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淺，如果有一天我要死了，一定會先把你掐死，讓你黃泉路上都隻能陪着我！”
知道自己越說越錯，莫清淺嘿嘿直笑。
“好好好，陪，天上地下的都陪着你。來，吃口菜……”
說着，莫清淺開始給慕琅夜布菜，才讓慕琅夜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相處的越久，莫清淺有時候就愛痘痘慕琅夜。因爲很難得，她發現了慕琅夜少有的可愛一面。
倒弄着手裏的藥材，腦中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笑的格外開心。
莫聽雨從外面進來，看到的就是莫清淺這樣的一面。
“姐姐，你在笑什麽？”
“啊？沒什麽？快來坐。”
莫清淺把手裏的藥放到了一邊，拿起面前的茶杯幫莫聽雨倒水。
以前在莫家的時候，都是莫清淺被欺負，莫聽雨維護。哪來閑話家常的機會。
在蕲王府這些日子，是姐妹倆這麽多年在一起，第一次有機會可以好好說說話，所以莫聽雨沒事就往這跑。
“聽雨你看，這是給你治療臉傷的藥。敷上這個藥，不出一個月，你的臉肯定能好。”
莫聽雨隻是搖搖頭。
“姐姐，不用了。父親今天一早就派人給我送信，說如果不能在蕲王府站穩腳跟，就讓我回去嫁給張尚書……”
莫清淺聽着，臉上原本的笑容一點點收起。
聽雨臉上的傷就算是傻子，也能看明白是她自己故意傷的。
那麽，莫震風這麽做，是想要不顧莫聽雨的死活，給張尚書任憑處置了……
從古至今，所謂的渣爹，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麽渣的。
“哼，不就是蕲王府的消息麽，給她幾條又能如何？一會兒我随便說就條不就行了。”
反正她是絕對做不到眼睜睜的看着莫聽雨跳進火坑的，門都沒有。
莫聽雨聽到莫清淺這麽說，并沒有覺得輕松多少，反而仍舊是搖頭。這讓莫清淺很意外。
“怎麽了？”
“姐姐，你不了解爹的脾氣。他是個貪得無厭的人。如果這次我給了，下一次呢？”
“他會越要越多，以後的要求也就越高……這件事不能這麽幹。”
對于莫震風，莫清淺的确不是很了解。但是，莫聽雨說的，總不會錯的。
“那你打算怎麽辦？難道你真的要去嫁給那個什麽張尚書？”
“當然不會。我打算先回去莫家，然後找機會，帶着我娘逃跑。”
莫清淺微微一笑。她就知道，這個外表看起來柔弱的女孩，身體裏藏着巨大的力量。
她絕對不會這麽輕易的認輸！
但是，一些實際問題，是不能不操心的。
“聽雨，不要沖動。你這樣跟五姨娘離開，的确是要比嫁給那樣一個人強。但是，離開了莫家，你能幹什麽？以後可怎麽活啊……”
莫聽雨被莫清淺說的一愣。
她畢竟是生在這個時代的人，又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平常本就很少出門，哪裏會想到這些。
在她的心裏，隻要離開了莫家，就可以不用嫁給那個讨厭的尚書大人了。
至于吃喝穿用……這不是本來就該有的麽？
看着她瞠目結舌的樣子，莫清淺就知道，自己這個妹妹對于這方面。沒有任何生活經驗。
“而且，你們這是私自出逃，意味着以後沒有身份證明，背後沒有靠山，嫁人的時候也沒有背景。”
“你們真的一走，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會怎麽說呢，說不定你們這麽一走，可能這輩子都不能回來了……”
這回莫聽雨是徹底傻了。她從來沒想過離家出走還需要這麽多事。特别是，她從來沒想過可能一輩子都不回來。
“姐姐，我舍不得你……”
“傻瓜！這件事情先容我好好想想，你不可以跟五姨娘自己就決定了。”
想到剛才莫清淺說的那麽一大串，莫聽雨乖巧的點了點頭。
他們這邊想着辦法，慎虛道長在皇宮裏也在想辦法。
隻不過，莫清淺想的是怎麽組織莫聽雨嫁人，而慎虛道長想的則是澤恩讓楚楚嫁到太子府……
“我說你能不能不那麽拖泥帶水的？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人多的時候，把我懷了太子的孩子這事給宣揚出去。”
對于慎虛道長這揪揪巴巴的德行，她是一萬個看不上。要不是因爲隻有慎虛道長才能幫她，她早就對他不屑一顧了。
“行了，你别就知道瞎出主意。那是皇上，人多的地方？你是不是真的以爲皇上不會殺我們？”
