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在東江風雲時,劉虎子這種小喽啰怎麽可能見過。陳淩又不是明星人物,所以也根本不可能曝光出去。黑老大被曝光不是嫌命長麽。
此刻的劉虎子非常不爽,因爲胡慧欣自從看見陳淩後,就心神不甯。剛才還反抗,以前都不這樣的。
本來就覺得陳淩這小白臉和胡慧欣有貓膩,陳淩這時一出聲,結合胡慧欣的反應。劉虎子就更加确定了。
混混劉虎子那裏有什麽忌諱,他站了起來,對着陳淩冷聲道:“怎麽?我跟我老婆親熱,你有意見?”
陳淩皺了皺眉,還沒說話。
劉虎子看了更不爽,道:“小白臉,你皺你麻痹的眉啊。”車子裏,所有人都被驚醒,全部看向劉虎子。劉虎子一把指着陳淩,道:“你給老子站起來。”
胡慧欣連忙拉劉虎子,道:“你别這樣。”
“怎麽不這樣,你們兩一上車就眉來眼去,當老子是瞎子嗎。”劉虎子個潑皮,這時當着車裏衆人的面,指着陳淩道:“你他 媽站起來,你給我說說,我跟我老婆親熱,礙着你那裏了?”
陳淩緩緩站了起來,他不會否認,說什麽我沒說話啊,我沒說你礙着我之類的話。
冷淡的看了眼劉虎子,又看了眼胡慧欣。淡淡道:“我站起來了,你要揍我嗎?”
“哼哼!”劉虎子道:“神經病,爹要你站起來就站起來,真聽話,坐下吧。老子要跟老婆繼續親熱。”說完坐下,竟然一手去摸胡慧欣的下 體。胡慧欣臉蛋通紅,急怒下,啪的一下給了劉虎子一耳光。她一直知道劉虎子脾氣火爆,有點神經質。沒想到竟然會在大庭廣衆下,這麽沒素質。
劉虎子被打懵了,回過神來立刻暴怒。“操 你個臭婊 子。”便是一耳光打過去。打胡慧欣也不是第一次,他喝酒喝多了就有這毛病。
胡慧欣失色,吓得閉上了眼。便在這一瞬間,陳淩忽然一按座椅頂端,身子一彈,便到了通道上。刷!電光石火的瞬間,陳淩已經抓住了劉虎子的手。
劉虎子眼睛血紅,這孩子典型的狂躁症,占有欲強到變 态。手被抓住,一腳踹向陳淩下 部,嘴裏罵道:“操 你····”
這一腳踹得還挺快,陳淩身子一閃,抓住他的腳,往上一抽,便摔了這孫子一個四腳朝天。武林高手也不敢跟淩哥把腳踢這麽高。跆拳道裏腳踢高是好看,但是真正的國術,卻是大忌。淩空,腿擡高,都是緻命的空門。
劉虎子摔倒在地,更加狂躁。将車上的人都吓壞了。這家夥掙紮着要爬起來,嘴裏大罵着問候陳淩的父母。
罵淩哥,代價肯定是很慘的。
淩哥也絕不會回罵。劉虎子一句話沒問候完,陳淩一腳踩在他臉門上。絕對的殘忍,跟火車上炮制猛子一樣。踩得他臉都幾乎變形,嘴角出血。司機吓得不停回頭,高速上卻是不敢停車。
劉虎子慘叫着,陳淩蹲下身,啪啪兩耳光甩了過去。就這渣滓,也敢搞胡慧欣,操尼瑪有木有。
兩耳光打得這家夥鬼哭狼嚎,陳淩随手脫了他的鞋子,塞入他口中。可憐那是雙曆經風霜,沾滿灰塵的皮鞋。
車上一時間噤若寒蟬,陳淩跟沒事人一樣的坐在了胡慧欣的身邊。毫不客氣的向胡慧欣責問道:“這種人你也找,你什麽眼神?天下男人死絕了?”
