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已經在望,二十六····二十七····
二十八秒時,陳淩眼中瞳孔放大,遠處出現黑點,一瞬間的功夫黑點放大成黑影,轟隆如飛,雷霆閃電,沈默然的面容清晰起來。他的速度快到身影扭曲,空氣擦出火浪來。
陳淩後背冷汗浸濕,雖如此,他依然冷靜至極。在二十九秒的瞬間,沈默然近在咫尺時,啪啪啪····一連開出六槍。也隻有開六槍的機會,六槍點射向沈默然腦門。陳淩心中狠狠的想,難道你真不是人麽,子彈連你腦袋都打不透?
那一刹,沈默然的速度絲毫沒有停頓,面對攢射而來的子彈,他掄臂一掃,掄出的瞬間,手臂上結出一層厚厚的黑色玄冰來。六聲清脆的響,就像是射中了精鋼一般,回音不絕。而且子彈被到處彈飛···
三十秒要到達的一瞬,沈默然身子縱起,如恐怖魔神,電芒般掠過路虎,到達路虎的前三十米地方,混元勁力布滿手掌,玄冰真氣灌注,雙擊于路面。
轟隆一聲,地面立時被砸出一個大坑來,碎屑冰屑漫天飛舞。
三十米的距離,一秒都不需要。沈默然電閃讓開,唐佳怡刹車已經來不及,車頭先劇烈撞進坑裏。車身立刻倒豎起來,前面爆發出炫爆的火浪來,唐佳怡尖叫聲戛然而止,頭撞碎了擋風玻璃。陳淩在撞上的千鈞一發之際,雙手太極順勁猛擊車身,兩下撞擊,将所有強猛之力卸了開去。但發生的是那樣的快,他是本能的自救,根本沒有辦法去救唐佳怡。
這個時候,車身豎立一秒,然後狠狠的摔了下去,又放正了身子。唐佳怡的頭自然而然的仰了過來,碎玻璃插進了她的眉心,臉頰,原本俏麗的臉蛋上,滿是碎玻璃,鮮血,人卻沒了氣息。
這樣恐怖的慘狀,瞬間讓陳淩肝膽俱裂。“唐佳怡····”厲吼中血淚崩出,他連伸手觸摸她都不敢。車身汽油洩露,與火花混合,爆炸隻在一瞬。
這一刻陳淩悲痛欲絕,咬牙道:“好,我陪你一起死!”便在這時,砰一聲巨響,沈默然已至,一掌将路虎車門劈飛,抓住陳淩的後脊椎,強行提住,接着電芒一般提着他閃出十米已外。
轟隆隆,路虎沐浴在電光火花之中,爆炸巨響聲讓地面狠狠一震,并暴起一團黑色蘑菇雲來。
沈默然丢下陳淩,陳淩跪在地上,他眼睜睜的看着他的妻子,孩子就這樣葬身在火海之中,并且被炸得粉身碎骨。
“**的!”一股滔天恨意在心中迸發,陳淩這個時候不再冷靜,他失去了理智發瘋般的攻擊向沈默然,毫無章法。砰,沈默然一腳将他踹飛。陳淩毫不畏懼,跳了起來,再度進攻,狀若瘋虎。
沈默然隻是冷冷淡淡,陳淩有興趣上來,他也就有興趣一腳踹過去。一連踹了十腳,陳淩覺得腸子似乎都要斷了,嘴角溢出鮮血來,他虛弱到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
沈默然見到陳淩終于放棄了攻擊,方才緩步走到陳淩面前,蹲了下去,陡然伸手抓起了陳淩的頭發,讓陳淩仰望于他。
陳淩本來沒有焦距的眼神突然就有了神采,他緊緊的盯視着沈默然,他要好好記下這張臉。
沈默然伸手戲谑的拍了拍陳淩的臉頰,道:“怎麽,很恨我?那就拿出本事來殺我啊!”
