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聽,是關于我的事情,我有權利知道。”陸琪站了起來,堅決的說道。
陸金波看了眼陸琪,一咬牙,道:“好,今天就索性告訴你。”說完對陳淩道:“請跟我到書房來。”
書房裏,陸夫人一直握着陸琪的手坐在沙發上。陳淩與陸金波相對而坐。
陸金波抽起了眼,煙霧彌漫中,陸金波的表情變的飄渺,道:“當初琪琪的媽懷琪琪的時候,其實是雙胞胎。是兩個女兒,出生的時候,琪琪的姐姐死了。我記得,那是十九年前,那天下了很大的雪。生琪琪的時候是中午十二點,一分一秒都沒有多,沒有少。”頓了頓,向陳淩道:“長官你也許會奇怪,我爲什麽說的這麽肯定。就算是手表,也有可能會差幾分幾秒的。”
陳淩點頭,道:“不錯,我确實奇怪。”
陸金波道:“是一個道家高人算出來的,因爲正午十二點整,一天之中陰陽交替的時候。盛極而衰,十二點整看似是一天最熱,其實是陰氣最盛。琪琪的姐姐雖然沒有活下來,但是魂魄跟琪琪的魂魄融合了。”
陸琪驚呆了,說不出一句話來。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太爆炸了。陸夫人摟住了陸琪,細聲寬慰。
陳淩并沒有什麽臉色變化,安靜的繼續聆聽。
陸金波繼續道:“開始我們都不知道,隻曉得琪琪生下來開始,天天頭痛發燒,鬧個不停,眼看就要活不下去。我們一家上下急的快要發瘋,我父親爲此專程去武當山請了一位道家高人前來。那位高人給琪琪看過後,方才告訴了我們真相。高人作法鎮 魂,讓兩人的魂魄意識各自歸位。從那以後,琪琪身體也就好了。但等到琪琪越來越大,我們也才發現琪琪晚上的不對勁,她不睡覺,總是顯得很憂愁,安靜,有時候會很莫名的害怕。而到了第二天,琪琪又會對晚上發生了什麽,一點都不記得。”
說到這兒,陸金波道:“琪琪這種情況也并不是罕見,醫學上說這是人格分裂。很多人格分裂的人,會像兩個不同人。”
陳淩點頭,沉吟道:“這樣長期下去,對陸琪的身體沒影響嗎?”
陸金波臉上閃過痛苦之色,道:“我問過高人,那位高人說沒有辦法解決。沒有人能把魂魄意識給剝離。”頓了頓,道:“況且,琪琪的姐姐也是我們的孩子,爲人父母,又怎麽忍心?”
陳淩沒有說話,他現在也是爲人父親。憑良心說,誰來帶他的女兒去犯險,他也不會答應。甚至比陸金波更加極端。
陸金波見陳淩不說話,知道這位長官也不是無情之人,當下懇切的道:“長官,我隻有這麽一女兒。我請求你,不要帶走她。”
陳淩沉吟着,半晌後,淡淡一笑,道:“強人所難的事情我不會做。隻不過,相比陸琪而言,她的姐姐似乎才是最可憐的,而她沒有别的要求,隻是想去還一個夙願。您是否真就這麽忍心剝奪呢?”說完站了起來,道:“好了,陸先生,我不打擾你了。如果你改變了主意,今晚随時聯系我。明早我會離開江州。”
“天色已晚,長官不如今夜就歇宿在我們這兒吧。這件事情,我們需要還商量一下。”陸夫人忽然站了起來,目光堅毅,說。
陳淩點點頭,道:“好!” 陳淩被安排在客房歇宿,一切吃住都有很好的款待。至于鼹鼠,以及黃宏,都随之離開。江州警方對陳淩的通緝已經立刻取消。敢通緝陳淩,那不是活膩歪了麽。
而陸琪的同學們也相繼離開,隻有羅雅和李萱這兩個死黨留了下來。
客房的燈光很柔和,且明亮。陳淩打電話跟沈出塵彙報了下情況,沈出塵聽後松了口氣,同時也跟陳淩報喜,道:“道左幫我們聯系到了一個尋龍點穴的盜墓老手。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破解地圖,但是那人對墓穴機關很有見識。”
這是一個好消息。
陳淩也相信,陸金波如果是真愛女兒,最後一定會滿足陸琪的姐姐這個可憐的願望。
挂了電話,陳淩打開多媒體電視看了起來。
忽然,腳步聲傳來,很輕盈。
接着羅雅的聲音響起。很輕柔,很矜持。
陳淩前去開門,羅雅穿着柔和的白色紗裙,純潔,美麗,如白雪仙子。她手上端了一個托盤,托盤上放了一碗銀耳蓮子湯。
羅雅微微羞澀,卻依然從容大方的一笑,道:“這是廚房的阿姨做的湯,我順便給你端一碗過來。還是熱的,你嘗嘗。”陳淩将羅雅讓了進來,淡淡一笑,道:“謝謝!”