不知怎麽的,胡慧欣沒有半分同情劉虎子。被陳淩質問,心中卻有無限委屈。她倔強,堅強的撇過頭,不說話,努力的讓淚水不要流出來。
陳淩也有點郁悶,自己這性格,還是太沖動了。可是總有些不開眼的人,自以爲是。
劉虎子在通道上躺着,哼哼哈哈的慘叫,他腦袋都是暈的,也爬不起來了。
車上人多,也不是交流的好地方。陳淩這時既然已經管了閑事,就不可能丢下胡慧欣。因爲李紅袖的人很可能用胡慧欣來牽制自己。
當然,陳淩也絕不會因爲胡慧欣有所顧忌。但是白白的害死胡慧欣,他還是不願看到這個場面。
哎,總之是個麻煩!帶在身邊,一旦對方發難,到時要顧忌她的安全,也是相當棘手。
陳淩琢磨半天,沒有好辦法。胡慧欣一直也不說話,陳淩聞着她身上的幽香。看到她的高聳胸 部就覺得有點氣憤。以前不是這麽雄偉的,都是眼前這孫子幹的好事。想想不解恨,便又一腳踩在劉虎子的腹部上,将這小子痛得打了個激靈。
車上所有人看着這一幕都噤若寒蟬。當然,也沒人對劉虎子有好感。但同樣也覺得陳淩這個斯文年輕人,下手真tm狠。
便在這時,單東陽的短信發了過來。陳淩拿出來看了看。
“陳淩兄弟,車上有我們的人。剛才發生的事我知道了,既然已經如此,倒不如将計就計,你帶着這個女孩。她們肯定會從這個女孩身上下手,讓你去救。你救人的時候,就是她們殺你的時候。”
陳淩皺眉,這不是在利用胡慧欣嗎?沉默一瞬,他陳淩也不是個婆婆媽媽心慈手軟的家夥。況且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将胡慧欣趕走。那胡慧欣更加危險。
陳淩也是極聰明的人,很快心中便制定了一系列的計劃。一個人,在什麽時候最大意?床上!
以陳淩的估計,原先的計劃,李紅袖肯定是讓女殺手接近自己。然後或則沒錢,或則什麽之類賴上自己。
最後來點高端的豔 遇,一旦把持不住,跟這個女人發生關系。那就是緻命的時候。這個把戲老套,卻永遠有效。男人的弱點,永遠是女色。陳淩也不例外。
這個劉虎子,還可以用!将他放走,卻把胡慧欣留在身邊。那麽用劉虎子來悄悄給胡慧欣下藥就順理成章。這一點,李紅袖估計會這麽做。
那麽自己救胡慧欣時,給她解毒,跟她交 歡,李紅袖便會下手殺自己。
這個計劃一旦設定,倒是明朗了很多。把握住了節奏。帶着胡慧欣,女殺手這邊就沒了靠近的機會。
玄洋社的人都是智謀高手,肯定會将計就計,利用胡慧欣。他們會覺得天衣無縫····
隻是,對于胡慧欣來說,是不是太殘忍了?
陳淩想了想,給單東陽回了條短信。同時瞥了眼胡慧欣,生怕她會偷看到。這是一種做賊的感覺。
“你那邊準備好救護工作,這個女孩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希望她出事,明白嗎?”
發送短信沒多久後,單東陽回了短信,道:“放心吧。”
短信是無聲音的,所以一切的安排,神不知鬼不覺。
“到深圳後跟我一起走。”陳淩醞釀一瞬後,對胡慧欣輕聲道。
“爲什麽?”胡慧欣沒有回頭,卻低聲問。
陳淩怔了一怔,随即道:“他配不上你。”兩人交談聲音很低。劉虎子卻還是聽到了,哼哼着吐出鞋子,想說胡慧欣也不是什麽好鳥時,陳楚又一腳踩在他腹部上。這家夥痛哼着,再也說不出話來。
“很多東西都變了,你一點都了解我。”胡慧欣低聲道。
陳淩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在胡慧欣身上發生了一些巨變。不幸的人總是有不同的悲慘,幸福的人卻都有相似的幸福。
