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道夫深深看了一眼鈍天首領,又沖梵迪修斯道:“是,長老。”頓了頓,他沖鈍天首領道:“我聽聞首領您是當今天下第一人。而我甘道夫,自六歲進入教廷,便一心浸淫武學,求索大道。今日見了首領您,可否賜教幾招?”
鈍天首領多看了甘道夫一眼,這一眼,頓時讓甘道夫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甘道夫冷哼一聲,他也是絕頂天才。早年便已脫穎而出,特意被派來鎮守天墓。如何會因爲首領一個眼神而失去挑戰之心。這也說明了甘道夫的厲害,面對首領這樣的人,還有勇氣主動挑戰。
鈍天首領緩緩說道:“我不會賜教。你要挑戰我,我就會打死你。你還要跟我打嗎?”
甘道夫隻覺心口凝滞了一下,陡然,怒氣上湧。隻覺這首領太過狂傲了,他也是大人物,如何能被這一句話就給吓退,當下便要開口。這時候梵迪修斯厲喝道:“甘道夫,給我閉嘴!”
甘道夫看向梵迪修斯,他退後兩步,眼中陡然爆射出一道厲光來。道:“長老,今日便是要死,我也要迎戰鈍天。”
鈍天首領淡淡道:“你要求死,我成全你。”
“鈍天老友!”梵迪修斯卻是急了。“鈍天老友,我們可否私下說話。”
鈍天首領看向梵迪修斯,半晌後,道:“好,我給你這個面子。”
梵迪修斯與鈍天首領離開了這冰雪宮殿。一到外面,便是風雪呼嘯。梵迪修斯将聲線逼成了一條線,送入鈍天首領耳中。
“鈍天老友,甘道夫是個武癡。也算是跟你有一些相似。你這般吓唬他,他如何會忍讓。還請你給個薄面,不要殺他。再則,進入天墓,還需要他。”梵迪修斯微微焦急的說道。
“我話已經說出去了,難道你要我收回?”鈍天首領淡聲道。
梵迪修斯道:“這……”
“好了,我自有主張!”鈍天首領說完便又進了宮殿。梵迪修斯立刻跟在後面。
甘道夫面向首領,喝道:“出招吧!”
鈍天首領道:“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你這條命我先存放着,日後再取。你出招吧。”
甘道夫當下便也不再客氣。刷的一下,搶将上前,對準首領就是一拳。這般高手打架,出手毫無花俏,就是一拳。
甘道夫的拳力中隐含九天風雷,着實已經強絕到了極點。這一拳的力量,俨然已經不弱于沈默然,巫空盛,甚至不弱于梵迪修斯。
鈍天首領面色如常,啪嗒一拳撩撥而出。甘道夫拳力雖然厲害,卻是耗盡心力的一拳。但鈍天首領這一撩撥,就像是讓核彈偏離了軌道。這一撩撥之力加上甘道夫的沖擊之力,已經強絕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兩人所站的地面頓時龜裂了一大片。
鈍天首領一拳撩撥開他的拳力,接着跨前一步,手臂一曲,肘打如炮彈。
連消帶打,渾然天成。
轟!
甘道夫疾速後退,雙手一格。他整個人立刻退出三步。三步之後,氣血翻湧,堪堪站穩。
這時候,甘道夫臉色如豬血一般。他自然知道,自己一招便敗了。剛才若是鈍天首領搶攻而來,這個時候,他就已經死了。
首領的拳已經不是力量強大那麽簡單了,更可怕的是那種渾然天成的意境。甘道夫的拳兇猛之下,不亞于巫空盛和梵迪修斯的拳力。可是首領輕巧一撩撥,立刻柳暗花明。
這一撩撥可不是那麽簡單,換做沈默然,巫空盛,梵迪修斯這些人來,絕對是撩撥不開,反而被打死的下場。但首領偏偏就撩撥開了,并且順勢一肘炮。
鈍天首領之所以還用上技巧,主要是不想殺甘道夫。否則也就是天道一拳,然後接連三拳,立刻将這厮打的站不起來。
梵迪修斯看在眼裏,眼中露出驚駭之色。不爲别的,就爲首領的修爲。似乎經曆過了巫空盛的事件。鈍天首領的修爲更加不可捉摸了,更加的不可抵擋了。
“鈍天老友的修爲,佩服,佩服!”梵迪修斯立刻贊揚起來,又道:“這天下第一人,當真是受之無愧,受之無愧啊!”
宋嫣一衆站在身後,也是與有榮焉。
鈍天首領道:“我們去看看天墓吧。”
梵迪修斯道:“好的,好的。”
那甘道夫也回過神來,他對首領也多了一層敬畏。天道,天道之威啊!
