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靈眼中綻放出一絲生命的悲哀,她終于沒能守住江玉秀這成就遠古聖皇的這一拳。
一拳擊中胸口,唐海靈整個身體淩空離的足足有一人高,然後直挺挺摔落在地面。
重重落地的聲音,似乎落在了陳淩的心間。
陳淩心中湧出難以言語的悲恸,因爲他知道,唐海靈活不成了。
陳淩快步上了會場,來到唐海靈的身前,蹲了下去。
“海靈姐!”陳淩沉聲喊。他沒有掉眼淚,這個時候,他不會去軟弱。
唐海靈看了一眼陳淩,接而望向穹頂,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來。“我····這一生,并無····遺憾。能····死在這武道大賽,這天下定鼎的拳法上,值·····了。”說完後,緩緩閉上了眼睛。就像是陷入了沉睡一般。
陳淩将唐海靈的屍體抱下了會場。
而這個時候,江玉秀的遠古聖皇大勢,在擊殺了唐海靈之後,攀升到了頂點。他站在那會場中央,眼神睥睨掃視時,竟然有種讓衆人頂禮膜拜的沖動。
這一場戰鬥,硬生生的将江玉秀的修爲提升。若是再讓他好好領悟一番,隻怕要更上一層樓,到達滅塵的巅峰。
“陳淩,速來受死!”便也在這時,江玉秀一身黑袍,如大地之皇一般,威嚴喝出。殺了唐海靈,對于他而言,就是滅了六國的秦始皇。
天人合一,絕對的天人合一。江玉秀此刻的氣勢已經到了無人可破的地步。
“速來受死!”江玉秀再次一聲厲喝。他的針對性很強,已經到了非殺陳淩不可的地步。
這個時候,再傻的人也看出了火藥味。這位江玉秀是欲殺大楚門門主而後快了。江玉秀踏前一步,便讓衆武者心中一顫。覺得寒意已經侵入到了背後。
“怎麽回事?”安全室裏,不明就裏的國外政要向一号首長奇怪的問。一号首長不動聲色,淡淡道:“武林之輩,大多互有恩怨,也許是他們想在會場上解決吧。”
“哦,原來如此!”
歐陽麗妃與歐陽老爺子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這次,就連老爺子也不樂觀了。江玉秀就是給所有人一種感覺,他是至尊聖皇,要誰死,誰就得死,無人可以抵擋。所以此刻,無論是老爺子還是歐陽麗妃都已經感覺陳淩如果真跟他打,必死無疑。
單東陽始終在會場裏,這個時候他也失色起來。
就連一直對陳淩很看重的顧潇庭也覺得陳淩如果對上這個江玉秀,必死無疑。
這是一種怎樣的氣勢?
涵蓋宇内,我爲天下皇。天人合一,一怒之下,血流成河!
天子之劍,一怒之下,萬裏皆成焦土!
這種描述,便是此刻的江玉秀!
唐海靈的屍體被放在座椅上平躺着,看起來睡容安靜。
這個時候,陳淩安置好她的屍體後,直起身體,轉身看向江玉秀。
随後,他一步一步朝會場上走去。
歸墟道長連忙站了起來,随在他身後,道:“陳兄弟,你現在不是他的對手。貧道和你合力誅殺此賊。”他的聲音不高,隻有陳淩聽得見。
“不行!”陳淩輕聲道:“現在是武道大賽,别壞了規矩。”
“可是····”
陳淩已經不容置疑的将他往回推了一下,随後他輕盈的上了會場。
這一瞬,就連劍皇李暹都動容了。海青璇,周飛,文濤,劉霸王自不用說。包括顧潇庭,全場武者齊齊動容!
不管怎樣,這位大楚門門主坦然赴死的勇氣讓人敬佩。
單東陽看見陳淩站了出來,不禁心焦。這個時候出來不是送死嗎?
江玉秀看見陳淩上來,不禁微微感到驚異,漫不經心的道:“你居然還真有勇氣來送死!”
陳淩一身太極袍子,這個時候站在江玉秀面前顯得特别的單薄。
江玉秀的天人合一氣勢始終如一,君臨天下!
