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當口,許多日本右翼分子又開始跑出來叫嚣,宣稱不必賠償,應該要華夏賠償等等。這個言論一出來,首相先生吓得魂不附體,尼瑪啊,兇徒當時怎麽沒把你們殺了。
于是連忙鎮壓,讓這種言論及時撲滅。
很明顯的,所謂的兇徒被擊斃,不過是日本政府演的一場戲,挽回尊嚴的一場戲,演給所有民衆看的。凡是聰明一點的人,都會知道,他們不可能抓得住兇徒。隻有那些傻乎乎的右翼分子,才會相信這個把戲。或許他們也沒有相信,反正這幫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日本政府的賠償,與華夏方面紅十字會聯系,很快到位。這筆款項,由燕京紀委屆入,沒有任何人敢有絲毫貪墨,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東江人民,受難者家屬手中。
田雅琪在五天前就回到了燕京,她恢複了原來的相貌,一身白色休閑服,頭發盤起,顯得十分的幹練。她的神情比以前多了一種祥和,少了銳氣。回到燕京後第一件事就是連夜求見海藍,懇請海藍召回陳淩。她受了出雲大師的佛法洗禮,心中充滿了慈悲,一想到那之前的屠殺,就覺得痛不欲生。
當時是在海藍的别墅裏,海藍剛洗完澡出來,聽了她的話,海藍不由皺起眉頭,嚴厲的斥道:“田雅琪,你吃錯藥了是吧?我讓你去,是配合陳淩的行動,不是要你去同情他們的。”
“衆生平等,頭,每個人都是父母生養,含辛茹苦的養大,我們沒有抹殺别人生命的權力。這道命令是頭兒你發下去的,那些死去的平民頭兒你難道不覺得你有罪孽嗎?你晚上睡覺不會做噩夢嗎?”田雅琪苦口婆心,悲天憫人。
海藍冷厲的道:“說完了你就滾回去。你還配做一名特工嗎?全像你這麽慈悲心腸,國家早亂套了。你給我立刻回去反思。”
“不用反思了,頭兒,我辭職!”田雅琪堅決的道。
“滾!”海藍氣壞了,這尼瑪什麽跟什麽。
田雅琪雖然辭職了,但海藍還是給她安排了别的職位,那就是到紅十字會擔任一名監察。這丫頭說到底,也不是壞人,心眼兒還好,還算正直,去紅十字會正合适。
海藍趕走田雅琪後,不禁郁悶至極,想起之前送田雅琪過去時,還對陳淩信誓旦旦的說,田雅琪絕對沒問題。估計這丫的在那邊沒少給陳淩添亂,陳淩才把她送回來。
對于日本的情況,海藍也聽無爲大師說了,甯歌受不了殺戮折磨,已經死了。她不禁感歎,自己手下,真正堪大用的還是隻有陳淩一個人。想到這小夥子堅毅的面容和眼神,海藍不禁欣慰一笑。
這都是在兇徒事件視頻沒爆發之前,田雅琪回去之後,因爲沒能成功說服海藍,任由陳淩繼續殺人,這讓她愧疚得要死。晚上經常做噩夢,夢見陳楚變身牛角惡魔,殘忍的吃着人的肝髒,殺着小孩兒。
這樣的煎熬,短短兩天,讓田雅琪憔悴得不成樣子。
兇徒事件的視頻爆發,田雅琪再一次在電腦上看到了陳淩,他依然沒有變。田雅琪不禁佩服他,經曆了那麽多的殺戮,他竟然還可以保持溫潤春風,這個人難道是沒有心的。然而,當她看到絡論壇上,群起的叫好聲,呐喊聲時,她不禁迷惘了。
他····竟然成了華夏的超級英雄。
針對這起事件,當然也有腦殘粉指責陳淩的殘忍,但是很快,就會被正義的民罵得狗血淋頭,體無完膚。田雅琪覺得,這些人罵的就好像是她自己。她開始動搖,難道是我錯了?