“過去的就讓它從現在開始,完全過去。”陳淩伸出手,握住她如羊脂柔滑的柔夷,輕聲說。胡慧欣身子一顫,陳淩的大手握住她時,讓她有莫名的安定。
車上确實不方便再說下去,有了陳淩這句話,胡慧欣也真正的有了一絲的安心,悄然抽回手,不再說話。
到達深圳時,是下午兩點。
劉虎子第一個跑下了車,他在痛勁過後,小心翼翼的躲到了前面,那兒也不敢看。
對于劉虎子來說,這次真是天大的侮辱。女朋友被搶了,還被情敵打了一頓。結果他自己還隻能像頭喪家之犬躲開。
劉虎子下車後,立刻躲在别的車子後面窺看,他的臉還像豬頭,上面也有陳淩的腳印。當看到陳淩和胡慧欣雙宿雙栖的下車時,劉虎子腦海裏怒火沸騰,滔 天。太欺負人了,大庭廣衆的,太欺負銀了。
尤其是在看到胡慧欣竟然對陳淩順從,劉虎子就覺得自己所做一切都像個大傻 逼,背井離鄉,爲她付出那麽多。結果卻什麽也沒得到。有句歌詞就是這麽唱的,我爲你付出了那麽多,你卻從來沒有感動過····
劉虎子恨不得沖出去殺了這對狗男女,最終他還是忍住了。主要是知道,陳淩這狗 日的武力太變态了。
在陳淩下車之前,女殺手抱着侏儒先下車,沒有表現出一絲異常。下了車就揚長而去,就像是單東陽搞錯了一般。
陳淩卻是知道,這是她們改變計劃的征兆。
胡慧欣有大大的行李箱,屬于能在地上拖着的那種。陳淩幫她拿在手上,這一點,陳淩有風度多了。劉虎子就沒替胡慧欣拿行李。
劉虎子的性格是這樣,開始喜歡胡慧欣。可是已經徹底得到後,更覺得她除了他,就沒别的選擇,其劣根性自然就露了出來。
劉虎子在那邊探頭探腦,陳淩自然知道。隻是懶得管他。胡慧欣也察覺到了,她猶豫了一下,對陳淩道:“等一下。”說完便向劉虎子走去。
劉虎子看到胡慧欣過來,頓時大喜,以爲胡慧欣始終還是念着他的好的。
胡慧欣剛走近,劉虎子便痛哭流涕,道:“欣欣,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那樣了,你一定要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你。”
胡慧欣卻是将身上的錢全部掏了出來,一共六百塊錢,遞給劉虎子,道:“這是我最後的錢了,你拿去吧。”
“什麽意思?”劉虎子臉色陰冷下去。但是說完後,便看到陳淩也看向這裏。他心兒一顫,尼瑪,陳淩下手太黑了。劉虎子是真打心眼裏害怕。當下對胡慧欣壓下音量,道:“欣欣,你沒注意嗎,他一開始都不想跟你相認。他如果知道你的過去,他不會真的喜歡你的。你跟我一起走,我保證以後一定好好待你。欣欣,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求你了。”當真是哀求起來,不失去不知道珍惜的典型。
陳淩沒有走過去,他是想看看胡慧欣到底是不是就那麽軟耳朵。胡慧欣嬌軀顫了一下,臉色煞白。劉虎子見狀,立刻添油加醋,道:“他那種人有本事,長得一表人才。怎麽可能會接受你被人包養過。”這句話說的聲音頗大,就是那麽孫子的想讓陳淩聽到。
胡慧欣眼中閃過痛苦神色,陳淩默默的觀察。他希望胡慧欣能勇敢的獲得救贖。這件事若然解決,胡慧欣安然無恙,陳淩決定給她一個全新的人生。
劉虎子還在喊着欣欣,胡慧欣眼角湧出淚水,丢下那六百塊,轉身低頭向陳淩走來。她也不想讓陳淩看見她哭。