接過碗,陳淩喝了一口,味道潤滑清甜。煮這碗湯的阿姨對火候把握的很好,當下贊道:“很好喝。”與羅雅坐在茶幾前的沙發上後,羅雅組織了下語言,道:“今天是我們誤會你了,不好意思。”
陳淩輕淺一笑,道:“那有什麽不好意思,大家都誤會了。我的事情有點緊急,對你們唐突了,應該是我道歉才對。”他沒有一絲的倨傲,也不顯殷勤。
清清淡淡,仔細品,才會品出他的無窮回味。這是羅雅的感覺。羅雅找話題道:“琪琪人很跳脫,不過性情很真,對朋友特别的夠義氣。在我們女生中,像她這樣性情的不多,所以我跟她是最好的朋友。還有李萱也是。”
陳淩嗯了一聲,道:“陸琪的事情有點複雜,我不方便說。你倒是可以問她,隻要她願意說。”他以爲她是因爲好奇來旁側敲擊的。羅雅連忙道:“你誤會了,我不是打探琪琪的事情。琪琪不說自有她的道理。”
陳淩眼神中流露出奇怪的意味,哦了一聲,不再多說。
羅雅道:“我來····我其實是知道結果的。但是我覺得···我不管怎樣,我都應該說出來。陳淩,我喜歡你,可以讓我做你的女朋友嗎?”她鼓足了勇氣,說出這幾句話,就像是用光了全身的力氣。
是的,她知道他是軍官,肯定家世顯赫。自己不過是有些樣貌才情,但與他距離十萬八千裏。可那又如何,自己才二十歲,有青春,青春就該張揚,去痛過,苦過嘗試過,這才是完整的青春。至少将來回想起來,可以沒有任何遺憾。
羅雅安靜的等待陳淩的拒絕,這樣她可以死心。可以不用一見楊過誤終生。她猜想,他一定會說,我沒有你想的那麽好。也許會說,我們才認識一天啊,我們根本不了解。他也許會笑笑,不了了之,覺得自己真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但事實上,陳淩微微錯愕了一瞬,随即苦笑,自我解嘲的道:“我有點意外。”羅雅不說話,靜待他繼續說下去。
陳淩繼續苦笑,道:“要對你這樣漂亮知性的女孩子拒絕這樣的要求,比殺人還困難。”
羅雅悶聲道:“但你還是要拒絕,對嗎?因爲我配不上你。”陳淩點點頭,道:“如果我們早點認識,我會很慶幸有你這樣聰慧的女子相伴。可惜我已經結婚了。”
羅雅頓時紅了臉,連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
羅雅離開了陳淩的房間,她覺得好像不那麽難受,反而有種意氣爽快。因爲,她鼓足勇氣做了一件,她自認爲絕不敢做的事情。這是一個突破,因爲,陳淩的拒絕并沒有傷害她的自尊心。
房間裏,陳淩看着羅雅離去,淡淡一笑。其實他對羅雅是沒感覺的,但是來自她的喜歡,是一份難得的善意。所以他用了這種不傷害她的方式來拒絕。
夜晚十一點,客房外腳步聲傳來。陳淩一直在等待,這個腳步聲是屬于陸金波的。
陸金波還沒敲門,陳淩已經起身去開了門。房間裏,陳淩穿着白色襯衫,松開了領子,随意中卻有種氣宇軒昂的氣質。
“長官····”
陳淩道:“陸先生,叫我陳淩就好。”
兩人坐在沙發上後,陸金波道:“陳先生,我和我妻子商量了一下,琪琪姐姐的願望,我想我們不該那麽自私的扼殺。但是我需要您給我一個承諾和保證····”
陳淩鄭重道:“除非我死,否則必保陸琪的安全。”
陸金波點頭,道:“您是一位正直的長官,我相信您的誓言。但不知道,您要去那塊墓地是做什麽?”
