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首領清冷無比,又恢複了高高在上的氣勢。
而梵迪修斯仿佛被剝奪了神格,被打成了凡人。他臉色如金紙,面色慘然,道:“沒錯,我敗了。”
“既然敗了,那就……死吧!”鈍天首領說完便欲動手。
梵迪修斯連忙伸手,道:“既然你已經勝了,難道你一定要對我趕盡殺絕?”
“你在向我求饒嗎?”鈍天首領臉上閃過一絲戲谑。
梵迪修斯道:“大道何其寂寞,你若殺了我,将來誰還可做你的對手?”
鈍天首領道:“既然求大道,區區寂寞,我如何會懼?”
梵迪修斯臉色慘然,道:“非殺不可?”
鈍天首領道:“對!”
梵迪修斯眼中閃過一絲寒意,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受死吧!”他忽然爆發出這麽一句話來,讓人莫名其妙。
但是就在這時,梵迪修斯手中多了一枚綠色墨玉。
他口中喃喃念了一句。
陡然,墨玉之中突然光芒大盛。
“什麽東西?”鈍天首領見狀,并不驚慌,淡淡問道。他并不會急躁的動手,這是他的底蘊所在。
梵迪修斯道:“此乃我光明教廷創教主,蘇哈一世所留下的念力。這是蘊含的一招念力法術,有蘇哈一世教宗陛下神魂念頭所在。并且配合出了古老的禁咒,這大禁咒叫做大預言術。本來不到迫不得已,我不想用。鈍天首領,是你讓我不得不用。你安息吧……”
便也在這時,空中出現一個人影。這個人影帶着古老的氣息,如中古世紀的老人。一身教皇服飾。
那老人開始吟唱:“神說,要有光.于是,這世界有了光.神說,要有天空和大地.于是,這世界有了天空和大地神說,這世間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我可以給予,也可以收回。神說,光是好的,可以将光和暗分開。于是這世界就有了‘晝’和‘夜’。神說,天上要有光體,可以分晝夜、作記号、定節令、日子、年歲!于是,這世間才有了‘時間’這個規則。
神說,這世界太單調,我将賜予這裏生命……但如果違背我,我将收回生命。神說‘不要害怕。不要猜疑。不要迷茫。因爲一切都早已注定。一切都在神地雙眼凝視之中。神說,殺戮是十二罪孽之一,因爲生命是自由地。而讓生命用墜黑暗地殺戮,是不可饒恕地重罪,我将爲它施展淨化,一切黑暗在光明之下,都無法永恒的。神說,信仰我,你将得到光明。背棄我,你将得到我地怒火。作爲規則,我允許黑暗地存在,但是黑暗将永遠不得淩駕于光明之上。否則,必招來我地淨化!”
這老者說完的時候,看向鈍天首領,緩緩道:“那麽,淨化吧!”
老者看向鈍天首領時,仿佛活過來了一般。仿佛是存在的。
便也在這時,一道金色光束籠罩住了鈍天首領。
金色光束不是一瞬間全部籠罩住鈍天首領,而是先從頭部開始。
緩慢的從頭部朝下而去,鈍天首領的頭部變成了金色。這時候,鈍天首領臉色異常凝重起來。他似乎已經無法去躲避,抵禦。鈍天首領這時候似乎已經動彈不得。
漸漸的,金色蔓延至全身,從肩部到腹部到腳下,最後眼看全部金色便要将鈍天首領完全感染。
鈍天首領眼中寒光閃過,額頭上汗水涔涔。他依然一動不動,可是那金色始終無法再前進一步,無法将他完全籠罩和感染。
便是這般,一直僵持再僵持。
梵迪修斯在一邊看着,突然,他也出手了。一拳照着鈍天首領頭部擊打而去,同樣的拳含雷霆之威。
轟隆!
便也在這時,砰的一聲,梵迪修斯飛了出去,他是被那一層金色光環所震飛。同時,他身上也感染了金色光芒。
這金色光芒就像是瘟疫一般的蔓延。
很快,梵迪修斯身上也滿是金色。他與鈍天首領一起辛苦對抗起來。
“破!”便在這時,鈍天首領陡然長嘯一聲。
聲音在這荒原雪地上,蔓延千裏,震徹長空!
轟!所有的金光散去,這時候鈍天首領突然吐出一口鮮血,委頓在地。
那蘇哈一世的影像開始渙散,消失。而梵迪修斯身上的金色也在逐步消失。盡管如此,梵迪修斯也吐出了一口鮮血。
這大預言術終還是被鈍天首領破了。
可此刻,鈍天首領似乎已經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好在的是,梵迪修斯也是這般情況。
這兩大強者在這荒野裏,各自盤膝療傷,神情凝重。誰先傷好,便是另外一人的死期。
十分鍾過去了。
冷月依然高懸天際。
清冷,荒涼!
夜風獵獵如刀。這高原的氣候加上這寒冷,普通人根本就承受不了。此刻就算是鈍天首領和梵迪修斯,眉毛上也在結霜,身體已經凍僵了。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便是在這時,夜空之中,一柄金色巨劍突然破空飛來。
轟,金色巨劍插在地上。接着,虛無易飄了出來。
“哈哈……”虛無易放聲狂笑。他之前就在一邊暗中觀察,等确定這兩個家夥是真受了傷,方才敢去取了巨劍前來。
否則以他的修爲,真碰上這兩個煞星,還真是非死即殘的下場。
虛無易如何能不笑,這梵迪修斯和鈍天首領如今是天下最強的兩人。可他們的命已經在他的手上了。
“鈍天,梵迪修斯,你們可想過,你們會有今天?哈哈……”
鈍天首領與梵迪修斯睜開了眼睛,兩人臉色都是巨變。
虛無易看向梵迪修斯,道:“梵迪修斯,你說我是先殺你,還是先殺鈍天?”
