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燕京,正在發生一件事情。
燕京的天氣嚴寒凜冽,空氣中滿是霧霾灰塵。
燕京國際機場,一名二十五歲左右的青年出了機場。這青年穿着名貴的黑色皮夾克,這皮夾克的光澤明亮,顯然是真正的動物皮。隻看一眼,便知道造價不菲。
單東陽開了一輛甲殼蟲前來迎接,在見到青年後,單東陽微微一笑迎了上去。
見面後,單東陽自然的接過青年的行李,捶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你小子越來越年輕了,妖孽啊!”
青年哈哈一笑,随後又道:“東陽,咱們大帝都的樓越來越高,空氣可是越來越差了。這樣不好啊!”
單東陽一笑,道:“那你小子将來施政後就拼命改善呗。”
青年說話間上了甲殼蟲。單東陽将行李箱放好後,上了車,道:“我先送你去酒店,還是先去見你爺爺?”
“先去酒店吧!”青年說道。
這名青年是江玉秀,今年三十五歲,江玉秀從小就是在道觀長大,一直修習内家拳,道家養生術。後來被國外一位傳教士看中,帶出國足足十五年。這次江玉秀回國,卻是專門針對大楚門和沈門而來的。
宋嫣有些憎恨自己,總是會想起沈默然,乃至那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也是因爲此,她産生了再也不要見沈默然的想法。
回到基地後的第二天,宋嫣前去面見首領。首領最近幾乎已經到了在靜室一步不出的地步。宋嫣前來求見時正是下午六點。
洛杉矶的天邊,夕陽如血。
這兒的空氣一直都很不錯,除了要警惕可能的台風襲擊。
靜室裏,經過通傳,宋嫣終于被允許觐見首領。昨天首領卻是任何人都不見的。即便宋嫣是首領最疼愛的徒弟,卻也絕對沒有自由進出首領所在靜室的權力。天下間,沒有任何人有這個資格。
靜室之中,沒有任何光線。
幽暗中,宋嫣恭敬喊道:“師父!”
首領的臉色本來冷漠威嚴,如天道一般。這時候卻緩和了語氣,道:“出去了一趟,怎麽反而好像不開心了?”
宋嫣微微一怔,道:“您知道我去了那兒?”
首領道:“随口問了岚,他說的。爲師不是想要追查你的行蹤,你所做的任何決定,爲師都會尊重。”
宋嫣不禁眼眶一紅,有種想哭的感覺。首領是天下第一神通的人物,對任何人都是冷漠無情。卻惟獨對她這個弟子處處例外,處處關懷。這種關心,這種溫暖又怎不令宋嫣感動。
“隻不過·····”首領忽然道:“你突然會随沈默然離開,令我感到很奇怪。宋嫣,你老實告訴我,這中間有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你爲什麽會突然随他前去?”
宋嫣心兒頓時跳的厲害,當下道:“并未發生任何奇怪的事情,是因爲他要去收服幾名高手。我一時興起,便也随着去看了個熱鬧。”
首領掃了一眼宋嫣,立刻發覺宋嫣的臉微微的紅。首領雖然是一生不談情愛的人,但是他洞察世間百态,任何事情都能看出個端倪。
“原來如此!”首領雖然看出來了不對,卻也沒再多說。
宋嫣道:“師父,他收服的人中·····”
首領擺擺手,道:“這些東西爲師不感興趣,你外出剛回,好好去休息吧。”
宋嫣微微意外,她本想提醒師父注意沈默然的實力。但是突然覺得師父端坐在上首,就像是天地宇宙的中心,不管這世間有多少洪峰險浪,天在雷霆卻也撼動不了他。
這時候宋嫣終于明白,師父的不想知道,也是一種氣勢和自信。
宋嫣随後退下。
待她出去後,首領吩咐外面守候的麗斯,道:“把暗夜王叫來。”
“是,首領!”麗斯恭敬應答。
五分鍾後,暗夜幽靈之王,羅玄前來。
羅玄是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國人,他一進來,便恭敬的鞠躬,道:“首領!”
