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加達的天氣,因爲地臨海邊,說變就變。.
明明白天還是豔陽高照,晚上卻又下起一場暴雨來。
漆黑的夜晚,雷電轟隆。
海面上,黑壓壓的一片,海潮翻滾,這種黑雲風暴籠罩的天威,讓人類顯得格外的渺小。
兩千裏的路程,陳淩用了兩天一夜。這兩天一夜,他腳下生風,除了吃幹糧時,一直在奔騰行走,未曾停歇。
元氣翻滾,氣血控制如今達到了不見不聞的地步。兩天一夜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隻不過這其中翻山越嶺,風塵仆仆,不可避免的讓陳淩身上的衣衫褴镂,髒兮兮的。
他穿的是黑色衣衫,去殺人時,自然要黑色,不然白色暴露目标就是犯傻了。
到達雅加達時是下午,他藏了起來。而晚上這場暴雨,對陳淩來說,那就是天助他也。
陳淩打聽清楚,這個别墅群就相當于中國的省委軍區大院,有三個衛隊,每個衛隊都有兩百百來人。這樣的防禦力量,太過強大。一旦被包圍,就是首領來了,也隻有等死的份兒。
大風撕扯着樹枝,有種飛沙走石,世界末日的感覺。這樣的大雨,連陳淩的視力,都隻可以看到二十步之内。這樣的大雨夜,夜黑風高,正是殺人的大好時機。
陳淩全身屏息,眼神專注,三下兩下就潛伏到了高大的圍牆旁邊,彎曲身體。朝上一縱,人的手就已經輕輕松松的摳到了牆壁頭。手臂發力,身體好像蕩秋千,唰的在雨中一甩,甩過圍牆,輕盈的落到地面。潛伏下身體,貼到一叢棕擱樹下。
就在這一瞬間,一串強烈地光叢圍牆上照**過去。
同時,一串腳步在叢棕擱樹旁邊的路上走過。是巡邏的士兵。
陳淩就像一隻大狸貓,鬼魅一般的在雨中穿行,時而匍匐,時而前竄,躲避開哨兵。直接向中央的小洋房潛伏進去。
瓢潑大雨。漆黑的夜晚,爲陳淩形成了絕佳的掩護。陳淩閃電般的摸近了中間的洋樓,這個小洋樓幾乎沒有死角,屋子裏面燈火通明,屋子外面的走廊上,到處都站着一排排士兵,大約三十多個。
這樣森嚴的守衛,是陳淩生平第一次面臨。平常的大戶人家,那裏會有這麽多專業的士兵。這個時候,陳淩隻要稍微不慎,露出馬腳,一旦被發現。就是被亂槍打死的下場。任你功夫再高,機槍掃射,還是得完蛋。
當年八卦宗師程廷華死于洋槍之下,讓國人就覺得武功再高,也不如洋槍。不過大部分國人忽略了一點,程廷華大師之所以會死,不是死在一支洋槍,而是數十支洋槍下。而且,當初程廷華并不知道洋槍的可怕之處。
陳淩的心理素質何其強大,這個時候,眼神沉靜,任由雨水沖刷。就算是毒蛇爬到他身上,他也會一動不動。再加上他如今的修爲圓融,與這天地植物都融爲一體,和諧無比。不仔細看,誰也發現不了這裏潛伏了一個高手。
陳淩一動不動,呼吸緩慢到似乎停止了。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三個小時過去了。陳淩一直匍匐着,就像一個死人般,一動不動。
突然之間,房屋周圍一陣騷動。又有一隊士兵走了過來,他們在換崗。機會來了,陳淩腳一蹬,閃電竄上洋樓後面的排水管,然後有如壁虎一般,摳住排水管,幾下起伏,便到了二樓處,一個窗戶前。
窗戶的燈是關着的,窗簾拉上了,裏面黑暗一片。什麽也看不到。
陳淩沒有任何時間的猶豫,暗勁勃發,強行悄然震碎窗戶的開關,然後拉開窗戶閃電竄進了房間裏。
房間裏漆黑無比,但是陳淩的視力早已經能電目生芒。
他一進房間便看見了對面五米處有一張豪華大床,床上有一對男女。這一刹,陳淩心神籠罩整個房間。連人的心跳都在他心中。從拉窗戶,到進房間,那是一種渾然天成的流水線。
拉窗戶不可避免的有響動,便在這時,床上的男子便欲坐起,而且張嘴就要喝問。若然被他喝問出來,陳淩便是死路一條了。
隻是,他的嘴剛準備張,聲音未吐出時,陳淩厲芒綻射,一步踏了過去。
快,快到了極限!
