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普魯士在短暫交鋒中……受傷了。
當初淩飛揚面對人仙中期的徐生,幾下都堅持不住。最主要的還是打法不夠厲害。陳淩适才也是同樣壓力,可是陳淩用出了神妙的一招,橫挂開,打破普魯士的彈道軌迹。從而又閃電施展出鐵山靠,一下扳回了一局。
所以說,就算是陳淩面對沈默然和東方靜。隻怕他們想要輕易拿下陳淩,也是沒那麽容易。
陳淩轉身面對普魯士,冷冷一笑,道:“因果報應,你殺我的人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有這麽一天。”
普魯士仇恨的看向陳淩,這種目光不再狂暴,反而有一絲冷靜,看的陳淩心頭發毛。也是這時候,普魯士突然轉身,逃走了。
陳淩并沒有去追,要追殺死一個人仙中期高手,并不現實。
倒是反而有被他剿殺的可能性。
而卡賓奇的屍體還躺在原地。
陳淩看了一眼卡賓奇的屍體,這個卡賓奇也算的上是一個絕頂高手,可是他現在已經成爲了一具屍體。他也算是死在這場氣運盛宴中的配角了。縱使功夫高絕又如何?沒有那個命格,還是會淪爲一具屍體。
随後,陳淩和小傾離開了粉紅骷髅會所。
卡賓奇的死亡隻是一個開始……
陳淩和小傾離開了粉紅骷髅會所後,便光明正大的去了一家咖啡廳喝起下午茶來。
咖啡廳裏的環境很不錯,樂聲悠揚,裏面的客人全部都顯得恬靜,在輕聲細語的聊着。
這時候,陳淩也給沈出塵打了電話,簡單的說了這邊的情況。最重要的是,陳淩想知道卡賓奇和普魯士的來曆。隻是很可惜,沈出塵那邊查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卡賓奇與普魯士身後的勢力非常的隐秘。随後,陳淩也與單東陽聯系。
單東陽聽到陳淩擊殺了其中一名高手後,不禁喜出望外。随後便又問陳淩接下來該怎麽做。
陳淩道:“那剩下的一名高手已經不能威脅到我。其餘的,血債血償吧。”
簡簡單單一句話,已經有一股殺意在其中。
與單東陽結束了通話後,陳淩便悠閑的喝起了咖啡來。
與此同時,日本的武術界和官方卻都已亂成了一團糟。
因爲卡賓奇的屍體已經被普魯士帶走,而普魯士也不再管日本這邊的事情。誰也不敢去攔着不讓普魯士走。但普魯士一走,日方這邊就算是被坑慘了。
陳淩和小傾的行蹤這時候倒是不用搜索了,因爲人家就光明正大的在喝咖啡。可是這時候,日方敢去對付陳淩嗎?
大部隊去圍剿,陳淩會離開。如果陳淩一旦遷怒起來,報複起來。這場災難誰可以阻止?
況且,陳淩是什麽人?當初在大阪殺了多少平民。這樣一個殺人狂魔,能指望他這次開一面嗎?
陳淩在咖啡廳沒有等多久,在淩晨時分,咖啡廳也并未打烊。而是來了一群人,将咖啡廳裏的人全部清除離開。
很快,咖啡廳裏便再無其他人了。
咖啡廳裏變的安靜,昏黃的燈光富有着異樣的浪漫情調。
也是在這時候,藤木一葉與井下中原,還有警察局局長菊之助先生也來了。
三人一起進入了咖啡廳,來到陳淩的面前。
這三人,全部是視死如歸的神情。
“陳淩先生,我們來了。”井下中原低垂下頭說道。
陳淩淡淡一笑,掃視三人,道:“我倒不懂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井下中原還沒開口,藤木一葉道:“陳淩師傅,之前的事情是我們的不對。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也證明是您赢了。我們是敗軍之将,無話可說。所以今天我們三個罪魁禍首前來,也是想給您一個交代。”
陳淩眼中沒有絲毫的感情,道:“既然如此,我再斤斤計較下去倒顯得小家子氣了。我需要你們政府拿出二十億美金來補償。”
井下中原怔住,随後道:“這件事我們不能做主,我需要跟上面商量。”
陳淩點點頭,道:“給你一分鍾時間去商量,一分鍾後沒有結果,就代表不答應。我不會勉強。”
這話說的毫無轉圜餘地,而且頗有威脅意味。
誰的威脅也沒有陳淩的威脅可怕啊!因爲陳淩曾經在大阪幹了那麽慘絕人寰的事情。誰敢懷疑他的行動能力啊!