“不好意思,此屬于國家機密,不便透露!”陳淩說道。
陸金波便也不好再多問。
随後陸金波離開,陳淩松了口氣,給沈出塵打了一個電話,言說事情辦成,明早啓程回荊州。
午夜十二點後,陳淩再度聽到了腳步聲。是女人的。
陳淩心想,該不是羅雅要來獻身吧?自己這魅力還真是····
“陳淩大哥,是我!”聲音卻是陸琪的。
陳淩快速穿了衣服,道:“等等!”上前開門。
門口的陸琪穿着一件緊身的黑色毛衣,牛仔褲,運動鞋。顯得很是娴靜,而且頭發清湯挂面的披着。
跟今天白天火車站所見的,簡直就是判若兩人。最關鍵的是氣質,眼前的陸琪給陳淩一種飄渺,清冷,就像是倩女幽魂中小倩的感覺。
“謝謝你,陳淩大哥!”陸琪開口說道。語音清冷。
陳淩錯愕一瞬後,道:“你是陸琪的姐姐?”
陸琪點頭,道:“嗯。”陳淩将她讓了進來,并不關門,表示避嫌。兩人入座後,陸琪道:“我們明早就走,對嗎?”
“是的!”陳淩頓了頓,道:“現在我需要确認一下,你真能找到墓地的入口?”
“我知道路怎麽走,那個入口···”陸琪仔細回想,道:“那個入口被石壁掩埋,一共有三十六個假的入口,一旦觸動假的,就會引發機關。那種機關是在牆裏面的硫磺酸,人被潑上去後,身上的皮會全部掉落。”
陳淩微微一怔,同時感到後怕。如果陸琪說的是真的,那種硫磺酸密密麻麻的射擊出來,即便自己和塵姐身手高超,怕也是無處可躲。更别提林岚他們不會武功了。
“你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陳淩不免奇怪。
陸琪搖頭,道:“說不上來,但是那個墓地,我在夢裏面時常會浮現造墓的場景,裏面的機關,我記得一些,不過有許多另外的機關我沒有看到。我還會看到那些工匠被皮鞭抽打,痛苦慘叫。我隐約記得那個墓是叫做獻王墓。所以後來我查了很多資料,終于查到了這位獻王的生平。”頓了頓,道:“陳淩大哥,你爲什麽想要去獻王墓?盜墓?”
“不是,也算是盜墓。去取一樣東西。血玉,你有沒有印象?”
陸琪再度搖頭,道:“不好意思,我對血玉沒有印象。但我記得裏面确實埋葬了很多寶物。”
陳淩心下一沉,皺起了眉頭。陸琪寬慰道:“陳淩大哥,你不要灰心,那些寶物我都叫不上名字。也許其中有一樣就是你要找的血玉。”陳楚苦笑,道:“但願吧,不過不管如何,我們也一定要進去一趟。”
陸琪松了一口氣。
陳淩道:“我突然有些好奇那位獻王了,他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陸琪道:“曆史上記載他的隻有隻言片語,但是我從一些另外的古籍上考據,方才知道這位獻王當時還是位善戰高手。鎮守雲南一方,沒有人敢妄動。當時唐朝已經衰落,他在雲南是無冕之王。據說他這個人有很奇怪的癖好,殺人,喝人血,吃人肉。”頓了頓,她的臉色有些泛白,道:“還有一個傳聞,是宋史上的考據,傳聞獻王雙眼碧綠,滿臉橫肉。就算是成年男人見了他,也會受不住他身上的煞氣。他的煞氣已經達到了震懾地獄的程度。還有一個傳聞,說獻王是上天派下來的天煞星,不止是天煞星,而且還是天煞中的皇者。專門來代上天懲罰人類的自私和貪婪。”
天煞皇者!陳淩臉色急變,獻王是天煞皇者?難道跟自己也有什麽聯系不成?還是這個傳聞是假的?陳淩心内驚疑不定。
陸琪看到陳淩的異樣,不禁問道:“陳淩大哥,你怎麽了?”
