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神女

第296章神女

正義,公理!當陳淩說出這四個字時,羅毅的感覺非常複雜。.

這四個字若是在一般人的,年輕人的嘴裏喊出來。羅毅一定會心中好笑,笑這年輕人的不知天高地厚,甚至是天真。但是當陳淩說出來時,對羅毅來說卻是一種震撼。

如今的陳淩,手握大楚門,聯合國内幾大家族。又與海外五大家族關切密切,手下的高手不計其數。他本人更是絕頂大高手。可他在有這般地位之後,還能慷慨激昂的喊出,我爲了正義,公理!

那麽這一刹,羅毅突然也明白了陳淩爲什麽會取得如此大的成就。試問那一個人生下來就是已經被社會磨平了棱角。

我們在少年時,也曾滿腔熱血。也曾爲了周總理一句我爲中華之崛起而讀書感動。

也曾恨不得爲了國家抛頭顱,灑熱血。

但最後,都在現實的工作中碰壁,在社會圓滑的關系中妥協。

那時候,少年會在看着心愛的女孩鑽入别人的寶馬中,從而成長!

正義,公理對他來說,是多麽飄渺的字眼。

甚至,他們都不好意思當衆說出這四個字來。因爲會被同類看做怪物,會被恥笑。

靜夜裏,羅毅每一秒都是焦急難耐。單東陽也勸說不了陳淩,海青璇那邊根本不答應。羅毅覺得硬拼也不行,而且國安那邊已經傳來了消息。大楚門的情報已經鎖定了兒子羅飛揚的大緻位置。最多還有一天的時間,大楚門就能抓到羅飛揚。

兒子還在國内,羅毅不是沒考慮過讓兒子逃出國外。但是一旦到了國外,國安更加使不上力。而國外,陳淩的情報更加完善,所以相對來說,國内更加安全。

美國洛杉矶時間,正是下午六點。

夕陽殘如血!

晚風吹拂過天際。莫妮卡穿的很娴靜,從以前的冷酷,火辣,到現在的娴靜,是一個質的改變。她開了車,來到海邊的沙灘上。這沙灘上有不少來自各國的遊客,有的情侶在海水中嬉戲。

莫妮卡獨自走到了安靜的地方坐下,還海天水一色,看彩霞漫天!

她不自覺的摸出了那枚草編指環,心中也不可自覺的想起了陳淩。就像是有着魔力一樣,陳淩始終讓她思念,不可自拔。但她也不會像小女孩一樣,給陳淩電話,訴說思念,等等。

隻是,她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從來沒給陳淩送過什麽東西。

若說這枚草編指環是陳淩給自己的定情信物,那麽自己好像什麽也沒給他。這樣一想,莫妮卡不禁懊惱起來。

她開始想着給陳淩送什麽東西。

這是一種如少女情懷,一旦想到就迫不及待的心情。

莫妮卡忽然想到了她的爺爺曾經給過一塊晶瑩剔透的寶玉。這塊寶玉太珍貴,算是家中的家傳之寶。莫妮卡一人獨身,所以她将寶玉選擇了寄放在了一家大型保險公司的保險櫃裏。。

就将這塊寶玉送給陳淩!

莫妮卡想到就做,也不管保險櫃的人現在是否下班。并同時,她訂了明早最早去上海的機票。

這是一種不顧一切,誰也無法阻止的情懷!

爲了給陳淩驚喜,莫妮卡并未通知陳淩,她即将過去。

不過同時,莫妮卡也不想大搖大擺過去,還是在自己的儲物箱裏,找來了假扮身份的簽證,以及高分子面膜。她在國際上混,身份怎麽都有幾種。

且不說這些,陳淩一覺睡醒後。又迎來了新的一天。

晨間六點,陳淩拉開酒店套房的落地窗窗簾。

已經有薄薄的晨曦灑照,上海這座國際大都市已經忙碌起來,過往如龍的車輛,上班的人群……

陳淩先練習了一遍無始訣,又練習了一遍金蓮訣。兩套法訣練完,已經是上午七點二十分。他出了一身汗,同時感覺身體的血液密度已經到達了可喜的程度。

如來中期,已經指日可待。

陳淩洗過一個澡後,換上幹淨的衣服。他先跟李飛鳳聯系,抓捕羅飛揚的事情怎麽樣了?

