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自然就是陳淩,陳淩一身勁裝黑衣。論及對這間辦公室的了解,雲破天拍馬也不及。陳淩所撞的地方是辦公室唯一的一塊空心地帶。他先用炸彈炸門,作出要從大門進攻的決心,牽制住兩名戰将和雲破天的注意力。
至于辦公室裏,陳淩不知道雲破天的方位。但是張美的呼吸心跳他卻能探查出,當下毫不猶豫,一步到位毫不遲疑的以弓箭步沖撞而去。
這一下如電如光,如萬斤重弓射出,沒有一絲的回旋餘地。雲破天眼觀八方,這麽遠的距離足夠他守株待兔。他是丹勁高手,打法犀利,見狀護住張美,冷笑一聲,退一步,腳如刀鋒鏟出。這一腿暗無聲息,驟然發出,乃是有名的譚腿殺招。陳淩眼看就要一下抓住張美,而雲破天這一腿就是突出的奇兵,防無可防。就像是落下的球,眼看要砸中幼弱的小孩。卻突然被人一棒子揮出,好一記鏟球一般。
這一下攔腰将陳淩踢中,陳淩腸子都會痛斷,那種死法絕對是活活痛死。
危機萬鈞的時分,陳淩袖中渾然天成的滑出一把黑洞洞的槍,槍口對準雲破天胸腹毫不猶豫就是一槍。
雲破天冷哼一聲,臂彎上揚,以臂阻擋子彈。他不得不如此,一旦退避,這麽近距離,陳淩若連連點射。即便自己能躲過,那麽張美也必定被抓住。張美被抓住,一切都完蛋。
唯有拼一把,他的肌肉筋骨強大到變态,自認即便陳淩拿的是沙漠之鷹,他一樣可以承受住。而這一腿卻絕對能要陳淩立刻癱瘓在地。
電光石火之間,砰的一聲,濃重沉悶槍聲響起。血花四濺,雲破天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粒子彈穿透自己的手臂,射進胸腹。然後胸腹處血花綻放,如美麗的罂栗花一般妖豔。
好痛好痛,所有的生機,血液飛快流逝。
陳淩手中的槍并不是沙漠之鷹,卻是永恒神槍。
雲破天這緻命一腿變的力氣全無,倒被陳淩砰的一下撞飛出去。雲破天撞翻後面辦公桌,滑出三米之遠。瞳孔裏滿是對生命的留戀,張着嘴,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麽,結果什麽都抓不住。
永恒神槍雖然厲害,但是也有緻命弱點,開一槍後槍身熱到不行。如果連開兩槍,立刻會爆膛。
張美臉色發白,渾身顫抖。陳淩如魔神一樣縱來,一把提起他的脊椎骨,将他當小雞一樣提起。手中的槍玩的娴熟無比,永恒神槍瞬間換成了沙漠之鷹。
兩名戰将在陳淩砸進來時已經反應過來,閃電奔襲陳淩後面。卻終是遲了一步,他們怎麽想的到雲哥一絲絲的時間都沒拖延住呢。陳淩抓住張美,兩名戰将毫不停頓,想要雷霆擊殺陳淩,救下張美。
一名戰将拳如瘋魔,如電芒砸向陳淩後背。陳淩将張美捏在手中,往後一移。那拳頭便是砸向了張美,那名戰将驚駭失色,立刻腳步猛力旋轉,強行收拳。這樣氣血回湧,最易氣血混亂。便在這時,砰砰,兩聲槍響點射在這名戰将的眉心上。這名戰将額頭上鮮血爆射,雙目圓睜,轟然倒地。
開槍的同時,陳淩抓着張美施展出羚羊挂角的絕妙身法斜移,躲開了另外一名戰将的緻命連環三記奪命腳。
陳淩槍指張美,厲吼道:“再過來我斃了他。”
