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陳淩開車回到别墅。海青璇穿緊身黑色休閑襯衫,牛仔褲,黑色大墨鏡,看起來靓麗酷帥。是一種英勇與柔情的混合。
陳淩下車,幫海青璇拉開車門。海青璇呵呵一笑,道:“你突然這麽紳士,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當下笑着上了車。今天的陽光真夠豔麗的。陳淩道:“要不我們先去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海青璇道:“不用了,飛機上有的吃,時間趕不急。”頓了頓,嫣然一笑,道:“你忘了,我們都是特種部隊出來的。飛機上的食物已經是人間美味了,至少比那些生蝙蝠肉要好。”
陳淩無奈一笑,道:“你穿的漂亮,說話可真會煞風景。”
海青璇呵呵一笑,随即道:“我跟段鴻飛聯系了,他會幫忙聯絡一支非常不錯的非洲雇傭兵,都是義氣漢子。加上鴻飛自己的人,我們一共一百二十名特種戰士,決定全部投入到大楚門門下。至少,他們來搞情報是絕對的好手。另外他們也有關系,到時候還可以物色一些可信任的。我讓他們先到妙佳島,你有時間去跟大家聚一聚。然後想辦法将他們到中國的長期簽證給辦下來。”
這個消息不禁讓陳淩欣喜若狂,一百二十名特種戰士,搞起情報來,那是絕對不輸于天堂組的成員了。“好,我會的。”陳淩激動的說。
海青璇又道:“我還認識幾個情報科的技術專家,對于密碼破譯,黑客技術都很強悍。國安裏有幾個,不過也不好挖牆腳,要真挖了,單東陽會有意見。所以我在國外也聯系了一下,一共三名專家,不日也會到達妙佳島。”頓了頓,道:“怎麽樣,門主大人,我這個長老幹的還不賴吧?”她巧笑嫣然,香唇紅豔,帶着嬌翹,讓陳淩差點又想吻一個感謝她了。
陳淩抑制這種沖動,忽然認真的道:“謝謝你,青璇。”
海青璇也是一怔,道:“傻樣,咱兩之間還需要說這兩個字嗎?再說謝謝我就懶得幫你了。”她心裏會永遠銘記大漠生死,陳淩所帶給她的感動。那種感動,誰也無法給予。
陳淩會心一笑,随即一邊開車,一邊肅然的道:“青璇,還有件要跟你說。”當下就将歐陽老爺子的事情說了出來,其中自然包括紅外線熱像技術,以及與歐陽麗妃假結婚的事情。
海青璇怔了一下,她用了大約三分鍾的時間來消化。最後,她忽然一笑,道:“想不到這位歐陽小姐還是義薄雲天的主。倒是小看了。”她這話說的,陳淩都聽不出是貶低還是褒獎。
不過,兩人也沒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海青璇知道陳淩的弱點,重情重義,隻怕這個假婚再以後不會讓他那麽灑脫。但是目前,也隻有這個法子。她沒有阻攔的理由。
送海青璇上了飛機後,陳淩還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跟許彤溝通。許彤八歲了,她很懂事,明白一切。若真是把她當做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那才是天大的錯誤。
因爲許爽已經回了北京幫許彤跑手續,所以現在許彤在别墅裏,就隻有流紗陪着她。陳淩回到别墅已是差不多下午兩點。
停了車,走進别墅。别墅的附近,有安騰和相川在時刻保護,安全級别是絕對的高。加上流紗也在,就已經等于是森嚴的王宮。
陳淩進入庭院,來到别墅大門前。正在做衛生的鄭姐見了陳淩,忙謙卑的道:“陳先生,您回來了。”陳淩含笑點頭,他第一眼看見了在大廳的茶幾前,流紗正在教許彤畫畫。
陳淩走進來,流紗察覺到了,卻也未打招呼,仍然專注。而許彤則是認真的學着,陳淩剛好聽到她說:“流紗姐姐,爲什麽你不是中國人,可是中國話說的這麽标準呀?”
流紗不由揉了下小丫頭的腦袋,道:“因爲我喜歡中國呀。還有,不許喊姐姐,我是你爸爸的師姐,跟你爸爸同輩,你喊我姐姐怎麽行?”
