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瓦大街的曆史與聖彼得堡的城市曆史一樣長久,從一開始單純的交通要道,到遍布華麗宮殿與優雅小樓的貴族大街,再到銀行商廈林立的資産階級大道,涅瓦大街與聖彼得堡一起經曆了無數風雲變換、潮起潮落。.
于是就在這樣陽光明媚的午後,任由午後的海風吹拂,陳淩和安吉爾漫步其中。
周遭的建築物充斥着中世紀的風格,尤其是與安吉爾在一起時。讓陳淩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仿佛他在觀賞一段歐洲的曆史。
安吉爾是個聰明的女子,她不停的與陳淩加深感情。時常會有不小心的肢體接觸,卻又自然無比。
安吉爾對陳淩說,她雖然沒來過聖彼得堡。但是對涅瓦大街向往已久。她每次看到一樣建築,或者教堂,都會向陳淩興奮的說出來,說在書中看到過。
陳淩雖然是個武夫,但卻也絕算不上粗人。相反,他很懂禮儀。有時候表現出的紳士,優雅讓人驚歎。
一個厲害的武夫,能将功夫練透,練出化勁的,都是絕對聰明的人。一個丹勁高手,他的生命曆程可以書寫成一本寶貴的書籍。
而像沈默然,陳淩,首領這樣的人,他們的生平若是書寫出來,那絕對是史詩。沈默然年少流浪在外,險些凍死。是無爲大師的收養,後來他又經曆萬鬼窟的生死曆練,方才有了如今的大成就。
而首領,傲蒼穹,欲登頂。開創武學領域之先河,絕對的經天緯地之才。如來之境被他開發,生命之源的轉換,造神基地的創立。如今的武學盛世,說到底都與首領有密不可分的聯系。
這便罷了,首領一心苦苦求道,十年如一日的苦修,這又是需要多大的磨練和心境。他的本事可以活得如人間帝王,卻從不爲此繁華而心動。
成大事者,都有非常人之毅力。那些無常歲月裏,點點滴滴的寂寞,誰人可以理解。
那麽陳淩呢?陳淩在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除開他的悟性,氣運。這其中,又經曆了多少生死磨難,痛苦重重。
最關鍵的是,在這條路上,無論是沈默然,陳淩,還是首領。他們從不曾退縮,搖擺,動搖。
當初殺到日本,那般屠殺無辜,平民。同樣是化勁的甯歌和田雄,他們卻無法承受壓力。導緻去強奸,結果一環一環的惡報無法承受。
最後,隻有堅持彼岸的陳淩,完成了這項任務。前路要有多艱難,就有多堅定。
這時的安吉爾似乎真的有些興奮了,抛棄了一個貴族應該有的矜持。她面對陳淩,一邊說話一邊後退。“涅瓦大街的書店很多,也很大。陳淩,你有沒有聞到一種特别好聞的氣息?”
陳淩本來想開玩笑說,我隻聞到了你身上的香味兒。但是看到安吉爾有種虔誠向往的意味,當下便道:“不知道你指的什麽?”
“是自由的氣息呀!”她摘下了那頂帽子,任由金色打卷發絲飄揚出來,甩了下頭。發絲飛揚間,這位英國女孩兒充滿了動人的魅力。
“自由?”陳淩疑惑,自由也會有味道嗎?
安吉爾道:“喧鬧與安靜并存,在這兒沒有人會在意你是什麽人。你看這兒東正教的喀山大教堂、新教的聖彼得和保羅教堂、天主教的聖凱瑟琳教堂、荷蘭教堂、亞美尼亞教堂等等,這麽多宗教竟然共處一地而相安無事,這不是一種自由嗎?在這兒,有亞曆山大大帝的影子,有許許多多的曆史名人的遺迹。我們不過是有些銅臭而已,來到這裏,誰會去在乎呢?難道這不是自由嗎?”
安吉爾快樂的像個小女孩,陳淩莞爾一笑,似乎也被她感染了一些。
兩人繼續行走,安吉爾還到書店買了一些書。
書是英文版本的,陳淩看到她買的書中全是一些小說,比如簡愛,比如英文版的紅樓夢,甚至還有純真年代,福爾摩斯探案全集。
錢是陳淩支付的,安吉爾欣然接受。男士付錢同樣是對女士的尊敬,是一種美德。當然,惡意的大額款項,男人不必爲此做出傻逼行爲。對于那種女人,也應該是有多遠避多遠。
“你喜歡看這種小說?”陳淩莞爾。
安吉爾将書袋給陳淩提着,道:“那你認爲我應該看什麽書?”
