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點點頭,道:“好,我走!”他頓了頓,道:“我收拾東西,立刻離開。”
甯小妹馬上道:“陳大哥,我和你一起。”
陳淩擺擺手,道:“不了,小妹,你陪凝殿下。”
冥泰是冥羽凝的叔叔,陳淩也不想他們兩人鬧太僵。再則,都被人趕了,陳淩也沒這麽沒臉沒皮強行住下去。鬧起來,面上都不好看。
他心中覺得好笑的是,這那裏像是一國之君幹出的事情。倒像是一個睚眦必報的猥瑣老頭幹出的事情。
“淩哥哥,我不讓你走。”冥羽凝拉住了陳淩的手。
陳淩淡淡一笑,道:“凝兒,聽話。我住那裏都是一樣。”說完便不着痕迹的掙開了她的手。
很快,陳淩便上樓收拾好了東西。下樓時,手裏提了個小箱子。
“淩哥哥,這麽晚了,你要去哪裏?”冥羽凝難過的問道。
陳淩看了滿臉怒氣的冥泰一眼,故意對冥羽凝道:“總統領大人不是剛送了我一套别墅嗎?我去那裏住就好。”
果然,冥泰怒火更甚。但他也無可奈何。
冥羽凝和甯小妹送陳淩出了屋子。
甯小妹聽從了陳淩的話,留下來陪冥羽凝。畢竟現在冥羽凝很敏感,心情諸多不好,需要個人陪着。
陳淩帶上了黑王,又讓馬夫馬原駕駛馬車。就這樣上了馬車,與冥羽凝二女揮手離去。
大半夜被人趕走,這滋味真不太爽快。
陳淩坐在馬車裏,黑王在後邊跟着。黑王不是一般的藏獒,不會跟陳淩讨好,裝可愛之類。它與陳淩相處,就像是人與人之間,彼此尊重。
大約在淩晨一點,陳淩方才到了斯達林所送的别墅。那裏面也有保姆。陳淩敲門而入,那保姆認識陳淩。見了陳淩,雖然有些睡眼惺忪,但也立刻客氣禮貌的引進。陳淩沒說别的,道:“給我收拾間房出來,我要休息。另外,安頓我這頭夠兄弟,還有馬原。”
保姆并不隻有一個,這個保姆屬于管家式的人物。點頭答應,然後吩咐其餘人去辦事。
陳淩很快入房睡覺,進房間時對那保姆管家交代。“我不喊你,不許來打擾我休息,明白嗎?”
“明白!”管家立刻答道。
總統領府!
對于斯達林來說,他最近很少晚上睡覺。一來,确實有許多需要調度,注意的。他很忙。關于各州各省,關于以後如何抵禦神皇宮,如何政變,等等。他都要注重細節,要在大義上,人倫上,一切都做到讓人無話可說。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平穩過渡。面對神皇宮的威脅,他覺得他的帝國經不起大的動蕩了。
二來,這也是更重要的一點,他興奮的睡不着。
千古帝皇夢!一朝實現,心裏如何能不激動。就算是沈默然,其實也有這個皇帝夢。
醒掌天下權,醉卧美人膝!這是男人的畢生最高體現,最高追求。
千古之中,帝王永遠隻有那唯一的一個。站在萬衆矚目的地位,萬人敬仰!
總統領府的辦公室裏。
燭火明亮。
斯達林閱覽首都的應急文件,以及各州各省,他看的很認真,很仔細。
也是在這時候,梅菲兒匆匆求見。
“總統領閣下,剛才發生了一件事情。”梅菲兒一進辦公室便說道、
斯達林寵辱不驚的擡頭,看了梅菲兒一眼,微微一笑,道:“什麽事情讓我們梅菲兒小姐大半夜的跑來了?可真稀奇啊!”
