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閉上眼感知周遭的天地,心與意合,意與氣和,氣與力合。雖然看不見,卻感覺到了一種周天運行的奇妙。天地是大周天,體内是小周天。人體的呼吸與天氣的呼吸契合,借助天地的微妙,天人合一,我自怒火,雷霆,溫潤,春風,一切代表天地。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陳淩沉浸在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清晨,無邊無際的大海,朝陽,海鷗掠過水面。.
海風吹拂在陳淩的身上,他穿的是阮行雲的一件白大褂,此時被海風吹得獵獵作響。
這兒的空氣,風景,氣候都非常的怡人,讓人流連忘返。當然,被永久困在這裏,心情又是另說了。
陳淩沉浸在奇妙的武學世界裏,感受着心神天地合一的奧妙。
從化勁到丹勁,是一個巨大的坎。是人與真仙的區别,是鯉魚躍龍門的一個質變。
而從丹勁到達通靈,又更是一個恐怖的坎。能夠到達通靈,那是需要無數的機遇和智慧,以及強大的心境,堅定的追求彼岸。每一個到達通靈的高手,都有着朝聞道,夕可死的執着。
這也是爲什麽莫妮卡這麽長時間悟不到通靈,海青璇也同樣悟不到。這種修爲的悟,前人隻能講述他們的經驗。但是要悟過去,誰也幫不了忙,一切都隻能看自己。
阮行雲爲了到達如來,在這海島上獨自一呆十年,方才勘破。這其中,這十年的孤寂,是需要多少的心靈煎熬,多強大的内心才能做到?
就算是田野農那位野心勃勃的密宗掌教,他爲了到達如來,同樣是蟄伏了多少年。他出山時已經是七十多歲。
那怕是天才沈默然,同樣是從小曆盡苦難,後來又被無爲大師推下萬鬼窟,大難不死,也方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陳淩到達如來時,一樣是在被黑袍大主教抓住,在那生死面前,領悟出來的。
之前,從通靈初期到達中期,巅峰,都有種循序漸進的模式。隻要認真修煉,強大氣血,就可以逐漸到達。隻有在到達如來境界後,陳淩才發現,想要到達如來中期并不是靠勤奮可以成的。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麽簡單。
陳淩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方才明白到達如來中期不是繼續的大造血,洗伐血液。身體内早已經練血汞漿,練髓如霜。血像是汞漿,骨髓如霜一樣雪白,晶瑩剔透。
那麽現在,這條路的前行方向應該是什麽?
一味的造血,強大血液,是可以讓力量更加強大。但這個強大似乎已經到達了臨界點。
陳淩陷入苦思,這是一層壁障,魔障!
如果沒有那麽多高手,前人在前面展現出了通天實力。陳淩一定會覺得人體修煉到如來初期,已經是極限。
但現在,他明白的知道。前面的路還很長,他走進了一條死胡同裏,清楚的知道死胡同後面還有廣闊的天地。但是他走不出去····
這一點如果想通了,陳淩知道修爲能夠飛躍。但如何去通,是個大難題。
莫妮卡前來看到陳淩時,便看見陳淩在朝陽下一副入魔的如癡如醉的狀态。
莫妮卡知道他可能是練功到了關鍵處,卻也不敢打擾。其實如果莫妮卡真有心的話,這個時候暗殺陳淩,有很大的成功幾率。因爲陳淩平常修煉,怎麽也不能到達物我兩忘。凡塵裏,有太多的危險,他必須警惕。就算是睡着了,隻要有危險臨近,也立刻會刺激到他。
但今天在這個海島上不同,他的心神完全放松,另外,他突然悟到了玄機,到了入魔的狀态。這個時候,莫妮卡隻要對準他的太陽穴來一槍,妥妥的,強大的陳淩就去見閻王爺了。
莫妮卡自然不會去殺陳淩,她的修爲是丹勁巅峰,心思堅定,不會因爲什麽東西而輕易動搖。再則,就算她動搖了,也不敢去殺陳淩。她又怎麽知道陳淩是入魔的狀态呢?