首領看了羅玄一眼,道:“沈默然這次前來不是那麽簡單,可能會對宋嫣做了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他的手段應該會很隐蔽,很難查出。羅玄,宋嫣是我唯一的徒弟,這件事,你去辦,務必查清楚。”
“是,首領!”羅玄卻也沒有多餘的話。
“退下吧!”首領道。
“是,首領!”
宋嫣回到公寓後,她拿出手機撥通了陳淩的号碼。但是片刻後又立刻掐斷。随後,她喊來了岚。
香港!
陳淩是在晚上八點的時候接到暗夜幽靈岚的電話的。當時他正在陪着許彤在沙發上看海賊王的動畫片。回來兩天,陳淩幾乎沒有怎麽離開過家。很多時候,他并不喜歡外面的争鬥,卻享受家的溫馨。
看到來電号碼屬于洛杉矶的衛星号碼,陳淩心中打了個突,難道是宋嫣打來的。這女人如果來認錯,自己要不要給她次機會?這一瞬間,陳淩确實是這麽糾結的。
不管怎樣,陳淩拿了電話,到陽台上接通。
“陳先生,你好。”岚冷漠的聲音傳來。
陳淩卻是不認識他,冷聲道:“誰?”
岚道:“這個電話是少小姐委托我打給你的。”
“少小姐是誰?”陳淩道。
“宋嫣!”
陳淩心跳有些加快,聲音卻很平靜,道:“哦,她要你跟我說什麽?”
岚道:“少小姐要我告訴你,如今沈默然的實力已經不可想象。他在短短五天之内,收編了四名混元高手。其中一名,海慧上師,一直待在印度。曾經的武鬥之王,混元中期修爲。另外有天屠組織的兩名首領,張志勇,張志軍,同樣也是混元初期到中期的修爲。最後一名是從百慕大三角的平行空間裏被沈默然救出來,叫做鬼靈,出自萬鬼窟,二十年前就已是混元。”
陳淩的臉色頓時變了,這一組一組的數據讓他有種絕望的情緒。太可怕了,這四名高手,自己對上任何一名都不是對手。另外再加上沈默然·····之前自己以爲沈默然也不過如此了。可眼下按照岚的說法,沈默然能收服這麽多厲害的高手,他的實力隻怕是更加不可想象。
陳淩瞬間覺得全身有些發軟,自己的時間真的不多了。隻有五個月不到的時間,而且就算自己悟透混元,又如何是這幾名高手的對手。到時候加上自己的全部實力,隻怕也很不夠看啊!
“你說的可全是真的?”陳淩有些不甘心的問。
岚道:“全是少小姐對我所說。”
陳淩恍惚,這麽說宋嫣之所以随沈默然前去,也是想替自己打探沈默然的實力。難道是自己錯怪了她?
陳淩心中如此想着,當下便也不再多說,與岚挂了電話。随後給宋嫣打了過去。
電話一通,那邊便立刻挂斷了。陳淩想再打過去時,宋嫣那邊幹脆已經關機。
事實上,宋嫣那邊之所以不接并不是矯情。而是宋嫣她自己心亂如麻,不知道接了該如何自處。那絲可恨的味道讓她魂牽夢繞,她覺得自己就像着了魔一般。所以她現在根本不知道如何去面對陳淩。
陳淩收了手機暗自思忖,岚這個電話所報告的消息應該不會有假。也沒必要說假話。因爲自己得知沈默然的強大實力後,隻會壓力越大,動力越大,斷不會因此消沉。這麽說起來,陳淩暗自自責,看來之前是完全錯怪宋嫣了。她一番好心去打探實力,卻被自己如此對待。
隻是,陳淩還是覺得不對勁。沈默然帶上宋嫣一定是有目的的。當時自己之所以阻止宋嫣,也是害怕沈默然的圖謀。
宋嫣既然還在爲自己着想,将來就不會去幫沈默然。但是沈默然到底對宋嫣做了什麽?這一點陳淩百思不得,沈默然絕不會是做無用功的人。
思忖一瞬後,陳淩決定去洛杉矶一趟。親自見宋嫣,将一切都聊開。因爲目前的情況來看,自己突破混元要緊,将來宋嫣的幫助也很是要緊。這一趟去見她就很有必要了。
想到就做,陳淩立刻打電話讓周飛安排麗妃号,連夜前去洛杉矶。
到達洛杉矶時,洛杉矶正是下午三點。然而,陳淩在宋嫣的公寓裏并未見到宋嫣。倒是麗斯給了陳淩一封信箋。
“陳淩,這些天來我想了很多。你的擔心我也明白。所以其實,我并未怪你當天的絕情。但現在問題确實出在我自己身上,有一些問題我想不明白,所以我決定去四處走一走。也許是在玉龍雪山,也許是在尼泊爾胡,也許是在紐約的帝國大廈上。當有一天我想明白時,自會回來。希望到時,我們還是你所說的那般珍貴的知己。宋嫣留字!”