戰将是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滿臉橫肉,叫做黃楊。黃楊在這一瞬感受到陳淩的殺氣,幾乎以爲他已經開槍了,不由駭得心膽俱裂。張美是少主手心的寶,他出事了,羅生堂沒一個能活。
“别!”黃楊急忙道,也不敢動手了。
“砰砰砰!”陳淩卻不跟他客氣,趁着黃楊驚魂未定,突然舉槍就朝他射出三粒子彈。陳淩出手太快太快,這麽近的距離,沙漠之鷹強勁的穿透力展現出來。黃楊躲開兩顆子彈,最後一顆子彈射進了他的腦門。他額頭上鮮血彪射,片刻後轟然倒地,失去了生機。
做完這一切卻隻是三十秒不到的時間。樓下的淩俊豪等人至少還需要兩分鍾才能趕過來。趁着這個空當,陳淩将臉色慘白的張美丢在地上。沖上前,對着他嬌美的臉蛋狠狠啪啪兩巴掌,這兩掌打的重之又重,張美兩邊臉頰立刻浮腫起來,合血吐出兩顆牙齒。他駭然的看着猶如殺神一般的陳淩,陳淩拽住他的衣領,厲聲道:“狗雜種,你不是要老子回來麽,你爺爺回來了。”
張美本來以爲自己已經不怕死了,他以爲自己是情聖,遭遇了至愛的背叛,已經什麽都麻木了。可是等到此刻死亡真正籠罩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麽的幼稚。說到底,他張美今年不過二十歲,标準的九零後。自以爲看穿紅塵,其實不過是傻逼一個。
“别殺····”
啪,陳淩又一個耳光鏟了過去,張美發出殺豬般的尖叫。陳淩抓住張美的頭發,沙漠之鷹對着張美的下體,殺氣騰騰的瞪視着他,道:“今天老子先廢了你的種,看你再拿什麽來禍害人。”
張美的小兄弟已經感受到了沙漠之鷹的溫度,他眼中呈現出極度的恐懼來,“不要,不要···”一股騷味兒傳來,卻是吓得尿褲子了。這時他臉蛋如豬頭,那裏還有什麽翩翩佳公子的風範,真是令人倒足了胃口。陳淩哈哈厲笑,道:“狗娘養東西,你也不過是個孬種,憑你也配跟我叫闆。”手指如鷹爪,刷刷兩下拉扯,将張美上身襯衫與褲子,及内内全部扯得稀巴爛。頃刻間讓張美變得不着寸縷,他的皮膚很好,白皙富有彈性,屁股蛋兒白嫩得很,難怪沈少喜歡他的屁股,真是夠惡心的一對人。
陳淩想起東盛幫所有兄弟的慘死,想起唐佳怡不知道已經遭受到了什麽非人的折磨。她一個女子,被張美抓在手裏,張美恐怕早就侵犯她了。一念及此,陳淩就恨不得将張美挫骨揚灰,抓住他的頭發,往地上他尿撒出來的地方一摁。讓他的嘴唇直接與他的尿液來了個親密接觸。
這種非人的折磨與侮辱瞬間讓張美嗚嗚哭了起來,淚流滿面。
哭得真個是梨花帶雨。
外面腳步聲響起,陳淩一把抓住赤果果的張美的後脊椎,提了起來。然後悠閑的坐在沙發上,将張美又丢在面前,讓他光腚坐在地上。沙漠之鷹頂住他的腦門,讓他不敢有一絲動彈。
淩俊豪帶着衆天煞闖進來時看到這一幕立刻呆住了。
陳淩穩坐沙發之上,猶如俯視衆生的佛主。而雲破天,兩名戰将已經全死。不可一世的瘋狗張美現在比小綿羊還要可憐,狼狽得不能再狼狽,瑟瑟發着抖,梨花帶雨。
淩俊豪猶如見鬼一般的看着陳淩,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啊!
