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吧!陳淩先生!”亞迪絲殷切的看着陳淩,手又伸了出來。陳淩看了那枚龍玉一眼,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感覺,但最終還是收下了。
龍玉入手是一種溫潤冰涼的感覺,陳淩握住了龍玉。亞迪絲松開手,臉上綻放出一絲笑容,随後嘴角開始溢出鮮血,然後頭一垂,卻是就此死去了。
陳淩呆呆的看着失去呼吸的亞迪絲,突然覺得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龍玉,命格!
風水,命格,氣運!陳淩現在是相信這些的,冥冥之中覺得這枚龍玉将來會給自己起到很大的作用,當即将龍玉戴到了脖子上。
戴好後,也沒感覺出什麽不同。就是覺得有一點冰涼。無論怎麽捂它,那股冰涼都不能消失。想來在炎熱的夏天,還是挺好的。
至于那個金色盒子,陳淩也收了起來。随後陳淩喊來了陳夢,陳夢看到亞迪絲已死,自是痛苦不已,拉都拉不走。
陳淩摘下了面膜,将亞迪絲的屍體送往殡儀館。陳夢也被她抱了去,亞迪絲是屬于自然死亡,加上陳夢這個妹妹在。并沒有什麽麻煩,陳淩對工作人員的解釋是看其可憐,收養這個小女孩,然後幫忙葬了這位可憐的女士。
火化很順利,陳夢再一次哭的差點抽噎過去,一直都是陳淩抱着她。對于亞迪絲,這些事情陳淩必須親力親爲。
下葬也很簡單,隻要給足錢,沒有喪禮,自然是快捷。下葬後,那塊墓碑還沒刻好,墓園的人表示會日夜趕工。
當晚陳淩帶着陳夢回了許晴的公寓,今天白天一天,許爽則在跑回國護照之類的事情。
因爲許彤已經在這邊上學,轉學,回國都是麻煩的手續。
且不說這些,陳夢這一晚傷心哀恸,由許晴幫她洗澡,換上新衣服,又由陳淩和許晴一起安慰她,足足陪了一整夜。
好容易在淩晨四點的時候,陳夢終于睡着了。陳淩将她抱到許晴的床上,與許彤睡在一起。
安置好陳夢後,許晴和陳淩輕手輕腳出了卧室,關上門。許晴一臉疲憊,卻強撐着對陳淩道:“客房已經收拾好了,我們去那裏睡吧。”
陳淩點頭,隻不過經過蘭姐的房間時,他忍不住道:“我想去看看妙佳。”許晴連忙攔住他,道:“别把妙佳吵醒了,待會天亮了,你再看她。”陳淩大覺不甘,不過還是聽從了許晴的。
客房的床單都是嶄新幹淨的。兩人脫衣上床,許晴躺在陳淩懷裏,雖然很累很疲乏,但許晴卻想跟陳淩多說說話。
陳淩握住她的柔夷,道:“你要照顧彤彤和妙佳,已經很累了。我打算到時候把陳夢帶到西伯利亞那邊,那裏有很多和陳夢一樣的小孩。”
許晴點頭,這一點沒有堅持。
“你打算什麽時候走?”許晴問。
陳淩微微一歎,道:“後天就走,你們的手續有點繁瑣,我不能等了。我怕那邊的任務出狀況。”
許晴點頭,道:“我知道。”
陳淩吻了她的額頭一下,心中也是大爲不舍。這麽快離開許晴,離開女兒,如何能舍!
