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七點,陽光雖然無法照射進來。但是床上的陳淩還是感受到了外面陽光的明媚。歐陽麗妃還在熟睡,她很少有這麽貪睡的。卻是因爲昨晚的累乏所緻。
她的睡容安靜,美麗的臉蛋上帶着一絲滿足與嬌豔。陳淩吻了下她的唇,心中生出一種滿足和快樂來。
這個女人,真正屬于自己的了。
此時此刻,流紗,朵拉绮雯,海青璇三女同坐一輛邁巴赫裏。開車的是一名大楚門的成員。是個女孩子,叫做李雯。
朵拉绮雯不算很合群,也不至于孤僻。所以流紗與海青璇在和她的相處上,都帶着一種尊重的意味。
這兒是山東省濟南市!
上午七點,三女與李雯乘坐麗妃号到達濟南的國際機場。下車後,便由情報部門中的商業聯盟的商家安排了一輛邁巴赫過來。這輛邁巴赫是那商家的寶貝,這次爲了巴結大楚門,方才心疼的借用出來。
這一次,三女前來是要請一位超級高手到大楚門。她們三人一起來,便是代表了足夠的誠意。誠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爲了安全。因爲這位超級高手在資料中顯示,确實是個危險人物。
這名超級高手叫做李暹,四十五歲。在資料記載中隻有寥寥兩筆。但是流紗敏銳的判斷出這個人可能是超級高手。于是便讓李紅妝派人去着重查了此人。
結果得出,這李暹在山野之中流下一些傳說。傳說他愛劍如命,從十歲開始,便在泰山中一處瀑布下練劍,任由瀑布沖擊。後來又每天在泰山的玉皇頂上抱劍仰望蒼穹,受日光沐浴。隐隐中,如大地之皇一般。
在一些野史記載中,這個李暹被稱作劍皇。
資料緊緊記載了這些,還有一點就是李暹的脾氣古怪。生平隻愛劍,對其他萬事萬物都不在意,也不會給任何人面子。他的眼裏,隻有劍。
便是在這些資料中,流紗認定李暹是絕頂高手。因爲一個如此愛劍,懂劍的人。又懂得在玉皇頂上受萬山朝拜,培養皇者之氣的人,絕對是個高手。
道理很簡單,如果一個人癡愛某樣事物。數十年如一日的癡愛,怎會不是其中的高手。
泰山是五嶽之首,五嶽獨尊!此山經常是皇帝設壇祭祀祈求國泰民安和舉行封禅大典之地。第一個在此舉行大規模封禅儀式的是秦始皇,在泰山封禅祭祀被人認爲是天神必将賜予吉祥的“符瑞”,這便形成泰山大典的曆代傳統。
同時泰山還是旅遊勝地,其中四大奇觀享譽國内外。分别是泰山日出、雲海玉盤、晚霞夕照、黃河金帶。
流紗三人到達濟南市後,先行找了酒店休息。于下午時間,帶上帳篷前往泰山玉皇頂。她們便是要在那兒等候李暹的出現。傳聞中,這位李暹不出意外情況,在天氣晴好的時候,都會攀爬到玉皇頂上,抱劍接受萬山朝拜,接受日光沐浴。
十年如一日,此人的毅力和韌性非常人能想象。他有通天本事,被稱作劍皇。以他的本事若是入世,當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但偏偏他一直在泰山之中居住破舊屋子,有時還風餐露宿。
這人在常人眼裏,是十足的瘋子。
泰山!
玉皇頂!
