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做東盛的掌門人

第81章做東盛的掌門人

無論哪一樣,都是何其殘酷。葉傾城陷入默然,她隻覺得,命運對陳思琦太不公平,她并沒有做過任何壞事。

“我還在想,是不是我人殺太多了,所以這個報應才落在陳思琦身上,讓她來承受這樣的折磨。”

“你不要想太多了,這跟你殺不殺人沒有關系。你殺的都是大尖大惡的人。”

“無辜的人我也殺過,那個小女孩不就是被我殺的。我有天晚上做夢,夢到了她,她七竅流血的對着我獰笑,說要慢慢折磨死陳思琦。”說到這,陳淩顯得痛苦至極。

癌細胞在二十天後果然又瘋狂再生,吳醫生說,隻能加大放射治療,不然等擴散,又要動手術。但是陳思琦已經不能再動手術了,她身體承受不住。

陳思琦的日子真的不多了,葉傾城晚上也守在了病房。

在這個晚上,痛到極緻的陳思琦流着淚,向陳淩求道:“哥,我求你,你讓我死好不好,我好難受,我撐不下去了。”陳淩仰起頭,淚水洶湧而出。他從未這樣的脆弱過,聽着妹妹的祈求,他突然放聲痛哭起來。他伏在床頭櫃上,身子劇烈的抽搐,哭得撕心裂肺。

無論是陳思琦,還是葉傾城,她們印象裏,陳淩一向都是頂天立地。他這樣的恸哭,深深的震撼到了陳思琦和葉傾城。陳思琦立刻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從後面抱住陳淩,悲聲道:“對不起,對不起,哥,我接受治療,我會好好活下去。”葉傾城受不了這樣悲絕的氣氛,沖出了病房。她的頭抵着牆,捂着嘴,失聲哭了出來。

“我們出院!”一個小時後,陳淩凝重的對葉傾城道。

出院就等于是放棄治療了。陳淩讓醫生給陳思琦打了止痛針後,由葉傾城幫陳思琦穿好了她的便裝,盡力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給陳思琦梳頭時,葉傾城小心翼翼,梳掉的頭發,她連忙藏起來。

醫院沒有阻止陳思琦出院,他們都知道,這是陳思琦最好的結束方式。那樣無止境的放射治療,對她一個小女孩來言,實在太殘酷。

開上夏利,載着葉傾城和陳思琦,開向半球山的山頂。那裏,将會有最美麗的日出。陳思琦這一刻,表現的安詳,安靜起來。她的頭枕着葉傾城的肩膀。

半球山上,九彎十八道,正是賽車激烈上演的時刻。陳思琦剛好看到兩個摩托車手瘋狂飙進,其中一個人在過彎道時,終于掌控不住輪胎強大的回旋摩擦力,轟得一下,連人帶車摔下山澗。

死亡就是這樣的簡單殘酷,陳思琦眼中流下一滴清淚,道:“傾城姐,爲什麽他們有好的身體,卻不珍惜生命呢?”葉傾城無法回答。

在山頂上,俯瞰整個東江,東江市區萬家燈火。

陳淩給陳思琦裹了厚厚的軍大衣,将她擁在懷裏。他握着陳思琦冰涼的手,注視着那燈火闌珊的城市,他知道,沒有了陳思琦。那萬家燈火中,再也不會有屬于他的那一盞。

“哥,你在想什麽。”陳思琦卻并不待他回答,自顧的道:“我想起了我八歲的時候,我們和爺爺在年三十的晚上,圍着一個簡單的火鍋喝啤酒。你還搶了我的雞腿。”她說的時候,眼中泛出淚花。

“哥,我和爺爺會在那邊一直看着你,你一定要對傾城姐好好的,還要帶着我的小侄兒一起去墳前看我和爺爺。”她眼神裏出現一絲強烈的渴望向往,道:“如果哥你将來生個兒子,我能夠親手抱抱他多好,我一定做世界上最好的姑媽。”