梅菲兒道:“總統領閣下,是這樣的。總領長大人親自去凝殿下的府邸将陳淩趕走了。如今陳淩入住在您送他的明月别墅裏。”
斯達林不由失笑,道:“這老家夥是氣糊塗了吧。”
梅菲兒道:“我有些擔心,會不會是總領長大人的計?”
斯達林道:“你太看得起老家夥了。他分明是因爲我中午搶了他的座位,當衆讓他難堪。因此他對我特别忿恨。又聽說我宴請了陳淩,于是他把怒火撒在了陳淩身上。其實這是在我意料之中。隻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比我想的還要蠢。”
梅菲兒沉吟道:“總統領閣下,我記得以前的總領長大人是位很睿智的領袖。在他未擔任總領長一職時,他曾經是前任總領長最得力的臂助。”
斯達林看了梅菲兒一眼,道:“你懷疑他在裝傻?”
梅菲兒直言不諱的道:“是的!”
“裝傻?”斯達林道:“我也曾經這麽懷疑過。但是現在已經到了這步田地。我不認爲他在裝傻。他還有什麽招式起死回生?大勢碾壓下,他已經沒有回天之力。唯一的解釋就是,天府聯盟一門氣數盡了。當初,上任總領長何嘗不是雄才偉略的人物。可是卻年紀輕輕,患了老年人才有的老年癡呆症。而這冥泰,顯然是跟他哥哥一樣。”
“不過話雖然如此,你還是讓鷹組的人去分别監視冥泰和陳淩。免得起了什麽意外。”斯達林最後下指示道。
“是,總統領閣下!”梅菲兒說道。
夜色之中,這是一間小酒館。
小酒館已經關門,隻有明亮的路燈照耀着。
世俗的一切似乎都與這小酒館沒有任何瓜葛。
陳淩回了明月别墅。
總領長大人回了總領長府。
一切,都跟小酒館沒有交集。
但也是在這時,本該在明月别墅的陳淩卻鬼魅的出現在了小酒館前。陳淩來到小酒館的門前,輕聲敲門。連敲六下,然後停頓。
片刻後,門兒打開。
一股子陰冷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小酒館裏沒有任何燈光。開門的是一名先天級别的高手。這個高手陳淩認識,是冥泰的保镖。
同時,陳淩在黑暗中看見了冥泰。
這時候的冥泰不在是那個昏庸的老頭子,他安靜的坐立在那兒。淡淡之間,有種莫名的威嚴。
陳淩一進來,門便關上了。屋子了陷入一片更加漆黑的黑暗。
随後,一盞燭火亮起。微弱的燭光照亮着。
冥泰對陳淩一伸手,淡淡道:“坐!”
陳淩微微呆住。,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冥泰。冥泰與之前所見有太多的不同了。陳淩幾乎要懷疑這個冥泰并不是那個昏庸的總領長,而是一個與昏庸總領長一模一樣的人。
陳淩依言坐下。
他之所以來,是因爲在離開冥羽凝的别墅時,一名冥泰的保镖神不知,鬼不覺的遞給了他一張紙條。
紙條的内容是,要知道彼岸閣,到普羅街三十八号,無名小酒館來。敲門六下爲記号。
陳淩心中咯噔一下,爲了彼岸閣,他必須來。本來他不知道這條街在那裏,正犯難時,卻有一個婦人主動上來給他引路,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我想你一定很意外?”冥泰面對陳淩,淡淡說道。
陳淩便也坐下,道:“确實有一點。”
冥泰微微一歎,道:“之前對你多有得罪,都是情勢所逼,還希望你不要見怪。”
陳淩不知道冥泰的心思,但這時也明白,冥泰這麽多年來都是在裝瘋賣傻。實際上他心裏明亮至極。
“總領長大人,這些都不是重點。不管你和斯達林之間的鬥争如何,這些都不是我關心的。我唯一關心的就是彼岸閣。”陳淩說道。
是的,不管冥泰是隐忍還是如何。都與陳淩無關。
