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也道:“吉列斯,恕我直言。如果說真有神靈存在,神靈都是至高無上,渺視蒼生的。這就跟我們人看螞蟻一樣,人怎麽會跟螞蟻生孩子?哪怕這螞蟻做出再多讓人感動的事情。”
吉列斯顯得憤怒而激動起來,道:“就算你們把我做夢和安谷娜一起,理解成爲是墨奴的設計,那又怎麽解釋,解釋祥兒是我的親生兒子。我不是沒有懷疑過,畢竟我吉列家族,家大業大,會有人陰謀奪取。所以我秘密的帶祥兒去做過dna驗證,事實就是,祥兒确實是我的骨肉。”
這····陳淩一衆人都呆了。這還真有些詭異。
朱浩天沉吟道:“吉列先生,如果我理解的沒錯,當初做夢和安谷娜女神一起,也是墨奴在身邊,對嗎?”
“是!”吉列斯道。
“當時你也喝了湯嗎?”朱浩天問。
吉列斯道:“沒錯!”
“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當初墨奴設計你,是想讓小少爺得到你的寵幸。但現在又設計摧毀小少爺,是受了另外的人的指使。”朱浩天一字字推敲道。
“祥兒是我親生兒子,這一點怎麽解釋?”吉列斯質問向朱浩天。
事情顯得撲朔迷離起來,朱浩天無奈的道:“不好意思,我們并不是神仙,所以也不可能給出你答案。但是有一點不可否認,并沒有所謂的安谷娜女神與你夢中相會,你被設計了。墨奴給你喝湯是最好的證明。”
林岚尋思着道:“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小少爺是吉列斯你的私生子,你敢保證你當初沒有四處留情過嗎?”她對吉列斯沒有好感,因爲這老家夥太歹毒了,竟然想将她去喂食巨蟒。
吉列斯眼神清澈,旋即搖頭,道:“沒有,我說過,我那時心中隻有安谷娜女神,我對任何女人都沒有興趣。”
“吉列斯,你最好還是仔細想一想,真的沒有過?也許這是很關鍵的一點。”沈出塵道。
吉列斯仔細回想,半晌後,肯定的道:“我生活一向很自律,絕對沒有。”
“會不會有人取了你的精子,人工受孕?”沈出塵坦然的問。這一問,倒讓林岚和歐曼麗有些臉紅。吉列斯鄭重的道:“絕對沒有,我身邊保全一向森嚴,我沒有幹過這之類的事情。更沒有捐過精。”
陳淩眼睛一亮,道:“會不會是這樣,你在夢裏與安谷娜女神一起,實際上是墨奴。你們發生了關系,但你以爲是與安谷娜一起。”
沈出塵一衆也頓時大爲興奮,覺得這是唯一的解釋。
吉列斯道:“這就很矛盾了,如果是墨奴。那就代表安谷娜女神的事情是虛假。既然是虛假的,我在一個月後去找到一歲大的祥兒,時間怎麽解釋?況且墨奴那段時間也沒有離開過莊園。她一直在我身邊,懷孕難道我會不知道嗎?”
唯一的希望,頓時宣告破滅。
一切的線索都在墨奴上,但是墨奴卻被人指使着,故意死在了陳淩手上。
“等等!”想到關鍵處,陳淩道:“墨奴真的是孤兒?吉列斯,你确定?”
吉列斯呆了一呆,随後肯定的道:“我确定,她的父母就她一個女兒,她的父親是一爛賭鬼,是他的父親把她賣到我這兒來。後來她母親忍受不了她父親的折磨,趁她父親熟睡時,把她父親給殺了。然後她母親也自殺了,她父母的屍體還是我出錢幫她給葬了。我這些年來,一直相信她,信任她,就因爲我對她有恩,她絕不會背叛我。”說到這,眼神血紅,充滿憤怒,道:“沒想到她竟然是條忘恩負義的母狗,偏偏就是她在算計我。”
陳淩沉吟起來,道:“她是孤兒,她也怕死,但她偏偏選擇主動送死,以此毀滅證據。這個背後的人是靠什麽來威脅她的?會不會她有心愛的人?難道這麽多年,墨奴從未談過戀愛?”