“你一定會把他寵成壞蛋。”陳淩輕聲道。

“才不會。”陳思琦反駁。葉傾城在一邊坐着,山頂上嚴寒,她凍的有些受不了,但卻一聲不吭。陳淩的心神也完全沒有注意她。

“哥,你給我唱首歌聽,我從沒聽你唱過歌。”

“好!”陳淩想了想,他确實什麽歌都不會唱,總不能唱國歌吧。他突然想起了無爲大師給他留的鎮魂經文,那個能安神,讓人安甯。就讓陳思琦在安甯中離去吧,讓她沒有痛苦的離開。

他俯下身,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淚水滴落。然後依照鎮魂經文開始從胸腹運氣發聲。

“須菩提,依般若波羅密多故,無挂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颠倒夢想,究竟涅槃,三世諸佛。故知般若波羅密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

陳淩臉色陷入安詳,甯靜,如一尊佛祖。聲音震透力中,穿透人的五髒六腑,讓其全身血液暢通,涓流如潺潺溪水。

這聲音,便似真正的西方佛音,能一切冤魂亡靈得以安息。

葉傾城隻覺所有的悲傷凄苦,都被壓住,隻想安靜的坐着,去想這世間的浩瀚。而陳思琦,覺得舒暢之餘,痛苦遠離。她沉沉的睡去,陳淩嘴中依然在念鎮魂經文,但手卻慢慢的移到陳思琦的膻中大穴上,隻要暗勁吞吐。她就可以暗無聲息的,靜靜的去西方極樂世界。

但是他又怎下得去手,這是他最愛的妹妹,這是他的生命意義啊!

陳淩深吸一口氣,眼中放出厲光。

“不要!”葉傾城察覺到,一把過來抓住了陳淩的手。陳思琦睜開眼睛,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陳淩額頭上汗水涔涔,差一點,就把陳思琦殺了。

可現在,他再也沒有勇氣來下手了。

便在這時,他的手機鈴聲突兀的,在這山頂響起。掏出手機,竟然是梁華打來的,陳淩默默的看着手機屏幕。他總覺得,梁華突兀打電話來,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

不過,再重要的事情也不及陪陳思琦了。他掐斷了來電。誰知一掐斷,那邊又執着的打過來了。陳淩火大,便想關機,但鬼使神差的,卻又接通。很冷的喂了一聲。

梁華在電話裏松了口氣,道:“我去雲南找了一位神醫回來,也許能救你妹妹。你在那兒,我帶神醫來找你。”

陳淩身子猛地一震,強大而劇烈的希望生出,顫聲道:“你等着,你在那,我來找你。”

挂了電話後,陳淩激動的将梁華找神醫的事情說了,葉傾城與陳思琦也跟着升騰出希望。如果能不死,誰不想拼命活着。

約見的地點在梁華的别墅裏。

梁華是一人獨居,裏面隻有一個傭人。此刻傭人已睡,而神醫并不是陳淩想象中的仙風道骨,山羊胡,尖嘴,眼光刻薄,身形瘦削。倒是穿着,穿了一身的長布衫,顯得不倫不類。

不可否認,在看到這位神醫的形象後,陳淩與葉傾城及陳思琦,心中的熱度立刻下降了不少。陳淩知道人不可貌相,仍然保持了尊敬。

梁華對陳淩淡淡點了點頭,然後鄭重介紹了神醫。

神醫叫做烏鴉,本是雲南邊緣一帶的遊方醫生。許多疑難雜症,他都能治好。後來他無意中給一富商治好了皮膚癌,經富商介紹,他陸續治好幾名有錢人後,他的名聲在上流圈子裏逐漸變大。而他也因此有了不菲的身價,有了錢後的烏鴉也變得脾氣驕橫,他最大的愛好的是賭博,玩女人。

烏鴉看了眼陳淩後,又看了眼陳思琦,對梁華道:“我先說明,你給的那一百萬是我的出診費用。藥錢是另算的。”又持懷疑眼光道:“你這位朋友看起來不像是有錢人啊,他這一身行頭不超過五百。你替他出麽?”

