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半夜裏忽然看見安若素還是讓陳淩微微一驚,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在忙碌,幾乎忘了這個小丫頭的存在。.
安若素比之以前發生了不小的變化,以前的安若素太飄渺,孤苦伶仃,似乎風一吹就散。但是現在,陳淩覺得她似乎就是一個人,有着溫暖的氣息。
“哥哥,這麽久沒見我,有沒有想人家。”安若素在陳淩面前晃啊晃的,就是腳不着地。白晃晃的腳丫子頗爲漂亮,如果是有戀足癖的人,肯定會對她的腳愛不釋手。
陳淩啞然失笑,她還會問自己想不想她了。越來越接近成年人的思維了。當下一笑,道:“當然想。”安若素馬上就喜笑顔開,陳淩不由問道:“你修煉太陽金經到什麽地步了?”
安若素啊了一下,有些不理解陳淩的意思。陳淩便又将經文上對神魂的幾個定義說了一遍。
“我好像到驅物了。”安若素聽了後,思索半晌,方才對陳淩道。
陳淩頓時微微失色,道:“真的?”
夜遊,日遊,顯形,驅物!
這才多少天,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安若素便已到了驅物之境?那太陽金經上說的分明,普通神魂要修煉到顯形都是需要非常大的機緣和悟性的。
陳淩不能置信,便也在這時候,他思索一瞬後對安若素道:“安靜一點,我跟你出去,你驅物給我看看。”
安若素道:“好!”
陳淩這便醒了過來,從入睡到醒,自然而然。實際上,他如果不想跟安若素交流,随時都可以将她驅趕出腦識裏。
陳淩醒來後,便看見安若素在面前,好奇的觀望着。
陳淩頓時感到尴尬,因爲他和歐陽麗妃才快活過,裏面什麽衣服都沒穿。當下向她打了個手勢,要她先出去。
安若素倒也乖乖聽話,轉身打開房門離開了。
陳淩輕手輕腳的穿了衣服,離開了酒店的房間。安若素就跟平常人一樣,在門外等着陳淩。
這時候陳淩已經相信這丫頭真能驅物了,因爲現在自己能看到她,說明她過了夜遊,日遊,到了顯形的階段。而一般的鬼魂虛無缥缈,風吹就散,肉眼很難看到。像自己這種能夠電目生芒的的高手,也需要凝聚心神才能看出端倪。
“先到玉裏。”陳淩對安若素道。安若素甜甜一笑,道:“好!”
“等等!”陳淩本來是覺得突然帶個女人出現,讓人懷疑。萬一被歐陽麗妃知道就更不好了。但是這一瞬間突然想到這酒店走廊是有監控的。監控裏要是看到安若素突然消失,那還不鬧大發了。安若素聞言不解的看着陳淩,陳淩道:“不用了,就這樣出去吧。”
安若素點點頭,不過她似乎不願意接近陳淩。陳淩看在眼裏,馬上想明白了。她現在終究是沒有大成的陰魂。而自己是積聚陽剛的**圓滿高手,精氣如狼煙,對她而言就像是太陽光一樣。終究還是不能太靠近的。
兩人出了酒店,這時候外面的北京又在下雪,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
加上此刻是淩晨四點,外面連過往的車輛都很少。雪花飄飄灑灑,安若素一出來,沐浴在雪花之下,頓時整個身體都散發出愉快的情緒。随後,她身子一搖,居然成了一團暖風,接着席卷了一團雪花,再慢慢的将雪花席卷成一團雪球。
擦!陳淩看在眼裏,尼瑪,真能驅物了。
安若素随後來到陳淩前面停下,變化爲人體原形,白衣赤足,像是倩女幽魂中的小倩。
并沒有那種半夜看見白衣女鬼的驚悚,反而讓人愛憐。
“哥哥!”她脆生生的喊道,人也俏生生的站着。
陳淩想到什麽,問道:“之前是不是偷偷跑出玉了,不然你怎麽知道可以驅物了?”
他問話時倒沒有生氣,有什麽好氣的,該高興才是。安若素看他神情,便也松了口氣,當下點頭。道:“趁你睡着,出來過三次。”
“現在能驅多重的物體?”陳淩目光溫和,好奇的問道。
安若素歪着腦袋想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怎麽計算?”陳淩啞然失笑,小丫頭還真是夠天真無邪的。
當下,陳淩環顧四周,最後目光定格在那路燈的鐵支架上。他走上前去,一走出去,雪花便落在他身上,涼涼的,帶着一絲純淨。
下雪後的北京,空氣讓人特别的欣喜。陳淩指了指鐵支架,道:“你試試看,能不能折彎它?”
