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兒道:“我去看看她。.”說完也不管李母答應與否,朝裏屋走去。裏屋的門是關着的,她用暗勁震開了門。門打開,小三兒聞到了破舊的卧室裏散發出一股空氣清新劑的茉莉香水味。窗簾拉的很嚴實,外面雖然陽光毒辣,但這卧室裏卻是一片幽暗。
李飛鳳不由暗怪小三兒的莽撞,忙對李母李父道:“大叔,大媽,她沒有惡意。”
李母還是不放心,站了起來,跟了過去。
李飛鳳也隻得跟着,但她和李母也隻在門口看着,并不進去。
小三兒踏入卧室,便看見了床上,薄薄被單下藏着一個人。毫無疑問,正是李虹琳了,她在被單裏瑟瑟發抖。這麽大熱的天,不開風扇,門窗緊閉,還這樣捂着。也由此可見,這孩子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多大的創傷。
小三兒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像是陷入了一個夢魇。在那床上躲着的不是李虹琳,而是多年前的自己。那種黑暗,絕望,彷徨的感覺不親生體會,不足以理會其中的痛。“小三!”李飛鳳輕輕喊。
“啊?”小三兒驚醒了過來,她這才發覺自己原來已經過了十歲。原來剛才那一刹是錯覺。
“飛鳳姐,你們出去吧,我陪陪她。”小三兒道。
李飛鳳多少了解小三兒,當下點頭,便對李母道:“也許我的朋友能開導小虹琳,大媽,我們來了解下事情經過。您放心,我們這次來,就是專門主持公道的。”
本來這種情況,李母李父是很難放心陌生人單獨見小虹琳的。但是李飛鳳是化勁巅峰,說話自有大氣,亦有很強的感染力。無端的讓人很是信任。
房門關上後,卧室裏幽暗靜谧。小三兒腳步輕盈,她扭開了風扇,對着床上的小虹琳吹。小三兒微微蹙眉,她凝思,在自己當初遭受那般遭遇時,在絕望環境下,最希望的是什麽?片刻後,小三兒明白了。她隔着被單,對立面的小虹琳輕柔的道:“别怕,我保護你。”然後将小虹琳靜靜擁抱,便不再多做别的語言。
在那漆黑絕望的海洋中,需要的卻就是這樣一根救命稻草。
外面,李母沒聽到房間裏有什麽異動,稍稍放下心來。
李母開始述說,她的女兒李虹琳從小就特别的乖巧可愛。在村子裏,因爲李父長期有肺痨在,幹不了重活。所以家中的經濟情況一直很不好,李虹琳也特别的懂事。
李虹琳的乖巧,漂亮,那種小蘿莉的娴靜成了最大的原罪。村子裏的人見了李虹琳,都對她疼愛有加。而就在半年前,悲劇卻突然發生。那一天,家裏來了親戚,李虹琳去大隊隊長家裏買些鹽巴與陳醋。一個村分成許多大隊,每個大隊都有隊長。屬于李虹琳這個大隊的隊長叫做趙天寶,四十來歲,是個老光棍。不過他曾經入過黨,又有些文化,所以被選上了隊長。
趙天寶利用他隊長的權力,在隊裏開了唯一的小賣鋪。賣些副食,倒也隻比街上的貴一點點,農村人懶得跑遠,便到他家去買。
小虹琳那天去買鹽巴和陳醋,因爲當時正好是春節階段。趙天寶喊了村裏的村長毛緯,财會會計王向前,以及鎮派出所所長狄海一起喝酒。
他們喝酒也是有原因的,馬上鎮裏打算在明基村修一條公路直達鎮上。修路是最賺錢的勾當,這四個人便是想着如何從村民手上賺一些,然後在鎮裏撥款中貪一些。
村幹部,當幾年就下。那一任又不是賺得盆滿缽滿。這就是體制,在鎮上,市裏,不停修路,整修,也是官員撈錢和撈政績的最好方式。
