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那一種悲傷

第191章那一種悲傷

他陡然站了起來,朝上一躍,轟然一下,竟然真的離地飛起。這一幕,看的朱浩天等人目瞪口呆,連白吟霜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陳淩的領悟力太逆天了。連沈出塵都還沒領悟出來,他就已經成功了。白吟霜本來覺得五分鍾對陳淩和沈出塵來說,太殘酷。卻沒想到陳淩僅僅隻用了一分鍾。陳淩落地後,沈出塵也在第三分鍾領悟出來。她念一聲去!手中湯勺如電光激射而出,轉瞬消失不見。

她松了一口氣,站了起來,道:“說穿了,是一種對腦電波催眠的法子,是嗎?”

白吟霜點頭,道:“可以這麽說。但是能夠把自己催眠,沒有幾個人可以做到。”頓了頓,道:“我們時間不多,幻境對決中,幻化成鲲鵬,便具有鲲鵬之力。因爲我們催眠了自己,如果我化鲲鵬,擁有鲲鵬之力。而獻王化作後羿神弓,他堅信會射死我。我也會認爲躲不過。這些便是生物的生克之法。青蛙注定不是蛇的對手,而蛇又怕蜈蚣。魚會水中遊,老鷹天上飛,各自獵殺。如果獻王的生克之法,幻想之術始終壓住你們。你們一樣會無計可施。”

陳淩與沈出塵鄭重點頭,示意白吟霜繼續說下去。

“我現在幻化成各種洪荒神獸給你們看,你們能領悟出多少,就看你們的造化。”白吟霜深吸一口氣,說道。

“别!”陳淩連忙阻止。他詭異一笑,道:“我懂了。”

白吟霜道:“·····”

沈出塵也是一笑,但其餘人卻是一頭霧水。

十分鍾一過,天上突然烏雲密布。獻王的厲笑聲傳來。

一時間,天空風卷雲湧,黑雲壓城城欲摧。**溪上空,白衣如雪的獻王腳踩祥雲出現,背後金光萬丈。猶如末世裏的救世主一般。

陳淩突然覺得這兒已經很好玩了。“看我的!”陳淩說完,他意念一動,身上也多了一套雪白的長衫。而且頭發也如古人一樣梳着,刹那間,哪裏還是現代人。分明是出塵的仙人,随後,他面前多出一團祥雲。一腳踩上去,祥雲升起,與獻王相對而立。背後同樣是霞光萬丈!

王貝貝握住白吟霜的手,郁悶至極,怎麽楚哥也成仙了?爲毛他什麽都不懂,淩哥都已經這地步了。

獻王看到陳淩的變化,不由臉色難看起來。他來是想抓王貝貝,自問沈出塵與陳淩都沒辦法阻攔。怎想得到這個陳淩在如此短的時間裏,對腦電波的運用達到了這種程度。

此地不宜久留!獻王感受到了危機。

“這個規則,我已經懂了。”陳淩微微一笑,朝獻王道:“來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麽本事?”

獻王眼中眸光閃爍,忽然,道:“好,有膽跟我來。”說罷突然化作鲲鵬,轉身疾電飛走。

***還想施展詭計,引自己離開。是要逐個消滅嗎?

“怕你嗎!”陳淩冷哼一聲,化作一頭仙鶴,疾追而去。

鲲鵬展翅,沖上天際。仙鶴疾追而去。白吟霜在一邊大急,道:“糟了,陳淩中計了。”沈出塵踏出一步,道:“未必!”頓了頓,道:“照顧好他們!”然後她也突然變化,卻是一頭白色羽毛的碧眼金雕。這金雕的翅膀格外的蒼勁,隻一展翅,狂風頓起,刷的一下,金雕也沖入了天際。

仙鶴追着鲲鵬上了九天雲海,雲海翻騰中,兩人越追越遠。最後竟似到了天的盡頭。

鲲鵬化作本體獻王,踩在祥雲上。回身面對仙鶴。仙鶴也化作陳淩,陳淩腳踩祥雲,面上閃過一抹嘲弄的笑容,道:“怎麽不繼續逃了?”