井下中原很快打電話過去,那邊痛定思痛,然後迅速答應了陳淩的請求。對于日本政府來說,二十億美金不是不可以承受的。
“還有,你們三個自裁吧!”陳淩最後緩緩說道。
井下中原與藤木一葉還有菊之助全部慘白了臉。之前來的時候,。做了死的準備,陳淩要錢之後,他們以爲有了生路,卻沒想到陳淩還是要他們死。
藤木一葉卻是最有勇氣的,微微歎了口氣,坐了下去。他抽出了準備好的武士刀,然後看向陳淩,道:“希望陳淩師傅不要再傷及我們的武道精神,不要再摧毀我們的天才少年。”說完後又對井下中原和菊之助道:“井下君,菊之助,我先走一步了。”
說完便剖腹而死。鮮血汩汩流出,充滿了殘忍血腥的味道。
可是陳淩的面色絲毫沒有變化。
井下中原與菊之助瑟瑟發抖,他們兩人倒也硬氣,顫抖着跟着一起剖腹而死。
這兩人死後,陳淩便也不再多看,和小傾一起離開了咖啡廳。離開咖啡廳後,馬上有日本的官員前來,這名官員卻是要陳淩提供一個賬号。
陳淩将自己的瑞士賬号說了。
同時,他也訂了明天飛北京的機票。這件事,也必須先回一趟北京,交代清楚。同時,二十億美金,陳淩不打算交給單東陽。不過他會給那些死者的家人足夠的撫恤金。
機票是第二天三點的。
本來,依照陳淩以前的性格。井下中原和菊之助還有藤木一葉的家人都得全部殺了,方才洩心頭之恨。同時,陳淩也許會去殺了各大道觀的優秀少年人才。
陳淩向來不是心慈手軟的主。不過他此刻領悟了淩雲大佛的宏大,便沒那麽愛殺人了。衆生皆是蝼蟻,何必跟蝼蟻斤斤計較。
更重要的是,以前殺人,斬草除根,是怕一顆小釘子會刺了腳。但今時今日的陳淩,如何會怕這些小人物來害自己,或則害自己的家人。
虱子多了和債多了,都已經無所謂了。
再則,怕什麽日本的少年天才崛起。有本事你們就崛起來挑戰我?這是陳淩的宏大與信心所在。
所以他覺得沒有繼續殺下去的必要。
陳淩随後跟單東陽打電話講了這件事的處理後果。單東陽也讓人整理後,在上大力宣傳開。
大意就是日本的主犯已經全部伏誅。并且提出了巨額賠償。
藤木一葉和井下中原還有菊之助的死在日本這邊是屬于機密,不過還是有風聲傳出去。所以單東陽的帖子并不算是杜撰。
日本狂潮事件就在這樣不溫不火的情況下結束了。陳淩特意跟軒正浩交代了一番,注意香港這邊的安全防衛。他擔心普魯士不會這麽善罷甘休。不過陳淩并不想立刻回香港,他也要驗證一下香港這邊的防衛力量到底何不合格。
相信有軒正浩在,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夜已經很深,酒店的房間裏。
小傾洗完澡後,便裹着浴巾在沙發上看電視。陳淩來到沙發上摟住她,不知爲何,這時候他忽然很有感覺。便輕輕扳過小傾的臉蛋,尋上了她性感的唇。
小傾的眼睛跟點漆似的,本來她對男女之事沒多大的**。不過這時候陳淩吻了上來,她似乎也有一些本能的反應了。
小傾的清冷清純中,總是讓人有一種想狠狠征服和蹂躏的癖好。
這個時候,普魯士到底在哪裏呢?