梵迪修斯臉色難看,道:“你是何人?”
虛無易道:“我是何人?想必龍族你也沒聽說過。”
“什麽龍族?”梵迪修斯不解道。
“我們龍族是這天地最早的生靈。你們這些凡人當然不曾聽說過。隻因我們龍族太強,被天地所忌諱。因此才面臨滅絕的大災。不得已,我們龍族才自封于不周神山。可現在,大氣運降臨,正是我龍族卷土重來,令世人敬仰榮耀的時刻。”虛無易一口氣說道。
“原來如此!”梵迪修斯緩緩道:“可是即便是這般,你也沒有要殺我的理由。我們光明教廷與龍族之間,并不是仇人。”
虛無易道:“笑話,東方世界這塊蛋糕隻有這麽大。你們光明教廷要來分一杯羹,我如何能容你們。你們這兩個家夥,也是時運不濟,居然被我碰上了。既然如此,我隻有順應天意,取你等的性命了。”他又開始大笑起來,道:“親手殺這世間最強兩人,想想還真是激動啊!”
虛無易陡然卷入金色巨劍之中,随後,金色巨劍轟然而起,如火箭發射,轟轟聲中射向梵迪修斯。
梵迪修斯眼中寒光一閃,轟!一拳陡然由下至上的爆出。
砰!
金色巨劍立刻被砸飛出老遠。随後,金色巨劍在空中打了一個轉,又趨于平穩。
“想不到梵迪修斯你這老匹夫還有力氣,倒要看看你還有多少力量能抵擋。”
轟!金色巨劍再度炮彈一般斬射向梵迪修斯。梵迪修斯暗暗叫苦,又一拳砸飛金色巨劍。
他怒罵道:“你這蠢貨,鈍天首領修爲更加精進,現在不取他性命,你要等他恢複嗎?”
這話真是一下提醒了虛無易。虛無易内心深處還是對鈍天首領更爲懼怕一些。所以才會下意識的找了梵迪修斯的麻煩。
虛無易藏入金色巨劍,趨勢金色巨劍斬射向鈍天首領。猶如炮彈發射一般。
轟!
砰!
鈍天首領一拳爆出,那金色巨劍飛了出去,同時哐啷一聲,金色巨劍龜裂成了無數碎片。虛無易也從巨劍中飄了出來。
這時候,鈍天首領吐出一口鮮血。身子已虛弱到了極緻。
虛無易哈哈大笑,獰笑!
“鈍天,你英雄一世,現在就是你的死期!”虛無易接着一手幻化成金色巨手,然後前來掐住鈍天首領的身體。就如如來佛祖要将小小孫猴子掐在手心裏一般。
可便在這時,異變發生了。虛無易發出一聲慘叫,隻覺鈍天首領身上發出一股強大無匹的吸力。他竟然無法反抗。随後,嘩啦一聲。虛無易消失了!
接着,鈍天首領手中的閃過一絲血光。卻是那枚由陳淩在獻王墓取的血玉,血玉後來又得了血淚。此刻已經是無上神器。
血玉本名叫做造化玉牒!
虛無易被吸進造化玉牒之中,便陷入無窮迷障,再也出不來。
“放我出去!”虛無易在裏面厲聲嘶吼。
便也在這時,梵迪修斯和鈍天首領都站了起來。梵迪修斯對鈍天首領道:“既然事情已經辦成,鈍天首領,我會在蜂巢等待你的好消息。”
鈍天首領點點頭,道:“你放心吧,我答應過你的事情,絕不會反悔!”
“合作愉快!”梵迪修斯微微一笑,随後轉身離去。身影有些蹒跚,終究還是真的受了傷。同時,鈍天首領也受了傷。
這個時候,虛無易才明白,原來特麽的一切都是個陰謀。這兩個老家夥就是爲了引自己出來。爲什麽要引自己的出來?
因爲彼岸閣的啓動需要一個鬼仙。而自己就是那唯一的鬼仙!
虛無易此刻悔恨也已無用。而鈍天首領則返身朝西昆侖而去。
香港的氣候總是充滿了溫暖。
昆侖山的嚴寒并未影響香港的春意盎然。
白天的時候,陳淩帶淩飛揚乘車很好的領略了一下香港的繁華風光。無論是地鐵還是公交車,以及商場的電梯,等等一切現代化的東西,都讓淩飛揚充滿了好奇。
夜晚的時候,陳淩和葉傾城一起陪淩飛揚到維多利亞港口裏乘坐遊艇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在香港的三天,淩飛揚感到很愉快。
時間對于陳淩來說,越來越少。雖然如此,在葉傾城面前,他還是一切都沒表露出來。關心許彤,關心歐陽麗妃,也給厲若蘭打過電話。
但不管如何,陳淩都沒有任何心情去風流快活了。
這個夜裏,陳淩讓葉傾城去陪許彤一起睡。他則在卧室裏開始冥想領域的妙用。
那領域,他仔細琢磨過。
無非是融入自己的情緒,氣勢,和這房間産生感情。
在天地之中成爲主宰,那是鈍天首領這樣的人。,
可是如果隻在一間卧室裏成爲主宰,那就具體多了,好辦多了。
陳淩漸漸發現領域的雞肋了,他如果要運用出領域,必須刻意和這卧室産生感情。并用自己的情緒來感染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