冥泰淡淡道:“我可以告訴你彼岸閣在哪裏,但是你必須幫我。”
“我又怎麽知道你不是信口開河。”陳淩緊緊盯住冥泰,說道:“你如何證明你确實知道彼岸閣。”
冥泰看了陳淩一眼,道:“也罷,我若不說出個名堂來,你也不會相信。彼岸閣可以穿梭虛空,躲避因果。乃是道家神器。不過這些說法,你都說過。所以我知道也不足爲奇。但你可知道彼岸閣到底是什麽構造,又憑什麽可以穿梭虛空嗎?你在大千世界裏,肯定知道物理定律。我也是從那個時代過來的。”
陳淩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冥泰道:“彼岸閣是一個小千世界,說它是巨型太空宇宙飛船,或則是航母更加确切一些。隻不過彼岸閣的塊頭沒那麽大,但實際容量大。裏面甚至可以住上一千人,也可以在裏面種田養魚。而彼岸閣之所以能夠穿梭虛空,躲避因果。皆因它裏面有一個天然雷池。雷池催動彼岸閣,猶如光速一般。而且,這彼岸閣堅不可摧,因此任何因果也降臨不到其頭上。”
陳淩死死的盯住冥泰,他覺得冥泰不是在說假話。這麽貼近事實的謊言,冥泰不應該知道。“你如何知道的?”陳淩沉聲問道。
冥泰道:“彼岸閣一直跟索羅斯家族有千絲萬縷的關系。而索羅斯又跟伽藍王有聯系。伽藍王在這個世界也是爲了彼岸閣。關于彼岸閣的行蹤,消息,隻有我們皇室知道。如若我不告訴你,你即使去問遍天下,也不會得出結果。”
“就憑你說的這兩點,我沒辦法完全相信你。”陳淩說道。
冥泰道:“彼岸閣在大荒裏,大荒,血月,彼岸閣,伽藍王。這些東西串聯在一起,就有你想要的答案。我有一張路線圖,隻要你肯幫我。事成之後,這張路線圖我便給你。如果我給不出,你大可以殺了我。”
陳淩道:“你在萬軍之中,就算你不信守諾言,我又如何能殺你?”
冥泰淡淡道:“想必你這樣的高手必是有些手段,你可以在我身上做些手腳。如此不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
陳淩沉吟起來,他想起索琳娜所說的。這索琳娜說彼岸閣要出來了,沒想到真的被說中了。結合種種,這冥泰的說法确實值得相信。
“你要我如何幫你?”陳淩并未直接答應。又道:“你如今的情勢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又豈是我一個人可以幫你扭轉乾坤的?”
冥泰道:“這個你不用擔心。這些年來,我裝瘋賣傻,全是爲了麻痹斯達林。當初我即位時,不得不依靠斯達林。而斯達林又大權在握,一旦翻臉,我和我哥哥留下的這基業就會毀于一旦。這幾年來,明面上,斯達林什麽都掌控在手中。但是暗中,我有我的勢力。本來你不來,我的勝算隻在五五之分。可如今你來了,那就天不滅我天府,我的把握有了十成。”
“你還是先說你想要我怎麽做?”陳淩覺得這家夥在吹牛。
冥泰道:“取得斯達林的信任,接近斯達林。在他政變當天,你配合我的人,殺了他。你不用擔心,一切都會有人來配合你。”
陳淩微微犯難,尼瑪,斯達林待自己也還不錯。轉手就去殺他,好像真不是太厚道。
“怎麽?你有顧慮?”冥泰眼中閃過一絲寒意,道:“你覺得斯達林不該死?你覺得他在位要比我還要來的強?”
陳淩悚然一驚,他這才驚覺這冥泰的洞察能力也是非常的強。
“你錯了····”
接下來,冥泰說出了陳淩不知道的一面。關于斯達林的另一面,讓陳淩心驚肉跳的另一面。.
“你錯了····”冥泰眸子中滿是怒火,道:“斯達林此人,罪該千刀萬剮。他所做一切都是爲了滿足他的權力**。他的罪行罄竹難書。”
陳淩微微訝異的看向冥泰,這老家夥的中國成語用的滿不錯啊!