接着的主謀副首相jz自殺,紅十字會收到賠款後,田雅琪與紀委的人一起開車前往東江。
當她将那些賠款的支票分别送到受害者家屬手中時,看着那些家屬們因感激而痛哭流涕時,她覺得心靈有一種深深的震撼。很多家裏甚至迷信的給超級英雄陳淩供奉了長生牌位。
彼岸,這就是他說的彼岸嗎?在異國他鄉,一路的殺戮下去,無論多少人誤解,無論誰的阻攔,都不能讓他動搖。爲的隻是給死者一個交代,爲的隻是屬于華夏人的尊嚴。
這一刻,田雅琪終于醒悟過來,她覺得,至始至終,陳淩是對的。想到對他的誤解不禁慚愧至極,那樣的殺戮,讓甯歌與鐵牛都崩潰。大家都指責他,他卻依然無怨無悔的堅持下去,超級英雄,他當之無愧。
能成大事者,都有非常人之心智。
燕京,喬老的别墅裏。一号首長悄然拜訪,在喬老面前,一号首長保持了很高的敬重。
在喬老的書房裏,煮上一壺功夫茶,兩人坐在茶幾前的藤椅上。一号首長親自爲喬老斟茶。
茗上一口茶後,一号首長苦笑道:“老師,這次陳淩那個臭小子算是将了我們一軍。”
喬老微微苦笑,道:“我也确實沒想到他會這麽做,不過事已至此,也算是給蠢蠢欲動的各國一個警戒吧。”頓了頓,道:“無爲老友說過,破局的棋子就在陳淩身上。以現在看來,他也确實沒讓我們失望過。最難得的是,他愛這個國家。所以,以後即使他坐大,也斷不會如沈門洪門一般。”
一号首長沉吟道:“這些超級高手的存在,對于國家的治理來說,永遠都是不安定的因素。”
“是啊!”喬老沉沉一歎,道:“自古以來,都是武将亂國。沒想到我們科技發達若此,這些武術家們的武力也強悍到了這個地步,不可想象,不可想象啊!”
“以武止武,以暴止暴!”一号首長緩緩說道。
喬老點點頭,道:“你跟我的想法不謀而合,國家必須培養出一個可以震懾住沈門之類的武力部隊出來。”
這個部隊,已經在建立,便是沈出塵所帶領的殺手組織。
兇徒事件結束後,不管怎麽樣,對于日本人來說,都不愉快,都不光彩,甚至屈辱。而冰彤作爲主持那場早間新聞的人,成爲了衆日本人憎恨的對象。以及田中下徹,服部,都成爲了票選最不受歡迎的官員。他們基本已經沒有連任的可能。
陳淩在确定jz先生自殺,尾款到位後,便開始準備撤退。在大阪已經耽擱的太久,必須盡快回國。如何回國并不是難題,國安人員長期潛伏在大阪,已經融入到這個城市。他去了指定地點,換下高分子面膜,恢複了本來的面目。他的簽證,證件全部都由國安人員在十天前假扮成他的模樣進入大阪,所以證件上的簽證日期,沒有絲毫差漏。
換上一身清爽的白色t恤,白色運動短褲,運動鞋,球帽。陳淩就像是來日本旅遊的遊客,跟那個兇徒一點也挂不上邊。再則兇徒已經被政府幹掉了,他們也不可能再來大張旗鼓抓人,那就等于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了。
爲了安全起見,陳淩先打道乘車去了東京,随後在東京買了前去韓國首爾的機票。一天之後到達韓國,再折騰着到達燕京的機票。
第二天的上午,陽光明媚,酷熱難耐。但是陳楚卻已經在飛往燕京的客機上。
這大半個月來,精神一直緊繃。此刻就算在飛機上,陳淩也沒有完全放松,最後的時刻,尤其要謹慎。陳淩是靠窗而坐,客機裏安靜清涼,美麗的空姐穿着藍色的套裙,修長白皙的雙腿穿梭着,爲每一位乘客輕聲細語的盡心服務。還别說,這些空姐看起來就已經很養眼,而且她們的親切總給人一種鄰家姐姐的感覺。