規則!所以陳淩從開始就知道,他的力量永遠改變不了這個規則,這是一個全民皆貪的時代。上到官員,下到企業的芝麻小官。一個小小的工廠主管都敢去強奸下屬,并威逼利誘。
但是,在貪的同時,如果連起碼的人性都沒有了。那麽對不起,大楚門就要代替天道來降下因果了。
趙天寶四人喝的醉醺醺,看到小虹琳的美麗後,便起了心思。最先起心思的是所長狄海,他在這兒算是權力最高。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小虹琳,道:“這小姑娘可真水靈,這輩子要是能睡一次這種小姑娘,死也值得了。”
趙天寶聽在耳裏,見了小虹琳,也是色心大起。他立刻獻計,道:“這小姑娘家裏都是老實巴巴的農民,她爸還是個病根子。我們就算把小姑娘内撒了,給點錢也就能解決。”
大家都喝了酒,加上對這種的小蘿莉的獵奇,一個個色膽頓壯。四人都同意下來,便是說幹就幹,于是罪惡的一幕便發生了。四個老畜牲将門鎖了,把小虹琳拖進房間裏,對其實施了**。
這事發生後,導緻小虹琳大出血。他們也吓壞了,最後将小虹琳送往了醫院。随後,又找來小虹琳的父母,威逼利誘。
李母和李父平時雖然老實巴交,但發生這樣的事情,如何能忍。李母當場就說要去報警,四個老畜牲見哄不了李母,便開始翻臉。老畜牲們揚言,識相的,就拿兩萬塊錢,這事翻過。不然以後你們一家都别想在這兒待下去。還有,你找誰告都不管用。
李母不信邪,她不識字,找人寫訴訟紙。卻沒人敢幫忙寫,四個老畜牲在村裏一手遮天,誰敢惹禍上身。于是,沒有訴訟紙,不知任何法律途徑的李母又去貴州市公安局。但是市公安局的早已被四個老畜牲打點好,以李母沒有任何證據爲理由,将她嚴厲趕走。李母去法院下跪,法院也以冷漠處理。後來李母打聽到法院的法官下落,便在法官準備上車的時候,去下跪告狀。
法官也被打點了,自然懶得管,同樣是冰冷的幾句話。你要告可以,交訴訟費,走正常程序。你這樣找我是不行的。
最後,李母絕望下,曾經在貴陽當街脫衣服血淚抗議。這件事本來要上報紙新聞,但是四名老畜牲一路打點,又把事情掩蓋了下去。
四名老畜牲也知道,李母這樣鬧下去,遲早要出大事。公安局的局長,法官都給四名老畜牲警告,不能讓這個瘋女人繼續鬧下去了。
于是,四名老畜牲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請了幾名當地的地痞流氓過去,将李母家中打砸一空。并揚言要把李虹琳拉去當雞,當時逼得李母和李父跪下來磕頭求饒,說再也不告了。
地痞流氓們扔下兩萬塊錢,道:“如果你這個賤人敢再去亂鬧事,殺你們全家。”
在這種情況下,李虹琳全家還能怎樣?她們隻能屈服,隻能默默的承受這種傷痛。李虹琳是懂事的孩子,但是這件事對她的傷害太深,她時刻都覺得羞恥,羞辱。她一直堅信人間有正義,堅信好好學習,将來就能改變家庭。但眼前的事實告訴她,這個世界是沒有正義可言,全部都是黑暗。
李虹琳也沉默下去,變得更加的害怕陽光,生人,甚至連父母都不想看見。不去上學,不出家門。這孩子這樣下去,一輩子都是要毀了。
李飛鳳聽着李母李父的泣血訴說,一股子怒火竄了出來,怒罵道:“畜牲,全部該死!”随後,李飛鳳向李母道:“您放心,這件事若給不了您一個公道,我李飛鳳就算是狗娘養的。”
之後,李飛鳳給了陳淩電話。
電話很快通了,雖然這時的陳淩已經受到了輿論的困擾,但他沒有跟下屬表露出一絲的灰心。他耐心的聽了李飛鳳的訴說,待李飛鳳訴說完後。陳淩眼中綻放寒光,道:“你确定完全屬實?”