陳淩打了個哈哈,道:“你們家族很看重生意,而且這麽大的商業帝國。我總覺得你應該看些金融學,管理學,等等。比如暢銷的把信送給加西亞,那不是你們這些資本家的最愛嗎?”
安吉爾格格一笑,道:“你這個幽默很冷。寫那些書的人,大都沒有成功的經曆,自己臆想出來。尤其是把信送給加西亞,是一本爲資本家歌功頌德的書。這本書之所以暢銷,全部是因爲喜歡的人是老闆,他們有錢,買了送給下面的員工。希望他們以此奉爲聖經。但是在我看來,這本書即便偶爾有可取之處,大多卻是垃·····圾。萬事萬物,都應該站在雙方的立場來考慮。把信送給加西亞的立場,完全是站在老闆的角度。沒有員工看了會舒服,即便是看了奉爲聖經的,我隻能說,這個員工被洗腦了,很傻很天真。”
“你也算是老闆,照道理說,你應該喜歡這樣的書?”陳淩微笑道。他倒是沒看過把信送給加西亞。
安吉爾道:“小型企業選擇壓榨員工,快速汲取,獲得利潤。這樣終不是正道,而我們家族,想要做大,就必須以仁德來立足。必須讓所有員工對我們家族有歸屬感,這樣才會根深蒂固。”
陳淩暗暗點首,一個真正的大企業,想要立足,必須以仁德,仁義來爲基點。安吉爾說的太對了。這也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一種說法。
“不過光仁德也不行,大企業的立足。在人性上要做到盡善盡美。在企業的條文法規上,更要做到嚴厲。有法可依,有理可說。無論是治國還是治家,永遠都是這個道理。”安吉爾繼續說。她似乎是有意跟陳淩灌輸,這也算是她的一種善意了。
陳淩受益匪淺,同時也想到了四個字。萬法同源,無論是武功修爲,各種門派招式。到最後,道理都是相同。而管理國家,企業,同樣也是一個道理。
安吉爾又繼續道:“你說的那些管理書籍,是一種很好的洗腦書。無論是你們中國的傳銷洗腦,還是朝鮮的領袖洗腦法,都是一種愚民政策。不合人道。質疑真理,大膽的想象力,才是文明,科學的前進動力。”
洗腦,說到洗腦。當初的中國,在mao的時代,那才是最厲害的一種洗腦。每天都要念語錄,言語裏稍有對其不敬就會批鬥。那時候是中國的災難,人民的苦難。逼得兒子鬥父親,夫妻反目,瘋狂至極。
而如今的朝鮮,卻也還是在走中國改革開放前的舊路,搞洗腦領袖論。其實這也是一種極端的自私,高層爲了自己的利益,愚民,不顧國家,民衆的利益,殊爲可恨。
陳淩和安吉爾聊的很愉快,期間陳淩知道安吉爾是正規的劍橋畢業博士生,主學的金融管理。
在涅瓦大街逛過後,陳淩和安吉爾在下午五點時候,夕陽下,波光粼粼中乘上了船。.劃船而過,鹹濕的風吹拂,讓人從骨子裏感到惬意。
安吉爾還真能忍耐,絲毫不再提有關公事的話題。她真像是來旅遊的。
“有一種沉澱!”安吉爾在陳淩身邊,兩人一起劃船,她突然開口。旁邊的岸上綠草如茵,偶有路人行過。這兒像是中世紀的小鎮,一切透着西洋的曆史氣息。
陳淩以爲安吉爾在說這兒的曆史氣息是一種沉澱,并不接口。誰知安吉爾忽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皓齒,道:“陳淩,我是說你身上有一種沉澱。你剛才說你書讀的不多。但是我跟你聊天,卻覺得你身上有一種沉澱,你的理解感悟很淵博。”
陳淩微微一笑,道:“我倒是覺得你很淵博,聰明。現在的女孩子,很少有像你看得這麽透徹的。”
安吉爾道:“我從小在大家族出身,可以算是含着金湯匙長大。當然,我要說些無病呻吟的話,痛苦什麽的。用你們中國的話來說,那就是矯情了。不過大家族的光環始,規矩,始終是禁锢心靈自由的重要東西。走不出去,隻能按照父輩的腳印,去延續家族的傳承。很多時候,我也在想,這是不是我喜歡,我要的生活。但是責任重于泰山,我也不可能去做到放飛自己,任意妄爲。”
“生活,上班,都是一種習慣。”陳淩道:“不止是你,就算在我們中國。如今生活壓力太大,80,90出了校園就要面臨社會就業壓力,要面臨房子車子。夢想對他們來說,早已經是奢侈。隻能在習慣的圈子裏去生活,去努力。起碼的體面生活不能保證,還談什麽放飛心靈,自由。有時候,習慣才是最可怕的一個東西。明明知道,卻無法掙脫。”頓了頓,陳淩繼續道:“我偶爾會上,看到最近流行這樣一句話‘你不約會,不談戀愛,不出去玩,不喝酒,不逛街,不瘋,不鬧,不叛逆,不追星,不暗戀,不表白,不聚會,不k歌,不撒野,因爲你要學習,要工作請問你的青春被狗吃了麽?’”
