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道:“這一點我想過了。你給我拿一顆高爆手雷。”
左臨眼睛一亮,覺得陳淩雖然受到了沉重的打擊,但是思路卻很清晰。
随後,陳淩讓左臨給貝仔找來一挺适合貝仔的狙擊槍。陳淩交代貝仔,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開槍。他頓了頓,語音蕭瑟,道:“你不要輕易暴露你自己,如果實在不行,你就撤退。”
貝仔看出了陳淩眼中的死氣,他心裏悚然一驚。不過他沒有多說,隻是他眼中的目光變的堅毅起來。
一切搞定,陳淩開着一輛彪悍的軍車,載着昏迷的皮爾夫朝東碼頭開去。
東碼頭,海面上風狂浪急,似乎在醞釀着一場風暴。
天空開始下起絲絲細雨來,接而變成了瓢潑暴雨。
電閃雷鳴!
一身白色紗裙的甯珂打了一把傘,站在碼頭上,她傲然獨立。風狂雨急,但她依然給人一種從容,飄逸若仙的感覺。
這時候,靠近碼頭的一艘野渡号貨輪裏鑽出兩個人。這兩人正是楚飛雲兄弟,他們同樣打了雨傘。老大楚雲飛道:“甯姐,陳淩正要過來,你這時候要我們先離開總是不太保險。不如我們三個一起先殺了他,然後一起回國不更好?”
甯珂斜睨了眼楚雲飛,譏诮一笑,道:“如果我沒理解錯,你是在擔心我收拾不了陳淩?”
老二楚天翔感受到了甯珂話裏的寒意,連忙替大哥解釋,道:“甯姐,我哥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甯珂的話輕柔無比,卻讓楚天翔覺得有種咄咄逼人的意味。楚天翔賠笑道:“甯姐,大哥說過陳淩這個人很邪氣,我們兩兄弟就是想保險一點。那些傻逼電視裏,這種意外演的多了。您說是嗎?”
雖然兩兄弟是如來中期的恐怖境界,甯珂是如來巅峰。看似隻高了一點點,但其中的領悟,身體的開發程度卻是不可同日而語。修爲越練到後面,每上升一個境界都是萬難。從通靈巅峰到如來之境,是一個巨大的鴻溝。
從如來中期到如來巅峰,又是一層奇妙的領悟。更是一個不可想象的鴻溝。
所以一旦甯珂發起怒,她的威嚴并不是楚家兩兄弟能抵抗的。
聽了楚天翔的話,甯珂淡淡一笑,道:“你的意思我懂了,電視裏的壞蛋都喜歡自以爲是,喜歡單個單個的給主角練級。你是想說我就是那個自以爲是的反派對嗎?”
氣氛越聊越不對,這甯珂長的跟仙女似的,但是楚家兩兄弟覺得她太尼瑪不好相處了,難怪到現在都嫁不出去。
老大楚雲飛馬上打圓場,道:“甯姐您這話說的····狗屁陳淩算什麽主角啊。世界這場戲那裏有好壞之分,活到最後的才是主角。再說陳淩也不算什麽好人,我調查了下,他殺的人比我多幾倍。”頓了頓,又讨好道:“甯姐,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去吧!”甯珂淡淡的說。發絲随風飛舞,在夜色中,她這一抹白并沒有聊齋的味道,而是九天玄女誤入塵世。
待楚雲飛與楚天翔乘着偷渡貨輪離開碼頭,直至消失在風雨中。甯珂嘴角才浮現出一抹淡冷的笑容來。她喃喃自語道:“在世界這場戲裏,陳淩與大哥都是絕對的主角。我倒要看看,以我如今的修爲,是不是真的壓不住陳淩這個主角。今日一旦将陳淩絞殺,說不定我的修爲便可以圓滿,進入混元之境。”
所以今日,是甯珂的一場博弈!