許晴很快在陳淩懷抱裏熟睡,睡容甜美,那股馥郁的香氣很是好聞。陳淩見她這麽累,雖然下身有反應,但憐惜許晴,自是強忍這股**。
陳淩睡了不到一個小時,感受到朝陽蓬勃時,便悄悄起床,穿了衣服來到樓下。開始演練無始訣。通靈之境那層膜始終還是捅不開,這讓陳楚很是無奈和不甘。
練完功後,陳淩回到公寓裏,發現蘭姐和許晴竟然都已經起來了。“怎麽不多睡會?”陳淩責怪的向許晴道。
許晴美麗的臉蛋上還有疲憊之色,微微一笑,道:“家裏這麽多口人,得吃飯呢,蘭姐要照顧妙佳已經很辛苦了。”
蘭姐卻是畏懼陳淩的很,對陳淩笑了一下,便沖許晴道:“許小姐,我去買菜了。”
“是陳太太。”陳淩立刻糾正蘭姐。
蘭姐有些淩亂,不過陳淩開口,她哪裏敢不聽,連忙道:“太太,我先去買菜了。”
許晴頓時臉紅了一下,心裏是甜的,但面對蘭姐卻顯得有些窘迫,道:“别聽他胡說,蘭姐,你不用理他。”陳淩哈哈一笑,進卧室去看女兒了。
小妙佳正在酣睡,睡的是小搖床。陳淩輕輕的搖,感覺這小家夥細皮嫩肉的,可愛的緊。有種沖動,非常的想将她抱起來。
有想法就要行動,但剛一抱起,小家夥就睜開了小眼睛,待看到陳淩後,立刻哇哇的哭了起來。陳淩郁悶至極,這娃娃,連親爹都不親。
許晴聽到妙佳哭,連忙走了進來,嗔怪的道:“你是見不得你女兒好,非要她哭才高興啊!”陳淩表示很無奈。
“你先出去,我給她喂奶。”許晴接過妙佳。妙佳還是繼續哭。陳淩咳嗽一聲,小聲笑道:“你喂就喂,幹嘛要我出去,你有撒我沒看見。”
許晴頓時臉紅過耳,道:“快出去。”這方面許晴怎麽也放不開。陳淩便也不再調戲她,笑了下,當即出去。
陳淩出了卧室後,便到陽台前拿出手機給沈出塵打了個電話。
“塵姐,事情怎麽樣了?”電話一通,陳淩便即問道。
沈出塵的語氣并不樂觀,道:“巴西隊躲在叢林裏,從來沒出現過。不說他們,另外我們先後找了好幾個考古專家,也通過考古專家找了幾個盜墓的行家,但是個個都說沒辦法。明天我們打算去一趟荊州,是一位盜墓的老手給我們介紹的,說如果有一個人能破這張地圖,那麽就隻能是他介紹的這個人。”頓了頓,道:“不過老實說,陳淩,我并不樂觀。對了,你什麽時候過來,如果那邊的事情解決了,盡快過來吧。這個隊伍少了你或則是我,影響太大了。”
“明天坐最早的航班,我直接去武漢跟你們彙合。”
“好,太好了!”沈出塵聽到他竟然提前歸隊,不禁興奮起來。
挂了電話後,陳淩來到卧室,發現妙佳果然沒哭了。許晴抱着她,輕輕的搖動,哼唱着小曲子,還别說,許晴哼的很好聽。小家夥喜笑顔開。
陳淩不甘心的道:“我抱抱她,剛才她鐵定是餓了。”許晴看陳淩對女兒如此疼愛,不由心中歡喜,又覺好笑,當下點頭。
陳淩接過妙佳,還沒抱穩,這小家夥又哇哇的哭起來。陳淩無奈了,隻得沮喪的将妙佳交到許晴手上。
好不容易哄得不哭了,許晴又給妙佳換了尿不濕,小家夥大概是喝飽了,哭累了,又沉沉睡去。
陳淩的郁悶自是不必說,許晴出來後寬慰道:“她還這麽小,認生是自然的。等大些了就好了。”
陳淩一笑,道:“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許晴疑惑道:“怎麽回事?”陳淩臉上閃過無奈神色,道:“小家夥剛出生時,最是純淨。皮膚的感覺非常敏感。大概是我身上沾染的鮮血太多了,這種煞氣讓她不舒服,所以才會如此。”
許晴聽了陳淩的解釋,想起陳淩的處境,也不禁黯然神傷。陳淩又道:“剛才給塵姐打了電話,任務還是沒有進展。我明天趕最早的航班離開。”
分别在即,許晴下意識的擁抱住了陳淩,那是多麽的不舍。
這一天之中,由許爽去辦妥了亞迪絲墓碑的事情。陳淩多是陪着許彤,許晴以及陳妙佳。小家夥很顯然得姓陳了。經過一天的相處,妙佳也沒那麽排斥陳淩了。不管如何,父女之間的血脈是無法磨滅的。
陳夢也好了許多,有許彤陪着陳夢,懂事的陳夢自不會不搭理許彤。
許爽回來後,陳淩跟許爽深談了一次。加上許晴後來也跟許爽談了一次。許爽也接受了姐姐跟着陳淩這個現實。他心裏始終有芥蒂的,其實是唐佳怡。
陳淩訂的機票是飛往北京。因爲沒有直接飛往武漢機場的。不過陳淩事先已經給海藍打了電話,幫他訂了最快趕往武漢的機票。
早上七點,許晴便起床做了早晨。陳淩也在樓下演練無始訣。吃過早餐後,陳淩吻别了妙佳,許彤。然後跟許爽揮手告别。
由許晴開車送陳淩到機場,車是一輛美國的福特車。至于那輛三菱跑車,肯定不敢再開,會惹來麻煩。
上午十點,在舊金山國際機場。陳淩吻了許晴的唇一下,然後提着行李走向登機口。
許晴看着他的背影漸漸遠去,說不盡的心傷。不是怕離别,隻是怕這一去,将來無再見的機會。
十個小時後,陳淩到達北京。北京時間是淩晨兩點,海藍親自在機場的候機大廳内接他。給他買的飛武漢的機票是淩晨六點。
在候機室大廳裏,海藍一身紅色大衣穿着,顯得高貴優雅。陳淩出來與她彙合,親昵的喊道:“藍姐!”