“門主,我就在李虹琳家中。他們家很窮,一切沒有可疑之處。況且,那種泣血悲慘不是任何人能扮演出來的。”
陳淩之所以謹慎,卻也是不想别人來利用大楚門的正義,成爲别人鏟除競争對手的工具。
“既然是真的,你打算怎麽處理?”陳淩沒有告訴李飛鳳要怎麽做,反而問李飛鳳。
李飛鳳也是辦大事的人,微微沉吟,道:“四名村官全部殺了。”
“不夠!”陳淩淡淡道:“四名村官不要殺,斷其雙手雙腳,挖其雙眼。參與此件事中的混混,全部殺了。公安局的局長,法院的法官,同樣斷其雙手雙腳,挖其雙眼。在其位不謀其職,這樣的人留着也是個禍害。”絕對毒辣的手段,卻讓李飛鳳心頭一顫,同時又覺得這般處理才是痛快。
“是,門主!”
陳淩道:“對于這些人,不要有一絲的心慈手軟,越狠越好。給世人一個警醒。”
“是,門主!”李飛鳳道。
李飛鳳與李母推開卧室門時,看到的是一副溫暖的景象。小三兒像一個溫柔的母親保護着李虹琳,李虹琳的頭露了出來,卻是睡着了。
李母不禁激動,這半年來,這是小虹琳第一次這樣在白天安穩的睡着啊!
小三兒和李飛鳳以及李母出了卧室。
李飛鳳對李母道:“大媽,現在帶我們去找趙天寶。”
“好!”李母更加激動,随後問道:“你們是要逮捕他嗎?”
“對!”李飛鳳道:“他的好日子到頭了。”
說這句話話時,她眼裏的寒意很濃。剛才她看到了李虹琳的模樣,原本美麗可愛的小蘿莉,已經憔悴不堪,眼眶都陷了進去。
李母與李父老淚縱橫,當下李母帶着李飛鳳與小三兒去找趙天寶。這時是下午四點,陽光依然很是灼熱。
小三兒剛才在裏面也聽到了李母的述說,這時她問李飛鳳,道:“門主說怎麽處置這些畜生?”她已經打定主意,就算是違逆門主的意思,也一定要殺了這些畜生。“門主是不是要我們把這些畜牲殺了?”小三兒追問。
李飛鳳搖頭,道:“這四個人不能殺。”
“爲什麽?”小三兒頓時激動了。
李母聞聽兩人的對話,不禁狐疑害怕起來,道:“你們····”
李飛鳳便即解釋道:“大媽,你不用管我們是誰。我們的目的是來給您主持公道。”
“不殺他們叫主持公道嗎?”小三兒激動的道。随即又道:“門主怎可如此心慈手軟,這種畜牲就應該千刀萬剮。”
“小三,不可對門主不敬。”李飛鳳訓斥道。在她心裏,門主是永遠最尊敬的人物。小三兒也同樣敬重門主,可是這件事,她如何也不能接受這種處理方式。
“殺人并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李飛鳳道:“門主說斷其雙手雙腳,挖其雙眼即可。”這句話也是說給李母聽的。一說完又對李母道:“您放心,我們不會牽連到您,善後工作也會處理好。”
“我不怕!”李母聽清楚李飛鳳的話後,立刻凜然道。目光裏滿是堅毅慘烈。女兒出事,她是有多屈辱悲壯,然而,她用盡所有力量都不能找回公道。現在有人肯爲她主持公道,她雖是婦道人家,卻也有勇氣。
小三兒美眸一亮,忽然就覺得門主的行事作風太對她的胃口了。李飛鳳又告誡小三兒,道:“待會我不發話你不許行動,我要把所有人都引出來,明白嗎?”