五嶽獨尊四個大字在雲海中,在夕陽下綻放着無窮金光。
前方是廣袤的懸崖,下面已然看不清,雲霧飄渺。
流紗三女都是修爲高深之輩,所以登上玉皇頂并不吃力,而李雯也是化勁高手,登高自不在話下。玉皇頂之上也是屬于景區,不過流紗四人是通過另一條竅徑爬上來的,這邊則沒有遊客過來。一旦有遊客想來,也會被工作人員勸阻。
在炎夏的時候,正中央的玉皇頂上有很多遊客來露營。因爲可以欣賞到日出。但是現在這種寒冬,卻是沒有人來這麽幹。别看白天有太陽,但是到了晚上,以這兒這麽高的海拔,絕對能将一般人凍死。
流紗四人登頂之後便撐起帳篷,她們全部都是沒架子的人,合作起來倒也默契無間。朵拉绮雯雖然話少,但與流紗和海青璇相處的絕對融洽。就算是李雯,也顯得很自在,沒什麽壓力。
帳篷搭好後,正是下午五點半。
冬天的夕陽下山的特别早。這時候夕陽已經沒入西邊的雲彩之中,将雲彩渲染的紅彤彤的。
四女迎風站在這萬丈之高的玉皇頂上,晚風吹拂着她們的發絲。發絲飛揚,裙裾飛舞,當真是各有各的美麗和氣質。
流紗的優雅從容,海青璇的飒爽英姿,朵拉绮雯的冷漠動人,以及李雯的内斂之美。李雯雖然也算美麗,能進入玄洋社的都是美女。但是她跟流紗她們三女站在一起,便被她們的光芒掩蓋了她的出衆氣質。
這是不可避免的。
朵拉绮雯看着天邊朵朵殘雲如峰似巒,雲峰之上均鑲嵌着一層金燦爛的亮邊,時而閃爍着奇異的光輝。那五顔六色的雲朵,巧奪天工,奇異莫測。那邊又有雲海翻騰,真如人間仙境一般。
這樣的壯麗雄偉,是朵拉绮雯以前不曾見過的。她見識過海上的奇觀,但陸地上,這泰山之巅上的壯觀是第一次見。這一看見,便覺心胸開闊無邊。
在這樣壯觀的自然景觀前,會發覺自己原來是何等的渺小。會覺得所有的煩惱不值一提。
流紗這時候感慨道:“李暹在此處練劍數十年,這樣的壯觀雄偉便會讓他的劍意如天地浩瀚,心胸也會壯闊如大地之皇。隻怕真見到他,我也沒有任何信心能夠收複他。”
朵拉绮雯從沉醉中清醒過來,她聞聽了流紗的話,當下淡聲道:“流紗姐,若他不識擡舉,就我們三個人一起将他擒了。”
流紗擺手道:“不可,不可!”
海青璇與朵拉绮雯看向流紗,流紗自然是三人中的大姐大。“爲何不可?”海青璇不由問。
流紗道:“李暹的劍意浩瀚,心若大地之皇。這樣的人傲氣十足,甯折不彎。若是強來,隻會激發出他的殺意,到時候他不但不會爲我們所用,反而會成爲我們的仇人。”
海青璇與朵拉绮雯頓時恍然大悟。
夜色逐漸降臨,漫天星辰在天空出現。如果在地面看,似乎玉皇頂上就可遙手摘星辰。但是實際站在這兒,卻會發現天地浩瀚,根本就是遙不可及。
山風開始狠狠的吹拂,吹的帳篷獵獵作響。四女待在帳篷裏,鑽在睡袋裏很快就陷入了睡眠。
在香港,陳淩與歐陽麗妃初嘗禁果。歐陽麗妃比之以前的娴靜又多了一絲妩媚。她的臉上柔情更多,雖然與陳淩發生了關系。但是她沒有跟陳淩提過關于以後的事情。甚至陳淩想說以後的安排時,她會岔開話題。她似乎隻是很享受現在,很享受現在做陳淩的妻子的時光。
陳淩便也想等以後再說,現在正開開心心,恩恩愛愛,說那些也太煞風景了。
夜晚,陳淩和歐陽麗妃再次進行了一場激烈的歡愛。歡愛過後,歐陽麗妃忽然主動說到了厲若蘭的問題上。她的話語很奇怪,說了類似感同身受的話。并表示不會管他和厲若蘭怎樣。陳淩大緻也聽明白了,就是她覺得她自己有多離不開陳淩,厲若蘭就也有多離不開。所以她覺得強行将厲若蘭和陳淩分開,對厲若蘭很殘忍。
事實上,一切都顯得操蛋。不管是歐陽麗妃,還是厲若蘭,以及許晴,葉傾城,莫妮卡。她們誰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但是陳淩是異數。是一旦接觸了,愛上了,就無可自拔的那種。陳淩所做的那些事情,也不是平常男人能夠企及的。在愛上了陳淩這樣氣吞山河,頂天立地的男人後。她們又如何還能再去對别的男人給以正眼?