淩俊豪與二十名天煞成員全部都在門外不敢靠近。天煞成員都是暗勁以上的好手,用槍都是精準無比,絕不是等閑特種兵能比得上的。有幾名天煞成員在淩俊豪暗示下,想從被陳淩撞開的地方偷偷開槍狙殺陳淩。隻是他們剛探頭出來,陳淩另一隻手裏又出現一支左輪手槍,砰砰三槍開出,三名天煞成員皆眉心中彈而亡。
而在這個過程中,陳淩的眼神一直與門前的淩俊豪衆人對視,頂住張美腦門的沙漠之鷹更是連一絲絲的顫抖都沒有。
也就是說陳淩殺那三名天煞高手,全是憑的感覺,而且他出手快,開槍快,渾然天成,無懈可擊。淩俊豪看得心中駭然,這人的槍法已經是宗師級别了。
陳淩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對淩俊豪淡淡道:“不要再試圖挑釁我,我能進到這裏來,能将雲破天秒殺,就不是你們這些小喽啰的智商能夠讓我陰溝翻船。如果你想好好談,讓你的手下全部放下槍,退後。如果你不想談,那就沖進來,把我和這個小雜碎射成篩子。”頓了頓,道:“我耐心不是很好。如果不想談,那我就先開槍殺了這個小雜碎,大家一拍兩散。一,二,····”
“你們退後!”淩俊豪心中一緊,他凝視陳淩,覺得這個人渾然天成到沒有一絲破綻可尋。又看了眼陳淩槍下醜陋狼狽的張美,這條瘋狗平時作威作福,一副渾不怕死的吊樣。等到真正來殺他,他比誰都怕死。淩俊豪心中鄙夷,面上卻不敢表露。這瘋狗不能死,他一旦死了,以少主的性格,恐怕會讓羅生堂全體陪葬。
“把槍放下,再退後。”陳淩重申道。
這一招還是有用的,畢竟槍械管制嚴格,他們絕不會有很多的槍。隻要他們不是全部有槍,那麽陳淩拿着槍,那就是絕對的威懾力。
淩俊豪猶豫一瞬,緩緩道:“槍全部放下。”
衆天煞成員無奈,雖然不願意,卻也隻得聽從命令,紛紛将槍丢到地下。
陳淩人在裏面,也看不到外面全部的人。淩俊豪不動聲色的打暗語,讓幾個人持槍埋伏,不要真傻乎乎的全把槍丢下了。他們不是安排出任務的特種兵,身上不可能還藏好幾把槍。
陳淩的眼睛就如火眼金睛,淩俊豪的暗語别人看不懂,他卻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人是爲首的,他不死今晚要救人出去有困難。一瞬間,陳淩心中殺機頓生。面上若無其事,繼續道:“槍全部踢過來。”
一共踢進門内十六支槍,陳淩眉頭舒展,對淩俊豪道:“把唐佳怡帶過來,給我準備一輛奔馳。”
淩俊豪點點頭,道:“唐佳怡被關在特殊的地方,必須我親自前去,不然無法放出來。”陳淩看他目光閃爍了一下,就知道他有幺蛾子。點頭道:“可以,給你三分鍾時間,去吧。”淩俊豪也點點頭,轉身的一刹那,陳淩眼中殺機大現,砰,極其沉悶的聲音響起。永恒神槍發射出一顆超勁爆強力的子彈,淩俊豪萬萬沒想到陳淩已經動了要殺自己的心思,轉身一刹那感應到,立刻電閃雷霆的撲到。隻是可惜,永恒神槍絕不是一般的槍支能夠比拟,他撲到一刹那,隻覺背心傳來巨大的穿透疼痛,接着胸口也是洋溢出美麗的血花。
接着感覺越來越模糊,淩俊豪閉上了眼睛。天煞成員們看着這一幕頓時呆住,現在他們是真正的群龍無首了。
“找一個能做主的人出來跟我誠心的談,不要耍花樣。”陳淩殺氣凜冽的掃視這群天煞成員。
天煞成員們起了小小的騷亂,自然是誰都不肯上來的。這差事是絕對倒黴的差事,處理得陳淩滿意了,肯定跟上面不好交代。處理得陳淩不滿意,估計直接就被陳淩殺了。看裏面這位主的脾氣,絕對不是什麽和善的家夥。
不過天煞們無法做主,羅生堂自然還是有做主的。十名戰将被陳淩一口氣殺了五個,淩俊豪也算是戰将中的一員。另外五名戰将都是化勁級别的高手,能修煉到化勁的都不是傻子。
五名戰将已經将敢死隊獵豹十人屠戮幹淨,很快有一名天煞成員悄悄跑下去向五名戰将彙報樓上的情況。
五名戰将中,以一名叫做戰天鋼戰将爲最突出。他四十來歲,性格脾氣火爆,爲人也很有智謀。若不是少了一絲圓柔,這副堂主便是他來當了。目前這種情況,餘下戰将立刻推舉戰天鋼爲副堂主,全權處理此間事務。
戰天鋼長的很高,身形如鐵塔,滿臉橫肉,頗爲醜陋。他絕不是莽夫,在佳悅俱樂部第一層與衆位兄弟先商議一番。又對那名天煞成員道:“先拖延一下,說我馬上來。”
“是!”