被慎虛道長這麽一吼，多年來的習慣，楚楚的身上抖了一抖。
不過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然後開始對着慎虛道長吼了回去。
“我瞎出主意？我是爲了誰啊？還不是爲了你兒子能夠出人頭地？再說了，皇上怎麽了，他還能活幾年都說不定呢。到時候，這天下，還不是太子的……”
這話算是說到了慎虛道長的心坎裏了。
皇上自始至終都沒有相信過他，而他之所以在後來答應了跟皇後還有太子合作，就有這個原因。
“行啊，你不就是怕因爲這件事情把自己給搭進去麽？哼，多大點事啊。你以爲自己在皇上面前的印象還會更差麽？”
“哼，成天畏首畏尾，活該你沒孩子。再這樣下去，沒等他出生。我可能就被人默默處死了。”
事實證明，不管是誰，熟人跟陌生人比起來，自然會比較相信熟人。就好像他跟莫震風。
哪怕他的醫術在莫震風之上，可是那又有什麽用呢，皇上不信，就是不好。
最後，慎虛道長終于咬着點頭：“行，今天我就去求皇後，讓她給你個名分。”
楚楚在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費了這麽大的勁，終究還是不敢去皇上的面前鬧啊。不過，楚楚想了想，或者，找皇後更管用呢。
當天下午，慎虛道長就去請求見皇後一面了。本來就都是皇上派人請來的人，皇後自然也不好不見。
皇後剛得知自己馬上就要有孫子了，也不知道是驚喜還是驚吓，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現在其他皇子都年紀比較小。别說是養孩子了，就連正妃的位置。還有不少都空着呢。
“慎虛道長，你說的是真的？”
皇後好像生怕自己聽錯了一樣。反複的确認。
“啓禀皇後娘娘，貧道說的，句句屬實！”
“好好好……”
皇後一連幾個好說了出來，看着慎虛道長似乎也比往日順眼了幾分。
“這個孩子來的太是時候了，這麽關鍵的時刻，太好了……”
看到皇後是真的很高興，慎虛道長乘勝追擊。
可是……皇後娘娘，你們怎麽忍心讓您的孫子成爲私生子，被别人笑話嘲諷？”
“私生子”三個字讓皇後熱情的火焰好像遇到了一盆冷水一樣，澆的連點火星都不剩了。
她是皇後，是皇上明媒正娶大妻子，她的孫子怎麽可能是“私生子”？
說白了，私生子的地位還不如庶子，好歹庶子還有個身份跟地位，不可能是來曆不明。
說好聽點那叫“私生子”，說難聽了那就是“野種！”
想到這，皇後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無法想象那個畫面……
“塊，我馬上安排人把太子叫來，讓他安排人擡楚楚進門。”
原本她是看不上楚楚的，畢竟原本是被慎虛道長送給皇上的女人，後來又爬了太子的床。
在有，她的身份也不夠，一個江湖女子，給個妾的身份就可以了。
但是因爲在看不上都不行了，自己家孫子現在還活在人家的肚子裏呢……
皇後心裏想的好。孩子生下來，給未來太子妃帶着就是了。這個楚楚如果懂事，就留她一命，如果……
太子得到消息說皇後有請，那意外的表情，一點都不像親兒子要去見親媽的樣子。
特别是在聽說了叫他進宮的原因之後，太子更是堵心。
不知道爲什麽，那次莫清淺給他治好病之後，在去後院找女人，卻完全提不起興趣。
哪怕當時他坐在院子裏，耳邊聽着慎虛道長跟他的小妾在屋子裏那刺耳的聲音，都沒有引起他的絲毫興趣……
原本他以爲，自己隻是心理上一時轉換不過來，所以也沒有去強求什麽。
直到一天夜裏，他無意間看到府裏一個長得白白淨淨的小厮，竟然覺得口幹舌燥……
他當時吓壞了，導緻他連續好幾天，都不敢去看其他男人。
不是沒想過找女人給自己改變下，可是一看到女人的身體，那白花花的肉，他就覺得惡心……
在一天夜裏，太子終究還是沒能忍住，把那個小厮拖進了自己的屋子……
剛開始太子還以爲自己隻是由喜歡女人，變成了喜歡男人。
可是真正爬到床上之後他才知道，他真正渴望的，是被人強制的壓在身下……而不是去撲倒别人。
雖然有些疼，食髓知味，有了這一次，太子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發不可收拾。
當然，那些在床上給過他快樂的男人，最後都逃不開一個結局，那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