海藍也是優雅一笑,道:“怎麽樣,要不要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倒到時差。”
陳淩搖頭,道:“不用,我在飛機上睡的很踏實,現在精神好着呢。”
“那我們去吃點東西。”海藍道。
陳淩道:“好!”
四個小時的時間,陳淩與海藍找了一個通宵營業的店子,吃着火鍋喝着啤酒,一直到淩晨四點方才出門。
陳淩向沈出塵說了馬上坐飛機,估計八點多鍾就可以到達武漢。
這段時間,陳淩的生活大多是飛來飛去。無論是舊金山,還是中國,這種時差都不能給他造成一絲精神的萎靡。
早上八點十分,飛機降落在武漢天河機場。
沈出塵卻是坐飛機在昨天就已經到達,陳淩一出機場,沈出塵等人就已經在等待。
武漢的天氣還是有些寒冷,早上八點,卻是陰沉沉一片。一點都沒有火城的威風。
林岚早已經租來一輛吉普車,陳淩見到熟悉的塵姐,朱浩天,貝仔,林岚,心裏便覺得踏實了許多。雖然在舊金山與許晴團聚,但是這件任務不完成,他心裏一直很不安。
大家見面,均是會心一笑。紛紛向陳淩表示關心,陳淩沒有多說,表示一切事情都已搞定。随後沈出塵提議先吃早餐,然後趕路前往荊州。
武漢的早餐熱幹面是一個特色,陳淩第一次吃到熱幹面,不過大家都對這種糊糊的東西表示不感冒。
吃過早餐後,上了吉普車。這次由林岚開車,朱浩天來向陳淩講事情的進展。“首先,我們時刻注意了巴西隊。我想過,他們也許其中有人懂地圖,用這張地圖把我們引開,然後去取血玉。不過這個可能性太小了,但是也不排除沒有。所以我們聯系了國安部門。國安已經聯合地方部隊,将叢林的各出口嚴密監視起來。如果他們一有異動,我們回守也是來得及。”
陳淩聽的連連點首,因爲朱浩天考慮的很周到。大家曾經靠出其不意赢了美國隊,就絕不會再上當,任由巴西隊來如此炮制。
朱浩天繼續道:“之前,我們去過朝天峰一趟。事實是,如果沒有風水高手尋龍點穴,我們找死也找不到進去的墓穴口。”頓了頓,道:“現在我們要去荊州的老南門找一個叫範瘋子的人。據說這個範瘋子曾經是尋龍點穴的絕頂高手,盜過不少墓。而且風水上,破陰宅,葬福地也是一流。但是因爲在一次在大興安嶺那邊盜了一個兇墓,不知道遇到了什麽。變的精神有些失常,時好時壞。”
沈出塵微微一歎,道:“如果這個範瘋子不能幫到我們,這塊血玉還真是不好找了。國安那邊也下了很多力氣幫我們物色,但多半都是不懂這張地圖。”
從武漢到荊州,一共開了三個多小時。
到達荊州時,天空陰霾。
荊州這塊地方,托了劉備的福,變的名揚天下。在未到荊州之前,陳淩一行人對荊州還是有很多的向往,荊州古城,戰馬厮殺,曾經的英雄地。
但等真正看到荊州古城時,陳淩衆人從心底感到失望。荊州古城已經面目全非,人爲的修繕,進城的護城河散發着濃濃的臭味。入口處有一個張居正故居,再往裏走,已經是馬路,商場,并不繁華。比之普通的地級城市還要不如,這就是荊州古城。
按照導航儀,車子朝老南門開去。據地址上說,範瘋子在老南門一帶還是個名人,因爲他清醒時在老南門給人算命,算的跟活神仙似的。
荊州的四大城門,進城的屬于東門。東門車多,南門人多。車子開到老南門時已經開不進去,小小的城門洞子,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将車停在老南門前的廣場邊上。進入老南門,在老南門的城牆外,陳淩一行人看到了許多算命的,另外還有不少在此打牌遛鳥的老頭。
陳淩掃了一眼,沒看到有類似範瘋子的高人。當下對沈出塵道:“塵姐,我去問問,你們等等。”沈出塵點頭。陳淩便朝一算命的老頭走去。那老頭戴着墨鏡,不知道真瞎還是假瞎。陳淩客氣禮貌的道:“請問大爺,您知道範智這個人嗎?”