劉虎子看得心中大恨,卻終是不敢輕舉妄動。
深圳,又稱爲“鵬城”,位于珠江三角洲東岸,與香港一水之隔。是中國最早的經濟特區和計劃單列市,副省級城市。
這兒高樓大廈雲集,外企甚多。在這兒充滿了機遇,但同時,這兒的生活成本很高,打工一族的壓力可想而知。
陽光暴曬下,胡慧欣光潔的額頭上沁出微微的汗珠。她的皮膚很白,就這樣簡單的裝扮,卻也有種動人心魄的美麗。
總之是那種很适合娶回家過日子的類型。如果陳淩沒有一身功夫,沒有錢,在東江是個** 絲的話,能娶到胡慧欣這樣的女孩,也算是祖上燒高香了。
“我自己拖行李好了。”胡慧欣與陳淩一塊走着,忽然說。面對陳淩,她很局促。
陳淩一笑,拍了下她的香肩,道:“客氣什麽。”頓了頓,道:“你一定累了吧,我們先去找家酒店住下。”
酒店····胡慧欣咯噔了一下,酒店就容易讓人聯想到開房。她猶豫了下,可不想讓陳淩将她看的那麽輕賤。
不過随即,看到陳淩那麽坦然,便知道是自己想歪了。
胡慧欣始終覺得陳淩過的不好,獨身一人來到深圳,而且是坐的巴士。她也知道深圳這邊有飛機場。如果陳淩過的好,路程近可以自己開車,遠也可以坐飛機。搭巴士,肯定是栽了。
她内心深處是希望陳淩越潦倒越好,這樣才顯得般配不是。
可以一塊找個地方上班,哪怕是租房子住,也可以很甜蜜。在這短短的瞬間,胡慧欣幻想了很多。 在劉虎子說出她被包養過那一瞬,她告訴自己,要勇敢的爲自己賭一次。
這時候,陳淩攔了的士。他将行李放到後備箱放好,又給胡慧欣拉開車門。兩人坐進去後,陳淩對的士司機道:“找一家五星級酒店。”
司機當即開車。
珠江大酒店前,陳淩付了的士費後。準備進酒店時,胡慧欣拉住陳淩,道:“這裏很貴,你給我找家旅館住下就行了。”
陳淩不禁對她更有好感,時光,痛苦,災難竟然都沒能将她的淳樸磨滅。
最終,陳淩聽從了胡慧欣的話,找了家中等的旅館,在三樓。
樓層的安排,就是要引李紅袖的人上樓,然後反包抄。
訂的是毗鄰的兩間房。陳淩對胡慧欣道:“你先洗個澡,完了,我帶你出去吃飯。”胡慧欣應好。
旅館的房間,是屬于标準間。空調老舊,但是床鋪很幹淨,屋子裏也很整潔,算是不錯了。他洗了澡後,換上幹淨的衣服。舊的衣服又準備丢掉,後來想了想,留着給胡慧欣洗吧,想必她是樂意的。
胡慧欣洗完澡出來後,穿的是一身黑色緊身t恤,依然是牛仔褲。不過看起來,身材更加婀娜和富有鄰家女孩氣息。很漂亮,很讓人親近,心動。
沒有吹風機,所以她的頭發有些濕濕的披着。這種天氣倒也不礙事。
胡慧欣果然很賢惠,陳淩說要出去吃飯。她卻堅持要先把衣服洗了。并且要陳淩把換下的衣服拿過去。陳淩依言,除了内 褲,其餘的褲子襯衣全拿了過去。
趁這個空當,陳淩戴上耳機跟單東陽通話。單東陽道:“女殺手和侏儒找上了劉虎子,具體談什麽我們不知道,你多注意一點。”陳淩嗯了一聲,魚兒正在上鈎。
又不忘提醒道:“單局,我正式提醒你,我不希望這個女孩兒出事,你最好牢牢記住。”
“嗯!我會的。”單東陽肅然答應。陳淩都沒喊東陽兄了,可見他是在意的。
胡慧欣洗完衣服,晾曬好後。陳淩便帶她去了一家中型飯店吃飯。要了一個包間,這樣清靜。
而國安的人已經在時刻注意陳淩所住的旅館。可以說,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國安的人都會立刻知曉,并向陳淩彙報。
在等菜的空當,胡慧欣本來是垂頭,這會兒忽然擡頭,看向陳淩,道:“你到深圳來做什麽?”