吉列斯怔了一怔,道:“她不過是我的一個家奴,老實說來,我對她的私生活并不是很清楚。”
歐曼麗開口了,道:“主人。”雖然心裏對主人已經死心,但她還是會盡職工作。以前對待主人有感激之情,有親情,而現在,隻有工作的關系存在。她站起來,認真的道:“我曾經看見過墨奴大姐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很巧合的一次,我去逛街時,看見墨奴大姐從一輛凱迪車上下來。凱迪車上的男人跟她很親密,還親了她一口。”
“那個男人有什麽特征?知不知道他的名字?住在哪裏?”陳淩急聲問。這個男人很可能成爲整個案子的關鍵,随後他也覺得荒唐。尼瑪,哥們快成福爾摩斯了。有這麽坑爹的任務麽?還帶破案的啊?
歐曼麗搖了搖頭,看向陳淩充滿殷切的目光,道:“對不起,我當時覺得墨奴大姐有男人,我很替她高興。她從來不跟人說,想必是不願意讓人知道,所以我也從來沒跟人說起過。”
“多久前的事情?”
“三年前!”歐曼麗答道。
“也許明隆知道一些。”吉列斯眉頭皺得很緊,這些年,安谷娜女神的夢讓他無限的快樂。而現在,他不得不面臨殘酷的現實。他其實是多麽希望這樣查下去,結果證實自己與安谷娜女神的那幾夜是真實的。
然而,吉列斯也不能容忍,這一切一切,都是自己在被有心人愚弄。
“隻要你們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查得清清楚楚,我會履行我對貴組織的承諾。”吉列斯向沈出塵鄭重的說道。
沈出塵聞言微微松了口氣,道:“那就好,吉列斯,事情發展成如今這個樣子。我們都是身不由己,但是對于我們來說,任務失敗就是死亡。所以,我們願意竭盡全力配合你,爲的是你履行諾言。如果不履行,那就是玉石俱焚。到時候,我們也不介意讓整個吉列家族從曼谷除名。”這番話說的是恩威并施,也展現了足夠的誠意。
吉列斯臉色凝重的點點頭,道:“我明白!”
明隆十分鍾後,匆匆趕到。
“主人!”明隆站立在大廳中央,恭謹的喊。
沈出塵一行人都是坐着,大家的目光全部注視向他,這些目光讓他感覺很有壓力。
他也變的越發謹慎起來。
“我讓你查墨奴的事情查得怎麽樣了?”吉列斯冷聲問。
明隆垂手道:“主人,墨奴的通話記錄,銀行賬号,私生活物品全部徹查過。電話上的通話記錄并沒有異常,她幾乎沒怎麽聯系過别人。”
這一點很正常,相比墨奴與背後的人聯系,一定會用隐秘的電話卡,查不出很正常。至于銀行卡,恐怕收錢也會是以别人的名義存的賬戶。私生活物品,能設計出這麽精妙的局,也絕對不會留下破綻。明隆沒查出個所以然來,是在吉列斯,以及沈出塵一衆人的意料之中。
吉列斯随後鄭重而嚴厲的問道:“墨奴交過什麽男朋友沒有?”