電光石火,雷霆萬鈞!
陳淩在他聲音未吐出時
,擒龍手先至,掐住他的脖子。另一手捂住他的口,悶的一聲響,脖子便被陳淩震碎,鮮血從他口中溢出,就此死亡。
殺了這個印尼崽子人後,陳淩看到床上的女子還在熟睡。陳淩知道這個女人也不能留,因爲女子一旦察覺,叫喊出來,自己就得完蛋。
但細看之下,便發現這女子竟然是個中國人。長得端是好看。
陳淩雖然殺人很多,卻不是惡魔,可以任意無端殺戮。但眼下不殺卻又絕對不行,稍一猶豫,陳淩決定作孽一次。畢竟,與自己要做的大事比起來,這一個人的人命微不足道。再則,這個女人陪着印尼崽子,定也不是什麽好貨。
誰知在這時,女子突然睜開了眼。陳淩能感受到她的心跳,隻要她有叫喊的意思,就會立即下殺手。誰知這女子的表情怪異到了極點,她看到陳淩後,沒有任何驚吓。那目光裏的冷漠是沒人能僞裝出來的,應該說不是僞裝,而是沒有生氣。心灰如死。
陳淩一時間又停住了手,這個女子太奇怪了。目前的事情也在他掌控之中,倒不急于殺她了。
女子看了一眼陳淩,又突然看到身邊的男子已死。這一刻,女子的眼中突然出現激動神色,她捂住了嘴,竟是喜極而泣。
陳淩是善于觀察的人,知道這女子不是在僞裝。試問在這樣的情況下,女子能夠處變不驚,僞裝到騙過陳淩,那她就真是逆天人物了。
女子也知道陳淩是闖進來的,不能出聲。她指了下台燈,陳淩點頭。拉了窗簾,開燈倒不會驚動外面的人。
台燈打開後,女子找來她的裙子穿上,她又找來了紙筆,寫下幾個中文大字:“你是什麽人?”
陳淩看她的中文寫的很潦草,拿過筆,道:“我也是中國人。”他戴了高分子面膜,看起來就是美國人。所以又寫道:“我臉上經過了僞裝。”
女子看了一眼陳淩所說的,後又寫道:“我和我兩個妹妹是被這幫畜牲抓來的,他們迫使我們做了十一年的奴隸。我們連求死的權力都沒有,也不甘心死。你是來做什麽的?”
陳淩看了一眼女子,這女子頂多而是二十五歲,十一年。豈不是從十四歲就開始了,操!陳淩一股子怒火竄出,天殺的印尼崽子,把我們中國人不當人了。
随後,陳淩眼珠一轉,想到什麽,寫道:“是98年的事件卷入的對嗎?”