陳淩怔了一怔,這時也不好跟她說實話,便道:“想碰碰運氣,找個工作。”胡慧欣心中一喜,道:“我們明天一起去找工作怎麽樣?”陳楚一笑,道:“當然好啊,傻丫頭。”語氣帶着親昵,寵溺。
“你爲什麽····”胡慧欣道:“剛上車看見你時,你很冷淡。”
陳淩道:“我确實有點生氣。”“因爲劉虎子?”胡慧欣心思複雜極了,突然有點怕陳淩會嫌棄她。
陳淩道:“嗯,如果你找個很優秀的男人,我會祝福你。可是那個人太不配你了。”
“我····我有苦衷的。”胡慧欣覺得有些事情終究隐瞞不了,也不想欺騙陳淩,便道:“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陳淩知道這是她的心結,自然要幫她解開。當下道:“你想說,我就想聽。”瞧人家淩哥這話說的多體貼。
于是胡慧欣便開始講她到東江之後的遭遇,以及曾經看到陳淩,以及與潘伯甯的一切,直到後來險死逃生。她沒有一句隐瞞。
說的空當,服務員要上菜,被陳淩揮退。胡慧欣說完後,有種等待陳淩宣判結果的感覺。陳楚握住她的柔夷,她顫了一下,沒有拿開。陳淩真誠的看向她,道:“一切都過去了,我們會在深圳有個新開始。明天,我看我們先去租個房子住下,總住旅店也不是個事情。”
胡慧欣不禁感動涕淚。她在見到陳淩時,有那麽多的美好幻想,這時候突然成真,她頓時覺得恍若夢中。
“你不覺得我髒嗎?”胡慧欣哽咽道。
陳淩心中很過意不去,眼下卻是在完全欺騙利用她了。但是這場戲必須演到捕捉住李紅袖幾人。玄洋社,陳淩很需要這裏面的殺手人才。還有,他也要滅了玄洋社,以此來震懾楚向南。這樣香港的事情才能開展順利。
“傻丫頭,我覺得你很偉大。我隻會更加敬你,心疼你。”陳淩由衷的說。打心底裏,陳淩也不會瞧不起她,所以這句話并不是說假的。
胡慧欣放下了心頭大石,她始終覺得這幸福來的有些太過猝然,始料不及。
吃飯的時候,陳淩不停給胡慧欣夾菜。他是真有些可憐,心疼她。
吃完飯後,結了帳。出飯店時,胡慧欣主動的挽住了陳淩的胳膊。陳淩微微意外,随即便也坦然。
“對了····”陳淩想到什麽,拿出錢包,将裏面所有的錢,一共三千多塊,全部遞給胡慧欣,道:“這個你拿着。”胡慧欣愕然,道:“幹什麽?”
“你手上也不能不拿錢啊!”陳淩道:“我待會再去取些錢出來。”胡慧欣卻是不肯,最後拿了三百,道:“我夠了,你也不要取錢了,我們得省着點用。”“好,聽我們家丫頭的。”陳楚說。
胡慧欣眼裏閃過甜蜜的笑意。
一家飯店的包間裏,劉虎子看着眼前的時尚美女,還有五歲小男孩,半天回不過神來。
小男孩長得粉 嫩 粉 嫩的,煞是可愛。但這時,小男孩的眼神卻是陰冷,帶着說不出的成熟,詭異。
時尚美女也是冷若冰霜。
小男孩聲音尖細,冷冷道:“你想不想搶回你女朋友?”
提到這茬,劉虎子就覺得屈辱,恥辱,憤怒。道:“當然想,我恨不得殺了那個雜種。”
小男孩正是玄洋社的頭号侏儒殺手,他的威嚴讓劉虎子不敢生出疑問。
小侏儒道:“搶你女朋友的那個男人,是個超級高手,我們這次來,就是專門對付他的。我們可以幫你殺了那個男人,但需要你的幫忙。事成之後,我會給你一筆錢。”
劉虎子頓時大喜,大喜之餘又有點害怕,道:“你們需要我幫什麽忙?”
