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那裏甘心,當下抱着僥幸心理,道:“這樣,你遲些出來。我待會在公館外面等你,我不開車過去。”
厲若蘭遲疑了一下,道:“那得等小淩睡着了。”
“沒事,我等的起。”陳淩說道。
“哈,那你慢慢等吧。”厲若蘭嬌笑着挂了電話。有了陳淩,她的容光煥發,正迎着燦爛的第二春。
淩晨時分,厲若蘭趁着梁氏公館的下人全部休息,悄悄的從窗戶處跳了下去,陳淩在下面接着。
柔勁的運用,厲若蘭絲毫無傷。
不過跳下來時,厲若蘭還是有些緊張,臉蛋紅紅,發絲微亂。兩人快速離開了梁氏公館,上了陳淩停在遠處的車。上車後,厲若蘭氣喘籲籲,香汗淋漓,撫着胸口,又不由失笑,道:“我從來沒這麽荒唐瘋狂過。”
在一家偏遠的大酒店的套房裏,一進房間,陳淩便将厲若蘭抱住痛吻起來。
“我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厲若蘭滿足後,忽然幽幽說道。
陳淩握住她的手,道:“人生在世,總要做一件瘋狂的事情。如果就這樣老去,老死,豈不是太沒有意思了。”厲若蘭的手玩弄着她自己的發絲,在陳淩胸膛上打着圈圈,道:“不管了,我也知道我這樣挺沒羞沒臊的,但是我都三十歲了,總該自私一次,瘋狂一次。”
“我可不是隻想跟你瘋狂一次。”
“那你想瘋狂多少次?”
“當然是一輩子!”陳淩道。
“但是傾城……”
陳淩也身子僵了一下,本來這種時候,真不适合談傾城她們的,道:“就算有錯,也是我的錯,你不需要自責。再則,有很多東西你不懂。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來香港做什麽嗎?很簡單,内地已經被我的仇家的勢力遍布。我來這邊是想要發展出屬于我自己的勢力。”
厲若蘭想發表疑問時,陳淩道:“事情很複雜,我知道你覺得我這幾天像是在兒戲。我在等人,傾城她們,還有塵姐都等着我救。我隻有強大才能救出她們。這麽說,你懂嗎?”
厲若蘭比較無語,道:“這好像并不深奧,有什麽不懂的。”陳淩又道:“再則是修爲,我的仇家的修爲全部高我很多。現在被制約,不能動手。我的時間很緊迫,也必須加快提升。修爲這種東西說起來很玄妙,心意的配合很重要,就像這,我要血液湧到拳頭。”說完伸出拳頭,不一會後,拳頭上氣血湧去,通紅一片。這樣看起來确實很神奇,不過厲若蘭并不驚訝,因爲她早見識過陳淩的厲害。
“心意的通暢才能讓修爲順利,這麽說吧,我喜歡蘭姐你。如果我壓抑住這種喜歡,不讓它爆發出來,就會讓我心意不暢。”
厲若蘭似懂非懂,道:“也就是說,會影響你救傾城她們?”頓了頓,嫣然一笑,道:“所以說現在我跟你一起,還是在幫助她們?”
陳淩道:“這個邏輯很怪異,但也可以成立。”
厲若蘭道:“那這樣說,我完全不必有心理包袱了?”陳淩道:“當然!”厲若蘭道:“不知道你說的真的假的,出軌都說的理直氣壯。不過我相信你了。”她的心理包袱完全放開了,當下臉上更是神情放松。
“别人說的再動聽,我都不會相信。不過你說我相信。”
回到梁氏公館的後門,二樓窗戶是開的,陳淩背着厲若蘭,攀着下水管道,将她送了上去。随後,告别。
陳淩回到車上,天色已經開始泛白,黎明了。
在回到梁峰的别墅後,陳淩迎着朝陽練習無始訣。隻覺神清氣爽,隐隐有種找到如來之境的邊緣的感覺。隐藏血竅似乎被風吹開,但是還不夠,又遮掩起來。
看來,離如來這一步已經不遠了。陳淩充分體驗到了這種無所顧忌,忌憚的暢快的好處。
晨曦照射在别墅後的庭院裏,梁峰早起會打一趟太極。吃早餐時,楚向南過來了。厲若蘭則沒來,說是有些不舒服。梁峰便也見怪不怪。
楚向南一樣,每天淡淡灑灑,穿着雪白的襯衫,優雅而具有風度。陳淩則時常有跟這家夥撞衫的危險。他也隻喜歡穿白色黑色兩種襯衫。要是跟楚向南一黑一白,别人還以爲黑白無常。不過真一起穿白色,兩位天之嬌子的氣場還是強悍到讓人震懾呐喊。如果他兩去做一個明星組合,或者搞功夫巨星之類,保證能曬過當年的李小龍大師。
吃早餐時,梁峰向陳淩笑罵道:“臭小子,昨晚去那兒鬼混了?又來禍害香港的花朵?”