陳淩對歐陽麗妃的身體愛不釋手,尤其是接吻中,總是有種難以自拔的甜美。
且不說陳淩這邊,在泰山的玉皇頂上。
天終于放亮了。
流紗第一個醒來,她出了睡袋,拍拍身邊的朵拉绮雯。朵拉绮雯睜開美眸,流紗微微一笑,道:“來這裏不看日出是暴殄天物,大家都起來吧。”
“好嘞!”海青璇也立刻起來了。
四女整理衣衫頭發,然後出了帳篷。
這個時候黎明剛剛破曉。四女站在山巅等待了一會兒。
片刻後,朵拉绮雯遠眺東方,隻見那天邊一線晨曦由灰暗變成淡黃,又由淡黃變成橘紅。而天空的雲朵,紅紫交輝,瞬息萬變,漫天彩霞與地平線上的茫茫雲海融爲一體,猶如巨幅油畫從天而降。浮光耀金的海面上,日輪掀開了雲幕,撩開了霞帳,披着五彩霓裳,像一個飄蕩的宮燈,冉冉升起在天際,須臾間,金光四射,群峰盡染,好一派壯觀而神奇的雲海日出。
此番美景,四女都爲之震撼,沉浸在其中久久不能自拔。晨風吹拂,發絲飛揚之間,四女猶如天上的四位仙女降臨塵世。
便也在這時,流紗輕輕道:“來了!”她和餘下三女轉過身時便看見了在山巅另一邊正走來一名男子。
這名男子穿着白色的太極袍,晨風吹拂,袍子獵獵作響,讓他顯得更加的仙風道骨。
這男子手上提了一柄劍,越走越近。流紗看清這男子時微微驚訝,因爲資料裏說李暹已經四十五歲。但是這名男子看起來卻是個二十多歲的美男子。
流紗仔細看了眼這男子,很快便确定他就是劍皇李暹無疑了。倒也不奇怪,絕頂高手都是會養生之輩。
之所以确定他是李暹無疑,這是因爲流紗感覺到了他的氣度,走路之間龍行虎步,帶着大地之皇的氣勢。
而且,流紗隐隐感覺到他身上清氣環繞,這是一種道家返璞歸真的境界。這個李暹的修爲至少是如來中期了。
李暹的臉蛋俊美飄逸,他的眼睛有若星辰一般。
李暹走上前來,本來他看見有陌生人進入到他的固有領地時,臉上就已出現不悅之色。這時候走近了,掃視流紗四女,敏銳的他頓時發覺這四女中除了李雯可以看透之外。其餘三女都給他深不可測的感覺。尤其是流紗和朵拉绮雯,甚至讓他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李暹雖然遠離塵世,但是并不是不谙世事的傻瓜。馬上意識到這四個女人是沖自己來的。
流紗首先抱拳道:“大楚門流紗見過李暹先生!”
“大楚門?”李暹眉頭皺起,随後道:“沒聽說過,我也不認識你們。你們立刻離開我這兒。”他的話很冷,毫不留情。想想這家夥本事俊,長的俊,卻孤獨一生。這個孤獨一生也是有原因的,看見流紗四女這種絕色,居然沒一點憐香惜玉,開口就讓人滾蛋。他不光棍一輩子哪裏還有天理。
如果換成是陳淩,肯定就幹不出這事兒。
朵拉绮雯和海青璇聞聽李暹說話如此不客氣,均是皺眉。
流紗卻也不生氣,微微一笑,道:“我們大楚門久仰李暹先生您的本事,所以今天特意前來誠心邀請您去大楚門做客。”
“不去!”李暹很幹脆的道。
“不去?由得你麽?”朵拉绮雯可沒好脾氣了,冷冷道。她不懂中文,說的是英文。
李暹掃了朵拉绮雯一眼,這家夥居然懂英文,隻聽他冷聲回道:“怎麽?你們還敢用強不成?”
朵拉绮雯氣壞了,道:“莫非你還真以爲你天下無敵了不成。”說完之後踏前一步。這一步踏出,武皇的修爲畢露無遺。
森嚴浩瀚的氣勢迫出,這一瞬的朵拉绮雯臉蛋冷厲,就像是可定人生死的女王。
李暹微微驚訝,卻也絲毫不懼,冷哼一聲。
眼看着就是劍拔弩張,引發一場惡戰。流紗跨前一步攔在了朵拉绮雯的面前。朵拉绮雯無奈,便即收回了氣勢。對于流紗,她很尊敬,所以會無條件聽從。流紗朝李暹淡淡道:“李先生,我們是誠意來邀請您下山去做客。您是高人,自也看的出這天下亂象紛呈。我們大楚門求才若渴,希望能得到您的幫助。”
李暹卻是絲毫不爲所動容,冷哼道:“一切因果都與我無幹。你們要請我下山,可以,先問問我手中的劍答不答應。”
流紗道:“是不是隻要我赢了先生手中的劍,先生便随我下山?”