“錢不是問題,隻要你能治好。”梁華毫不猶豫的道。

陳淩沒有說話,不管烏鴉跟梁華是不是演戲,前提是這個烏鴉能治好陳思琦。現在烏鴉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烏鴉聽了梁華的話後,往沙發上一坐,沖陳思琦招手。陳思琦對這位烏鴉的形象有些畏懼,不過還是勇敢的在他身邊坐下了。

烏鴉翻了下陳思琦的眼皮,又讓陳思琦張嘴。他手上有很小的強光燈,照射進陳思琦的口腔裏。這會兒的烏鴉倒是很嚴肅,有了神醫的風範。

民間多奇人,陳淩與葉傾城,以及梁華都屏了呼吸的看着。

半晌後,烏鴉臉色凝重,道:“這個小娃娃的情況有點棘手啊。”

“您一定能治好對嗎?”陳淩急迫的問。

烏鴉站了起來,道:“老實說吧,我醫術也就是那麽回事。能不能治好她,我心裏也沒譜。我能治好那些個富商,也是誤打誤撞,全靠這個藥液。”說着取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道:“這東西,是我在山中發現,隻有我知道在那兒采集。嗯,免得你們說我騙錢,這一瓶,先給小娃娃服用,如果你們想要第二瓶,那就要拿兩百萬來。如果喝了沒用,那我也就無能爲力了。”

陳淩顫抖的接過藥瓶,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個上面了。

“一次服用三分之一,分三天服用。”烏鴉伸了個懶腰,道:“我有些累了。”

“我帶您去樓上休息。”梁華忙道。

“你說有美國妞的,人呢?”烏鴉與梁華走上樓梯處,陳淩聽到烏鴉小聲問。

梁華聲音苦笑,道:“我哪有美國妞,最多隻能給你找日本妞。”烏鴉砸吧嘴,道:“操下日本女人,也算給祖國争光了,好!你要是敢拿中國妞來糊弄我,我立刻轉身就走。”

陳淩打開了瓷瓶,頓時,一股沁透心脾的異香飄了出來,不一會後,這香味淡淡,卻讓整個别墅都是這種香味兒了。别說喝,隻是聞上這香味,陳淩就覺得所有的疲乏都消失了。

陳淩與葉傾城大喜,這樣的藥水,被稱之爲仙藥都不爲過了。

陳思琦依照烏鴉的吩咐,隻喝了三分之一。一喝下去後,陳淩就巴巴的問:“怎麽樣了?”

“沒什麽味道,像泉水!”陳思琦老實的答道。不過片刻後,陳思琦全身開始發燙,臉蛋紅彤彤的,顯然是藥力在發揮作用。

梁華也下了樓來,大家一起關注陳思琦。

随後,梁華安排陳思琦到客房裏休息。葉傾城和陳淩一整夜都守着陳思琦。梁華也沒有來打擾他們。

陳思琦靜靜的躺在床上,不一會後陷入了夢鄉。這一次,是她不需要止痛劑,第一次睡的這麽安穩。陳淩與葉傾城互視一眼,欣喜無比。

陳淩心神放松後,才醒覺到葉傾城陪着自己已經折騰了幾天,她的身體素質不像自己這麽強悍。仔細看了眼葉傾城,小丫頭還是那樣的清冷,美麗,穿着白色的小外套,裏面是針織毛衣,秀發披在肩上,說不出的動人心魄。隻是臉蛋上難掩一絲疲态。

“你去睡會吧。”陳淩道。

葉傾城搖頭,突然在陳淩身邊坐下,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很自然的道:“我這樣躺一會就不累了。”她身上的處子香味,發香全往陳淩鼻子裏鑽,感受到她的情意,想到這些天她的付出。陳淩心中感動,攬住了她的香肩。