獻王當真是英俊潇灑,翩然出塵。這人雖然有一副好皮囊,但心腸歹毒,手段之殘暴,卻是讓人想了都發麻。獻王冷笑一聲,面對陳淩,道:“怎麽,你認爲本王是在逃?在這裏,你有讓本王逃的資格?”

陳淩哈哈大笑,道:“落荒而逃,這個詞你可懂?你現在就是一頭喪家之犬。”

獻王眼中閃過寒意,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蠢材,死到臨頭猶不自知。”說完搖身一變,化作神獸青龍。一時間,雲海翻滾,龍威震蕩。陳楚眼前一花,青龍的巨爪跟小山似的拍了過來,直拍向他的腦門。

這種力量,用眼睛來看,幻覺下有種移山倒海的威力。陳淩想用拳頭的力量,無疑是找死。除非他擯棄幻覺,施展出真正的陽剛之力。但青龍太快,他擯棄幻覺也需要一定的時間,眼看已經來不及。

陳淩搖身一變,化作墨玉麒麟,身材高大無比。照着青龍的腦袋就是一腳踩下。青龍陡然消失,接着上空又出現一把劈天巨斧朝墨玉麒麟斬了下來。這一斧頭,有着盤古開天的力量。

墨玉麒麟無奈,略一蹦跳,陡然化作一隻小鳥,疾朝下面逃去。

獻王恢複本體,手中忽然多了一把神弓,照着小鳥就是一箭。箭矢如電射向小鳥,危急間,小鳥突的一下,化作一道火圈。那箭矢剛好從火圈中間飛過去。

火圈躲過箭矢,立刻再度化作仙鶴,仙鶴撲騰翅膀,再度疾逃。獻王那裏肯放陳淩離開,隻要汲取了陳淩的陽剛精血,他的腦電波會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到時候,殺沈出塵也是易如反掌。這一局棋已經下活了,因爲他與白吟霜有心電感應,他知道白吟霜并沒有來。

獻王化作鲲鵬,刷的一下。仙鶴隻覺眼前一花,那鲲鵬已經擋住了去路。

“去死吧!”鲲鵬化作後羿,手持後羿神弓,不給仙鶴任何反應的機會。

一支穿天箭轟然射出。箭如一道長虹,雷霆電光的激射向仙鶴。

好快,好快。獻王自信這麽近的距離,無論陳淩變化什麽,都已經來不及了。

轟!便在這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仙鶴忽然長出兩隻手,面前多出v4導彈發射器。導彈已經箭在弦上!獻王不懂這種導彈發射器,他的思維定在各種标準神獸的規則裏。而陳淩的思維卻是更加天馬行空。誰說仙鶴不能長手,老子就要長手,還要開導彈轟死你個***。

轟,巨大的蘑菇雲騰起,穿天箭被導彈碾成霰粉。導彈轟向鲲鵬,其所爆發出的威力有種毀天滅地的趨勢。

鲲鵬眼中閃過驚駭之色,灼熱的火浪,彈片,侵襲,瞬間将他毛發全部摧毀。鲲鵬化作血光,便想逃離。陳淩凝聚出所有的腦電波,下了死心要炸死獻王的腦電波。

頓時間,又是一枚導彈轟去。這兩枚導彈發出,讓陳淩有種虛脫的感覺。這兩手就是欺負獻王不是現代人,不懂這些高科技。如此的出其不意,也才讓狡猾的獻王着了道。

陳淩之所以方才不用,還有一個原因,拖延時間等沈出塵前來。這次是一定要一擊而中,徹底誅殺獻王,好離開這太虛幻境。

在陳淩施展了兩枚導彈後。沈出塵也已就位,她的變化也根本不按套路出牌。離子萬伏藍電火,一瞬間包裹住獻王,燃燒出最絢爛的光芒。強猛的煉化!