安吉爾若有所悟,随即苦笑道:“我想我的青春大概是被狗吃了。”頓了頓,道:“那你呢?你青春時可曾暗戀,叛逆過?瘋狂過?”
陳淩道:“當然沒有。我出身在部隊,叛逆是找死的行爲。但我不認爲我的青春是被狗吃了,即便我不在部隊,我也必須要養家,照顧我的妹妹。我覺得那個說的不對。青春不是這樣衡量的。”
安吉爾道:“願聞高見!”
陳淩一笑,道:“這個才是回答,你約會,談戀愛,出去玩,喝酒,逛街,瘋鬧,叛逆,追星,暗戀表白,聚會k歌,撒野,因爲你不學習不工作請問你這樣的青春狗願意吃麽?”
“哈哈·····”安吉爾大笑,拍掌道:“妙論!”
如此聊了一會後,小船繼續前行。路過了一個大廣場,廣場上,一隊外國情侶正在放飛和平鴿。
夕陽下,鴿子滿天飛,情侶安詳。那情景着實美到了極點。
便在這個時候,安吉爾看向陳淩,眼裏有種奇異的光芒。她美麗的眸子裏似乎含着水汪汪的意味,讓人心動。
安吉爾看了半晌,陳淩不由奇怪道:“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安吉爾淡淡一笑,她忽然感性起來。道:“突然覺得,你是很平常的一個人。又有說不出的神秘。這麽多因素在你一個人身上,很奇怪。”
“怎麽會突然這麽說?”陳淩道。
安吉爾很聰明的引話題,道:“之前幾大家族都各有算盤,不過大楚門的根基太淺。所以誰也沒打算真心和你合作。”陳淩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
安吉爾繼續道:“我們都聽過你的一些事迹,但是最終評估,你對我們幾大家族造不成威脅。”
陳淩哦了一聲,算是回應。
安吉爾苦笑,道:“誠然,在你不動聲色的誅殺德克家族請來的五大宗師時,我們都有些震驚。但是四大家族還是相信,以他們的實力可以讓你知難而退。”頓了頓,道:“到了此時此刻,百萬軍中,德修羅被你取了首級。德克家族的綜合實力,在四大家族中算是最強的。德克家族都被你舉手之間滅了,也是在這一刻,四大家族真正意識到了你的可怕。”
陳淩淡淡道:“我待人處事,一向兩手準備。一手是美酒和誠意,一手是血腥殺戮。怎麽選,不在我,在于你們。大楚門不會無無端惹事,也絕不怕事。”
安吉爾道:“誠然,在家族利益上。無論是我,還是你師姐,都不可能去左右家族的決定。”
陳淩一笑,道:“你說過今天隻談風月,不談公事。”
安吉爾苦笑,道:“我承認,我沒你沉得住氣。這麽說吧,我們希望我們的合作計劃不變。不過在情報聯盟方面,我們可以提供給你人員,還有一些情報裝備,價格從優。既然聯盟了,我們蔡克思家族希望能和大楚門成爲親密的朋友。”
陳淩多看了眼安吉爾,蔡克思家族的擔憂很明顯。怕陳淩會将那兩項生意撕毀合約,因爲這件事,蔡克思家族在之前确實做的很過分。如今種種迹象表明,陳淩也不是什麽善類。所以蔡克思家族這邊有些急了。
更重要的是,德克家族跟陳淩合作了。陳淩完全可以抛棄蔡克思家族,和德克家族合作。而聯盟計劃,蔡克思家族已經無法阻擋。他們得悉卡佩家族,馬爾家族都已經同意了聯盟。如果蔡克思家族再反對,陳淩完全可以聯盟其他人,把蔡克思家族踢出去。
“有時候,我希望友誼可以純粹一點。”陳淩沉吟一瞬,道:“我們說來說去,都是兩個字,利益。不過錢這個東西,再多,我又能用到多少?算了,安吉爾。爲了你我的友誼,合作不會改變。之前你們的傲慢,無禮,我不想再提。”
安吉爾不禁喜上眉梢,她長松了一口氣。她也明白,陳淩不再留難,完全是因爲還算欣賞她,不想破壞了才建立的友誼和氣氛。
“多謝!”安吉爾忽然湊唇在陳淩臉頰上吻了一下,濕濕的,柔軟富有彈性。還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陳淩呆了一下,随即莞爾一笑。
安吉爾道:“如果隻聽那些傳聞,沒跟你接觸過。一定會以爲你是滿臉橫肉的兇人,而且接近你的十米範圍之内,就會感覺到你身上的暴戾之氣。至少我表妹就覺得你是這樣的人。”
“你表妹?”