在甘道夫的帶領下,衆人來到了天墓之中。天墓裏,一片荒涼。
裏面各種水晶棺材裏,各位領袖的軀體栩栩如生。不過這些軀體都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生機。之所以不腐爛,也是因爲特殊的藥物,還有氣候的寒冷。
“這些人,不是沉睡,而是死了。”鈍天首領掃了一眼,說道。
梵迪修斯道:“沒錯。”頓了頓,道:“真實的諸位領袖不在此處,而是在時空的縫隙中。他們也是在這宮殿裏,但是,誰也進不去這時空縫隙。除非是有鈍天老友你的彼岸閣。”
鈍天首領點點頭,道:“眼下氣運未至,要進去還不到時機。容易産生時空中亂碼的錯誤。”
梵迪修斯道:“這個道理,我自然是懂的。今天帶老友前來,也是先看一看情況而已。我會讓甘道夫一直在這裏監視,等到時機來臨,屆時我們便一起進時空縫隙。”
鈍天首領點點頭,道:“我還有些私事要處理,先走了。”他說完便走。梵迪修斯便與甘道夫一起恭送他離去。
出了天墓之後。宋嫣道:“師父,您真要迎接這裏面的領袖出來?”
鈍天首領道:“你想要說什麽?”他一邊說話,腳下卻不停留。
宋嫣道:“這些領袖都是千年老怪,一個個武力通玄。他們出來,隻怕是東方的災難。光明教廷的狼子野心已經是昭然若揭了,徒兒不明白您爲什麽……”
“你是想說,不明白我爲什麽要助纣爲虐嗎?”鈍天首領清淡的問。
宋嫣道:“徒兒不敢,隻是好奇。”
鈍天首領道:“助纣爲虐,纣王也未必就是那般的壞人。一切都不要唯心主義和唯物主義。我所做一切,都是遵循天道,這是有迹可循的。至于結果,不在我的考慮之中。人力終究是有限的,而天道才是無限的。”
宋嫣似懂非懂,但當下卻也不再多問。
“師父,接下來我們要去那兒?”宋嫣繼續問。
鈍天首領道:“去洛杉矶吧,我要見故人。”
洛杉矶陽光明媚,溫暖如春。首領到達洛杉矶卻是乘坐的飛機。至于彼岸閣在那裏,卻又是沒人知曉。
吉米斯一家人已經在洛杉矶的市區安家落戶,住的是一棟不錯的公寓樓。陳淩的人給他配備了車,還有不少的存款。可以說,吉米斯想要的生活,鈍天首領已經做到了。不止如此,吉米斯還擁有了一家盈利的便利小超市。
這些日子以來,吉米斯就像是在做夢一樣。這生活雖然好,卻又有些不真實。
也是在這一天,鈍天首領和宋嫣來拜訪于他。
吉米斯一家人如接待最高的貴賓來接待鈍天首領。鈍天首領穿了黑色的中山裝,顯得很是和氣。而宋嫣一身白衣,如出塵的仙子。
公寓裏的裝修奢華中帶着雅緻,時間是晚上八點,吉米斯的老婆在張羅豐盛的晚餐。
宋嫣則坐在一邊無所事事。而鈍天首領則與吉米斯和氣的聊天。這樣的師父是罕見的,宋嫣看的心中啧啧稱奇。
聊天中,鈍天首領道:“吉米斯兄弟,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情?”
吉米斯奇怪的道:“什麽事情?”
“我們中國有句老話,叫王侯将相,甯有種乎。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吉米斯家中也出一位大人物,光耀你的家世。”
吉米斯不禁心神一顫,道:“但我沒有這個能力啊!林戰兄弟,我還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
鈍天首領道:“你我一見如故,你喊我一聲兄弟。這樣吧,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收你這小女兒做徒弟。将來,她一定可以光耀你吉米斯家族。至于你的兒子,我想你也應該舍不得他離開你吧。”
吉米斯微微一呆,道:“您是要教她武功嗎?”
鈍天首領道:“是大道,成爲人上之人。”說着話的空當,他的手指輕輕在茶幾上一點。
嘩啦一下,這玻璃茶幾上的杯子忽然碎裂開來。可是茶幾卻沒有一點事情。這就是首領的運勁之玄妙了。
吉米斯和小女兒托尼爾,以及兒子托尼瓊立刻看的目瞪口呆。
鈍天首領微微一笑,道:“當然,如果你隻想家人團聚,我不會勉強你。隻是你若是有那麽一點想法,我很願意幫助你。”
吉米斯便也知道,鈍天首領是真正的通天人物。一時間,心神有些交戰,他道:“林戰兄弟,你能否在這裏留宿一晚。我需要跟我妻子好好的商量一番。”
“當然沒有問題!”鈍天首領微微一笑。
經過一夜的商量,吉米斯與妻子商量。最後又找來一雙兒女詢問,問誰願意去。兩個孩子都舍不得父母,但最後,勇敢的小女孩托尼爾還是承擔起了榮耀家門的這個任務,選擇了跟随鈍天首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