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之前沒見過唐海靈,但是這一刻見到她便很自然想起李紅淚所描述的。.這一刻,他已經認定了面前的女子就是和塵姐齊名的唐海靈。從實際角度上來說,唐海靈要高出塵姐。
不管如何,陳淩對于這個女人都充滿了尊敬。因爲她本身的氣質,也因爲塵姐的因素。
唐海靈沖陳淩微微一笑,道:“你就是陳淩?”
陳淩點頭,也會心一笑,道:“你好!”說完之後讓開,道:“請進!”唐海靈跨步入門,卧室不小,所以也有沙發椅和茶幾。唐海靈自動入座,陳淩便主動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遞到她的面前。
唐海靈接過,淡聲道:“多謝!”陳淩一笑,自己也倒了一杯水,然後端着在唐海靈的側邊單沙發上坐下。
“你們大楚門的情報機構很神通,所以相信我就不用跟你自我介紹了吧?”唐海靈喝了一口水後向陳淩道。
陳淩忙道:“不用。”心中卻在揣測她突然來見自己的意圖。
唐海靈道:“你不用奇怪我爲何要來見你。主要是我個人對你的好奇。自從唐門被我解散後,我一心在求大道上的突破。但是關于你和出塵的一些事迹我還是關心的。”
陳淩頓時恍然大悟。唐海靈掃了陳淩一眼,忽然一笑,道:“你好像很腼腆。”
陳淩微微尴尬,他面對唐海靈确實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希望我不會讓海靈姐您失望。”半晌後陳淩說出這句話來。
唐海靈淡淡一笑,道:“不會,你讓我感到很驚奇。你很不錯呢,比我想象中還要強。”
陳淩頓時來了興趣,道:“哦,那在海靈姐的印象中,我是什麽樣子?”
唐海靈一笑,道:“我知道你是因爲聽說出塵出事,被首領冰封冷起來。出塵和我雖然見面隻有兩次,但是我們是至交好友。所以她的生死我很關心,也是這個時候,我開始注意到你。”
“見面兩次?”陳淩微微驚異。她和塵姐隻見面兩次,便放心解散唐門來成全塵姐,這女人的這份魄力和灑脫果真是天下少有的奇女子。
“很奇怪嗎?”唐海靈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後,帶着一絲玩味問陳淩。
陳淩點頭,道:“奇怪,但又不奇怪。”
唐海靈道:“哦?”
陳淩道:“這件事發生在别人身上很奇怪,但是海靈姐你做出來卻一點也不奇怪,因爲你就是這樣的人。”
唐海靈淡淡一笑,卻也不再糾纏這個話題。
這是一次很奇妙的談話,雖然兩人剛見面,也是第一次見面。但是通過對對方的精氣神的領悟體會,卻在最短的時間完完全全了解了對方。
所以,唐海靈要看陳淩到底怎麽樣,不需要出招試探。隻需要觀其神便已判斷出。
陳淩又道:“海靈姐您的話還沒說完。”
唐海靈便也繼續道:“之前對你的印象在于你建立大楚門,組建情報聯盟,轟轟烈烈。而且你一個人支撐着中國隊,始終屹立不倒。我就此察覺出你是個很奇特的年輕人。今天一見你,你仍然還是讓我吃驚了,你的身體裏的力量讓我都感到忌憚。我雖然修爲高過你,卻有一個感覺。一旦你真正發怒,我不是你的對手。”
陳淩不由有些赧然的摸了摸腦袋,唐海靈這樣的人稱贊他,還是讓他感覺到很受用。
随後,陳淩又奇怪的道:“海靈姐,您爲什麽會突然回來參加這次武道論劍大賽?”
唐海靈反而奇怪的道:“我爲什麽不能回來呢?”
陳淩直言不諱的道:“如海靈姐您這般修爲的人,大多笑公卿,傲王侯。對于國家組織的活動不屑一顧。”
“活動組織不是你大楚門嗎?”唐海靈微微一笑。陳淩幹咳一聲,道:“也就是我們的名義,實際上是國家操作。海靈姐您不可能看不出來吧?”
唐海靈道:“我當然看的出來。”頓了頓,道:“不管我在那裏,中國都是我的根,我的祖國。所以單東陽跟我發出邀請函,我沒有多想就回來了。這次的大賽的層面到了世界級,我們這些武人就得支持,不能在國際上丢了份兒,你說是嗎?”