女子點頭。
陳淩又寫道:“我是來殺一個新來的俄羅斯老鬼。但是我沒辦法救你們出去,你應該知道,外面的守衛很森嚴。”
女子寫道:“我知道,我也沒想過要出去了。.這麽多年,我都不知道爲什麽活着,爲什麽不去死。大概也還是習慣了,所以少了死的勇氣。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
“你說,隻要我能辦到的,一定去辦。”陳淩寫道。他對這個女孩的遭遇充滿了憤怒和同情,但是這種軍閥,陳淩還真沒辦法去讨要一個公道。即使通過國家,卡夫斯基也不會承認,反而會殺人滅口。
“殺了卡夫斯基全家,他們現在都在這棟樓裏,你剛才殺的這個人是卡夫斯基的小兒子。”
陳淩略一猶豫。女子又快速寫起來,眼神裏全是哀求。“我知道你能進來,一定是有大本事的人。卡夫斯基這個畜牲當年殺了我們很多華人,我的父母就是被他殺的。這些年我想了很多辦法來殺他,都沒有找到機會。我和我兩個姐妹都被打了特殊的藥物,成了瘾。很多時候隻能去祈求,像一條母狗一樣。我的手沒有力氣,殺不了人,自殺也沒有機會。”
她寫完這些,果然手心開始劇烈顫抖起來,額頭上汗水涔涔,果真是體虛氣弱的藥物反應。
短短的幾句話,她足足寫了五分鍾。
陳淩看完後,眼睛瞬間血紅。殺人父母,将人子女當做奴隸,母狗圈養。喪失天倫,人性啊1
“好!”陳淩沒有猶豫的答應了。
“多謝。”
“提供他們住處位置。”陳淩說。
女子一共又花了十分鍾,給陳淩畫了簡單的地圖。
最後,女子又寫道:“裏面有一個管家非常厲害,您小心。”
“嗯!”陳淩說。
偏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腳步聲。現在時間是淩晨五點,怎麽會有人來?
陳淩聽到腳步聲,聲音輕靈,卻呼吸厚重均勻。是個丹勁高手!
是了,這個人定然就是管家。他一定睡的很靈醒,感應到了一絲不和諧,所以前來查看。
陳淩對女子示意噤聲,然後讓自己的氣息進入胎息的狀态。這樣一來,區區一個丹勁高手,如何能感應到他這個肉身大菩薩的存在。随後,陳淩潛伏到房門前,将房門扭開。
外面的丹勁高手來到房前,仔細聆聽一瞬。沒有發現異樣後,這名丹勁高手卻不就此放棄。反而開口輕聲詢問,他說的是印尼語,陳淩根本聽不懂。更别說假裝回答了。
不能讓他再繼續喊下去了,因爲這個高手第一聲很輕。如果裏面的人再不回答,他要麽加大聲音,要麽會撞門而入。那都會驚動整個房子的人。
當下,陳淩心神入定。所有殺意内斂,讓外面的丹勁高手感應不到一絲危險。這種蒙蔽對方天機的能力,也隻有修爲高出其甚多才可以做到。
房門拉開,陳淩便看到了外面的丹勁高手果然就是女子所說的管家。
管家穿一身黑衣,身材枯廋,老臉隻剩下皮了。不過他的眼光銳利異常。管家看到陳淩時,張嘴欲呼叫出來。陳淩如何能給他這個機會,閃電竄出,又是一招簡單的擒龍手抓向管家的脖頸。
這管家的嘴欲張開,聲線未出,危機已至。陳淩的擒龍手太快,大面積籠罩,勁風狂暴。管家驚駭之下,疾退,同時一手兜于屁股後面,作爲後招,又一腳如刀鋒疾點陳淩的胸腹。他嘴巴聲線便要吐出····
這個老鬼的應變能力驚人,不過随便他怎麽變化,後招。陳淩就隻一招,以快破萬變。擒龍手無視任何變化,雷霆電光之間,玄妙無雙的已經掐住的老管家的脖子。面對老鬼的腳刀,陳淩跨步而上,以大腿肌肉迎了上去。強猛螺旋勁力散發萬伏電流,就這樣活生生破解了這厲害的一腳。
老鬼的手鞭後招還來不及變化,陳淩掐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兇猛雷霆的捂住他的嘴巴。卡擦輕微響動,這老鬼的脖子便已斷。不待他倒地,陳淩又迅速将他拖進了房間,反手安靜的關上房門。
那女子看見厲害的管家,竟然被這名男子在無聲無息之間解決,驚喜至極。
陳淩解決了管家,索性激發了殺意。當下想了想,又貓步出了房間。
這兒是二樓,大廳裏有微弱的光芒。這是發自一盞水晶吊燈,這麽大戶人家。不可能晚上睡覺,燈都不點。陳淩還看到樓下有四個士兵在守夜。想來管家的存在,他們是不敢管的。所以管家不下來,他們一定以爲管家是回房休息去了。最重要的是現在是淩晨五點,四名士兵都已經昏昏欲睡,不過是強撐着。
陳淩貓步而上,他這次來是要殺德修羅。所以不能颠倒了主次。不過樓下四名士兵是個麻煩,看他們的站位,東南西北,要同時解決,不發出聲音幾乎是不可能。但是,這四名士兵把守了各個卧室,要避開他們開門進去也不可能。
這是個絕對的難題!