李暹微微一怔,随即臉上流露出狂傲的笑容。之後又看向流紗,不屑的道:“就憑你?”
“不錯,就憑我!”流紗淡淡的道。
李暹道:“好,好!你若赢了我,我便随你下山。你若輸了,我正缺個給我抱劍的婢女。你可敢接這個賭注?”
好狂妄的李暹,竟然敢讓流紗這樣的人物給他做婢女。這可不是不自量力的找死,而是他本身做爲大地之皇的氣魄。就憑這一句話,就已證明李暹是當之無愧的劍皇。
流紗微微一怔,她眼中綻放出寒芒來,她成名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麽跟她說話。流紗肅然點頭,道:“一言爲定!”
朵拉绮雯微微擔憂,但這時李暹已經拔劍。她們也隻能散開,讓出場地。
李暹的劍拔出來時,頓時驚起一泓秋水。并伴随着龍吟之聲,他的劍在陽光照耀下,竟然讓人看不真切。
但是當這劍一出時,衆人卻感受到了一種激昂的情緒。這劍居然已經有了情緒。
流紗與朵拉绮雯乃至海青璇都是色變。這就代表着李暹已經與他的劍融爲一體了,人即是劍,劍即是人,心意相通,所向無敵。
流紗的臉色非常慎重,雖然李暹是如來中期。但是持劍的李暹是絕對的恐怖。李暹将劍鞘輕放,長劍遙指向流紗。他的臉上流露出殘酷的笑容來。
流紗看向李暹,李暹給她一種很深的危機感。那劍的寒意刺痛了流紗的皮膚。
流紗的目光如一副氣勢雄渾的萬裏江山水墨畫,甯靜異常,不帶一絲的波瀾。
在這樣的危險下,她能如此甯靜,就顯示出了她的絕頂本事。
李暹看似随意,他腳往前踏一步,突然雷霆而動。劍光一閃,隻一閃,便如一劍東來。斬斷所有的輝煌,刹那之間劍尖已經點到了流紗的眉心前面。
快的沒有間隙,沒有間隔!
更爲恐怖的是,這時候劍身上散發出來的不是一般小說裏面描叙地迫人的寒氣殺氣。而是一種熾熱,似乎鋼鐵被燃燒的氣息!
這顯然是李暹一劍刺來,運力貫注劍身,劍走龍蛇,劇烈的震蕩,再摩擦空氣而使得百煉的純鋼劍身劇烈發熱!産生一種燒焦鋼鐵的氣息!
這是多麽快的速度?多麽猛烈的力量貫注?
流紗地眼睛看很清楚,李暹的刀戳來時并不是一條直線,而是不停的走動着“之”字,空氣中被劍身震蕩撕裂地空氣,出現了許許多多的扭曲,令人視線捉摸不到準确位置。而且對方的身形也在扭曲的空氣中似乎飄渺,讓人感覺自己的視線似乎出了錯覺。
劍皇的出手與技巧,果然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隻有對陣時才知道這一劍可怕到了什麽程度。
李暹這一劍,乃是他畢生絕學,糅合了太極劍,武當龜蛇劍,日本北辰一刀流等等,最終成爲他自己的劍術。此一劍爲無極絕殺,劍身似曲非曲,似直非直,如無極生太極。從無到有,其中還深藏了劍法切割旋轉的奧妙。
铮!铮!铮!………………
劍尖在千鈞一發中已然到了流紗眉心一寸距離,她的耳朵裏面的隻剩下一片銀鈴的聲音,好像是千萬隻風鈴同時被風吹動,又好像上百張古筝在彈動,這是劍身震蕩的聲音,就好像是吹銀元。
但是,就在劍尖眼看要戳進流紗的腦門上的時候,流紗眼中綻放出駭人精光,也不躲閃,也不後退,竟然直接是擡起了自己的手,忽然朝自己的腦門上一抓!
啪啪啪。啪啪啪!