雖然這種親切隻是因爲她們工作需要。
陳淩倒是沒有心思在這裏獵豔,他隻想快點潛伏回東江,帶葉傾城遠走高飛。
他的身邊坐了一個六歲的華夏小男孩,小家夥穿着紅色t恤,小眼珠非常靈動,東張西望。他的臉蛋粉嘟嘟的,頭發很短,不停的找空姐要飲料,要吃的。小嘴特甜,姐姐你真漂亮。姐姐,你身上好香,姐姐····姐姐,你要是我親姐姐該多好。還會趁機揩油,去摸摸空姐的大腿。那空姐強忍着笑,揉他的小腦袋,道:“小淘氣鬼。”他便扮個鬼臉,格格的笑。笑聲在機艙裏回蕩,給大家帶來不少好心情。陳淩也看的很樂,看到這個小家夥,會讓他萌生一種也想有個兒子的沖動。
最外面則坐了一位溫婉娴熟的少婦,備顯氣質的白色襯衫,手腕上戴了晶瑩的手鏈,大框墨鏡,顯得備有氣質。她微微斥道:“小淩,老實一點。”但話裏多的是寵溺。
“嘻嘻,媽咪,我偏不。”小家夥很鬼馬的吐舌頭。
少婦頗爲無奈。陳淩随意看了一眼,他突然注意到圍繞着這個少婦所坐的四名男子氣息很不一般,四名男子看起來衣衫不同,但是他們似乎是以少婦爲中心。看他們氣息,好像是受過訓練的士兵,其中兩個達到了暗勁修爲。
陳淩的眼神掃視的很溫潤,并沒有讓這四人引起注意。看來這個少婦一定是富貴之家,或則很有權勢。不然不會有這麽多保镖。現在正是旅遊返程的黃金季節,所以這少婦才估計才沒有買到貴賓艙。
不過這些都與自己無關。陳淩喝了一杯橙汁後,閉目養神。片刻後,突然感覺到小男孩在拉扯他。軟嚨嚨的道:“叔叔,叔叔····”
“小淩····”她媽媽臉色一變,正要阻止。陳淩睜開眼來,十分和善沖小家夥一笑,道:“怎麽了?”
“我想看外面的雲,叔叔,我們換座位好不好?”
小家夥可憐巴巴的請求。“好!”陳淩愛憐的揉了揉他的小腦袋。便将他抱了過來,然後自己坐到了他的座位上。
這樣一來,便與那名少婦坐在一起,可以聞到少婦身上的香味兒。少婦離他近了,漂亮的臉蛋微微一紅。道:“不好意思,小淩太調皮了。”聲音柔軟動聽。聽得人心裏酥癢癢的。
之後,兩人便沒有過多的交流。小家夥扒開窗簾,看着外面的雲層和萬裏長空,興奮得手舞足蹈。随後轉身,抓住陳淩的手,歡切的喊道:“叔叔,你看,那兒是不是長城啊?”
陳淩探頭看過去,笑道:“這才剛出首爾沒多久呢,怎麽看得到。”
“那,那兒長長的,還白白的是什麽?”
陳淩猶疑着答道:“估計是玉龍山雪脈吧。”“叔叔你真厲害。”小家夥由衷贊歎。陳淩尴尬不已,他随便胡扯的,爲了顯示淵博。
“叔叔,我叫梁幼淩!”随後小家夥虎頭虎腦的沖陳淩說。
陳淩哦了一聲,小家夥又湊小嘴巴到陳淩的耳邊,悄悄的道:“叔叔,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許告訴我媽咪。”
陳淩好笑的點頭,道:“好!”
“剛才給我倒飲料的姐姐,我看到她的内内顔色了,是紅色的,還有,她的腿好滑。”
陳淩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不知道該說什麽。
梁幼淩看出陳淩不悅,忙又附耳道:“叔叔,我不是故意看她内内的,我覺得好玩,我是不是做錯了,你才不高興啊?”
陳淩看他小臉蛋有種擔憂,覺得這小家夥雖然調皮,卻有種難得的真誠。當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也附耳輕聲說道:“這樣是不對的,以後不許了,好不好?”
