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不是莫清淺利用毒藥自保,如果不是慕琅夜及時趕到,莫清淺隻會被帶到南苑國去。
但是,慕琅夜卻沒有這麽說,而是說莫清淺會葬身火海。
這種說法可比帶到南苑的說法要清白的多。如果說南苑一開始隻是求個保命符的話,那麽在後來,是在沒有必要帶個女人拖累自己。
那怎麽辦?
當然殺了最幹脆。
一想到昨晚他們看到的森林那邊冒出的那滾滾濃煙,大部分的士兵立刻就選擇了相信慕琅夜。
雖然他們是皇上的兵,雖然他們的統領也是皇上的人,但是,這絲毫不能跟影響,這段時間慕琅夜帶給他們的震撼,還有莫清淺守城時給他們的恩德。
他們隻是一直都沒有一個相信莫清淺的借口而已,現在慕琅夜把這個借口給了,不管是真是假,他們都會選擇相信。
“不是的……不是的……你說謊!”
“是不是說謊,本王沒心情帶你去證實。看在你忠心耿耿,在軍營裏這麽多年的份上,本王不殺你!”
說着,慕琅夜的眼睛裏劃過一抹嗜血。
李星哲還以爲慕琅夜被莫清淺帶的轉了性了,一看到他這個表情,就知道,完全是自己想多了。
慕琅夜怎麽可能轉性,就算轉性,那也隻在莫清淺一個人的面前轉。
壓抑住心裏湧上來的苦澀,李星哲發現,或許,這樣的結果對誰都好。
吳小玉一聽到慕琅夜說要饒她一命,精神頓時放松了不少。
隻要活着,她就還有希望。
不過是幾十軍棍而已,軍營裏這麽多年,雖然賀蘭秋平時疼她,但也不是沒挨過那麽兩下子。
她把這一切都算在了莫清淺的頭上,如果不是她,自家将軍跟王爺那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如果不是莫清淺,自己現在怎麽可能從副将變成了小兵,還在接受軍法的處置?
隻要她活着,早晚有一天,她要讓莫清淺付出比她多十倍的痛楚。
一直精神緊繃的她突然放松下來,哪裏還會注意慕琅夜是什麽表情。
“來人,先把她的舌頭拔了,看看她以後還怎麽胡說八道!”
剛剛放松精神的吳小玉滿臉錯愕。
原本以爲不過是幾十軍棍而已,結果一上來就要拔她的舌頭?
這怎麽可以?沒了舌頭,不就等于在也不能說話了?
“不要……王爺,你不能這麽對我。我不是你的兵……”
回答她的,隻是慕琅夜的冷笑。
不管吳小玉在怎麽哀嚎求饒,旁邊過來的人也不爲所動,硬是固定住她的腦袋,拿出特制的鉗子,拉住她的舌頭,就往外扯。
舌頭被人用東西扯住,吳小玉痛苦的哀嚎,可是發出的聲音卻不大。
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慕琅夜的神情卻沒有一絲緩和,反而露出殘忍的笑容。
這一刻,不止是吳小玉,甚至是在場所有距離比較近的人,看着慕琅夜的眼神都好像在看着一個魔鬼。
吳小玉的舌頭越拉越長,滿口的鮮血不停的往外湧,好幾次都疼的差點暈過去又因爲疼痛醒過來。
就在這樣的煎熬中,不知道過了多久,拉着他舌頭的人放手了。
吳小玉以爲事情已經過去了,而自己的舌頭還在,僥幸的以爲慕琅夜隻是吓唬吓唬她,她已經算是逃過一劫了。
可是,她現在滿嘴都是血,舌頭也耷拉到了下巴上,想收都收不回來,救連求饒,都發不出聲音。
慕琅夜擺了擺手,旁邊立刻來人,擡起柱子,到了所有士兵的中央,讓所有人都看個清楚。
聽到周圍的抽氣聲,行刑的人不爲所動,從新鉗住那根已經收不回去的舌頭。
吳小玉渾身發顫,眼中是滿滿的恐懼。
不是過去了麽,不是放過她了麽,爲什麽還要來?
可惜,她心裏的這些問題沒人會回答她,有的隻是不斷的用力,舌頭也越拉越長。
所有人都盯着吳小玉已經扭曲的臉看着,心裏害怕,卻又好奇,她的舌頭到底能拉多長。
即使是那些心有不忍的人,也忍不住偶爾擡頭看那麽兩眼,在低下。
突然,行刑的人一個用力,吳小玉一口鮮血噴出,哀嚎一聲,暈了過去。
即使在好奇,這麽血腥的場面,也讓不少人心裏一陣。
然而,這還不算玩。
至見這個人把舌頭扔到一邊,抽出腰間戴着的佩刀,沖着吳小玉的手跟腳就砍了下去,然後是小腿,大腿,小手臂,胳膊,耳朵……
轉眼間,吳小玉已經成了一個人彘。
明明可以一刀砍下,偏偏一節一節的剁,不少人都忍受不了差點吐了出來。
在大的好奇心現在也不好奇了,他們現在還能穩穩的站在這裏,都在心裏暗暗的佩服自己。
做完了所有的一切,旁邊立刻有人上來給吳小玉止血,上藥,包紮,幹淨利落。
等到所有的一切都做完之後,又給吳小玉喂下了一些湯藥,摸了摸脖子上的動脈,才沖着慕琅夜行禮:“王爺,人海活着。”
“嗯。”
慕琅夜點點頭,似乎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本王說了饒她一命,就絕不能食言。”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五體投地。
是啊,活着呢。
可是,這樣活着,還不如死了好麽?
爲什麽明明這麽兇殘的王爺,卻讓人感覺這麽無賴?蕲王以前不是這樣的吧?完全沒聽說。
不過,這招殺雞儆猴的效果卻出奇的好。
不但沒有一個人敢再說一句莫清淺不貞的話,甚至連議論聲都沒有了。
不管是因爲害怕還是慕琅夜的那些解釋,這都不重要,慕琅夜在意的,從來都不是過程,他隻在意結果。
李星哲偷偷的咽着口水,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
艾瑪呀,真的是太血腥太暴力了,估計他今天的晚飯都可以省下了。
在看到那樣一場酷刑之後,能吃的下去東西的,絕對是純爺們。
慕琅夜做的這一切莫清淺自然是不知道的,她現在還在爲紫蘇她們的藥材發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