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秦洛做了總領長,那麽首先就是名不正言不順。那麽中央軍和邊軍那邊不會服氣。便可以用秦洛是亂臣賊子的口号,不聽從首都号令,從而擁兵自重,自成軍閥。
“凝兒,叔叔問你,你能堅強起來嗎?你能做好這個總領長嗎?”冥泰道。
冥羽凝擡頭看見冥泰的臉,他的臉蠟黃,消瘦,甚至顯得有一絲的恐怖。冥羽凝不禁心疼起來,她給叔叔的關懷實在太少。
這個時候,叔叔仍然不能放心。
冥羽凝銀牙暗咬,擦拭去臉上的淚水。道:“叔叔,我一定會竭盡全力。”頓了頓,她道:“今天過後,我向您保證,我不再哭。我是冥家的人,我絕不給您和爸爸丢臉。”
少女稚嫩的誓言聽起來飽含辛酸與堅韌,讓秦洛一衆人聽了也不禁心疼。她是這樣的年輕,如花的年齡,本來隻應該去談戀愛,兒女情長。可是她稚嫩的肩膀卻要承擔起這些她生命所不能承受的重量。
冥泰聽了冥羽凝的保證,臉上舒展出一絲笑容。他随後目光掃視向衆人,道:“這個帝國的生死存亡,我就拜托給在場諸君了……”他說完這句話,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然後再也說不出話來,不過臉部表情舒展,似是解脫一般。
随後,他閉上了眼睛。
冥泰……死了。
冥羽凝撲在冥泰身上,放聲痛哭,她這下是最悲傷的釋放。哭的抽抽噎噎,似要斷氣一般。她沒說錯,如今冥泰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法蘭等人根本不存在什麽親情。
冥泰給她的愛,并不比她的父親要少。
秘書長也黯然落淚,那一衆高手皆是悲恸。秦洛深深的鞠躬。一衆人便也跟着鞠躬。
悲傷并沒有持續太久,秦洛與秘書長等人商量。先讓冥羽凝繼任總領長,昭告天下。然後再發布冥泰的死訊!
一切都要有條不紊的過度。秦洛派出了憲兵部保衛總領長府,同時讓警察部所有人取消休假,維持治安。
且不說首都,陳淩與藍紫煙依然在行進的高速公路上。他勸說藍紫煙的計劃幾乎沒有任何進展。
一路上,三人交談甚少。除了必要的吃飯飲食,會有隻字片語。
這時天色已黑,馬兒也需要休息。
藍紫煙在馬車裏待久了,便下了馬車,來到高速公路旁邊透口氣。
梅菲兒依然待在馬車裏,她覺得藍紫煙下車後,她才覺得沒那麽大壓力。
陳淩拿了純淨水來到藍紫煙身後,遞到她的面前。藍紫煙也沒拒絕,喝了一口。
陳淩道:“怎麽還沒見葉輕眉他們?”
藍紫煙道:“大概還在紫羅峽那邊等待我們過去吧。”她突然想到葉輕眉一衆人之所以能活下來,也是因爲眼前的男子。包括自己,如果這次出來,他不給自己先服食解藥,自己也不可能如此自在。
藍紫煙這樣一想,眼神柔軟了一些。這個陳淩,長的清秀,修爲高絕。性格還真有些類似自己以前看的一些武俠小說裏,俠骨仁心的大俠呢。、
隻是這樣的人,藍紫煙也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陳淩卻不知道藍紫煙正在想這些古怪的東西。他也從來不認爲自己是什麽大俠,他到了必要的時候,手段狠戾起來,藍紫煙隻怕也會感到驚奇。
如今藍紫煙隻看到了陳淩仁慈的一面,自然而然則産生了這種錯覺。
藍紫煙并不讨厭陳淩,相反對陳淩有些好感。這也是她沒有執意趕走陳淩的原因。
高速公路下方遠處是拉通市區。
市區裏有隐隐的燈光華光輝映。
而在藍紫煙面前的則是郁郁蔥蔥的樹木。
空氣裏帶了濕冷清新的味道。
藍紫煙想了想,忽然對陳淩淡淡道:“你爲什麽會從大千世界而來?來這裏是爲了什麽?”