楚向南莫有深意的看了陳淩一眼,陳淩坦然自若,也一笑,道:“幹爹您說笑了,我是正經人。”
梁峰大笑,又對楚向南道:“向南,你給陳淩籌備的人怎麽樣了?”
楚向南道:“應該快要到了,那兩位大師要離職的手續比較麻煩。不過我們已經簽了合同,他們是非來不可。師父,您知道的,這麽大的事情,我們急不來的。”
梁峰皺眉道:“效率太慢了,這事你抓緊點。我給你三天時間,再搞不定,就讓陳淩自己來聯絡。”頓了頓,道:“陳淩在這邊事事需要花錢,你待會去辦個手續,給他賬戶上先轉十億港元過去。”
楚向南微微變色,老頭子是明顯不滿了。梁峰其實是沒有私心的,起初,他以爲楚向南是真心幫忙。所以沒提錢的事,但是這十多天過去,他又不是傻子,哪裏會看不出一二。所以索性就先給陳淩十億港元,算是安撫陳淩。
陳淩并未推辭,他說了聲謝謝幹爹。便看向楚向南。楚向南的養氣功夫也真是厲害,聞言後爽快的道:“好的,不過師父,這種大額的轉賬,需要提前預約。”
“多少天能辦好?”梁峰語氣沉了下去,問。
“最快也要到明天下午。”楚向南回答。
梁峰對這些是有了解的,看楚向南沒有耍花招,便也不再多說。
至始至終,楚向南都臉色輕松,沒有一絲不情願。吃完飯後,還是陪着梁峰說話。
一直陪了一個小時後,楚向南方才離開。離開時還非常歉意的跟陳淩道歉,說保證一定很上心的,盡快的完成這些事情。
陳淩覺得越發捉摸不透這小子了,估計在他笑吟吟的背後,不知正在醞釀什麽毒計。
吃過早餐後,梁峰約陳淩出公海去釣魚。陳淩欣然答應。
梁氏公館是買有遊艇的,遊艇很快準備好。厲若蘭也被喊着一起去釣魚。梁幼淩則在學校裏。
去公海的路上,梁峰由司機開車在前方走。厲若蘭則坐陳淩的車。
厲若蘭忽然道:“我今天查了一下,我的賬戶上還有些錢。你要成立你那個情報,一定很花錢。我先給你劃十億港元過去,要是再不夠,我再想想辦法。”
陳淩怔了一下,随即感動無比。看了眼厲若蘭,柔柔一笑,道:“你要包養我啊?”厲若蘭嗔了他一眼,道:“我是跟你說正經的。”
陳淩道:“不用,隻有你用我的錢,哪裏有我拿你的這個道理。”
厲若蘭道:“那用分這麽清楚,我願意。”頓了頓,道:“怎麽着我這錢好像還得求着你收下?”
陳淩失笑,道:“真不用。”頓了頓,道:“這是男人的尊嚴。”
厲若蘭見陳淩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便也不好再強求,便道:“如果有需要,你一定得跟我說。”
“嗯,我想内撒你時,一定跟你說。”陳淩正兒八經的道。厲若蘭頓時紅臉啐了他一口,道:“以前覺得你挺正派的,怎麽現在才發現你這麽流氓。”
陳淩哈哈一笑,随即轉了個彎,跟上梁峰的邁巴赫,對厲若蘭正色道:“今天幹爹跟楚向南說,要他給我轉十億,跟你想法不謀而合啊!”
厲若蘭微微一怔,道:“你答應了沒?”