李飛鳳答道:“一切正在進行,最多還有一天時間,就可以抓到羅飛揚。”

“嗯,很好!”陳淩對這個進步滿意,道:“抓到後,送到上海來。”

“是,門主!”

挂了李飛鳳的電話後,陳淩又給負責國内情報的李紅淚電話。

李紅淚接到陳淩的電話後,語音恭敬,卻也難掩一種特殊的情感。陳淩先一笑,道:“紅淚,最近門裏都還好嗎?”

“回門主,一切運轉正常。”李紅淚說。

“你呢?”陳淩又問。李紅淚怔了一下,随即心裏一暖,道:“我也很好!”陳淩一笑,道:“紅淚,别全部想着工作。如果你有喜歡的人,我很樂意看見你能找到幸福。你的幸福和工作,兩者并不沖突。”

李紅淚頓時臉紅過耳,沒想到門主會提這茬。對于個人的事情,她從來沒有想過,也不敢去想。這一切都是因爲她的出身充滿了悲劇色彩。

她,乃至大楚門的殺手們。都覺得她們自己不屬于正常人的範疇。

中午時分,蔡岚和任佳佳和陳淩一起吃了午飯。蔡岚将金卡還給了陳淩,坦然道:“哥,我取了三萬塊,三萬已經足夠。”

陳淩也沒多說,一笑,道:“随你。”

任佳佳對陳淩又多了一層認識,也更加崇拜這位哥哥。吃過飯後,陳淩對任佳佳稱有事要忙,便回了酒店。他現在也确實沒什麽閑心,陪兩個小姑娘到處玩。任佳佳和蔡岚也理解陳淩這個地位,不可能長期跟自己兩人厮混,便理解的離開。

下午三點時分。

陳淩在酒店的套房裏打坐,用日月呼吸法體會天人合一的境界。

在天人合一中,他隐隐的感到了一絲絲的不和諧。

陳淩陡然睜開了眼睛,蹙起眉頭來。會有什麽事情發生?“難道是羅毅有大動作了?不可能啊,他有大動作,自己這邊一定會知道。中央,軍界也不可能支持他大動作。那會是什麽?”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陳淩索性不再多想,這點小小的不和諧,并不是那種強烈危機的感覺。就當是修行途中的小小魔障。

這一天,卻是出奇的平靜。羅毅并未前來打擾,這種平靜一直持續到了晚上七點。

七點時分,夜幕剛剛降臨。

陳淩的手機響了,卻是莫妮卡打來的。接通後,陳淩語音充滿了愉悅溫柔,道:“喂!”

莫妮卡聽到陳淩聲音,也是充滿了喜悅。她壓抑住這種喜悅,道:“你在哪兒?”

“我在上海啊!”陳淩愣了一下。莫妮卡微微一笑,道:“我當然知道你在上海,你的具體位置呢?”

陳淩下意識道:“我在楓林大酒店708号房。”随即,他驚喜的道:“你别告訴我你來上海了?”

“當然沒有。”莫妮卡否認。陳淩頓時有些失望,哦了一聲。莫妮卡道:“怎麽,你希望我過來?”

陳淩道:“當然!”

莫妮卡道:“但是不方便啊,我要是過來,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陳淩也知道莫妮卡說的是事實,道:“嗯,我知道,不過……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親愛的!”莫妮卡說,随後又道:“好了,不跟你多說了,拜拜!”

莫妮卡挂了電話後,陳淩覺得莫妮卡有點古怪。不過陳淩沒有多想,在他的理解裏,莫妮卡是不可能跑過來的。因爲她也是理智的女子。

大約半個小時後,門鈴響了。陳淩沒作多想,上前開門。門打開後,外面卻是一位身材火辣的美國女人,陌生姣好的臉蛋。

美國女人見到陳淩,立刻用熟稔的美式英語道:“您好,請問您是一個人嗎?”

聲音很陌生。陳淩點頭,道:“是的!”