明隆臉色微微變化了一下,随後道:“不知道,我沒有查過她這方面的事情。墨奴是主人您的心腹,我們對她隻有尊敬。”兩人都是用泰語交流,這時候歐曼麗便充當起翻譯來。
吉列斯眼中閃過失望之色。
沈出塵與陳淩都是察言觀色的厲害之輩,他兩都感覺出了明隆在吉列斯問墨奴有沒有男朋友時,他的心跳不正常了一下。如果不是他兩功夫入微,外人是斷然感覺不到的。
“你撒謊!”沈出塵站了起來,緩步來到明隆面前,道:“你看着我。”她的話有無上的威嚴,明隆竟然生不出一絲抵抗的心思。擡起頭,看向沈出塵,那美麗的容顔卻隻帶給他無上的敬畏。
“我隻給你一次機會,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否則,你再也沒有機會說話。”
她一說完,歐曼麗便原話翻譯給明隆。
沈出塵的威嚴,猶如主宰人生死的元始天尊。這一瞬間,明隆冷汗涔涔而下。他有種感覺,如果再不說,就會命喪九泉。一下子吓得跪倒在地,道:“我說,我全部都說。墨奴有一個男朋友,交了很多年,但是不知道爲什麽,墨奴很怕别人知道。我也是無意中知曉的,後來····後來墨奴悄悄的爬上了我的床。我一時把持不住,就跟墨奴發生了關系。事後,她要我保密,不能跟任何人說起。我問她爲什麽,她說她這輩子都不嫁人,男人都靠不住。她要在我們這兒待一輩子,一輩子伺候主人您。她說怕主人您知曉她有男朋友了,會把她趕走。”(這裏不再述說翻譯,免得累贅。)
“荒謬!”吉列斯道:“這麽荒謬的理由,你竟然也相信?”
明隆忙道:“主人,我也懷疑過。所以私下裏讓人去查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叫做彌德坤,是做走私皮革生意的,有些小錢,住在逸湖路的玫瑰公寓裏。後來····後來我想這事也沒什麽古怪,墨奴自那以後,也經常會主動來陪我,我便···我便一時鬼迷心竅,一直沒向主人您說。我想這也不算什麽罪過,主人,您相信我,我真不知道墨奴原來是對您心懷不軌,我若早知道,一定不敢隐瞞您。”
吉列斯眼神發寒,道:“過後再跟你算賬。”
陳淩站了起來,道:“我親自去一趟玫瑰公寓,如果一切源頭在這個彌德坤身上,他一定有些古怪,旁人怕是會着了道。”
沈出塵點頭,道:“也好!”
陳淩又面向歐曼麗,道:“我需要一個翻譯,你陪我一起?”
歐曼麗看向吉列斯,等待吉列斯的意思,吉列斯點頭。道:“去吧!”
造神基地給人的感覺永遠就像是一個軟件模式。不會來講任何感情,也像威嚴無雙的上司,他不管你用什麽手段,他隻要看到結果。如果結果是失敗,不管你中間遇到了什麽不可抗力的原因,就算是因爲地震,或則山洪暴發而導緻任務沒有完成。那麽對不起,失敗後依然要冰封一名主戰力。
而且,造神基地對待客戶講究客戶至上。要讓客戶心甘情願的交出股份,絕不強迫。當然,如果完成了客戶的要求,客戶耍無賴,那麽就對不起了。造神基地會殺得你全家一個不留,這是震懾。
也因爲這種種手段,令造神基地成爲世界級别的基地。知情的人都知道,但凡造神基地出手,沒有不成功的。唯一會失敗,那就是因爲對手也請動了造神基地的人。
且先不說這些,在每支隊伍出任務時,每支隊伍都必須遵照基地的規則來。跟兩支足球隊一樣,誰犯規,基地絕不饒恕。基地的判決也是絕對公正。在基地裏,兩支隊伍如果因爲任務産生不明糾紛,可以上訴到基地的審判所。
每次任務時,基地都會有影子監視,妄想有小動作,那是自尋死路。
鑒于每支隊伍的出身,底子不同。爲了公允,兩支隊伍對決時,都不得動用外力。就比如沈默然,絕對不會允許他動用沈門的力量。但是借用沈門的情報,和便利則可以。搏鬥對戰絕對是不允許的。
再比如,如果陳淩他們的遇上了另一支隊伍來殺吉列斯。假設吉列斯的四大高僧還沒有死亡,這四大高僧則是可以出手的。因爲他們屬于吉列斯的力量。
回歸正題!