不過冥泰這時候這般說,陳淩卻也覺得應該是有那麽回事。斯達林對自己溫和是因爲自己的實力展現。但這并不代表斯達林就是好人。
陳淩之所以覺得冥泰并不是亂講。是因爲第一次進比克首都時,斯達林的兒子斯瑞格所表現出來的嚣張跋扈。
如果斯達林不是那麽強勢嚣張,相信斯瑞格膽子也不會大到敢當街擊殺皮特上校。
陳淩看向冥泰,冥泰說道:“斯達林的罪行,不會是什麽欺男霸女。若是欺男霸女,又能有多大的影響?他控制欲強,軍政一手抓。任人唯親,這些種種作風都不是一個爲王者應該所做的。”
陳淩不自覺道:“在其位,謀其職。也許他真當了王就會改掉這個作風。”
陳淩這話算是大逆不道了,不過冥泰卻沒有生氣。其實這老家夥的涵養非常好,他隻是冷淡一笑,道:“這些年來,斯達林縱容斯瑞格,牛魔王,以及依附他的大臣,貪墨國家的錢财足足有三分之一。我全看在眼裏,他們這些人,花又能花多少。花出去也是用之于民。沒花的,最終還是要還回來。”說到這兒,冥泰不自覺就有股霸氣在身,強大的掌控自信。他話鋒一轉,又道:“我今天跟你說斯瑞格這群人所做的一些惡行反而顯得小家子氣了。不說别的,當初索羅斯家族要走帝皇制路線,開曆史的倒車。搞一言堂,弄的怨聲載道,帝國搖搖欲墜。”頓了頓,又繼續道:“現在是什麽年代了?經曆了**,言論自由,科技發達的社會。若是再去重蹈曆史的覆轍,合适嗎?我們天府聯盟創立時,難道不可以稱帝嗎?正是因爲我兄長意識到這一點。所以才會有總領長,總領長之下有參議院,元老會制約。而斯達林一旦政變成功,便是要稱帝。稱帝就是他最大的惡行,也是他私欲瘋狂的最好證據。”
冥泰這番話說的很有道理。陳淩的眼光變的有些複雜。是的,不管斯達林做的再好,做的再鐵血手腕。可是一旦稱帝,那對百姓來說,絕對就是一場曠日持久的災難。
從這一點來看,天府聯盟的存在要比斯達林的政權存在好的多。
一切的仁慈,兄弟客氣都是假象。
假象背後是斯達林對權力,對皇帝的極度渴望。
再則,陳淩也不覺得斯達林就真當自己是兄弟了。一切都是逢場作戲,他曆練這麽多年,如何看不出這一點。
沉默半晌後······
“好,我可以幫你。”陳淩說道。
冥泰聞言,長松一口氣。
陳淩又道:“不過爲了安全起見,我要在你身體裏輸入一道真氣。一旦日後你給不了我路線地圖,可别我辣手無情。”
冥泰道:“沒問題。”
陳淩頓了頓,道:“還有一個問題。我的時間有限,十天之後,不管你與神皇宮的恩怨。我必須離開。”
冥泰眼中眸光閃動,陳淩并未捕捉到他這個小動作。
冥泰道:“可以。斯達林的行動就在這幾天,應該沒問題。”
“好,那你伸出手來。不要做任何抵抗。”陳淩說道。
冥泰當即伸出手來,那一旁的先天高手立刻失色道:“大人,不可·····”
冥泰擺擺手,道:“無妨!”
視生死如等閑,冥泰這份氣魄讓陳淩佩服。似乎比起斯達林來,冥泰更加的睿智,沉斂。
也是,冥泰這麽多年來的隐忍,換了别人,那是沒幾人能做到的。斯達林張揚,最後隻怕是要陰溝裏翻船。
陳淩在冥泰丹田裏存放了一道暴龍真氣,随後,他又道:“目前你要我具體如何做?”