“我能進來嗎?”美國女人道。

“可以!”陳淩淡淡的道。

美國女人穿的是黑色短裙。

陳淩關好門後,美國女人用一種灼熱的眼神看着陳淩。

陳淩伸出手,輕柔的取下她的高分子面膜,面膜取下後,恢複莫妮卡本來的面膜,果然是賞心悅目多了。

這時候,已經不需要多餘的話語。兩人分别了好幾天,都已是相思至極。

在沙發上,莫妮卡躺在陳淩懷裏。陳淩已經點了晚餐,莫妮卡向陳淩道:“不會怪我突然過來吧?”

“傻女人,你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怪你。”

莫妮卡摸索出一個小錦盒,取出那枚純白色,晶瑩剔透的玉佩,撐起身子,道:“我給你戴上。”說着便細心的幫陳淩佩戴到了脖子上。

陳淩突然就明白莫妮卡的意思了,她來,就是要送給自己這枚玉佩,這是怎樣的一份深情?這樣的深情,如何能不讓他感動。

“喜不喜歡?”莫妮卡問陳淩。陳淩痛吻上她的唇,用行動回答她。

莫妮卡爲了安全起見,已經訂好了明早的返程機票。他們兩人的事兒,也許大多數人都已經知道了。但就算是如此,兩人目前還真是不能公開在一起。無論是美國方面,還是基地方面,有太多的東西需要避忌。

就算是陳淩單方面,也不适合公開跟莫妮卡的關系。畢竟他現在也算半個公衆人物。

且不說這些,陳淩在與莫妮卡吃完晚餐後,已是晚上九點。

李紅淚的一個電話打過來。

電話内容是,一個神秘的女人從燕京到了上海,目标正是陳淩的酒店所在。十分鍾後就會到達,她很有可能是爲了羅毅的兒子的事情而來。具體的,李紅淚就不得而知了。

陳淩不禁奇怪,神秘女人如果真是爲了羅毅的兒子羅飛揚而來,她是想要勸說自己放了羅飛揚嗎?

“我需不需要回避?”莫妮卡體貼的問陳淩。陳淩淡淡一笑,道:“不用。”

莫妮卡會心一笑,在陳淩唇上吻了一下,道:“那我還是戴上高分子面膜。”

陳淩點頭。

兩人皆已穿戴整齊,李紅淚估計的時間還真準,十分鍾後,外面的腳步聲響起。接着門鈴聲音響起。

陳淩通過聽來人的腳步聲,已經判斷出來人是女人,聽不出修爲。要麽這個女人沒有修爲,要麽就是相當恐怖。不過陳淩認爲,這個女人應該是沒有修爲,國家機構裏,不可能有如此厲害的人,自己卻不知道。

陳淩不及細想,前去開門。門打開後,映入陳淩眼簾的是一個女人。一個美麗的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的女人。

冰肌玉骨,晶瑩剔透,沉魚落雁,傾國傾城!看到這女子的瞬間,陳淩腦海裏想起了這些形容美麗女子的詞彙。

女子的臉蛋如天然雕琢的藝術品,臉頰雪白柔嫩。年歲看起來隻在十八左右,穿了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這樣一個少女的突然出現,居然讓陳淩這樣的修爲也有了片刻的失神。

看到這女子,再色的人也不會起色心。反而覺得如果有色心乃是亵渎了美好。

就連莫妮卡看到這個女子,也是呆了一呆,回不過神來。一個女子的美麗,居然可以到達這個程度,驚爲天人,驚爲天人了!

而且,這少女身上散發出一種清盈,淡泊名利的氣質。

“請問你找誰?”陳淩很快回神,淡淡的問。

少女見陳淩如此快的反應過來,美眸中閃過微微的意外。不過她也是不動聲色,淡聲道:“你是陳淩對嗎?”

“沒錯,是我。”陳淩并沒有讓開門,也沒有打算讓她進來的意思。

“我想與你談談。”少女淡聲說道。

“我跟你不認識,談什麽?”陳淩說。他也在暗自打量這少女,始終沒發覺這少女身上有任何修爲的迹象。大概是自己多慮了,一個十八歲的姑娘,怎麽可能将修爲修到自己看不透的境界。除非她真是世外高人,年歲已不止十八。但這種可能性等于零。

“陳淩先生,你不想跟我談,是在害怕什麽?”少女眼神平靜無波的看向陳淩。她的聲音悅耳中帶着空靈,讓人聽了就覺得是一種享受。她繼續道:“你應該知道,我爲羅飛揚而來。我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是害怕會被我說服,放了羅飛揚嗎?”

