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莫婉晴已經完全忘了,莫清淺是被人強逼着嫁進蕲王府,目的也是羞辱蕲王的。
在她的心裏,如果蕲王不是這樣,怎麽羞辱都無所謂,她樂的看莫清淺的笑話。
可是現在在看到慕琅夜的樣子之後,羞辱蕲王,不管是誰的主意,就是莫清淺的錯。
“你們來找本妃到底有什麽事?”
對于莫婉晴對着自己的男人發情,莫清淺表示,不打死她已經算給她面子了,竟然還沒完沒了了。
李雲霜也終于反應過來,先前隻顧着看莫清淺的笑話,卻忘了,這裏終究是蕲王府。她們不給莫清淺面子,又何嘗不是給蕲王難堪?
在看到慕琅夜那張臉的時候,她都忍不住呼吸一窒,有些臉紅心跳。但是,她卻不會像莫婉晴那樣。畢竟早就過了小女孩的年紀了。
“臣婦參見王爺,王妃。”
慕琅夜來到主位上,自然有人奉茶。端起茶碗慢慢的喝着,卻完全沒有讓李雲霜母女起身的意思。
莫婉晴平常在家,哪裏受過這樣的氣?又何嘗這樣委屈過?所以,看着莫清淺的眼神就愈發不善。
“王妃,你的父親很想你,有空還是多回家看看他吧。畢竟,你是他的心頭肉……”
這種情況,明顯不可能從莫清淺的嘴裏套出什麽來了。如果就這樣回去,恐怕莫震風會更加不待見她。
與其這樣,不如把莫清淺騙回去,讓莫震風自己去問,想問什麽都行。她既完成了任務,又樂得輕松。
如果莫清淺拒絕,就可以給她扣一頂不孝的帽子,到時候,流言四起,蕲王一定更加不喜歡她。
“說完了?說完了就走吧。”
啥?
李雲霜沒想到莫清淺會這麽直白的攆人,她就不怕蕲王會因爲她不懂禮數怪罪她麽?
可是在看蕲王,完全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好像莫清淺說什麽都可以一樣。
莫婉晴怎麽可能走?她還沒看夠呢。在她心裏,已經認定了,慕琅夜是她的夫君人選,現在隻不過是被莫清淺霸占着正妃的位置罷了。
越想她就越是生氣:“莫清淺,你有什麽好得意的?外面到處都在傳,你嫁給蕲王之前生了一個野種,你竟然還有臉呆在這裏……你……你到底要不要臉?”
如果是莫震風在這裏,一定會攔着,不讓莫婉晴把這些話說出來。
那可是連皇上都得忌憚的蕲王,東啓國一大半的兵權都在他的手上。這樣一個人,誰敢說他戴了綠帽子?哪怕是真的,也不是他們可以胡亂說的。
可是李雲霜不一樣。她是過來人,知女莫若母,莫婉晴剛才表現的那麽明顯,她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這個女兒不如大女兒溫柔,漂亮,但是在母親的眼裏,又哪有差的孩子?
她一直擔心,莫震風會爲了自己的前途,把婉晴嫁到不順心的人家去,甚至是做妾。
她就是做妾的出身,即使後來扶正,也沒有人會忘了她曾經是妾。這是她一生都抹不去的污點,也是她心底永遠的痛。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在經曆跟自己一樣的一生。
如果蕲王真的能夠看中這個小女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雖然不夠漂亮,但是對着莫清淺那樣的臉時間長了,在看莫婉晴,那肯定就跟看到了天仙似的,她相信,慕琅夜沒理由不心動。
隻要嫁進蕲王府,容貌就是次要的,能籠絡住男人的,主要還不是得看床上?
莫婉晴說完,看到慕琅夜的臉色陰沉下來,周圍的溫度急劇下降,充滿挑釁的看了莫清淺一眼。
外面的人怎麽會知道?莫清淺不太理解。不過,看到莫婉晴那小人得志的嘴臉,她就想笑。
懶得搭理她,她還蹬鼻子上臉了,真把自己不跟她見識當成了怕她了?
“看來,莫夫人忘了,這裏是蕲王府,本妃是這裏的女主人。這樣辱罵本妃……”
辱罵皇室,按謀反處理。這是整個東啓國連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事情。
可是,莫婉晴卻把這當成莫清淺怕了,怕把這件事抖出來,神情更加得意。
“莫清淺,你敢說,你沒有一個私生女?要治罪,也該是你吧。”
說完,還不忘了提醒慕琅夜,刷刷自己的存在感。
“姐夫……婉晴知道,這件事最委屈的就是你了。是她不懂得珍惜,怪不得姐夫你……”
莫清淺默默的翻了翻白眼。這樣一邊給姐姐挖坑,一邊勾引姐夫真的好麽?當他們都瞎是不?
慕琅夜終于在喝了一口茶之後,擡頭看了莫婉晴一眼。隻是一眼,莫婉晴就覺得,自己的心好像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可惜,慕琅夜隻掃了她一眼,就轉過頭看向莫清淺,一張嘴,就像是一盆冷水,把莫婉晴所有的熱情都給澆滅。
“這個女人是誰?竟然長的這麽醜……”
“噗……”
幸虧這個時候莫清淺沒有喝茶,要不然很容易一口噴出來。
莫婉晴醜?雖然不漂亮,但是也不算醜啊。而且,有她在,誰還會覺得其他女人醜?也就慕琅夜這個奇葩會這麽覺得。
忍住笑,莫清淺才回答:“王爺,那是我的庶妹,莫家的三小姐。”
“哦……”
慕琅夜了然的點了點頭,卻又回了一句。
“那你告訴她,長成那樣,就别出來了。怪吓人的。”
“噗……哈哈哈哈……王爺……你……你太可愛了。”
莫清淺實在是忍不住了,慕琅夜竟然也有這麽毒舌,這麽多話的時候。他這兩天是越來越反常了。
隻是她沒注意到,這樣的慕琅夜,隻有在跟她說話的時候才這樣。剛才的話,雖然說的是莫婉晴,但是,慕琅夜說話的對象,卻是莫清淺。
“王爺,我們說的是莫清淺的野種……”
莫婉晴的臉被氣的鐵青,卻不能跟慕琅夜發作,隻能趕緊重提剛才的事。
又一次吸引到了慕琅夜的眼神,可是這一次,卻讓莫婉晴渾身冰冷。
“敢說本王的小郡主是野種?你有幾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