陳淩并不隐瞞,便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以及關于彼岸閣。
藍紫煙微微一呆,随後道:“彼岸閣我是知道的。在大荒深處,似乎是被伽藍王保管着。彼岸閣與血月和伽藍王有着莫大的關聯。隻怕你即便是找去了,也過不了伽藍王那一關。”
陳淩并不爲所動,道:“過不過得了,我也必須得去。”
藍紫煙道:“我自幼就在書裏看到過許多關于大千世界的美妙。反正我在這邊已經了無牽挂,不如我和你一起去找彼岸閣。到時候你帶我離開這個中千世界。”
陳淩心中猛地一跳,藍紫煙這個提議真是美到爆了。有她如此高手相助,何愁彼岸閣不能到手。若是她去了大千世界,再讓她幫忙對付沈門。到時候沈默然還是威脅嗎?
藍紫煙也自認自己的提議絕對讓陳淩心動了。
可是很快,陳淩便道:“彼岸閣是一定要去尋找的。我也知道,勸服你回藍氏很難。但是我已經答應了總領長,不管事情成不成,我總要堅持到底。”
“堅持到天府國破家亡的那一刻?”藍紫煙道。
陳淩點頭。
“這有意義嗎?”藍紫煙道:“你的執念比起我的執念,有過之而無不及。”
陳淩微微歎了口氣,道:“找彼岸閣并不急在一時。”
藍紫煙沉默一瞬,道:“讓我來猜猜,你爲什麽要對冥泰如此忠心?”她頓了頓,自顧自的道:“你要找彼岸閣。這彼岸閣的秘密整個中千世界隻有我和冥泰知道。,你一定是從冥泰那裏知道了消息,他還給了你地形圖對不對?”
陳淩點頭。這一點藍紫煙猜到,陳淩并不覺得奇怪。
藍紫煙又看向陳淩,道:“你也聰明人,難道看不出冥泰此番做法不過是知道你性格,故意先示之以恩嗎?他看準你性格的弱點,故意這般。”
陳淩不爲所動,道:“不管總領長是什麽動機,什麽想法。但是他給了我想要的東西,我就要竭盡全力爲他辦事。這是因果關聯,無關其他。”
藍紫煙呆了一呆,道:“這麽說來,你數次助我,我卻冥頑不化,倒是有些不識擡舉了。”
陳淩默然不語。半晌後,他道:“我曾經是一個無名小卒。我的功夫是我爺爺教的。在大千世界裏,修爲要練起來,比你們這裏難很多。你們是有先天優勢的。”
藍紫煙點點頭,道:“這一點我知道。不過也造就了許多人空有力量,沒有運用力量的本領。”
陳淩道:“後來,是塵姐帶我領悟了至高法門。”
“塵姐是誰?”藍紫煙問。
陳淩道:“她是一位我很尊敬的女性,也是非常了不起的女性。如果她在你的生長環境,也許并不會比你差。”
這句話并沒有錯。
藍紫煙的生長環境,因爲血月的幫助,力量來的容易。
而沈出塵修爲低,是因爲在大千世界太難。
藍紫煙微微的不以爲然,道:“是嗎?”
陳淩道:“這些都不是主要。她曾經跟我說過兩段話,我至今都永遠銘記在心。第一段話是我們練的是國術,我們是武者。武者都沒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豪義,那一身本領就算是練到豬身上去了。很多時候,如果不是沒有辦法,我是願意做一個好人的。第二段話是,天下有三劍。分别是天子之劍,諸侯之劍,匹夫之劍。天子動怒,手中劍一揮,血流成河,天下**。諸侯之劍揮動,方圓百裏皆成焦土。匹夫之劍,一怒之下,快意恩仇,随後彈袖潇灑而去。陳淩,我希望你不要局限于匹夫之劍,因爲你可以做更多更好。”
藍紫煙沉默下去,半晌後對陳淩道:“看得出來,你對她很尊重。”
陳淩見藍紫煙依然沒有動容,也隻能暗自歎氣。
藍紫煙忽然又道:“那你現在是什麽劍?匹夫之劍?”