冥泰道:“先取得斯達林的信任,其他的什麽都不用做。一旦行動,我的人會告知于你。暗号是斬首!”
斬首!
這便是冥泰的決心,破釜沉舟的決心。
陳淩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小酒館,在回明月别墅時。他用超強的敏感發覺了有暗中監視的人。
陳淩并未将其驚動,而是耐心守候。
即使現在一身通天修爲,但陳淩随時随地也能靜下心來,不會有任何的不耐煩。
那鷹組的人在監視,陳淩便也一直不露頭。
一直到六個小時後,鷹組的人換崗。
陳淩趁他們換崗交接的空當,身子匍匐在地,朝前幾下一竄,狸貓一般便進了事先留好的窗戶,滾了進去。
全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總歸是相安無事。
不過第二天上午的十點時分。陳淩剛剛起床洗漱完畢,那邊梅菲兒便乘坐馬車而來。
梅菲兒依然光彩奪目,實際上她也是一夜未睡。可是她對斯達林忠心耿耿,尤其是現在這種關鍵時刻。她得盯着這部大機器的運轉,不能讓其中出一絲的問題。
梅菲兒一身白色小西服,前來見陳淩。
“陳先生,昨晚睡的可好?”梅菲兒一進來,便是香氣撲面。
陳淩身着白色襯衫,長身玉立。他本來坐在沙發上喝着咖啡,吃着三明治。這時候見梅菲兒來,便也立刻起身,笑臉相迎,道:“梅菲兒小姐好。”
頓了頓,又苦笑道:“大半夜被人趕了出去,絕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梅菲兒便也微微一笑,道:“總統領閣下也聽說了此事,所以特意派我前來向您慰問。”
陳淩一笑,道:“總統領大人有心了。”
梅菲兒嫣然一笑,道:“您和總統領閣下是好朋友,好朋友之間這點關心是應該的。”頓了頓,道:“我也還沒吃早餐呢,不如一起?”
陳淩點點頭,道:“你要是不嫌棄,就在這裏一起吃,如何?”
梅菲兒輕笑,道:“當然好,對着陳先生您,早餐再難吃,也會不難吃。”
陳淩幹咳一聲,臉色古怪,道:“梅菲兒小姐是想說我秀色可餐嗎?”
梅菲兒掩嘴輕笑,道:“這可是您自己說的。”
陳淩便也笑。
這女子實在是個伶俐人兒,無論任何時候都能将現場氣氛保持的很融洽。開起玩笑來,也絕對不會讓人反感。
一起吃早餐的空當,梅菲兒喝了一口牛奶。白色的牛奶在她嘴唇沾染了一些,看起來讓人遐想連篇。
梅菲兒很快注意到,臉蛋微微一紅,立刻擦拭去。
她整個動作都顯得優雅娴靜。
陳淩奇怪的道:“梅菲兒小姐,我覺得目前你應該很忙。這樣來陪我一個無足輕重的閑人來吃早餐。讓我覺得很是罪過。”
梅菲兒不由嗔了陳淩一眼,道:“陳先生您怎會是無足輕重的人。能和您一起共進早餐,應該是我的榮幸才對。”
陳淩哈哈一笑,這小妞兒,要不要這麽會說話。
陳淩雖然在笑,心中卻想,權力傾軋。到時候斯達林的變動,他一旦落敗。等待梅菲兒的又會是什麽命運?
這是一個殘酷的現實問題。鬥争中,先要站隊。失敗,便是站錯了隊。站錯隊之後的代價不可想象。
就算是在中國,官員的官場博弈中。下面的人站錯隊,那麽也是毀滅性的打擊。
這時候,梅菲兒道:“沒遇到陳先生您之前,我特别佩服一個人。現在認識了陳先生您,我佩服的人又多了一個。”
陳淩打了個哈哈,艾瑪,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可這麽一個風韻動人的美女跟你說崇拜你,佩服你。即使是陳淩的定力,那也是會感到内心輕飄飄的,舒爽的很。
梅菲兒既然如此說,陳淩當然也隻有配合。道:“我有什麽好佩服的,一介武夫,粗鄙不堪。”
梅菲兒掩嘴而笑,道:“陳····”頓了頓,道:“我們也别您來您去了,生分。你叫我菲兒,我叫你哥,你看怎樣?”