“這不合規矩!”單東陽快步走上了會場,臉色凝重的對陳淩與江玉秀道:“請你們下場,按照大會規矩來。”
“怎麽不合規矩?”江玉秀冷淡的道:“既然是武道大賽,便是以武較技。我與他都已自願較技,何在乎這些不必要的枝節?”
單東陽還想堅持,陳淩轉頭看向單東陽,道:“東陽兄,你不必多說了。我接下他這個梁子。”頓了頓,又看向江玉秀,道:“不過在決鬥之前,我要先換一身軍裝。”
“可以!”江玉秀點頭。這是他的大氣。
單東陽微微不解,不明白這時候陳淩非要換一身軍裝幹什麽。
但單東陽還是很快安排人送來了一身軍裝。
這一身綠色軍裝并無軍銜,是普通的士兵軍裝。陳淩便在會場之上,脫掉太極袍。露出四角短褲,完美颀長的身材。随後,軍裝穿上。
穿上的那一瞬間,他的武者氣質完全消失。而是一名最完美的軍人。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莊嚴的軍人氣質。
“可以開始了嗎?”江玉秀微微的不耐煩,這個态度就像是他很忙,揮揮手把你這小螞蟻踩死了,還要去趕場的感覺。
陳淩戴上了軍帽,這個時候的他,比之李連傑飾演的一号高手還要周正威嚴。
同時,陳淩又對單東陽小聲耳語兩句。單東陽轉身便去辦事。
江玉秀并未偷聽,他是懶得偷聽。
如來佛祖那會管孫猴子的小伎倆。不管你怎麽蹦跶,還是跳不出五指山。
陳淩閉上了眼睛!
他的舉動讓任何人都看不懂了。江玉秀便已決定出手。便在這時,會場裏的音響忽然響了起來。
滾滾豪邁的音樂一瞬間響徹整個會場,這奧體大會館的音響效果乃是頂尖級别。
響起的正是一曲精忠報國!
這一瞬,所有人的熱血都被調動起來。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歎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
堂堂華夏要讓四方來賀!
便也在這雄渾音樂響起的時候,陳淩的整個氣勢都改變了。變的雄壯,正直,無可匹敵!
這是華夏的龍魂!
所有的熱血在陳淩體内聚集,腦海裏閃過的是江山萬裏,家國天下。我愛這個國家,并不是局限于任何政權。
昔日有日寇侵我華夏,犯下罪孽無數。這是所有國人的痛苦,但如今有太多的人忘記了那份恥辱,甚至爲日寇洗地,願意被殖民!願意去領良民證!
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鄉!
江玉秀就是将要來侵我華夏大地的外寇。
但有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陳淩陡然擡頭,在這雄壯的音樂中,他的氣勢瞬間被拉伸到頂點,極點。陳淩的眼中綻放出駭人的精光,華夏軍人,長刀所向,殺一切來犯者。
江玉秀的聖皇氣勢也是一頓,他的心願始終都是小國。而陳淩胸懷的是天下,家國。可以說是愛國,也可以說是爲了大華夏的威嚴,尊嚴!
便在屠洪剛唱到馬蹄南去人北望時,陳淩暴吼一聲“殺!”聲沖雲霄,攜帶華夏之魂,殺仇寇,誅殺一切的氣勢,轟!一步之間,整個身體都跟着動了。
雷霆電光,天地之間,已然失色!
大河之上,頓失滔滔!
這一拳,蘊含了整個華夏龍魂的浩瀚拳意,令江玉秀躲無可躲。
江玉秀卻也根本不躲,他發動所有的聖皇氣勢,一拳出,定鼎天下!
轟!
兩拳交接,發出鋼鐵碰撞的劇烈聲音。
江玉秀退後一步,他眼中閃現出驚異之色。居然真的接不下陳淩這一拳。陳淩快步搶進,氣勢更加如虹。殺!
陳淩再度一聲厲吼,華夏軍人的狂猛,勇度天塹長江,不惜一死以報家國的精神完全融入。這股如虹的龍魂氣勢浩瀚無邊,令在場所有人都被感染,感動。
擁有這樣軍人的國家,已經是無敵的了。陳淩又一拳爆砸而出,整個身體的氣血之力蓄積,毫不掩飾的爆發出來。
江玉秀眼睛血紅,厲吼一聲,再度定鼎一拳迎上。
砰!劇烈的響聲過後,兩人地面的大理石飛濺的厲害。石破天驚,日月無光一般!
