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陳淩時,美眸裏綻放出野獸般的光芒。翻滾着一把抱住陳淩的大腿。
糟了,陳淩駭然失色。果然,這時失野信子這個心高氣傲的女人逮住機會,麒麟步施展出來,腳趾在地上一抓,一蹭。身子貓着,如巨蟒出洞。
好快好快的速度,周遭氣流被她擠壓,變得熾熱起來。陳淩頭都來不及回,匆忙開出一槍。失野信子不避不閃,任由陳淩一槍射中她的左肩。
陳淩隻有開出一槍的時間,雷霆間,失野信子已經一步踏進他的中線。她蟒蛇的勢子陡然化龍升天,氣勢駭人,失野信子對陳淩痛恨至極,如今所有恨意爆發,凄厲吼叫一聲,鷹爪淩厲的拂向陳淩的臉門。
就像是一條真正的巨龍,巨爪掃來,龍威震天。這個女人的大勢乃是神龍,而且已經得其真髓。
陳淩隻覺眼前一黑,巨爪拍來。不止如此,失野信子同時一個掃尾勢,踏進陳淩中線的腳如電芒,反收割。
險,險,險!丹勁高手勁力圓潤,無懈可擊。陳淩在這一瞬間,什麽都不敢想,拼盡全力,電光石火的用出羚羊挂角的身法。斜踩一步,斜插,奔騰,嗤的一下閃到失野信子的身後。
疾退····
失野信子當真厲害,頭也不回,鷹爪反掃,勁風猛烈。瞬間已至陳淩臉門,陳淩頭一偏,失野信子腰肢扭轉,雙鷹爪下探。陳淩雙手拿槍,極不靈活。槍剛擡起,失野信子雷霆電閃的抓住雙槍,勁力抖動,便要毀槍。
陳淩知道她最忌憚自己的槍。這一招就是故意送槍給她,争取時候疾退出去。香象渡河的身法施展出來,一瞬間退出了十米。
月光皎潔,清輝灑在這片甯靜的陵園上。
但是偏偏,失野信子非但沒有追擊,而是好整以暇的打量陳淩。這種目光,就像是在打量她到手的獵物一般。
陳淩瞬間就明白了,這個女人報複心極度的強。從她費這麽大工夫折辱冰彤,而不是直接殺冰彤就可以看出來。自己一個區區化勁修爲,連番讓她一個丹勁高手吃癟。在她心裏肯定是認爲自己一個凡人,冒犯了神。
況且現在自己手上沒有槍,她就更沒有忌憚的了。
事實上,失野信子确實是這個想法。人生最痛快莫過于快意恩仇。念冰這個小賤人馬上就要受盡折磨而死,而眼前這個冒犯自己的蝼蟻也是囊中之物,她不急,真的一點也不急。
“哈哈····”陳淩突然笑出聲來。
失野信子果然微微奇怪了一下,随即用日語說了一連串。陳淩自是聽不懂,她見陳淩面色疑惑,便轉而用英文道:“蝼蟻,難道你想靠這樣低劣轉移注意力手段來擊敗我?”
“蝼蟻?”陳淩自然聽的懂英語,不禁冷笑,道:“你叫我蝼蟻?”
失野信子冷傲至極,道:“沒錯,在我眼裏,你就是卑賤的蝼蟻。我要殺你,你以爲你能抵擋嗎?”
“哈哈····”陳淩再度而笑,接而天庭運勁,勁力過手三陽,手三陰,轉移到小丹田處,催運氣血,油火煎熬肝髒。
一瞬間,他淩雲大佛的氣勢爆發出來,澎湃,磅礴,雙眼血紅。他整個人仿佛突然從小綿羊變成了遠古巨龍。
“賤婢,伊賀真木這條老狗被我三拳擊斃,你敢妄稱本座爲蝼蟻,找死!”