但陳淩沒有過多猶豫,在第一時間貓步下樓,就像是靈敏的狸貓,走路之間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先竄到東面柱子後面,将那名士兵捂嘴,一指直接點死。昏黃的燈光下,陳淩進行的隐秘。殺了這名士兵後,繼續穩住士兵的身體,不讓其倒下。陳淩看到這名士兵身上有一把軍刀,心中一喜。拔下軍刀,固定好士兵的。用手掌握其腳關節,讓他的重心在靠在柱子上,不至于倒下。因爲倒下會發出聲音。
接着,陳淩從後面,如狸貓,一閃之間到了南面柱子後面。一指将這名士兵點死,但這時,他的蹤迹終于被另外兩名士兵發現。“·····”兩名士兵正欲張嘴。陳淩擲出軍刀,軍刀激射如高爆子彈,瞬間射中這名士兵咽喉。與此同時,陳淩一步竄出,電光一般來到最後一名士兵面前。那士兵嘴巴還未張開,陳淩已經一指将其腦門點中。同時将他一提,平穩一放。而那被軍刀射中咽喉的發不出聲音,正要轟然倒地。陳淩一步滑了過去,墊在了他的身下,總算讓他平穩着陸。
卡夫斯基家裏沒有監控,這陳淩是知道的。再則,誰也沒那麽無聊,喜歡在家裏安監控給人欣賞。尤其是卡夫斯基一家如此的……。
悄無聲息的解決了四名士兵,陳淩朝左邊客房走去。那兒是德修羅的所在。
陳淩用暗勁悄無聲息的震開房門,随後竄了進去。
這間客房頗爲豪華,并開了空調。陳淩便看到了床上的德修羅和一名女子。
陳淩緩步來到床前,他猜出這名女子就是上面那女子說的姐妹。陳淩先不理會這女子,他伸手去拍了拍德修羅的老臉。德修羅從睡夢中醒過來,睜眼看見陳淩時,不禁驚駭欲絕。他永遠忘不了陳淩的雙眼,這一下簡直以爲是在做夢。但是死神真的已經降臨,德修羅正欲發出驚恐聲音,陳淩一指點中他的腦門,并捂住他的嘴巴。瞬間便結果了他。這兒德克家族的掌門人,一代大毒枭。令美國政府,俄羅斯政府束手無策的大枭,就這樣結束了生命。
陳淩拿出手機,給德修羅拍了一張特寫。随後看了眼旁邊的女子,想了想,如果卡夫斯基全家都死了。這些女子又就不出去,怕是等待她們的是更悲慘的下場。還不如····安樂死。當下深吸一口氣,出指将其安樂了結。
不是陳淩心狠,而是實在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接着,陳淩來到卡夫景龍的房間。卡夫景龍也找了一名女子在睡覺。卡夫景龍是化勁高手,特别靈醒。陳淩将門一震開,他便驚醒。
陳淩已經聽出卡夫景龍是有身手的人,所以通過呼吸判斷出卡夫景龍的位置後。他這個推門與弓箭步是同一個動作。
也就是說,卡夫景龍在聽到聲音輕微響動時。陳淩的弓箭步已經發出,他隻覺那一刹,一頭蓋世狼王撲了過來,他來不及跳起來,來不及發出聲音。陳淩的擒龍手已至,卡夫景龍饒有厲害身手,這時瞳孔放大。聲線沒吐出,便感覺到咽喉被掐住。
卡擦,陳淩毫不留情的拗斷了他的脖子。那名華人女子,陳淩同樣也隻能讓其安樂死。
這之後,陳淩又去卡夫斯基的房間。卡夫斯基的夫人還是風韻猶存的。這個晚上,卡夫斯基興趣來了,跟夫人大戰了一場,睡得特别香甜。
