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此行卻正是要去參加歐陽老爺子的生日宴會。老爺子今年六十八歲,雖沒有大開宴席。但是依照往日例子,各名流以及行政長官,還有老爺子的兒女們全部都是要來的賀壽的。老爺子年紀大了,倒也不是圖虛榮,主要是想和大家都聚一聚。用他的話說,那就是黃土進了半截,聚一次就少見一次了。也許那天腿一蹬,便再也看不見大家了。
生日盛宴就在歐陽老爺子的别墅裏。
此刻,陽光明媚下。别墅的莊園裏已經辦起了酒會,賓客如梭,屋内屋外都是前來的香港名流。而且就連香港主流電視台也有明星獲邀前來助興。
不過老爺子也不喜歡高調,所以媒體是一律拒絕采訪的。就算是采訪到了**到了,也沒人敢刊登出來。香港的黑道白道都與歐陽家淵源深厚,誰敢得罪?
老爺子端坐上方,樂呵呵的接受晚輩們的磕頭祝壽。老爺子也樂呵呵的給紅包。
這一次,歐陽家的年輕一輩也全部來了。但是在所有年輕一輩中,隻有陳淩才是最引人注目。
因爲陳淩是大楚門的門主,也是建國以來,最年輕的中将。手下傾城集團,資産數百億,本身修爲中華大地之間,排名前三。而且,他是白手起家,年僅27歲。這些可怕經曆也就罷了,他本身還是帥氣逼人。
仿佛天底下,所有的榮耀都被陳淩一幹人占領了。
歐陽老爺子在陳淩準備下跪祝壽時,拉住了陳淩。所有晚輩的祝壽,老爺子都接受。唯獨陳淩,老爺子笑呵呵道:“我可受不起你小子的跪,你的心意我領了,來來來,坐我旁邊。”這份榮寵,讓不少歐陽家的長輩都是皺眉,微微不滿。卻也不敢表露,那些年輕晚輩,有的皺眉不爽,但也有小表妹們,堂妹們眼睛裏露出崇拜的小星星來。
這次的生日盛宴特别的熱鬧盛大,其中有幾名明星到台上賣力演出。演出完之後,還有明星特意前來要求與老爺子合影,與陳淩合影。
這些大明星平素風光,可是在老爺子和陳淩這樣的人面前,還真隻能放低姿态。
當然,陳淩和老爺子也絕對沒什麽倨傲的架子。這一頓盛宴可謂是主賓盡歡。中午的宴席開始,由香港著名的幾位大廚一起在場外搭台制作。
席間觥籌交錯,老爺子滿面紅光,以茶代酒接受衆人的敬酒。
吃完宴席之後,一些名流,忙碌的政要先行離開。那些有意融入這個香港強勢家族的明星,商人則沒有離去。
至于老爺子的幾個兒子,女兒當然是得留下來陪着。天大的事都得推到一邊。
歐陽麗妃一直陪着許彤,照顧着,生怕這位小公主被冷落了。
老爺子在宴席後興緻好,要拉着陳淩一起打麻将。陳淩卻又那裏會打麻将,幾圈下來打的生不如死。最後老爺子呵呵一笑,放他離開。
時間已近下午兩點,晚上老爺子安排大家坐遊艇出海去玩。
陳淩不打麻将後,出了别墅,出了莊園。今天吵鬧了大半天,他需要好好透口氣,别墅周圍的風景不錯,陽光和煦的像是要過春節一樣。他站在一叢花簇前,還沒站多久。一個明媚悅耳的女孩兒聲音忽然傳來,帶着興奮。“三姐夫,原來你在這兒呀?”之所以是三姐夫,是因爲上面還有兩個姐夫。但是最耀眼的,還是這位三姐夫無疑。
陳淩微微一怔,回頭便看見一個十八來歲,穿着精緻的白色風衣,長發飄飄的女孩兒。這個女孩兒陳淩認識,叫做歐陽婧婧,是歐陽麗妃的堂妹。很開朗樂天卻又懂事的女孩兒。長的也端是俏麗。有錢人家的姑娘,總是有着良好的先天基因。
陳淩微微一笑,道:“你怎麽也跑出來了?”
歐陽婧婧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來到陳淩身邊,道:“來找你呀。”
陳淩笑笑,道:“找我幹嘛?”
歐陽婧婧微微不滿的道:“三姐夫,小芸她們都對你不滿的很。你和我麗妃姐結婚後,還從來沒跟我們一起聚過。你說你是不是該罰呀?”