“哦,流紗姐姐,我知道了。”許彤很無辜的說。流紗無語,許彤忽又嘻嘻一笑,道:“知道了,流紗阿姨,哈哈。”小家夥真是個鬼靈精。
許彤說話間擡頭看見了陳淩,立刻歡呼道:“爸爸,你回來啦。”陳淩一笑,今天的小丫頭穿了水綠色的裙子,粉嫩的幼肩裸露出來,身上還帶着嬰兒香。
就是那種看見了,就讓人很不得啃一口的可愛美麗。
陳淩不禁想,将來妙佳長大了,也肯定跟她姐姐是一樣吧。
“彤彤,你先自己玩一會。我跟流紗阿姨說會兒話。”陳淩道。
許彤甚爲乖巧,當下甜甜的道:“好!”
流紗微微一怔,當即便也站了起來,陪陳淩到走廊上說話。陳淩簡單的講了跟歐陽家的事情,流紗沒多想,道:“現在你做事不需要那麽多顧忌,否則是在害你自己和傾城她們。放手去做,無論做什麽,師姐都會支持你。”
“嗯!”陳淩心裏暖暖一片。流紗忽然一歎,道:“師弟,你知道嗎?你可能永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優秀。你的優秀比起沈默然,比起首領,隻強不弱。他們唯一比你強的地方就是他們夠無情無義。而如果你有一天,真正無情無義起來,所有人都會被你踩在腳下。”
流紗永遠沒想到,這句話在某一天,會以另一種形式一語成谶。那時候的陳淩,讓天地顫抖。不過此刻,流紗的話還是讓陳淩若有所思起來。.讨厭的心慈手軟,然而,對敵人可以狠絕。對這些情義,他真的沒辦法翻臉不認人。
随後,陳淩喬裝打扮了一下,戴上鴨舌帽,大框墨鏡。一副私會情人的大明星裝扮,開車帶着許彤出去吃東西。
陳淩本來說想帶許彤去吃麥當勞,畢竟小孩子都喜歡這些玩意。誰知道小許彤不買賬,說不喜歡吃洋快餐。這孩子,真是從小就有出息,讓陳淩從心底裏感到欣慰。他突然又想到了愛吃冰淇淋,像小女孩一樣的小傾。小傾的冰冷嗜血,和待他陳淩的真心,都是他永遠的感動。
“那你想吃什麽?”陳淩在車裏問他的小公主。
許彤歪着小腦袋思考了一下,道:“爸爸,我想去維多利亞港口劃船。”
“ok。”陳淩當即打轉方向盤,随後又道:“但我們待會還是要吃東西,你現在就要發動小腦袋想想。”
許彤甜甜的道:“跟爸爸在一起,吃什麽都好吃。”
陳淩哈哈一笑。難怪說女兒是爸爸前世的情人,這小丫頭,太乖了。
維多利亞港,水面倒也不是清澈,畢竟是海灣港口。海面暗藍,陽光照耀下,一片波光粼粼。開的是腳踏船,陳淩踏船,許彤給陳淩喂飲料喝。
港口上,還有幾輛遊船,不過大多都是情侶。像陳淩這種父女檔還是少見。
待劃至中央,陳淩措詞一番,對許彤認真的道:“彤彤,爸爸有件事要跟你說。”許彤見陳淩這樣嚴肅,不禁有些害怕,黯然道:“爸爸,你不要我了嗎?”她心裏終究還是有些敏感,怕這幸福會不屬于她。
陳淩怔了一下,當即捏了下她的臉蛋,道:“你跟媽媽都是爸爸最在乎的人,爸爸怎麽會不要你。”許彤這才長松一口氣,其實陳淩也明白,許彤從小就不幸福,在許懷明那個家庭裏。有洪老太君那個老妖婆,她又是女孩,如何能得到什麽重視。長期也要小心翼翼的看臉色。
陳淩跟許彤講了接下來要發生事情,倒沒有說強大的敵人。隻是說了其中的結婚是假,利益是真。而一切都是爲了救媽媽。許彤沉默了半晌後,沖陳淩甜甜一笑,道:“嗯,爸爸,我知道了。”随即又沉默下去。她心裏終還是有些不高興的。陳淩知道她畢竟是小孩子,沒那麽快轉過彎來,隻有以後加倍對她好了。