陳淩重重點頭,如果是他在國外,一旦國家有這個需求,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回來。盡管對國家中的制度有許多不滿意,但是這并不妨礙陳淩深愛自己的祖國。
“我組建唐門時沒有别的想法。”唐海靈說道:“就是希望海外華人能夠有個依靠,但是那些也并不是我所熱愛的東西。後來出塵有興趣做,我也就樂得幫她了。我這一輩子,無兒無女,該享受的也都享受過。所以最大的樂趣就是做一些想做的事情,無憂無慮,無拘無束。”
紅塵一散客,閑遊天地間!這就是唐海靈的爲人和做人信條。
實際上,陳淩和唐海靈是同一類人。不管如何,心中都有家國。而沈默然卻絕不會有。這就是兩則之間的區别。
“将來如果在救出塵的時候,有我幫的上忙的,言語一聲。我義無反顧。”唐海靈随後起身說道,說完後便跟陳淩告辭。她是住在樓下。
陳淩點頭,将唐海靈送出門外。
唐海靈離開後,陳淩想了想,也朝樓下走去。他是想看看那歸墟道長和孔雀王回來沒。如果回來了,也彼此打個招呼。結果下樓時剛好看見孔雀王嶽大鵬進屋。
陳淩還好對嶽大鵬有一定的了解,否則一定認不出來。這嶽大鵬穿這灰布衫,抽着旱煙,皮膚皺褶的厲害,呈褐色。那裏像是一位絕頂高手。不過陳淩卻是知道他練的是守枯禅的功夫。和當初的田野農一樣,外面是枯葉寒冬。一旦吹開這層枯葉,内裏便是勃勃生機。
嶽大鵬這位孔雀王見了陳淩,猶如未見,并沒有打招呼的興趣。轉身就去開卧室的門。陳淩微微一怔,抱拳喊道:“孔雀王,嶽前輩!”
嶽大鵬聞言看向陳淩,冷淡道:“有事?”
陳淩怔住,随後苦笑道:“沒事,見了前輩您,打個招呼。”嶽大鵬冷淡道:“閣下也是一方人物,中華之龍,地位不在我之下。就不用喊什麽前輩了。”
陳淩微微一驚,沒想到這嶽大鵬卻是認識自己的。陳淩還想再說什麽時,嶽大鵬又道:“我們之間就不需要什麽客套裏,看的出來你是一位強敵,我會在武道論劍大賽上,期待與你一戰。”說完後便推門而入。
陳淩莞爾一笑。倒也未覺得奇怪,孔雀王是一方之王,高高在上的人物,性格孤僻是很好理解的。
不知道歸墟道長這位強者卻又是個什麽性格?陳淩心下如此想。
夜色降臨,陳淩坐在床上看一本讀者的雜志。朵拉绮雯和海青璇還沒有回來。他看了一會兒後,拿出手機給李紅淚打了電話過去。
很快電話便通了。陳淩問道:“紅淚,江玉秀的事情查的怎麽樣?”
“回門主,我們查到江玉秀的電話記錄一直在與美國的一個号碼聯系。也是衛星号碼,目前我們正在追查這個号碼。”
陳淩微微一驚,随後道:“如果江玉秀真是光明教廷的人,那麽聯系的人也是非常厲害之輩,你們千萬要小心。”
“是,門主!”李紅淚道。
“另外,與孔雀王他們一起被國安邀請的另兩名超級高手的資料弄到了嗎?”陳淩問道。
“我已經安排紅妝仔細在查,這兩人的初步調查結果。一個是出自林家溝陳氏太極,叫做陳峰。另外一個是出自河北嵩山少林寺,叫做釋永龍。不過奇怪的是,陳鋒和釋永龍在之前并沒有表現出過人的資質。但是這次出來,他們的修爲已經到了可以和孔雀王齊名的地步。他們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一起消失過十年之久,這次是突然出現。”李紅淚說道。
陳淩沉吟道:“你安排人去少林寺和林家溝一趟,請認識這兩個人的熟人過來。此事要隐秘,不要驚動任何人。”
“是,門主!”李紅淚說道。