“沒事!你繼續說。”陳淩很快恢複平靜,道。
陸琪道:“後來還有一種傳說,獻王死前給自己找了雲南的龍脈風水寶地。并且大興土木,練成聚陰天煞大陣,以陰氣養陰魂。這位獻王便是想借此成仙得道。”
成仙得道!又是一位想成仙得道的瘋子。古往今來,這些瘋子,從秦始皇派人出海尋仙,到漢武帝晚年求丹道,以及明朝嘉靖皇帝十年不早朝,迷信丹藥士,都是想要長生不老,永壽于天。就連雍正皇帝晚年也落了這個俗套。
而如今的造神基地首領,卻也正是爲了這仙道。
但古往今來,這麽多的曆史證明,并沒有任何人得到了仙道,超脫五行三界。
陸琪說了一些後,道:“我先去休息了。”陳淩點頭,道:“好!”
這一晚,陳淩想了很多。最多的是仙道,仙道,其中的奧妙如宇宙浩瀚,無數帝王高人想要窺破。卻無一人能破,而首領能成功嗎?
第二天六點,陳淩起床開始演練無始訣。抛棄一切雜念,唯有力量在手,方可抗衡于沈門,于首領。
練完無始訣後,陸琪,羅雅,李萱,陸金波夫婦也相繼起床。陸琪又成了陸琪,每到白天,陸琪的姐姐就會陷入沉睡。
羅雅和李萱與陸琪一起到荊州,兩小美女都打算跟陳淩請一天假,想帶陸琪在荊州四處逛逛。陳淩當然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而相比起昨天飛揚跳脫,有多動症的陸琪,今天的陸琪變的淑女了很多。穿着白色緊身毛衣,紅外套,牛仔褲,頭發挽起用漂亮的蝴蝶發夾夾住。這樣子的陸琪顯得青春靓麗,美麗非凡。
陸金波夫婦将衆人親自送到火車站,臨上火車時,陸夫人對陸琪萬般不舍,兩母女眼淚漣漣。而陸金波則再三對陳淩拜托。
其實陸金波在昨夜便向鍾局打探了陳淩的來曆,鍾局又向黃宏打探。最後的結果是,這個陳楚是屬于中央直轄管理的高級軍官。
陸金波便也沒有再疑問了,主要是怕陳淩屬于詐騙集團。但一個真正的高級軍官,如何也不會詐騙的。
火車一路返回武漢,一路上,三個女生說着話兒,還算融洽。但都沒怎麽理會陳淩,大概是覺得陳淩太有距離感了。
到達武漢是下午一點,林岚開車來接。而沈出塵與朱浩天也都帶着裝備來到了武漢。因爲還要從武漢坐飛機到昆明,沒必要再去荊州。
沈出塵在四季花酒店裏安排了一桌,吃過飯後。羅雅與李萱跟陸琪依依不舍道别。
羅雅與李萱要去汽車站搭車,陳淩開車送她們過去。陸琪也跟着了,到了車站,羅雅臨上車時跟陸琪擁抱。随後又看向陳淩,然後也是一個擁抱。陳淩自不好拒絕,羅雅猝不及防的在陳淩臉蛋上吻了一下,然後绯紅着臉逃也似的上了車。惹來陸琪和李萱的哄笑。
返程時,陳淩開車,陸琪忽然輕淺一笑,道:“羅雅挺好的呢,你幹嘛不接受她呢?”她真個文靜了不少。
陳淩淡淡一笑,撇開這個話題,道:“我們去的地方很兇險,你真的願意嗎?”