安若素點頭,她對陳淩的話當真是百依百順,也沒有爲什麽。來到鐵支架前,安若素身子再度變化爲一團暖風,接着裹住了鐵支架。
不一會後,陳淩便眼睜睜的看着鐵支架微微彎曲,彎曲了一絲絲後,安若素便顯出原形來,臉色有些蒼白的對陳淩道:“哥哥,我搬不動了。”
陳淩道:“好,我知道了。”頓了頓,又道:“對了,你知道你現在神魂念頭有多少個嗎?”
“三千六百個!”安若素不假思索的答道。
陳淩立刻又驚住了,這個基數比之狼神足足多了一倍啊!可以想象安若素這麽修煉下去,将來念頭逐漸壯大,力量會強橫到不可思議的地步。這才短短一個月,她便已經能夠驅物。就剛才驅物的力量,俨然已經是一個壯漢的力量了。
這個鐵支架建造的特别紮實,一般的壯漢無法撼動。至少要三百斤的力氣,才可能将其驅動。
也就是說,現在安若素的驅物能力就已接近三百斤了。
這個進度,陳淩隻能說太恐怖了。
陳淩不禁想到邱一清所說的,安若素是天生的靈體,對靈魂修煉有着常人無法擁有的優越和天賦。那麽現在按照這個情況來看,将來安若素成爲鬼仙幾乎沒什麽懸念了。
這倒是個好事。陳淩如是想,平白多了一個鬼仙級别的幫手,将來絕對能夠起到鬼斧神工的作用。
且不說這些,安若素向陳淩央求,要他陪她在雪中玩耍。陳淩點頭答應,當下就在一邊看着。而安若素則在漫天雪花中化作一團暖風随意席卷雪球。
外人若是看到這一幕,也隻會覺得這兒的雪幕中似乎有着龍卷風。
安若素一直玩到淩晨五點,陳淩感覺不能再待下去了。便招手讓安若素進了那塊純玉裏。
陳淩回到酒店的房間後,輕手輕腳的**,上床睡覺。一到床上,歐陽麗妃便醒了過來,她擠進陳淩懷裏,将他摟住。低聲呢喃道:“去哪兒了呢?”話中還帶着睡意。
陳淩拍了拍她的香肩,低聲道:“睡吧。”卻是沒有解釋。
總不能說是去洗手間了,酒店的套房裏就有。那就是明顯的撒謊了。
但是陳淩也不願意跟歐陽麗妃說這些鬼魂之事,太複雜了,三言兩語講不清楚。
好在歐陽麗妃經過三場大戰後,也是累乏,很快又進入了熟睡之中。
對于武道大會裏面的事情,流紗和朵拉绮雯這一衆自是不知道的。陳淩也沒有跟她們去講這件事情,所以流紗和朵拉绮雯并沒有過來,依然在幫着維持北京的安全工作。
這一覺,陳淩一直睡到上午九點。睡的很熟,并不爲今日決戰所困擾。他甚至放空了思想,就像待會是去走一個過場一般。
以無法爲有法,無爲而有爲,便說的是此番境界了。
歐陽麗妃先起的床,她穿了紫色的風衣,内裏是白色毛衣,緊裹着豐滿的身材,非常的有韻味。一看便是賢妻良母的類型。
陳淩起床後,歐陽麗妃已經給他擠好了牙膏。
洗漱完畢後,陳淩一行人在酒店的餐廳裏吃起早餐。吃早餐期間非常安靜,唐海靈和李暹一句話也不說,陳淩也沒說話。他們三人不說話,那歐陽老爺子和歐陽麗妃以及歸墟道長更是沒話說了。
海青璇與周飛,文濤,劉霸王也是沉默。
隻不過,在吃完早餐後,海青璇還是私底下悄悄擔憂的問了陳淩,道:“你到底有沒有把握?”
