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就像是一個木偶一樣,臉上沒有任何驚慌,更不見剛才的擔心。
木然的把芍藥踢開,完全不在意她的死活,似乎,往日的好姐妹隻是一個笑話。
抗起莫清淺的身體,點了點腳尖,順着旁邊的圍牆,翻了幾翻,就跳了出去。
雖然有暗衛看到了他們,但是,因爲外面有人接應,裏面又全是百姓,暗衛能夠沖過來的不多。
一個黑衣人接過莫清淺,吩咐木香:“攔住那些人!”
看着木香站在那裏,準備攔着沖過來的人,黑衣人眼裏閃過一抹嘲諷,扛着莫清淺,轉身離開。
慕琅夜回到蕲王府的時候,整個蕲王府都已經不成樣子。
不知道是誰的人混在了百姓的人群裏,偷偷的從各個角度偷襲暗衛。
雖然暗衛的武功很高,但是,因爲不敢對百姓動手,卻又總是遭遇偷襲,非常讓人惱怒。
站在高處,慕琅夜并不急着進攻,而是看着人群裏的動作。
每次一看到有人偷襲,他就立刻沖過去,一招斃命!
在院子裏的人控制的差不多,隻剩下普通百姓的時候,慕琅夜立刻飛身前往後院。
他心裏知道,以這些人,還傷不到莫清淺。可是,看不到人,他總是不放心的。
不遠處的房頂,看着蕲王府的混亂,嘴角微微勾起,顯示着他的愉悅。
“慕琅夜,本皇子這次倒要看看,你還能怎麽辦!”
說完,轉身離開。
蕲王府,成立開始,還是第一次這麽狼狽。天剛一亮,所有人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完全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拿着刀子跟鐵棍跑到蕲王府。
管家看着大家好似如夢初醒般,完全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的樣子,欲哭無淚。
他們是當做是在做夢一樣,可是,他們的王妃可是被帶走了啊。
木香跟芍藥兩個人都已經被關了起來,可是,無論問什麽,都問不出來。
在蕲王府這麽多年,平常做錯事,他們也會被罰,但是,他們王爺卻從來不會把刑訊逼供用在他們自己人的身上。
一想到木香跟芍藥在地牢裏那一身的傷痕,管家就直打哆嗦。
王爺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他隻能祈求老天,保佑王妃不要出事。要不然,王爺非得殉情了不可。
慕琅夜常年征戰,王府裏的侍衛早就習慣了自己整理事情,完全不需要主子的指揮。
無論是照顧傷者,還是打掃戰場,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而常年守在暗處的暗衛們,則在第一時間都被慕琅夜派出去尋找莫清淺的線索了。
就連已經轉到明面上很長時間的冷一,這一次都跟着一塊出來,加入到了尋找莫清淺的隊伍當中。
而慕琅夜則去了驿館,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西豐。當然,北化也不能完全沒有嫌疑。
可是,北化使者還在驿館,西豐的人卻全部都不知所蹤。
就在他準備進行下一步動作,想要繼續追查莫清淺的時候,皇宮裏派了兩隊人過來。
“王爺,皇上請您馬上進宮!”
媳婦都丢了,還進什麽宮?
對于禦林軍的話,慕琅夜視而不見。
看到慕琅夜想要離開,禦林軍立刻把矛擋在他的面前。
看着慕琅夜陰沉着臉,他們的腿肚子都直轉筋。可是,皇上說讓蕲王殿下去,他們有什麽辦法?
“咳咳……蕲王殿下,西豐意圖不軌,用我們做的紙鸢攻打我們……皇上說,立刻請你回去議事。”
本以爲把國家大事放前面,慕琅夜多少總會給點面子吧。
結果沒想到,慕琅夜根本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直接往前走。
“滾!”
好似帶着冰碴一樣的聲音,讓禦林軍不敢造次。
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默默地把手裏的矛放開,給慕琅夜讓出了一條路。
不是他們膽小,而是,如果慕琅夜真的想打,他們這些人,恐怕都不夠慕琅夜把身子骨給活動開的。
舒筋用他們可能都嫌多餘。
西豐得到圖紙的當天夜裏,就派人把圖紙給秘密的送回國了。這點慕琅夜早就知道。
他們想死,他自然不會攔着,就等着看到時候一個個被從天上射下來的好戲了。
可是,他沒想到這次會出現這樣的意外,連莫清淺都會被擄走。
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也不知道外面傳成什麽樣。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名聲哪裏有命重要。他現在隻想要莫清淺能夠平安歸來。
皇宮裏,皇上在得到侍衛回禀之後,氣的一把掀開了面前的桌子。
他知道,自己這個皇帝隻是個傀儡,也知道,外面的那些大臣到底是怎麽看他的。
可是,越是這樣,他越是不甘心。他是皇帝,不管當初是怎麽坐上來的,既然已經坐了,那麽,他就要坐穩這個位置。
他永遠都不要在被人欺負,被人瞧不起了。哪怕心裏對慕琅夜還有忌憚,他仍然忍不住生氣。
“皇上,别生氣,對身體不好。”
趙倩倩看着他這個樣子,眼睛裏的精光閃了閃。
當初慕琅夜那麽對她,新皇登基還害的她父親被貶職,全家都把她當成罪人一樣。
半年多的時間,她在家裏過的根本都不叫人的日子,任誰都可以欺負她,連丫鬟都敢欺負到她的頭上。
要不是她想辦法讓自己看起來又髒又醜,說不定,她父親已經不定把她送給哪個老男人了。
“皇上,蕲王現在越來越目中無人了,您還在猶豫臣妾的提議麽?”
看到皇上猶豫,趙倩倩抿嘴一笑。
她到現在都不敢笑的太大聲,因爲,她的門牙已經被慕琅夜打落,雖然已經找了名醫做了假的,可是,她不能有太誇張的面部表情,要不然,随時有掉下來的可能。
心裏因爲這兩顆門牙惱的過分,卻也沒有辦法。
特别是她現在的身份,她更是不能出任何差錯。
慕琅夜當初那樣羞辱她,還有莫清淺,她得不到,那就誰都别想要。
“皇上,隻要您自己的手裏有了兵權,還用的着怕慕琅夜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