第二天,陳思琦醒來。她的臉色紅潤了一些,而且還說肚子餓,想吃東西。

三天後,陳思琦從醫院檢查出來,她的癌細胞已經得到了控制,并且沒有再滋生的迹象。這樣的反常神迹,讓醫院的專家們震撼不已,連連追問陳思琦到底是做了什麽,才會如此。陳淩自是不會說。葉傾城陪着劫後餘生的陳思琦先回家,陳淩則去彙合梁華和烏鴉。

烏鴉直言不諱,道:“仙藥雖然能夠止住癌細胞的複發,但是不能徹底消滅。所以每個月,都需要服上一瓶。什麽時候檢查到癌細胞徹底沒有了,就可以停服。”

烏鴉收了梁華一共三百萬,留下一瓶藥後,給了陳淩,他的聯系方式。言說如果要仙藥,就先打一百萬,他會準時寄過來。

“梁大哥,以後隻要你有用得着我陳淩的地方,刀山火海,決不推辭。”陳淩對梁華感激不盡,鄭重的向梁華承諾。

梁華長松一口氣,攬住陳淩的肩膀,道:“一世人,兩兄弟,你說這話就見外了。”頓了頓,皺眉道:“不過陳淩,眼下我的資金周轉,并不是很好,能拿出三百萬來給烏鴉已經是我的極限了。你知道我在我們家裏,并沒有什麽地位,所以···”

“梁大哥,這個我自己來想辦法,你已經幫我夠多了。”陳淩頓了一頓,道:“三百萬我會盡快還····”

“陳淩!”梁華眼神淩厲起來,道:“你不要再說還,否則我就當不認識你。沒錯,我是需要靠你,但是我也把你當成了兄弟。我梁華就是賤,就是巴巴的想要跟你陳淩做兄弟。但你是不是就打心底裏看不起我?”

“大哥!”陳淩眼眶一紅,感動至極。他徹底的不去想這是梁華的手段,如果手段也能把他感動,他認了。

“走,去喝酒。”

與梁華喝完酒後,已是晚上十點。陳淩思索了良久,要賺足每個月的一百萬,唯有混黑。所有對首長的承諾,都不及妹妹的命重要。爲了妹妹,即便是殺光天下人,他也不在乎。當下拿出手機,給葉東打了電話,電話通後,沉聲道:“東哥,以後我想跟着你。”葉東微微詫異,卻沒有問爲什麽,隻說一個字,好。

随後葉東道:“我這邊劉老四的人時刻盯着,你決定來跟我時,你那家裏就别待了,帶上傾城和陳思琦。”

“好!”陳淩決定混上黑道,他的思緒就進入了高速運轉。沒錯,他陳淩重視感情,但卻并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進入黑道,意味着什麽他很清楚。若是對敵人手軟,輕則禍及家人,重則自身難保。

這應該是最後一個清清白白的夜晚了。一旦陳淩投靠葉東的消息傳出去,也就等于是向劉老四宣戰。

陳淩開着葉傾城的夏利車回到家裏,家中的燈還亮着。陳思琦身子還很弱,不過精神很好,穿了紅色的睡衣,和葉傾城正在沙發上看着電視。

陳淩一回來,陳思琦便歡喜無限,道:“哥,我知道你肯定喝酒了,傾城姐幫你熬了湯哦,我去端給你。”

“我去!”葉傾城按住了陳思琦,怪責她道:“你現在給我好好待着,不添亂我就謝謝你了。”陳思琦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葉傾城趿着拖鞋,前去廚房。不一會後,給陳淩端上了熱氣騰騰的湯來。

陳淩在兩人旁邊的沙發坐下,肅然道:“明天,我們都搬去佳悅俱樂部。我決定從明天開始,正式進入東盛。”葉傾城呆了一下,有些恍惚,随即若有所思的道:“我爸一定很高興。”

陳思琦道:“哥,你····”