“啊····”獻王發出嘶聲慘叫。

随後,一切歸于平靜。陽光從雲層露了出來,陳淩也恢複本來面貌,兩枚導彈耗光了他腦電波能量,他頭一歪,朝下空墜去。沈出塵立刻化作仙鶴,上前将他接住,馱伏回去。

陳淩醒來時已經是夜晚,他感覺身體好了很多。但轉頭看四周,卻依然是在山谷裏。

林岚,沈出塵,朱浩天都還在。卻不見貝仔和白吟霜。陳淩坐了起來,搖了下頭,讓頭腦清醒起來。沈出塵一衆面色很是凝重,陳淩不由道:“塵姐,我們怎麽還在幻境裏,獻王不是死了麽?”

“沒死!”沈出塵微微一歎,道:“白吟霜說獻王受了重傷,已經離開了夢世界。他不會再進來了,但是他依然是陣魂,我們除非等到有人來喊醒本體,否則永遠也出不去。”頓了頓,道:“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辦法離開。”

“什麽辦法?”陳淩連忙問。

沈出塵幽幽一歎,道:“林岚,你告訴他。”

陳淩看向林岚,林岚眼眶微紅,道:“除非白吟霜這個陣眼死掉。白吟霜說完後,貝仔像發瘋一樣。白吟霜畫了一道門,帶他離開了。”

白吟霜帶着王貝貝騎着仙鶴,翺翔在藍天白雲之中。

王貝貝摟住她柔軟的腰肢,緊緊的摟住,仿佛一松手,她就會離開一般。

天色漸暗,在一片大草原上。天上繁星朗朗,皓月懸挂天際。夜風吹拂,這個草原美麗到了極點。

兩人騎仙鶴降落在草原上,白吟霜偎依在王貝貝肩頭,輕輕的述說她的生平。

“我的名字是師父給我取的,我師父是青城山的玄天道尊。她收留我時,我才八歲,那時候戰亂連連,我們的家園被亂匪沖撞,一把火燒了個幹淨。是我娘把我藏在破爛的水缸裏,我才活了下來。你知道嗎?那時候,世道上的可憐百姓,被生活所逼,一旦做起惡來,燒殺搶掠,比那些塞外的胡人還要狠毒。”

“後來,我一個人走出了家園。一群亂匪抓住了我,他們餓極了,想要把我煮了吃掉。是我師父救了我,他說我的名是他給的。所以,名字也要他來取。他俗家姓白,就叫我白吟霜。其實我不喜歡這名字,我本來的名字叫做二丫。”

“貝貝,我以後就叫二丫好不好,白吟霜再跟我無關,我就是你的二丫。”白吟霜握住王貝貝的手,期盼的問。王貝貝内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傷,悲傷欲絕,他眼眶泛紅,重重點頭。

“貝貝,我師父死時說,他救我是因,我爲他完成遺願,成就鬼仙才是還他的果,可是我後來終究是違背了他的話,如今身死道消,也算是我該得的果。我走以後,你一定要····”

王貝貝明白她的意思,心如刀割,一想到她如果一去,則是永恒的失去。是永恒的失去啊!他嘶吼起來,道:“不!我不許你死,别人的死活與我們何幹,我隻要你活着,我隻要你在身邊。别人的死活,我一個都不要管,誰也不要管。”

“可是,他們是你的同伴。是你敬愛的塵姐,淩哥。”

“不是,不管他們是什麽狗屁,我隻要你,隻要你在我身邊。他們是死是活,我才不要管。”王貝貝激動的吼了起來。“你不許死,不許死!”說到最後,嘤嘤的哭泣起來,像一個沒長大的大孩子一般。