這封信讓陳淩大感意外,他以爲宋嫣肯定是氣瘋了。畢竟她本身就是心高氣傲的人,但現在看起來,字裏行間都有種成熟和憂郁在。她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但是既然她說要四處去走一走,調節心情。那自己也隻好尊重她的意願。相信以她的修爲,一定能夠解決好心情問題。想到這,陳淩将信封珍而重之的收好,當下前往機場,即刻回返香港。
燕京的天氣越發的嚴寒。
江玉秀這位公子哥回來之後,先在爺爺家裏待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便在單東陽的陪同下飛往廣州。
私人專機上,單東陽打趣江玉秀,道:“你啊,到底是多大的事這麽迫不及待。大院裏這麽多一起長大的哥們都在等着給你接風。你倒是一點時間都不留給他們。”
江玉秀穿着白色襯衫,外套是黑色皮夾克。戴了名貴的勞力士,舉手投足都投着濃郁的貴氣。他對單東陽一笑,道:“大事爲重,等見到吳老将軍,一切你就都明白了。”
單東陽不由有些忿忿,道:“你丫還跟我都保密了。”
上午九點,廣州!
單東陽與江玉秀提了茅台酒前來見吳文忠老将軍。
吳文忠也聽說了他們兩人要來,便在自己的三居室裏,讓炊事班提前做好了酒菜送了過來。
吳文忠卻是自己一個人住在這的。家屬并不在。
吳文忠的三居室并沒有什麽奢華的裝潢,樸實簡單。
桌子是老式的四方桌。
彼此入坐後,江玉秀微笑着道:“吳爺爺,這酒是我爺爺讓我給您帶過來的。”
吳文忠見了這八年陳釀的飛天茅台,不由眉開眼笑,道:“還是你爺爺了解我啊。”說完頓了頓,道:“來來來,玉秀,我這有十幾年沒見你了,今兒個,我們一定要喝個痛快。”他雖然是老将軍,年紀大了,但是豪爽的脾性卻還是在的。
“好,今天吳爺爺您喝個夠。”江玉秀說着便輕巧的打開了茅台酒,并先給吳文忠滿上,又給單東陽滿上,最後才是他自己。
這酒成金黃色,如蜂蜜一樣的粘稠,筷子一挑便成一條絲線。
酒過三巡之後,江玉秀開門見山,道:“今天我來見吳爺爺您,還叫上東陽,确實是有正事相商。”
吳文忠其實在江玉秀打電話來說要看望他時,他就意識到江玉秀是有正事。這時便也不奇怪,反而來了濃厚的興趣,放下酒杯,道:“玉秀,你說吧。”
江玉秀掃了一眼單東陽,目光落在吳文忠的臉龐上。他首先道:“吳爺爺,東陽,你們都應該知道。我自小在道觀長大,後來又去了國外十五年。這些年裏,我一直追随我的恩師磨練修爲。”
吳文忠與單東陽都認真的看着江玉秀,也知道他所言不假。江玉秀繼續道:“我的恩師是一位傳教士,也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先知。這些年,我之所以如此不懈怠的磨練修爲,就是因爲我的恩師說過我們國家将會發生大的變故。”