“嗯,我聽叔叔你的。”梁幼淩保證道。他鬧騰了一會兒,困乏起來,便躺在陳淩懷裏直接睡着了。很單純無邪的孩子,沒來由的讓人心生疼愛。
旁邊的少婦見狀不好意思的道:“先生,真抱歉,又給你填麻煩了,還是讓我來抱他吧。”陳淩連忙道:“别,免得吵醒了他。”随即一笑,道:“小家夥很可愛,也很懂事,我很喜歡呢。”
少婦一笑,道:“還不知道先生的名諱,我叫厲若蘭。”
“陳淩!”
厲若蘭接着微笑道:“真的是很奇怪,小淩好像很膩葉先生您。他平時不這樣的。”
陳淩微微奇怪,他以爲這小家夥是跟任何人都自來熟的。“哦,那他平時是····?”
“他平時怎麽說呢,不喜歡跟男人親近。太調皮了,誰的話都不聽,我快要被他頭痛死了。”厲若蘭說到頭痛,大概是想起小淩平常的魔王性格,微微的蹙眉。
陳淩啊了一聲,覺得怪異極了。怎麽自己感覺這小家夥格外懂事,格外聽話了。難道自己是小孩殺手?專門迷倒小孩,許彤那個小家夥一見面就喊爸爸。這個小家夥也是親的不得了。
飛機于下午五點,降落在燕京的國際機場。下機時,梁幼淩對陳淩依依不舍,一直拉着陳淩的手。這種親昵讓厲若蘭這個做母親的都有些吃醋了。期間陳淩曾經問過小淩的父親,厲若蘭黯然的說已經去世了。陳淩問及别人傷口,說聲對不起,便也不再多問了。
出了機場,夕陽無限美好。首都的空氣都顯得好了一些,伴有微風吹拂。陳淩再次站在自己國家的土地上,感覺心情踏實了很多。落葉歸根,隻有站在自己的國家土地上,才是心靈的歸屬。
令陳淩意外的是,并沒有人來接厲若蘭她們。陳淩以爲,像厲若蘭這樣的大家族,一定會有專車接送。
四名保镖前後緊密防守着出的機場,氣氛無形間有些緊張。厲若蘭抱着小淩,神色說不出的凝重,都沒有再與陳淩說話。
“叔叔,你在飛機上答應請我吃麥當勞的。”小淩突然沖陳淩喊。陳淩慢他們一拍,正走到四名保镖後面。小淩一看到陳淩,便興奮的喊着。
在飛機上,陳淩确實答應過他這個請求,當時随口一說,沒想到小家夥當了真。
“别胡鬧了。叔叔沒有時間。”陳淩還沒開口,厲若蘭神色緊張的斥道。
小淩小魔王的性格頓時畢露無遺,掙紮着叫道:“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厲小姐,不如就依了小淩吧,也不耽誤多少時間,你看對面就有家麥當勞。”陳淩指了指對面的麥當勞餐廳,說道。
“不好意思,我們趕時間。”厲若蘭說完,不顧小淩的掙紮,帶着四名保镖就走。似乎連攔的士的時間都不敢耽擱。陳淩看到小淩淚眼婆娑的看着自己,心中一緊。憑直覺,他感覺到厲若蘭肯定是遇到了麻煩,不然不會如此匆忙。
想到與這個小家夥的緣分,陳淩生出不忍。若是他在自己眼皮遭遇了不測,想想都會遺恨終生。就耽擱一個小時的時間吧,陳淩對自己說。
看了眼廣場前的行人車流,他給海藍打電話,說要先處理一點事情。晚一個小時到,說完也不待海藍同意與否,便挂了海藍的電話。
“混小子!”海藍在電話那邊氣呼呼的罵了一句。
陳淩挂掉電話,進入街道邊的人行道上,遠遠的尾随着厲若蘭。他的跟蹤技術厲害至極,絕不會被厲若蘭發現。
這個時候正是下班的高峰期,馬路上擁堵至極,連人行道上都擠滿了人。厲若蘭心神緊張到了極點,她一下飛機就收到了短信。她的小叔已經知道了她轉道燕京的消息,龍虎雙将已經潛伏在機場外等待。