“你拿着這個····”小侏儒手裏出現了一個微小,類似圖釘的東西。劉虎子接過,小侏儒冷漠道:“你今晚去找胡慧欣,裝作要她回心轉意,然後悄悄刺她一下。這個期間,吵的聲音不妨大一些,等那個男人發現,你就走掉。”
“這個···是幹什麽?這個東西有什麽用?”劉虎子臉色煞白,他也不是傻子,萬一直接把胡慧欣弄死了,他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裏面是烈性春 藥,隻要胡慧欣中了這個,必須跟男人交 歡。”小侏儒道:“那個男人武力值很厲害,我們要趁他們交 歡時刺殺他。這是唯一的辦法。”
胡慧欣的手機是蘋果4代,她在東江時倒也不是窮人,這些東西是不差的。
陳淩一直對蘋果手機無感,這手機除了品牌響,貴意外。其他的,它應該有的優點,别的手機也有。
與胡慧欣交換号碼時,胡慧欣也是一臉詭異。實在是陳淩的衛星手機的号碼太古怪了。爲了表示真誠,陳淩當面讓胡慧欣撥打過去。
電話通的時候,胡慧欣這才相信。陳淩便也跟她解釋,這手機是衛星手機。屬于國際上,很難弄到的東西。便是在很偏遠的地方,這種手機也能接受到信号。胡慧欣便以爲這手機是在他還沒潦倒時弄到的。
回到旅館已是夕陽時分,在回去之前。陳淩收到了單東陽發來的信息,他和胡慧欣的房間都已經動了手腳,都在李紅袖的人,可監視範圍之類。
最後,單東陽道:“陳淩兄弟,我們的人已經各就各位,你拖延住她們一分鍾,我們完成合圍。”
陳淩道:“沒有問題。”頓了頓,也對單東陽道:“盡可能活捉那兩名中國女殺手,方便我們揪出她們的老巢。”
單東陽聽到陳淩有想打擊玄洋社老巢的心思,自是大喜。連道沒問題。他又怎知陳淩心中的心思。
回到旅館的時間還很早,至少現在都市的人,沒人能這麽早睡的着。胡慧欣心裏很矛盾,一怕陳淩要跟她同住一間房。她心裏愛慕陳淩,卻是絕不願意這樣輕率的。但是陳淩若提出來,她又不知道該怎麽拒絕。
好在到了房間前,陳淩隻是捏了下她的臉蛋,很寵溺的意味,随後道:“你坐車這麽久,一定累了。先睡幾個小時,待會我們一起去吃宵夜怎麽樣?”
“嗯,好!”胡慧欣松了一口氣,同時感激陳淩的尊重。
這個計劃,玄洋社利用劉虎子确實足夠天衣無縫。就算晚上胡慧欣跟陳淩同住一個房間,那麽劉虎子也可以找過來,糾纏這說要見胡慧欣最後一面。胡慧欣是個心軟的女孩子,想必也做不到那麽絕情。
陳淩心思甯靜,同時覺得奇怪,眼下李紅袖虎視眈眈,爲何心頭卻還是找不到不安的感覺?敏感去了哪裏?難道是因爲這件事十拿九穩,所以才覺得沒有危險?
陳淩心中起了警覺,卻始終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無奈下,他隻有讓他自己始終保持如履薄冰的心态。
夜幕降臨,旅館下面是一條林蔭道。這兒的路在修,交通不算方便,這兒也不是繁華區。倒跟三線城市一個模樣。
深圳,廣州,東莞,這幾個城市。總給陳淩一種忙碌,壓力深沉的感覺。就像是身上背了看不見的大山。
胡慧欣坐了火車,又坐巴士,實際上也已經夠累了。今天一天,對她來說,發生的事情夠多了。悲喜交加,躺在床上,沒多會兒便陷入了沉睡。
陳淩時刻保持着警惕,他就像是不會累的機器。
夜幕降臨,從這個旅館可以看到遠處高樓大廈。還有酒店天台上照射的射燈。射燈的光柱延綿幾千米,能在很遠的地方,就讓人知道這家酒店的所在。
歸家明燈是嗎?
李紅袖到底是何許人也?此刻的李紅袖,和着手下的精英殺手李紅淚正在一起。
李紅淚是中國人,長相自然是天姿國色,對李紅袖忠誠度極高,也是丹勁修爲。擅長使用黃金刺。黃金刺上有倒鈎,并抹有劇毒,實在是殺人放血的必備良品。
李紅袖打扮成中年婦女,李紅淚則打扮成中年男子。兩人扮演一對夫婦,住在胡慧欣的隔壁。
而這個時候,小侏儒和那名女殺手也住進了這家旅館。不知不覺中,已經對陳淩形成了合圍之勢。
小侏儒進旅館,陳淩在第一時間得知。隻是李紅袖兩人,國安并未查出來。
單東陽手下的特種高手被他親自帶隊,已經待命!
國安的人對旅館所有人都在暗中進行排查,李紅袖兩人也是屬于可疑對象。但單東陽做夢也想不到,在這旅館裏,還有一個最危險的人物。那就是密宗教主,田野農。
夜晚八點,胡慧欣還在睡覺。
李紅袖這邊的信息來源,全部來自楚向南。她當然想不到楚向南這家夥一肚子壞水,也在算計她。
不過她還是多了心眼,在跟楚向南電話溝通時,道:“你确定國安的人沒發現我們?”