這個消息并不讓吳文忠與單東陽奇怪。大氣運的即将降臨,沈門,大楚門,乃至國外的光明教廷,血族。這些吳文忠與單東陽都是知道的。
“如今,我的修爲已經到了一種大圓滿的境界。而且,國内的事情也确實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這也是我回來的原因,也是我來找吳爺爺您的原因,還有,也離不開東陽的幫助。”江玉秀緩緩說道。
吳文忠眼中閃過贊許之色,道:“好,好,好。難得玉秀你學成之後,卻是一心想着我們國家。這一點,很好。隻不過,目前國内的情況太過複雜,而且沈門的沈默然,大楚門的陳淩,修爲都已是功參造化。再加上國外的一些蠢蠢欲動的勢力,目前我們很難有所作爲,隻能将希望放在大楚門的身上。畢竟陳淩這個人我們還是了解的,他本性不壞,又是軍人。”
江玉秀眼中綻放出精光,道:“吳爺爺,如果我們軍方這邊拿不出一批足夠有震懾力的高手。那麽對于大楚門來說就等于沒有威懾。将來即便他能夠消滅沈門,又難保他不會成爲下一個沈門。”
“你說的,我們都想到了。那玉秀你既然爲此事而來,一定是有辦法了咯?還有,你如今的修爲到底到了一個什麽程度?你所說的大圓滿指的是什麽·····?”吳文忠凝視江玉秀,緩緩問道。
江玉秀道:“吳爺爺,我修煉的是道家養生術,後來糅合了國外宗教的秘術。如今我的修爲在宗教裏的說法就是滅塵之境。”
吳文忠微微蹙眉,道:“玉秀啊,你說這些滅塵之境我也不懂。那你就給我透個底,如今沈默然是混元巅峰,你能應付沈默然嗎?”
江玉秀沉吟道:“目前我還不是沈默然的對手,但是假以時日,打敗沈默然并不是問題。不過我可以肯定的告訴吳爺爺您,要殺了陳淩,完全沒有任何懸念。”
單東陽忍不住開口了,道:“玉秀,陳淩并不是我們的敵人。我們的敵人是國外的光明教廷,是血族,還有沈門。而且,我們必須依靠大楚門。”
江玉秀不以爲然,道:“東陽,無論是陳淩還是沈默然,都不是我們的朋友。無論陳淩是什麽性格,但是他既然在那個高位上,一舉一動都必須符合他門内的利益。所以,沈門要防,大楚門更要防。”頓了頓,看向吳文忠,道:“吳爺爺,您覺得呢?”
吳文忠沉吟一瞬,點頭道:“你說的是對的。但東陽有一點沒說錯,我們必須依靠大楚門。現在也絕不是對付大楚門的時機。一旦将大楚門推開,我們的國家屆時就真會四面受敵,後果不堪設想。”
江玉秀道:“吳爺爺,東陽,你們的想法我明白。我也明白目前的時機問題。所以我今天來,并不是要爲了對付大楚門或者沈門,而是有一個想法,一個組建我們軍方自己高手陣營的想法。”
吳文忠與單東陽立刻來了濃厚的興趣,組建自己的高手陣營,他們做夢都想擁有的。槍杆子出政權,手上槍杆子不過硬,怎麽都跟大楚門說不起話啊!
單東陽道:“玉秀,要組建一個高手陣營不簡單啊。你今天既然提出來,一定是有什麽好想法了吧?”
