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見狀吃了一驚,立刻一拳爆炸向普魯士。普魯士身子一頓,一拳炸向陳淩。拳頭樸實無華,裏面卻有滔天之力。
陳淩阻礙了他一瞬,爲小傾争取了時間。他立刻展開移形換影的身法,閃了開去。
但卡賓奇和普魯士那裏還會給他機會。兩大絕頂高手雷霆風暴的攻擊向陳淩,前後堵住陳淩。一瞬間,陳淩陷入無窮危機。
刷!便也在這時,刀光一閃。小傾的飛刀如神來之筆斬射向卡賓奇。卡賓奇駭然失色,這飛刀來的太過古怪詭異,他腦袋一縮,亡魂皆冒的躲開。這麽一來,陳淩便隻面對普魯士一人。
時間對陳淩來說,隻有一瞬。
因爲卡賓奇躲開飛刀,立刻又會來殺他。這個時候,陳淩在危機中并不戀戰,轉身就逃。這一轉身,空背大露。他的移形換影身法展開,逃的飛快。
可縱使如此,普魯士還是一掌印在了陳淩的背上。噗嗤一聲,陳淩狠狠吐出一口鮮血。但他的人卻借這一掌的力量竄出去的更快了。
普魯士眼中露出一絲冷笑,這一掌的力量雖然被陳淩前逃抵消不少。但是他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勁力入了陳淩的身體,已經将陳淩的内腑震傷。
這種傷,沒有三個月的修養是别想好了。、也就是說,不管陳淩能不能逃走,他都已經不足爲懼了。
即使他的援兵到來,可是失去了陳淩這個主心骨,這個超級高手。大楚門來多少都隻是送死而已。
普魯士心中大定。這時候陳淩和小傾竄入夜色人流之中。普魯士和卡賓奇并不停留,也緊緊追了上去。
陳淩受傷,普魯士并不認爲他能逃多遠。這種傷,如果再加上這般強力奔波,隻怕會成爲一輩子難以治愈的暗傷。
普魯士和卡賓奇跟的很緊。可是陳淩與小傾在亡命奔逃下,卻也始終沒讓兩人追上。
繁華的東京夜市中,陳淩與小傾如喪家之犬,狼奔豕突的逃離。東京市民有幸運的便看到了這奇異的一幕。他們看到了人的速度可以快到這種逆天的程度。
普魯士和卡賓奇追在身後,四人一前一後,見了小區,躍過小區,見了馬路車輛,便也躍過。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擋他們的前進步伐。
普魯士和卡賓奇一直追了陳淩和小傾半個小時,但始終追不上。四人所跑的公裏,半個小時便達到了六十公裏。由此也可見這速度有多麽恐怖了。之所以隻有六十公裏,還是因爲遇到過人流多的地方,彼此的速度都慢了下來。
普魯士也不禁佩服陳淩的耐力了,這家夥受了如此重的傷,居然還能堅持這麽久。
就不信你真是鐵打的。普魯士在後面暗暗發狠,兩爺孫緊咬前面的陳淩與小傾不放。
那麽陳淩眼下是什麽情況呢?
