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沒與感覺到危險,所以并不太在乎。
周飛點頭,推開車門下車。他立刻看見了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長的挺威嚴的。不過此時這男子表情上滿是焦急,他看見下來的是周飛,立刻跪了下去,道:“我有急事要見陳先生,求您讓我見見他。”他第一遍說的粵語,後來又改成了普通話。顯然是意識到陳淩和周飛聽不懂。
陳淩聽到有人要見自己,不由奇怪。當下按下車窗,伸出頭看了一眼這中年男子,道:“你要見我?”
中年男子看見陳淩,立刻喜出望外,道:“陳先生,求您救命。我在這兒等了您四個小時。”
陳淩微微皺眉,随後道:“上車說話。”
“多謝陳先生,多謝陳先生。”中年男子,連連磕頭。
随後,周飛給他打開車門。讓其上車。
這個中年男子沒有修爲,所以根本不需要有任何防範。中年男子上車後,與陳淩拉開距離,他似乎有些怕髒了陳淩的車。陳淩溫和道:“沒事。”
“陳先生,求您救我的家人。”中年男子焦急的說道。
說話間有些口臭,顯然是上火所緻。
陳淩道:“你總該說清楚一些,我才好救吧。”
中年男子連忙道:“我是西九龍掃毒組的警員林成武。我今天回來發現我的家人全部不見了,我猜應該是與我掃了喪榮他們幾批貨,他們對我的報複。”
陳淩道:“既然如此,你應該組織你們的警察隊伍去找他們啊!”
“沒有任何證據,警長不肯發動警力,說不符合規矩。”林成武焦灼欲狂,道:“我求過很多人,但是他們都不能幫我。我想去找喪榮,但是喪榮也消失了。我女兒才十二歲,我妻子還有病在身,陳先生,我好怕我家人出事,您是香港最有本事的人,您一定要幫幫我。”
“好!”陳淩沒有多說。當下拿出手機給李紅淚打了一個電話,道:“給道上的人放個話,立刻放了林成武的家人。否則被我查出來而沒有放,後果自負!”
“是,門主!”
林成武連連道謝,同時也焦急的在車上等待。陳淩安慰道:“你家人不會有事的。”
大約十分鍾後,林成武收到了一個電話。他接了後,立刻欣喜若狂。對陳淩道:“陳先生,是我老婆打來的。她們沒事,她們沒事。”說話間連眼淚都流了出來。說到後來,語聲又成了粵語。
一個大男人,被逼到這份上。也真是掃毒警察的悲哀。
“好了,既然沒事就早點回去休息吧。”陳淩道:“以後他們不敢打擾你了。”
這話絕對沒說錯,香港的陳先生開口保了一個人。誰還敢嫌命長來找林成武的麻煩。
林成武再度道謝後,方才下車。他看着陳淩的車開進莊園,又深深鞠了一個躬。
回到别墅後,歐陽麗妃已經入睡。陳淩回來并沒有告訴她。他也沒有驚動傭人,開門之後悄悄洗了個澡。又靜悄悄的先去看了眼許彤,小丫頭睡的很熟,房間裏一片幽暗。陳淩忍不住在她臉蛋上吻了下,沒想到這一吻,居然将她吻醒了。許彤睜開眼,雖然看不大真切,卻是知道陳淩的味道。睡眼惺忪之下又立刻清醒,歡喜道:“爸爸,你回來啦。”
陳淩點頭,笑笑,輕聲道:“有沒有想爸爸?”
許彤道:“想死了。”
陳淩道:“真乖,好了,繼續睡覺。明天還要上學呢。”
“我們放假了。”許彤說道。陳淩不由小小的汗了一下,道:“那也得睡覺了,明天爸爸帶你出去吃東西。”
“好!”她顯得極爲歡快。
随後,許彤聲音忽然又有些落寞,道:“爸爸,什麽時候我才能看見媽媽啊,我好想她。”
陳淩一怔,不禁心疼起許彤來。外人對她再怎麽好,那都是不及母親在身邊的。他也想起了妙佳,想起了許晴和傾城,還有妹妹。
“快了,再過幾個月就可以看見了。”陳淩說道。“真的嗎?爸爸,你不許騙我。”許彤興奮起來。
陳淩道:“當然不會騙你,爸爸騙過你嗎?”
“那到時候,麗妃阿姨怎麽辦?”許彤忽然問。她已經八歲,如今八歲的孩子,又會什麽都不懂。陳淩呆了一呆,道:“你想什麽呢,快睡吧。”
到時候,隻怕還真是一團亂麻呢。
安頓了許彤,陳淩方才回到歐陽麗妃的房間裏。
靜夜中,房間裏有她的香味兒。
陳淩還剛進來,盡管已經很輕手輕腳,但是門開的時候,她還是醒了過來。
歐陽麗妃打開了台燈,坐起身輕柔的問道:“什麽時候回來的?”
歐陽麗妃一頭蓬松的頭發襯托着嬌媚娴靜的臉蛋,白色浴袍下是挺立的飽滿。陳淩便也知道她肯定是有心事,睡的太淺。
當下,陳淩也到了床上。伸出手,将她擁在懷裏。擁住她嬌柔豐滿的嬌軀後,陳淩關上了台燈。
“事情都處理好了?”歐陽麗妃問。
陳淩恩了一聲,道:“不過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就這兩天,我要去西伯利亞那邊去。”歐陽麗妃語音裏頓時湧出一股失落情緒。
陳淩輕柔道:“怎麽了?等到将來,我們還有大把的時間啊!”