吳文忠也充滿期盼的看向江玉秀。
江玉秀鄭重的道:“我相信我們中華大地絕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麽簡單,在我們所看不見,不知道的地方,一定還有許多隐藏的高手。我的想法是這樣的,舉辦一個真正的武道論劍大賽。然後讓國安和大楚門的情報配合,去将這些高手全部找出來,請出來。這個比賽,隻準中國人參加。”
江玉秀眼中綻放出興奮的光芒,繼續道:“這個比賽,我們可以将第一高手和第二高手先行頒發給首領和沈默然。然後再定制出一個中華十大高手的排名。讓這其餘的前十人員與首領和沈默然相提并論。我相信隻要是在中華大地,就沒有武術家不想和沈默然與首領站在接近的高度吧?”
吳文忠也興奮起來,道:“隻要這個大賽把氣勢弄出來了,把高手請來了。其餘隐藏的高手想必也會不甘寂寞。隻要他們全出來了,到時候就由大玉秀和東陽你們來合作,不管是強行還是怎麽樣,都要把他們留下來,爲國家效力。”
江玉秀道:“是的,吳爺爺,我就是這個意思。”
“好,好,好!”吳文忠滿面紅光,道:“還是玉秀你有本事,腦筋活。”
單東陽默然不語,随後道:“玉秀,沈門裏可不止一個沈默然,還有其餘的高手。他們若出來攪局,大肆屠殺這些高手怎麽辦?”
江玉秀道:“東陽,你多慮了。第一,沈默然是沒有理由參加的。因爲我已經給他頒發了第二高手。也不會有人不開眼去挑戰他。第二,我們中華大地的隐藏高手,未必就弱于他的高手。他不會讓手下來白白送死的。你别忘了,這個比賽,還有大楚門參加。沈默然的手下有幾個是陳淩的對手?所以我賭定沈默然不會讓手下任何人參加。至于造神基地,首領是天道,根本不會正眼相看,他已經被我們譽爲第一高手,到時候送上至高金劍,他也不會有任何不快吧?首領禦下很是嚴格,也不會無聊到讓手下前來參加。”
吳文忠點點頭,道:“玉秀這邊分析的很有道理。這個計劃可以執行,我看事不宜遲,玉秀你馬上就和東陽着手去辦。我也把這個計劃去跟一号首長報個備。”
“嗯,好的,吳爺爺!”江玉秀微微笑了,眼中綻放出不可察覺的精光。
單東陽便也表決心,道:“這件事我會全力配合玉秀。”
吳文忠顯得很開心,喝了一杯茅台酒後,道:“玉秀,東陽,這個事情你們辦成了,我會記你們的大功。放手去辦吧,後面一切都有我這個老家夥給你們頂着。”
“是,吳爺爺!”江玉秀道。
“是,首長!”單東陽道。
随後,江玉秀道:“這個事情,其中還有需要仰仗東陽的地方。”
單東陽微微蹙眉,道:“你是指要我去說動陳淩幫忙請高手對嗎?”
吳文忠道:“這确實是個難題,陳淩這個小子也不傻。他應該能看出我們的目的,他既然知道我們的目的,會容許我們勢力大漲嗎?還有,他到時候會不會插上一腳,變成我們白忙活一場?”