隻不過這個老家夥打了一輩子的仗,有種奇怪的第六感。陳淩剛震開門,老家夥就已驚醒過來。陳淩快步搶上,這個殺人如麻的老家夥便隻感覺口被捂住。他眼神裏全是恐懼,陳淩想到這個老家夥所幹的畜牲行徑,便是怒火沖天。
雙眼血紅之間,陳淩抓住他的腦袋,活生生的将他腦袋扭斷。鮮血噴灑之間,他的夫人終于被驚醒。驚恐,扭曲的臉,嘴巴還未張開,陳淩已經提前一步一指點在她的咽喉上。
因果輪回,報應不爽。不管這個女人是否作惡,但是她老公的罪孽都已殃及了她。陳淩殺戮重,所以也曾牽連到唐佳怡。現在也累得妻女全部被關起來。
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因果在主宰。
陳淩殺了這兩人後,又給卡夫斯基照了一張照片,随後回到了那活着的女子的房間。陳淩用紙寫字,道:“該殺的全部已經殺了,這個是照片。”
這女子看了卡夫斯基的慘狀後,不禁捂嘴熱淚盈眶。随後,陳淩又寫道:“我沒有辦法帶你和你的姐妹離開,所以不得已,我趁你的兩個姐妹睡着後。将她們殺了,并沒有什麽痛苦。”
女子點頭,寫道:“我心願已了,請你把我也殺了吧。”
陳淩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當下寫道:“你叫什麽名字?”
女子道:“我叫劉淑娟,祖上是山東人。我生下來就一直在雅加達這邊。”
“劉淑娟!”陳淩心中喃喃的念,殺人,有時候是罪孽。有時候也是超度,“對不起了。”陳淩心中默念,閃電出指,點死了劉淑娟。
不得不殺!不殺,這滿屋的死人,所有的罪孽都要由她來承受,她的下場會凄慘無比。但是帶走她,在這樣森嚴的守衛裏,陳淩根本沒有這個能力。
一旦被包圍,亂槍之下,兩人都是死路一條。
這樣去殺無辜可憐的人,陳淩心中并不好受。
一切殺完後,陳淩便一直潛伏在窗戶邊上。看着兩邊士兵巡邏交叉時,找準那個點,立刻竄了出去。沿着排水管輕盈落地。随後,蛇架草,朝前竄。這樣的暴雨夜是絕佳的掩護,陳淩不能等,等到天亮了,雨停了,他的逃跑更加難。
“什麽人?”終于,陳淩的行蹤暴露了。有士兵喝道。陳淩不管不顧,白駒過隙的身法展開。就如一頭兇猛狼王,不待那些士兵的槍支準備好,他已經直接來到了院牆前,一腳蹬在樹上,一腳蹬在牆上。接着如猴子抓住樹根一蕩,便立刻竄上了牆頭。
槍聲猝然響起,陳淩卻已翻過了院牆。警鈴大作,無數士兵竟然有序展開追蹤,更有人進屋子裏去保護将軍全家。
陳淩出了駐防區,就如魚兒進了大海。海闊憑魚躍,誰也别想再抓到他了。
離開雅加達後,陳淩給德昆打了電話。告訴他,德修羅已經死了。那邊德昆仍然不敢置信,但是陳淩又道:“卡夫斯基全家都被我殺了,自己去看新聞吧。”
卡夫斯基這樣的軍閥家庭,莫名其妙的全家滿門被滅。這種驚天新聞立刻傳了出來,甚至上了國際新聞。另外,大毒枭德修羅死于其家中也曝光出來。
這個消息傳開時,一般的民衆還沒什麽感覺。因爲他們感覺中東,印尼那邊,戰争是常事。但是這件事對于德昆,對于另外的四大家族,其震撼已經是不能用言語表達了。