陸琪一怔,随後認真的道:“是姐姐的願望,相比姐姐而言,我幸運了太多。我不能那麽的自私。”
陳淩多看了她一眼,覺得看人真不能看表面。第一眼看到陸琪,以爲她是那種沒心沒肺的孩子呢。
回到四季花酒店,在訂好的總統套房裏。沈出塵召開會議,陸琪當然也得參加。沈出塵首先對陸琪的加入表示歡迎。這次的獻王墓任務,陸琪正式成爲中國隊其中一員。
大家彼此做了自我介紹。
随後沈出塵道:“前往昆明的機票是今晚八點,夜間十一點到達。我們會在昆明休息一晚,第二天向朝天峰趕往。道左介紹的盜墓老手叫做嚴老九,已經趕往昆明,等待跟我們彙合。”頓了頓,道:“在去之前,我們還有幾個嚴重的問題。先不說獻王墓的兇險。最重要的是巴西隊,巴西隊一直沉靜在叢林裏,難不成他們在等死?”
朱浩天,陳淩,林岚,貝仔都陷入沉思。潛伏不動才最讓人擔心。當初在曼谷,他們就是靠潛伏不動,暗度陳倉赢得了比賽。
朱浩天道:“與其我們心存僥幸,覺得巴西隊是被逼無奈。不如将情況想得最難堪一點。那就是其實巴西隊早已經找到了獻王墓的入口,想要守株待兔,把我們一舉全部消滅。”
陳淩點首,這種事情開不得玩笑,不能有一絲的大意。朱浩天的想法沒有錯。
接下來的問題是,那麽該如何防守呢?跟巴西隊這麽拖時間,巴西隊肯定會耐心。因爲他們除此外别無他法。而中國隊實力強,有一拼的餘地,自然不能跟巴西隊選擇同歸于盡。
衆人開始沉吟着想辦法,朱浩天是軍師,腦袋光最是靈光。半晌後,道:“不如這樣,我們先發制人,先在入口裏,我們自己埋上地雷,炸彈。讓國安的人遠遠監視,在墓地裏安裝信号發射器,接聽對講機,讓我們随時知道外面的情況。另外再帶新型超爆炸彈以防萬一。萬一國安的人被發現,炸彈無法引爆,我們用炸彈在墓地裏炸出一個另外的出口。隻要我們一出去,巴西隊回天乏術。”
“這個計劃可行!”陳淩第一個肯定。又對朱浩天道:“好樣的,浩天!”中國隊最大的優勢就是有中國政府支持。要什麽武器都能提供。
沈出塵也松了口氣,道:“另外就是獻王墓的兇險,大家一定要小心。一切都以我和陳淩在前,本來浩天和林岚不進去最好。但我實在擔心中了巴西隊的計,害了你們兩個。所以安全起見,還是進退一起。”
陳淩補充道:“還有吃喝,一切都等我和塵姐确定有沒有毒後再吃。”
沈出塵眼中綻放出精光,道:“我倒要看一看巴西隊到底還能用什麽計策來扳回這一局。”
國安部門在這次中國隊的任務中給予了足夠的資助。而巴西隊又是弱隊,身在客場。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講,這一場仗,巴西隊都是必敗無疑。
不敗簡直就是沒有天理了。
沈出塵将雙方的實力對調的設想過,也與陳楚一衆人商量過,最後得出的結果是。就算是以陳淩,朱浩天,沈出塵這三人的智慧,将一切設想進去,巴西隊也隻能是敗。
對于此次的中國隊來說。他們也不可能輕敵,大意!
未上飛機前,陳淩先跟海藍确定裝備的到位。氧氣瓶,頭盔,ak47,手雷。海藍笑稱,你們這裝備,什麽惡鬼碰上你們都是死翹翹。你們這完全可以去參加越戰了。
陸琪的憂郁去的很快,這丫頭本來就很好動。一會兒就又好奇勁上來,覺得陳淩他們的生活好豐富多彩。便拉着陳淩問到底是幹什麽去,爲什麽還有巴西隊呀?你們是中國隊,你們國足啊?