五聲響動,流紗地五根晶瑩指甲全部精準無比的搭在李暹的寶劍劍身上。
流紗這一下彈出指甲,如若閃電雷霆。她的膽子也真是大,這種情況下居然不是躲避鋒芒而是出手。她守株待兔,修爲又高過李暹,所以李暹根本看不到流紗的變化,但是流紗指甲上巨大的力量彈出來的時候,李暹仍舊通過劍身感覺到了。
李暹和劍是一體,可以說,每一寸劍身就是他的皮膚,在他拿起劍的時候,就算一隻蚊子落在劍身上的細微力量,他都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現在流紗長長的指甲一搭上去,他感覺到地力量尤其清晰。
在電光石火的瞬間,李暹冷笑一聲,手腕順着刺勢左右一旋轉!
哧!
劍身在流紗的手上居然如陀螺般旋轉起來,旋轉的速度極快!劍鋒帶起了一片銀色的光。
這一下轉劍。和八卦掌地轉掌運力如出一轍!李暹是要一下轉斷流紗的手掌!
危機之中,流紗的手驟然一收!躲開了李暹劍的旋轉!
就在流紗手一收的同時,李暹旋轉的劍跟着又一變!竟然順着流紗身體地中線直拉下來!
這一拉劍,招式如開膛破肚,兇猛無比。但意境卻好像是一條天河從天上傾斜下來,滔滔不絕,夾雜着轟隆隆的雷霆之聲,叫人連抵擋地念頭都沒有。
疑是銀河落九天!
流紗的美麗的臉蛋上滿是凝重,她雙腳向左一抓,身體瞬移似的移出了一尺的距離!堪堪躲避掉了這一下轟的拉劍。
但是,就在她腳一動的時候,李暹卻在這一瞬間閉上了眼睛,似乎是意念完全融入了對決的境界之中,感覺敏銳到了一種微妙細微的地步,流紗腳一抓地的時候,他的腳下就感覺到了,一個跟步竄了過去。
同時,她下拉的劍驟然一收!聲音立刻停止!同時那片下落的劍光似乎也凝固住了!
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李暹這一下收劍,就好像是一片瀑布驟然被凍住了!剛剛轟隆隆的聲音,下落的力量,全部凝固起來,甚至劍光也在這一刹那凝住了!
這樣的情景,那是速度突破了一個極限之後才能發生的景象!
劍皇之威,天地之間已無語言能夠形容。
這兩手便也讓朵拉绮雯和海青璇臉色凝重起來,她們都看出了這李暹雖然是如來中期,但是一劍在手,卻已經有了天下之間我爲第一的氣勢。
隻怕是對上沈默然,沈默然也要忌憚三分。
李暹一停住劍光,随着腳步跟竄,一劍爆,由極靜到極動,再轟然爆炸開來,條條劍光如電蛇亂竄,罩向了流紗!
李暹的劍聲依舊如雷爆,劍光如霹靂電蛇亂舞。但是劍意卻好像在一隻巨大地畫筆,在随意的揮灑着一副宏大的江山圖畫。
劍法如畫。
宏大浩瀚!這李暹長期在這玉皇頂上觀望,果然已得泰山浩瀚真髓!
流紗感受到随之而來的劍勢,劍意,她的眼神凝重至極。
吼!
流紗陡然吐出一個字,一條白線從嘴中沖了出來!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響徹了整個玉皇頂。瞬間将李暹的雷霆劍爆之聲震碎。
同時,這條白線直接擊中了李暹的寶劍劍身,打得崩的一響,宛如金鐵交鳴。
李暹的江山如畫的浩瀚劍勢受阻,流紗逮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閃電出手,抓向他的手脈。李暹眼中寒意綻放,手腕一抖,劍便縮了回來。似乎藏入了自己的袖中。
武當藏劍勢!
這一藏劍,好像劍入鞘。光芒全收。
同時,李暹的身體急退一步,藏劍的小臂向外揚起。
藏劍勢之後,就是爆劍勢。他的變化渾然天成,快如閃電,閃電之間,每一手變化都是妙到毫巅。這樣的人,被稱爲劍皇絕對當之無愧。
用劍之中,有劍皇在,再無劍中敵手。
這位劍皇的劍法已經到了一種藝術的極緻,流紗破壞他的氣勢,他立刻藏劍之後,内斂所有氣息,再度以最強猛姿态爆發出來。
這樣的情況,流紗終于再也無法掌控。她頭一偏,雖然偏的足夠快。但是在那一刹,在爆劍勢的劍光之中,還是有一縷發絲被李暹的劍割斷,掉落下去。
這一劍,幾乎是貼着流紗的鼻子斬過去的。
便也在這時,李暹退了出去,收劍傲然而立。
很顯然,剛才如果李暹繼續執意進攻,他已占了上風。加上他鬼神莫測的劍法,流紗是必死無疑!