陳淩與歐曼麗當下出了吉列斯的莊園,此時正是正午時分,陽光豔麗。那些椰子樹的高高的,似乎要聳入雲霄,天邊的雲彩也是格外的藍。想到國内還是大雪茫茫,這兒卻是如夏天一般,這種感覺着實有些奇妙。
來到輪渡前,乘坐快艇到達吞雲裏。在吞雲裏,有吉列斯的車庫。裏面簡直就是名車展覽會,也有專門的保全人員守護這些名車。陳淩得了吉列斯的許可,和歐曼麗前去開了一輛布加迪威龍出來。
還是由歐曼麗開車,陳淩對路不熟。
歐曼麗穿的是米色小西服,看起來精明幹練,頭發挽成了一個髻,優雅動人。身上透出一種淡淡的女人香味兒。
車子啓動,陳淩坐在旁邊。歐曼麗臉不自覺的紅了,這幾天一直沒覺得怎樣,現在單獨跟陳潇一起,想起那天的春毒事件,還是會令她感覺很不自在,尴尬。好在陳淩安之若素,似乎在思忖着重要的事情,這才減輕了她的尴尬。
陳淩确實沒有任何心思來想與歐曼麗的那些事情,那次是歐曼麗的第一次沒錯,但他是救人,無可奈何的事情。況且眼前,事情一團迷霧,要弄清楚并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在造神基地裏辦事,壓力太大,根本不允許有一次的失敗。
陳淩也漸漸明白了首領的意思,他就是要逼他們這些人。一旦人被逼上絕路,他所展現出來的潛力會不可思議。
歐曼麗便也認真的開車,她會從後視鏡裏的餘光悄悄打量一下陳淩,不可否認,這個清秀的男子,專注的時候非常的迷人。
穿過繁華的曼谷主街,從那數不盡的佛音,佛寺中穿插而過,仿佛被佛法洗禮過一次,方才到達了逸昆路。逸昆路很是僻靜,入逸昆路時,兩邊有佛像。
馬路兩邊綠樹成蔭,陽光照耀下,顯得格外的明媚。
将車停放好後,陳淩與歐曼麗步行進去,沿路向行人打聽玫瑰公寓。
玫瑰公寓并不難找,轉了幾個彎後,便看到了一家公寓式便利酒店的對面,赫然就是玫瑰公寓。
玫瑰公寓三層樓,是獨門獨戶,大門緊鎖。
站在大門前,歐曼麗道:“怎麽辦?我們等等?”
陳淩伸手摸了下門鎖,心下一沉,道:“全是灰塵,看來已經很久沒人出入了。”說着手心暗勁吞吐,将大門震開。對歐曼麗道:“我們進去看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歐曼麗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覺得陳淩也太直接了。
公寓一樓是大廳,大廳裏沙發,電視,茶幾上全部布滿了灰塵以及蜘蛛。陳淩走過去,看見茶幾上還有一碗方便面湯,已經生出了白色的黴菌。接着信步四處觀看,電視櫃下的櫥窗也沒有放過,都沒有什麽有用的發現。歐曼麗也跟着細心的查看。
随後,兩人來到二樓,處處俱是灰塵。看來這兒至少已經三個月沒有人住了。隻是這個彌德坤是不是被背後的人抓了,威脅墨奴還需要考證。
二樓是書房和卧室。卧室裏雖然也是蜘蛛布滿,看起來淩亂,髒,但是從推倒破碎的鏡子,以及床上亂成一團的被套可以看出。這裏确實發生過不愉快的掙紮。陳淩從這些掙紮留下的痕迹開始在腦海裏演變當日的情景,不自覺的走出卧室,來到樓頂護欄前,伸出手推了推護欄,護欄松了。是撞擊的緣故。再仔細看,有深褐色的血迹。
“你看這個?”歐曼麗從破碎的鏡片中找出一張照片。陳淩接過照片,裏面正是墨奴和彌德坤,兩人在馬場騎馬,幸福的擁在一起,陽光格外的燦爛。而墨奴也顯得很年輕漂亮。翻過照片,看了下時間,三年前拍攝的。
陳淩道:“可以确定墨奴是因爲要保護這個男人而自殺。我們再去書房看看。”收了照片,跟歐曼麗一起來到書房。書房同樣的布滿了蛛,陳淩不在乎這些髒亂,他來到書架前,一本本書抽出來看。全部是泰文書籍,陳淩看不懂,自然由歐曼麗來翻譯。
有些書上面有圖,陳淩也能看出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這些書,大多是一些各國翻譯的名著,但是也有很多關于心理學的。
“曼麗,你也找一找,看看有沒有關于催眠的書。墨奴是個孤兒,她爲什麽會懂催眠,這很奇怪。”兩人不畏髒苦,足足找了一個小時後,依然一無所獲。不過陳淩在放書進去時,還是發現了一些不對勁。書架似乎有夾層,他摸索了半天,抓住一層似抽屜般的書架,先往裏推,沒有反應。接着再往外用力一拉,那書架就像一扇門一樣被拉開了。
這一發現,讓陳淩和歐曼麗欣喜若狂。
密層裏是絹絲布包裹的一本書,打開絹絲的時候,陳淩能感覺到絹絲的柔潤嫩滑,是好料子呢。打開一刹,真有種找到九陰真經的感覺。
包裹的是一本類似九陰真經,絕世武功的冊子。書的封皮也很老舊,迎面撲來的就是古老氣息。
字還是泰語,陳淩感覺自己就跟文盲似的了。将書遞給歐曼麗,道:“寫的什麽?”