陳淩坐到她身邊,攬住她柔弱的肩膀,道:“我們死都不怕了,還有什麽好怕,是不是?”陳思琦重重點頭。她明白,哥哥是要爲自己的病來賺錢。

第二天早上,陳淩開車載着葉傾城和陳思琦到達佳悅俱樂部。陳靜表現的很高興,一手給她們兩人安排住處。至于上學,這段時間就必須停止了。在不解決好與劉老四的糾紛之前,有太多的危險因素充斥。

早上的晨曦灑進了豪華的辦公室裏。陳淩和葉東坐在沙發上,葉東微微一笑,道:“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陳淩不禁百感交集,繞了這麽大一個圈,命運弄人,自己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葉東繼續道:“你的身手和智謀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但是我必須要提醒你,一旦走上這條道,再要脫身就幾乎不可能了。你真的想好了?”

陳淩眼神堅毅,點頭,道:“東哥,需要我做什麽,你隻管吩咐。”

葉東哈哈一笑,道:“你不需要我的吩咐,我已經讓陳軍召集了幾個部門的領導人全部過來集合,你待會跟他們見上一面。以後,東盛就由你全權負責。至于怎麽打好與劉老四這一仗,我拭目以待。”

“東哥,你····”陳淩沒想到葉東這麽光棍,直接把所有的大權都交給了自己。“我初來乍到,就管理他們,怕是不能服衆吧?”

“能不能服衆,那是你的事情。等劉老四解決好了,你就跟傾城訂婚。以後的東盛,我不會再插手。我很早就想跟陳靜去環球旅遊一次,可惜一直脫不開身。現在你來,我可以松一口氣了。”

“訂····訂婚?”陳淩打起結巴來,道:“這,傾城才十七歲,您也沒征求她意見啊!”葉東笑罵道:“滾犢子的,我女兒的心思我能不清楚,恨不得天天黏着你。怎麽,你不願意?”

“我····”

“是不是爺們,爺們就爽快點,不願意就當我沒說過。”葉東吃死了陳淩,又道:“想娶我女兒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你不願意,我就把她許給别人了。”

“我願意!”陳淩脫口而出。要是讓葉傾城跟了别人,他可受不了。

上午十一點,東盛所有的領導人,暗影情報科的趙俊。猛虎堂的雷暴,兩位副堂主,各個場子的負責人,一共十人,全部到齊。大家聚集在辦公室裏,肅穆站立。

陳軍屬于葉東的親信,并不管任何事情,但在東盛的威信很高。因爲他這人,心腸好,夠義氣,沒架子。

葉東向衆人正式介紹陳淩,并宣布,以後東盛事宜全權由陳淩負責。誰若不聽陳淩的話,陳淩有權利處置任何人。

陳淩的名聲,在道上傳的很響。這段時間,身爲東盛成員,被道上的人壓迫得跟狗一樣,現在有陳淩這樣一個猛人加入,都是歡喜無比。

東盛幫正式由陳淩接管,這個消息很快在道上傳開。道上立刻像沸騰了的羊肉湯,翻滾起來。

陳淩,這個人,隻要是東江道上混的誰會沒聽過。就在三個月前,将嚣張跋扈的日本天才龍玄活活踏死在擂台下。當時那場擂台賽的精彩視頻,許多道上的人都有收藏。這且不說,川幫一行人與日本的高手修羅勾搭一起,在東江爲非作歹。當時道上,硬是沒一個人敢惹。東盛幫的大佬葉東勇敢了一把,結果手下損失慘重,還差點挂掉。但川幫也好,修羅也好,最後怎麽着,還是被陳淩一手全部幹掉了。

這兩樁事迹說出來已經足夠讓道上的人坐立不安,佩服得五體投地了。但他幹的第三樁事情,與前兩樁一比。那前兩樁就是小兒科了。

人把省委書記的全家都給殺了,消失一段時間,迎來東江官場大變天。前省委書記許懷明在家中自殺,而殺人重犯的陳淩卻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回來了。沒人會認爲,許懷明的死與他陳淩無關。