“你就是陳淩?”被他的變化加上言語,終于使失野信子堅如磐石的心志産生了一絲的裂縫。然而丹勁高手就是丹勁,她瞬間修補,恢複如常。怎知這時,陳淩眼中神光如太陽耀眼,斧劈刀斬的射向失野信子的雙眼。這樣的氣勢,不由自主的讓她眼睛微微一眯。
便在這時,陳淩動了。十米的距離,對于他此刻極限的氣血來說,一步都不需要。弓箭步,一彈一射,如一道炮彈發射,瞬間立至失野信子面前。
快到氣浪翻湧,幾乎将空氣扯出火焰來。
失野信子念頭動處,隻覺眼前一黑,氣勢磅礴的須彌大山轟壓而下,這一印,似乎能摧毀一切,絕對的不可抵擋。
千鈞一發之際,麒麟步展開,前踏,斜踩,鬼魅移位三尺。瞬間來到陳淩後方,神龍氣勢轟然爆發。猶如神龍張開了巨口,要吞噬一切的氣勢。雙爪霹靂張開,如十把巨劍淩厲刺向陳淩的腰部和肋下。
劍氣森寒,爪風刺激得陳淩身子雞皮疙瘩陡起,竟然有了疼痛的感覺。這一手是失野信子的武學精華,兩掌十劍,瞬間可化拳化鷹爪,變化無窮,指甲鋒利,隻要被刮到一絲,就能将對方的經脈損壞。
失野信子消失一瞬,陳淩這個打法天才身子一弓,弓箭步瞬間射出。失野信子所有淩厲招式都落了空。陳淩弓箭步踏出,接着憑空使出羚羊挂角的身法,電光石火的踏到失野信子左邊三米處的地方。他将氣血運至極限,這一刻所有力道到達了一個将要爆體的臨界點,他的身體血紅一片,連眉毛都滲出血粒來。
恐怖的地獄氣息蔓延,血佛動怒,人間毀滅。
這是失野信子的感覺,這一瞬間,她心裏生出了逃的想法。啪嗒一下,陳淩的弓箭步施展出來。這一個弓箭步猶如是萬斤重弓射出,毀滅性的電芒劃破,失野信子退念一生,氣勢一弱,剛想展開麒麟步逃生。頭頂上須彌大山轟壓而下·····
咿呀····失野信子厲吼而出,雙腳站出大聖樁,雙拳上格,便要頂住這壓砸而下的天地。
世人常以爲自己的力量可以頂住天地,但這顯然是不切實際,蓬的一聲,須彌大山壓至,狂猛的力道灌入,電流亂竄至她的筋脈内,怎麽也無法抑制。全身産生麻痹,力道便無法抗拒。她撲的一下跪了下去,雙腿硬生生将地面砸出兩個坑來,臉色如金紙,雙拳難以格住,被砸散,須彌印直接砸在她的腦門上。鮮血,腦漿四處飛濺。
失野信子瞬間暴斃,死狀凄慘。這個醉心權力,驕傲的女人死時可能才會明白一個道理。占據優勢時千萬不要給敵人喘息的機會。
陳淩收了氣血,剛才煎熬肝火過猛,此刻眼睛裏模糊一片,直想暈死過去。頭也劇烈的痛起來,他深吸幾口新鮮的空氣,清醒了一些,快步來到念冰的身邊。念冰已經陷入巅狂,肌膚紅的要出血,陳淩心中一凜,若再不排出她的毒,她就要爆體而亡。
念冰聞到了男人的氣息,轟然而起,一把将陳楚推倒在地。
精神氣力,都消耗太大太大。如果此刻讓那些警察們圍來,估計就是死路一條了。陳淩心下一凜,絕對不能因小失大。
做完這一切,陳淩站在月光下,按沈出塵所留的站樁之法,捏心印,聚氣血,呼吸契合日月,盡力的療養肝髒傷楚。
片刻後便進入定神狀态,這一入神,周身能感覺月光寒氣從毛孔進入,能感受到陵園内的老鼠,還有小蟲的爬動。也能感覺到念冰的心跳呼吸。
一個小時後,肝髒疼痛大減,人也恢複了神清氣爽。陳淩這下才感覺心安了許多。
嗯····念冰翻了下身子,悠悠蘇醒過來。她悚然而驚,臉蛋又羞又怒,裹住和服,眼光到了那邊站樁的陳淩身上。
是他?兇徒,殺人惡魔!