陳淩一笑,道:“當然好。”
梅菲兒便接着道:“世間上,像你這樣笑公卿,傲王侯的武夫可沒幾個。任何行業,再渺小,做到了頂尖,那都是值得讓人敬仰佩服的。”
陳淩呵呵一笑。
梅菲兒微微嗔道:“哥,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還佩服的一個人是誰嗎?”
陳淩道:“難道不是總統領大人嗎?”
梅菲兒道:“當然不是。你怎麽會覺得是總統領閣下?”
陳淩打了個哈哈,道:“錯覺!”
梅菲兒便道:“總統領閣下待我有知遇之恩,可說是知音。但不是我佩服的人。”頓了頓,她忽然有些動情,感情真摯的回憶道:“我所佩服的那個人,是個女子。我想,她那樣的女子不管是在你們大千世界,還是這中千世界,都是世所罕見的。”
陳淩頓時來了興趣,腦子裏一閃,道:“你該不會是說····藍紫煙吧?”
藍氏政權的家主,藍紫煙!
“你也知道她?”梅菲兒微微興奮的道。
陳淩點點頭,道:“我聽小妹提過。據說她的修爲通玄,乃是當今藍氏中的第一人。”
梅菲兒點點頭,美眸中滿是崇拜的光芒。這種光芒,陳淩隻有在那些小女生追星的時候才看到。并不是作假,因爲梅菲兒沒必要在這個問題上作假。
“我第一次見到藍紫煙是在戰場上。我随秦洛一起,那次戰役是三年前。秦洛也不是統領,而我是負責戰役的後勤。萬軍之中,藍紫煙身穿銀色铠甲,橫刀立馬,眼神冷冽。她的英氣,當令世間男子汗顔。我一直有個夢想,那就是做出一些事業來。然後有一天,可以與她有對話的資格。”梅菲兒由衷的說道。
陳淩頓時呆住,他在這一刹突然有些懂梅菲兒了。
梅菲兒願意跟随斯達林造反,原來是有她自己的野心的。
每個人都是一個個體,誰也不是誰的附庸品。誰都是自己命運的主角。所以梅菲兒有她自己的理想和追求。
“哥,你知道嗎?九年前的政權之變,瓦解索羅斯王朝。藍氏之所以能這麽快反應過來。完全是藍紫煙當機立斷,兵逼他的父親做出抉擇。于是才有了藍氏的今天。否則一旦等天府聯盟做出反應,藍氏一脈,當全部滅族。那時候,藍紫煙也才十三歲。就算是今年,藍紫煙也才二十二歲。”
陳淩呆住。
什麽概念,這藍紫煙十三歲時就已如此睿智厲害?
這還真說明的了一個問題。有些人天生就是與衆不同,就是聰明。
梅菲兒不理會陳淩的反應,繼續侃侃而談,道:“藍紫煙十三歲時就已是八級高手。藍氏掌權之後,藍紫煙已十三歲的年齡擔任兵馬大元帥,在她的帶領下,她的十字鐵騎軍縱橫捭阖,所向披靡。上任總領長多次想要打下藍氏,統一這片國土。但是所派戰将前去,沒有一次不吃敗仗的。風雨潇潇藍紫煙,一騎絕塵傲天下!”
“額!”陳淩心中對藍紫煙起了很大的興趣。這個女人,當真可以說是世所罕見的奇女子了。隻是陳淩崩出口問的第一個問題卻是·····“藍紫煙是美女嗎?”
梅菲兒聞言,頓時啞然失笑,道:“藍紫煙當然是美女,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