“嗯,我知道。”小三兒這會老實的很。
趙天寶的家是一棟漂亮的小樓房,此時大門開着。裏面坐了一位風韻猶存的婦女在守着零食鋪。李飛鳳不禁奇怪,趙天寶不是老光棍嗎?
李母在後面小聲解釋道:“這是周寡婦,被趙天寶請過來看着店子。”
李母沒有說别的,不過顯然周寡婦跟趙天寶是有一腿。但李母卻不會去嚼舌根子。李飛鳳三人來到門前後。
周寡婦看到李母帶了兩個陌生女人過來,也不怎麽在意,一副趾高氣揚的姿态,也不站起來迎客,冷眼斜睨,道:“幹嘛?”
李飛鳳道:“小三兒,教教她該怎麽接待客人。”小三兒道聲好嘞,便即上前,閃電扯住周寡婦的頭發,啪啪兩個耳光,鏟得周寡婦兩邊臉血腫,牙齒也脫落幾顆。
周寡婦勃然大怒,狠狠抓向小三兒的臉蛋。小三兒側身,在她背上一拳,腳下一勾,立刻讓其摔了個狗吃屎。
“趙天寶在哪裏?”小三兒一腳踩住周寡婦的手,痛得周寡婦殺豬慘叫。
便在這時,趙天寶從裏面卧室沖出來,他隻穿了一條四角短褲,全身肌肉松弛,白花花的肥肉,一顫一顫的。趙天寶有些官威,見狀雙眼一瞪,怒道:“你什麽人,反了天了,住手,給我立刻住手。”
小三兒見到趙天寶,當即收手。她轉身時看見桌上有一把切西瓜的水果刀,随意的将水果刀拿在手上。趙天寶見狀吓得臉色煞白,他色厲内荏的道:“你想幹什麽,快把刀放下。”
小三兒手中的刀在五指之間快速翻轉,寒光連連。就跟雜技一樣讓人覺得眼花缭亂。
李飛鳳當下對李母道:“大媽,您現在回去,晚上會有一個交代給您。”
“我····”李母想堅持,李飛鳳道:“場面很血腥,還是不看爲好。”
李母猶豫一瞬,用無比怨恨的眼神看了眼趙天寶。卻忽然向李飛鳳兩人跪了下去,連磕三個響頭。磕得額頭鮮血淋漓。
李母走後,趙天寶驚疑不定。剛才李飛鳳說場面會很血腥,讓他表示很不淡定。小三兒看見趙天寶這幅醜陋的中年發福身軀,卻是更加的痛恨。怎麽就忍心卻這樣對待那麽可愛的小女孩?
“穿上衣服,帶我們去找你們的财會會計王向前,村長毛緯。”李飛鳳掩飾住怒火,平淡的道。趙天寶驚異恐懼,顫聲道:“你們到底是誰?想幹什麽?”