最痛苦的是王貝貝,他甚至恨起陳淩他們來。如果不是要顧忌他們,他不會這麽痛苦。可就是因爲陳淩他們的死活,才會将他的妻子逼到這個地步。

如果他的死可以救活陳淩他們。他不會猶豫,但是要用白吟霜的命,他做不到。

“好,不管他們,不管他們。”看到王貝貝這個樣子,白吟霜心碎至極。

“真的?”王貝貝欣喜萬分,白吟霜柔情無限,含淚點頭,道:“我不舍得讓你一個人。”

随後,白吟霜躺在王貝貝的大腿上,她仰頭望着天上的星空。這夜色,美麗得跟畫兒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王貝貝沉沉的睡着了。

白吟霜坐了起來,迷戀至極的凝視着他平凡的面容,這張面容卻是她心中的至愛。選擇煙消雲散,是該要多大的勇氣,可爲了他能活下去。她無怨無悔,如此,心中意念一動。所有緊守的心意一松,她的身形開始飄渺起來。

魂魄的形成,靠的就是意志,修爲。一旦想死的心一生,立刻就會魂飛魄散。

“貝貝!”她輕聲喚。

王貝貝驚醒過來,白吟霜的身形飛到空中,逐漸飄渺。她綻放出生命中最後,最動人的一絲溫柔的笑,她輕輕的說:“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嗎?”

“不要!”王貝貝跳了起來,眼中崩出血淚,伸手想要将她抓住,但一抓之下卻隻是個空。她美麗的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淡!

“啊·····!”王貝貝跪了下去,腦海裏,浮現出她的種種溫柔,她的笑,她的嗔,她的淚,她的冷淡。

像是做了一個太長,太長的夢!王貝貝忽然睜開了眼睛,他匍匐在黑道的甬道之中,頭上還戴着頭盔,背上背了氧氣瓶。但這一刻,他已經淚流滿面。

陳淩一衆人也醒了過來。沈出塵反應最快,紅光的收斂正在她的頭頂處,她伸手摳了進去,一下将那血玉摳在了手中。而那獻王卻趁機通過血玉,逃進了六道輪回。至于到底是投胎爲人,還是爲豬,卻是不得而知,隻是可憐了白吟霜。到了最終,卻還是落了個魂飛魄散的下場。因果!她違背了她師父的承諾,也許方才得了這惡果。

衆人退出了甬道,血玉在手,獻王墓已經沒有進去的必要。陸琪成了陸琪,她的夜晚,再不會有白吟霜出現。

天色已快破曉。

朱浩天拿出電子防水手表,上面的日期顯示,三月一日。進去的日子是二月二十八,這代表衆人在甬道裏整整待上了一天一夜。

貝仔變的安靜起來,偶爾的擡眼,看向陳淩衆人,那眼眸中帶了一種恨意。他呆呆的坐在那兒,也不說話。

這一次能夠順利逃出太虛幻境,很大的程度上多虧了貝仔。如果不是因爲白吟霜對他有情,陳淩這群人怎麽也逃不出太虛幻境。

真正的血玉的溫度,原來是溫熱的,并不是冰冷。沈出塵摩挲着血玉,這枚血玉的得來,費盡了太多的艱辛。讓她都忍不住感慨萬千。她擡起頭,看向陳淩。陳淩依然堅毅,但林岚則顯得很惆怅。而王貝貝卻是徹底的消沉了。沈出塵懂,林岚喜歡陳淩。而陳淩不可能跟林岚有什麽。而貝仔,他恨這支隊伍。因爲貝仔固執的認爲,白吟霜就是爲了這支隊伍才犧牲的。

沈出塵忍不住擔憂,如果這支隊伍以這種情況去對敵,恐怕下場會很慘。

“塵姐,手機好了。”朱浩天打開了衛星手機。經過一天一夜的時間,這種防水的手機展現出了超強的生命力。

沈出塵立刻拿出基地給的手機,打開後,給海藍打去了電話。一經溝通,讓她放心的是巴西隊并未離開老撾那邊的叢林。而且各個路口也都在監視,巴西隊的人全部來自巴西,不會漢語。縱使金蟬脫殼,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叢林。也會被國安的人發現蛛絲馬迹。