莫妮卡沒有打擾陳淩,而是繼續點燃了求救的信号,讓濃煙升空。另外,她去摘了一些蜜桃,順便憑借敏捷的伸手,逮了一隻野兔。
她本意早上是想吃兔肉的,先前是夏爾和傑斯弄的。現在隻能仰仗陳淩,如果陳淩不在,莫妮卡給野兔除皮都是無能狀态。
她能把信号火點燃,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莫妮卡耐着性子等着陳淩,守着陳淩。自己在一邊吃着桃子。桃子吃多了,也并不是什麽好滋味。
莫妮卡沒有想到的是,陳淩一直保持這種狀态到了下午三點。莫妮卡沒有走開,她已經意識到陳淩狀态不對,怕有什麽野獸過來把陳淩給吃了。
一代大枭,強橫世間的大楚門門主陳淩,如果被野獸給吃了,那傳出去可就是千古笑料了。
烈日照射下,陳淩的額頭上滲出細細的,晶瑩的汗珠。他一動不動,眼睛緊閉。莫妮卡終于感覺到有些不對,她想起曾經弗蘭克告訴過她,有大修爲的人最是執着。有時候一旦進入一個死胡同,也就是所謂的心魔之中,會自己把自己困死在裏面。
人最大的敵人乃是自己。所有的煩惱,不快活,皆由心中的不暢快引起。伍子胥過昭關,一夜白頭,也是因爲心力的煎熬。
而眼下陳淩入魔障,如果一直想不通,一直不被叫醒,同樣會心力煎熬緻死。
莫妮卡當即立斷,跳上大石,對準陳淩的脖子下方重重一摁。陳淩便即暈了過去。
下午五點,夕陽漫天,海面上金光萬丈,好一個燦爛壯觀的海景。陳淩醒了過來,他發現自己躺在沙灘上,旁邊插了幾根大樹枝給他遮陰。而莫妮卡則在大石上坐着,瞭望遠方的海平線。大概是希望有過往的船隻。
莫妮卡的背影很美麗,黑色皮裙将她的身段勾勒得有如魔鬼一般動人。
黑色的發絲帶着等離子卷發,蓬松一片,卻也風情萬種。
陳淩坐了起來,莫妮卡有所感覺,跳下大石,走向陳淩。道:“你沒事了吧?”
陳淩朝莫妮卡溫和道:“沒事了。”
莫妮卡在陳淩身邊坐下,陳淩聞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兒,瞥眼就看見她傲人**,還有那雪花花的乳溝。陳淩連忙移開了目光,他雖然好色,卻是個好色的君子。
莫妮卡道:“你剛才怎麽了?”
陳淩不假思索的道:“說不清楚的感覺,就像是一道方程式,似乎已經想出了解題方式,但是總有一絲絲的不對。”頓了頓,道:“我說的通俗一點,我目前的修爲,似乎已經到了頂點。但你也知道,如來初期之上還有中期,巅峰,混元····還有這麽長的路。而我卻感覺到達了頂點,所以我知道,需要轉換修煉的觀點了。我今天想了很多,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組裝一台電腦,什麽都裝好了,但是不能開機。我找不到原因····”
“你說的意思我懂了。”莫妮卡道:“但是欲速則不達,修爲到了你這種境界,跟運氣和靈光一閃有很大的關系。也講一個機遇和時勢,沒有機遇,也許永遠也勘不破,急是急不來的。”
陳淩深吸一口氣,道:“我倒也想自然而然,但是首領和沈默然已經超出我這麽多,我的時間相對而言,實在不多了。如今就算我能到達混元之境,同樣不是沈默然的對手,更不是首領的對手。我要救出我的妻子,女兒,妹妹。要幫你救出弗蘭克,不強大起來,怎麽行?”