是他救了自己?念冰思緒複雜至極,同時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虛弱,心脈疼痛不說,連運力的手陽經脈處也被人寸勁打穴制住了。
念冰仔細回想,便回想起了師姐的殘忍對話,還有那兩個惡心的男人。
是這個惡魔跟自己歡好的。瞬間,念冰就肯定了。她眼下羞,怒,慌三種情緒交加。
對了,師姐她····念冰想到這時,下意識看了自己的和服,接着便看到了那兩個惡心男人的屍體,還有師姐的屍體。
“你醒了?”陳淩邁步過來,面色平靜。
念冰臉色古怪,她一生貞潔自愛,莫名其妙失去貞潔,這且不說,自己的師姐竟然也死了。她可是知道師姐的修爲和打法是多麽的厲害。一定是這個兇徒用槍僥幸殺死的。
想到這個惡魔的滔天罪行,念冰毫無畏懼,貞潔已是小事,多是的無邊痛恨,雙眼泛出寒冰,道:“是你救的我?”這句話是日語,陳淩不懂,不過也猜得出她質問的意思。知道她也會中文,當下點點頭,用中文誠懇的道:“當時沒有辦法,本來我可以用暗勁幫你排毒,但是你已經到了臨界點。一切都來不及了。”
念冰心下一凜,他果然是華夏人。對于曆史,對于華夏人,念冰一向都心存愧疚,覺得祖先對這個國家犯的罪行太深。但此刻她覺得,一切都已拉平了,更多的是憤怒。用中文厲聲質問,道:“你是華夏人,你爲什麽要這樣來殘忍屠殺我們的百姓?曆史已經過去了那麽久,中日早已恢複邦交,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太殘暴和變态了嗎?”
陳淩微微一怔,随即也不奇怪。他熟悉的冰彤就是這樣一個女子,恩怨非常分明。
“冰彤小姐,其實我們認識,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陳淩說着伸手在臉上輕輕揉動,片刻後将高分子面膜取了下來。“是你?”看到陳淩清秀堅毅的面龐時,念冰震驚非常。這個年輕人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次見面,是在非洲一個國家。他淡淡爽朗的笑容,曾經動搖過她的心房,她一路旅行,碰到太多的男人。始終不曾動心,唯獨被陳淩那樣幹淨的氣質動搖過。
所以,她永遠都記得陳淩,并且沒事的時候,會拿出那張合影,來看他照片中的溫潤面容。
念冰有種美好的東西被摔得支離破碎的感覺,眼裏怒意難掩,道:“我當然記得你,陳淩。我雖然隻跟你見過一次,但是我以爲我了解你,我覺得你一定是一個熱血,正直,睿智,善良的軍人。我石川念冰還曾經期盼過,能與你發生一段美好的故事。”頓了一頓,凄厲的一笑,道:“想不到,故事的确是發生了····”卻沒再說下去,這其中的殘酷還需要說明麽?
“爲什麽你會變成這個樣子,還是我一直看錯了你,你骨子裏就是一個變态的暴徒?”念冰痛心疾首,繼續道:“又爲什麽要救我?因爲我們見過一面,是熟人?但你别忘了,我也日本人,你既然要來作惡,何不将我也殺了?”
陳淩的目光看向她的臉蛋,她微微的緊了緊和服,赤着雪白的雙足站了起來,目光如清澈的泉水,沒有因爲裏面是真空而有絲毫的扭捏。
這樣神聖幹淨的目光,能讓一般的罪犯感到慚愧。但陳淩心志何等成熟堅韌,自不會有絲毫慚愧。
陳淩目光與她對視,半晌後緩緩開口,道:“我不會殺你,因爲我敬佩你的爲人。”
“你最好殺了我,因爲隻要我有機會,我一定會殺了你。”念冰語氣裏是森寒的殺意。
“随你!”陳淩有些蕭索,随即道:“我來這裏,殺這麽多人,你知道是爲什麽嗎?”