陳淩對海青璇淡淡一笑,突然伸手在她臉頰上一撥,将她那根迷眼的發絲撥到她的耳後。這個動作親昵之至,卻無暧昧。
陳淩道:“那麽多生死險關,我都走了過來,沒道理闖不過這關。”頓了頓,道:“我說不清楚我的感覺,但是總覺得沒有那麽可怕。”
海青璇臉蛋微微一紅,後又聽他如此說,想想便也覺得這家夥絕對的絕頂聰明,又是福大命大,一定可以闖過這一關。
再說到唐海靈,唐海靈今天身上有着一種超乎尋常的安靜,就像是一場人生的朝拜,這一生的準備就爲今天這一戰。
陳淩對她不由肅然起敬,這個女人,已經将自己的心态調整到了最佳的狀态。
還有李暹,李暹同樣如此,那種冰冷冷漠并不是惺惺作态,而是一種掌控碾壓,一種絕對的信心。
那麽陳淩自己呢?陳淩覺得自己的心态忽然之間有種天地混芒的感覺。說不清楚,明知道前途恐怖,心中卻生不出恐怖之心來。這是一種很玄妙的心态心境。
中午十二點,陳淩率隊準時前往奧體大會館。
歐陽麗妃和老爺子自然是前往安全室。
今天參賽的武者也來的特别的準時和迅速。
現在衆武者已經不關心自己的戰鬥了,他們都有種感覺,今日是王對王的決鬥。所以今天也是他們最爲期待的時候,這也是他們這麽準時前來的原因了。總之,這些高手中的任何人隻要被選上去與江玉秀三人比鬥,都會選擇棄權。
陳淩一衆入座沒多久,随着陸陸續續到齊的人中,江玉秀三人也進入了大會館。
江玉秀依然是一身黑色的袍子,與陳淩的太極袍呈現兩極化。
江玉秀面色淡淡,淡淡中帶着從容。
釋永龍的眼中着帶着殺氣,他掃視全場時,很多武者都不敢與他對視。
而陳鋒則是一柄藏住鋒芒的利劍,随時要爆起殺人。
全體入座後,安全室的國外大佬,吳文忠,一号首長,華副總理等等也全部就座。
大屏幕開始缤紛狂亂的閃爍,最後定格爲大楚門門主陳淩vs釋永龍。
衆武者頓時心中明亮,果然是昨天的情況屬于失控。今天中央這邊和大楚門聯合出手了。釋永龍一身黑色中山裝,他們三位主教簡直就是黑客帝國了。
陳淩則是一身太極袍,飄逸出塵。
陳淩是所有人心中的希望,所有武者都覺得仁唯有仁心無敵的大楚門門主才能拿下這三個惡魔。
唐海靈,海青璇,李暹一衆也全部目不轉睛的盯着走向台上的陳淩。
佛山武王顧潇庭屏着呼吸看着陳淩,他對陳淩是最先接觸的。也幾乎是見證着陳淩的強大無匹,從當初的擂台爲爺爺報仇的清秀少年,到如今的雄霸一方,這讓顧潇庭心中有無限的感慨。
歐陽麗妃臉色微微發白的看着她的老公,她永遠都在爲他擔心。
老爺子則興奮的看着自己的孫女婿。
另外華副總理,一号首長,吳文忠以及單東陽也是憋了一口氣,希望陳淩能扭轉局面。如今的陳淩,絕對已是萬衆矚目,中國這邊太需要他的勝利了。這場武道大賽發展到此刻,外國的大佬們看的一頭霧水。不過他們也是直呼過瘾,不解的是何以會如此的慘烈,腥風血雨。
陳淩與釋永龍相對而立!
便是在這個會場上,孔雀王嶽大鵬被釋永龍斬殺,不是斬殺,而是屈辱的殘殺。
釋永龍幾乎是武者們心中的惡魔了。大家便是提着一口氣,看看陳淩這位大楚門門主是否能降服這惡魔了。
鈴聲還未敲響,釋永龍眼中盡是殘忍殘酷之色,那眼中的光芒擇人欲噬一般。他忽然開口用英語對陳淩道:“你的力量剛猛,卻是不受控制。比之嶽大鵬還要不如,三招之内,要你狗命!”