刺眼的車燈在雨中射來,陳淩停了車。貝仔并未出現,而是躲藏在一邊。身爲狙擊手,自然是不能輕易現身的。
陳淩停了車,抓住皮爾夫下了車。
暴雨瓢潑般的傾灑在陳淩身上,陳淩的全身立刻濕透,他的手抓住皮爾夫的後脊椎,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他就可以出手殺死皮爾夫,以他如今的修爲。雖然打不過如來之境的人,但是也絕沒有人能在他手上,将皮爾夫救走。這一點,首領來了都不行。
車燈掃射中,雨絲顯得缤紛狂亂。
陳淩來到了甯珂面前三米處,雨水順着他堅毅的臉頰滑下。
甯珂微微一笑,依然打着傘,道:“看來你沒有聽我的話,還帶了一個狙擊手。我是不是要履行的我的諾言,先殺了你的妹妹。否則說出去,不是我甯珂說話不算數,讓江湖朋友們恥笑了。”
甯珂的氣勢太強太濃,将陳淩所有的敏感都壓制住。這一刻,陳淩已經感應不到任何危險,也感應不到這四周還有什麽别的人。
陳淩不接甯珂的茬,逼視向甯珂,一字字道:“人我給你帶來了,放了我妹妹和傾城。”
甯珂淡淡一笑,随即斂眉,正色道:“她們早已經被楚家兩兄弟帶回國了。”頓了頓,道:“我們廢話少說,把皮爾夫交給我。威脅的老一套,我有點懶的說。但還是要講一講,把皮爾夫交給我,我可以跟你保證你的妹妹,妻女的下場會好看一些。如果不交,我保證她們全部會被賣到比利時做最下賤的娼妓。我數一到三,一···二····”
甯珂雖像是仙女,但骨子裏的冷酷無情讓人恐懼。
陳淩緩緩的放下了皮爾夫,他不能不放。這一瞬間,他把什麽都考慮進去了。面對光明甲,他沒有一點把握,如果自己真殺了皮爾夫。因此讓光明甲其中一個被冰封,那麽作爲代價,光明甲一定會将傾城她們處以最殘酷的方式,以此作爲報複。
“很好!”甯珂一笑,接着手中屈指一彈。刷!暴風雨與雷鳴電閃中,這一記指力在空中的淩厲響聲依然沒有被掩蓋住。
陳淩眼尖,看到甯珂發出的是一枚銅錢。銅錢完全沒入皮爾夫的頭顱裏。皮爾夫連悶哼都沒哼出來,鮮血混着雨水,很快被沖散,當場····死亡!
這場任務,至此真的·····輸了。
“天煞皇者。”甯珂輕蔑一笑,道:“外界把你傳的跟神一樣,睿智聰明,機智無雙。依我看來,不過是奇蠢如豬。難道你認爲皮爾夫給我殺了,我會放過你嗎?殺了你,沈出塵再因任務失敗而被永久冰封。你們中國隊從此就成爲曆史。而你的妻子,妹妹,女兒,以我大哥的性格,我想他絕不會對她們仁慈。你現在可以帶着對死亡的恐懼,同時去想一想,你的妻子,妹妹在無數男人身下輾轉承歡的模樣,哈哈····”
陳淩如遭雷擊,臉色煞白,他的腦海裏浮現出了傾城,妹妹,許晴被一群男人包圍,這群男人在侵犯她們,在她們身上馳騁。妹妹,妻子全部隻能哀求,痛哭,她們無力反抗。
“吼!”陳淩腦袋轟的一下,猶如爆炸一樣的疼痛。他已經目眦欲裂,他怎麽能接受這樣的情景發生。誰敢辱我家人,啊!陳淩仰天發出凄厲的吼叫,雙目迸出血淚。
天煞皇者!