歐陽麗妃卻是顧左右而言他,道:“今天彤彤問我,她媽媽什麽時候回來。我也希望許晴回來,但是我又怕她回來。”頓了頓,道:“剛才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我在街上逛街,迎面遇見了許晴。我連忙躲了起來,我拼命的跑,我好怕她會看見我。”
這個問題似乎越來越逼近了。
但是陳淩真沒想到應該怎麽去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個人關系。“一切都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他隻能這麽安慰,随後,便吻上了她的唇。
歐陽麗妃還想再說些什麽,但很快便融化在這熱吻之中。
天剛亮,不到七點。陳淩的手機響了,是軒正浩打來的。
“我需要對大楚門内的實力全部有個了解,這樣才好規劃一些事情。”軒正浩說道。
陳淩坐了起來,道:“好,我到你住的酒店來。”
“順便幫我準備一台加密的筆記本。”軒正浩說道。
“好!”陳淩道。生死存亡的關頭,最後的幾個月。他當然沒有任何偷懶的借口。起床時在歐陽麗妃的臉蛋上吻了一下,方才穿衣起床。
身上有些**後的味道,陳淩皺了皺眉,又去沖了個澡。然後爲了不打擾歐陽麗妃,便穿着舊衣服前去見軒正浩。
陳淩自己開車去見軒正浩,同時打電話讓李紅淚準備一台加密的絕對幹淨的筆記本。
這事兒,還隻有麻煩李紅淚。算起來,李紅淚的工作強度不小,每天被陳淩二十四小時麻煩。但李紅淚卻是絕無怨言,用她的話來說,雖然累,但是很充實,很快樂。
酒店的總統套房裏,軒正浩拉上了窗簾,他喜歡密閉的空間。筆記本和一輛銀色彪悍的邁巴赫一起送了過來。對于邁巴赫車,軒正浩也沒多大的興趣。他接過了筆記本回到套房後,便打開筆記本開始調試起來。同時,李紅淚也沒有走。三人在一起吃早餐。早餐是酒店準備的,軒正浩吃了一個面包,喝了一杯純牛奶。同時又麻煩李紅淚去洗兩個新鮮的西紅柿過來。
陳淩知道,他的腦袋思考強度大,所以特别鍾愛這些新鮮水果。
李紅淚自然照辦。
一直到下午三點,陳淩三人都待在套房裏陪着軒正浩。軒正浩負責在筆記本似乎做着方程式,他在了解大楚門的所有實力,每個地方的布防,人力,情報,财力,商業聯盟的力量。以及流紗這些算是編外的人遇到緊急事情的意外狀況。等等等等,軒正浩全部似乎都将其變成了方程式。
軒正浩全程是都全神貫注,手指在鍵盤上如跳舞一般。期間,他會問陳淩某個人的性格,怎麽進的大楚門等等。
他也向陳淩解釋,了解這些,是在考慮被抓後的忠誠度,可能洩露到什麽程度。
他的這些思考理論,是陳淩平時想都不敢想的。如此精密的了解,簡直不是一個人能辦到的。
終于,軒正浩一切搞定。隻是這時,李紅淚道:“軒先生,雖然你此舉是爲了我們大楚門的利益出發,但是全部算計在一台筆記本裏。如果這台筆記本的資料外洩,那對我們來說,是災難。”
“你說的沒錯!”軒正浩道:“所以····”他将筆記本遞給李紅淚,道:“拿去毀了吧。”
這個舉動讓陳淩和李紅淚都怔住了。
軒正浩道:“這是類似一個九宮格局記憶法,我現在在腦海裏建立了一個方程式數據庫。數據庫建立好,自然不需要這個東西了。”
陳淩和李紅淚面面相觑,李紅淚道:“您真有這麽神奇?”
軒正浩淡淡道:“你若不信,可以考考我。”
李紅淚道:“那便得罪了。李曉雨是何許人也?”
軒正浩道:“李曉雨二十一歲,化勁修爲。擅長僞裝和毒針刺殺。接觸核心的東西不多,如果被敵人抓到,心志不夠堅強。一旦催眠,無法抵抗。不過沒有什麽威脅,因爲她知道的不多。”
李紅淚道:“李曉藝。”
軒正浩道:“二十三歲,同樣是化勁修爲,身若柔骨,擅長媚功。不論是李曉雨還是李曉藝,對大楚門的忠誠度都非常高。對你李紅淚更是敬仰敬畏到了極點。不過她的媚功實際作用不大,迷惑不了絕頂高手。”
李紅淚道:“按您這麽說,我們這些成員豈不一無是處?”
軒正浩不理會李紅淚話中的火氣,道:“不盡然,人盡其才,物盡其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每一顆釘子都能發揮出奇效。”
李紅淚不再說話,她覺得軒正浩的理論很厲害。但是實際操作怎麽樣,卻是不知。
“現在我們來說說去西伯利亞北冰洋找魔典的事情。首先請陳淩你将魔典的大概位置描述出來,我再根據地理環境來制定一個計劃。”軒正浩說道。
陳淩道:“直接過去不就成了,還需要什麽計劃?”
軒正浩道:“可能遇到的氣候問題,意外,危機的應變,都是需要考慮進去的。有計劃總比沒計劃好,你覺得呢?”
陳淩歎了口氣,道:“你說的有道理。”本來他這個人是不拘小節的,喜歡大開大阖,那裏要什麽計劃。随機應變就行。之前他也反感朱浩天的計劃。,
但顯然,軒正浩和朱浩天不在一個檔次。軒正浩在巴西隊的那個設計,可真是毒得沒話說。自己要不是運氣好一點,得到了龍玉。早就去見了閻王。
而陳淩沒有想到的是,此刻香港黑道發生了一件事。這件事就是因爲林成武而引起,矛頭直接指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