單東陽搖頭道:“不會的。首長,玉秀,你們不了解陳淩。事實上,我覺得你們對他成見太深了。陳淩在大是大非上是很明白的人,我會跟他講清楚。我可以給首長您保證,陳淩一定會配合,也絕不會去搶我們的高手。他不是這種小氣的人。”
“如此最好。”江玉秀淡淡一笑。吳文忠也一笑,道:“但願如此,那麽聯絡陳淩的事情就由東陽你去辦了。”
“是,首長!”單東陽說道。
江玉秀又道:“另外,這件事我們這邊也要拿出幹貨來。所以我希望大楚門的人能參加這次武道論劍大賽。畢竟首領和沈默然是公認的天下第一高手和第二高手。但是大楚門卻沒這個名氣。大楚門參加,一來打響名聲,二來讓我們的大賽幹貨十足,對彼此都有利。”
單東陽點點頭,道:“好,我去說服陳淩,想來爲國敬忠的事情他不會拒絕。”
吃過飯後,江玉秀與單東陽跟吳文忠商量了細節。他們決定打造出十把榮譽武道金劍,以金劍和貨真價實的高手爲噱頭,勢必要将這場武道金劍大賽搞的轟轟烈烈。
至于比賽的地點,江玉秀提議定在燕京的奧運會體育場。吳文忠卻是不想定在那兒,畢竟這麽多高手到了燕京,不安定的因素太多了。但是江玉秀堅持,他有信心掌控一切。并言道,隻有在這個地方,才能顯示出這場比賽的嚴肅性還有中央的大氣魄。
吳文忠也覺得江玉秀說的有道理,最終道:“這個問題,我要去跟一号首長商量商量,不能立刻給你答複。”
“好的,吳爺爺!”江玉秀說道。
商量了一番後,還是有許多東西要注意。不過這一點,搞安全工作的單東陽會去運作。到時候單東陽會将詳細的情況和部署交給吳文忠來。
随後,單東陽與江玉秀乘坐專機離開。專機先送江玉秀回了燕京,而單東陽則從燕京再去往香港。這等大事,顯然不是電話裏能跟陳淩說清楚的。
江玉秀回到燕京後正是下午一點。單東陽直接去了香港,他從機場走了出來。
繁華的帝都,放眼望去,車流如織。今天的天氣充滿了陰霾,空氣裏全是霧霾夾着沙塵,讓人感到很是不暢快。
江玉秀戴了一雙皮手套,看起來潇灑俊逸,幹練無比。一輛的士停在他身前,的士司機探出頭來問道:“老闆,要不要車?”江玉秀禮貌的微微一笑,搖搖頭。那的士司機便不再多說,開向别處。
江玉秀走出機場,沿着那條向市區的公路行去。他的感知異常敏銳,便也在這時,他戴上藍牙耳機,撥通了一個号碼。
電話很快通了,電話那邊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悅耳卻冷淡,說的是英語,冷聲道:“江主教,任務進行的怎麽樣?”
江玉秀立定,語氣顯得恭敬,道:“回禀長老,任務正在進行中,玉秀已經和廣州軍區的吳文忠取得了共識,他很贊成這次的計劃。”
“好!”女子道:“我會安排兩名紅衣主教前來助你。隻要事情辦成了,将來的東侵大計,教皇陛下會記你首功。這一次,務必要将中華大地上的隐藏高手掃除幹淨。順便,大楚門也是個眼中釘,隻要是參加比賽的,你和兩名紅衣主教便要将他們全部殺了。等到我們東侵的時候,隻剩下一個區區沈門,便省卻了不少麻煩。”
“是,長老!”江玉秀語音虔誠恭敬,道:“玉秀一定竭盡全力,爲教廷效力!”
“嗯,很好!”女子說完後便挂斷了電話。
江玉秀收了藍牙耳機,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吐出。他有種将要揚眉吐氣的感覺,将來,這中華大地的地下世界,會有他的一片天地。将來,這些父輩們也必須看他江玉秀的臉色來行事。
将來,可以肆無忌憚的享受财富美人!
随後,江玉秀召了一輛的士。上車後對的士司機道:“去皇宮ktv。”
的士司機當下啓動車子。
江玉秀又将手機打通給了一個人。電話通後,那邊傳來男人深沉的一聲喂。
“羅叔叔,我是江玉秀。”江玉秀開門見山的道。
“江玉秀·····?”那邊的羅毅怔住,随後道:“我不認識什麽江玉秀。”
江玉秀道:“羅叔叔,您忘記了嗎?我八歲的時候下山回來探親,您還帶我去長城玩過。您給我買了一個玩具水槍,您忘記了嗎?”
“你是玉秀?”羅毅終于想了起來,頓時震驚的道。
“是的,羅毅叔叔。”江玉秀當下改變了稱呼。
羅毅想起了他,心裏卻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給我打電話做什麽?道:“你怎麽突然想起叔叔我來了?你現在在哪裏?”
江玉秀忽然語音一沉,道:“羅毅叔叔,飛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您要節哀啊!”