“爸爸,我知道你沒有騙我。你如果要騙我,就不會告訴我,謝謝你沒有把我當小孩子。”許彤忽然沖陳淩說。陳淩微微愕然,随即歡喜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劃船過後,已是下午五點。許彤想不出什麽好吃的東西,最後幹脆由陳淩自己做主,帶她去吃港府那邊的貴族火鍋。
貴族火鍋的位置是黃金地段,此刻生意滿堂。這種所謂貴族火鍋,一來是鍋子是黃金打造,二來裏面的火鍋底料是絕對的放心食品。在這兒來吃的都是有錢人,價錢收的高,所以店家也不必要在底料上用什麽回收油之類。這是金子招牌,店家也絕對不敢壞。
大廳裏已經沒有座位,隻有一個最大的包間還空着。大包間的最低消費更加昂貴,陳淩不在意這些,便讓服務員帶他和許彤到大包間。
女服務員巧笑嫣然,當即帶路。這兒服務員的質素也是好的沒話說。
大包間裏,一切都是富麗堂皇,足夠二十人在裏面吃喝了。旁邊有專門三名服務員服務,陳淩點餐後,揮退服務員。
待熱騰騰的香辣火鍋散發出氤氲香味,陳淩下了食材,細心的給許彤夾她喜歡吃的。她覺得辣了,燙了,陳淩又讓服務員倒一杯涼白開過來,細心的給她在涼白開了洗一洗,再蘸醬吃。滋味也是不錯。
陳淩是喬裝打扮,服務員隻感覺到他身上的貴氣,卻也不敢細看,愣是沒認出來。
許彤吃的歡快,時而拿小手扇着嘴前的辣氣,卻又一直想吃。
兩父女吃得其樂融融的時候,變故突生。先是嘈雜之聲傳來,接着包廂門被人一腳轟開。聲音很大,吓得許彤臉色煞白。小丫頭把頭埋進了陳淩懷裏。陳淩皺了皺眉頭,看向大門處。
大門處,店經理,白色襯衫打領帶的中年人阻攔不及。踹門的是一名寸頭白發青年,這白發非常的刺眼,甚至讓人生寒。不過陳淩一眼看出,這白發是染的。不像白休紅,是天生的。這個白發青年竟然是化勁高手。
後面還跟了一對男女,男的大約三十歲,抽着雪茄,穿着唐衫。他的身材很好,臉蛋也算英俊。更難得的是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勢。看起來還是年輕版的道明叔。
道明叔身邊則是一位清純可人的90後妹妹,穿着蕾**,超短裙。
性感與清純并存。不過她的臉色有些冷,很不屑一顧的樣子。
道明叔聲音淡淡,包含無上威嚴,對店經理道:“麻煩你,把人請出去。這個位置一向是我坐,誰給你們權力改變這個規矩的?”
“是,是,默哥!”店經理苦着臉,然後向陳淩這邊走來。
“這位先生,不好意思,那邊是我們店的貴客,您看您能不能換個地方。我們可以給您賠錢。”店經理小聲央求,又道:“拜托了,先生,那位是青幫的二當家,我們都惹不起的。”
青幫!陳淩有種瞌睡了,卻有人送上枕頭的感覺。他對許彤小聲道:“别怕,有爸爸在。”許彤在他懷裏嗯了一聲,道:“不怕!”
陳淩的懷裏,永遠是許彤最安全的港灣。
随後,陳淩戴上墨鏡,壓低鴨舌帽,加大音量,道:“青幫?我不知道什麽青幫。隻不過你們開門做生意,我吃到一半,你們讓我走。沒有這個道理是不是,你說要賠我錢。這個笑話不好笑,還是說,你覺得我在這兒來吃飯,是缺錢的人?”