龍虎雙将是兩兄弟,配合極其默契,是她小叔手上兩大金牌打手。龍将王如龍,虎将王如虎。
這兩條彪形漢子默默的跟随在人群裏,眼神緊盯着前面的厲若蘭一行人。隻待厲若蘭到人少的地方,他們就立即動手殺人。
兩人最擅長的是刀片割喉,在首都這個敏感的地方,還真是沒人敢給他們提供槍支。
再說,他們也不習慣用槍。
保護厲若蘭的四名保镖,爲首的漢子叫做司徒南,暗勁高手,其餘三個都是他的手下兼兄弟。司徒南已經發現了後面人群中的龍虎雙将。司徒南知道這兩兄弟有心靈感應,配合在一起,攻擊默契,淩厲狠辣。自己四人都不是他兩的對手。眼下人群中,他們被人群分開,卻有一搏的機會。
司徒南眼中放出寒光,對厲若蘭到:“少夫人,你帶小少爺趕快離開。我們去阻攔他們。”
“你們小心!”厲若蘭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但眼中充滿了擔憂。
司徒南點了點頭,向衆兄弟打了眼色。四個人便朝人群中的龍虎雙将逆沖而去。
人流擁擠中,司徒南四人悄然迎向龍虎兩兄弟後。在一個悄然的角落,一個穿太陽衫,手中拿着報紙的寸頭青年彈掉抽了一半的煙,擠入人群。寸頭青年眼中精光暴閃,在人潮擁擠中,如一條靈活的遊魚,滑不溜秋,一點也不受阻礙的向厲若蘭靠近。
夕陽下,這條人行道看上去,繁華盛世,卻讓厲若蘭覺得處處殺機森然。她沒想到小叔的手眼這般通天,轉道燕京是臨時起意,竟然這麽快被查到。小淩雖然調皮,卻也心疼媽咪。沒有了叔叔,也不再吵鬧了,不想讓媽咪抱着累,便要下來自己走。但這個時候,厲若蘭豈會放他下來,他是她的心頭肉啊!
便在這時,厲若蘭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擡眼望處,便看見了那名寸頭青年。
天啊!····是他,小叔手下第一猛将,無名!厲若蘭看到無名時,心中絕望油然而生。無名的快刀曾經一秒鍾斬殺兩名高級拳手。丈夫曾經隐約說過,無名的功夫到了什麽暗勁巅峰,快刀猛如雷霆,即便是化勁高手,也不是他的對手。對于什麽暗勁化勁,厲若蘭不懂。她隻知道,無名一出,司徒南四人都不是對手,而且眼下司徒南去堵截龍虎雙将,她和小淩死定了。
厲若蘭看着無名越來越靠近,全身頓起雞皮疙瘩。她的雙腿發軟,在這危險的空當,她想到了小淩。小淩絕不能出事,當下咬了下舌尖,疼痛感讓她的力氣回歸了軀體,抱緊小淩,便往後跑。人群全在向前,她的逆行讓很多人不悅,皺眉的看向她,被她擠歪的大媽不耐煩的咒罵。
一切,厲若蘭都顧不得了。她不時回頭看後面,無名已經越追越近,不足十米。
“救命啊!”厲若蘭終于忍不住驚慌的大聲呼叫,小淩懵懵的,不明白媽咪爲什麽會這麽害怕。
人群的男男女女被她的叫聲吓了一跳,那邊司徒南追龍虎雙将,雙将卻主動退避。司徒南他們聽到厲若蘭的尖叫,立刻知道中計。驚慌之下,趕忙回援。但兩者隔了五十米的距離,被人潮阻隔,想要趕過去,已經是癡人說夢。
冷漠的人群沒有看到厲若蘭發生任何事情,便不再觀看,繼續行走。在燕京這個城市,生活節奏是多麽的快,快到人們連看熱鬧的心情都沒有。
無名瞬間已至,報紙拉掉,裏面露出森寒的刀鋒,悄無聲息的向厲若蘭的後背刺過去。
厲若蘭驚駭欲絕,便在這時,小淩驚喜的喊道:“叔叔!”強而有力的胳膊将厲若蘭一拉,厲若蘭便跌入一個充滿了男性氣息的寬厚胸膛裏。