陳淩道:“若是匹夫之劍,此刻我該留在比克首都裏,與他們共同抵禦神皇宮。”頓了頓,道:“可你手中有天子之劍,你卻……”
藍紫煙道:“這是根本不同的。國家大事不是你幾句言語,幾句勵志的話就能概括的。若是路見不平,我也可拔刀相助。但是天子之劍揮動,不是那麽好揮動的。一動則牽發全身。一個決定,數十萬的人生死。還有其中所牽涉的财力,物力,根本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
陳淩道:“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我認爲,眼下是全民生死的大事。你站在你的高處,比所有人都應該看的清楚。”
藍紫煙道:“我是看的清楚。但我沒有這個義務。孽不是我造,他人生死因果,我也不想再去管。陳淩,不要把你自己當做上帝。不要去爲了不能幫助别人而痛苦,這樣我會覺得你這個人不真實,太假。”這番話算是犀利直逼人心了。若是陳淩不夠堅強,隻怕會在藍紫煙面前覺得羞慚。
陳淩面色不變,他突然變的很甯靜,道:“有人說過我是殺人魔頭,有人說過我心狠手辣,有人說過我婆婆媽媽,有人要我絕情絕性,斬絕一切,方才能達到最高境界。但不管是什麽人說什麽,我始終都是在做我陳淩,做我覺得我應該做的事情。不管是千夫所指,還是萬民仰慕,那都是别人的看法,與我無關。”
藍紫煙詫異的看了陳淩一眼,她忽然覺得眼前的青年變的有血有肉,非常的真實起來。
他就像是風雨狂暴中心的一株樹苗,不管外界如何評定攻擊,但都不能動搖他的決心。
藍紫煙也終于明白,爲什麽陳淩能夠有今天這份修爲。她暗自想自己是真錯了,一個虛假的人,如何能有眼下這份通天修爲。
雖然如此,但藍紫煙依然沒有要回藍氏的意思。
陳淩和藍紫煙各自陷入沉默。
好半晌後,藍紫煙道:“我的母親是藍家明媒正娶的貴族大小姐。我是藍家唯一嫡出的女兒。藍陵是私生子。”
陳淩微微詫異,轉頭看了藍紫煙一眼。然後看向前方。
藍紫煙道:“我六歲時,藍陵被我父親帶回來。在他沒回來之前,我受盡寵愛,我就是藍家的小公主。藍陵回來後,我才逐漸知道,藍陵是私生子。他的母親已死,我的父親從始至終都是愛他母親的。我母親見事已至此,對藍陵也是極好。但這都改變不了我父親對我母親的厭惡。父親将所有心血都傾注在了藍陵身上,從那以後,我父親再沒抱過我一次。我時常會看到我母親落淚。”說到這裏,她轉向陳淩淡淡道:“很老套的故事對不對?”
陳淩道:“現實的生活,本就是一個老套的故事。毫無新意!”
藍紫煙當下便繼續道:“我是一個很要強的人,也是一個很驕傲的人。那時候我就知道我父親重男輕女,于是我在心裏發誓,我要把藍陵比下去。我拜我們藍家第一武道大師爲師,爲了練功,我八歲的時候,我把自己關在一個小黑屋裏。小黑屋裏有毒蛇,蠍子,髒,亂,臭。我每天晚上都在裏面睡覺。”
陳淩呆住。這是多麽的不可想象。八歲的小女孩,許彤現在隻有八歲。許彤也算乖巧了,但是讓她去這樣的小黑屋根本不可能。陳淩也不會忍心。
可是藍紫煙居然自己獨自要去,這份狠心…………果真是但凡成大事者,無不有非凡經曆。
藍紫煙繼續說道:“除了練功,我同時還進入比克首都的軍校。軍校是貴族子弟的專用學校,專門培養将官。我在裏面年齡最小。但是,我的成績每年都是最優異的。藍陵與我比起來,提鞋都不配。那時候我知道我獨自一個人,即使再優秀也是不行。于是我特意交好一群同學,這些同學都是屬于我們藍氏家族系列的。在十三歲那年,天府聯盟叛亂,我父親舉棋不定。我索性率領同學,以及我師父兵逼我父親,逼他下達命令。如此一來,藍氏方才終于在這片大地上占據了一席之位。”
陳淩聽的認真。
“藍氏成立後,在衆多将士的擁戴下,我被我父親封爲兵馬大元帥。我看到我父親待我母親客氣了很多。家族裏的諸多叔叔長輩待我和我母親都是尊敬非常。于是,我更加的努力。我的名聲越來越大,修爲越來越高,我父親待我越來越客氣。我以爲我的努力終于打動了他。”