老頭本來以爲生意上門,結果卻是問同行的,心想這年輕人肯定是聽了範智的名才尋來的。誰願意上門的生意溜掉,當下冷淡道:“你是要算命對吧?”
“不是,我找他有别的事情。”陳淩懶得去揣測他的小九九,從錢包裏拿出一張一百的人民币,道:“您帶我找到範智,這錢就是您的。”
老頭摘下墨鏡,高興的奪過陳淩的一百塊。一指身邊,地上躺的醉醺醺的邋遢老頭兒,道:“他就是範智。”
陳淩不禁翻了個白眼,這範智搞了半天就在身邊,隻不過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大白天躺地上了。
陳淩打量下範智,身材頗矮,一身黑色的羽絨服,穿的倒不賴。胡子須白,臉上皺紋跟刀刻斧鑿的一樣。渾身散發着刺鼻的酒味,頭發淩亂的跟鳥窩似的。活一現代版的洪七公。
陳淩不禁皺眉,這不是演電視劇。真正的高人可不帶這麽玩的,真正的高人無論穿什麽,其内蘊都會透露出一絲端倪來。但這個範智,陳淩就沒看出那兒是高人了。
“生意上門了,老範!”拿了陳淩一百的老頭還算厚道,搖着範智。
範智睡眼惺忪的坐了起來,随手從兜裏拿出一小瓶稻花香。扭開蓋子後喝了一小口,然後斜睨了陳淩一眼。陳淩立刻蹲下身,對他浮現出親切的笑容來。
“把手伸出來,報上八字,出生的具體時間,幾點幾分。”範智冷淡的道,口齒倒還清晰,隻是一說話就一口酒味兒。他又道:“對了,嗯開口先拿三百過來,算完再給七百,愛算就算,不愛算滾蛋。”
這老頭做生意還真橫。陳淩也不着急,當下抽出三百遞給他,然後報上出生年月,詳細時間。
“你想算什麽?”範智又問,說着伸手跟把脈似的耗着陳淩的脈門,接着又翻了下陳淩的眼皮。隻不過,他的臉色開始凝重起來。
“算下我能活多長,我會有幾個兒女。”陳楚看範智的臉色變化,頓時心中咯噔,知道這老家夥是有些本事的人。肯定已經看出自己的命格不簡單。
範智态度粗暴,張口要錢,不給就讓客人滾蛋。這作風讓旁邊的算命同行不禁感慨。最關鍵的是人陳淩還就乖乖的給了錢。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範智臉色凝重,口中嘀咕着什麽,并用手指開始掐算,不到一會後,滿頭大汗。沈出塵一行人也走了過來,大家都看着範智。
範智突然罵了一聲操,任性耍脾氣般的道:“你這命老子算不了。”又掃了眼沈出塵一行人,面色更加不好看。
陳淩微微變色,知道這瘋子肯定是算出什麽了。範智說不算了的同時,三張一百丢到了陳淩臉上。用錢扔淩哥,這範智也算是第一個人了。陳淩自然不能跟他生氣,心中覺得很古怪。範智起身,喝了一口酒就往城牆外的小路走去。
旁邊的算命同行見狀立刻熱情招攬陳淩,并言其也是神算子。誰不覺得範智這老頭兒忒不會做生意了,胡亂掐幾句,這錢不就到手了。來算命的,誰沒點煩心事會跑來算呢。
陳淩一行人沒有理會這些算命的,快步追上範智。範智很靈醒,見陳淩一行人追來,立刻轉身怒道:“你們一群死人跟着老子做什麽,趕快走開!”