東江黑道中,聽到陳淩掌控東盛後。最坐立不安的當屬于劉老四。他懊悔不已,要是早知陳淩會進入東盛。當初就該先對陳淩下手,可現在他陳淩在東盛的大本營裏,要下手已是萬難。

道上的人事變化,做爲刑警隊長的伊墨遙當然也第一時間知道了。聽到這個消息時,她感到詫異極了。

當天中午,下起了一場暴雨。暴雨過後,陽光照射,花壇上的花草泛着晶瑩奪目的水珠。

伊墨遙開着警車到佳悅俱樂部後,徑直向服務員道:“我找陳淩!”

服務員不敢得罪伊墨遙,将她引到了會客室裏先坐。會客室裏,空調,沙發,牆壁上挂了歐洲宮廷畫,不像是會客室,倒像是雅緻的書房。

陳淩聽到伊墨遙要找他時,他正在屬于他的私人卧室裏。葉傾城與陳思琦都在,他正換上了葉東讓人給他量身訂制的雪白西服。

這套西服是屬于歐洲手工制作,十八萬一套。陳淩穿在身上後,立刻顯得白衣如雪。眼神淡漠中,有種逼人的貴族氣質。

陳淩是屬于穿什麽,像什麽的人。此刻的他,舉手投足,都有一種上位者的威嚴。葉傾城幫他整理了下衣領,退到陳思琦旁邊,一起打量陳淩。

陳思琦看着哥哥,覺得這樣子的他,才是真正屬于他自己光輝奪目的一幕。葉傾城卻微微皺眉,道:“有點不對。你把領帶摘了,解開一顆襯衣扣子。”說着便上前,親自動手。她美麗的臉龐近在咫尺,處子香味鑽入陳淩的鼻子裏,而她的神情,專注而認真,像極了給丈夫整理衣服的妻子。

葉傾城再度退後,細細打量陳淩。此刻的陳淩,衣衫如雪,貴族氣質中透着一絲懶散,堅毅,若讓腦殘少女們見了,一定會尖叫起來。

伊墨遙見到陳淩的裝扮時呆了很久,這樣的陳淩,氣質逼人,眼神冷漠,有種讓她暈眩的感覺。實在是···太有型,太帥了。

但伊墨遙畢竟不是腦殘少女,很快便恢複正常。

“伊警官,請坐。”陳淩在她對面坐下後。伊墨遙也一屁股坐下。這時服務員給陳淩端上一杯清茶,用尊敬的語氣道:“葉總,請用茶!”清茶是陳淩的愛好,服務員早已牢記他的各種習慣。

陳淩輕聲說謝謝後,用優雅的姿态持茶茗了一口,放下後,冷淡的問道:“不知道伊警官找我有什麽事?”

“葉總?”伊墨遙有些戲谑的口味念了一聲。

陳淩沒有理會她的語氣。道:“伊警官,如果你沒有事情的話,我就要失陪了,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忙。”

“官不大,架子還挺大嘛!”伊墨遙諷刺道。

陳淩站了起來,淡淡道:“那我失陪了。”

“站住!”伊墨遙臉色嚴肅,忽然道:“爲什麽?”

“什麽爲什麽?”陳淩不悅的皺眉。

“你好不容易才擺脫了通緝犯的身份,現在卻跑來做什麽東盛幫的幫主。你這是在混黑知道嗎?一個不慎,就是萬劫不複。現在有頭腦的大佬,都在想辦法漂白,你是豬腦子麽?”

“我做什麽,都與你無關,不是麽?”陳淩臉色淡淡,道:“如果我犯了罪,你有證據,大可以來抓我。”

“你這樣做,對得起國家對你的栽培嗎?對得起你的首長麽?”