“印度引魂**!”
陳淩怔了一下,道:“什麽鬼東西,你念一下。”
歐曼麗點頭,小心的翻開書的頁面,她的聲音酥酥的很動聽。“人有三魂七魄,夢遊之時,便是魂魄出竅。以佛音,令其沉睡,以佛音爲其營造幻覺,用無上念力令其沉迷而不可自拔。便于夢中,可見天魔附體,可見自己法力無邊,有白日飛升之景象,可見天女娘娘纏綿床端····”念到這裏時,歐曼麗臉紅了一下。
接着念下去,陳淩也明白了。這玩意兒名字玄乎,說穿了,其實就是一本教人催眠的書。後面有教導怎麽念出佛音,怎麽凝聚佛家的念力。陳淩漸漸發現一個問題,這本秘籍雖然奧妙,但是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它首先要求練此法者有很強的内勁,氣血。否則就營造不出佛音。
也就是說,練此催眠法。得像陳淩,氣血要有一定的程度。但是仔細回想,那個墨奴····想不太清楚,當下急忙拿出衛星手機給沈出塵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一通後,陳淩急促道:“塵姐,墨奴的屍體還在不在?”
沈出塵微微意外,道:“還在。”因爲墨奴是關鍵的人物,所以她的屍體還一直放在冰室裏。
“你去看一看,墨奴的屍體,她的筋骨像不像是通了内勁的?”
“好!”沈出塵沒有多問。
陳淩用絹布包好秘籍後,放進歐曼麗随身攜帶的包包裏,然後帶着疑問再度來到卧室裏。事隔太長,什麽腳印,痕迹之類都被灰塵掩蓋。這給工作人員求證增加了相當大的困難。
“我們去三樓看看。”陳淩道。
三樓是健身房,各種健身器具,還有木人樁,,沙包。尤其詭異的是,裏面還有一口大水缸。
歐曼麗忽然一指牆壁旁邊,道:“好奇怪,這裏有一壺食用油。”健身房裏出現一壺油,确實是奇怪的事情。陳淩卻是一目了然,指了指大水缸,道:“我明白了。”
“明白什麽?”歐曼麗覺得自己什麽都不明白。她一向覺得自己智商挺高的,但跟陳淩一起,卻有點爲智商自卑。陳淩轉身去提了那壺食用油,打開蓋子後,也不嫌髒,将油抹倒在手上,然後在水缸的邊緣抹了上去。勻勻的抹了一層後,又脫下鞋子。歐曼麗奇怪陳淩的行爲,正要問他想幹什麽時,陳淩一下跳了上去,光着雙腳,站在水缸的邊緣上,站得真個穩如磐石。他的重量還是有些的,這一站上去,水缸立刻傾瀉。眼看要倒,歐曼麗捂嘴···這時陳淩動了,沿着邊緣如遊魚,穩穩的行走。那水缸也随着他的走動而轉動,歐曼麗看得目瞪口呆。這活兒絕對不是誰都可以模仿的,關鍵是水缸上面還抹了油,再則這邊緣本就很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