随後陳淩挂了電話,他深刻的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這時候也沒什麽心思去看雜志了,這讀者雜志上有不少深刻的小故事。但是這些小故事對陳淩這樣的人都已經是笑談了。他放下雜志,決定出去走一走。
穿好白色襯衫,又套了一件薄薄的黑色外套。陳淩就這般下樓。出了公寓,今晚的風特别大,天也是一片漆黑。寒冬的意味已經很濃。尤其是這北京,一到冬天格外的寒冷。
便也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迷你寶馬停在了公寓前。陳淩不由駐足看去,寶馬車的車門打開,很快裏面下來一名邋遢道士。爲什麽說是道士,因爲他穿的是道士服,而且梳的是道士的發髻。并流了胡須,不過他的道袍确實有些髒了。
道士開車足夠怪異了,更讓陳淩跌破眼鏡的是。這位看起來四十來歲的道士還摟了一名漂亮的女孩兒。女孩兒穿着紅色大衣,下面是熱褲,黑色蕾絲襪。臉上化了淡妝,臉蛋姣好,看起來才二十來歲。
道士和她在一起,簡直就是挑戰人類眼球的極限。
不過這一刻,陳淩卻認出來這名道士就是傳說中的歸墟道長。因爲陳淩凝神下也無法清除的感覺出他的修爲來。
能夠讓陳淩有這種感覺的,那絕對是絕頂高手。所以陳淩不難想象出這位道士就是歸墟道長了。
歸墟道長摟着女孩兒的蠻腰,準備進公寓大門時便看見了陳淩。陳淩盡管心中怪異,面上還是友善的沖歸墟道長一笑,道:“您就是歸墟道長吧?久仰大名。”
歸墟道長疑惑的掃了陳淩一眼,道:“你是大楚門的門主陳淩?”
倒不是陳淩就真那麽神通,這麽多高手都認識他。主要是這些人都是人精,估量陳淩的修爲,再一聯想,卻也不難猜出來。陳淩不也一見面,就已猜出來了嗎?陳淩點點頭,道:“正是!”
歸墟道長當下松開摟住女孩兒的手,捧出兩手,熱情十足的道:“哎呀,你好,你好!”态度十分謙恭的跟陳淩握手。就跟見了大領導似的。搞的陳淩也不得不伸出雙手。
握過手後,歸墟道長又道:“陳兄弟,你的大名我可真是如雷貫耳啊。這些年你做了不少事,尤其是人間殺器讓貧道佩服,來來來,今天既然見面了,貧道一定要和你痛飲一番,不醉不歸。”
陳淩不由怔住,随後也是一笑,覺得這位道長倒是真性情了。嬉笑怒罵皆由心。當下道:“好,好,不醉不歸!”原本他以爲歸墟道長是那種一身正氣,仙風道骨的類型。誰知道這一見,卻是猥瑣之餘,又甚是率性。
歸墟道長轉身對身邊的女孩兒道:“妹子,麻煩你開貧道的車去幫貧道和陳兄弟買些下酒菜回來。酒就要五糧液。燒雞一定要有。嗯,貧道不讓你白跑腿,再給你加一萬的小費,你看中不?”
“中,中!”女孩兒眼中閃過喜色。歸墟道長便将鑰匙遞給女孩兒。女孩兒當即轉身去開車。
女孩兒開車走後,歸墟道長對陳淩笑道:“陳兄弟,我們進屋說話。”
“好,好!”陳淩說道。當下兩人進了公寓,便也在一樓客廳裏入座。這時候保姆卻是下班了。
歸墟道長打開客廳裏的燈光,頓時一片華光,明亮之至。歸墟道長接着和陳淩落座,歸墟道長甚是熱絡,道:“陳兄弟啊,貧道這次之所以前來,就是因爲聽說是你主辦才千裏迢迢跑來。不然這鳥什子武道大賽關貧道何事。反正不管将來氣運如何,貧道不想死,逃是逃得走的。”
陳淩微微一怔,卻沒想到歸墟道長居然如此看重自己。當下道:“多謝道長賞臉。”
“嗨!”歸墟道長道:“别喊貧道什麽道長啊,你如果看得起貧道,就喊歸墟。”
“那可不敢。”陳淩一笑,道:“歸墟大哥!”