“我做任何事情,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陳淩擲地有聲。

“如果我姐姐記起了你,再回來找你。她一定會對你的所作所爲感到失望。”

提起許晴,陳淩恍惚了一下,突然覺得許晴的印象,在腦海裏有些模糊,有些飄渺。

“現在抽身,還來得及。”伊墨遙見他似乎有些動搖,心中一喜,她不知爲何,很不希望陳淩進入黑幫。她是官,黑幫是匪。她已經害怕,有一天會要抓他。

“失陪了!”陳淩淡淡說完,便即離開。

葉東說過不管東盛,他退出也算真是徹底。辦公室也讓給了陳淩,對于幫内事務,一句話也不多問。偶爾陳軍想向他彙報,他都擺擺手,道:“有什麽事跟陳淩說。”

一連三天,陳淩沒有做任何事情。每天都是待在佳悅俱樂部,看一些幫内的事務。早上的時候,與葉東,葉傾城,陳思琦,陳靜幾人一起吃早餐。這樣一起吃早餐,還真是罕見,陳思琦與葉傾城都從心裏高興。吃的時候,葉東笑着道:“以後這樣的日子還長,陳思琦,過段時間,就讓你哥跟傾城訂婚,你覺得怎麽樣?”

陳思琦呆了一呆,沒想到威嚴的葉東會來征求她的意見。葉傾城坦然自若的喝粥,就像事情與她無關一般。但如果細心觀察,會發現她耳根都紅了。

不過随即,陳思琦便從心裏歡喜起來。對比許晴,接受許晴她是感恩。而葉傾城,她總是覺得,隻有葉傾城這樣優秀的女孩,才配得上自己的哥哥。“太好了!”陳思琦如是說。

葉東呵呵而笑,陳淩則很鎮定的喝着豆漿。倒是陳靜有些着急目前東盛幫的事情,忍不住道:“陳淩,你打算怎麽對付劉····”

“那來那麽多事兒?”她話未說完,葉東不悅的哼了一聲。陳靜見葉東發火,立刻不敢說了,但眼裏閃過委屈之色。

吃飯的氣氛立刻靜默下去,有些凝重。陳靜呆不下去,輕聲道:“不好意思,我失陪了。”正欲起身時,陳淩放下了豆漿,鄭重的道:“塵姐,三天之内,我會讓劉老四和他的劉家幫從東江消失。”

陳靜呆了一下,但還是離去了。

“吃飯,不用理她。”葉東淡淡的道。葉傾城卻站了起來,道:“我去陪陪她。”

就在陳淩對陳靜說三天之内消滅劉家幫時,暗影的趙俊剛好準備進來。在聽到這句話後,他眼中一凜,悄然離開。

陳靜在她的卧室裏默默抹淚,她所有的柔弱,也隻會因爲葉東。

“靜姨!”葉傾城關上卧室門,拉開窗簾,陽光照射進來。這玻璃是特制的玻璃,外面看不到裏面,裏面卻很真切的看到外面。

陳靜連忙抹淚,對葉傾城展顔一笑。

“我爸他····”

陳靜道:“我知道他相信陳淩,但是現在下面的幫衆都翹首期盼着,這已經過了三天,我擔心他們會有什麽變故。”

“靜姨,陳淩他并不是神。劉家幫根深蒂固,你不能逼他太緊。”頓了一頓,葉傾城道:“給他多一點信任,他是個善于謀劃的人,一定會給大家一個好的交代。”

葉傾城走後,葉東在書房養神時,陳靜端了一杯濃濃熱茶過來。

“對不起,東哥!”陳靜總是會先妥協。

“東盛,不是你的。”葉東忽然緩緩而殘酷的道。“以後,東盛,也不會是我的。所以,我不允許你在東盛的事情上,對陳淩多一句的指手畫腳。你以爲,你比他聰明?你不過是個女人的見識。”

陳靜臉蛋煞白,她覺得葉東的話太殘酷,太無情。“你是要趕我走嗎?好,我走!”