他的英文在場中還是有很多人能聽懂的,不懂的也被那些懂的給翻譯。
“三招?”陳淩嘴角拉扯出一絲輕淺的笑容來。他随後緩緩道:“很久沒人跟我這麽嚣張的說話了。好,好,好,你來吧·····”
“哈哈····”釋永龍厲聲一笑,道:“好,你急着要死,便如你所願。”剛好這時,鈴聲敲響。這一瞬間,釋永龍和陳淩同時動了。
陳淩在這一刹,雙目陷入血紅,太極袍無風自鼓,獵獵作響。他刷的一個弓箭步,閃電雷霆,同時提膝猛頂,一掌平推向釋永龍的臉門,另一手暗藏于屁股後面。
陳淩這一手攻擊,下盤是殺招,掌力是無窮變化,且又剛猛。暗藏與屁股後面更是将勁力糅合的強猛後招。
這一出擊,便是絕對兇猛異常。而且陳淩這攻擊糅合了全身的剛猛勁力,力量大到讓釋永龍也不敢輕纓其鋒芒。
腳下大理石寸寸碎裂,端坐三江彙流的淩雲大佛不再平靜,陡然發動雷霆之怒。
釋永龍面對陳淩這樣強猛絕妙的兇悍打擊,他身子提溜一轉,瞬間就躲開了陳淩的攻擊,來到陳淩左側。然則,這個變化在陳淩預料之中。這一瞬間,勁力強悍轉換,全部勁力到了陳淩藏于屁股後面的手臂上。
轟!蒼龍出海,這一拳如平地炸雷,來的好生猝不及防。一瞬間便已鬼魅炸到了釋永龍的太陽穴前。陳淩就像已經算準了他的變化一般。
論及打法天才來,陳淩又豈會輸于釋永龍。
尤其是陳淩已經看了嶽大鵬與釋永龍的戰鬥之後。這一後招炸出,渾然天成。隻是這一瞬間,陳淩也不好受,劇烈的轉換讓他頭腦熱血上湧,幾乎要産生暈眩。眉毛上,臉蛋上滲出血液來。這全是血液奔騰的太厲害所産生的後果。
釋永龍躲開的瞬間,隻覺眼前陡然一黑,勁風爆裂,一記拳頭炸來,強猛穿透的勁風炸的他皮膚生疼,所有頭發也朝後猛一跳。
空氣中都似乎撕扯出了火浪。
短暫的一瞬交手,便已是兇險絕倫。國術不動手,動手要人命卻不是白說的。
釋永龍驚出一身冷汗,也終于知道陳淩的厲害之處。他在這一刹,幾乎是本能反應,腦袋一縮。比烏龜縮頭還要快,這一縮,便躲開了陳淩的暴龍炸拳。陳淩飛快的擰身,快步搶進,一拳落空,立刻化拳爲擒拿手。龍爪手抓擊向釋永龍的腦門,五根手指如五根利劍,寒氣森森。
同時,陳淩另一手狠狠一拳砸出。
砸向釋永龍的胸腹。龍爪手隐秘連綿,炮拳怒龍出海。腳下快步搶中線,陳淩一旦發動進攻,他的打法絕對讓人歎爲觀止。
唐海靈看的連連點頭,而歸墟道長則是由衷敬佩。李暹也是臉色凝然,覺察出了陳淩的真正可怕之處。就連江玉秀與陳鋒都是臉色凝重起來。
面對陳淩這般狠辣剛猛的雷霆攻擊,釋永龍終于不能淡定,疾退。
陳淩的厲害在于力量強大,出招一往無前的剛猛。所以釋永龍一退,陳淩必須跟進,必須大開大阖,殺破一切。
所以,這一刹那,釋永龍閃電退出。陳淩便如千斤重弓蓄力,轟的一下沖出去,腳步瞬間踏進釋永龍的中線。盤古殺拳,砸!
轟!拳頭拉扯出火浪來,空氣扭曲的像是水面起了波紋。釋永龍的衣衫被陳淩的這一拳勁風吹得貼緊了身體。
隻是,這一刹,釋永龍也動了。這一退并不是單純的退避,而是如殺嶽大鵬一樣,暗中蓄了奇妙的力道。他陡然之間身子一縮,朝前一撲,雙手着地,雙腳如烈馬揚蹄,狠狠的踹向陳淩的胸腹。
這一下的變故是那般的神妙,那般的猝不及防!陳淩的盤古殺拳瞬間失去了釋永龍的蹤迹,而釋永龍的雙腳蓄積所有力道點殺而來,比之彈簧腿更加兇悍淩厲。
而釋永龍雙手着地的地方,那大理石寸寸龜裂,龜裂的範圍有一米之遠,由此也足可見釋永龍這下的力道有多恐怖了。
陳淩的身子在前沖,快的不可想象。就像是沖上出膛的子彈似的,便也可以想象,釋永龍這下的變化,該有多麽的讓陳淩難以想象和猝不及防。
這刹那,唐海靈一衆心提到了嗓子眼。而其餘的人則根本看不清這個變化。陳淩面臨絕頂危機,眼看就要被踹中,慘死當場。便也在這時,陳淩的姿勢變的奇妙無比,前沖中,盤古殺拳在閃電之間轉化爲大摔碑手,往下一壓,就如帶着巨磨石壓下。
同時,陳淩身子淩空而起,那一掌摔碑手壓在釋永龍的彈簧刀腿上,将他淩空的身子頓時借勢彈出去。
陳淩淩空彈出三米之遠,險險避開了這次殺機。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這一下,江玉秀與陳鋒面面相觑,覺得不太對勁,陳淩這反應太超乎常理了。
就好像他本身就已知曉釋永龍的變化,從而能夠跟釋永龍演好這一手妙到毫巅的對招一般。
且說陳淩一經退出,釋永龍點殺腿落空,立刻就勢曲腿盤旋,然後如離弦之箭,身子前傾沖殺向陳淩。
轟!