他确實是受了很重的傷,初始奔逃,疼痛異常。但是他強行催運氣血,卻也不慢速度。等到時間長了,身體逐漸适應,這種疼痛已經不能威脅到他。而且他越跑的快,身體内的細胞就越快的再生出來。受傷的内腑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普魯士以爲他會越跑傷越重,以爲他至少要修養三個月。實際上,隻怕不出一個晚上,陳淩就能恢複如初。陳淩現在的身體充滿了古怪,被稱爲金剛不壞之體一點也不過分。遇到超級熱的環境,身體能調節到适應。很凍的地方也能适應。
他都好奇過,如果到了水裏,會不會逐漸适應在水裏呼吸呢?這個想法有些荒唐。陳淩也知道隻能想想。自己之所以能适應,是因爲霸王血和細胞再生太強。但是能在水裏呼吸,就沒有任何科學說明了。
不過這時候,陳淩和小傾終于逃到了靠近機場的海邊。兩人沖破一切障礙,在夜色中跳入海中。
普魯士和卡賓奇追到了海口邊上,看着漫漫黑暗的大海,不禁停住了腳步。他們的水性并不太好,進入水中,一切敏感都要打折扣。而那個女娃子的飛刀太厲害,他們不敢進去。
普魯士也漸漸明白過來,道:“看來這陳淩是想故意引我們去水裏,然後用飛刀來對付我們。”頓了頓,冷冷一笑,道:“他隻怕沒有想到,會吃了我一掌。”
卡賓奇道:“爺爺,他吃了您一掌,傷勢如何?怎地我看起來,他好像沒事一樣。”
普魯士冷笑,道:“傻小子,你覺得天下間有人能吃你爺爺我一掌,而一點事情都沒有的嗎?我那一掌我很清楚,勁力入體,已經傷了他的内腑。他在内腑受傷的情況下又這般劇烈奔騰氣血。隻怕這傷沒個幾年是好不了了。”
卡賓奇聞言便也松了口氣。随後又覺惋惜,道:“可惜了,我還想跟這陳淩好好打一場。他如今成了廢物,看來我是沒有機會了。”頓了頓,道:“爺爺,接下來怎麽辦?”
普魯士道:“通知井下中原他們來,四處搜索這兩人的蹤迹。陳淩受了重傷,逃不遠的。一旦發現蹤迹,我們再來合力擒殺。”
卡賓奇立刻道:“爺爺,這陳淩都受了重傷。還需要您和我一起合力嗎?我看您去休息,這裏一切都交給我。”
普魯士嚴肅拒絕,道:“絕對不行。萬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親手殺了陳淩,我始終不放心。小心駛得萬年船。”
卡賓奇歎了口氣,覺得爺爺真是太過謹小慎微了。
這時候,普魯士與井下中原聯系。
井下中原立刻派了海上保安隊前來,大力搜索陳淩和小傾的下落。
同時,藤木一葉幾位宗師高手也前來參與。他們已經得知陳淩受了重傷,當下對陳淩并不如何畏懼。
再則,卡賓奇和普魯士也一路跟随。這種重重包圍,隻要一旦找到陳淩和小傾。那麽陳淩和小傾便是必死無疑了。
這場打撈搜尋持續了三個小時,一直到晚上十點。然後卻是一無所獲,另外,海上保安隊在幾處發現了血迹和腳印。經過特殊的儀器查看,确實可以肯定,其中一人是受了傷,血迹是來自這人。
不過按照腳印搜尋,後來卻是失去了腳印。
對于這一點,普魯士和卡賓奇并不覺得奇怪。因爲普魯士知道陳淩的前身是特種兵,是一号高手。作爲一名優秀的特種兵,若是在受傷的情況下,連這點反偵察意識都沒有,那他也就不是陳淩了。
東京全城戒備,一是防備中方的高手以及大楚門的人進入東京。二是搜尋陳淩和小傾的下落。
但這時,小傾和陳淩卻仿佛是石沉大海,一點消息也沒有。陳淩的手機也再也不能提供任何信号源。這很好解釋,别人都跳海了,手機怎麽可能還能正常運用?
