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慕琅夜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太子等不及了。如果今天在問不出玉玺的下落,他就不能在留皇上的命了。
如果慕琅夜回來,一旦出現什麽差頭,利用到皇上,對他的計劃就會非常不利。最好的辦法,也是最安全的辦法,就是讓皇上死。
所以,今天無論皇上說不說出玉玺的下落,都是必死無疑的。
皇後也明白太子着急,可是在着急,她也是希望先得到玉玺在說。
可是,太子根本就不顧她的阻攔,大步的就跨了進去。
皇後沒有辦法,隻能在後面跟着進去。
跟着太子一塊來的,還有一個人。就是莫清淺的挂名父親,莫震風。
皇上會有今天的下場,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爲他。還有一少部分的原因,則是因爲慎虛道長。
要不是因爲後期有莫震風接替了慎虛道長的位置,皇後跟太子也不會那麽早把慎虛道長給處死。
“老不死的,你說不說?”
太子幾步就來到了皇上的床前,一把拎起皇上的衣領,把皇上的整個上半身都給扯了起來。
“不說是吧?你是不是以爲本太子拿你沒有辦法?嗯?”
一把把皇上從床上扯了下來,太子因爲暴怒,沒有注意到皇上已經握緊的拳頭。
就在太子對皇上拳打腳踢的時候,莫震風敏銳的聞到了屋子裏味道的不對。
皇上的确一直在喝藥,但是那都是他配的藥。況且,已經有一段時間不喝了,按理來說,藥味不應該這麽大才對啊。
仔細的又聞了聞,最爲大夫,對于藥的味道都是非常敏感的,甚至有的時候隻需要聞一聞,就可以準确的說出一碗湯藥的主要成分。
在聞到皇上身邊的時候,莫震風的臉色一變。
“太子殿下,您請息怒,容老臣給皇上把脈。”
“怎麽,你還想救他?”
太子看着莫震風,臉上明顯帶着不悅。
他現在誰都不會相信,誰都會懷疑。就算是皇後,他也不會完全的相信她,何況隻是莫震風。
“太子殿下誤會了,是老臣聞到了屋子裏的藥味不對,所以有些懷疑。”
“什麽?”
太子還沒說話,皇後先是驚訝出聲。随後就是驚慌失措。
“完了,一定是慕琅夜回來了,我們是不是來不及了?”
最近皇後的神經一直繃的緊緊的,跟太子一樣,誰都不願意相信,草木皆兵。有時候甚至是自己吓唬自己。
不是她沒有膽子,而是前段時間她派人出去攔截慕琅夜回來,結果,人是回來了兩個,結果,還帶回來了一堆的碎屍。
那些碎屍無論怎麽看,都無法拼成一個整個的人,一想起來就有些作嘔,皇後才真正意識到,慕琅夜的可怕。
那哪裏是什麽保家衛國的戰神,根本就是魔鬼。
就算她的雙手沾滿血腥,但是也從來沒有那麽殘忍過。
對于慕琅夜,皇後打從心底畏懼,也因爲這份畏懼,讓慕琅夜成爲了她心底最深處的一根刺,不除不快。
“叫喚什麽?”
太子不耐的聲音響起,看着皇後滿臉的厭惡。
“你上次瞞着我派人去攔截慕琅夜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還有臉在這叫喚。現在外面這麽危險,要是沒什麽事,你就回去你的寝宮,别出來亂晃了。”
皇後因爲太子的話身體搖晃了一下,滿臉的不可置信。
太子這是要……像對待皇上一樣的對待她?不讓她出寝宮?
“太子,我是你母後啊……”
“母後怎麽了,父皇又怎麽了,還不是癱在地上,跟一堆肉泥一樣。”
皇後被太子頂的說不出話來。
是啊,母後又怎麽了,父皇都可以不顧,爲什麽要顧忌母後?
“皇兒,母後跟你的父皇不同,母後是真心爲了你好啊……”
“爲了我好?”
太子諷刺一笑,看着皇後的眼神說不出的冰冷。
“到底是爲了我好,還是爲了你自己,你心裏明白。要不是你怕死,要不是爲了太後的位置,你會這麽盡心盡力?甚至,扶我上皇位,難道你就沒有垂簾聽政的打算?”
随着太子一步步靠近,皇後不斷的向後退去。自己養了這麽多年的兒子,就好像不認識了一般。
“本宮的确是想過要垂簾聽政,但是那也是爲了幫你……”
“夠了!”
太子的臉徹底黑了下來,看着皇後滿臉的殺氣。
“所以,你就打着所謂爲了我好的借口,瞞着我去截殺慕琅夜?”
一想到慕琅夜在回來的路上遭遇伏擊,而且,派去的人都是暗衛裏數一數二的高手,太子就一陣後怕。
在得知慕琅夜沒又被殺,反而把派去的人都砍成了碎屍,太子的心才放回了肚子裏。
無論如何,哪怕知道機會不大,在沒有确認之前,他不希望慕琅夜出事。
皇叔,那個神一樣的存在,别說帝都的那些女人,就連自己這個男人,不也一樣被吸引了麽。
一想到可以在慕琅夜的身下承歡,太子的心裏就一陣激蕩,對皇後也就愈發的不滿。
“我不需要你爲我好,将來要做皇上的是我,天下都是我的,而你們所有人,都隻能服從,隻有我能下命令,而不是你!”
他以前是太子,皇後就總是打着爲了他好的名義,做這做那的,從來都不問問自己的想法。
現在自己是皇帝了,天下他最大,爲什麽還要聽從一個女人的擺布?即使這個女人是他的親生母親,那又如何?
慕琅夜現在是他愛的男人,即使是他的幕後,也不可以碰。
“母後,如果你還想頤養天年,最好是好好的待在後宮,本太子看在你爲了太後這個位置辛辛苦苦,好歹也幫了本太子這麽多年的份上,就給你這個太後的品階。但是……幕後在好不要太過貪心,本太子的耐心,實在是少的可憐。”
皇後站在那裏,已經氣的渾身發抖,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但是,這些眼淚不但不會引起太子的同情可憐,反而讓太子更加的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