“先去穿衣服,穿了我們再說話。”李飛鳳氣場無比強大。
周寡婦爬了起來,她狼狽至極,對李飛鳳兩人畏懼無比。趙天寶猶疑一瞬,轉身進去穿衣服。大約五分鍾後,趙天寶穿着寬松的紅色運動衫出來,人模狗樣的。
他看出李飛鳳兩人不是善茬,當即堆起笑容,道:“兩位貴客請坐,我和兩位貴客素不相識,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李飛鳳懶得廢話,道:“你現在帶我們去找王向前和毛緯。”這兩個人都是明基村的,所以爲了不讓消息洩露出去,讓當事人逃了,需要先找到這兩人。
“做什麽?”趙天寶心中咯噔一下,果然是與那件事有關。
“你的話太多了,想活命就乖乖聽話。”李飛鳳向小三兒打了眼色。刷!小三兒當即幹淨利落的擲出水果刀。啊····趙天寶一聲凄厲慘叫,水果刀貫穿進他的手掌,鮮血汩汩。
“如果你再敢多問,就把你的手切下來。”李飛鳳冰寒的道。
趙天寶痛得滿頭冷汗,那旁邊周寡婦也是吓得不輕。
“走!”小三兒上前抓住水果刀的刀柄。趙天寶駭然失色,連忙站起。現在水果刀如果絞一絞,他就生不如死,那種痛,想想都發麻。
趙天寶終是不敢再多問,乖乖帶路。臨出去時,李飛鳳讓小三兒把周寡婦摁暈。
一路行去,村裏人見了這狀況,都是駐足觀看,眼中全是好奇,害怕。不過更多的是痛快,這趙天寶就是惡霸無奈。平素衆人是敢怒不敢言,現在有人收拾他,村裏人那會不開心。
先後找到毛緯,王向前。兩個老畜牲同樣是一大把年紀,都可以做小虹琳的爺爺了。如此畜牲行徑,該千刀萬剮。
開始毛緯和王向前想反抗,小三兒血腥鎮壓,直接抽了趙天寶手上的水果刀,切了毛緯半邊手掌,**王向前的手掌之中。
任由三個老畜牲灑血不止,再度讓他們打電話招來派出所所長狄海,公安局長雷東,貴州遵義區法官楊明隆。同時,又讓他們聯系那幾個地痞流氓,不能多一個,不能少一個。
雷東和揚名隆都是大人物,以三個老畜牲的級别,是很難招來的。但是李飛鳳下了死命令,喊不來就剁手。三人隻好絞盡腦汁,好說歹說,威逼利誘的将雷東和楊明隆請動。
而毛緯和王向前的家人,也全部被小三兒摁暈死過去。
除了家人,那些村裏人是絕不會去報警之類的。都巴不得這幾個老畜牲死了最好。同時村裏人也暗自揣摩,這兩個兇悍的女子到底是什麽來頭。
八名混混青年來的最快,他們心思活絡,感覺出這邊出了事情。拍馬屁和賺錢的機會到來,他們立刻雷霆出動。
八名混混來到毛緯的家中,見到三個老畜牲的慘狀,立刻二話不說的爲其出頭。他們倒也狠辣,用報紙裹了開山刀過來。
八名混混見這兩個女人長得漂亮,還有些不好意思下手。直到趙天寶怒吼道:“給老子剁死這兩個婊子,操尼瑪。”他們三個老畜牲呼風喚雨這麽久,今天實在是太憋屈了。
八名混混亮刀,想要将兩女吓唬住。趙天寶三人來了膽氣,大聲的吼叫。八名混混也不是傻子,真把人砍死了,尼瑪你們這三個小村官也扛不起啊!正自猶豫間,在趙天寶叫嚣中,小三兒先出手。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先别殺。”李飛鳳交代。
噼啪啪,三兩下的功夫,八名拿刀混混都被小三兒兇悍的抽翻在地,痛哭呻吟。趙天寶剛還在叫嚣搞死這兩個婊子,話還沒落音
八位好漢便已經被解決了。于是隻剩下趙天寶嘴巴張大,跟個蛤蟆似的,表情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小三兒也不客氣,上前又是兩耳光,抽得趙天寶眼冒金星。
三個老畜牲摸不準這兩位煞神想幹什麽,不過他們倒是沒有太害怕。因爲現在已經又多了八個混混,加上那幾位高官過來。這兩人也頂多是教訓出氣,難道她們還敢把我們殺了不成?這麽多人,怎麽可能殺呀?
狄海,雷東,楊明隆乘坐同一輛警車過來。三人都打扮得衣冠楚楚,走路之間都是一股上位者氣勢。一看就是當官的。
隻是他們進來看到這屋子裏血腥場景後,不由駭然失色。雷東是公安局長,最有威嚴,厲聲對小三兒和李飛鳳道:“搞的什麽瞎名堂,光天化日之下亂搞,胡搞,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法律?”