無名眼看刀尖已經貼近厲若蘭的背心,厲若蘭突然前縱,接着一隻素白如玉的手鬼魅出現,神奇閃電的扣住了他握刀的手腕。無名大驚失色,這人來的悄無聲息,這一下他本以爲志在必得,大意之下立刻被人扣住手腕。他畢竟是成名的高手,功夫快入化勁,暗腿條件反射蹬向來人下陰。
來人自然是陳淩,他一下扣住無名手腕乃是屬于偷襲。他化勁巅峰偷襲暗勁巅峰,還不十拿九穩。無名暗腿撩出,陳淩雙腿一曲一絞,夾住他的腿。手上,雙腿同時螺旋勁力吞吐。
無名發出一聲凄厲慘叫,手腕與腳發出喀嚓的聲響,卻是全部粉碎性骨折了。
接着陳淩一招黃狗撒尿踹出,直接踹在他的胯下。你想絕哥的種,哥豈能不禮尚往來。
人群中因爲這兒的變故,迅速閃開,一個個驚慌失措。那刀掉落地上,發出的清脆叮當聲音,格外的刺耳。
厲若蘭驚魂未定,從陳淩懷裏撐了起來,看清了陳淩,再看厲害絕倫的無名一個照面就躺在地上痛苦如蝦米般打滾。頓時看陳淩的眼光産生了很大的變化。小淩則歡喜的掙紮下來,拉住陳淩的手,興奮的道:“叔叔,你好厲害,嘻嘻,謝謝你救了媽咪和我。”
陳淩微微一笑,抱起了他。現場太亂,陳淩打了電話給海藍,告訴她抓到了一個殺手,于是剩下的事情交給海藍處理。他則帶着厲若蘭母子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司徒南等人沒有跟來,他們需要拖住龍虎雙将,讓厲若蘭母子逃離。
這種人群中,即使是陳淩的身手,要抓住龍虎雙将也是很難。
夜幕降臨的時候,麥當勞餐廳裏。音樂悠揚,許多情侶都在裏面愉快的用餐,氣氛很溫馨。小淩快樂的吃着麥當勞,厲若蘭摘了下墨鏡,很真誠的面對陳淩。“剛才的事情多謝你了。”
陳淩微微一笑,道:“我跟小淩很投緣。”
“陳先生的身手這麽好,一定不是常人。”厲若蘭喝了一口可樂,剛才的事情還讓她有些驚魂未定。她的眼睛十分的靈動好看,繼續道:“陳先生,你既然覺得跟小淩投緣,不如收小淩做徒弟吧?”
厲若蘭絕不是個笨笨的女人,也不待陳淩答應,又對小淩道:“小淩,叔叔是不是很厲害?”
“嗯,厲害!”小淩雙眼放出崇拜的小星星。
“那你想不想像叔叔這麽厲害?”
“想!”小淩也是個鬼靈精,立刻知道了媽咪的意思。
“還不快拜叔叔爲師,以後你就可以像叔叔那麽厲害。”
小淩這時倒顯得有些怯怯,眼巴巴的看着陳淩,道:“叔叔,你能做小淩的師傅嗎?”
陳淩苦笑,揉了揉小淩的小腦袋,道:“叔叔也很想做小淩的師傅,但是叔叔現在還有要緊事情去做,沒有時間教你。”
小淩哦了一聲,随即開懷一笑,道:“那叔叔,你現在做我的師傅,等你忙完了再來教我好不好?”
陳淩爲難至極,他不想欺騙小淩,但是這一去,離開華夏。恐怕說教他都是空話,當下誠懇的道:“小淩,叔叔很快就要去很遠的地方,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
“啊?”小淩眼裏呈現出極度的不舍,陳淩也不知道爲什麽,就是覺得與這個小家夥特别有緣分。
“那我就一直等你回來,等多久都等,但是叔叔你一定要回來,好嗎?”小淩眼神帶了一絲哀求。
陳淩心一軟,道:“好!”
小淩便開心起來,道:“師傅!”陳淩永遠不會想到,無意的收徒之舉,會成爲他将來愛恨情仇的重大轉折。梁幼淩又最終會成長到什麽地步呢?是永遠的徒弟,還是最大的威脅?