店經理被陳淩一頓搶白,鬧的說不出一句話來。隻是有些恨陳淩不識擡舉,連青幫都不知道。真以爲荷包裏有兩錢就可以笑公卿傲王侯了呀?
“先生,你····”店經理爲難極了。
便在這時,那位酷似道明叔的默哥似乎不耐煩了,淡淡道:“小白,去把這個人丢出去。”
“是,默哥!”白發青年小白獰笑起來,手中忽然出現一把蝴蝶刀。蝴蝶刀在他手中玩得靈活如五根指頭,眼花缭亂,讓人歎絕。
小白氣勢陰冷,走路之間自有大氣存在。化勁高手如果是在一般打手眼裏,那是神一樣的存在。隻可惜,這次他遇上的是佛祖般的存在。
小白上前,對準陳淩的頭,就想給陳淩理個發,吓一吓陳淩,然後提出去。
陳淩坐着沒有動,他知道到不會傷害到他。那蝴蝶刀果真削去了鴨舌帽,并把他的頭發削得如毛毛雨飄落,落到火鍋裏,惡心至極。
随後,小白冷笑,他以爲墨鏡下的陳淩已經吓傻了。當下伸手去取陳淩的墨鏡。
墨鏡順利取了下來,陳淩的頭發也被削的很難看。隻是小白覺得這位傻哥們好像沒有吓傻,而是非常的冷靜。便也在這時,衆人都看清楚了陳淩的真面目。
默哥瞬間變色,所有的鎮定都已消失,滿腦門的冷汗流了下來。他疑惑着走前兩步,向陳淩道:“您是·····”
陳淩冷冷一笑,道:“默哥是吧,你好大的威風啊!”說完便抱着許彤站了起來,寒聲道:“三天之内,叫你青幫在香港雞犬不留。”
陳淩和許彤很快離開,默哥在那呆若木雞。小白也知道闖了大禍,連那名冷淡的學生妹也看出來了陳淩的身份。這段時間,陳淩的身份早已經是香港的大哥大。手段黑白通天,不止如此,更是擁有神級武力的大強人。
他說要滅青幫,還真就輕易滅了。
陳淩和許彤剛準備走出包房時,氣勢威嚴的默哥臉色煞白,突然撲通跪下,抱住陳淩的腿,另一隻手狂甩自己耳光,哀求道:“淩哥,是我狗眼不識泰山,我錯了,求你給我們青幫一次機會。淩哥·····”不待他說下去,陳淩已經冷淡的一腳将其踢開。
一直到走出火鍋店,那默哥還在後面嚎叫,“淩哥,我錯了,你給我們一條活路啊!”
陳淩抱着許彤離開後,許彤不禁有些擔憂,道:“爸爸,你真的要殺他們嗎?好像不太好吧?”陳淩一笑,道:“爸爸吓吓他們的。”眼裏卻是閃過寒光,是不是吓可就不一定了。
默哥跟陳淩同姓,叫做陳默。
陳默本來是想在新泡的學生妹面前耍下威風,沒想到竟然一腳踢到了鐵闆上。平時陳默也不是這麽不沉穩的,闖下這麽大的禍,當然是第一時間去找大當家的。大當家也不算是大當家,青幫在香港屬于分部,不過勢力已經很可觀了。雖然還及不上他們台灣本土。
這邊主事的大當家是一位非常有手腕的女子,叫做丁玲。丁玲二十八歲,手段辛辣,又是台灣本土青幫幫主的情人。
要知道青幫能夠成立這麽大的組織,它的裏面就一定還有幾個遠古級别的長老人物鎮場子。丁玲在聽了陳默述說後,先狠狠給了陳默幾個耳光。丁玲一向都是鎮靜自如,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這次,她卻是出奇的暴怒。一腳将陳默踢倒在地,俏臉通紅,厲聲道:“你這個蠢豬,你知不知道陳淩早就想對青幫下手。梁家洪門和他都有淵源,就我青幫沒有。他要立足就要站在我們的屍體上,我好不容易跟他修補了關系,讓他不好意思下手。你倒好,現在給了他機會。”
陳默哭喪道:“是,玲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但是現在我們應該怎麽辦啊?”