待天煞成員走後,戰天鋼道:“現在看來,搞了半天對方隻帶了十個普通的特種兵過來,這些特種兵全部未通暗勁。就是帶着這樣一群菜鳥,竟然成功的沖進去,還殺了副堂主,殺了我們四個兄弟,殺了雲破天大哥。大家想一想,這是什麽概念,我們沈門中有幾人能做到這一點?”
一名叫劉鵬的戰将道:“陳淩這個人太詭詐了,摸準了張堂主的性格,先用喇叭播音激怒張堂主。事實上,若不是堂主強行下令,我們不這麽急迫,斷不會上當。而且這個陳淩太大膽了,我敢肯定,先前我們慣性的以爲正門被他的槍手堵死,所以從後面沖。實際上他那裏有那麽多人手,那時候我們若從正門沖出,也不會有這個局面。”
又一戰将苦澀的道:“外面敵人情況不明,誰有這個膽子冒這個險。不是副堂主指揮失誤,是陳淩太精于算計了。我實在想不通,雲破天大哥丹勁修爲,如何會在這麽短時間被他殺了。”
戰天鋼打斷衆人議論,道:“現在不是讨論這些得失的時候,事已至此,若張堂主再出事,我們全部都得死。陳淩既然是存心要來救唐佳怡,就讓他救走吧。”
“恐怕陳淩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張堂主。”劉鵬擔憂道。
戰天鋼沉吟道:“這樣,劉鵬,用你的慢性曼陀羅針悄無聲息的刺唐佳怡一下,這也是以防萬一。如果運氣好,能救出堂主,到時陳淩也會自動送上門來。”
“好主意!”劉鵬眼中一喜。
戰天鋼叮囑道:“你現在就去辦,千萬不要讓唐佳怡察覺出來,否則一切都完了。”
四樓辦公室裏,燈火雪白通明。這時已經是淩晨五點,天邊已有了蒙蒙白。
唐佳怡一直在卧室裏擔驚受怕,她聽到了陳淩雄渾的聲音,喊着讓張美出去受死。聽到陳淩聲音時,她心神激蕩,随之卻又是無限的擔憂。畢竟沈門的實力實在太強,陳淩即使再厲害,終是人力有限。她更怕陳淩來推這道門而中毒。
直到槍聲停歇,有接近十分鍾的時間隻傳來零星的槍聲,最後再也沒有。唐佳怡也沒盼到陳淩前來,她不禁絕望悲傷起來,難道他已經死了?
劉鵬帶了唐佳怡出來,戰天鋼與他彙合,兩人眼色交彙。劉鵬點頭,戰天鋼滿意的一笑,知道事情已經搞定。他一把拉住唐佳怡的手,冷冷一笑,道:“走吧,去見你的老相好。”
辦公室前,當唐佳怡看到一身黑衣,凜然生威的陳淩時,内心激動難以自制。萬水千山,他卻是來了。尤其是在看到這一地狼藉,還有那不可一世的張美的慘狀時,她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不敢相信,陳淩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來不及有任何叙舊的機會和眼神的交彙,戰天鋼毫不留情的抓住唐佳怡,掐住唐佳怡的雪白的脖頸,對着陳淩厲聲,道:“放了我們堂主,否則我立刻掐死她。”說着手上使力,唐佳怡頓時被窒息起來,難受到了極緻。
陳淩眼神沒有任何波動,即使心痛唐佳怡,這時也不會表現出來。他保持一種淡漠的眼神注視戰天鋼,手上沒有一絲松動,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戰天鋼無奈,隻能松手。他不可能真的掐死唐佳怡,這樣不過是演一場逼真的戲而已,讓陳淩以爲自己這邊真的已經黔驢技窮。
“怎麽松手了?”陳淩淡淡的問。
戰天鋼伸出大拇指,道:“你赢了,人帶來了,車安排好了。你要怎樣才肯放我們堂主?”