“你說什麽?”陳淩眼中一寒,一個縱步攔住了範智。範智推陳淩,道:“讓開!”一推之下,紋絲不動。範智罵罵咧咧繞開陳淩,陳淩繼續攔住。“好狗不擋道!”範智惱火的道。
陳淩心裏也起了火,但是有求于這個家夥,他不好發作,當下隻得道:“從你收錢開始,你就必須爲我把命算下去。”
“怎麽,要違約金?”範智從口袋裏胡亂的掏,一下掏出十來張一百的人民币,又一次朝陳楚臉上丢了過去。
陳淩有種想将這些鈔票往範智口裏塞的沖動,這是尼瑪什麽狗脾氣,比自己的脾氣還要壞。
“這個命你必須算,而且要說的清楚。如果你不說,就沖你三番兩次的侮辱,我就該把你殺了。”陳淩也不客氣了,要他低三下四的求範智,做不到。陳淩說完,話鋒一轉,道:“你看得出我們是死人,那你可看的出你是不是死人?”
沈出塵一行人也已經走了過來,大家前後将範智堵住。
範智喝了一口酒,突然冷笑道:“怎麽,想殺我?我老家夥早就想死了,你們倒是殺啊,我謝謝了。”
陳淩也冷笑,道:“殺你,你把我想的太善良了。跺你雙手雙腳,挖你眼珠子,勾你舌頭,這些我都會做,唯獨不會殺你。”
範智艱難的吞了口唾沫。操,這小子太變态了,而且這語氣尼瑪不想跟我老人家開玩笑。
見吓唬到了範智,陳淩語氣又一緩,客氣的道:“範爺,我不想出手壞了和氣。希望範爺您也莫要逼我。”這一聲範爺就是小小的捧了一下。也讓範智心裏窩心,多少年沒被人喊範爺了都。
範智瞥了眼陳淩眼中的冷光,知道這年輕人不是什麽善茬,當下道:“算了,這裏說不清楚,去我家裏說。”
陳淩點頭,心中卻是一喜。沈出塵等人也是松了口氣,不過因爲範智的話,還是讓他們有些沉重。
範智的家在城外,别看他邋邋遢遢,身上穿的羽絨服卻是名牌。而住的還是一棟獨立的樓房。裏面的裝修很不錯,就是亂成了一窩粥。想來這家夥雖然懶了點,但是幹盜墓的,随便倒賣一件寶貝,都是不菲的價值。怎麽也不會窮。
“你們随便坐吧!”客廳裏的餐桌上,有很多一次性的飯盒。沙發上也很亂,雜物不少。
“林岚,貝仔。”沈出塵眼神示意他們把這裏清掃一下。林岚和貝仔會意,立刻行動起來。範智看到林岚和貝仔的舉動,眼中出現一絲暖意。
“範爺,您爲什麽說我們是一群死人?”沈出塵沉聲問道。
範智擡了下眼皮,本來是窩在沙發上,這時坐直了身體,道:“每個人都有氣色,你們身上的黑氣格外濃。黑氣也就是死氣,不過這氣色跟天氣一樣,會随着機遇而變化。就目前來說,你們的處境肯定是很危險。”他目光閃爍,卻是隐藏了些什麽。沈出塵和陳淩都發現了,朱浩天卻在思索,并沒有注意。
沈出塵和陳淩沒有繼續再問,問出的結果,不管範智說的準不準,但對這些人的心理沖擊太大了。
“倒也不奇怪!”沈出塵寬慰衆人似的一笑,道:“我們所做的事情本來就是生死存亡,死氣不濃倒奇怪了。”
林岚和貝仔雖然在做事,但也一直聽着呢。聽沈出塵這麽一說,心中都松了一口氣。朱浩天沉吟着也沒有開口。
沈出塵話鋒一轉,道:“範爺,我們這兒有一張地圖,我們聽山西的陳二哥說,世間要破此張地圖,唯有範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