陳淩沉默着,咬着牙。
“哈哈·····”沈默然大笑着放開陳淩,站了起來,道:“希望你能快點強大起來,對于你這樣的蝼蟻,欺負起來還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無趣,太無趣了。”說完轉身,飒然離開。
這條長堤上的車很少,陳淩呆呆的看着那堆爆炸過後的殘骸,唐佳怡,唐佳怡····想着想着淚水就流了出來。他覺得身體好痛,人好累,躺了下去,仰望天空。烈日暴曬着他的身軀,無能爲力,無能爲力····
與唐佳怡的點點滴滴在腦海裏湧動,她的吻,她的關心,她快樂似精靈。晚上睡在一起,一起感受着她腹中那神聖的孩子。唐佳怡,唐佳怡,可不可以不要死····
老天似乎也感受到了陳淩的悲傷,由萬裏晴空到暴雨傾盆都隻是短暫的事情。雷霆電閃,雨水沖刷在陳淩的身上,他閉上眼睛,腦海裏全是最後那一瞥,唐佳怡臉上全是碎玻璃,毫無聲息。
“啊······”陳淩厲吼出來,一跳而起。是我無能,是我沒用,連自己的妻兒都保護不了。他邁開腳步狂奔在這片雨幕裏,最後縱身一跳,跳入那渾濁的江水之中,運起狂暴的力量,在江水之中馳騁,不知疲倦的遊,遊到了江的對面。
爬上岸後,暴雨已經停歇,那太陽卻又從雲層中露了出來,似乎是在嘲笑陳淩的愚蠢。
陳淩舉目望去,前面是一片廠區,和待開發的地方。他漫無目的的前行,就像失了魂魄一般。心中不止一次的滴血,陳淩啊陳淩,你一生自負聰明,在沈默然面前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你不過是個跳梁小醜啊!
蘭陵市鳳凰山裏,廣州的暴雨屬于陣雨,并未波及到鳳凰山。下午兩點的時候,沈門的三十六頭特種獵狗的狗吠聲越來越接近,眼看這樣逃下去是絕對支撐不了了。
沈智拍了拍摩天臨的肩膀,道:“照顧好葉小姐,我去把這些狗給殺了。你們留下暗号,我殺了之後就來找你們彙合。”
“不行!”摩天臨道:“他們來了很多人,還是我去吧,你比我機靈,這兒需要你。”
還是葉傾城開口,道:“這兒山勢險峻,他們沒辦法從前面來堵截,你們兩人一起去,速去速回。”
沈智看了眼葉傾城,覺得她這種在危險情況下如此果斷睿智,有種說不出來的動人。現在也不是矯情的時候,便道:“你們留暗号,筆直朝前逃走,不要停。”頓了頓,沖摩天臨道:“我們走!”
陽光還是很烤人,沈智與摩天臨毅然轉身,如雷霆電閃一樣向追來的狗吠聲中沖去。
領着三十六頭狼狗追來的正是蕭博涵帶着天堂組的六名暗勁高手。隻有他們在獵狗的帶領下才沖得最快。其餘的人員,以及那些黑幫人員還在從别的方向追擊。
狼狗們聞到人味兒,跑的格外歡快。沈智與摩天臨一出現,它們便圍着狂吠,卻聰明的不上去攻擊。砰砰····摩天臨與沈智化勁修爲,出手之間那有這些狼狗躲避的份兒。三拳兩腳便獵殺了四頭惹人厭的狼狗。
這些狼狗都是沈門的寶貝,蕭博涵吓了一跳,立刻吹口哨命令狼狗後撤。沈智心中有計較,這麽多高手在,實在不宜硬拼。厲吼一聲,走!當下毫不戀戰,轉身就逃。
人是跟着狗追,所以狗是在前。沈智與摩天臨擊殺獵狗,奔逃,幹淨利落。讓那些暗勁成員根本還未反應過來。待摩天臨與沈智竄入叢林,他們立刻舉槍射擊。可惜他們不是陳淩那樣的槍神,沈智與摩天臨化勁修爲,左右連閃,不規則運動起來,他們連開數槍,卻連沈智與摩天臨的衣角都沒打中。
蕭博涵眼中放出寒光,冷喝一聲,道:“讓我來!”他是化勁巅峰的修爲,腳在地上一蹭,如離弦之箭沖了出去。