唐佳怡大口喘着氣,美麗的臉蛋呈現出可怕的紫色。陳淩開口,道:“佳怡,你到我身邊來。”
“嗯!”唐佳怡并不怪他剛才的冷漠,她也是懂事理的人,知道如果陳淩真傻乎乎的放了張美,那就是兩個人都死定了。她眼神裏全是激動歡喜,眼中已經隻有陳淩一個人。這一刻即便立刻死去,心中也已經沒有遺憾。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唐佳怡沒有看張美,站在陳淩身邊愧疚的道。
“是我連累了你。”陳淩微微一歎,雖然在說話,但他的注意力卻一直在戰天鋼身上。
唐佳怡不再說話,這個時候絕不是叙舊的好時機。
戰天鋼與幾位戰将在門外不敢踏進辦公室一步,他們也想找出陳淩的破綻,可惜找不到。
“隻要你不傷害我們堂主,我們什麽都可以滿足你。”戰天鋼凝視陳淩,緩緩說。
“是嗎?那我若傷害他了怎麽說?”陳淩漫不經心的道。他那裏像是身處險境之中,倒是很閑庭信步。
張美羞辱的閉上眼睛,曲着身子,一直默默的流着淚。這樣的赤身**,這樣非人的羞辱,還是在自己的屬下面前,他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永遠不要出來。
“若是你敢傷害我們堂主,天涯海角,我們沈門絕對不會放過你。”
陳淩哈哈一笑,豪氣幹雲,道:“說什麽天涯海角,我現在當着你的面傷害他,看你怎麽個不放過我。”說着踢腳踩住張美的手,輕輕碾壓,道:“小雜碎,叫幾聲來聽聽。”
隻要一想起那些東盛幫兄弟的死,還有唐佳怡所受的傷害陳淩就覺得怎麽羞辱他都不夠解恨。
“啊····”張美凄厲的尖叫起來,沈門衆人看的目眦欲裂,陳淩冷冷的注視戰天鋼,戰天鋼連忙阻止衆人。于是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着····
“夠了閣下,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人還須留一線的好。”戰天鋼咬牙道。
“留一線?”陳淩厲聲而笑,道:“好一個留一線,東盛幫一百多口人被你們殺的一個不剩,怎麽不留一線?”
戰天鋼說不出話來。他深吸一口氣,道:“閣下是來救人,如此僵持也不是辦法,我說過,隻要你肯放了我們堂主,一切都好商量。”
“商量?”陳淩道:“我不喜歡你站着跟我商量,跪下吧。”
“你說什麽?”戰天鋼勃然大怒。
“跪下,自己掌自己十個耳光,如果沒打腫可不算數。”陳淩冷冷道:“如果你還要我重複一遍,那數量就要再加。怎麽,你以爲剛才掐了我女人,是沒有因果報應的?”
唐佳怡因爲陳淩的豪氣鎮定,心中安定無比,現在聽陳淩稱自己是他女人,更是覺得淚水要奪眶而出。對徐開福不過是一時的感激,而對陳淩,那才是深沉的愛。
而陳淩,終是沒有負她。
戰天鋼一動不動,陳淩則對地下的張美道:“小雜碎,他既然不肯跪,那就隻好你替他受苦了。”說着腳下繼續使力,碾壓。張美被着極緻鑽心的痛折磨得簡直就要發狂,猛然睜眼厲聲大罵道:“戰天鋼,**的還不照做。”
戰天鋼沒想到演場戲會是這種後果,如果現在張美死了,傳到少主耳裏。那自己就是首當其沖的罪魁禍首。如果繼續仍由陳淩折磨下去,就算救出了張美,恐怕張美這變态也不會放過自己。當下一咬牙,跪了下去,狠狠的扇起自己耳光來。十個耳光啪啪的響,扇完後,兩邊臉頰紅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