“法律?”李飛鳳厲笑一聲。
這時候天色已黑,夜幕中,李飛鳳的笑聲如閻羅森嚴,讓人毛骨悚然。
李飛鳳道:“你是雷東還是楊明隆?”她不能确定兩人的身份,不過狄海一個派出所所長,氣勢差了許多,第一個被排除出去。
雷東頓時來了底氣,道:“我是雷東,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們都不能動用死刑,否則要我們公安局幹什麽,要法律做什麽?”他也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這兩個女人很強悍。轉頭跑了搬救兵太丢面子,便想先采取說服教育,然後再喊警察過來,把這兩女土匪給扣了。
這種血腥場景,也讓雷東和楊明隆兩人暗恨這三個老畜牲的不仗義,這不是坑爹麽?
“現在談法律····”李飛鳳狠狠一耳刮鏟在雷東臉上,鏟得雷東眼冒金星,頭昏腦脹。“李虹琳的母親去找你的時候,你怎麽不跟她談法律?”
“操,你敢打老子。”雷東也毛了,不過他沒槍。公安局的槍,要拿出去時要做記錄。他那知道這裏是這個情況。
砰!李飛鳳又是一腳,将雷東胯部踢中。并未用勁,否則就把雷東踢死了。
武力驚人!這是楊明隆這個老狐狸得出來的結論。他也是識時務,道:“你們是爲李虹琳的案子而來對嗎?”
李飛鳳點頭,道:“是!”
楊明隆道:“李虹琳的案子,我們法院和公安局會派人跟進來查。你們這樣暴力手段,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先前李虹琳的母親給你下跪時,你怎麽不查?”李飛鳳冷冷問。
楊明隆道:“我們要走正常的司法程序。”
李飛鳳笑了,她努了努嘴,道:“好,我懂了。”頓了頓,道:“麻煩你先幫我們打急救電話,他們這三人需要治療。”
雷東與楊明隆見狀長松一口氣。
急救電話打完後,李飛鳳眼色一寒,道:“動手!”
這個夜晚,明基村裏充滿了暴力的血腥。
兩位女修羅閻王離開後,整個樓房外被鮮血浸濕,猶如血河一般。那凄厲的慘叫,響徹長空。
八名混混全部被殺,四個老畜牲,包括公安局長雷東,法官楊明隆,全部被斬斷雙手雙腳,挖去雙眼。其手段之殘忍,令人發指,太慘不忍睹了。也虧得救護車來得及時,不然這六人就死了。現場的牆上有幾個大字,膽敢踐踏人性者,大楚門必殺無赦!
李飛鳳和小三兒殺人之後,喬裝改變身份,火速離開了貴州地段。
四名老畜牲以及雷東與楊明隆,從此以後,他們的人生悲慘無比。他們的家人也要因爲照顧他們,而付出慘痛的代價。
李飛鳳和小三兒離開之前,給李虹琳家裏留了十萬塊。并答應一個月後,帶李虹琳到香港進行心理治療。
對付沒有人性的人,那麽就不需要帶着人性。這是大楚門的作風,也是陳淩的作風。在很早以前,殺得日本數百平民時,陳淩也是如此做法。
殺戮太深又如何,你敢作孽,就要承受因果。此次事件,大楚門沒有宣傳。但是小道消息還是傳到了上,李虹琳一家的信息被隐蔽下來,但是事件卻是傳了出去。先是李虹琳的悲慘遭遇,随後是大楚門的殘忍手段。這一次的殘忍,大多都是拍手稱快。也有道德人士指責大楚門是邪魔歪道,說八名混混罪不至死,說殺了四個老畜牲即可。那公安局長與法官罪不至此。也說當今是人道主義,大楚門是在讓文明的人類退步。
人死全部罪銷,如此手段,讓人心寒!