“爲什麽?因爲你那變态的愛國情懷?所以才這樣作踐我們無辜的平民?陳淩,任何理由都不能爲你屠戮小孩老人而開脫。”
“你先看看這個再說。”陳淩不再辯解,從口袋裏掏出一直随身攜帶的那沓照片。照片被絲巾包裹,拉掉絲巾,遞給念冰。
念冰疑惑的接了過去。
路燈與月光混合,讓念冰可以看的很清楚。那照片上的慘照,一瞬間讓念冰如墜阿鼻地獄。好慘烈,好凄慘,一張張,殘忍到無法忍受,殘忍到呼吸不出來。
念冰看到大口喘氣。如果說服部給她看的照片讓她憤怒,這照片已經讓她顫抖窒息。比她在任何戰場上看到的都要殘忍。
比之當年的大屠殺毫不遜色。她再看照片拍攝時間,七月十五日,一個月前的事情。
“這是怎麽回事?”念冰看到上面的死者全部是華夏人,不禁驚駭的問陳淩。她的臉色已經發白。
“你聽過造神基地沒有?”陳淩淡淡的問。
“聽過,我們的政府一直想派人進去。”
“沒錯,在早前,你們武術界的天才龍玄進華夏,挑戰地下鬥場,三十餘家,不留一條活口,打敗後還給我們丢東亞病夫的旗幟。”
念冰陡然一驚,道:“是你殺了他?”
“他不該殺麽?”陳淩雙眼一厲,随後道:“還有你不知道的。你們一個叫修羅的高手,潛入我們國家,肆意殺戮,将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喂藥喂成癡呆。那個小女孩已經成了傻子,你知道我親手殺她時是什麽感覺?爲什麽你們日本人可以這樣的殘忍?”
“他們這兩個都是爲了磨練修爲,進入丹勁,以求進造神基地。後來道左滄陳大哥不忿你們的行爲,親自下了戰書挑戰你們的講道館?即使他踐踏了你們的武道,那也是光明正大。但是你們的政府,你們的副首相jz和伊賀真木聯手,派送十名化勁高手進入我們的東江市。這上面的照片,就是這十個高手作的孽。我們兩百條人命,難道不無辜?冰彤,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殺戮,難道我們不該報複?”說到這時,陳淩雙眼血紅,瞪視向念冰。
念冰一直以來理直氣壯,認爲陳淩殘忍,這一刻卻不自覺的避開了目光。半晌後,道:“但你也不該這樣來殺戮,這些平民何其無辜?”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麽做?向你們政府抗議嗎?你們政府會承認嗎?還是說,我們就一直軟弱下去,等待下次,。等待你們下一輪的殘殺?”
念冰說不出話來。
“你說我殘忍,至少,我隻殺了他們,從來沒有侮辱他們這些人。但是你知道你們的高手是怎麽做的嗎?當着丈夫的面尖妻子,當着丈夫的面,扭斷他幾歲孩子的脖子。那個妻子被我救下來了,她什麽都沒說,洗過澡後向我磕了三個頭,最後從十層的天台上跳下去,就摔死在我的面前。我當時就發過誓,我會讓你們日本,血債血償!”
念冰無力的癱坐下去。
好半晌後,念冰将和服裹緊,看向陳淩,道:“那你接下來想怎麽做?你殺的已經夠多了,我請求你,罷手吧。”
陳淩深吸一口氣,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道:“你師姐是被我殺的,我沒有用槍,你先去看看她是怎麽死的。”
念冰不解,不過還是依言走到了信子的屍體前。頭顱碎裂,渾身肌肉麻痹,是被高手以強猛螺旋勁力震成這般。悚然而驚,道:“你才化勁,怎麽可能?”
“我有一門神秘運勁的法門,可以将實力瞬間提升到比丹勁還要強大。伊賀真木也是被我殺的。”
伊賀真木也是死在東江的,這一點念冰聽聞過。整了半天,眼前這哥們是大和民族高手的終結者啊!
念冰不由不信他的話,深深的感覺出了陳淩的恐怖之處。
“所以,隻要我不想被抓,你們沒一個可以抓到我。”陳淩看向念冰,道:“要我罷手也可以,你需要爲我辦一件事情。”
“什麽事?”