一提到愛子,羅毅的雙眼便即血紅。那種仇恨深入骨髓,他眼睜睜的看着兒子被陳淩折斷雙手雙腳,眼睜睜的看着兒子哀嚎,生不如死。他最後不得已下親手殺死了兒子。那是一種無法想象的痛。
“羅毅叔叔,想要報仇,來皇宮ktv。我在這兒等您。”江玉秀說完便挂了電話。
皇宮ktv裏。
現在還是大白天,生意還很清淡。江玉秀進了一個豪華包間。
他要了些水果拼盤和紅酒,便将所有服務小姐揮退。這個架勢明擺着是有正事要談,所以下面的人都很自覺的沒來打擾。羅毅在半個小時後火速趕來。他一進門,雙眼還是血紅,劈頭就問江玉秀,道:“怎麽報仇?”
江玉秀起身,将大門關上。然後對羅毅道:“羅毅叔叔,坐!”
羅毅坐下,他這時也終于感受到了江玉秀似乎有些不同。他倒是知道江玉秀從小就在道觀練拳,後來又跟傳教士出國,自身本事肯定不凡。這也是羅毅在江玉秀說能報仇,匆匆而來的原因。這時候,羅毅發現江玉秀的修爲深不可測,居然完全感覺不出來時,便是更加相信報仇有望了。隻不過他奇怪的是,江玉秀爲什麽無緣無故幫自己。他可不相信是因爲自己給他曾經買過水槍。
江玉秀給羅毅倒了一杯酒,然後舉杯道:“羅毅叔叔,這杯我敬你。”
羅毅一口幹了,然後又死死看向江玉秀。江玉秀微微一笑,便知道羅毅心急,當下不再繞彎子了。道:“陳淩不是有個人間殺器的部門嗎?我們就在這邊找幾個公子哥兒,再抓一名十來歲的小女孩,這個時候,找個人跟陳淩的人間殺器報告。我想陳淩現在不會輕易出手,一定會派手下前來。我們就抓了他的手下,引他親自過來。到時候,他肯定不會知道有我的存在,我猝然出手,一定可以令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羅毅聽了江玉秀的計劃,不由看了眼滿面笑容的江玉秀,打了個寒戰,道:“你跟他有仇?”
“我跟他當然沒仇。”江玉秀一笑,道:“不過我這邊跟吳文忠将軍制定了一個武道論劍大賽。到時候,我們要羅天下高手。這個陳淩的修爲厲害,是個不安定的元素。到時候他萬一跟我們搶這些高手就是個麻煩。所以我要将他擊成重傷,這樣便杜絕了這個可能。”
羅毅不滿的道:“你的意思是不殺他,隻傷他?”
江玉秀道:“羅毅叔叔,小不忍則亂大謀。其實報仇并不一定是要殺人。陳淩當初是怎麽對付飛揚的?這次就讓他重傷不能參戰。但是他的手下卻會在我們前期宣傳中被拉進來,讓其必須參戰。那個時候,我會下場擊殺他的手下。便讓他親眼看着手下一個個被我殺掉。羅毅叔叔,你覺得這樣會不會更痛快?等我們把高手羅住,穩定住了,受傷的陳淩又有何足懼?”
“到了那時候,我要你答應我。配合我一起殺了這個雜種!”羅毅紅着眼說道。
“沒有問題!”江玉秀道:“大楚門始終是威脅,陳淩一死,一切都好辦。羅毅叔叔你不說,我也是要這麽做的。”
“那你需要我做什麽?”羅毅卻也不笨,随後問道。
江玉秀微微一笑,道:“目前的武道論劍大賽,我會與陳淩有一系列的合作。所以這個引他前來的計劃我不能攙和進來。那麽這個時候,就需要羅毅叔叔你去聯絡幾名公子哥,強迫也好,怎麽都好。讓他們按照計劃辦事。到時候,羅毅叔叔你抓他手下,便顯得理所當然。這樣陳淩前來,我可以做爲和事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