陳淩道:“當然答應了,幹爹給的錢,我沒有理由讓給楚向南。”
厲若蘭啞然失笑,道:“你說你到底有什麽魔力,老少男女通吃。十億港元,可以富貴幾代人了。但是我們都心甘情願給你。”
陳淩正色道:“幹爹對我的情誼,我會永遠銘記。”厲若蘭微微不滿道:“那我呢?”陳淩一笑,道:“我會讓你永遠‘性’福。”厲若蘭卻沒聽出玄機,心頭甜蜜的緊。
陳淩道:“我跟你說這個事情,不是說幹爹給我十億港元很驚訝。而是楚向南眉頭都沒皺的就答應了。這小子一肚子壞水,如今平靜的不像話,不知道在想什麽鬼主意對付我。”頓了頓,道:“我得給國安的打個電話,問他們有沒有什麽發現。”
陳淩電話打通,厲若蘭幫他拿起,貼在他耳邊。而他則繼續開車。
國安的小mm熱情喊着首長,至于問到楚向南。回答則是并未發現他的賬戶出現任何變化,也未見任何異常。
挂了電話後,陳淩卻覺得心中有種莫名其妙的不祥之感。但又沒有感受到危險來臨。敏感是真實存在的,既然沒感到危險,那就是沒有危險。
“也許是你多心了。”厲若蘭道:“十億港元如果可以打發你,楚向南倒不會吝啬。”
陳淩道:“我在他眼裏,就是貪得無厭的吸血鬼。他不會覺得這樣能打發我。”
“那應該是他也沒想到辦法,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厲若蘭繼續寬慰道。
陳淩心中警惕,不過沒發現任何異常,也隻能如此。聞着厲若蘭身上的香味,他的心神放松了一些。
隻等流紗師姐完成任務,來到香港。然後攻打玄洋社,進而初步成立楚門。在做什麽實業上,如何做大,陳淩還沒有詳細的計劃。他對流紗的建議很看重。
遊艇,公海,藍天白雲!優質靓麗的服務員服務,美酒佳人,富豪的生活就是可以這麽随心所欲。在梁峰面前,陳淩和厲若蘭保持距離,沒有任何的一絲小動作。
迎着海風,雖然最終沒有釣到魚,但心情是舒暢的。陳淩陪着梁峰釣魚,心思卻神遊物外。等到那麽一天,楚門地位穩固,無人可撼動。自己帶着傾城,許晴,小傾,還有厲若蘭在這種遊艇上暢快出海,大被同眠,那是一個多麽幸福美麗的彼岸。當然,這也隻是陳淩想想而已。
這些老婆們,雖然對自己是真心。真要她們這樣在一起,怕是癡人說夢了。
釣魚進行一個小時後,已是下午一點。.
厲若蘭在艙頂上曬太陽,服務員給梁峰和陳淩端來加了檸檬的伏特加,以及切好的水果拼盤。便在這時,陳淩的手機響了。
陳淩心中一動,那種不祥的感覺随之湧了上來。拿出手機一看,是胡慧欣打過來的。
陳淩不及細想,飛快接通。
“出事了。”胡慧欣聲音急促,都快哭出來了。“剛才有一群人到公司裏來,他們二話不說把冉總抓走了。”
陳淩頓時如墜冰窖,急道:“他們什麽樣子?說爲什麽要抓她沒有?報警沒有?”
胡慧欣語不成聲,道:“他們全部都很兇,其中一個人打了冉總一個耳光,說冉總多管閑事。我們已經報警了。”頓了頓,急道:“怎麽辦?怎麽辦?你一定要救冉總呀!”
“嗯!”陳淩回了一聲,挂掉胡慧欣的電話。他的臉色陰寒得要滴出水來。一群兇狠的男人抓走冉靈素,會發生什麽事情?
如果她真的出了意外?真的被淩辱?陳淩想到她的冷傲,自尊,她的率性,她該如何接受?陳淩瞬間有種發狂的沖動。就連一邊梁峰關心的詢問,他都沒有理會。
二話不說,先給單東陽打電話。“你在哪裏?”電話一通,陳淩劈頭蓋臉的問。
“深圳,怎麽了?”單東陽聽出陳淩的火藥味,心中打了個突。
“救我的冉靈素被人抓走了,發生在9号商業街,聯合大廈。立刻幫我救下她,拜托!”陳淩心神緊張,他真的太怕冉靈素會出事。
單東陽也沒有廢話,道:“我馬上去查。”
電話挂了之後,陳淩站了起來,向梁峰急道:“幹爹,我要立刻去深圳一趟。”
梁峰也站了起來,道:“走,我送你過去。”
這艘豪華遊艇轉航很慢,梁峰下了一輛微型快艇。陳淩坐上去後,梁峰便啓動快艇,像一道箭一樣沖向香港海岸。
厲若蘭在甲闆上,看着陳淩離去,卻是不明白發生了什麽急事。
從香港開車到深圳,過羅湖橋。到達深圳後,陳淩将車子開成了飛車,連闖紅燈無數。最後車子被前面的車流堵住,陳淩索性棄車。
單東陽一直沒有消息傳來,陳淩自己飛快趕過來時,也在梳理這件事。如果說冉靈素多管了閑事,那就是救了自己。
抓冉靈素的人顯然是黑道上的,他們無緣無故的來抓冉靈素,一定是被人指使的。是楚向南在出招?