厲若蘭眼中閃過失望,她本想收攬陳淩。隻要陳淩這樣的猛人做了小淩的師傅,她就再也不用害怕小叔的勢力。如今的香港,就是一趟刀山火海,但是老太爺到了彌留之際,想見小淩,她又不得不回。到了香港,那麽多叔叔伯伯,還有他的保護,小叔也應該不敢輕舉妄動了。她隻能如是想。
厲若蘭想給陳淩一張支票作爲感謝,剛有這個意思時,陳淩便道:“厲小姐,我跟小淩師徒一場,請不要用錢來玷污。”
厲若蘭也隻得作罷,陳淩将她與小淩親自送到機場。
進機場時,厲若蘭與香港那邊聯絡,那邊的人馬已經在香港機場等候。敵人再無機會下手,安全沒有問題後,陳淩才放心的離開。
離開時,小淩滿是不舍,卻很懂事的沒有拉陳楚。
陳淩不由得有些心酸,真是奇怪,短短幾個小時,會跟這孩子有這麽奇妙的緣分。
海藍在燕京大酒店的總統套房等待陳淩,足足等待了兩個小時。陳淩趕到時,便看見一身紫色開叉旗袍,露出雪白大腿,成熟風韻的海藍陰沉着臉。陳淩也覺得這事幹的太不靠譜,連忙打了個哈哈,道:“頭兒,意外,意外,下次保證不敢!”
海藍看到這個鐵血的家夥,還會露出這樣的一面,忍不住撲哧一笑。這一笑,風情十足,看得陳楚一呆。
海藍随即氣呼呼的道:“你是第一個讓老娘等兩個小時的男人。”
“頭兒,我錯了,錯了還不成麽,真是有事耽擱了。”陳淩隻能繼續賠小心,卻也覺得海藍的話有些暧昧的氣息。誰知剛這樣想時,海藍貼了上來,給了他一個溫馨的擁抱。這個擁抱很禮節,不過還是不可避免的感觸到了她胸的彈性。海藍的個子很高,比陳淩略高,穿旗袍非常有震撼力。擁抱完後,海藍松開他,爽朗一笑,道:“這個擁抱,是送給超級英雄的。”
陳淩釋然,作出長松一口氣的樣子,道:“我還以爲頭兒你要侵犯我,我多掙紮啊,這是服從命令還是保住貞潔····”
“作死啊,你小子再亂說我斃了你。”海藍臉蛋微微一紅,随即轉身到水晶茶幾前。茶幾上有一瓶醒好了的紅酒,兩個高腳水晶杯。她優雅的給水晶杯倒上紅酒,道:“這是找我叔叔敲詐的拉菲世紀,本來醒半個小時最好,但是你坑姐的遲到了兩個小時,早沒那個味了,你将就着喝吧。”
陳淩上前,兩人碰了一杯,海藍嫣然一笑,風情十足,道:“慶祝你,英雄歸來!”
陳淩微微一笑,所有的努力都因她這一句,而覺得值得。“慶祝頭兒你,永遠幸福美麗,不老不死!”
“好小子,還真會說話!”海藍喝了一口,說道。随即道:“以後我這小廟也容不小你這大佛了,就别叫我頭兒了,改叫我藍姐吧。”
“嗯,藍姐,你的腿真好看。”陳淩笑道。暗暗打量海藍,這身高,這長腿,将來她老公如果不夠高,辦起事來,這個姿勢想不邪惡都不行。
“讨打!”海藍啐道。喝完酒後,海藍突然嚴肅起來,道:“陳淩,喬老有交代,正式秘授你軍銜,麥穗兩星。國安各部今後爲你所用,也就是說,以後你是我的頭兒。另外各地公安局,軍區,隻要你出示你的這個軍章,你便可随意調動二百人以下的兵力。遇阻擋你者,無論是誰,你都有格殺的權力。”說話同時,海藍拿出了一枚龍勳軍章。
這枚軍章一出現,陳淩眼中閃過激動狂熱的神色。
陳淩看到龍勳軍章時,感覺不真實到了極點,跟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