丁玲深吸一口氣,道:“事情是你惹出來的,陳默,别說玲姐不照顧你。這次沒有人保得了你,我會盡量保全你的家人。現在你别煩我,我要跟幫主通話。”
丁玲說完話後便到一邊撥通了青幫幫主的号碼。當丁玲說完事情的嚴重性後,請示道:“幫主,這次事情很不好做,陳淩這邊一直在等一個借口。這次被他尋了借口,隻怕不管我們怎樣去道歉求和,他都不會松口。”
幫主森冷的聲音傳來,道:“那你覺得應該怎麽做?”
“集齊青幫的力量,将兩位遠古長老召到香港,對陳淩展示實力,然後再求和。”丁玲沉吟着道。
“就照你說的辦。”幫主挂了電話。
丁玲馬上輾轉打聽,得來了陳淩的私人号碼。又馬不停歇的給陳淩打電話。時間已經是夜晚十一點。陳淩接通電話後,清冷的道:“喂,那位?”
“陳先生,我是青幫的丁玲。”
“哦?”陳淩淡淡道:“有事?”
“陳先生,我知道這件事是陳默的不對。請你先熄雷霆怒火,明天,明天我們長老會親自來向您賠罪。一切行動,待明天過後再談,好嗎?”
陳淩冷笑一聲,道:“你這是在用你們長老來壓我嗎?”
“不是。”丁玲深吸一口氣,道:“丁玲若是有一絲辦法,也不會出此下策。隻是希望事情能有轉圜餘地。若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對香港,對大楚門,對青幫都不是好事。”
“好,那我就看看你們長老有什麽本事。”陳淩淡淡的說完,挂了電話。
第二天早上,老爺子給陳淩電話,說要商量婚事。陳淩則道,一切由您做主。需要我做什麽,我都會配合。老爺子聽陳淩語音平淡,不由苦笑,道:“臭小子,老子把如花似玉的孫女兒嫁給你,還把紅外線熱像技術給你,你倒像是我逼你的。這事兒,我可是完全的虧本生意····”
陳淩苦笑,道:“老爺子,感情的事很奇妙。但是您對我陳淩的看重,您的心意我明白,也感激。一切我都分得清,您放心。”老爺子呵呵一笑,道:“我當然放心,不然也不會一定要你來做我的孫女婿。”
挂了老爺子的電話後,陳淩準備了一番。今天的重頭戲在青幫,他們想要武力震懾自己。自己就給他們看看,什麽才叫真正的武力。
約定的地點是鴻運酒樓。鴻運酒樓坐落在東環區,經常的幫派堂口談判地點,老闆也是道上的中間人。
陳淩想了下,命令周飛,文濤,以及安騰和相川,另外流紗也跟過去。許彤則到傾城集團陪着冉靈素去。傾城集團的安保是非常強的,主要是現在還有德克家族的威脅。萬一派人過來,這邊沒有發覺,若是這些重要的人被害,那是陳淩永遠的遺憾。
正午十二點,鴻運酒樓内。丁玲這邊十大金牌打手,個個都是化勁修爲。另外兩位紅光滿面的長老,一個是通靈初期,一個是通靈中期。
這種長老級别,其實跟流紗一樣是在青幫挂職,青幫長期好吃好喝的供着。關鍵時候,他們也不好意思不出來幫一把。
丁玲知道,縱使這些實力在,也不會強過大楚門。但是也有這個意思在,你雖然能搞死我們。但是你也不會好過,所以,在表完實力後,她會殺了陳默跟陳淩賠罪,并願意賠償金錢。
兩位長老都是狂傲至極,眼高于頂的人物。在台灣當了一輩子的獨孤求敗。卻是不知大陸人才輩出。這次過來,準備來耍耍威風。
兩位長老一個綽号狂龍,一個綽号獸王。年輕的時候都是挑戰名家拳手無數,實戰經驗豐富至極。
丁玲這邊先到,她是想占主場威勢。隻是,在陳淩這邊來到後,丁玲這邊所有的氣場都立即蕩然無存。不管狂龍和獸王如何想要用殺氣挽回這個場面都是無濟于事。
第一個進來的是陳淩,寒意,氣勢如排山倒海的如來大高手。他一進酒樓,就讓衆人生出想要膜拜的心态。淩雲大佛氣勢,是能與首領和沈默然的大勢媲美的。天下間,沒幾人能勝過他的大勢。
接着是流紗,如來佛祖掌控天下,殺意沖天的進來。
随後就是安騰,相川。兩人修爲都高,大勢被破壞,但是遇到修爲低的,他們還是滿能唬人的。同樣是兩尊殺佛進來。
最後是文濤和周飛,丹勁大高手。
這六個人進入之後,丁玲這邊所有人如墜修羅地獄,就連狂龍和獸王兩位長老也是冷汗涔涔。
陳淩大馬金刀的坐在丁玲對面的桌前凳子上,道:“丁小姐,我們來了,有什麽要談的,你說吧?”