煞氣,無邊的煞氣從陳淩身上綻放出來。
“去死吧!”甯珂看出陳淩已經失控,她剛才說那一番話,無非就是要激怒陳淩。一個失控的陳淩,一個修爲本就低她甚多的陳淩。要殺,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這個遊戲,結束了····
陡然,甯珂感應到了危機。這一瞬,似乎陳淩很不對勁,最關鍵的是在陳淩的氣勢與狙擊手的鎖定下,甯珂感覺到對方似乎能威脅到自己。
“哼!”甯珂冷哼一聲,直接朝貝仔隐藏的方向疾奔而去。
雨幕中,甯珂如電如光,每踩一步,雨水綻放如一朵優雅的蓮花。
這就是甯珂的修爲已經到了天地一體,造化巅峰的效果。
快,快的沒了邊。
如來的甯珂化身殺佛,與貝仔幾百米的距離,甯珂用了五秒鍾不到的時間已經近在咫尺。貝仔被甯珂打亂了節奏,他在方才甯珂準備殺陳淩時,心中一急。殺意綻放,那一瞬,甯珂捕捉到了他的位置。
現在,再不開槍,貝仔就是連死也開不出來了。這是對一個狙擊手的侮辱。
砰!貝仔扣動扳機。
高爆彈疾射而出,穿破氣流,在空中似乎要拉起火浪。
甯珂轉身追貝仔,陳淩煞氣沖天,目眦欲裂中,轉身同時疾追。香象渡河的身法,貝仔開槍的一瞬間,陳淩雙槍拔出。兩支勃朗甯手槍,砰砰砰····一連開出六槍。
那一刹,甯珂的身子奇異扭曲。那麽多交叉的子彈,悉數被她變态的身法躲開。有一顆屬于陳淩發射的子彈,甯珂的身體展至極限也是躲不開,眼看要射中時。甯珂雙眼猛睜,這一刹,她的雙眼如太陽光一般耀眼。這是屬于目擊電打的功夫,子彈在她眼裏仿佛慢了一茬。當然,這并不是真的子彈變慢了,而是她的反應被提到了極限。
玄龍真氣在甯珂手上凝聚,玄龍真氣就似黑色的冰,寒,堅硬無比,同時無堅不摧。
子彈射在玄龍真氣上,激射出耀眼的火花。卻絲毫未對甯珂造成損傷。
一切皆發生在電光石火的一刹,刷!甯珂發出了一枚銅錢。
這枚銅錢比出膛的子彈還要淩厲兇狠,疾射,電芒!
貝仔來不及反應,千鈞一發之際,他身子一斜。銅錢射破狙擊鏡,已經嵌入貝仔的胸膛。貝仔的肌肉也根本擠壓不住這麽猶如蘊育了千伏電流的銅錢。
直入心髒!貝仔痛哼一聲,疼痛,疼入骨髓,他的牙關在打顫,臉色煞白。
啊!貝仔忍不住嘶吼出來,轟然倒了下去。
甯珂的全身已經濕透,白色紗裙緊貼着她的嬌軀,讓她的嬌軀顯得浮凸有緻,充滿了女性的誘惑。隐隐的能看到她胸前的壯觀!
暴雨依然在下!
陳淩竟然閉上了眼睛,他的煞氣開始收斂,慢慢的平和下去。
“死!”甯珂厲吼一聲,一步踏出,腳下所踩雨水卻如萬道利劍,狠狠的斬射向陳淩。
甯珂一記穿拳,直接砸向陳淩的胸腹。簡單的一拳,在甯珂手上,有着石破天驚的威力。
氣勢,如來巅峰,拳碎世界!轟轟轟!甯珂的血液奔騰如逆流之海,骨骼轟鳴爆裂。雨水破開,氣流被撕扯的産生火浪。
這一瞬,甯珂的發絲其往後甩,根根如綻放的利劍。
巨大的壓力,讓陳淩身前雨幕全部破碎,似乎不敢落在他的身上。他濕透的襯衣也被甯珂的勁風摧得向後撕扯,甚至有要撕裂的迹象。這就是如來巅峰高手的恐怖實力,逆天,太逆天了。
陳淩的眼睛始終閉着,本來他的高爆手雷是預防被幾個高手圍攻的無奈之舉。但現在隻有一個甯珂,他不想同歸于盡。同歸于盡後,隻會讓傾城她們的下場更加凄慘。
隻有活着,才能震懾沈默然!
面對甯珂這破天巨拳,滅天的壓力下。陳淩的眼睛始終閉着,腦海裏閃過的是一副畫面。女兒的凄慘,以及許晴,妹妹,傾城被當做娼妓,任萬人猥瑣!
好安靜!