歸墟道長頓時眉開眼笑,顯然對陳淩這個稱呼甚爲滿意。
歸墟道長又感慨道:“可惜啊,貧道沒這個眼緣。沒看到你和首領對戰西昆侖的精彩場景。你可不知道,你們那次的事情,在我們這些老家夥這兒傳開了。西昆侖我們是知道的,不過也沒見過,一直感覺西昆侖是我們東方的一個武學标志。卻沒想到就算是強悍如他們,最後也還是敗在你和首領的手上。貧道這一輩子就佩服過兩個人,第一個是首領鈍天。第二個就是陳兄弟你了。”
陳淩幹咳一聲,道:“西昆侖的事情說起來還是因爲首領和沈默然的存在。我的本事始終是不濟的。”
歸墟道長道:“沈默然再厲害,貧道可沒半分佩服他。陳兄弟你千萬不可妄自菲薄。”
“哦,爲什麽?”陳淩來了興趣。
歸墟道長道:“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陳兄弟你和西昆侖結下梁子也是因爲要伸張正義。正義這兩個字在現在這個社會說起來挺可笑的。但是正因爲如此,貧道才要佩服你。你敢去做,你也确實在做。”
陳淩被他這麽一誇,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了。當下繞開話題,談論别的,随口道:“歸墟大哥,您似乎不忌諱任何道家規矩?”
歸墟道長聞言頓時哈哈一笑,道:“什麽道家規矩?貧道是散修,貧道的師父也沒教我什麽規矩。隻是要貧道不可做傷天害理之事。所以貧道這輩子,也就是嬉笑怒罵一生,見不平事,便拔個劍快意恩仇。貧道喜歡女色也是公平交易,不叫人小姑娘吃虧。這沒什麽傷天害理,對不對,陳兄弟?”
“對!”陳淩道:“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是啊,是啊!”歸墟道長道:“不過國家需要你這樣的人。都像貧道這幅懶散性子可不行,貧道是懶人,所以也特别佩服陳兄弟你的勤勉與俠義心腸。”
兩人談話之間的聲音卻是驚動了唐海靈。唐海靈站在樓梯的玄關處,朝兩人微微一笑,道:“這大晚上的,兩位的興緻似乎很高啊!”
歸墟道長見了唐海靈,立刻變的周正起來,不再嬉皮笑臉,而是正色道:“唐小姐,貧道讓人出去買了酒菜。不知道有沒有興趣一起共飲?”
唐海靈呵呵一笑,道:“我剛才聽你這老道兒說生平佩服的人隻有陳淩和首領,卻是沒我半分。才不陪你這老家夥喝酒。”
歸墟道長連忙站起,拍了拍腦袋,道:“瞧貧道這糊塗的,貧道佩服陳兄弟和首領。對唐小姐您那卻是一片仰慕了。”
唐海靈嫣然一笑,道:“你這老倌兒啊,一大把年紀了卻沒個正經。偏偏你還是個道士,真是天下一大奇。也罷,我反正也左右睡不着,陪你們喝一杯。”頓了頓,道:“孔雀王也在,不如喊他一起來吧。”
歸墟道長忙擺手,道:“算了,我看見那老家夥就喝不進去酒。道不同,不相爲謀。他看不起貧道這個邋遢道士,貧道跟他也不對眼。”
唐海靈微微一怔,當下也不再多說,信步下樓而來。
便也在這時,孔雀王嶽大鵬也下了樓來。老家夥臉色陰森的看着歸墟道長。歸墟道長卻是絲毫不懼,滿不在乎的道:“嶽老兒,你瞪着貧道也沒用。貧道剛才的話也不是故意說給你聽,但卻是貧道的心裏話。你如果聽了不舒服,想劃下道來,貧道自也接着。”
“好!”嶽大鵬嘴裏蹦出一個森寒的字眼來。他說着便也下得樓來。歸墟道長見這老兒殺氣騰騰,便也走到場中央,挽了袖子就要幹架。
練武之人,便都是有着一副暴脾氣。一言不合便是大打出手,這也是中央爲什麽要大力禁止民間武力的原因。
眼看這兩人就要大打出手,陳淩和唐海靈連忙攔在中間。唐海靈道:“武道大賽馬上就要開始,如果要較量,還是等到那一天吧。”