普魯士連夜将卡賓奇火化,然後将他的骨灰撒進了茫茫大海裏。做完這一切,普魯士在海邊呆呆的坐了一夜。
這一瞬,普魯士仿佛蒼老了許多。腦海裏全是萦繞着卡賓奇的音容笑貌。
海邊的風有些大,這時候是淩晨三點。依稀可以看到海中的燈塔,還有過往的船隻。
偶爾也有車輛從普魯士身後的馬路經過。對面還有一家二十四小時開門的便利店。
普魯士并沒有喝酒。他顯得很清醒,這個時候,他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烏鴉!”電話通後,普魯士緩緩說道。
“普魯士大人,請吩咐!”烏鴉的聲音似乎是一個年輕人,但對普魯士非常尊敬。
“給我安排一架飛機,我要在十個小時内去香港。”普魯士頓了頓,道:“這件事,你不要告訴議會裏的任何人,這是我的私事,你明白嗎?”
烏鴉頓時有些犯難,但最後還是咬牙答應了。
挂了電話後,普魯士眼中綻放出仇恨的火花來。姓林的,你膽敢殺我的心愛的孫兒,我就要讓你的家人全部陪葬。
這是一個瘋狂的殺戮計劃。普魯士在進行一個時間差。隻要陳淩和小傾不回香港。那麽以他的修爲,一旦去了香港,便是猛虎入羊群,大肆殺戮。
這個時間差的報複計劃,是普魯士從陳淩那裏得來的靈感。陳淩運用時間差,神妙無比的擊殺了卡賓奇。那麽普魯士也要讓陳淩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
黑暗議會從來不顯山,不露水。但實際上已經積累了恐怖的财富和情報勢力。所以在兩個小時後,普魯士乘船出海,後來又上了一架直升機,徑直飛往中國香港。
在飛機上,普魯士戴了高分子面膜。這架直升機的身份是與香港有商貿來往的客機。在香港那邊幾乎都不用進行安檢的。
所以普魯士這一次前去,算的上非常的隐秘。
接近四個小時後,香港時間是上午八點。
普魯士的飛機降落在了香港國際機場。
香港的早晨,充滿了繁榮的景象,卻又形色匆匆。國際機場裏,候機廳明亮幹淨,不少旅客來往。也有不少狗仔隊在蹲點等待某個大明星的出來。
今天的天氣很不錯,候機廳裏有明媚的陽光照射進來。普魯士西裝革履的出了機場,晨風吹拂而來,令人十分的舒服惬意。
普魯士不自禁的想,如果自己的孫子卡賓奇還活着。他一定很喜歡見到這樣的天氣吧?
一種難以言狀的傷痛和悲哀在心間蔓延。幾乎要讓普魯士窒息。并不是每一個修大道的人都不在乎親情的。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執着和在乎。
普魯士悲哀過後,眼中閃過瘋狂的殺戮之色。他已經讓烏鴉提供了這邊大楚門的一些情報。便也知道葉傾城這一幫人的情況。他現在第一個要去的就是陳淩的海邊别墅,将葉傾城,許晴,陳思琦,陳淩的女兒全部殺了。
普魯士攔了一輛的士,剛一上車,他的手機響了。
普魯士看了一眼,卻是來自黑暗議會裏的高層打過來的。
普魯士猶豫一瞬,還是接通了。
“普魯士,你在做什麽東西?你想要幹什麽?”上司是一位薩滿,有大神通的薩滿。人稱神龍薩滿。、
神龍薩滿對着普魯士一陣咆哮。
以往,普魯士對神龍薩滿很是敬畏。但這一刻,他卻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覺得很飄渺,一點也不能波動他的情緒。
“我要去殺光陳淩的家人。”普魯士用土話一字一句的說道。那的士司機隻管開車,卻是聽不懂普魯士在說些什麽。
“你瘋了?你是要把我們議會推到風口浪尖的地步嗎?”神龍薩滿怒不可遏,又道:“我以大薩滿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回來。否則…………”
“否則怎麽樣?”普魯士笑了,道:“殺了我嗎?我的孫兒已經死了你知道嗎?他還那麽的年輕。”說到最後,話音裏滿是蒼涼與凄涼。這是一種哀莫大于心死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