但不能否定的是,陳淩和小傾還在東京之内。
日本政府認爲,陳淩和小傾一天不除掉,那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也是在這時,中國國内的上也掀起了滔天波浪。
民們要求政府立刻強硬表态,營救中方的這位武術大師陳先生回國。
這件事在上寫的非常悲憤。中方的武術高手陳先生代表國家對日本進行友好的武術交流。其中陳先生拜訪了日本有名的松濤館以及出雲寺,擊敗日方高手無數。
日方阻止不了陳先生,便向陳淩先生認輸,請求停止這次訪問。陳先生宅心仁厚,答應了這一請求。可就在陳先生率團準備回國時,日方對陳先生這邊展開了一場屠殺。中方的随團成員,包括手無縛雞之力的工作人員,翻譯人員全部被屠殺。
陳先生仗着身手了得逃了出去,目前生死下落都不明。
對于陳淩,他的級英雄身份并未曝光出來。就連名字也沒有曝光出來。目前大家一緻覺得他是中國偉大的武術家。隻不過這一次,日本的行爲實在已經不能用卑鄙來形容了,而是在踐踏祖國的尊嚴。他們的眼裏,絲毫沒有将中國放在眼裏。這才是民們憤怒的源泉。
這股憤怒從上到下,進而引發遊行,對日本車的打砸等等。這股狂潮迅速在國内刮起,民衆們逼迫政府行動起來。
至于政府方面,外交部也對日方進行譴責。但日方的回應與陳淩所想的果然沒有差别。他們稱陳某某是日本的一名戰犯,在逮捕中發生沖突。那些随行成員是屬于被誤殺,日本願意道歉。但是陳某某此人是絕不能放過的。
兩邊打着口水仗,但是實際上卻誰也奈何不了誰。
單東陽這邊頭痛無比,總不能真挑起戰争吧。目前的形勢是決不允許的。派什麽特種兵去營救也不現實。
在一片紛紛擾擾中,中方與日方的關系惡劣到了極點。民衆們自發的發起抵制日貨的潮流。
這件事鬧到這麽大,是日方和中方都是始料未及的。
大楚門那邊則一直按兵不動,平靜如清晨的海面。
那麽此時此刻,陳淩到底在哪裏呢?
陳淩和小傾卻已經改變了模樣,正悠閑的入住在一家五星級大酒店裏。這是日方做夢也想不到的,陳淩和小傾居然會光明正大的住着酒店。
事實上,卻很簡單。五大家族的情報查不出普魯士和卡賓奇的來曆。可是卻能給陳淩提供掩護和幫助。陳淩和小傾逃到海裏是早就準備好的。進入之後,順利上了準備好的漁船逃生。然後那些血迹和腳印也陳淩爲普魯士準備的。
普魯士一掌打中陳淩,這家夥最清楚陳淩的傷勢。陳淩就是要給他這個錯覺,哥受了很重的傷。雖然普魯士很謹慎,但時間一長,他内心裏還是會不可自覺的有一絲松懈的。
陳淩目前最大的秘密就是金剛不壞之身。那麽他當然就會運用這個秘密來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被救上岸後,陳淩和小傾迅速改變裝扮,戴了高分子面膜。拿了新的手機,又用新的身份直接入住了東京大酒店。
外界鬧的轟轟烈烈。而當事人陳淩在落地窗前,悠閑的喝着紅酒。
這件事,普魯士認爲陳淩是要将他和卡賓奇引入海裏飛刀射殺。普魯士認爲陳淩算漏了一點,那就是陳淩會受傷。
而陳淩之所以等待普魯士,就是爲了受這一掌。
從風雅和譚飛被殺後,還有那些工作人員被屠後。陳淩心裏就已經湧出了一個複仇計劃。血債還須血來償,這沒什麽好說的。
陳淩和小傾住在同一間房裏,兩人深入簡出,他們的身份是早已來了日本的華裔。因此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來。
此時小傾正在看着日本的動漫海賊王。她看這些東西倒是很有興趣。陳淩看她看的一本正經,不禁好笑。
忽然,手機響了。是單東陽打過來的。
“陳淩兄弟,你現在怎麽樣?”
陳淩淡聲道:“我挺好的,你不用擔心。”
單東陽不由苦笑,道:“我現在倒不是擔心你。你是打不死的小強,九條命。現在國内的情況不太妙,民衆的憤怒不好抑制。我們也不好強行壓下去。這件事情,隻怕還是要你來出面。”
陳淩若有所思,随後道:“你不用擔心,就在這幾天,我會給你們一個答案。其實也不難,我們不敢跟日方開戰,他們也沒膽子跟我們開戰。他們要玩陰的,我們難道不會嗎?”
“這麽說你已經有計劃了?”單東陽喜道。
陳淩道:“當然,不過說出來就不靈了,等着好消息吧。”
陳淩說完便與單東陽挂了電話。
挂完電話後,陳淩臉色凝重起來。事實上,事情并沒有他表現的這麽輕松。不過眼下陳淩不會有所表現。他隻是來到小傾身邊坐下。小傾洗了澡,換上了白色的浴袍。陳淩坐在她身邊,将她攬入懷中。小傾便也舒舒服服的在陳淩懷裏看起電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