“······”
“不可能,政府不可能答應。”
“隻要将所有事情原委曝光,出示證據,以你的聲望,不由得民衆不信。”陳淩道:“當然,你不答應也行,那我就繼續殺下去。殺完大阪殺東京,有本事,你們就來抓我。”
“我需要好好考慮一下。”念冰思緒陷入極度的不安之中。她覺得自己一旦幫了陳淩,會成爲日本民族上的罪人。但是不答應,他肯定會一直這樣殺下去。
半個小時後,念冰咬牙,正式答應了陳淩。随後,念冰要求打個電話。陳淩相信她不會搞鬼,即使搞鬼,自己也可以提前感覺到,先行逃走。當下将手機遞了過去。這個手機還是後來随手搶的一個,搶的是誰的,他自己都記不住了。
念冰打電話是打給她的一個記者朋友。神神秘秘的就約定在陵園門口見面,要那位記者朋友帶起攝錄裝備。半個小時後,念冰裹着和服到陵園大門處,隔着鐵珊蘭讓那位美女記者将所有東西遞進來。陳淩遠遠的站在,不露身形。那美女記者以爲念冰在這裏打野戰,不禁佩服她的膽量,同時奇怪的問她爲什麽要攝錄機,還有衣服跑那去了?念冰苦笑,稱明天再跟她解釋,要她先離開。
美女記者見她不想說,便擔憂的讓她小心,然後驅車離開。念冰拿了攝錄器與衣服朝陳淩這邊走來。道:“我那朋友可能起了疑,說不定會報警,等我換好衣服,我們先離開這裏。”
這一點,陳淩自然是想到了。不過卻沒想到念冰會主動提出來,想來她也是知道警察來了,逼走了陳淩,事後更加麻煩。
陳淩轉過身,念冰便紅着臉,片刻後對陳淩道:“好了。”
陳淩回過頭便看見她随意紮了馬尾,黑色緊身t恤,牛仔褲,美麗間猶如鄰家大姐姐。
陳淩想到方才與她的激烈交合,腦中不自覺的閃過她那兒芳草萋萋的模樣,臉頓時有如火燒。
陳淩搜了信子的車鑰匙,然後背起攝錄器,與念冰來到院牆前,陳淩先跳過去将攝錄器放下,然後再度跳進來,背念冰出去。念冰受傷,筋脈被陳楚坑爹的寸勁打穴封住,用不得勁。所以一代丹勁高手的念冰,現在連一米半的院牆都過不去。
化勁高手勁力圓潤,念冰以前的修爲雖然沒有到達丹勁,但也高過陳淩,這也是陳淩以前一直不知道她是一個高手的原因。
由陳淩開着甲殼蟲,敢偏僻的路線開,盡量的避開攝像探頭。開時風馳電掣,小野他們即使看到,也不會知道這裏面是陳淩和念冰。
夜色之中,陳淩載着念冰來到了大阪的一座山峰之上。
山峰面朝大海,海濤拍岸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雄壯。
念冰的朋友,那位美女記者果真的在第一時間報了警,小野與自衛部隊的長官率部隊趕到時,看到的就是失野信子的屍體。
馬上,這個噩耗上報市長與知事,所有人都懵了。田中下徹與服部都知道念冰身受重傷,現在連信子都死了,那念冰豈不是兇多吉少。
連聖門的兩位聖女,那麽厲害的丹勁高手都奈何不了兇徒,這可該如何是好。大阪市的高層苦惱欲狂,就在第二天上午,他們以爲念冰也死了,準備向水中月報告這噩耗時。一輛熟悉的甲殼蟲出現在攝像探頭裏。
小野等人立刻出動警車堵截,在立交橋上,數十輛警車順利堵截住甲殼蟲。所有警察嚴陣以待,喝令兇徒出來束手就擒。
一幫警察們激動得不行,小野與自衛部隊的長官卻覺得蹊跷,兇徒這麽好抓,還用等到現在。難道裏面是巨型炸彈?一瞬間兩位長官後背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便在這時,晨曦的揮灑下,甲殼蟲的車門打開。裏面出來一個人,長發飛揚,身材婀娜,臉蛋美麗,正是知名記者,冰彤。也隻有小野幾人知道,她還是聖女石川念冰。
看到石川念冰沒死,小野與自衛部隊的長官大喜,卻又疑惑。小野揮令所有警察收槍,走上前,隻差沒熱淚盈眶。
而石川念冰臉色前所未有的嚴肅,道:“小野局長,我要求立刻見田中知事與服部市長,事關兇徒,麻煩你立刻安排!”