卻在終極的一瞬間,所有的煞氣陡然沖天而出!
轟隆隆!心靈的力量!
吾乃是天煞皇者,誰敢犯吾家人,殺!
陳淩心思強烈顫動,那一瞬的悸動被他成功捕捉到。陡然睜眼,眼睛比太陽光還要奪目。所有的氣血傾海而出。撞破栅欄,轟轟轟····
同時,陳淩體内的暴龍蠱也發生了變化。暴龍蠱在陳淩心靈力量的調動下,發出異常憤怒激動的情緒。刷!暴龍真氣湧出。
盤古殺拳!
轟!
雙拳對砸!這一瞬,陳淩的力量達到了混元,磅礴的氣勢,殺殺殺!拳頭上,如蘊育了十萬電伏一般。
甯珂的玄龍真氣也奔湧而出。
那一瞬,黑色寒冰如一條龍般疾射而出。
暴龍真氣碰觸到玄龍真氣,卻如摧枯拉朽一樣,直接将寒冰全部摧毀。暴龍真氣的火焰呈深紅色,赤炎!
蓬!陳淩盤古殺拳與甯珂的力量抵觸在一起。甯珂蹬蹬蹬退出數步。她終是沒有完全化解開陳淩的力量,更要命的是暴龍真氣無法阻擋。
甯珂調動體内玄龍蠱,所有真氣來阻擋暴龍真氣。冰火在她手臂上交鋒,最終,暴龍真氣被化解。但她的手卻也痛到失去知覺一般。
陳淩的盤古殺拳,一拳之力震到了她的心脈。混元與如來卻又是巨大的鴻溝距離。
甯珂坐倒在地,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陳淩也撲通跪了下去,這樣的力量施展後,其結果就是全身力氣被用盡,細胞酸軟,血竅疼痛如刀紮。
所有的煞氣收斂,陳淩當場暈了過去。
甯珂一開始出現時飄逸若仙,但此刻卻是狼狽無比。被淋成落湯雞不說,又受了重傷。她對這一幕感到驚駭莫名。天煞皇者,好詭異神奇的天煞皇者,竟然能打出這樣不符合武學之道的一拳來。剛才那一拳,不止是陳淩力量集中,還有更重要的是那層螺旋勁,顫勁。這是将太極拳和八卦掌的拳理完美融合的結果。毋庸置疑,這個陳淩也是武學上的宗師天才。
甯珂吃力的站了起來,陳淩已暈。甯珂決定殺了他,然後離開。便在這時,槍聲猝然響起。雨幕中,數輛軍車開來,車燈掃射,雨線在光亮下缤紛狂亂。
砰!左臨一槍射中了甯珂的左肩,頓時鮮血汩汩而流。左臨是從車窗探頭出來的,接着他又是一槍,甯珂膝蓋中彈,當即跪了下去。
陳淩醒過來時是淩晨五點。心靈力量用完後,就似所有的血竅被撐大,這樣如果多試幾次,氣血增多增強。到時候若能掌握心靈力量的頻率,一次隻用三分之一的氣血,那樣一起攻出也是厲害到絕頂。
而且身體也不會出現虛脫。
陳淩是睡在天縱學校的醫務室裏,醫務室的燈光雪白。他睜開眼,印入眼簾的是一位老中醫。老中醫高興的道:“他醒了。”
接着陳淩看到了左臨和歐曼麗。他們兩人對陳淩都是關心至極。“你感覺怎麽樣了?”歐曼麗問。
陳淩坐了起來,搖了搖頭,讓腦袋試圖清醒。他回想起了甯珂與貝仔,連忙道:“貝仔怎麽樣了?還有那個女人?”