這個激将法顯然對陳淩起了作用,陳淩冷笑一聲,道:“笑話!”他本來也不是怕這少女會動搖他的心志。主要是想和莫妮卡共度良宵。但現在看到這少女似乎成竹在胸,陳淩的好勝心頓時被激起了。

于是,陳淩讓開了大門。少女這才邁步進入,陳淩也才發現,這少女手上還拿了個lv的名牌包包。

這個lv包包很配少女,她本來穿的就是潔白連衣裙。給人的感覺是仙女,但這裝扮就是現代的。是氣質問題。

猶如葉傾城的氣質,就是那般清冷出塵。

少女很熟稔自然的在沙發上入座,莫妮卡也恢複了自然,向少女道:“你喝什麽?”

“純淨水!”少女說。

“好,你等等!”莫妮卡轉身去冰箱裏取了一瓶純淨水,然後走過來遞給少女。少女接過,禮貌而客氣的道:“謝謝!”

陳淩關上門,來到少女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開口道:“還不知道怎麽稱呼你?”說話間,莫妮卡也給陳淩拿了一瓶純淨水,然後坐到陳淩的身邊。

少女道:“東方靜!”

陳淩微微一笑,道:“東方這個複姓我還真是第一次聽,我原本以爲隻有武俠小說裏才會有這個複姓。”

東方靜面色淡然,她似乎不會笑,也不會怒。不是清冷,就是淡,淡如一瓶沒有絲毫雜質的純淨水。

果然是充滿了神秘。

“不知道這位女士是陳淩先生什麽人?”東方靜淡聲道:“據我所知,陳先生你的妻子中并沒有這一位。”

這個問題問的有些坑爹,陳淩确實可以不回答,但在外人面前,當莫妮卡是見不得光一樣,總歸有些傷莫妮卡的心。陳淩心下一凜,這東方靜還真是不可小觑,在不知不覺中給自己制造心靈漏洞啊!果然,就算是莫妮卡這樣的人物,在聽到東方靜問這個問題時,也不自禁有些不自然,微微的緊張。陳淩适時伸出手攬住莫妮卡的香肩,對東方靜道:“她是我愛的人。”

這個回答也是巧妙。如果說是妻子,萬一東方靜足夠了解陳淩,又問那葉傾城是什麽身份,等等。一旦牽扯出來,不回答也會造成諸多尴尬隔閡。

東方靜微微一怔,而莫妮卡臉頰上卻是泛起甜蜜的紅暈。

陳淩掃了一眼東方靜,忽然一笑,道:“東方小姐,我想到了一個有趣的問題,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

東方靜道:“請說!”

“一般面對人的時候。東方小姐都是這般不食人間煙火嗎?”陳淩道:“我覺得你很可悲。”

東方靜看了一眼陳淩,并沒有任何着惱的意思。她淡道:“少欲無爲,身心自在。我爲自己而活,并不覺得可悲。倒是陳先生你出口魯莽斷定我的生活狀态,着實讓人厭惡。”

“但你不會厭惡對嗎?因爲你無欲無爲,不癡不嗔。”陳淩針鋒相對的說。

東方靜道:“即便是泥菩薩也有火氣,但我知道你故意氣我,我自不會上當。不過因果報應,出言不慎也是有口孽的,陳先生你還是慎言的好。”

陳淩淡淡一笑,道:“口孽,我知道佛家中有這個說法。釋迦牟尼成佛之初,對一出言不遜的牲畜言道,诽佛有無窮的罪孽。诽佛有罪孽。诽我也自然要遭受惡報,我得讓你知道因果報應。絲毫不爽的口孽道理。”頓了頓,道:“東方小姐是把自己當成了佛,把我陳淩當做了那出言不遜的牲畜嗎?”說到後來,語音中包含了森寒之意,讓人窒息的森寒。

東方靜微微一怔,但随即便面色如常,道:“豈敢!”

“諒你也不敢!”陳淩冷冷一笑。不動聲色之間,氣勢上已經壓倒了東方靜。

東方靜擡首看了陳淩一眼,這個談話的氣場已經在陳淩這邊,但她依然平靜無波,就像是驚濤駭浪中的浮木。任憑風雨駭浪,卻依然不可摧毀。

“東方小姐!”陳淩道:“看你寵辱不驚,似乎是向道之人?”