陳淩不由一樂,道:“原來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啊,好,我認罰,你們說怎麽罰吧?”
歐陽婧婧道:“這還差不多,那快點來陪我們打麻将吧。”
陳淩不由苦起了臉,又是打麻将。這不是剛離虎口,又進狼窩了嗎?
“好!”陳淩還是咬牙答應。歐陽婧婧頓時不滿,道:“三姐夫,你這什麽表情啊?我們幾大美女陪你打麻将,是你天大的榮幸呀!”
陳淩啞然失笑,道:“好好好,我們快去吧。”
這桌麻将是在二樓的單獨卧室裏,裏面有歐陽家的三位美女,都是堂姐堂妹。有個最小的十六歲,很羞澀,開口就是粵語加英語,讓陳淩聽的很痛苦。叫做歐陽小童。另外一個叫歐陽芸,歐陽芸二十三歲,已經結婚。她的老公也在這裏,是屬于入贅的女婿,叫做何飛。
何飛是個看起來老實的男人,長的也很普通。家世更普通,歐陽芸這個美女能跟他結婚,是沖破了很多阻力,當然,也是老爺子幫忙才成的。不過從側面來說,歐陽芸能看上何飛,就已說明歐陽芸這女孩子挺淳樸的。
歐陽芸和何飛看見陳淩,都很中規中矩的喊三姐夫,帶着一絲敬畏。陳淩微微一笑,道:“你們好。”
歐陽小童喊聲三姐夫,則是羞的不得了。
最後一位美女則叫做于墨濃,是屬于歐陽家的媳婦。很端莊大氣,穿着黑色晚禮服,身上有股濃香,卻不刺鼻。她的老公是歐陽麗妃的表哥,歐陽景。
歐陽景則不在這屋子裏。
話說回來,這間屋子裏,也就何飛陪着老婆。有錢有勢的男人,斷然不會跟着老婆跑的。就算是陳淩,不也沒跟歐陽麗妃膩着嗎?
于墨濃看見陳淩,那就喊的不是三姐夫了,而是淡淡一笑,也不好意思喊三妹夫或則楚弟弟吧。
話不多說,陳淩被推上桌打起麻将。他的麻将打的很臭,幾盤下來,讓歐陽婧婧恨不得跺腳。
“要不何飛你來打吧?”陳淩無奈的沖何飛說。
何飛連忙擺手,腼腆的很。
“三姐夫,你别想故意放臭牌,我們就會放過你。”歐陽婧婧揚了揚小拳頭,惡狠狠的說道。
陳淩失笑,道:“好好好,我繼續打。”
“我聽說三妹夫·····”于墨濃糾結一陣後,還是稱呼陳淩爲三妹夫。她道:“聽說三妹夫你的功夫很好呢?”
陳淩點頭。這下可沒有謙虛說還行,或則說會兩下子。因爲那謙虛的過于裝逼了。不過歐陽婧婧她們幾人便覺得陳淩也太實在了,都不謙虛下。
小丫頭們,,美女們軟玉溫香。陳淩身在花叢中,卻并不感到很快樂。還要回答她們各種好奇獵奇的心理。就在這種氛圍下,忽然,于墨濃的老公歐陽景前來。歐陽景是個性格嚣張,目高于頂的纨绔子弟。
歐陽景平素看見何飛,那是懶得理會的。不過這時候歐陽景一進來,臉上就堆了笑容,顯得有些謙卑的對陳淩道:“三妹夫,你在這裏呀?”
陳淩回頭一笑,道:“景表哥。”
歐陽景這個态度對陳淩,那比跟對何飛的态度相比可就是天壤之别了。歐陽芸不由自主冷哼了一聲,顯得很是不滿。何飛則是一言不發,老實的很。
歐陽景又給陳淩敬煙,陳淩擺手道:“我不抽煙。”
“哦,那我也不抽了。”歐陽景收了煙,又道:“三妹夫,爺爺讓我來喊你過去呢。”
陳淩微微一怔,随後便對歐陽婧婧三女歉意一笑,道:“抱歉!”