丁玲隻覺對方壓力讓她呼吸難受,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哈哈····”陳淩狂笑起來,接而收了氣勢,站起身,道:“丁小姐,按照道上的規矩,今天的談判,我不出手。不過你們青幫就自求多福吧。”說完就帶着人離開。
震懾的作用已經完全起到了,所以,已經不必多少。那麽,陳淩到底想要幹什麽呢?
待陳淩一行人離開後,丁玲一群人方才長松一口氣,隻覺胸口的大石被移開了,沒那麽氣悶。
丁玲看向兩位遠古長老,他們是青幫的底氣。丁玲道:“狂龍叔叔,獸王叔叔,他們的實力····?”
狂龍和獸王眼中露出駭然之色,狂龍道:“隻有兩個字形容,恐怖。”獸王也道:“他們的大勢太恐怖了,這且不說,其中爲首的男子和女子,全部都是當今成肉身成佛的佛祖。我們兩個怕是加在一起,還打不過他們其中一個。而且後面的兩個老者,修爲皆不在我兩之下。他們中最弱的兩個年輕人,也強過丁玲你這些手下甚多啊。他們這種陣容,别說是要滅我們香港青幫,就算是打到台灣本土去,也是沒有抵抗之力啊!丁玲,趕快去想措施找陳淩,将我們青幫的損失減到最小,你要做的就是最大限度的保留青幫。其餘的事情,我和狂龍會親自跟幫主溝通。”
丁玲心中倒抽了口涼氣,她沉默半晌後,道:“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丁玲獨自上車,這時是中午十二點二十分。豔陽高照,街上的美女們都打了遮陽傘。丁玲給陳淩打通了電話。
“陳先生,我們認輸。既然你無意真正下殺手,那麽,我們談談吧。”丁玲道。
“既然要談,那你來我的辦公室。嗯,傾城集團。”陳淩回答。
下午一點,陳淩在傾城集團有他專門的董事長辦公室。寬敞,明亮,在最高一層。
可以俯瞰這一塊的繁華地段。
丁玲着黑色性感包臀裙前來見陳淩。
辦公室大門已關,丁玲坐在陳淩辦公桌的對面。她身上有好聞的香味兒,加上包臀裙,黑色蕾絲,翹着腿,足夠的誘惑人了,也足夠的賞心悅目。
她倒不是單純就想色誘陳淩,讓陳淩就此放過青幫。丁玲沒那麽傻,陳淩這種枭雄,如何會犯這種花癡。而是要用自己當做資本,多争取一點籌碼。
陳淩穿着黑色的休閑襯衫,手腕上戴了一塊勞力士名表。他的頭發被剪成了寸頭,很整齊的闆寸,也非常的有氣勢。沒有那種混混兒的陰狠尖銳,而是從容,溫和,貴氣。
“陳先生。”丁玲美眸盯着陳淩清秀的面容,随即苦笑,道:“我一直以爲陳先生是義薄雲天的人,我沒想到轉眼,因爲一小樁誤會,陳先生就會對我們青幫趕盡殺絕。其實我也明白,陳先生從開始就容不下我們青幫。”
陳淩淡淡道:“丁小姐是聰明人,聰明人面前我也不說糊塗話。你怎麽看我,我無所謂。你說的對,從一開始,我就想将青幫清除。隻不過這個插曲讓我下定了決心。若我陳淩心狠手辣一些,也不會有丁小姐你此時此刻坐在我面前的機會。”
丁玲眼睛一亮,道:“也就是說,陳先生你願意還給我們青幫機會?”