江玉秀再度後退一步,陳淩雙眼血紅,龍魂氣勢爆擊而來,砸砸砸,破破破,雷霆之勢,鐵騎碾壓,一切都不可阻擋。
轟!江玉秀再度蹬蹬蹬後退數步。
江玉秀身體内氣血翻湧,他終于明白過來,自己是硬憾不赢一個擁有如此胸懷,如此龍魂氣勢的陳淩的。但是之前,他無法躲避,因爲他的大勢養成,堂堂遠古聖皇,君臨天下。面對敵人的攻擊,如何能躲?
轟!轟!轟!!!!!
這個時候,江玉秀再想有任何變化都已經來不及了。陳淩一臉爆發出十拳,一拳比一拳威猛,一拳比一拳興奮。氣勢如虹,勢如破竹。
轟!最後一拳,江玉秀完全格擋不住,陳淩一拳破開他的阻擋,砰的一聲擊中他的胸腹。
江玉秀立刻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便也在這時,屠洪剛的歌聲與音響聲音恢複寂靜。最後的落音正是堂堂華夏,要讓四方來·····賀!
堂堂華夏,要讓四方來·····賀!
這一瞬間,陳淩的華夏軍人形象屹立場中。他的身軀散發着令人尊敬的威嚴。也令單東陽,海青璇一衆熱淚盈眶。就算是歸墟道長也是眼眶濕潤。
愛國不是說說而已,剛才,陳淩如果不是有這番殺敵,斬殺外寇仇寇的雄壯之心,如何也不能戰勝江玉秀。
就算是李暹也爲之動容,在陳淩這番偉大胸襟面前,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冰冷是一種自私。
而安全室裏,吳文忠的臉上則出現慚愧之色。華副總理與一号首長均爲之動容。歐陽老爺子更是連連贊歎,對自己這個孫女婿真是滿意到了極點。歐陽麗妃自是熱淚盈眶,爲了陳淩。
武道大賽随後繼續進行,江玉秀就此死亡。光明教廷的三位主教全部飲恨收場。但陳淩無法高興起來,因爲唐海靈的死。
世事往往奇妙,如果不是因爲唐海靈的死造就了江玉秀的升華。那麽陳淩也剛猛很可能會被江玉秀以技巧來躲開。但江玉秀既然已經成就了此番氣勢,自然不會示弱于陳淩。
當然,如果陳淩不是攜帶着拳拳愛國之心,華夏龍魂,百年恥辱仇恨,也斷然憾不動江玉秀。
陳淩這一戰,不是武者的身份。武者永遠沒有這般的意境與拳意,而是代表了華夏軍人。
這場武道大賽,最終完美的落幕。其中所帶來的視覺震撼,精彩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而那華夏第三的武道金劍,大楚門門主陳淩也是實至名歸。
轟轟烈烈的武道大賽終于結束了。
不少人死在這個會場之上,活下來的人,都會去用畢生來回味這一場大賽的精彩。也有不少武者從中獲得領悟,進步。
另外,有不少武者主動要求加入大楚門。對于這一點,陳淩讓流紗和海青璇以及朵拉绮雯來辦理。
歸墟道長自是不用多說,加入大楚門,尊享長老榮光。李暹也正式答應加入大楚門,隻等回了香港就舉行入門儀式。用李暹的話來說,他畢生從不佩服人,但是從現在開始,願意以陳淩馬首是瞻。隻因陳淩的偉大胸懷與人格。一個能夠展現出如此華夏龍魂的拳法的人,才也當得起劍皇的效忠。
同時,晚上十點。單東陽所隔離的三名患者根據專家教授的檢查,确定他們并沒有染上任何疫症。也就是說,江玉秀根本就沒有釋放疫症的能力,他爲的就是擊殺陳淩和唐海靈。
這邊松了一口氣,但唐海靈的死陳淩依然無法釋懷。
燕京的夜晚,因爲這連綿的大雪,在深夜時顯得格外的寂靜。
放眼望去,一片蒼茫雪白。
陳淩依然穿着一身軍裝,武道大賽之後,他便沒有回所住的公寓,也沒有回歐陽麗妃所在的賓館。而是跟一群專家教授們查看江玉秀所說疫症的事情。如今疫症危機解除,陳淩便被單東陽請着去釣魚台國賓館。