毫無疑問,這事兒四大家族都知道是陳淩幹的。
陳淩在三天後回到了俄羅斯的聖彼得堡。德昆已經在三天之内掌控了整個德克家族;掌握了财權和經營渠道的德克,再去掌握飛鷹部隊,已經是順理成章了。
這年頭,誰還興爲了舊主守死忠。飛鷹部隊那些将領,隻知道,誰給他們錢,誰讓他們能夠給下面兄弟一口飯吃,那就聽誰的。曆史向來由勝利者書寫,誰也不會再去追究德修羅是怎麽死的,誰叛變了。
當陳淩把德修羅臨死的照片給德昆看時,德昆激動不已。同時對陳淩的敬畏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陳淩經過這接近五天五夜的奔波,已經是風塵仆仆。他的精神頭倒是很好,洗過澡,換上幹淨的白色襯衫後。便與德昆商量以後的合作。陳淩直言,德昆的病毒需要一年打一次疫苗。
德昆爲此驚怒,卻也不敢跟陳淩發作。陳淩道:“你也别擔心,我不會跟你獅子大開口。我們的合作,一定基于一個公平正常的原則。不給你全解,是因爲我知道你狡猾,我信不過你。隻要你不耍花樣,我們永遠相安無事。”
德昆聞言稍稍安心,随後,德昆表示。他會将情報跟陳淩共享,各種情報,人員,技術都願意與陳淩分享。陳淩對此滿意無比,他也真沒敲詐德昆。合作愉快,同時,德昆提到了被陳淩關在香港的那些手下。
德昆新政權成立,正是需要高手。當然不會放任那些高手不管,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陳淩對德昆一笑,道:“咱們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這些高手去殺我,被我抓了。就等于是我的俘虜。戰争完後,要贖回俘虜都是需要鈔票的。你覺得這麽多高手值多少錢?”
“陳先生,我願意出五千萬歐元。”德昆肉痛的說。又道:“淩哥,現在我們家族的财政确實很困難,您也知道,我剛接手,一切都是百廢待興。”
陳淩一笑,道:“你的中國成語用的真不錯。不過五千萬歐元就買這麽多高手。這比大白菜貴不力多少。五千萬歐元,我最多給你兩個人。”
“這·····”德昆苦起了臉,恨不得給陳淩磕頭。
“這樣吧,德昆,我也不是不講人情。你那個價格也确實過分了。這種化勁修爲的高手,一個的價格,在美國黑市裏明碼标價是三千萬美元。”陳淩道:“你我兄弟一場,我也不爲難你。全部人,一共你付我三億歐元,這不過分吧?”
“好!”德昆也覺得陳淩的價格開的不過分,當即答應下來。
于是這般,陳淩出來晃悠一圈。回去時,又給公司帶來了無數合作,以及三十億左右的港币價值。
陳淩次日便準備趕回巴黎,不過再上飛機前,陳淩接到了安吉爾的電話。
“陳先生,你在那兒?”安吉爾問。
陳淩正被德昆的賓利親自送到機場,便道:“我在聖彼得堡的國際機場,怎麽,安吉爾小姐找我有事?”這娘們,之前可是一聲不吭。
安吉爾驚喜的道:“太巧了,我也剛到國際機場,我們可以見見面嗎?”