莫妮卡聽到他說要救弗蘭克,說的自然而然,心中不禁感動。寬慰道:“你别着急,你的進步已經快得讓所有人歎爲觀止了。”
陳淩點頭,道:“也隻能這樣了。.我現在不能去想修爲的事情,一想就容易陷入進去,拔不出來。”
莫妮卡道:“那暫時就先别想,對了,你餓了吧。”她說着在陳淩身邊的樹葉包裹下,拿出兩顆洗幹淨的蜜桃,道:“先吃了充充饑。”
陳淩看了莫妮卡一眼,接過桃子,忽然微微一笑。
莫妮卡道:“笑什麽?”
陳淩道:“笑世事奇妙,你也沒想到有一天,我們會這樣和平相處吧?”
莫妮卡一怔,道:“是啊!”頓了頓,忽然問道:“你說我們會不會一輩子困在這裏?”
陳淩堅定的道:“當然不會!”這話是在鼓勵他自己,也是鼓勵莫妮卡。
莫妮卡不由自主的望向了一望無際的海平線,她多麽希望能突然過來一艘船。
陳淩吃過桃子後,覺得肚子舒服了許多。莫妮卡則道:“我逮了一隻兔子,不過不太會弄。”她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陳淩可沒義務來服侍她。
再則陳淩跟她又沒撒親昵的關系。
陳淩爽朗一笑,道:“好,我來烤。你架火堆,我給兔子剝皮。”
莫妮卡語氣略略歡快的應了一聲好,以前她的性格就是鬼馬精靈,無所忌憚。但是自從接管美國隊後,她就必須冷漠堅強。現在有陳淩這個強大的存在,她的心境不覺間又有些和以前跟弗蘭克一起那樣類似了。
陳淩給兔子剝皮,麻利得很。先是給了兔子安樂死,雖說殺生不好。但陳淩人都殺了那麽多,自然也不會假惺惺談什麽慈悲。
食物鏈與因果無關!
這是天地造物所造成的,怪不得任何人。
兔子烤熟後,夕陽落山。天卻沒黑,遠處的天邊,渲染着紅色的彩霞,美麗到了極點。如果陳淩和莫妮卡有相機,拍下這樣美麗的風景圖,定然是他們傳奇的一生中,難忘的回憶。
兔肉跟魚肉一樣,聞起來肉香四溢。吃起來總覺得不對味,這讓陳淩和莫妮卡不禁強烈懷念那平常不起眼的鹽巴來。
雖然如此,莫妮卡還是吃的很歡快。吃過兔肉後,天色已黑。在篝火旁,看前方海潮,并有繁星朗朗。本是好不浪漫美麗,但于陳淩和莫妮卡來說,卻并無一絲沉醉。
陳淩道:“對了,莫妮卡,趁着在這裏等救生船的空當。我覺得你必須要好好磨練修爲,盡早達到通靈的修爲。你們的隊伍一旦再冰封一個,實力太弱了。我怕你們無法堅持到我大成之日。”
莫妮卡微微蹙眉,道:“這個我想過,一旦我們被冰封兩名主力。我們的實力會排除到八強之外,之後所接的任務,也許會容易很多。不過你說的也沒錯,我若到達通靈之後,日後完成任務的勝算會大很多。”
“你的血竅通了多少枚?”陳淩便問。
“一共三十六枚!”莫妮卡回答。
陳淩站了起來,講解道:“我們的身體,就跟盤古開天之前一樣,是個混沌。能夠沖開多少血竅,就能将力量越發往上提升。每一枚血竅裏都擁有可怕的氣血之力。同時這些血竅還像····我們中國的三峽大壩你知道嗎?”
莫妮卡看向認真的陳淩,她也是臉色凝然,點頭道:“我知道。”
陳淩便繼續講解,道:“每一枚血竅,就像是人體裏的一道三峽大壩,掌控氣血,收放自如。隻有血竅越多,就越能控制氣血,氣血也越強大。如果氣血夠強大,血竅不夠多,則掌控不住。這樣會導緻變招,轉換勁力不及時。比如我一拳打到你頭上,你突然一指烈龍真氣斬射我的手腕。這個時候,我的血竅掌控氣血,疾速轉換,瞬間氣血下沉,勁力奔湧,改拳頭爲鷹爪,便能破解你的攻勢。”
莫妮卡聽的很認真,她雖然也懂一些。卻不如陳淩理解的這麽透徹。
陳淩繼續道:“那麽通靈和丹勁之間是什麽差别呢?丹勁的三十六枚血竅是各自孤立。而通靈,則要将三十六枚血竅糅合貫通,全部心意相通,共同進退。是不是很難理解?”