陳淩眼中綻放寒光,如果楚向南敢傷害冉靈素,他不會再估計梁峰的父子親情。
一路心急而來,陳淩想過要去找楚向南算賬。但是事情還不清楚,也并不一定就是楚向南幹的,也許是冉靈素的商業對手。陳淩并不想貿然翻臉,他現在隻是期望單東陽能夠順利找到冉靈素。
下午一點五十分,日頭強烈!
深圳的商業街上,車水馬龍,堪稱繁華盛世。
陳淩快步來到了聯合商業大廈,直接到了冉靈素的公司。胡慧欣穿着黑色小西服,标準的白領麗人。她正一臉焦急的朝外看着,直到看見陳淩到來,方才松了一口氣。陳淩快步進入公司,便看見公司還在繼續正常運轉,普通員工都在工作。“有沒有靈素的消息?”陳淩與胡慧欣朝冉靈素的辦公室走去。
這些員工都見過那天陳淩和冉靈素一起,關系很好的樣子。所以沒人阻攔。
胡慧欣憂心忡忡,道:“沒有,警察已經來了,趙副總在跟着錄口供。”
距離冉靈素被抓,已經過了五十分鍾。五十分鍾的時間,可以發生一切悲劇。陳淩沒有去辦公室,而是直接拿出手機給楚向南打了過去。
電話一通,楚向南便用親切無比的語氣,道:“凡哥,有事嗎?”
陳淩聲音如寒冰,道:“楚向南,明人不說暗話。你立刻把冉靈素放了,這個香港,我不待也罷。你放了她,我就此離開香港,再也不進一步。”頓了頓,殺意綻放,道:“如果你敢讓冉靈素掉一根汗毛,楚向南,我會讓你後悔爲什麽活着。”
“淩哥!”楚向南用一種莫名其妙兼詫異的語氣,道:“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什麽冉靈素,我根本不認識。是你朋友出事了嗎?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陳淩斷然道:“很好,楚向南。如果讓我查到跟你有關系,天上地下,沒一個人就得了你。”說完便摁斷了電話。
胡慧欣在陳淩身邊待着,陳淩接着又打給單東陽。電話通後,陳淩道:“查到沒有?”
“還沒有!”單東陽沉重的道。
陳淩暴躁不已,道:“我真不知道你們國安這群人是豬還是吃幹飯的。這事兒有那麽難查嗎?”
單東陽的城府極深,知道陳淩這時不痛快,那裏會跟他計較。道:“監控錄像全部打壞了,就算是我們想要根據他們的面貌去拷問黑道上的人,也無從下手。我試着抓了一個黑老大,按冉靈素公司的員工描述的外貌去問,也沒問出來。他們在帶走冉靈素出去後,開的是兩輛金杯車。但是我們的人隻找到了金杯車被推到了河裏。腳印,任何痕迹都被毀了。時間太緊,陳淩,我們的人已經在方圓十裏的位置展開地毯式搜索了。”
陳淩知道這事怪不得單東陽,也沒心情道歉之類,嗯了一聲,挂斷了電話。
每多過一分鍾,陳淩心中就越是焦躁。與冉靈素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彼此已經是知交好友,那份難得的情誼是他最珍惜的。
陳淩束手無策,該做的國安都已經做了。就在這樣的煎熬中,一分一秒的流逝。在下午三點鍾,單東陽的電話打了過來。
語音異常沉重!
“我們找到她了。”
“她怎麽樣了?”陳淩被單東陽這種語氣吓到了。
“她沒事,我們正在送她去醫院。陳淩,你冷靜一點。她····被**了。”
晴天霹靂!陳淩腦袋一轟!
深圳濟慈醫院。
陳淩與胡慧欣搭乘的士趕過去。**,這種事情怎麽能發生在冉靈素身上?陳淩痛苦的閉上了眼。
到達濟慈醫院是三點三十分。陳淩連的士費都沒給,就快速下車,朝醫院裏跑去。
單東陽一身黑色襯衫,正在醫院下面等陳淩。陳淩一來,單東陽臉色肅然,道:“跟我來。”
後面的胡慧欣結了的士費後,也快步小跑而來。
手術室外!