陳淩有很多步驟,事情要辦。解釋的事情交給林岚,林岚便拉着陸琪,跟她述說中國隊的由來和如今的形勢。倒沒有什麽好隐瞞的。
夜晚十一點十五分,飛機準時降落在昆明機場。國安給衆人準備好了兩輛改裝過後的悍馬。并安排好了酒店住宿。嚴老九是個矮駝子,五十來歲,對陳淩一行人客客氣氣,滿臉的和氣。大家相互介紹過後,便進了國安安排的明珠酒店。
爲了安全,裝備還是全部拿進了酒店。陳淩的永恒神槍,貝仔的魔王狙擊槍都已經到了。另外還有寒鐵匕首,這把匕首是陳淩用來對付擁有火焰真氣或者寒冰真氣的殺手锏。
總要補足自己的短處。
這次任務,就算是林岚,朱浩天,沈出塵,也全部配備手雷,ak47。陳淩和貝仔,除了自身的武器,也各自拿了一把ak。
陸琪看到這些荷槍實彈的武器,一時間吓的有點傻。ak太重,給她拿着,她不太能用。陳淩給她找了一支勃朗甯手槍防身。當然,在酒店裏,是不能來試槍的。
嚴老九也得了一把ak,老家夥頗爲興奮,說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真實的ak。以前去摸金都是拿的土槍,太丢份了。
武器分配好後,開始研究地圖。明早開車前往瑞麗,瑞麗與緬甸一江之隔。往上則是兩國的邊境叢林,而朝天峰就在叢林邊緣。
要考慮到所有的危險,瑞麗這個地方,毒枭聚集。很多毒枭,逃犯,雇傭軍都在這片叢林裏讨口飯吃。 嚴老九興奮的鼓搗ak,連獻王墓地圖都沒來得及看。這讓陳淩他們很懷疑這家夥的能力。不過他的專業也不是沒有,至少還問了所準備的黑驢蹄子,糯米,洛陽鏟。但等他看到陳淩拿出的可伸縮高科技鏟子,千斤頂,繩索,避屍衣,百年黑驢蹄子時,嚴老九一下呆住了。神神叨叨的道:“這裝備,絕對是高人才能拿的出來啊。你們都有這本事了,還找我老嚴幹嘛?”
“給我們裝備的高人出車禍死了。”陳淩淡淡的解釋。頓了頓,道:“所以老嚴同志,你過馬路小心一點。還有話少一點,事多做一點。”
嚴老九頓時臉色煞白,眼前這幫人,這些裝備,他可不敢鬧脾氣。就連介紹他來的那位神秘少爺,道左先生,那也不是他能得罪的。陳淩的警告更多像是在說那位高人不聽話,被他們殺了。
且不說這些,在十一點三十分,服務員送餐時還是鬧出了烏龍事件。幾人藏槍沒來得及,被服務員看到了槍柄。那服務員吓的臉色煞白,出去後立刻彙報了。在二十分鍾後,人民警察來的飛快。警察同志們全體出動,一共二十名警察,全部都是拿槍的,他們以爲遇上了大毒枭,要來立大功。
結果還沒進來,陳淩先察覺到。亮出工作證,軍官證,還有國安部分經過中央軍委下達的一紙通行令。這一紙通行令,可在中國境内,無論是攜帶毒品還是炸彈,均可暢通無阻。
警察同志們失望而歸,還給陳淩連連陪了小心。
十一點三十的時候,陸琪睡意洶湧,飯沒來得及吃便睡着了。待十二整時,陸琪幽幽醒來。
這個陸琪,便是陸琪的姐姐了。她與陸琪兩人,在沉睡時都會對其所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不過她是知道她自己不正常,還有一個妹妹的。
第二天早上,正常的陸琪回歸。大家吃過早餐,開始正式開赴瑞麗。
兩輛車開走後,酒店裏的服務員開始感慨。昨天那312總統套房的一群毒枭牛 逼啊,警察來抓他們,結果被一男的給趕走了。不但沒抓,還點頭哈腰陪不是。看來這年頭,搞毒枭也要講背景,講關系啊!