嶽大鵬似乎頗給唐海靈面子,當下冷哼一聲,又對歸墟道長道:“也罷,待武道大賽上,老夫就看你是不是還這麽硬氣。”說完轉身上樓。
歸墟道長冷笑一聲,卻是沒再繼續冷嘲熱諷。
唐海靈微微皺眉,道:“這次武道大賽,雖然都是真刀真槍,不限生死。但是大家都是中國人,都是難得的高手,我還是希望大家能夠留人性命,便不要輕易殺戮。”
歸墟道長仍是有些惱火的道:“遇上他這種人,那可是沒法留手,隻有見生死了。”
唐海靈微微一歎,不再多說。
過不多時,那女孩兒買了豐盛的宵夜回來。女孩兒幫着擺開宵夜,歸墟道長和陳淩兩人去了廚房找了碗筷。
酒是五糧液,買宵夜的女孩兒叫做小優。估計也不是真名,陳淩他們這些人自也是不在意的。當然,他們也沒有神經質,要勸人家姑娘從良,更沒有興趣打探她的身世。雖如此,但還是留她一起喝酒吃宵夜。
不管是陳淩還是歸墟道長,以及唐海靈,小優,四人都是豪爽之輩。這一頓大酒大肉,四人吃的舒暢無比。陳淩也沒刻意壓制酒力,所以幾杯酒下肚後便有些微醺,這種微醺的感覺真心不錯。
喝完酒後,四人自是懶得收拾桌子的。有唐海靈在,歸墟道長對小優非常規矩,唐海靈最後是先回房漱口之後便即休息。等唐海靈一走,歸墟道長便非常熱情的向陳淩道:“陳兄弟,小優今晚就去陪你吧。”
那小優一聽,頓時一喜。如果陪陳淩這種帥哥還有大把錢拿,她會非常高興。陳淩一聽,劇烈咳嗽兩聲,道:“歸墟大哥,謝謝你的好意,我不需要。有家室,有家室,咳咳!”
歸墟道長立刻做了明白的手勢,又道:“那貧道就和小優先去休息了。”
“好,好!請便!”陳淩說道。
歸墟道長當即摟着小優的小蠻腰,朝卧室裏走去。小優眼神裏有微微的不情願,但沒表露出來,。她也不傻,看的出這幾個人都不是簡單人物。另外歸墟道長雖然邋遢了些,但是人不壞,又大方。也是因爲他實在太大方了,小優才沒忍住誘惑,陪他出台。
陳淩待歸墟道長走後,掃視桌上的滿盤狼藉。最後發現還有半盤花生米和半杯五糧液。當下便自飲自酌起來。
大約五分鍾後,陳淩表示不淡定了。因爲他聽到了歸墟道長的卧室裏傳來的嬌喘聲音。這小優大概是職業習慣,呻吟地特别動聽。當然,也還有一種原因,那就是歸墟道長太勇猛了。想來歸墟道長一身本領,所以床上功夫也絕不會差。
陳淩聽的下面也有了反應,連忙上樓。
這一夜,朵拉绮雯和海青璇居然一夜未歸。陳淩打了電話給海青璇,最後得知她們兩人住了酒店。陳淩便也沒有多問。倒是樓下的歸墟道長和小優足足折騰了大半夜方才消停。陳淩之所以知道,是因爲半夜起來上洗手間,他敏銳的聽到了。
第二天一大早,海青璇和朵拉绮雯便回來了。給陳淩帶了早餐。湯包,牛肉粉,非常的豐盛。陳淩起床洗漱後,便吃了這頓飽飽的早餐。
随後,陳淩又對朵拉绮雯和海青璇道:“今天你們自由活動吧,我要去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海青璇不由好奇的問,頓了頓,道:“會不會有危險?”
陳淩搖頭,道:“能有什麽危險,放心吧。”
交代完後,陳淩下樓時剛好碰見歸墟道長和小優出了房間。小優臉蛋嬌媚,整個身子骨都似乎軟了。而歸墟道長則是容光煥發。
小優見到陳淩時,臉蛋騰地紅了。陳淩卻沒理會她,沖歸墟道長喊了一聲“歸墟大哥。”
歸墟道長隻要聽陳淩這麽一喊,就是開懷不已。“還沒吃早餐吧?我請大哥你出去吃早餐。”
歸墟道長喜笑顔開,道:“好,好,好!”
這個時候,唐海靈也起床下樓。她依然穿着清爽的白色運動服,就像是個知性的大姐姐。
“我也剛好沒吃,一起去吧。”唐海靈下樓來,說道。
陳淩微微一怔,随後道:“好!”
唐海靈感覺敏銳,道:“你小子好像不太情願啊!”