左臨沉重道:“那個女人被我們抓起來了,我給她注射了很重劑量的藥物。貝仔,你自己來看看吧。”陳淩聽出了不妙,連忙下床而起。
貝仔躺在重症室裏,他已經氣若遊絲。
陳淩來到貝仔身前,貝仔一直睜着眼,看到陳淩時,眼裏露出一絲欣喜的光芒。“淩哥,對不起····”他虛弱的說。
以前所有的恨都已消弭。陳淩想起他的憨厚,想起與他打雪仗,想起作弄他玩cf,很多畫面,畫面中還有林岚。
“你别這麽說,你已經做的很好。”陳淩握住貝仔的手,他看得出,貝仔已經不行了。陳淩隻覺喉嚨間被什麽東西堵住了,酸澀難當。當初我們一起雄心勃勃成立中國隊,我們想要闖出一片天地。但林岚已去,現在又輪到貝仔。所有的悲涼湧了上來,陳淩痛到掉不出眼淚。
“不是的,淩哥!”貝仔虛弱無比,說話非常吃力,但臉上卻有紅光。這是回光返照。
“楚····哥,我一直不敢閉眼,我怕····我怕我沒有機會來跟你說····跟你說對····對不起。是···我跟····傾城嫂子告密···說···說你在北京和許晴嫂子一起的。”
陳淩搖頭,眼眶泛紅,道:“我不怪你,是我自己荒唐。”
“謝謝你,淩哥。”貝仔似乎長松了一口氣,他幽幽的道:“我要去找····她了。”
這個她,自然是他永遠深愛的白吟霜。
貝仔緩緩的閉上雙眼,他似乎看到了一團金光。那團金光裏,白吟霜一身白衣,朝他微笑招手。
貝仔氣絕,死時嘴角有一縷淡淡的笑容。
左臨,歐曼麗,陳淩俱都沉痛欲絕。
陳淩的心很亂,很痛,很無奈。他不想讓一個同伴出事,但是他永遠隻能看着唐佳怡死在眼前,看着她腹中的胎兒随着她一起消亡。看着林岚死在眼前,看着貝仔死。甚至現在,老婆妻兒全部落在敵手,稍有不慎,又是凄慘下場。
這是一種力量不夠,抓不住命運的痛恨。
“帶我去見那個女人。”陳淩沉默半晌後,對左臨恨聲道。
甯珂并沒有被虐待,她中彈的部位也被醫生取彈包紮好。
此刻,甯珂正在一棟小樓房的卧室裏。陳淩與左臨沿着走廊前行,雨已經停了,黎明前很是黑暗。
左臨道:“這個女人身份非同小可,你沒醒來之前,我怕慢待她給你惹來大麻煩。”
陳淩點頭,忽然問:“有沒有塵姐她們的消息?”
“沒有,失去聯絡三個小時了。”左臨道。
陳淩心下一沉,他深吸一口氣,感覺身體的力量元氣已經全部恢複,而且好像力量比之前要磅礴了一些。
對于暴龍蠱的突然發飙,陳淩有些懂了。暴龍蠱已經與自己融爲一體。心靈力量不止能調動全身氣血之力,同時也激發出了暴龍蠱的情緒,暴龍蠱平時發出的真氣就像是人在拉尿一樣。而那一瞬間的爆發,則是精元。
不過暴龍蠱那一擊雖然霸道無匹,成功的将甯珂九重玄龍真氣擊敗。但現在暴龍蠱又陷入了沉睡。不過這次沉睡不同,以前沉睡是因爲暴龍蠱有傷。而現在是疲累,等它恢複一段時間,自會複原。
甯珂自然沒有睡着,那麽重的藥物注射,她的修爲再逆天,也是無法恢複,連氣都提不上來,談什麽驅除藥物的藥性。
她的臉是瓜子臉,清麗脫俗。每一個通靈修爲高手,其性格必然驕傲,就更别提甯珂了。甯珂看起來十八左右,實際上已經二十八歲。