東方靜優雅的喝了一口礦泉水,道:“道家,佛家,都講一個靜字。何以陳先生認爲我是向道而非向佛?”

陳淩道:“佛家少欲無爲,身心俱靜。當不會卷入俗世紛争。東方小姐你雖然身心俱靜,但今日所來,卻是爲了利益糾葛。所以我認爲你是向道。佛修本性,道則是修野心勃勃的彼岸。”

東方靜微微詫異的看向陳淩,她一直是平靜無波。這是第一次動容,半晌後,道:“久聞陳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佛祖曾說我眼即慧眼,可看穿世間一切。陳先生大圓滿,心卻也已是佛祖的境界。”

陳淩微微一笑,道:“東方小姐,我的疑問還沒有問完。”東方靜道:“請說,東方靜洗耳恭聽。

莫妮卡在一邊安靜的聆聽,她自己也自負聰明。但跟陳淩待久了,卻越發佩服陳淩。也爲他是她的男人而感到自豪。

陳淩道:“道家有逍遙仙侶,東方小姐一身不沾染任何俗世塵土,我不知道将來會有什麽樣的男人,才能讓你下得廚房,洗手作羹湯。”

東方靜淡聲道:“這個我并沒去想過,緣分自是強求不來。”

陳淩道:“但天生陰陽,男女,所以女人找老公,生孩子,是天道,是人倫。東方小姐是打算要逆天道而行嗎?”這就是紮紮實實的攻擊東方靜,給她造成心靈漏洞。這是一場不見血的争鬥,東方靜既然前來,就是有着十足的把握。所以陳淩要讓她心靈産生漏洞,然後便能一擊而潰。

“天道,大道!”東方靜緩緩而平靜的道:“遵從自己的心意,就是屬于自己的天道。無論我心向魔,向聖,隻要是從心底感受到愉悅,那就是正道。我一直在遵守自己的正道,所以這一點就不勞陳先生費心了。”

陳淩微笑,道:“東方小姐說的真好,我很贊成。所以,要殺羅飛揚是我心中的正道。東方小姐你要我來逆天而行,那卻是不可能了。請回吧!”

這個回擊,是無形中暗藏的殺招。

東方靜沉默了一瞬,陳淩這個人,太陰壞了。她随即正色道:“你我各自有心中的正道,我要救羅飛揚,你要殺。那麽就隻有看誰能說服誰。”

陳淩道:“我若不想聽你的說服呢?世間是強權,我的拳頭硬,即便你說的大有道理,我卻一定要殺。更何況,你沒有半分的道理。”

東方靜道:“道理不辯不明,世間是強權,你的拳頭也未必最硬。我代表軍方而來,我們背後的力量并不是你想的這麽簡單,所以,還是談談的好。”

陳淩攬住莫妮卡的香肩,在莫妮卡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對東方靜漫不經心的道:“好,你說吧,看你怎麽天花亂墜的來說服我。”

東方靜掃了一眼陳淩,淡淡的道:“羅飛揚的事情,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這個人的畜牲行徑,絕對該殺。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所以懲罰他的權利也應該交由我們軍處理。陳先生,你覺得呢?”

陳淩冷笑,道:“現在來跟我談國有國法,早幹嘛去了。你說我覺得什麽?我覺得你是在放狗屁!”

東方靜面對陳淩的出言不遜,依然不着惱,淡淡道:“看來陳先生現在自我感覺非常良好,不可一世,沒有人能左右你。甚至忘了自己是一名軍人,可以不顧國家的尊嚴,威嚴,肆意妄爲。而你看着國家爲了找回可憐的尊嚴,前來哀求于你,你自然會有更大的成就感。”

陳淩一凜,覺得東方靜這女人的言辭果真是犀利到了極點,直逼自己的本心。他當然也不是她三言兩語能動搖的,當下冷道:“我從來不敢忘了我是一名軍人,但我不是某個利益集團的軍人,我是國家,人民的軍人。”