安吉爾道:“對,我表妹叫安吉朱瑞。她有一天跟我談到過你,她覺得很好奇。像你這樣殺人如麻的人,應該就是那種恐怖電影的裏的大魔王。”頓了頓,道:“我之前也覺得,跟你相處。可能一切微笑都是你的假象。真正的你應該是冷血殘忍,殺人如麻。從你種種事迹來看,我無法不這麽想。”
“那現在呢?”陳淩微微無語,問。
“真誠!”安吉爾道:“我在你身上能感受到真誠兩個字,而且我覺得····你很正義,善良。”
陳淩失笑,道:“我經常被人罵冷血倒是有,唯獨沒人說我善良。”
安吉爾在解決了家族憂慮後,也完全放松下來。她向陳淩道:“過往我無論走到哪裏,身後都會有保镖跟着。我也不能任性的讓他們走開,因爲在這個家族裏面,說不定競争對手,或者不法分子,都會對我下手。今天是最自由的一天。”
陳淩含笑。
當天夜晚,陳淩到達巴黎,這一次,流紗與馬爾卡夫親自來迎接陳淩下機。并稱在卡佩家族裏,已經準備好了接風宴。
這一次,是卡佩家族的家長和馬爾家族的家長親自出面,并由流紗和馬爾卡夫陪同。一切的合作細節都不再有難題。這就是震懾的力量,雖然四大家族趨利,但是在發現了陳淩這個人的厲害與價值後。他們明智的選擇了合作,這樣大家都會松一口氣。
陳淩和四大家族定了合作大緻方向,接下來就要陳淩派專業一些的人員來跟進。海青璇和段鴻飛是最好的人選。因此陳淩在巴黎待了一天,又前往妙佳島。
在妙佳島上,陳淩跟海青璇與段鴻飛會面。妙佳島上一百多号雇傭兵,這一晚,整個妙佳島陷入狂歡。陳淩與一衆人痛飲,不醉不歸。
大楚門一切進入正常運轉,各司其職。無論是商業帝國,還是情報系統,全部都在進入高速的運轉。國外的線很快就能鋪好,接着就是國内。國内大部門的資源被沈門占據,陳淩想要撕開一條口子,必須從一些有名望的家族進行。
這件事,由李紅淚跟進。大楚門聲勢浩大,外有五大家族聯盟,情報強大。香港更是大楚門的天下,内地又有國家和洪門支持。
在這樣看起來很吓人的姿态下,李紅淚對國内幾大家族宣稱,若不與大楚門合作,便是大楚門的敵人。是選依靠沈門還是大楚門,諸君自己抉擇。
這方面,其中經過不少波折。各大家族,權衡利弊後,最後還是選擇了與大楚門合作。畢竟看起來,沈門現在比較像是四面悲歌,到處樹敵。
一旦這些家族與大楚門合作,沈門自然也不能胡亂動手。這些利益結合,基地的規定很明确,是不允許動手的。如果真由沈門對幾大家族不利了,大楚門也完全可以去殺沈門旗下的産業。如此糾纏,一來違背基地規矩。二來全部得不償失。
可以說,陳淩在短短三個月内,創造了一個奇迹。竟然真正的建立了屬于他的帝國,并且在不斷的壯大,擴大。擴大到了令沈門的老爺子,沈公望不安的地步。
這一日,已是八月末。天氣異常炎熱,但在松濤山莊,沈公望的住處裏,卻是涼快惬意。
正是中午,沈公望在後庭裏喝着冰鎮銀耳蓮子羹,後面兩個女傭用蒲扇扇着風。有錢人的享受就是如此,空調都沒有這種自然風來的舒爽。
一身黑色襯衫的沈默然戴了一副墨鏡,悠然走來。他的身材颀長,臉蛋俊俏,絕對不是偶像劇中那些奶油小生可以比的。
沈默然來到沈公望面前,取下墨鏡,恭敬的喊道:“爺爺!”