莫妮卡若有所思,道:“理解倒是不難理解,但理解是一回事,要做到又是一回事。我不知道應該怎樣讓它們聯合貫通。你說的我很有體會,我的勁力,各大血竅的氣血确實可以全部施展出來,但是缺乏一個精妙的控制。”
陳淩道:“對,化勁往上走,因爲血竅,所以氣血強大于化勁。而更重要的是掌控這些氣血,随時轉換,運轉随心。從丹勁到通靈是一大步,從通靈到如來,更是巨大的一步。我能告訴你的隻有這麽多,能不能悟出來,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其實陳淩如果告訴莫妮卡無始訣這門精妙的洗髓伐,莫妮卡肯定會事半功倍。但是莫妮卡始終是美國人,陳淩不想将這麽精妙的洗髓法流傳到美國那邊去。
他不是聖人,心中不可能不存在門戶之見。
莫妮卡陷入沉思之中,她就這樣站着,偶爾站出内家拳的姿勢,偶爾走出太極的步子。一旦進入狀态,她也是一副如癡如醉的景象。
陳淩在一旁爲她掠陣,莫妮卡如此大約一個小時後,突然睜開眼,面向陳淩。她充滿了沮喪,搖頭道:“還是不行,跟你說的那種感覺一樣。明明覺得能解開這道題,但始終不對。就差那麽一點靈犀。”
陳淩歎了口氣,道:“欲速則不達。”
在海島上,時間久了,其實是很無聊的事情。沒有熱水洗澡,沒有空調享受,沒有高科技帶來的快樂。甚至沒有燈火,就如原始人一般。在晚上的時候,莫妮卡去休息,陳淩也不敢繼續參悟。他是怕再次陷進去,無法自拔。
陳淩獨自在海邊的石頭上坐着,夜色如水,海風吹拂。
眼睛望向遠方,總是覺得應該不久後,會有一艘船經過。
大約是零點的時候,陳淩發覺背後有腳步聲,回過頭便看見莫妮卡走了過來。她似乎是剛洗了澡,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
陳淩眼尖,能看到她胸前雪白處,還有晶瑩的水珠。陳淩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莫妮卡洗澡時,一定洗過了内褲,他們兩人流落在這裏,全部隻有一條内褲,陳淩想的是,莫妮卡肯定不會穿着濕的内褲。莫非她裏面是···真空!
陳淩裝作若無其事的掃了一眼莫妮卡,讓他死亡的是,他隻看到雪白的大腿。莫妮卡穿的是熱皮短褲,是屬于性感,卻絕不走光的那一種。
也許是在孤島上,太缺乏娛樂方式,又不能擅自參悟如來中期,所以陳淩在看了一眼莫妮卡後,内心之中居然燥熱起來。他的**伴随着心魔産生,有一種想要将莫妮卡壓在身下,和她狠狠享受那種魚水之歡的沖動。
這個想法一旦萌生,就有些一發不可收拾。以他陳淩的實力,要真在這孤島上對莫妮卡做什麽,那莫妮卡絕對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況且,陳淩從未和美國女人上過床,眼前的莫妮卡是那樣的性感,野性,美麗。
莫妮卡自然沒有注意到陳淩心思的轉換,對着陳淩微微苦笑,道:“在這裏真夠無聊,一時間怎麽也睡不着。”她的聲音磁性中帶着一種悅耳。陳淩頓時一驚,馬上爲自己剛才的龌蹉心思感到慚愧。
自己如果真那樣做,和阮行雲有什麽區别。陳淩啊陳淩,你如果連起碼的底線都丢棄了,還叫人嗎?