此種悲天憫人的人在絡中屢見不鮮。在日本地震時,他們同情日本,他們絲毫不記得當初日本人是怎麽對中國的。就等于是鄰居霸占你的家庭,強奸你奶奶,殺你爺爺。最後你父母拼死趕走鄰居,在你父母死後。仇恨就淡了,鄰居表現的友善了。這時鄰居遇到困難了,便立刻正義号召,慷慨解囊。這便也罷了,某些人還要頂着大義的帽子,指責不同情鄰居的那些人,說他們沒有人性,幸災樂禍,等等等等。
在指責大楚門的帖子出現後,馬上有犀利友回敬。去nmlgb的,把你女兒拿來給這幾個老畜牲強奸,然後你去告,一個個當你是瘋子,還帶人來你家裏威脅你,看你還能不能站着說話不腰疼。
針對此次事件,單東陽給陳淩打過電話。“陳淩兄弟,你們大楚門辦事,是不是太過偏激。四個主犯固然該死,但是你牽連太廣,也因此,讓大楚門在絡上遭人诟病。”
陳淩的回複很簡單,道:“不如此,如何讓後來者敬畏?如果在這個時候,依然仁慈,我倒覺得是一種犯罪。大楚門也好,我陳淩也好,做事但憑天地良心,何須管你們怎麽看我們。”
單東陽對此啞口無言。
絡上開始出現一種标語,大楚門在行動!如果你有發現身邊喪失人性,天性的事情,請舉報給大楚門。
由于這一次的血腥事件傳得甚廣,也确實猶如給那些泯滅人性的官員,富豪頭上懸挂了一把達摩克之劍。這些人,有權有勢,可以去享受。确實也沒必要去爲一時痛快,鑄下千古大錯。
在準備去法國的前一天中午時分,李飛鳳和小三兒在陳淩的海邊别墅,向陳淩述職。
李飛鳳一五一十的講了事情經過,小三兒則垂頭,安靜的站着。
李飛鳳将小三兒殺公車扒手的事情也說了。同時也害怕陳淩怪罪,便加重說了當時扒手的可惡之處。
陳淩聽完後,臉色沒有明顯變化。淡淡的,讓人絕不可捉摸。陳淩如今給兩人的氣勢,有一種天威難測的感覺。
“處理李虹琳這件事,你們做的很好。”陳淩下了決斷。但同時另一層意思讓李飛鳳心驚膽戰,那就是說公車事件處理的不好了?李飛鳳連忙請罪,道:“門主,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管教不力····”
陳淩淡淡道:“飛鳳,你先出去。”
李飛鳳還想說什麽,但是陳淩已經擺手,她不敢耽擱下去,隻得忐忑退走。李飛鳳不禁有些怪自己多嘴,她心裏對陳淩不敢有任何隐瞞。所以才說了出來,同時也是以爲門主不會怪罪的。
小三兒神情微微緊張,站得筆直。
陳淩看了小三兒一眼,這丫頭,真的與小傾有些像。不過心卻很熱,而小傾就真是外冷内冷了。
“小三····”陳淩喊了一聲。小三兒道:“門主!”
陳淩道:“你不經我允許,胡亂殺人,可知犯了門規。依照門規,你有兩個選擇,一是逐出大楚門。二是殺了你,你選哪一樣?”
小三兒頓時臉色煞白,兩樣她都不願意選。但她終是有決斷的人,道:“門主,我的命是您所救,我選第二樣。”
“你不怕死?”陳淩問。
“怕!”小三兒道:“但與死比起來,我更怕被逐出大楚門。”
陳淩微微笑了,道:“那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去殺那幾個扒手嗎?”
小三兒不會撒謊,沉吟一瞬,眼神堅定,道:“會!”
陳淩微微意外,随即道:“門規不外乎人情,小三,這件事就這麽算了。不過我不希望你把殺人當成理所當然。你要明白天地之間有敬畏,若不是不得已,便不去胡亂扼殺别人的生命,懂嗎?”