“站住!”葉東忽然站起,陳靜連忙轉過身,背對着他。葉東緩緩上前,突然握住了她的柔夷。在陳靜的印象裏,葉東這麽多年,從來沒有主動牽過她的手。這一刻,陳靜身子微微顫了一下。

“我放不下東盛,因爲東盛裏有很多老臣子,他們很多都靠東盛過活。所以東盛是我的責任,但現在,我很放心把東盛交給陳淩。”葉東道:“如果你願意,等陳淩把這邊掌控的差不多了,我們就去領結婚證,再順便來次全球旅遊。但是,我隻是我,沒有東盛的我。願不願意,你自己想好。”

“你說結婚?”陳靜嬌軀劇烈顫抖起來。她一直知道,葉東心裏隻有他的亡妻,這麽多年,自從那個夜裏,被葉東救下後。她就無怨無悔的跟着葉東,也從未想過,他會許她婚姻。

五年前,陳靜的父親跳樓自盡,留下巨額賭債。道上的人逼上門來,拉了她去獻給大佬。弟弟陳軍怒火沖天,拿了菜刀跟那些人拼命,卻差點死在他們手上。當時陳靜爲了救陳軍,順從了那位大佬。那大佬玩了她一個月,覺得膩了,将她送進夜總會坐台。而葉東,則是她的第一個客人。陳靜永遠記得,那個夜晚,葉東雪白的燕尾服,眼神淡漠,他隻是喝酒,卻碰也不碰自己。

後來他酒喝多了,強行的在沙發上要了她。那時她眼神凄楚帶淚,那一瞬間,葉東看着她,似乎想起了某個人,眼神裏有說不出的悲傷。

随後,他帶走了陳靜,并将那名所謂的大佬碎屍。能幹出逼良爲娼,賭博賺錢的大佬,本身就隻可能是小打小鬧的混子。葉東要滅他們,不過是揮揮手的事情。

自那以後,陳靜便跟了葉東。葉東與她也算是相敬如賓,五年來,唯一幾次的歡好都是在他酒醉後進行。最近的一次,則是葉東受到劉老四的欺壓。在陳靜的印象裏,葉東是一個非常自律,潔身自好的男人,陳靜也覺得她自己被那大佬玷污過,也隻配做他的情婦。

這突如其來的婚姻,讓陳靜落淚。随即她搖頭,道:“我配不上你。”

葉東不是個話多的人,突然将她拉入懷中,吻上她的唇。陳靜被他強烈的男子氣息迷醉,不由自主的摟抱住他的肩。她在他的吻中迷失····唇分後,葉東凝視着她,道:“沒有什麽配不配,隻有你想不想。”

第二天上午,吃過早餐後。陳淩白衣如雪的坐在辦公室的老闆椅上。随後,陳軍推門進來,他恪守他的本分,尊敬的喊道:“淩哥!”

陳淩淡淡一笑,道:“坐!”

陳軍便即坐下,以一個傾聽的姿勢,等待陳淩的吩咐。

“整個東盛,我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但是陳軍,你對東盛付出的很多,感情也很深。我希望,你有什麽想法,都對我說出來。因爲以後要管理東盛,你是不可缺少的一份子。”

陳軍微微一怔,感受到了陳淩話裏的真誠,道:“淩哥,你的爲人我很敬佩。傾城我當她是親妹子,你以後是她的良人,就憑這一點,我也會竭盡全力的幫你。再則,我和我姐姐的命都是東哥給的,東哥做任何安排,我都不會有意見。”他同樣說的真誠至極。

陳淩将桌前的煙推到陳軍面前,陳軍取了一顆煙,陳淩也取了一顆。陳軍亮出打火機,先替陳淩點上。陳淩抽了一口,吞雲吐霧間,眼光卻是清澈透底。

陳軍卻沒有給自己點煙,道:“淩哥,有件事情我必須給你提個醒。東盛這段時間變故太大,劉老四最不放心的也就是我們東盛。很有可能,我們的領導層裏,已經有人被他收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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