陳淩瞬間收斂住心猿意馬,斬掉一切不切實際的龌蹉想法,沖莫妮卡微微一笑,道:“我們聊會天吧。”
莫妮卡一笑,道:“也好。”頓了頓,道:“你讓讓!”陳淩一怔,随即意識到她也是要坐到石頭上來。美國姑娘的個性,在這方面的風氣确實要大方許多。陳淩讓開,莫妮卡跳了上來,坐在陳淩的身邊。陳淩又聞到了她身上,屬于女人的香味兒。尤其是碰觸到她柔滑的藕臂,更是讓陳淩有種異樣的感覺。
莫妮卡道:“陳淩,在我眼裏,你一直都是個謎團。你好像就是你們東方男人的一個典範,神秘,富有溫潤爾雅的氣質。不過也不盡相同,我遇到很多中國男人,都略顯柔弱。也不應該說是柔弱,軟弱多一些。但你不同,你好像心狠手辣起來,沒幾個人比得上你。”頓了頓,如銀鈴嬌笑,道:“反正左右無事,你跟我講講你的傳奇故事吧,從你小時候開始講。”
陳淩見莫妮卡一臉殷切期盼,她的臉蛋俏麗,帶着美國明星的那種豔麗,唇瓣豐厚。這樣如水的眸光,竟然讓陳淩不忍拒絕她的請求。反正長夜漫漫,左右無事,當下道:“那好。”于是便從小時候開始講起。
說到妹妹時,陳淩會神采飛揚,盡顯寵溺。說到爺爺時,也會從内心尊敬。他講了記憶深刻的那年十二歲,被混混欺負。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走上了這條武人的道路。當時的趙正義恐怕做夢也想不到,他的孫子陳淩今天會有如此恐怖的成就。
陳淩講了力戰佛山武王,戰龍玄,戰日本的複興團隊。他跟莫妮卡講的大多是這些戰鬥史,至于其他的感情,恩怨則沒有細說。而莫妮卡也對這些戰鬥格外感興趣。當陳淩說到他在日本大阪殺戮時,莫妮卡忍不住驚呼出聲,那是一種怎樣堅韌的心,才可以走出如此殘忍的道路。即是對别人的殘忍,更是對他自己的殘忍。
零零碎碎的,陳淩和莫妮卡一直講到大半夜,兩人又随便聊别的。不知不覺中,莫妮卡困意襲來,居然靠着陳淩的肩膀睡着了。
莫妮卡醒過來時已是第二天,正是日出。海面,朝陽,金光,波瀾壯闊,瑰麗無比。
海風吹拂着她的發絲,當她意識到一直靠在陳淩肩頭時,不禁紅了臉。那怕她性格比較開放随意,但是這樣和陳淩如情侶一般,還是讓她内心有些不安。是對弗蘭克的一種愧疚。
不過莫妮卡也是聰明女人,裝作若無其事一般。她跳下大石,道:“早上想吃什麽?吃魚還是吃兔肉?”
陳淩不由一笑,道:“那有那麽挑,能抓到什麽就吃什麽。”
“不如這樣,我們一起去抓兔子,看誰先抓到。”莫妮卡提議道。
陳淩努了下嘴,道:“沒問題。”跳下了大石。
在樹林裏,兩位大高手閉上眼睛感應周遭,很容易就能發現隐藏的小動物。尤其是一隻睡的正香的野兔被陳淩提起時,那野兔無辜的眼神讓人捧腹。
這隻可愛的兔子讓莫妮卡不忍殺之,反正島上沒什麽娛樂。于是陳淩提議讓莫妮卡養着它。要換以前,莫妮卡對任何寵物都沒愛心。但眼下,卻是着實萌發了要養兔子的沖動。
鑒于養了兔子,莫妮卡道:“你說我們以後是不是不應該在吃兔子了?感覺怪怪的。”
這種怪感覺就像是你養了一隻狗,卻天天吃狗肉····
陳淩自然沒什麽意見,這一頓早餐最終是陳淩抓了一條略粗的毒蛇。殺蛇時還避忌了那隻小兔子。
陳淩烤蛇肉時,莫妮卡便在一旁逗弄小野兔。小野兔很會賣萌,而且很聰明。趁着莫妮卡不注意,就撒丫子狂逃。結局自然是被莫妮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它提了回來。開什麽玩笑,莫妮卡又不是單純的小蘿莉,那可是美國隊的隊長,能讓這隻小兔子給騙了?