由單東陽開着路虎,深夜之中,車子在國賓館前停下。
下了車,陳淩與單東陽踩着雪進入國賓館。
在會賓室裏,華光明亮如晝,華副總理接見了兩人。會賓室裏開了暖氣,陳淩與單東陽進入後,行軍禮,喊一聲總理。
華副總理穿着黑色大衣,他今年六十三歲,但是人很精神,并不顯老。一臉的正氣,憑心而論,華副總理絕對是位鞠躬盡瘁的好領導。
他坐在上首,待陳淩與單東陽行了軍禮後,便和藹的道:“坐下吧。”
随後,有指定的服務人員敬上來三杯濃濃熱茶。
華副總理看了一眼陳淩,忽然道:“陳淩啊,這幾年,軍方始終對你有誤解,你受委屈了。”
陳淩頓時誠惶誠恐,道:“我也有諸多不對的地方,總理您千萬别這麽說。”
華副總理微微一歎,道:“不管是吳老,還是我,确實對你都有一個擔心。不是擔心你,而是你的大楚門這般發展。你的心意我們明白,也放心。但是将來你的後人呢?這樣的利器在手,我們無法不擔心他會成爲第二個沈門。”
陳淩擡頭看向華副總理,道:“總理您的擔心我明白,但我以爲,我們亦不能因噎廢食。不管是治國,還是治家,我覺得還是要彼此有敬畏才能更好的發展。一家獨大,會形成專政,也是開曆史的倒車。治國齊家,就應該有擔心,有敬畏,總理您覺得呢?”
華副總理點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好了,先不說這些了,将來的事,将來再說。對于光明教廷的蠢蠢欲動,隻怕到時候還是要中央這邊和大楚門精誠合作。”
陳淩點頭,道:“我會竭盡全力,爲國效力。”
華副總理臉上閃過欣慰之色,道:“國家多一些像你和東陽這樣的軍人在,我們何懼這些外敵。”頓了頓,又看向單東陽,微微一歎,道:“唐海靈小姐也是一位熱血愛國的女士,這次義不容辭的前來幫忙。可惜啊····東陽,她還有沒有什麽親人在?”
單東陽眼神黯然,他對唐海靈是有特殊感情的。在當初聯系唐海靈時,他都不抱希望。哪知道唐海靈居然二話不說便答應了。在機場接唐海靈時,那一瞬間,單東陽真的被她的風采所吸引,這個女人,優雅,大氣,雍容,而且豪爽率性,毫不做作。
那是一種無法說出來的愛慕。單東陽面對唐海靈會自慚形穢,但是愛慕已經深深的在心中。
單東陽強行壓抑住悲傷,對華副總理道:“唐海靈小姐并沒有親人,她是個孤兒。祖籍是湖北人,從小被一位形意拳的拳師養大。十五歲那年,拳師病死。十八歲那年,在工作場所,因爲她的一個女性朋友被一名官二代強奸毆打至終生不能生育。唐海靈小姐一怒之下,跑到官二代的家中,當着他父母的面将這名官二代的頭顱剁了。從那以後,唐海靈小姐便逃亡在外,後來偷渡去了印尼。”
陳淩微微意外,同時心中更加悲痛。他的海靈姐,果真是一位率性豪爽的江湖女子,一怒殺人,遠走他鄉,不正是那聶隐娘的風格嗎?
“說起來,還是我們黨對不起唐海靈小姐。”華副總理微微歎息,随後道:“我打算給唐海靈小姐記個頭等功,以烈士的身份入葬八寶山。”
“不用了,總理。”陳淩開口道。華副總理微微一怔,陳淩便道:“海靈姐生性豁達,死後更不會在意這些身外東西。八寶山我看就不必了,給她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下葬吧。她是喜歡清靜的。”
“好,那就按你說的去辦吧。”華副總理也沒堅持。
“适才,吳老跟我說了個提議。”随後,華副總理又說道。
陳淩與單東陽微微錯愕的看向華副總理。華副總理倒也不賣關子,道:“吳老提議授陳淩你上将軍銜!”