陳淩焦急暴躁,向單東陽道:“爲什麽還要動手術?”
單東陽沉痛無比的道:“她的····那兒損傷很大,對方的手段很殘忍,還用了異物。必須盡快搶救,不然她恐怕有生命危險。”
“操!”陳淩一拳捶在牆壁上,他沒用氣血之力,一拳下去,手上鮮血淋淋。他這一生,沒錯,殺人無數。但是從來不會去辱人。這幫畜牲,竟然敢如此對待冉靈素,該死!寒意,殺氣在陳淩眼中蓄積,接而轉向單東陽,道:“立刻查,查出來是什麽人幹的。”
“我們已經在查!”單東陽點頭,道。
胡慧欣在一邊跟着難過,看着陳淩煞氣沖天的樣子,卻對他的手心疼至極。但她也不敢上前。
一個小時的漫長等待後,手術室的大門終于打開。一名女醫生,以及兩名女護士出來。陳淩快步上前,寒聲道:“她怎麽樣了?”女醫生看陳淩如此關心,不由道:“你是她愛人?”
“她怎麽樣了?”陳淩語音暴躁,女醫生并不着惱,而是很理解,充滿同情的道:“她沒有生命危險了,隻是以後,恐怕不再有生育能力。我們已經盡力了。”頓了頓,恨恨罵道:“這幫下手的畜牲太滅絕人性了。真該下十八層地獄。”
陳淩再次陷入無邊痛苦,太殘忍了!這種傷害對于冉靈素來說,是永遠無法抹除的。自己就算再怎麽補償她,也是無濟于事了。她本來可以好好的生活,一切都是自己害的。
自責,痛苦交雜!陳淩說不出是什麽滋味,他隻希望,冉靈素可以堅強起來。
夜幕降臨,高級病房裏。冉靈素在打着點滴,她的雙眸緊閉,臉上有被打過的紅腫痕迹。
陳淩不敢去看她的身體。
胡慧欣也在旁邊守候,她默默的沒有多說一句話,卻用行動關心着。
陳淩坐在床邊,他腦子裏閃過許多的念頭。天煞皇者!天煞皇者,**的天煞皇者,你到底還要害多少關心你,愛你的人?
冉靈素終于醒過來了,她睜開眼眸。這一瞬間,陳淩立刻俯身,看着她。讓她第一眼能夠看到他。
冉靈素有那麽一刹的懵,随即,她開始想起來發生了什麽。接着驚恐,極度的恐懼在眸光裏凝聚。她刷的一下撐坐了起來,嘴巴裏啊啊的想叫出聲音來,但卻嘶啞至極。她的手亂揮亂動,将點滴的針拉開,在她手脈上劃出血痕來,接着鮮血溢出。
陳淩一把将她抱在懷裏,想要給她最大的安定。同時,鎮魂經文念出。
“須菩提,依般若波羅密多故,無挂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颠倒夢想,究竟涅槃,三世諸佛。故知般若波羅密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聲音甯靜,穿透力奇強,仿佛能将所有的喧嚣,煩躁都鎮壓下去。讓人以爲在莊嚴佛像之前,一切妖魔鬼怪都不敢放肆。
狂躁的冉靈素終于慢慢安定下來。胡慧欣看着這神奇的一幕,她發覺陳淩身上有太多的神奇。
冉靈素好不容易安定下來,但隻有一想,就會激動。這一夜,陳淩任她打,抓,一直将她摟在懷裏。
胡慧欣也在這兒陪着,早上的時候,陳淩再次念了一遍鎮魂經文,才終于讓冉靈素入睡。
“你去休息吧,這兒有我陪着就行。”陳淩對胡慧欣道。
胡慧欣搖頭,道:“我不累。”陳淩便也不再多說,他實在是沒有任何心情。
陳淩細細凝視冉靈素的容顔,本來的她,是大家閨秀,豪門千金。她美麗似精靈,堅持的想走出一條她自己的路,想過她喜歡的生活。她一直在努力。
但現在,一切都被毀了。這些畜生,怎麽就能這般忍心的來對待這樣一個似精靈的女子?從未有過的狠意在陳淩心中升起。
趁着冉靈素沒醒,陳淩出去給單東陽打了個電話,問有沒有找到是誰幹的。單東陽道:“還沒有,正在查!你再給我們一個小時的時間。”
“好!”陳淩挂了電話,他眼中的寒意逼人,無論你是誰,敢對冉靈素這般,我陳淩一定會讓你後悔爲什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