楚向南道:“國安如果發現你們,早就動手了。放心吧,國安的人分散的很開,你們隻要在五分鍾内擊殺陳淩,趕過來的國安人員根本沒能力攔住你們。”
李紅袖目光沉靜,蹙眉道:“我始終覺得這件事順利得有些不對勁。那個陳淩,我看見了,他的修爲至少是通靈。他對于危險不應該一無所知的。”
楚向南道:“這個你更多慮了,他過多的吸入了密宗的百屍粉,他的危險敏感已經在不知不覺被削弱到幾近于沒有了。”
“真有這種神奇的東西?”李紅袖微微意外。
楚向南道:“東西雖然神奇,但是造價高昂,而且數量有限。我好不容易才從密宗那邊弄來的。爲了殺陳淩,我付出了很大的代價,難道你們認爲我會聯合陳淩來害你們?”
“這倒不會!”李紅袖道:“我們對你也做過評估調查。”
挂了電話後,李紅袖收斂一切心神,已經做好了擊殺陳淩的準備。楚向南的資料,玄洋社确實調查過。玄洋社的人都不是傻子,萬一被别人下套,導緻全軍覆沒的事情,他們不可能不堤防。
胡慧欣一覺睡醒,覺得神清氣爽。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是晚上九點了。想起陳淩還說要去吃宵夜的,便給陳淩打了個電話。
陳淩很快就接通。
胡慧欣微微一笑,道:“你睡了嗎?”陳淩語音溫柔,道:“我剛睡醒,你呢。”
胡慧欣道:“我也是。”
陳淩道:“那你這頭小豬快起床吧,我們出去吃東西,順便觀賞一下深圳的夜景。”
“好,不過你才是豬呢。”她覺得快樂無比。
陳淩挂完電話後,心頭有些不忍,對她越好,當她發現自己騙她後,就将顯得越發殘忍。
胡慧欣穿好衣服,鞋子後,簡單的梳了下長發。長發飄飄的美人兒,卻是多少男人心中的夢中情人。
洗漱完畢後,胡慧欣聽到敲門聲,以爲是陳淩。連忙去開門,結果一打開,竟然是劉虎子。劉虎子的臉還是腫的,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胡慧欣吃了一驚,便想關門,結果劉虎子一把擠進了房間。
擠進來的時候,抓住胡慧欣的手,跪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欣欣,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放開,放開!”胡慧欣臉色大變,掙紮着,掙開了劉虎子的手。“你别做夢了,我跟你從此一刀兩斷。請你以後不要來煩我。”
“怎麽了?”便在這時,陳淩的聲音傳來。黑色襯衫,俊逸潇灑的陳淩在後面淡淡的看着劉虎子。
劉虎子頓時臉色大變,他畏懼的看了眼陳淩,然而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陳淩知道,這狗 日的肯定已經對胡慧欣下手了。還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哈。
胡慧欣臉色不太好,對陳淩道:“我不想出去了。”說完便關上了門。關上門後,胡慧欣背抵着門,覺得過去的一切似乎永遠揮之不去。以至于痛苦中的她,沒有覺察到腿上被刺了一下。
這時,門外傳來陳淩頗無奈的聲音,道:“那你好好休息。明早我給你送早餐過來。”說完便即走開。
大約十分鍾後,胡慧欣感到頭腦昏沉,身上開始發熱。藥性正在散發。這個時候,門被悄然推開。小侏儒藏了進去,另外一個女殺手則從外面匍匐着爬到窗口。窗簾被拉開了一條小縫。
李紅袖她們則會在陳淩進去後,守在門外。那窗戶是有防盜的,而且是三樓。如果陳淩從窗戶逃走,絕對會死的很慘。
李紅袖他們這次獵殺陳淩,表現得非常的謹慎。因爲她們的殺手生涯裏,很少面對通靈高手。
在很長時間裏,玄洋社的井田下野曾經研究過。一個男人最薄弱的時候,就是他交 歡,精 元洩去的那一瞬間。那一瞬間,全身毛孔放松,要獵殺絕對百分之百的成功。
不管多厲害的高手,也避免不了。因爲這是人的身體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