摩天臨與沈智邁開變态的腳力之後,暗勁高手隻能連影子都摸不到。蕭博涵卻是會一套流星趕月的步法,這套步法融合了八步趕蟬的身法,追擊起來如光如電。
叢林之中,上演着瘋狂的追逐戰。而後面的狼狗與暗勁高手卻是越掉越遠。
蕭博涵眼看要追上前面的摩天臨與沈智,心中突然暗叫一聲不好,這兩個家夥莫不是要引自己上前來好合擊吧?心念電轉處,摩天臨與沈智已經螺旋着腳力,轉身朝蕭博涵沖來。
摩天臨與沈智都算是沈出塵的弟子,學其攻擊精髓,又都融合了國術精要。摩天臨一招巨蟒出洞,轟隆聲中,拳砸蕭博涵頭顱,另一手卻如怪獸巨爪抓向蕭博涵的胸腹。沈智則平平一掌推來,推的平常,卻暗藏殺機,隻待蕭博涵一躲摩天臨的攻擊,他便雷霆補缺。
一瞬間的功夫,蕭博涵危機四伏。
蕭博涵是化勁巅峰的修爲,他臉色沉着,陡然跨前一步,身子一矮,如蛇盤旋。讓摩天臨一拳落空,摩天臨招式還未來得及變化,蕭博涵陡然如龍升天,轟然發出兩記沖天炮拳,拳出時,撕裂空氣,如爆裂的輪胎一般發出巨響。
摩天臨的氣血反應變化都弱于蕭博涵,危急間,卻不躲不閃,依靠與沈智的高度默契,反而一步跨前,老熊抱樁施展出來。
沈智五指張開如森寒的五道利劍刺向蕭博涵的臉門,劍鋒淩厲,逼得蕭博涵渾身汗毛倒豎。蕭博涵大恨,如果隻是對付其中一個,他有把握十秒鍾解決戰鬥。但是這兩人的默契度太高了,炮拳若然繼續砸出,自己勢必會被沈智貫穿腦袋。找死誰肯,危急中,以蛇架草的勢子,左右連晃,一瞬間便竄出老遠。
沈智與摩天臨那肯給他喘息機會,立刻雷霆跟上,兩人雙腳如萬馬奔騰,連連踩下,踐踏得塵土草屑漫天飛舞。
蕭博涵得不到喘息,瞬間險象環生,危機叢叢,不得已間,觑準一棵樹幹,躲開摩天臨的攻擊。迅速藏于樹後,雙手雙腳其用。靈猴上樹,十米高的樹被他在一刹那竄了上去,真比猴子還快。沈智更是幹脆,眼中厲光綻放,合身一撞,直接将這棵碗口粗的樹撞斷。這樣的力道霸道得不可思議,更夾帶了慘烈之氣。樹轉瞬倒下,蕭博涵卻已竄到了另一棵樹上。這叢林之中别的不多,樹卻是最多,幾竄之間就已竄出老遠。
沈智與摩天臨緊跟而上,他們看出這次追擊的人中,這個人當屬頭領。殺了他,後面的狼狗與那六名暗勁高手則就不足爲懼了。
蕭博涵人在樹上,下面的摩天臨與沈智卻是連連跟上,他不禁叫苦不疊,不敢有絲毫的停留。
砰····蕭博涵踏上一棵比較細的樹一瞬,沈智提前判斷到,一腳将樹踢斷。蕭博涵身子失衡,摔下的一瞬,他厲吼一聲,一招雷霆萬鈞的大劈挂劈向摩天臨。
摩天臨自也不是傻子,斜身避開,待他落地瞬間,一記暗腿電芒撩出。蕭博涵雙手猛格,砰的一下,借摩天臨這一腳之力退出十米之外。
雖然是巧妙退出,但這下硬接摩天臨的腿力,也不禁讓蕭博涵氣血翻湧得厲害,喉頭一甜,便要吐血。他強行忍住,這一口氣吐出,氣勁一散便是死定了。
蕭博涵亡命關頭,一經退出,毫不猶豫的轉身就逃,流星趕月的身法展至極限。而沈智卻已算準他逃跑的路線,如跗骨之蛆緊緊咬住不放,越追越近。蕭博涵也感覺到了摩天臨正也跟上。短短兩分鍾的時間,他覺得自己已經無數次在死亡邊緣徘徊。
狼狽,屈辱,恐懼,這就是眼下蕭博涵的感受。他亡命般的狼奔豕突,可是對手卻越來越近,眼看,眼看着沈智就要追上。沈智一旦追上,堵住他一瞬的功夫,摩天臨再趕過來,那就是除死無他路了。
便在這個時候,一聲長嘯從東面響起。這長嘯初聽時還在百米之外,倏忽之間卻已經在五十米外,兩秒不到的功夫,長嘯音落,一道人影已至。
白色寸頭,冷面,白衣,精悍的身材,正是光明甲成員白休紅。白休紅眼中帶着寒光,他一出現,令這兒樹林的溫度似乎都降爲冰點了。