陳淩還未站穩,眼前一黑,勁風炸裂,釋永龍的光明神拳已經炸了過來。
強勁的勁風吹的他的太極袍獵獵作響,皮膚生疼。陳淩不及細想,倒踩蓮花,接着身子一提溜一轉,蓄積勁力。咿呀一聲厲吼,轟!盤古殺拳迎了上去。
兩拳對碰,釋永龍因爲前傾姿勢,不可能繼續連擊。陳淩因爲猝不及防,也沒占到上風。
這一刹,陳淩退後兩步,穩定身形。釋永龍所有前沖之力化解,瞬間站定,接着毫不停留,一個箭步踏進陳淩的中線。
這家夥的修爲高過陳淩,對勁力的轉換出神入化。如果陳淩運用這麽複雜的變化,肯定是力所不及,氣血不随,最後導緻發生細微的變化,從而慘敗。
陳淩剛剛穩定身形,釋永龍已經搶進了中線。一腳踏進陳淩雙腿之間,身子起伏,肩肘狠辣點向陳淩的前胸。同時釋永龍另一手後發先至,施展出光明教廷中的一招殺招,斷破晨光襲擊陳淩的雙眼。
斷破晨光,釋永龍的雙指如利劍,寒氣森森!
光明教廷的武功,有太多國術的影子。但是又更加糅合,和注重殺敵。
釋永龍的打法确實恐怖,幾下化解陳淩的猛攻。馬上又渾然天成的展開反攻,一點時間空隙都不曾留下。從被陳淩逼退,彈簧腿挽回,暴起,被擋,再踩中線,兩手絕殺,一切都如行雲流水。讓人看的心驚膽戰!
陳淩似乎陷入了被動之中,而且他如今擅長搶攻,猛攻,一旦近身詭秘搏鬥,對他的強猛氣血無法控制,很是不利。
面對釋永龍的肩肘和斷破晨光的攻擊,陳淩在這一刹,眼中精光閃過,殺意大現。他并沒有繼續退避,而是前胸一縮,内移一尺。接着刷的一下,橫掌擋住釋永龍的斷破晨光的雙劍指。釋永龍冷哼一聲,便要在陳淩手掌來不及有任何變化時,将他手掌一戳一抓,将其廢了。便也在這時,陳淩的手腕晃了一晃,好像眼鏡蛇的脖子橫向張開了一下,柔和筋都朝外擠。
這一晃的功夫,實在是太巧妙了,又有蛇形,又好像是滑溜的鳝魚泥鳅,正好從釋永龍的指甲縫中溜了過去。刹那的感覺,就是魚兒鑽過了的縫隙,逃出了生天。
這一手,正是陳淩學自西昆侖的昆侖蠶絲牽。
蠶絲牽從釋永龍的手指縫中穿出,陳淩立刻又将蠶絲牽化作血族雙弦月。一瞬間,月滿京華,驚鴻中,陳淩的雙手指反刺向釋永龍的雙眼。
這場攻防戰,巧妙的又被陳淩占回了主動。
釋永龍脖子一縮,疾閃,堪堪避開了陳淩的血族雙弦月。轟!陳淩一招盤古殺拳轟然砸向釋永龍的腹部。
釋永龍打的心驚肉跳,陳淩恐怖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他一向與人對戰,都能控制住大局,遊刃有餘。而今天陳淩偏偏就像是異數,每次以爲他入了局,結果卻是自己入了他的局。面對陳淩這一拳,釋永龍雙手一格。
“哼!陳淩冷哼一聲,盤古殺拳一撞到他盤肘橫格時,突然改力,掂了一掂,整個人好像燕子一樣輕盈躍起,同時三腳連環蹬去。一腳比一腳快,一腳比一腳重。
身如燕子輕,腳如馬蹄重。
飛馬踏燕!這一殺招,陳淩擊殺過無數高手,一旦施展出來,就是判了對方死刑。
砰砰砰!
第三腳中楚終于踢開釋永龍的雙肘,一腳踢中他的下颚。
随後,陳淩落地。落地的瞬間,釋永龍狂噴一口鮮血,腦袋一晃,雙眼散亂着退後三步。這一腳,陳淩将他腦袋裏面完全踢碎了。
陳淩毫不留情,搶将上前,轟,一拳雜碎了這厮的狗腦。同時一腳踹出,轟,釋永龍的屍體飛出三十餘米遠,又滑出十米遠。昨天他是怎麽對嶽大鵬的,今天陳淩便是怎麽對釋永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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