藍紫煙說到最後,忽然淡淡一笑,這一聲笑中包含無限的冷傲。“他既然執意要把藍氏交給藍陵,那好,我成全他。”頓了頓,道:“我母親在我父親死後,便郁郁而終。我這麽多年努力,你道我是爲了什麽千秋功業嗎?我不過是爲了我母親開心,爲了向我父親證明,即便我是女子。可我也不比藍陵差。”
“但這一切,我父親他看不到。他至死也是念着藍陵的母親,念着别的女人。想要把這江山留給他愛的女人的兒子。我有時候想想,我母親這輩子何其不值。這藍家,我父親還有七大姑,八大姨,這一切都是藍家的。藍家的祖位永遠在宗祠受着香火。我和我母親才是外人。我何苦要爲了這藍家,爲了這不歡迎我和我母親的藍家苦苦支撐?”
藍紫煙說完後陷入了沉默。
她是那麽堅韌堅強的人。這大概是她第一次吐露心聲。
陳淩也終于明白了藍紫煙的心理想法。這是一股對她父親的怨恨,她藍紫煙在外人看來,是戰神,是天之驕女,是所向披靡的藍元帥。
但其實,她隻是個有正常人的喜怒哀樂的女孩。她今年也才二十二歲。當她發現,這麽多年努力,這麽多年就是爲了得到父親的認可,母親的開心,。最後全部都是白費功夫,因此,驕傲的她怒了。
她要殘忍的離開,然後看着藍氏被藍陵敗光。陳淩忽然驚覺到一件事情,藍紫煙其實是希望神皇宮将藍家毀掉的。
這個想法,何其殘忍。
但是陳淩沒有辦法指責藍紫煙。因爲毀掉這一切的,不是她藍紫煙。她不是儈子手。不能因爲她不能救衆生,便用這個理由來指責她。
蜘蛛俠說過,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但真的就正确嗎?
一位富翁通過自己的努力,掙來萬貫家财。他捐錢出去是他的慈悲,他不捐出去豈不是他的本分。他的錢也是靠智慧,靠努力而來,并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我從未跟任何人說過這些。”藍紫煙忽然朝陳淩道:“今天跟你說出來,不爲别的。也是免得你繼續白費功夫。你如果想好了,我們就去大荒尋找彼岸閣。坦白來說,對于去探險獵奇,反而是我一直的夢想。”
陳淩幾乎想要放棄了。
一念之間,滄海桑田。
但是,陳淩瞬間否定了這個想法。他雖不是聖人,但是眼看這藍氏與天府就要淪落在神皇宮鐵蹄之下,他始終做不到。如果努力之下可以救衆生,他願意付出最大的努力。
陳淩有很多敵人,他的敵人大多都覺得這家夥運氣太好,氣運強盛。
但是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陳淩也做了許多造福于人的事情。這在因果之說中就是福報。說通俗點就是積德,這種積德不帶任何功利性質。兩則相互襯托,他的運氣自然會好。
沈默然也是氣運強盛之輩,很多時候,他會覺得首領不公,老天不公。但就算是同樣的機遇,給沈默然去做,沈默然卻照樣得不到。因爲他沒有幫清,他不會去幫助任何人。
他就算當初代替陳淩去舊金山,他也不可能得到亞迪絲的龍玉。他就算去找安昕取血淚,也不可能得到安昕的心淚與安若素,以及邱一清的幫助。他更無法得到狼神的霸王血,也無法得到軒正浩的幫助。
他能有太陽金經,能有沈雲飛和魔典,其實這便是真的氣運強盛。也還是托了陳淩的福。
這種情況就好比許多**絲在家裏拿着低工資,玩着遊戲。卻憎恨那些有錢的人,覺得這家夥也沒撒本事,就是生的好。但他不會看到這些人背後所付出的努力。
“藍紫煙。”陳淩面向她,正色道:“我不想再跟你多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既然你希望藍氏覆滅。那麽我們就在這附近一直看着。也許,你的心并沒有你想的那麽堅韌。如果到時候,真的已經無可挽回,我們再走也不遲。”
藍紫煙沒辦法拒絕,如果拒絕,豈不是一種軟弱,不堅定的表現。既然軟弱了,那就代表自己錯了。于是藍紫煙點點頭,道:“好!”