小野兔試着逃了十來次,每次都被抓回來。後來它終于無奈,幽怨的,老實的待着。
吃蛇肉時,莫妮卡幹了一件讓陳淩無語的事情。她給野兔喂蛇肉吃,野兔的表情相當無奈,傷心的不吃。莫妮卡表示很奇怪,向陳淩道:“這小家夥防備心挺重的,怕我給的東西有毒嗎?”
陳淩撫了下額頭,他發現莫妮卡雖然聰明。但是有些常識問題上,是個絕對的白癡。都說天才在生活方面是白癡,怎麽自己這個天才不白癡呢?
“兔子是食草動物。”陳淩回答。
“真的?”莫妮卡道:“你确定?”
陳淩正兒八經的道:“我應該可以确定。”
莫妮卡道:“那它吃什麽?”
陳淩道:“它是食草動物。”
“哦····要吃什麽草?”
這是一個可愛的插曲,每個人時間相處久了,都會發覺其可愛的一面。當然,有些性格惡劣的,也自然能讓人發覺其惡心的一面。
但對于莫妮卡和陳淩來說,莫妮卡縱使一直對弗蘭克忠貞不二,也不可避免的被陳淩魅力所吸引,不可自覺的對他産生好感。而陳淩,也不可自覺的對莫妮卡這位美國美女産生了好感。
“這小家夥,叫什麽名字好?”莫妮卡問吃完蛇肉的陳淩。
“額,它這麽可愛,就叫小莫妮卡吧。”陳淩提建議。
莫妮卡點頭,道:“好名字,以後就叫它小淩楚。”
陳淩無語,這美國大妞還真不傻。
聽着莫妮卡喊着小淩楚,逗弄野兔時,陳淩想死的心都有。
且不說這些,陳淩再次決定領悟如來中期。莫妮卡自然在一旁爲他掠陣。這一次,陳淩入定一直到下午三點。莫妮卡眼看他沒有走出來的迹象,便立刻跟上次一樣,摁暈了他。
陳淩這次醒來的很快,莫妮卡照例用樹枝爲他遮陰。這個貼心的舉動讓陳淩有些莫名的暖心,在這個孤島上,兩人相依爲伴,不知不覺中,滋生着一種莫名的情愫。
“怎麽樣?”莫妮卡問。
陳淩搖頭道:“還是不行,看來真還是差一個機遇。”莫妮卡将一個洗幹淨的蜜桃遞給他,道:“别着急,說不定突然一下就想通了。”
陳淩點頭。
求救信号一直在發送,但是這片海域就像是被上帝遺忘的角落一般,始終不見任何船隻。陳淩隻能希望神通廣大的中情局能尋找過來,或則發現自己不見的海青璇也能找過來。
天色暗下來後,莫妮卡對陳淩道:“你來照顧小淩楚,我去那邊洗個澡。”
陳淩無語,道:“跟你商量個事,咱們給它換個名字吧?”