蕭博涵第一次覺得白休紅這個冷面死神是這樣的親切,心神頓時一松。沈智不假思索的施展出鷹爪手抓向蕭博涵咽喉。
“死!”白休紅眼中厲光一閃,一步踏出,如鬼魅般踏至沈智面前,一掌拍向沈智腹部。沈智大驚失色,這人太快,太快。
他危機中,收手,懶驢打滾狼狽避開。一經避開,他卻感覺到了腹部中,有一道寒冰利劍貫穿,痛,痛到骨髓,渾身打起冷戰,痛到想要死過去。
摩天臨則更加悲劇,白休紅迎向摩天臨,摩天臨厲吼一聲,沖天炮捶砸向白休紅下颚。白休紅陡然躍起,人已淩空。高手打架,最忌淩空。落地一瞬便是緻命破綻,可這個說法到了白休紅這裏似乎并不成立。他一躍起,躲過摩天臨的沖天炮捶,接着所有氣血下沉,千斤墜的功夫施展出來。人如炮彈壓砸而下,手如怪獸巨爪拍擊向摩天臨的腦門。
摩天臨感覺眼前陡然一黑,危機萬鈞時再度厲吼一聲,沖天再一錘。正好與白休紅的掌力相擊。按理說,摩天臨腳接地氣,這一拳之力怎麽也能把在空中的白休紅打敗。
然而就在那一瞬,白休紅手中寒冰真氣盈轉而出,猶如劍刃一般直接先行刺穿摩天臨的拳頭。劇痛入骨,血一流出就被寒冰凍住,氣勁一閃,白休紅一掌将摩天臨的腦袋砸碎。
沈智痛得受不了,打滾之間瞥了眼傲然而立的白休紅,心中駭然。這個人還是人麽?自己和摩天臨都是實戰經驗豐富的化勁高手,他竟然一個照面就将自己和摩天臨都給解決了。恐怕就算是塵姐,也沒有如此本事吧。沈門多高手,果然名不虛傳啊!
接着白休紅提起沈智,返回與天堂組成員一起,彙合了狼狗,再一起前去追蹤葉傾城與陳軍。
葉傾城與陳軍隻覺後面狼狗聲不絕于耳,那司機老王早已沒有價值,便被葉傾城遣走。司機不是目标,自也不會有人理會他。
葉傾城雖然不是嬌氣的女子,但這一天的逃亡已經令她筋疲力盡。狼狗吠聲越來越近,葉傾城與陳軍心中生出絕望的情緒,實在是跑不動了。
很快,所有狼狗從叢林中竄出,就如十面埋伏一般,将葉傾城與陳軍團團圍住,狂吠不止。而白休紅提着沈智,蕭博涵,六名天堂組成員也已至。任何一個人都能輕易将葉傾城和陳軍殺了,恐怕就是這幾頭狼狗,陳軍和葉傾城都對付不了。
沈智被白休紅扔在葉傾城面前,極度的疼痛折磨着他,他虛弱的看向葉傾城,慘然道:“對不起,保護不了你了。”陳軍護在葉傾城前,渾身顫抖的看着白休紅一行人。葉傾城反倒心神一松,坐在了地上,細膩的雪膚上汗如雨下。
她素來冷淡,可是此刻面對沈智這個爲了保護她,已經如此痛苦,卻還說着抱歉的男子。她終于有了一絲動容,主動握住他的手,搖搖頭道:“你已經盡力了,我心裏很感激你。”沈智被她握住一瞬,感覺身上充滿了正能量,覺得一切的付出似乎都是值得。他身上生機已經快要流失幹淨,在他将要閉眼時,他吃力的道:“葉小姐,我能看看你本來面貌嗎?”
葉傾城淚水湧出,含淚點頭。她伸手細細的揉下面膜,頓時,她精美絕倫的姿容展露出來,清冷,高貴····
沈智眼中瞳孔放大,閃爍出驚異的光芒。随即又覺得理所當然,他緩緩道:“葉小姐,你真美麗····”說完斷了最後一口氣。
葉傾城仰起頭,一股說不出的難受悲傷湧了上來。爲了自己的愛情,爲了出逃,東盛幫的人全部死了,現在沈智與摩天臨也已經死了。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她清清冷冷的環視着這群敵人,心中不禁想着陳淩,那個她深愛的男子。自己就快要死了,他想必一定會很傷心吧。就像爲了唐佳怡那樣瘋狂的去救,他也會爲自己做出這些瘋狂的舉動吧?