沈出塵挂了電話後,将消息宣布出去。朱浩天道:“既然如此,我們應該立刻離開。隻要出了**溪,就無須再對巴西隊有任何顧忌。那麽這次任務,也總算可以完成了。”

沈出塵點頭,道:“還是小心爲上。我和陳楚先離開,然後找竹筏來接你們。”

而陳淩在腦電波中的指使下,曾經順利的搬運氣血,突破了丹勁,從而到達通靈初期。他的血竅也開發到了三十六枚。

而回到現實後,他發現自己的真實修爲也确實到了通靈初期。這次的夢境遊,無形中倒是造就了他。

一年之内,陳淩經曆了無數腥風血雨。但也是在這一年中的種種逼迫下,他的修爲如竄火箭一樣,從化勁中期到達了通靈初期。與他一起的鐵牛,等等人,至今卻還隻在化勁之内。

三月,春光無限好!

三月三日上午八點,晨曦灑遍在山林之中。空氣中卻透着早春的寒意。

陳淩一行人進獻王墓時裝備齊整,出去時卻是輕裝簡從了。

他們從**溪順利出來後,在趙支書家吃飯,休整,于第二天早上啓程。也就是今天的早上。

晨間的陽光,空氣都充滿了生氣,還有真實的鳥鳴蟲叫。這一切都讓陳淩有種恍如隔世的美好。

陳淩跟海藍聯系,讓他們在瑞麗将裝備補給上。海藍答應,與陳淩約定好了地點。

穿越叢林時,一路上均是默默無言,氣氛很是沉悶。陸琪的性格本來就樂天,她覺得陳淩最和藹,便好奇的拉着陳淩問:“陳淩大哥,咱們不是順利拿到了血玉嗎?怎麽大家夥的搞的氣氛這麽壓抑啊!”

陳淩看了眼貝仔,貝仔整個的氣質變的陰冷。他皺了下眉頭,有些人面對生離死别,這些壓力下就是這麽脆弱。陳淩理解貝仔的痛苦,但是他竟然把痛苦化作對同伴的恨,那就太莫名其妙了。

目前趕路,陳淩不想去教育貝仔。隻等合适的時間,一定要給小夥子上生動的一課,這樣搞,是要出大事情的。

接着掃了眼林岚,林岚很安靜。以前活潑野蠻的她已經徹底不見了。陳淩頭痛,在夢境裏所發生的一切,自然不能自欺欺人的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但是,那時的情況,他是以爲兩人都要死了,才沒顧忌。如今在活着的現實世界裏,陳淩沒辦法說服自己去接受林岚。

傾城和許晴的問題還沒解決好,如果再多個林岚,他自己都會覺得自己太荒唐了。

“陳淩大哥,你怎麽也不說話?”陸琪充分發揮好奇寶寶的天性。

“咳咳!”陳淩一邊趕路,一邊道:“可能大家是累了吧。”

“拜托,我體力最差,都沒喊累啊!”陸琪撅嘴道:“陳淩大哥,你這是忽悠我,我去采訪下憂郁小王子。”說着便回身向貝仔,笑嘻嘻的道:“憂郁小王子,來,看着鏡頭,你有木有想說的呀?”

貝仔看了眼陸琪,他陰霾的眼神裏有了一絲波動。陸琪跟白吟霜是一模一樣,但兩人的性格反差卻太大了。一看到陸琪,貝仔就會想起最後撕心裂肺的一幕。爲什麽老天要這麽不公平?

貝仔眼眶一紅,淚水滴落。陸琪大覺奇怪,随即鄙夷道:“呀,你怎麽流馬尿了?是男人不?”