小三兒似懂非懂的看向陳淩。
陳淩道:“以後你憤怒時想殺人,先冷靜一分鍾。如果一分鍾後還想殺,那便殺吧。”
“是,門主!”随後,小三兒跪了下去,道:“多謝門主不殺之恩。”
陳淩連忙起身,将她扶起。随手幫她拂了下淩亂的發絲,小三兒頓時臉紅過耳。“小丫頭,以後可不許跪了,再大的事情也不要下跪,知道嗎?”
“是,門主。”小三兒心中說不出的心慌,道。
第二天便是去法國簽訂合同的日子,陳淩交代李紅妝和丁玲照看好大楚門。并吩咐安騰與相川保護好許彤。許彤有歐陽麗妃照顧,倒也不會讓陳淩太擔心。出于陳淩的身份,以及仇家太多。陳淩讓歐陽麗妃向警署辭職。歐陽麗妃沒有多說,同意了。
上午八點,陳淩的車隊開向機場。陳淩帶了周飛,文濤,還有一位負責簽訂合同的商業人才向俊,一起進入機場。
從香港到達法國巴黎,大約十三個小時的時間。
巴黎是法國的首都,目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政治與文化中心之一,與日本東京、美國紐約、英國倫敦并列世界四大國際級都市。
到達巴黎國際機場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巴黎已是燈火輝煌。出了機場,流紗已經親自開車來接。開的是家族裏的加長勞斯萊斯幻影。
陳淩用力嗅了一下巴黎的空氣,機場前是廣場,有不少旅遊客,情侶在依偎。這兒的街道特别的美麗,香榭漫漫,散發着香味兒。陳淩聞到了甯靜和浪漫的味道。
流紗穿白色紗裙,高貴之至。一共來了兩輛車,陳淩的随行人員坐第二輛車。陳淩和流紗坐進了勞斯萊斯幻影。很快,車子被法國司機平穩啓動。陳淩對流紗道:“師姐,這座城市讓人有一種想奔跑的感覺,可以無所顧忌。”
流紗微微一笑,道:“巴黎是很美麗的城市,等簽了合同,我帶你四處逛一逛。盧浮宮,皇室宮殿,杜伊勒麗花園,教堂,都是很不錯的風景。”
陳淩道:“好,不過師姐,費用可要你全包。”流紗失笑,道:“沒問題!”随後又正色道:“這次談判可能會有點問題,四大家族原來是一直想要紅外線熱像技術的核心,如果你不把核心交出來,他們肯定諸多爲難。目前我父親已經不讓我參與到談判之中,馬爾卡夫也被勒令不許參與談判。這也說明了四大家族都已取得了默契。不讓我和馬爾卡夫參加,就是他們的決心。”
陳淩微微蹙眉,道:“他們會怎麽樣?”
流紗深吸一口氣,道:“具體我也說不清楚,到時要看怎麽談。”
陳淩拳頭握緊,眼裏綻放出寒光,道:“爲了這次合作,我費盡周折,滿足了他們的要求。如果他們再諸多爲難,沒有絲毫誠意。那簡直就是在欺我陳淩軟弱無能了····。”
這一刻,陳淩無比的憤怒。忍辱負重,不惜假結婚,不惜背負萬千罵名,就是爲了紅外線熱像技術。現在四大家族卻要來這一茬,還真是當我陳淩是小綿羊,任你們揉捏搓遠不成?
“師弟,這次你千萬不要沖動。沖動解決不了任何事情,同時也會讓我和馬爾卡夫在中間很難做。”流紗沉聲道:“況且四大家族的力量不是表面這麽簡單,你一個人鬥不起的。我們一起努力,盡量往好的方面去引。”
陳淩不發一言,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一旦真把牛脾氣犯了。就算是沈門和造神基地,他也要鬧個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