陳軍的護主顯得那樣的無助,無力。白休紅與蕭博涵一群人靜靜的凝視着葉傾城,葉傾城的美麗與清冷讓他們不忍去傷害她。
即使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這麽美麗的女孩兒眼中都沒有流露出恐懼,有的是一種情感流露的複雜。尤其是她淚水湧出時,連白休紅這樣沒有感情的冷面死神也覺得心有些痛惜。
“把她抓回去,男的殺了。”白休紅下達命令。
蕭博涵恭敬聽令,道:“是!”說完向天堂組成員揮手,道:“上!”
陳軍聽到白休紅口中的殺字時,頓覺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
“不要殺他!”葉傾城驚覺,連忙攔在陳軍面前,凜然怒視來人。那天堂組成員對葉傾城不忍粗暴,一時間有些猶疑起來。
白休紅看了一眼葉傾城,他也覺得自己今天很奇怪。按照少主的吩咐,這個女人和這個男子都沒有留活口的必要。自己見過不少絕色女子,卻也從不會手軟,偏偏今天,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對這名少女心軟。
白休紅深吸一口氣,心想,難怪張美那個小白臉會爲了葉傾城這個少女送了性命,這個少女身上有着一種太特殊動人的氣質了,就如一塵不染的天山雪蓮。
不行!白休紅暗自一凜,我如今通靈修爲,身體無雜質,心靈纖塵不染。但這女子卻能讓我動容,那麽她就很可能成爲我心靈上的魔障,必須殺了。這一刻,眼中寒光閃動,道:“既然如此,兩個都殺了。”
蕭博涵一衆大驚失色,蕭博涵正欲開口,白休紅深吸一口氣,道:“這個女人太古怪了,留不得。别說你們不忍下手,連我都有些不能自持。既然如此,那就讓我親自來動手。”
說完緩緩走向葉傾城,葉傾城凝視白休紅,眼眸中如有秋水。
“你不怕死?”白休紅疑惑的開口。
“怕!”葉傾城慘然一笑,道:“怕有用嗎?怕你就會不殺我嗎?”
“不會!”白休紅道:“你果然是個很有慧根的人,可惜,我實在留你不得!”他伸出手去,緩慢的體會心中那種不忍,然後降服這種不忍的念頭。而蕭博涵一行人已經不忍的閉上了眼。
沒有任何魔障能夠阻止得了白休紅,通靈境界的高手,他所下的決斷,任何東西也别想改變。
便在這時,白休紅的電話響了起來。
白休紅微微一怔,他收回手,拿起手機一看,乃是少主打來的。
“大哥!”白休紅接通後,恭敬的喊道。
“放了葉傾城,事情到此爲止!”沈默然的聲音淡淡傳來。
白休紅錯愕住了,半晌後忍不住問道:“大哥,我可以問爲什麽嗎?”
沈默然道:“洪門調兵遣将,聲稱如果我們敢殺葉傾城,便要發起戰鬥。”
白休紅怔住了,随後眼中放出寒光,道:“狗屁洪門算得什麽,我們豈能懼它?他們憑什麽管這樁閑事?”
沈默然對待下屬沒什麽耐心,但白休紅這群光明甲成員,都是心腹兄弟,所以他也不着惱,道:“倒也不是閑事,葉傾城原來是洪門葉家的嫡親孫女。洪門自然沒什麽好懼,不過我們有基地條約在身,不能與另外基地成員交戰。所以我們若不參戰,沈門與洪門鬥起來,最後得利的是政府。這不符合我們現在的方針。”頓了頓,道:“耐心等一等,等我煉化了玄龍蠱,不再受制于基地時,就是我挑戰首領之時。”
“是,大哥!”白休紅道。
收線後,白休紅冷淡看了眼葉傾城,對蕭博涵一衆道:“取消所有追殺令,不用再管她們,我們撤!”
“啊····”蕭博涵大惑不解,但見白休紅臉色如寒霜,卻也不敢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