陳淩很快就随歐陽景去見歐陽老爺子。歐陽婧婧也覺得打牌沒意思,說聲不打了,跟在了陳淩的後面。
老爺子本來是在大廳打麻将,這時候卻也沒打了。陳淩一到便發現氣氛有些不對,一位與老爺子同齡老人正在跟老爺子說些什麽。
歐陽麗妃也牽了許彤的手站在一邊,一衆晚輩全都站着。隐隐以老爺子和那老人爲中心,馬首是瞻。
陳淩對許彤和歐陽麗妃微微一笑,随後來到老爺子身邊,喊了聲爺爺。又對歐陽麗妃的父親喊了一聲爸。
老爺子便對陳淩介紹道:“陳淩,這位是我的老友,白敬軒老爺子。”
陳淩微微一怔,卻是對這老爺子沒有印象。不過還是一笑,尊敬的道:“白爺爺好。”
白敬軒對陳淩當然不敢擺姿态,站起來道:“小陳你果真是一表人才,人才一表啊!”
這時候,老爺子站了起來,也不拐彎抹角,道:“陳淩,事情是這個樣字的。白老哥有兩個孫子,都是習武之輩。他們之前對你舉行的武道大賽不太看的起,所以沒參加。現在聽說你····你不是得了武道大賽的冠軍嘛。便吵吵着要來挑戰你。白老哥攔不住,但是又怕他們闖出什麽大禍來。所以前來跟你說個情,希望你指點一下他們,讓他們知道天高地厚。但是也請你千萬留個情。”說完後,頓了頓,又對白敬軒道:“白老哥,我們家陳淩現在的地位,不是什麽後輩都會抽時間來指點的。下次這種事情····”
“絕對不會有下次了。”白敬軒連忙道。
老爺子雖然是看透世事的人,可是孫女婿這麽出彩,這番話還是多少有些炫耀的意味。
陳淩覺得有些無語,可是老爺子話已經說了出來。便也對白敬軒道:“好吧,讓他們準備好後就來找我吧,我随時候着。”
“多謝,多謝!”白敬軒連忙說道。
這老人,卻也是對孫子一片拳拳愛護之心了。
事實上,他的兩個孫子自認實力超強,不把陳淩放在眼裏。但是白敬軒卻知道,陳淩能夠憑着一雙拳頭打下如今的江山,絕不是簡單之輩。
随後,白敬軒便打了電話。不久之後,白敬軒對陳淩道:“他們三十分鍾就趕來。”
那邊歐陽婧婧聽說有好戲看,便也連忙去喊了于墨濃一群人。
半個小時的時間裏,歐陽家的賓客,家人,包括哪些大明星,都知道有好戲可以看。全部期待着。
三十分鍾一過,白敬軒的兩個孫子便準時來到。
衆人一開始都以爲是兩個小打小鬧的小屁孩兒來自取其辱。等看到這兩人後方才吸了一口涼氣,難怪這兩人有這麽大的底氣敢來挑戰陳淩,原來真是其中高手。老爺子一眼看見這兩人,也是微微色變,挖槽,老白你在坑我孫女婿啊!
這兩人,其中一個斯文羞澀,大概十八歲。隻是他肩上扛了一杆重達一百八十斤的大鐵槍。這鐵槍比古代的大将手中殺敵槍都還要雄渾了。
“小陳,這是我的小孫子,白文軒。”白敬軒指了指扛大槍的少年,介紹道。他這一聲小陳,一下子就将陳淩的氣勢壓了下去。但是于理上,卻也沒撒過錯可指責。因爲他白敬軒不是武林中人啊!
恐怕在白敬軒心裏,未必就沒有兩面玲珑的想法。既不希望孫子受傷,也希望孫子或許可以打敗陳淩,從此揚名立萬。
“這是白慶宏,我的大孫子。”白敬軒又介紹另一位。
白慶宏二十二歲,卻是空手一人,沒有任何武器。而且面色淡淡,不露任何鋒芒。
小孫子白文軒本來羞澀,但是在見到陳淩後,目光立刻變得淩厲無比。似乎天地之間除了陳淩之外,再無他物。
同時,他身上的氣勢一變,扛在肩膀上的大槍槍尖劇烈顫抖,發出了一陣嗡嗡的聲音,似乎這杆大槍和他的主人一樣,碰到強大對手之後。也不甘寂寞地鳴叫起來。
“化勁修爲,練的是八極槍!”陳淩掃了一眼白文軒後,立刻看了出來。他心倒也難怪,這白文軒的大槍剛猛,修爲又是化勁,氣血之力不弱了。一杆大槍在手,自然有橫掃千軍的勇氣。
陳淩掃了兩人一眼後,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對白文軒和白慶宏道:“好吧,我就坐在這裏,你們兩兄弟出手吧。隻要你們将我逼得站起來,今天便算我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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