“沒,沒,絕對沒。”陳淩連忙說道。歸墟道長便也道:“是啊,陳兄弟那是這種小肚雞腸的人。”
小優也跟着一起出了公寓,出了公寓後,小優便要離開。歸墟道長想勸她一起吃早餐,她卻飛也似的逃走了。小姑娘畢竟不是沒臉沒皮的人。
歸墟道長并不介懷。陳淩帶着唐海靈和歸墟道長上了那輛路虎。至于那名國安成員的司機,則被陳淩請走了。
陳淩載着兩人到了護國寺那邊點了滿滿一桌早點,什麽麻醬燒餅、馬蹄燒餅、油酥火燒、糖火燒薄脆、油餅,綠豆粥等等。
陳淩卻是吃過了,陪着喝粥。歸墟道長本來要喝酒,但被唐海靈呵斥住,便也作罷了。用唐海靈的話說,大早上的喝酒,一整天都糊裏糊塗。還真當糊裏糊塗是人生啊?人生是要表面糊裏糊塗,内心如明鏡。要是裏外都糊塗,那就是傻子了。
吃過早餐後,陳淩買了單。
“今天左右無事,不如陳淩你當導遊,帶我們去北京四處逛下。”唐海靈站在路虎車前,對陳淩說道。
“這個主意好。”歸墟道長拍掌贊成,道:“陳兄弟是個大款,我們可以使勁的宰他。”
陳淩呵呵一笑。随後又微微爲難的道:“海靈姐,我接下來和歸墟大哥有點男人的私事要辦。等我們辦完了再來接你,怎麽樣?”
歸墟道長頓時愣住,唐海靈則用古怪的神情看着陳淩,道:“你們·····你們····”頓了頓,點點頭,一副非常了解的神态,道:“嗯,好,好!”說完轉身就走。卻是有些惱了。
陳淩便知道唐海靈誤會了,誤會自己和歸墟道長大白天要去***了。其實也難怪唐海靈誤會,歸墟道長就是這種人,昨晚又鬧騰了一夜。她唐海靈也不是聾子,自然覺得陳淩也是按耐不住了。不過唐海靈生氣并不是因爲吃醋,而是覺得陳淩太不像話,太沒分寸了。
歸墟道長也以爲陳淩是這個意思,興奮不已。上車後便對駕駛座上的陳淩道:“去哪兒?可惜天上人間沒開了,不然那兒是個好去處。不過我還知道一家不錯的紅袖俱樂部,那裏需要會員卡。以陳兄弟你的關系,一定可以進去。”
陳淩不由苦笑,随即正色道:“歸墟大哥,有正事需要你幫忙。”
歸墟道長頓時知道自己想岔了,不由赧然。随後也正色道:“沒問題,隻要是陳兄弟你的事,貧道上刀山下火海義無反顧。”
陳淩啓動車子,道:“事情是這樣的。武道論劍大賽不是我提出來的,是一個叫江玉秀的年輕人和軍方提出來的。他們的原來目的是想通過這次武道大賽來聚集高内的高手。然後等大氣運降臨,好應對國家可能出現的亂象危機。”
歸墟道長聞言并不生氣,道:“這個主意不錯。陳兄弟你爲什麽突然提這茬?”
陳淩道:“主意确實不錯,否則我也不會同意幫忙。隻不過這個江玉秀很可疑,之前發生過一件事情·····”說到這兒,陳淩幹脆将車停到車位上,對歸墟道長講了江玉秀的詭計。
歸墟道長聽完後也不由惱羞成怒,道:“這個江玉秀真是狗娘養的,你這麽配合幫忙,他居然如此陰你。”他對陳淩是百分百的相信,隻因爲他佩服陳淩的人格。
陳淩道:“江玉秀這麽做,按照道理來說,是害怕我大楚門會搶歸墟大哥你們這些高手。合情合理·····”
“合情合理個狗屁。”歸墟道長道:“不管他什麽理由,這種人品,我斷然不會幫他。林兄弟,你不用多說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放心,等武道大賽之後我便加入你的大楚門。”
陳淩不由大喜,随後又苦笑道:“歸墟大哥,你就不怕是我在挑撥離間,故意讓你加入我的大楚門嗎?”