沈公望看了眼沈默然,發現沈默然身上有種看不清的感覺,混混沌沌的。他不禁喜道:“默然,你有突破了?來,坐!”
沈默然坐下,沈公望又讓女傭給沈默然拿冰鎮銀耳湯。
面對沈公望殷切的詢問,沈默然坦然道:“混元巅峰。”頓了頓,道:“本來我一直以爲融合玄龍蠱,就是人體的巅峰。但現在看來,首領依然走在了前面。人仙才是最終的大道。”
“玄龍蠱你煉化了嗎?”沈公望問。
沈默然搖頭道:“無法煉化,恐怕隻有到達人仙,才可以煉化。”
沈公望道:“既然已是混元巅峰,你現在離人仙豈不是隻有一步之遙?”他的眼中滿是喜色。
沈默然手指敲擊桌面,道:“爺爺,沒你想的這麽簡單。人仙這個程度,好像不隻是對身體的領悟,還需要一種大機緣。說不清楚,如果機緣不到,恐怕終此一生都沒辦法到達。”頓了頓,道:“說的簡單點,就是福祿。福祿不厚的人,坐上皇帝的位置都會猝死。”
沈公望微微擔憂,道:“那你的福祿是否足夠?”
沈默然道:“首領的修爲已經是天人合一的境界,他洞徹世間一切,預知生死禍福。既然他大力栽培我和陳淩,必定是看中我們能夠有此福祿命格的。”頓了頓,道:“說起來,爺爺,我聽說您最近一段時間對陳淩屢屢下手了?”
沈公望眼中閃過寒光,道:“此子與我們仇深似海,一天不除,終是心腹大患。現在他的羽翼漸豐,默然,我們沈門百年基業,斷不可就此斷送。你一定要将這份基業千年傳承下去,知道嗎?”
沈默然微微一歎,道:“爺爺,我明白您的心思。不過不要再去鬥陳淩了,沒有用的。一切都是徒勞,如今就是陳淩的修爲上不來,所以首領把重心放在了他的身上。首領不出手的時候,那就代表沒人能傷的了陳淩。而陳淩真正有生死大險的時候,首領就會出手。”
“你說這首領到底安的是什麽心思?”沈公望眼睛微微眯起,充滿了擔憂。道:“你說他擁有一切,本領通天,他卻還要培養出你和陳淩來。他不會想不到,無論是你和陳淩,一旦羽翼**,都不會臣服于他。他到底想做什麽?一點都不怕引火**嗎?”
沈默然道:“首領的心思,沒人猜得出來。不過從突然冒出來的光明教廷,生命之源來看。大概是首領有更厲害的敵人,他需要我和陳淩來一起對付吧。而且,時間怕是不多了,所以他才會焦急。”
沈公望道:“你說福祿,命格。首領能預知禍福,他不可能培養出你和陳淩這兩個威脅來。他是不是準備了,預測到了什麽來對付你們?”
沈默然道:“有這個可能,不過他雖能預測,卻也不能全部預測出來。對于我和陳淩這種命格,不見得就在他的五行之中。未來的變化,沒人能說的清楚。”頓了頓,道:“倒是這個陳淩,越來越讓我覺得不好捉摸,對付。他的成長速度實在是太快,太過恐怖了。而且更要命的是,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他的身上了。”
沈默然說到這兒,擡眼望向前方,那兒是一望無際的青山。到了他這個修爲,與天地的感應格外強烈。他似乎預感到了前方,未來,醞釀着滔天的風暴。那會是群魔亂舞,而誰将是命運的主宰,主角,一切就看各人的造化了。
且說此時的香港,陳淩的大楚門一切都在朝正軌上走。丁玲與冉靈素主持傾城集團,兩個女人對陳淩都很敬重,也很忠心。無論是丁玲還是冉靈素,她們的新生都是陳淩給的。
而李紅淚與周飛,文濤的功夫也在日益精進,有了無始訣,她們的氣血轉換,厲害非凡。
同時,陳淩也把無始訣傳授給了海青璇。
本來還想交給安騰和相川,後來陳淩還是收斂了這個想法。畢竟他們是日本人,怎可将中華瑰寶傳給日本鬼子呢?
也正是在這一天,陳淩終于接到了來自基地的電話。于塵姐,妻子,女兒出事後,他的第一個任務開始了。
一共完成十個任務,方才能解救出塵姐。對于解救塵姐,陳淩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