“陸琪,别鬧了。”衆人停下了腳步,陳淩回過頭,沖陸琪喊。陸琪吐了吐舌頭,道:“沒意思。”說着一蹦一跳的來到陳淩身前,一把挽住了陳淩的胳膊,道:“陳淩大哥,還是你最爺們兒,我喜歡你。”陳淩想要抽開時,卻突然感受到了一道寒冷逼人的目光。

他愕然回頭,便看見貝仔的眼神正看過來。那眼神裏有種擇人欲噬的瘋狂。貝仔冰冷的,一字字的道:“放開她!”

“神經病!”陸琪以爲貝仔是要她放開陳淩,覺得貝仔真要進瘋人院了。

陳淩蹙眉,淡冷的道:“你在威脅我麽?”

“放開她!”貝仔厲吼出來。

陳淩火也沖了起來,冷笑道:“要我放開,你有這個本事嗎?”

眼看兩人就要沖突起來,林岚焦急的對沈出塵道:“塵姐,你快阻止他們啊!”沈出塵卻是眼神淡淡。朱浩天也保持觀望。

陸琪更加配合的摟住陳淩的腰部,沖貝仔不屑道:“我們怎樣需要你批準嗎?真是的。”

“艹你媽!”貝仔怒吼出來,腳在地上一蹬,快如閃電的沖向陳淩。拳如火炮,一拳砸向陳淩腦門。絕對是下了死力,勁風撲面而來,刺的陳淩臉門生疼。

砰!陳淩一腳飛出,貝仔來的快,去得更快。被陳淩一腳踢趴在地。

陳淩眼神冷冽,掙開陸琪的擁抱,來到貝仔面前。貝仔卻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陳淩冷冷道:“大家都很體諒你的心情,但并不代表我們就要一味的遷就你。你是男人,男人生來就得承受痛苦。白吟霜的死,我們都很難過。但我想她死後,也不希望看到你這幅窩囊樣。還有····我們是你的隊友,不是你的敵人。白吟霜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經死了,就算她不解除夢境,你又能跟她在一起多久。你的本體一死,你的腦電波也會死。是不是非要大家都陪着你,陪着白吟霜一起死了,你才覺得我們沒有對不起你?嗯?”

沈出塵也開口,道:“貝仔,一時之間,我們知道你很難想通。我隻說兩句,請你做個讓白吟霜值得愛的男人。你的所作所爲,又是否配得上白吟霜?”

貝仔在五分鍾後起身,他眼神裏全是悲哀,低聲向陳淩道:“淩哥,對不起!”陳淩微微一歎,拍了拍他的肩膀。

繼續趕路!

貝仔似乎在努力的調整心态,但還是沒有恢複過來。林岚也繼續沉默。

開着悍馬車,下午五點到達瑞麗。國安的人将裝備送了過來,無非是彈藥,一杆威力強大的狙擊槍。狙擊槍是給貝仔的。

但就貝仔這個狀态,估計對上真正厲害的敵手,陳淩覺得自己這邊肯定得歇菜。好在這次巴西隊是軟貨。回去後也能休整幾個月,希望到時貝仔能恢複狀态吧。

瑞麗是珠寶城市,歇宿的地方則山寨風格濃郁。春暖夏涼,是避暑勝地。陳淩一行人今晚便先在一家山寨住下。巴西隊的人依然沒有出叢林,這個真是有些蹊跷,巴西隊這次參加任務,難道就是打算待叢林裏,直到任務失敗?

這讓陳淩一衆心裏有不祥的感覺,就像上次打敗美國隊一樣。最後關頭美國隊都以爲勝利了,結果卻失敗了。

巴西隊,到底意欲何爲?