歸墟道長看了陳淩一眼,哈哈一笑,道:“陳兄弟,我看起來是個邋遢道士,糊裏糊塗,老不正經。但是我的心不瞎,你說的是真是假,我分的清楚。”
“多謝歸墟大哥!”陳淩心中一熱,隻覺暖暖的。人世間最令人溫暖的就是信任。
“不過歸墟大哥·····”陳淩又道:“江玉秀要是隻想多拉些高手,忌憚我,這個情況雖然卑鄙,但也情有可原。但是現在我通過情報調查,江玉秀與國外聯系過密。他的身手也很神秘,我們初步查出,他很可能與傳說中的光明教廷有關。”
“光明教廷?”歸墟道長吃了一驚。
“歸墟大哥您也聽過光明教廷?”陳淩微微訝異。
歸墟道長道:“東方西昆侖,西方光明教廷。這些勢力都是古老傳承,貧道多少了解一些。既然西昆侖出世了,光明教廷出沒也不爲怪。”
陳淩道:“大氣運即将降臨在我們中華大地,無論是光明教廷還是血族都想東侵,占據氣運,做
氣運的主人。我是擔心江玉秀是光明教廷派來的先行先鋒。”
“血族?”歸墟道長倒沒有吃驚,隻是一歎,道:“果然是什麽魑魅魍魉都想跳出來了。”頓了頓,他凝重起來,道:“你說這個江玉秀可能是光明教廷派來的。但是這有些說不通,既然是光明教廷的先鋒,他召開武道論劍大賽,聚集這麽多高手幹什麽?那也應該是分别逐個擊破,而不是将我們聚集呀?”
“我想到了。”陳淩眼睛忽然一亮。本來非常不明白江玉秀的用意。這時候歸墟道長這個說法卻讓他茅塞頓開。“歸墟大哥,你看是不是這樣。他如果要去尋找你們逐個擊破,但用時太長。而如果是召集起來,舉行武道論劍大賽。這個大賽是非常殘酷的真實性質,即使在擂台上,他将這些高手殺了,那也是光明正大。”
歸墟道長抽了口寒氣,道:“好毒辣的手段。”頓了頓,又疑惑道:“但是他當真有這個本事,能一個人屢戰屢勝?”
陳淩道:“所以我懷疑這次武道大賽有其餘的光明教廷的人混進來了。至于歸墟大哥你,孔雀王,還有海靈姐。你們三位超級高手,都是流傳已久。即使光明教廷的人想冒充也很難。”
“你是懷疑那個林家溝的陳鋒和少林的釋永龍?”歸墟道長也是聰明之輩,立刻想到了這裏。
陳淩道:“沒錯,這兩個人突然冒出來很詭異。我已經安排人去林家溝和河北少林寺找跟這兩人熟悉的人過來辨認。另外,今天我是想帶歸墟大哥你去見見這兩人。如果他們是假冒的,那麽就是來自光明教廷。光明教廷的人不可能把林家溝的太極,和少林寺的功夫練出真意來。到時候一試手就可辨真僞。”
“這個主意妙哉!”歸墟道長立刻拍掌稱贊。
不過馬上,歸墟道長就奇怪道:“你怎麽不喊上唐小姐,難道是信不過她?”
陳淩道:“當然不是。他們若露出馬腳,隻怕要下死心來殺我。但我們人去多了,他們沒有勝算,隻怕會堅持不出手。”
歸墟道長恍然大悟。
江玉秀的計劃之所以出了纰漏,全部是因爲他想暗算陳淩而沒有暗算成功開始。如果沒有這件事,陳淩斷不會起疑,秘密派人去查他。但是事到如今,江玉秀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來掩飾。所以,江玉秀爲了安全起見,便一直和陳鋒與釋永龍住在同一棟公寓裏。
陳鋒和釋永龍正是光明教廷派來的兩名紅衣主教。分别是羅斯和洛斐假扮的。兩人連漢語都說不利索,隻要一開口就要露出馬腳。好在兩人表演的是當世高人,不言不語以表示高傲倒也不足爲奇。
陳淩開車來到東城區,江玉秀所在的幽靜公寓前。他停下車後,便去按門鈴。江玉秀也在這所公寓裏,這一點他是知道的。
江玉秀身體裏的暴龍真氣還在,這讓陳淩微微放心。不過陳淩也隐隐猜出,江玉秀隻怕有能力壓制這暴龍真氣,不然不會繼續這麽有恃無恐。
不一會後,便有保姆前來開門。保姆直接說主人不見客人,便要關門。陳淩卻強自推開門,與歸墟道長闖了進去。
來之前,陳淩已經交代好了。如果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由他掩護,歸墟道長全力逃走即可。
陳淩之所以敢如此托大而來,一是冒險試探,二是他體内的霸王血的潛力無限。如果蠻力逃走,隻怕沒人能攔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