她是在萬鬼窟中長大,裏面有她的爺爺從小教她各種本事。沈默然掉落萬鬼窟,所以才有後來,沈默然和她齊心合力的離開了萬鬼窟。
這一輩子,甯珂最佩服的是自然就是沈默然。像甯珂這種修爲,卻也不去談愛情這種小愛。她與沈默然之間,是入修道者一樣道友。彼此尊重,相敬如賓。
甯珂在見識了人間的繁華,她也認識到了她自己的能力是多麽變态,厲害,超于常人。所以她的大勢就是高高在上的九天玄女。
她做夢也想不到,她會被一個修爲低她幾段的人打敗。現在還淪爲階下之囚。
這件事其本身對甯珂來說,已經是大大的侮辱,羞辱。不殺光這些人,不足以雪恥。
卧室外有幾隊荷槍實彈的士兵守護,陳淩和左臨推開卧室門,一起走進。
甯珂撐坐而起,冷冷的看了眼陳淩和左臨,便即收回目光,不屑再看。她穿的還是白色紗裙,濕氣未幹。她這種如來級别高的女人,左臨可不敢給她換衣服。
“左臨,你帶着你的兵先離開,我有些私事跟她談。”陳淩向左臨道。左臨點頭,随即離開,并将所有的士兵帶走。陳淩轉身将門關好,然後面對甯珂。
甯珂的發絲還是有些濕,貼在臉頰上顯得有些妩媚。她冷聲道:“給你三分鍾時間,立刻給我解除藥性。否則,你就等着看沈門給你寄來精彩的錄像帶。”
陳淩眼中閃過寒意,忽然道:“說夠了沒有?”甯珂一怔,陳淩厲聲道:“你還真當我陳淩是頭蠢豬了?我給你解毒,讓你殺我?讓你繼續糟踐我的妻女,聽你的嘲笑,嗯?我不放你,和放了你,我所得到的有區别嗎?”頓了頓,道:“醒醒吧,蠢婊子,你真當你是仙女了?我妹妹和妻子會怎麽樣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的告訴你,我現在就可以找一百個士兵來輪了你。我還可以拍攝下你精彩的dv,傳遍全世界各地,讓每一個人都來觀摩你。同時,我還可以把你剝光了,拖到大街上遊行,請所有的人來看看你這個蠢婊子。”一股腦的怒火,全部被陳淩發洩出來。平常他都不屑用語言來罵人,眼下肆意而爲,卻是痛快無比。
甯珂的臉色變的煞白。
“告訴你!”陳淩繼續道:“倘若我的妻女掉了一根汗毛,甯珂,我有一千一萬種法子來折磨你。”
甯珂臉色陰晴不定,半晌後,她冷笑道:“憑你一番恐吓,就想擊破我的心理壁壘,我看你是不太了解如來之境到底意味着什麽。”
“哈哈····”陳淩連連冷笑,道:“我看你是練功練傻了,你不過是氣血大圓滿。如來之境是一個比喻,你還真當你是如來了?我不是在擊破你的心理壁壘,我是在跟你說一個事實。想要你沒事,你最好馬上打一個電話給沈默然,讓他知道,什麽事情應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
說完,陳淩将衛星電話丢到了甯珂的面前。
甯珂沒有去撿電話,兩人之間的交鋒看起來沒有特别。實際上就是一場修爲的争鬥。若甯珂屈服,大勢就算是被陳淩破了。
但若甯珂守住心靈防線,始終不妥協。任由所有侮辱加身,任由血水洗滌,一旦跨過這條血水污河。甯珂必能得到她想要的真正大道。
習武到了通靈以上的修爲,便是真正求道若渴的仙人。
朝聞道,夕可死!