莫妮卡道:“這名字挺好的,你不喜歡麽?”陳淩翻了個白眼。莫妮卡哈哈一笑,便朝另一邊走去。
眼下是炎夏,住起來還好一些。兩人的修爲強悍,也是不怕蚊蟲的那種。一蠅不能落,一羽不能加。通常蚊子咬上來後,都會被他們自然勃發的暗勁震死,比什麽滅蚊藥都來得管用。
如果一直沒有船隻過來,兩人被迫捱到冬天,等氣候下降,那在這兒絕對是一場苦修。
陳淩想過,在執行任務中,首領一直派人在秘密監視。這些人的神通廣大,不是自己可以想象的。也許首領的人還真就知道自己在這兒。
那麽依照首領的心思,一定會讓自己在這兒潛心修煉。
也就是說,在這裏,是絕對安全的。首領不會給别的壓力。
所以,必須要突破。
陳淩沉思的同時,那隻野兔又想逃跑。它大概以爲陳淩不比莫妮卡,結果陳淩一出手,立刻打消了它的幻想。
小淩楚····陳淩看着這賣萌的小賤兔,有種想捏死它的沖動。
突然想到莫妮卡在洗澡,陳淩腦海裏閃現出莫妮卡赤身**的模樣,不覺小兄弟有了反應,内心一陣燥熱。
莫妮卡在水裏光着身子洗澡,她是個正常的女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在美國的時候還好些,可以有很多東西來分散她的注意力。但是在這兒,狗屁的娛樂活動都沒有。加上陳淩的成熟迷人魅力,總是不自禁的讓她有種迷失的沖動。
她一直在強行壓抑自己的**。因爲她心中同樣是深愛着弗蘭克,加上弗蘭克也是被陳淩害的被冰封。她覺得如何也不能跟陳淩發生什麽。
生死相許,忠貞不渝的愛情。一般都隻發生在古代,因爲那時候,社會風氣如此。必須壓抑,加上少了誘惑的對象,所以能忠貞不渝。
就算是葉傾城和許晴,如果是跟一個比陳淩還優秀的人一起被困在荒島上,未必就會不心動。
當然,如果這個人遠遠不如陳淩,她們肯定也不會心動。
而眼下,陳淩在各方面的能力,無論是風度,還是實力,智慧,樣貌,都是比弗蘭克要強的。所以莫妮卡心動則是正常。
心動歸心動,莫妮卡卻也會緊緊堅守她自己的本分。因爲人跟畜牲是有區别的。
洗完澡,莫妮卡将内褲洗幹淨,小心的拿着内褲,穿上那套皮衣,直接回了木屋去住。
陳淩便一直在海邊的大石上入睡,倒也沒什麽不妥。趁着莫妮卡走後,他找了樹藤将野兔拴住,自個也去海裏洗了個澡。他洗了内褲,便是直接穿在身上,這樣光在躺大石上,就這樣曬幹淨。
日子就這般相安無事的度過,一天又一天。陳淩時常都會去體悟如來中期的神妙。
但結果都是铩羽而歸。
兩人相處的時間越長,對彼此就越生出一種愛戀之感。這是很正常男女荷爾蒙互相吸引的原因。卻也因爲此,以緻到後來,莫妮卡刻意的避開了陳淩。因爲她不想跟陳淩發生什麽,她不能對不起弗蘭克。
陳淩是個有控制力的人,也是灑脫的性格。也明白莫妮卡的掙紮,自然也不強求,他最多的時間是點燃求救信号。同時苦思冥想修爲上,關于前面的路。莫妮卡的手機也徹底報廢,兩人想通過電話求救已經完全不可能。
一晃過了十天,島上本來就孤獨。莫妮卡最終受不了跟陳淩老是避開的日子,跟陳淩下決心似的道:“陳淩,我不可否認我對你有好感,但我們之間絕對不能發生什麽。絕對不能,你能答應我嗎?”
陳淩多看了莫妮卡一眼,随即點頭,道:“可以!”