見她神情凝重,小野不再多說,道:“好,我這就安排。”
在西頓大酒店的總統套房裏,警察封鎖外圍,套房裏隻有念冰,服部市長以及田中知事。這次的談話絕密,沒有任何外人知曉。
念冰彙報完一切後,晨曦灑進來,映射在她的長發上,讓她的發絲如鍍了一層金色,這樣看起來,她就像是一位神女。
服部與田中下徹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陷入深深的思索。
“市長,知事大人,爲了我們無辜的百姓,我希望你們能做出這個艱難的決定。”
“有辱國體,有辱國體啊!”田中下徹歎息。
念冰正色道:“我認爲并不是這樣,既然我們犯下了錯誤,就應該勇于承擔。這才是真正的帝國風度。”
服部沉重的道:“冰彤小姐,你可知道,這對你意味着什麽?”
念冰凝然道:“我自然知道,也許日後史書上大筆一揮,我石川念冰是一個賣國罪人。”
服部道:“不會,曆史會以公正的角度來評價你,我認爲小姐您,是偉大的。也許會有短暫的誤會,但終将,會被曆史諒解。”
“怎麽樣,我都無所謂了。隻要這場殺戮能停止下去,我都無所謂。”
“好,念冰小姐都有這樣的勇氣,我田中又何須在乎這些虛名。”
服部與田中相視一眼,兩位老對手這一刻目光中全是堅毅的神色。
八月二十日的早上,在大阪最高收視率的大阪衛視台的早間新聞裏。原本的主持人突然換成了冰彤,畫面上的冰彤米色小西服,頭發盤着,神情肅穆。道:“大家早上好,歡迎收看大阪早間新聞,我是代班主播冰彤。今天爲大家帶來的一起特别事件。近一個月,我市受兇徒連環殺人血案困擾,經警方證實,兇徒系華夏籍高手蓄意報複。本台爲大家采集了一段珍貴視頻,下面請看·····”
畫面一轉,日出,山峰,海浪拍擊。
畫面的裏的陳淩依然戴了高分子面膜,他先向鏡頭打了一個招呼,道:“日本的觀衆,大家好,沒錯,我就是一直以來,在大阪市犯案無數的兇徒。今天借這個節目,我無意向你們有任何挑釁成分。”他說的是中文,下面有冰彤的字幕翻譯。
陳淩說話時用上了真言術,雖然海浪聲音大,但一切雜音都掩蓋不了他的聲音,真誠,誠摯,讓人不由自主的信服。他先後講了日本武士先前的種種無禮進犯,以及東江血案,并将照片一張張曬出來。這些照片一出來,讓好好的早間新聞變得殘忍。照片曬完後,陳淩着重指出,東江血案事件系副首相jz的授意。至于他怎麽知道是jz,那都是國安調查出來的。也不難查,那天jz與伊賀真木會面,然後行動便出現了。不是他還會有誰,隻不過東江事件,日本人一直不知情。就算國内,也沒幾個人知道。
末尾,陳淩開出了他的條件,三天之内,向東江喪生的兩百餘無辜百姓賠償兩億日元,并且正法元兇,副首相jz先生。若然政府無法做到,他将繼續殺下去,殺到政府什麽時候妥協爲止。
這一段新聞令日本高層震怒,在陳淩亮照片時,他們就瘋狂打電話到田中下徹那兒,但結果是,無論是田中下徹,還是服部市長,都電話關機。
大阪市的政府是鐵心要曝光。這一段視頻一出,jz先生當場暈死過去,尼瑪啊····坑爹啊·····
這次的早間新聞頓時爆紅起來,傳遍國際。在日本更是如炸開了鍋的粥。不是田中他們不想低調處理,不如此,如何能逼迫政府妥協·····
最憤怒的則是日本的民衆,尤其是那些受害的家屬們。搞了半天,禍端起因是自己國家挑釁在先,現在是人家報複過來的。那些慘絕人寰的照片,讓普遍的日本民衆義憤填膺。不怪别人這樣的來報複,你們這幫去幹這事的人,難道還以爲是軍國時期嗎?手段這麽殘忍,簡直就是侮辱了日本人。
再則,日本民衆也知道,政府是真抓不住兇徒。抓得住就沒有今天這個事情出來,他們同樣害怕兇徒的再度殺戮。總之,所有的怒氣都到了jz先生的身上。