陳淩頓時周身一震,五味陳雜。
單東陽卻是眼睛一亮,道:“雖說我們建國以來,從無這麽年輕的上将。但是我覺得以陳淩的····”
“不,不,不。”陳淩揮手,連忙拒絕道:“不合規矩。如今中将的軍銜已經讓很多人心中生出意見。我的資曆遠遠不夠。”
華副總理道:“吳老的意思是想徹底拉攏陳淩你。但是我否決了,确實不合規矩。我們這麽多年,也一直沒有授予過任何人上将軍銜了。我也相信,陳淩你不需要拉攏,因爲你本身就是一名正直的軍人。”
“不過,陳淩,我答應你。等将來一切平定之後,這個軍銜是一定會授予你的。光宗耀祖,衣錦還鄉,你會是你們林家永遠的榮耀!”華副總理緩緩說道。
陳淩跟單東陽一起離開了釣魚台國賓館。
單東陽對陳淩道:“突然之間不想開車了,我們走一走,去附近找個地方喝酒怎麽樣?”
“好!”陳淩說道。他也正有此意。于是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的朝前走去。
便也在這時,陳淩的手機響了。卻是歐陽麗妃打來的。陳淩看到她的來電時,心中一陣溫暖。盡管身在凄風冷雨之中,但家裏卻有着溫暖的燈光在守候。陳淩接通,歐陽麗妃雖然擔憂,但語音卻很溫柔,道:“還沒忙完嗎?”
陳淩嗯了一聲,随後道:“你先睡吧,今晚我可能會回來的很遲。”
歐陽麗妃嗯了一聲,忽然又道:“唐海靈的事情,你别太難過了。”
“嗯,我知道。”陳淩心中黯然,挂斷了電話。
最終,單東陽和陳淩找到了一個韓式燒烤的店面。店面很不錯,裏面還有不少食客。兩人入座後點一些海鮮燒烤,以及不少的肉類。
在角落處入座,這家店子的燈光很明亮,裝潢也算不錯。
“喝什麽?”單東陽問。
“今天突然想喝冰啤酒。”陳淩說道。單東陽微微一笑,道:“這啤酒不用冰,也是冰啤酒了。”說完揮手喊服務員,服務員上了酒來。
燒烤還沒那麽快,單東陽給陳淩滿上之後,便與他對碰一杯。道:“你怎麽了,好像反而因爲華副總理的話不開心了?”
陳淩淡淡一笑,道:“談不上不開心。而是我終于很切實的認識到一個道理。”
“哦,什麽道理?”單東陽來了興緻。
“再多的功績,感動,做的事情。其實在政客眼裏,都不會有任何溫情。有的隻是利益的糾葛,也許在我殺江玉秀的當時,他們是動容的。可是很快,過後他們又會恢複冷血。”陳淩微微一歎,道:“說什麽上将軍銜,光宗耀祖,站在榮耀之巅。其實不就是給我畫一個大餅。榮耀之巅,我豈會不明白,若有朝一日,我爲了這上将軍銜去解散大楚門。到時候才是真正的兔死狐悲。所以,我也下了一個決定,東陽,我當你是兄弟,所以今天不對你隐瞞。将來,我會牢牢抓住手中的權力,勢力,即便會成爲第二個沈門。也絕不會教這些冷血的政客來負我。”
單東陽微微一驚,不是驚訝陳淩的決定。而是陳淩在華副總理的和藹聲音中,居然是心寒。陳淩的敏銳洞察力,當真是可怕。
“不管怎樣,能被陳淩兄弟你稱爲兄弟,我單東陽這一輩子,值了,來,幹!”單東陽舉杯一飲而盡。
燕京所發生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了沈門少主沈默然的耳朵裏。
此刻,在松濤山莊裏,沈默然正聽着手下的報告。關于陳淩名滿京都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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