”這時候左輕侯站了起來,說道。
安達文也道:“兩位請跟我來。”
陳淩和嚴凝霜相視一眼,便站了起來。
陳淩與嚴凝霜跟左輕侯冷淡告辭,然後随安達文出了宴會廳。又從後門出了莊園。後門處有一輛加長的黑色轎車等着。這輛黑色轎車有些類似大千世界裏的賓利。
陳淩和嚴凝霜上去後,安達文卻沒有上來。安達文隻是示意司機開車。
宴會廳裏,左輕侯對梅爾隆幾位老貴族愉快的笑了起來,說道:“也許,再過兩天,我們的帝國的曆史會改寫。”
梅爾隆幾位老貴族臉上笑出了褶子。那菲爾伯爵說道:“最妙的是,即使失敗,大帝也無法怪罪到我們頭上。這筆生意絕對是萬無一失!”
而魯爾大公則苦着臉說道:“可是我怎麽辦?”
“你怎麽辦?”左輕侯淡淡一笑,說道:“事後雖然要給所有人一個交代,但并不一定要讓陳淩死。隻要他不死,就有一千種法子讓他給你解開真氣。”頓了頓,又說道:“好了,我們的行動可以開始了。”
黑色轎車将陳淩與嚴凝霜帶到了一處隐秘的小洋房。這兒是鬧市之中,卻又絕對的不起眼。大隐隐于市被左輕侯玩絕了,。
比如說今晚,他在謀謀逆大事。卻在莊園裏開了個酒會掩人耳目!
這個左輕侯是人精!
洋樓裏并沒有多少高科技,倒像是大千世界裏的普通人家。地面是普通的白色地闆瓷磚。有空調,電視,沙發。
那司機很快開車離開。
陳淩并沒覺察屋子裏有監視裝備,便也微微放了心。不過他還是感覺出屋外有人在監視着。想來左輕侯也不是那麽放心的。
“師父,我看左輕侯多半是要你刺殺大帝。别說刺殺大帝很難,就算你能刺殺成功,到時候你我都要當做替罪羊被他殺了。”嚴凝霜一見沒人,便急急的說道。
陳淩臉色如常,忽然一笑,說道:“凝霜,你覺得我笨嗎?”
嚴凝霜微微一呆,她怎敢說陳淩笨。這幾天下來,她是見識了陳淩的智慧的。
“師父你當然不笨!”嚴凝霜呐呐說道。陳淩道:“那你覺得你想到的事情,我會想不到嗎?”
“既然師父你已經知道,爲什麽還要注射病毒?如果那時候你沖出去,還是有機會的。反正你手腕上沒有了定破手镯?”嚴凝霜微微焦急的說道。她多的是不解。
陳淩說道:“這一點,你想到了。左輕侯會沒想到嗎?他也做好了我逃出去的打算。他是兩手準備。更重要的是,你與我關系密切。如果我逃走,你手上有定破手镯,我逃走,你必死無疑。”
嚴凝霜微微一呆,眼眶微微一紅,原來師父是爲了自己才被注射病毒嗎?可也不對。這樣也不過是多活一些時日。
“但師父,這樣我們依然活不成。”
陳淩道:“水無常态,打法是沒有規則的。我們面對危機,想要生存也是沒有規則的。必須先盡量的活下去,然後慢慢找出生存的機會。不能先放棄活下去。”他不忘教導徒弟,随後話鋒又一轉,說道:“不過左輕侯千算萬算,卻是做夢也算不到,他的病毒對我根本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