陳淩打開車門,下了車。道:“可以。”
安吉爾在兩名黑人保镖的簇擁下,很快就來到了陳淩的面前。陳淩便讓德昆先行離開。這時候是上午十點,陽光明媚。安吉爾着雪白的連衣裙,戴了白色的女帽,猶如一個英國貴族公主正在款款而來。她的背後,是明亮幹淨的機場候機大廳。
安吉爾的皮膚白裏透紅。一到陳淩面前,陳淩便聞到了她身上的那股好聞的玫瑰香水味兒。安吉爾的頭發是金色打卷,臉蛋白皙得有些蒼白。典型的英國姑娘。
她微笑着向陳淩擁抱,擦,這是很親密的吻面禮儀了。陳淩也不好拒絕,吻了下她的臉蛋。還别說,那溫柔的觸感,滋味很不錯。
安吉爾道:“陳先生,可真巧。”她的微笑,非常的具有禮貌親和。富有感染力。
陳淩淡淡一笑,意有所指,道:“确實很巧,不知道安吉爾小姐來這邊是爲了什麽事情?”
安吉爾道:“旅遊!”
陳淩呵呵一笑,道:“不過我訂好了機票,馬上就要去巴黎了。”
“是嗎?”安吉爾道:“可以給我看看是幾點的機票嗎?”
她的笑容帶着一絲狡黠。
陳淩道:“可以!”說完拿出了機票。安傑爾接過,随後····毫不猶豫的撕碎了。陳淩并沒有阻止,這一切在他意料之中。“陳先生,我對聖彼得堡這邊不熟,今天你陪我到處逛一逛,怎麽樣?”安吉爾又嫣然一笑,道:“你是紳士,一定不會拒絕我這個小小的請求是嗎?”
陳淩一笑,道:“是的!能夠陪安吉爾小姐,是我的榮幸。”
安吉爾笑靥如花,随後對後面兩名黑人保镖道:“你們去自由活動吧。”
那黑人保镖面有難色,道:“可是您的安全···”安吉爾漫不經心的道:“如果陳先生都保護不了我的安全,那天下就沒有人能保護我了。”
兩名黑人保镖看了一眼陳淩,猶豫一瞬,最後方才離開。
黑人保镖離開後,安吉爾突然伸手,極其自然的挽住了陳淩的胳膊。猶如甜蜜的戀人一般,陳淩沒做任何表示。他有的是耐心,倒要看看今天安吉爾唱那一處戲。談生意,如果沒有耐心,先沉不住氣,肯定是要吃虧的。
随後安吉爾表示沒吃早餐,飛機上的食物她吃不習慣。讓陳淩帶她去吃聖彼得堡的有名食物。陳淩哪裏知道這些,他對聖彼得堡的熟悉還不如安吉爾呢。
當下苦笑道:“我來之後,從沒在這邊逛過。”
安吉爾貼着陳淩,胸脯的柔軟也與陳淩的胳膊似有若無的接觸。這樣的撩撥,讓陳淩心内一團火都竄了起來。
是欲火。
“那你都在忙什麽?”安吉爾吃吃一笑,随意的問。她的聲音慵懶嬌酥,好聽得很。
陳淩懶懶的聲音道:“也沒什麽,去了一趟雅加達。”
果然是陳淩幹的!安吉爾心中抽了一口寒氣,自從雅加達事件發生後,四大家族的人就有些不淡定了。雖然都覺得是陳淩幹的,但心裏還是有一絲僥幸,也許不是呢?
尼瑪,他們覺得陳淩也太不是人了。德修羅不就表現的不友好了嗎?您老一去就把身在大本營的德修羅當成喪家之犬趕走。好,趕走就趕走吧,人小德都已經逃到印尼的軍閥家中去了。
那兒是駐防地呀,親!士兵守衛上萬,個個都是荷槍實彈,如此森嚴的守衛,卻在無聲無息中,被他陳淩屠了個幹幹淨淨。這事兒發生後,欺負陳淩的四大家族馬上就後怕起來了。
這樣的陳淩,好像不是他們能夠戲耍的啊!