這時候的流紗臉色慘白!
她敗了。整個過程不到五秒,她流紗縱橫這麽多年,禦敵無數,一向鮮有對手。但今天卻被李暹在五秒之内擊敗了。
李暹看向流紗,忽然收劍入鞘。将劍随手扔向流紗,流紗接住。她的眼中閃過屈辱之色,李暹這是真要她當抱劍的婢女了。
“豈有此理!”朵拉绮雯與海青璇以及李雯大怒。朵拉绮雯踏步而出,怒視李暹。
“哈哈哈····”李暹大笑出聲,忽然又斂住笑容,掃視向流紗和朵拉绮雯,冷聲道:“我這是要警告你們,别以爲有幾分本事,就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裏。你們大楚門我沒聽說過,你們也沒資格邀請我下山。當然,你們四人若是強行動手來殺我李暹,我李暹自不是對手。但是你們想要我下山,卻是沒這個資格。”
說完後,李暹來到流紗身前,拿過他的寶劍,然後轉身就走。身形終帶着孤傲,帶着宇内浩瀚的氣勢。
流紗忽然懂了,李暹是劍中之皇,有着自己的驕傲,是不可能爲任何人服務的,也不可能聽從于任何人。
朵拉绮雯想動手,流紗攔住了她。朵拉绮雯不覺憋屈至極,但她沒有忤逆流紗的意思。一來是尊重流紗,二來是因爲剛才她看見了李暹的劍法。那種天地滔滔,江山如畫的劍法讓她也覺得沒有絲毫把握能赢。
當天晚上,流紗四女灰頭土臉的回到了香港。
她們是住在海邊别墅的。陳淩爲了迎接她們的回來,吩咐廚房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同時也讓周飛去開車從私人機場将她們接回來。陳淩不可能每次都去親自接,關系再好,他也是堂堂的大楚門門主。李雯自個去向李紅淚述職,沒有跟着一起來。
陳淩在别墅前迎接時,看見流紗三女灰頭土臉,垂頭喪氣,不禁微微失色。
“怎麽了?”陳淩向流紗問道。
流紗三人進入别墅,在沙發前坐下。歐陽麗妃親自給她們泡了熱茶和咖啡上來。也給陳淩來了一杯熱茶。陳淩剛一入座,流紗便歎了口氣,道:“師弟,這次師姐給你丢臉了。跟那個劍皇李暹交手,五秒鍾的時間便敗在了他的手上。”
“什麽?”陳淩大驚失色“怎麽可能?”
朵拉绮雯和海青璇也是默不作聲,這一次的邀請太失敗了。
歐陽麗妃也呆住。同時,許彤跑過來,陳淩自然的讓她坐在了自己身邊。許彤對這些事很感興趣,卻是想聽。陳淩也不便呵斥她走,再則反正也不是什麽黑暗的事情。
流紗當下便将上泰山玉皇頂的事情說了。同時認真仔細的描述了李暹的劍法與劍意。
陳淩聽的認真,劍中之皇,劍法如萬裏江山,浩瀚無邊。
最後,流紗道:“師弟,看來李暹這個奇才我們是沒辦法邀請過來了。”
“那倒也未必!”陳淩眼中綻放出精光,道:“我親自去會會他。”
流紗微微失色,道:“師弟,你可要謹慎。”那邊海青璇也道:“是啊,陳淩!你的拳法雖然厲害,但是李暹的劍法我看也不是你能對付。”
一邊的朵拉绮雯卻對陳淩有種盲目的崇拜,她覺得狼王就該是所向披靡。所以她對流紗和海青璇的話不以爲然。再則,她也不希望陳淩心有畏懼。就像自己的父親,當初修爲通玄,卻一直忍氣吞聲。
“我爸爸不會輸的。”許彤握了握小拳頭,很堅定的說。
陳淩掃了一眼流紗和海青璇,道:“好了,情況我知道了。他不過是一個如來中期,我若連他都對付不了,還怎麽去對付沈默然。我們先吃飯,吃完飯後就直接去泰山。”
“爸爸,我也想去看。”許彤連忙道。
那邊歐陽麗妃也是躍躍欲試。陳淩看在眼裏,便道:“好了,你和麗妃阿姨都去。”
頓了頓,陳淩又對流紗道:“師姐,你可認真看過李暹那把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