“撿起電話,打過去。”陳淩心中焦急,語氣卻平靜下去。他根本不知道沈默然的聯系方式。而沈默然卻是技高一籌,在無限制對戰開始時,就已經通過基地的電話,竊取到了陳淩與沈出塵的電話号碼。
甯珂身上的衛星手機已經被陳淩一拳之力,打成了粉碎,怎麽也查不出來了。
這場對戰,沈默然的信息始終在前。他提前知道了中國隊被召喚,便猜到了無限制輪回對戰。
無限制輪回對戰!沈默然以前隻聽聞過,但從未被人使用過。基地也未跟人解釋過無限制輪回對戰的含義。一切都是公平的,這也是沈出塵當初問黑袍長老,無限制輪回對戰的意思,黑袍長老卻幹脆的說不知道。
想象有多大膽,勝利就會傾向于誰。
沈默然通過信息和想象的大膽,将劣勢扳成優勢。若不是因爲沈默然的造假,說取消無限制輪回對戰。沈出塵一衆人經過讨論考慮,也會大緻的明白這一場戰鬥的含義。可惜,他們做夢沒想到黑袍長老的電話已被造假。
“這個電話,我不會打。即使我打了,我大哥也不會向你妥協。你對我做了什麽,我保證我大哥會一樣對你的妻女施與。”甯珂開始向陳淩發起語言恐吓進攻。頓了頓,甯珂雙眼逼視着陳淩,道:“你應該知道,我大哥的手段,他跟你不同。你有死穴,因爲你在乎你的家人。但是他沒有在乎的人,他無情無性。”
陳淩深吸一口氣,卻不受甯珂擾亂心智,冷聲道:“我再說一句,給沈默然打電話。我數一到三,你若再不打,後果自負。一····二····。”
甯珂很淡定,始終不懼陳淩。陳淩這個三喊出來也沒了意義。
陳淩怒起,渾身血液俱往上湧,他急切的想要葉傾城她們平安。“啪!”他一個耳光淩厲的甩在了甯珂的臉蛋上。
“打電話!”陳淩接着上前,一把抓住了甯珂的頭發。這架勢,頗有些家暴的味道。甯珂嘴角溢出血絲,不過她的骨骼強大,陳淩卻是沒有把她的牙齒打掉。
甯珂眼中閃過恐怖怒氣,她是自認爲的玄女啊!九天之上的仙啊!可是陳淩這個蝼蟻竟然如此對待她,她眼中閃過寒光,凄厲道:“你的老婆,女兒會更慘···哈哈····”
叱!陳淩暴怒,所有的壓力,惶恐全部傾瀉而出。他一把将甯珂的紗裙撕扯開,雪白的嬌軀呈現在陳淩眼前,酥胸半裸,渾圓晶瑩香肩也完全裸露出來。
“你幹什麽?”甯珂眼中終于閃過驚恐。
陳淩血紅着眼,刷刷幾下拉扯。将她的紫色文胸拉扯掉。
一瞬間,如來境界的高手甯珂,如九天玄女的她,被陳淩撕扯成了精光。甯珂再強大,終究是女子,女人天性的羞澀終是有的。
陳淩将電話遞到她的面前,嘶吼道:“打電話!”
甯珂眼中閃過強烈的屈辱之色,半晌後,她突然不再遮掩,索性伸展嬌軀,将重要部位全部裸露在陳淩眼前。“電話我不會打,你想怎麽樣?強我?你敢動我,你的妻子,妹妹就會被一百個男人輪流來,我甯珂向你保證!”她的目光中帶着冷笑,挑釁!
陳淩的火徹底被點燃,他失去了理智。啪啪兩個耳光甩在甯珂臉頰上,然後脫掉褲子。
啊····甯珂痛呼出聲,破瓜的疼痛是女性獨有的痛。
啊····甯珂突然心靈一動,索性不再壓抑,刻意的呻吟起來,一副很享受的樣子。陳淩是要她痛苦,要羞辱她,一旦她快樂,便失去了效果。
甯珂用被子抹去臉蛋上的液體,她坐了起來,咬牙切齒的沖陳淩道:“我發誓,你的妹妹,你的妻子會更慘。我會百倍償還給你。”
啪!陳淩又一個耳光甩了過去,這甯珂修爲高的離譜,但是也固執的離譜。說的不好聽點,就是腦殘。“甯珂,我向你保證。我的妻子,妹妹絕對不會比你慘。如果她們出事,你等着更好玩的東西。所有的債,你就替沈默然還吧。”頓了頓,道:“你要跟我繼續僵持下去,可以。現在外面的操場上的煤灰被打濕了,我就把你這母狗光着身子丢到操場上去。你剛才不是叫的很爽麽,我滿足你,召集一百個士兵跟你玩玩。我會說明你的身份,相信他們對你應該還是有興趣的。如來巅峰的強者,你将是曆史上,最可笑的一個強者。”
陳淩說話時,話裏有濃濃的寒意。甯珂這一刻才明白陳淩這個惡魔的可怕之處。外界傳的,卻是一點不假。她相信陳淩絕對說的出,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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