四大家族裏能人輩出,立刻開始評估。陳淩的大楚門實力不弱,在中國的影響力很大。現在又與德克家族聯手,這樣的大楚門已經完全值得拉攏。一旦評估好後,四大家族就有了計較。隻不過蔡克思家族更加手快一些,因爲他們與陳淩有生意往來。安吉爾火速前來,就是想先跟陳淩建立親密的生意友誼。
陳淩與安吉爾進了一家水上餐廳,水給了聖彼得堡美麗和靈氣。置身于水上餐廳,看着外面波光粼粼,陽光燦爛,會讓人有一整天的好心情。況且,夏天的聖彼得堡,明媚卻不炎熱,正是旅遊的最佳時節。陳淩和安吉爾臨窗而坐,餐廳是西式的,很安靜,坐滿了客人,但交談聲音卻很輕。
陳淩與安吉爾各自點了一份牛扒後,安吉爾首先道:“陳淩····”頓了一頓,微微一笑,道:“我覺得我們應該早已經是好朋友了,所以這樣喊你不顯生分。你以後也别喊我安吉爾小姐,就叫我安吉爾好嗎?”
陳淩淡淡一笑,道:“安吉爾,你的美麗讓人心動。”安吉爾微微訝異,随後失笑道:“想不到你不止武力天下無雙,而且嘴巴也很甜。陳淩,你一定迷死了不少美麗的女孩子吧?”
陳淩呵呵一笑,道:“我倒是覺得追安吉爾你的人,應該會更多。”
安吉爾嫣然一笑,道:“這倒沒有,現在的男孩子膽子都很小,他們都不敢追我。”
陳淩努了努嘴,不再多說。切了一塊牛扒,優雅的送進嘴裏。
談話間,安吉爾道:“聖彼得堡這邊,海上威尼斯是一個說法,不過最有名的還是涅瓦大街。我們吃完後,去那兒逛一逛吧?”
陳淩道:“當然沒問題。”
說話間,安吉爾話鋒忽然一轉,道:“陳淩,不管其餘三大家族如何決定,但是我們蔡克思家族與大楚門之間,一直都是友好的,你說是嗎?我們也會繼續無償,無條件的跟大楚門合作。”
陳淩心中閃過喜悅,面上卻不動聲色,道:“整個合作,我都是懷着十二分誠意來。不過沒想到的是,四大家族會對我諸多刁難。大概是看我大楚門根基太淺,不屑吧。我這個人,性子有些傲。也不喜歡強人所難,如果你們不願意,我絕不會勉強。”
陳淩沒有借坡下驢,這讓安吉爾微微意外。這件事也不好再說下去,當下微微一笑,舉起開胃酒,道:“算了,不管這些家族瑣事了。我今天來是散心,他們的事情不管,但我和你是好朋友。我們幹一杯!”
陳淩道:“好!”兩人幹了杯中開胃酒。安吉爾笑道:“用你們的中國話來說,我們今天隻談風月,不談公事。”
事情變的很微妙,陳淩性子确實有些傲。他不會因爲四大家族一說願意合作,他就跟哈巴狗似的笑着答應。他也有他的傲氣。而安吉爾現在也摸不透陳淩的想法,最關鍵的是,蔡克思家族之前想侵吞大楚門的那兩項生意。因爲當時的狀況,四大家族要得到歐陽家的紅外線熱像技術,就必須去滅了大楚門。
現在就不同了,有陳淩這種超級變态存在。誰還敢想去滅大楚門,然後逼歐陽家交紅外線熱像技術。蔡克思家族現在便是怕在那兩項賺錢的生意上出纰漏,萬一陳淩惱火了,跟德克家族合作去呢?萬一陳淩惱火了,真不跟四大家族合作,就跟德克家族玩兒去?那蔡克思家族這邊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