另一服務員小妹問該男服務員,道:“甯哥兒,你怎麽就知道他們是毒枭呢?”
甯哥兒志得意滿的道:“我當然知道,他們那藏着的槍足足一大包裹,那駝子一看就不是什麽好玩意兒。還有那個出來跟警察交涉的冷面男,跟黑洞裏道明哥演的毒枭,氣質多像啊!絕對殺人不眨眼的貨啊!還有他們那大姐大,活脫脫毒枭頭子啊!還有那青光眼的男的,活脫脫的金牌打手啊,一看就不是什麽好鳥啊!”
“甯哥兒,我算明白了,全都是你猜的。反正你覺得他們像毒枭,别人不管怎麽說,你都覺得他們是毒枭。”那服務員小妹倒是挺聰明,壓根不信甯哥兒。
“沒見識的小娘皮兒,你懂撒!”甯哥兒不 屑道。
雲南曆來都是風光見好,冬暖夏涼著稱。陳楚和林岚,陸琪,貝仔坐一車。沈出塵和朱浩天,嚴老九一車。朱浩天開的車。
嚴老九表示跟沈出塵一車鴨梨很大,但後來他想想,陳淩也不是什麽善良的好貨,跟他一車也很有鴨梨。相對比較,應該女人弱一點吧。所以選擇了跟沈出塵同車。
早上十點的時候,兩輛車開上了高速,一路所去,山明水秀,陽光格外的明媚。如今這天氣已經不用穿毛衣了,隻需單薄的外衣。各種野花兒在路邊争相綻放,風兒吹動,空氣中都是花香。
眼下可謂是真正的春光明媚了。
陳淩開車開的很随意,但是駕駛的絕對平穩且快速。
陸琪搶着要坐在陳淩旁邊的副駕駛,這丫頭果然天生就不适合憂郁氣質。但是她姐姐則是天生的小倩氣質。兩種結合體讓人瞠目結舌。
貝仔心情很好,大有此一去,定見神殺神,見鬼殺鬼的氣勢。事實上,說什麽獻王墓兇險,但對于陳淩這樣的大高手來說,什麽陰魂鬼祟他還真沒放在眼裏。就算你獻王從棺材闆裏變成大粽子,跳了出來。陳淩絕對連黑驢蹄子都不用。一拳轟得你躺下去。最要緊的怕是一些成群的古怪陰蟲,還有機關。古人科技不行,設計機關絕對是一流的。但就算這一點,以陳淩和沈出塵的敏感,也能感覺到其中的危機。
這一趟獻王墓,目前來講,中國隊是充滿了信心的。
陸琪從開始的害怕,到現在已經變的有些興奮,竟然試圖用勃朗甯手槍從車窗外射擊飛鳥。強大的後座力,讓她開了一槍,槍就掉出車窗外。林岚和貝仔吓了一跳。因爲剛才大家都有些昏昏欲睡,突然的槍響,擾動了他們敏感的神經。
陳淩刹車,一衆人翻着白眼看着陸琪。陸琪吓的小臉蛋煞白,同時又覺得興奮好玩。可愛的吐了吐舌頭,開車門,下去将槍撿了起來。
沈出塵開在前面,也停下了車。沈出塵和朱浩天無奈的看着後座裏跟老小孩似的老嚴。老嚴手舞足蹈,喊着敵襲,敵襲,推開車門,拿着槍藏在車門後,東張西望。
待發現是陸琪惹的禍後,老嚴臉上頗挂不住。繼續開車,朱浩天不禁跟老嚴感歎,道:“老嚴啊,你這心理素質,怎麽敢去倒鬥啊!”
老嚴的臉紅的像猴屁股。
各自繼續開車,陳淩警告陸琪,不許再闖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