那一刹,不知爲何,莫妮卡覺得很惆怅。
之後的十天,兩人倒沒有避而不見。陳淩表現的很随意自然,莫妮卡也是如此,久了倒也真自然了。不是說有指鹿爲馬嘛,大家都說這鹿是馬,後來這鹿便也就是馬了。
裝作随意自然,時間久了,也就真随意自然了。
但其實,這種微妙的情愫一直壓抑,若一旦爆發,定然是不可收拾。
很多的時候,兩人發送求救信号,在大石上瞭望遠方大海。莫妮卡會很自然的将頭靠在陳淩肩頭上,像是默契的戀人,卻又少了些什麽。
陳淩很守規矩,這二十天來,他從沒去過莫妮卡住的木屋。
而在晴好二十天後,這一夜,卻突然漲潮了,同時也電閃雷鳴,下起了傾盆大雨。陳淩所坐的那塊大石頭也被潮水淹沒。
這一場雨配合着潮水,是在淩晨的時候來的。陳淩本來就在感知天地時,察覺到了要下雨。
但陳淩總不能跑去跟莫妮卡說,我感覺要下雨了,你讓我進去睡好嗎?
陳淩瞬間被淋成了落湯雞,尼瑪,真的好無奈有沒有,都沒有躲雨的地方。
别看電視裏,主角們流落荒島,很心靈手巧的,輕易就能做好木屋。也不知道他們的被褥是從哪個天上降下來的。但真正實際操作起來,陳淩不得已放棄了。要他把木頭劈開,尼瑪做不到啊!也沒有鋼絲,繩索來穩固。就連建造木筏出海,其實也就是一個美好的願望而已。沒什麽操作的可能性。
陳淩在很早時就想過一旦下雨,他就是個可憐蟲。也想過要建個木屋,後來終是放棄了。阮行雲的木屋,是那丫的在上島之前就準備了一些必要的工具。如果你要問阮行雲是怎麽劈樹的?嗯,是用斧頭劈的。但關鍵問題是陳淩找不到那把該死的斧頭。
就算有斧頭,這些樹劈開,沒有好的東西隔離捆綁,住進去也是避不了雨。
陳淩沒淋多久,莫妮卡便奔了過來,她的頭發全部濕透。電光閃過之下,将她胸前的雪白映襯得格外驚豔。
“你傻啊,還不去木屋裏躲雨。”莫妮卡沖陳淩喊。當她看見陳淩傻傻的站在雨裏,沒有一點想去木屋裏避雨時,那一刹,莫妮卡喉頭酸酸的,竟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她這時才知道,原來一個人心裏,真的可以同時愛上兩個男人的。
“算了,我淋一淋沒事的。”陳淩沖莫妮卡一笑,道:“我又不會生病。”
莫妮卡奔了上前,不由分說的抓住了陳淩手,将他拉着朝木屋那兒奔去。
陳淩隻好半推半就了,他其實是怕他自己的控制力不夠。莫妮卡一番好心好意,如果到時控制不住,把她給那撒了····
雷霆電光,傾盆暴雨!
兩人來到木屋前,莫妮卡先敏捷的跳上樹,進了木屋。陳淩猶豫一下,便也跟了進去。
“你避過身子。”莫妮卡沖陳淩道。
陳淩知道她的意思,她全身濕透了。肯定不能穿着衣服上床。當下立刻轉過身。雖然木屋裏黑暗一片,但陳淩的眼力如電,卻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在上來一掃之下,發覺這木屋還頗爲寬敞,足足有二十五平米左右。并且一切都僅僅有條,跟一間大卧室的。而且防雨的技術做的很好,這麽大的雨,裏面一點雨絲都沒有。
陳淩背着莫妮卡時,他變态的耳力聽到了莫妮卡脫衣服的身影。咳咳,小兄弟又有了反應。
半晌後,莫妮卡聲音坦然,道:“我好了,你也把衣服脫了,用幹毛巾擦一下。我先睡了。”
陳淩嗯了一聲,回過頭時,看見莫妮卡在床上,蓋了白色的被單。陳淩看見了一邊濕漉漉的黑色皮衣,皮短褲,卻惟獨沒見内褲。
也不知道她穿内褲沒有····陳淩心想·····
陳淩脫了衣服,隻留内褲不脫。屋子裏隻有唯一的一條毛巾。上面還有些濕,貌似莫妮卡也是用這條毛巾擦拭身體的····陳淩拿過毛巾擦身上的水漬時,腦子總是莫妮卡在被單下動人的嬌軀,他的内心開始火熱不能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