在山寨的飯廳裏吃過飯後已是夜幕降臨。林岚和貝仔狀态不佳,所以沈出塵開會找陳淩和朱浩天,并沒有通知他們兩。會議地點是在沈出塵的房間裏。

會議内容無非是防範巴西隊,不能陰溝裏翻船。明早天一亮,啓程前往昆明。昆明的機票已經訂好,是直接飛往美國洛杉矶的。

倒不怕巴西隊轟炸飛機,一來他們沒有這個能力。二來基地的規矩,是不允許幹這種類似恐怖襲擊的行爲。

沈出塵三人補充各種需要注意的細節,從今晚開始,便不能松懈。一定要以最旺盛的狀态,堅持到達美國造神基地,直至任務交接。

交代完任務後,沈出塵讓朱浩天先去休息。将陳淩留了下來。

沈出塵的房間充滿了客棧的風情,古色古香。連窗棂都是,沈出塵起身去将窗戶推開,外面是一簇綠色的樹叢,月色如水,夜風灌了進來。她穿着一身休閑的白色運動服,頭發紮成馬尾,看起來很是知性,優雅。

沈出塵給陳淩的感覺永遠是不動如山,靜谧,強大。所以與沈出塵在一起合作,陳淩是最放心的。

對沈出塵,陳淩也是發自内心的尊敬。

“塵姐,你有話對我說?”陳淩道。

沈出塵微微一歎,道:“你這麽聰明,應該知道我想說什麽。”

“你擔心林岚和貝仔?”

沈出塵點頭,道:“貝仔和林岚都有心結,林岚的心結需要你來解,我不知道你們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我相信你能很好的解決。”頓了頓,道:“至于貝仔,我沒想到他會用情這麽深。他現在根本就已經不能自拔。”

“他恨我們,恨白吟霜爲了救我們,而犧牲性命。”陳淩蹙眉道:“盡管今天早上我打了他,他看似明白了,實際上還是老樣子。他的性格是一根筋,太倔強了,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變。他這樣下去,恐怕會出大問題。”

沈出塵道:“你的顧慮小天也跟我談了,但是貝仔是我們的隊友,出了問題,我們不能抛棄他,得想辦法開解他。一旦加入隊伍,就沒有退出去的權力。除非我們能狠下心殺了貝仔,讓别人來代替。”

“不可能!”陳淩道。

“是,當然不可能。”沈出塵道:“如果那樣做了,我們與沈默然有何區别。”

陳淩語音落寞,道:“去年我去日本時,一共給我安排了三名隊友。後來,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他們因爲殺人而心懷愧疚。非但沒有成爲我完成任務的幫手,反而阻止我,指責我。我們是在一條艱難的道路上走,這條道路通往要到達彼岸。如果意志不夠堅定,永遠無法到達。”

沈出塵知道陳淩的意思,中國隊通過這兩次任務,其中暴露出了很大的問題。這些問題足以緻命。敵人強大,可以團結一緻的想辦法。但是内部的問題,才是最可怕的。

“貝仔我會想辦法來開解。林岚你得負責好。”沈出塵不無嗔怪的道。她覺得陳淩就像是花蝴蝶,在那兒都能沾花惹草。

陳淩鄭重點頭。

随後,沈出塵拿出那枚血玉,道:“這枚血玉我研究了一整晚,拿在手上會有一種祥和,朝聖的感覺。獻王和白吟霜的魂魄能夠在裏面寄居千年,足以證明這件物事确實是難得的道教聖物。首領要這枚血玉,也不知道是什麽目的。如果将來我們真的有與首領爲敵一天,後果不堪設想。”

陳淩不自覺的想起了自己所佩帶的龍玉,當下取了出來,道:“塵姐,你看我這個。”

沈出塵微微一驚,接過龍玉。龍玉和血玉放在一起,龍玉是墨藍色,散發着冰涼。而血玉則是血色,散發着溫熱。兩枚玉佩有着驚人的相似,都是龍形圖騰。

“你從那兒得來的?”沈出塵忍不住問。

陳淩便将自己得到龍玉的經過略略的說了一遍。沈出塵面現驚喜之色,道:“這龍玉你好生收藏着,我總覺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根命運之線在牽引着你。将來,恐怕一切的成敗都在你身上。這枚龍玉在将來肯定會發揮出你意想不到的功效。”

“但願!”陳淩心中忽然生出宿命這兩個字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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