“好冠冕堂皇的說辭,軍人是國家手中的利劍。如果每一個軍人都像陳先生你一樣,擁有自己的思想,那麽這個國家,早已經淪陷。你何必要爲自己的權力**而找借口。說到底,你還是羨慕沈門少主,你希望和他一樣,淩駕于國家法律法規之上,享受這種特權,強權。”東方靜盯視陳淩,淡淡目光,卻有攝人心魄的能力,道:“何處不出敗類,陳淩,你這般執着是因爲什麽?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解釋?”陳淩道:“沒有解釋。我陳淩要殺一個敗類,何須解釋?殺了他,是給死者,受難者的一個交代。而唯獨,偏偏,最不需要給解釋的,是你們。”

“大楚門監管人性,替天行道。原來就是這樣蠻橫獨斷的嗎?”東方靜問。

“如果你的伎倆僅僅止于此,那麽東方小姐,你可以請回了。”陳淩道:“你說我羨慕沈門少主也罷,說我自我感覺良好也罷。無所謂,但人我一定要殺。我絕不會交給你們,因爲我不相信你們。與其相信你們,不如相信我自己。你跑來質問我,本身就是個笑話。你們最應該做的是反省,或則怎麽去處理羅毅這種人渣!”

東方靜面色如一泓秋水平靜,也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她再度沉默半晌,然後向陳淩道:“抓住一個道理,便死咬住不放。欺軟怕硬,不給别人台階下。甚至不顧國家的尊嚴,陳淩,你覺得這樣的人可恨不可恨?尤其是他本身還是一名國家培養出來的軍人。”

陳淩沒有說話,莫妮卡開口道:“東方小姐,請回吧。陳淩是擁有大修爲的人,他的心志堅如磐石,并不是你區區語言可以動搖的。”

東方靜搖頭道:“我不會走,就算我帶不走羅毅。我也必須把話說完,陳淩,你并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偉大,正氣凜然。如果你大楚門真的有心,真的能監管人性,替天行道。那麽我這有幾樁慘案,也希望你能去監管,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來看一看。”說完,便從lv包包裏找出一沓a4紙的資料。

“你若不想看,我可以念給你聽。”東方靜道:“零六年,陝西西安。沈門争奪南城佛寺開發權,将競争對手吳有才一家全部滅門。至此一事,沈門毒辣手段爲世人所懼。”頓了頓,道:“沈門的劣迹數不勝數,我們隻是随便找了幾件出來。就算是前一個月,沈門的人在廣州,柳州,深圳,湖南,福建一共所犯罪惡,就達二十件。其中有三件慘案令人發指,可以說是無法無天。陳淩,你的大楚門既然這般正義,爲什麽要對沈門的罪惡視而不見?這難道不是欺軟怕硬。欺軟怕硬便也罷了,你抓住一個小辮子,不給我們絲毫的台階下,是不是也說明你内心的狹隘?你的執着,在我看來,是個笑話。”

東方靜說完将資料丢在了茶幾上,冷淡的盯視陳淩。

陳淩沒有說話,他知道東方靜所說的沈門惡事都是真的。這是他的無奈,雖有殺敵之心,卻無殺敵之力。

東方靜要給陳淩造成心靈漏洞,從而擊潰他堅固的堤防,這一點看起來似乎已經起了作用。陳淩的神情顯得有些疲憊,莫妮卡握住了陳淩的手,她理解陳淩的痛苦。

就在東方靜感受到陳淩情緒低落時,陳淩忽然擡頭看向東方靜。他的目光裏是看不見底的深淵,緩緩開口,道:“所以,東方小姐你的意思是,因爲我沒有去遏制沈門。所以也沒有資格來管羅飛揚的事情。就如我沒有能力去爲一個災區捐助一百億美金,所以我沒有資格去捐助我僅有的十元錢?”

東方靜怔住。陳淩眼中精光閃過,道:“沒有沈門,就沒有今日的陳淩。我是沈門的因果,有什麽事情,日後自有分曉。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痛心。沈門作惡,你們這個利益集團同樣作惡,受苦的永遠是底層百姓。那麽在你們跟沈門之間,區别在哪裏?對,你說我欺軟怕硬,那好,我告訴你,我就是欺軟怕硬。隻要我可以管,可以殺的畜牲,我絕不手軟。”

東方靜說不出話來。

“如果你沒什麽可以說了,請離開。”陳淩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東方靜深吸一口氣,突然堅定堅決的對陳淩道:“不,羅飛揚我一定要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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