第三天的時候,陳淩和藍紫煙在附近的林肯市歇息下來。陳淩有足夠的天府币,他們找了一家酒店休息下來。酒店隻有三層,裏面收拾的幹淨大氣。
也是在這一天,陳淩在報紙上看到冥泰離世。新任總領長冥羽凝正式繼位。
同時,冥羽凝以總領長身份向全國上下發下戰報緊急令。命令全國上下進入一級戰備狀态。
屍皇宮大軍壓境……
整個天府聯盟上下變的人心惶惶,緊張不已。
還未開戰,戰亂的情緒已經開始蔓延。
與此同時,各種謠言漫天飛。
比如屍皇宮的人全部是不死之身,屍皇宮的人全是魔鬼,專門吃人,等等。這些謠言傳出來,居然還有大把的人信。陳淩所在的林肯市距離首都甚遠,但這種戰亂情緒卻一點也不少。
在廣場上,有成千上萬的百姓一起點了蠟燭,下跪祈禱上帝的保佑。
這種戰亂情緒,實際上在比克首都是最劇烈的。
如今的情勢對天府聯盟來說相當不利。邊軍被藍氏牽制,中央軍要守衛重要城池費爾斯通州府。
實際上,費爾斯通州府比首都更加危險。畢竟比克首都的城防堅固是公認的。現在的天府聯盟的地形也相當坑爹,能夠讓神皇宮長驅直入,直接就到了城下。
打開城門應戰?
面對神皇宮的三萬重甲騎兵,七萬黑騎士,三十萬步兵。僅僅靠十萬中央軍和秦洛的三萬邊軍,有把握嗎?
更重要的是,神皇宮還有十萬屍靈軍團。這種鬼東西在血月之下是不死之身。所以這種情況下,中央軍與秦洛這邊根本不敢應戰。隻敢關了城門守衛。希望借助堅固的城防,能将神皇大軍消耗死。
沒錯,就是消耗。神皇大軍雖然厲害,人多。可是每天的消耗是極其恐怖的。如果拖的時間長了,不需要秦洛這邊出去打,神皇大軍就完蛋了。
這是個很奇妙的狀态。
固守還有一個好處,可以讓人員傷亡降低。,
隻是,城防一旦攻破,那将是滅頂之災。
比克首都中,冥羽凝不斷通過報紙發表了演說。表示有絕對的信心抵禦住屍皇宮的進攻。請民衆務必不要驚慌,要相信政府。
冥羽凝這個柔弱的女子,在國之危難時,所表現出的堅強,令人驚歎。
在閑暇的時候,她曾問過甯小妹,淩哥哥呢?
甯小妹說不知道,。甯小妹也很迷茫。她不知道陳大哥去了哪裏。她心裏想,陳大哥一定是去尋找彼岸閣了。
對于陳淩,她從來沒有怨恨。她想和陳淩一起去尋找彼岸閣。但她也知道,眼下這種關頭,她一定要和冥羽凝共存亡。
冥羽凝也沒有繼續問甯小妹,在得知她也不知道後。冥羽凝便繼續查看一些必要的文件起來。
神皇大軍于五日後,終于出現在比克首都的實業内。
這幾天内,比克首都裏各種城防都在堅固。三十個軍工廠日夜不停工的制造各種武器。
一切,都在秦洛和衆邊軍将士的努力下,安排的井井有條。爲此,秦洛也沒有繼續他的婚禮。
盡管冥羽凝三番五次發表演說表示有信心守住首都。但是一些貴族和有錢人都已經安排了逃跑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