“機會?”陳淩道:“與其說是機會,不如說是我的仁慈。這樣,你們青幫全部退出香港,我一個人也不爲難。你們的産業我付你們五十億港币,全部轉到我傾城集團名下。”
“陳先生!”丁玲深吸一口氣,壓抑住怒氣,道:“我們青幫的産業至少是三百億港币以上,你也欺人太甚了。而且一些商業合作,航海線上的貿易,更是價值不可估量。”
陳淩冷冷一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們如果不答應我這個條件,你們就一毛錢都沒有。請你務必相信我大楚門有這個實力。”
丁玲看着陳淩,沉默半晌後,道:“陳先生,我們還有回旋的餘地嗎?”
陳淩冰冷的道:“沒有。丁小姐,我老實告訴你,本來李家我也不打算放過。不過他們跟你一樣聰明,提前示好。不過眼下我有更絕的辦法,将你們青幫殺個片甲不留,以此殺雞給猴看。李家自然會讓出不少利潤出來。不過我沒有這麽做,我希望你們珍惜我的這份仁慈。”
“好,我明白了。”丁玲道:“不過陳先生,我可不可以提一個卑微的要求。”
“你說。”陳淩道。
丁玲站了起來,語音艱澀,道:“陳先生,我們青幫的幫主,他今年六十多歲了。”
陳淩耐心的聽着,顯然丁玲不是想說我們幫主老了,你可憐可憐吧。如果丁玲這麽說,那就是丁玲腦袋壞了。
江湖上混的,絕不是你跪地求饒,我就心軟,然後你再給我一刀。那隻有電視裏才那麽演。
“我是他的情婦。”丁玲說。
陳淩并沒有多大的詫異,道:“然後呢?”
丁玲道:“陳先生,我丁玲是從美國留學歸來的正規博士後。不用奇怪我的年輕,我讀國中大學,全部是跳級。您應該看得出來,我不笨,處理事情也算有些手腕。如果讓我去任何一家大公司,我相信勝任其總裁職位綽綽有餘,這一點陳先生你認同嗎?”
陳淩手指敲擊桌面,道:“丁小姐的資料我看過,偌大的青幫,數百億的資産都被你管理得井井有條。手下那麽多兄弟,也被你鎮壓得服服帖帖。你的能力,毋庸置疑。”頓了頓,道:“你想說什麽我有點明白了。錢多到一定程度隻是數字,以丁小姐你的能力,想要富足的生活很容易。你是個驕傲的女人,卻去陪你們幫主這樣的糟老頭子,是很奇怪。難道是他逼你?”
丁玲苦澀點頭,道:“沒錯,故事很老套,但是發生在自己身上,沒有老套,隻有苦澀。幫主看上了我,如果我不從,不止我會有事,我家人也會有事。所以我隻能順水推舟,取得幫主的歡心,替他管理。這樣也能多些自由,也可讓家人過得好一些。”頓了頓,道:“但現在,我丢失了香港青幫,就算幫主理解,那些長老,香主,堂主也會要一個交代。幫主一定會把我交出去。到時·····”
“丁小姐,我明白了。你不用多說了。”陳淩也站了起來,伸出手道:“我很歡迎你加入我大楚門,你的家人我可保證安全,并将其接到香港過來。隻要你好好幫我管理,你的婚姻,人生自由我不會幹涉,并且會有企業分紅。”
丁玲伸出手與陳淩握在一起,陳淩并不趁機占便宜,一握即分。丁玲則有些如在夢中。陳淩莞爾一笑,又道:“丁玲,坐吧。”
丁玲坐了下去。陳淩道:“青幫被我接手,萬事不順。如果有你在,則是天助我也。我之前以爲你是青幫的死忠,所以沒動這個念頭,如今你說了出來,我自然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