大阪的市民,蜂擁向東京,遊行示威,讓政府立刻給兇徒交代,立刻嚴懲兇手jz先生。
東京的人民也不是很淡定,對方說了,殺完大阪就到東京。再說了,這事也是jz這邊不對。大家奈何不了兇徒,所有怨氣,矛頭都指向了jz先生。
八月是一年之中最炎熱的季節,尤其是八月的末尾。而大阪早間新聞的兇徒事件一經播出,迅速傳到上,傳至歐美,亞洲各個國家。等于是給這個八月尾填了一把很大的柴火,上下,沸反盈天。
一向溫文爾雅的大國中華這次露出的峥嵘,讓世界震驚。近年來,華夏武力威脅論被美利堅炒得紅火,這次的兇徒事件更是火上澆油,大有越燒越烈的趨勢。美國方面緻電給日本高層,言說可以派特種部隊來鎮壓。日本首相先生與高層會議讨論,最後拒絕了美國的幫助。若是海上大規模的對戰,美國方面的武器是他們不得不抱的大腿。但說到個人武術,媽的,你美國也搞不赢華夏。
況且,越多的高手來抓這名兇徒,越可能激怒他。萬一到時偷雞不成蝕把米,受苦的還是所有的日本民衆。現在民怨沸騰,再不拿出誠意來解決,首相先生懷疑自己會成爲曆史上的笑柄。
實際上,在兇徒肆掠時,日本政府想過找造神基地。但是造神基地的規矩是,爲誰辦事,就要對方的三成股份。當然,股份的價值至少不能低于一億美金。日本政府肯定不能給造神基地日本的三成股份,那是屬于賣國。于是他們委托一家知名企業前去,但是人企業也不容易,那條件不是多少錢是三成股份。誰願意割肉啊,人企業的股份也都是在股東手上。最後不得已,政府出雙倍錢買下三成股份。誰知道找上造神基地時,對方稱,不接受日本人的生意。尼瑪,公開鄙視我們大日本帝國啊,叔叔可忍,嬸嬸都忍不了。
但是,忍不了又能怎樣。造神基地的爺爺們,美國都派人去進修而不敢得罪。自己大日本帝國雖然牛逼,但也牛逼不過美利堅啊!于是隻有忍不了重新在忍····
這且不說,兇徒事件在全世界曝光後,這名兇徒頓時在全世界成了一名複仇式的超級英雄。這樣的男兒血性,無人不佩服。反正大家隻看的到,日本哥們犯賤先去華夏殺了一圈,從畫面上的照片來看,确實豬狗不如。然後這位華夏超級英雄一怒之下,跑到日本殺得日本全體上下叫苦連天。輿論上,沒有國家同情日本,除了與美國親近的幾個國家指責華夏的武力殘暴,沒有人道之外。其餘的國家都覺得日本是罪有應得。
日本方面自然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陳淩的這個行爲,等于也是陰了喬老他們一把。一經曝光,等于在國内炸開了鍋,民衆們,友們無不爲這名超級英雄叫好。讓民,百姓們憤怒的是,在這樣的和平年代,日本人竟然還敢如此猖狂,而政府卻将事情掩蓋得密不透風。而陳淩的行爲,讓無數熱血男兒爲之熱淚盈眶,拍掌叫好。
在這個沒有信仰的年代,陳淩一躍成爲國人之中的超級英雄,成爲國人堅強的信仰。
尤其是東江受害者中的幸存家屬,更是對這名素不相識的英雄感激到恨不得以死相報。
在兇徒事件曝光的第二天,副首相jz先生自殺于家中,媒體很快曝光出來。首相先生召開發布會,親自爲副首相jz先生所做的事情向華夏的東江人民緻以誠摯歉意,并爲大阪市所死亡的無辜平民誠懇緻歉,表示政府一定會對此事負責,一定會做出相應的賠償和善後。談到兇徒,也表示,一定要嚴懲,警方正在努力抓捕。
于第三日晚,大阪市的警察在一棟老舊房屋裏逮捕住兇徒,并将其當場擊斃,媒體便爲政府大肆渲染。
但負責任的日本政府,宣稱雖然擊斃兇徒,但依然會對東江人民做出十億日元的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