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今天的藥浴比前一天要晚了不少的時間,泡完藥浴,正好可以準備午飯。
莫清淺跟慕琅夜一出來,就看到妞妞也站在門口,管家好像正商量着什麽。
“娘……你跟爹爹生完弟弟了麽?”
“什麽?”
莫清淺尖叫一聲。生弟弟?爲什麽她每天都要面對這麽勁爆的問題?考慮過她的承受成都麽?
管家在一邊摸摸鼻子。
“王妃,小郡主一定要進去,說要找您跟王爺。老奴攔不住,就告訴她說你們在……在……”
管家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也是沒有辦法的啊。
這個孩子剛出現的時候,他也懷疑過會不會是莫清淺的私生女。因爲哪怕他從來沒看過莫清淺的真容,他也不難從五官上判斷出大概的模樣。
爲了避免再次冤枉她,他還特意查了查,會不會是莫家哪個姨娘的孩子。畢竟姐妹也有可能長得很像啊。
結果就是……什麽都沒有。莫家沒有這麽大的孩子,但是莫清淺的過往也很清楚明白,也沒有。
因爲上一次的教訓跟莫清淺的挽留,讓他可以不用離開,他心裏還是很感激莫清淺的。所以這一次,他決定相信自家王爺的判斷。王爺說這是小郡主,那就是小郡主吧。
旁邊的慎虛道長還好,至少隻是震驚了一下,就恢複正常了。可是楚楚不同,她都快被雷焦了。
她倒是沒發現妞妞跟莫清淺長得多像,也沒覺得莫清淺會是妞妞的親生母親。但是……這不妨礙她覺得妞妞是慕琅夜的孩子。說不定是哪個小妾生的。
什麽一生隻娶一個,都是騙人的。她就那麽不堪,甯可說謊,都不願意娶她?
這兩天慕琅夜跟莫清淺的感情雖然不能說是突飛猛進,但是兩個人都有意識的互相維護。
最起碼,在外人看來,這夫妻倆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恩愛有加了。
莫清淺歎口氣:“妞妞,你來找我有事麽?”
“我不是來找娘的,是來找爹爹的。”
妞妞說着,一蹦一跳的就跑到了慕琅夜的眼前。
“爹爹爹爹,我今天還要吃昨天那幾樣菜。就是……就是……有肉的那個……”
那些菜名對于妞妞來說,實在是記不住。她就覺得,挺好吃的,她喜歡吃。而且,爹爹這裏的飯菜絕對要比娘親那裏的好吃。所以她才來的。
莫清淺扶額搖頭。好吧,吃貨的世界,她不懂。
倒是慕琅夜好脾氣的讓管家下去安排去了。
看着一家三口一派和氣,高高興興的研究中午吃什麽,楚楚差一點就把滿嘴的牙給咬碎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她拿着枕頭又打又砸,狠狠發了通火氣。
至于爲什麽要砸枕頭而不是别的……當然是不想讓别人知道。
出門在外,他們屬于客人。哪有客人到了主人家裏,發脾氣砸東西的?這是基本的禮貌問題。
即使慕琅夜不喜歡她,她還是想在他面前,可以有一個好的形象,說不定,以後可能還會想起她來。
不管是她,還是慎虛道長,其實真的活的挺累的。處處爲了形象,而壓抑自己的本性。
隻不過她不知道,她這裏的确沒有丫鬟,除了吃飯的時候送飯送菜,平常家丁也不會随意進來。但是不代表沒人看得到。
她哪裏會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基本已經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都被暗衛看在了眼裏。
“師傅……我不甘心,爲什麽那個醜女那麽被蕲王重視,我卻不行?”
要是往常,她哪裏敢跟慎虛道長這麽說話,可見她真的是被氣狠了。
慎虛道長不理會楚楚的委屈,他想的則是另外一件事。
連續兩天的藥浴,他每次都會在完成之後去檢查藥浴的藥材,完全沒有錯。
隻要三天的藥浴一過,蕲王的毒就等于解了大半了,後期的事情根本不在話下。
既然莫清淺會解,而且醫術應該很高,那麽,她爲什麽不解,一定要他來呢?
藥材……對了,莫清淺一定是藥材不夠。蕲王府雖然勢力強大,但是有些藥材都是非常稀有的,就算找到了,也不見得就是成熟或者能用的。
可是,就算是因爲需要藥材,他也可以解的毒,爲什麽還要重視莫清淺這個人呢?拉攏一個不需要的人,完全沒必要啊。
看到師傅不理她,楚楚更委屈了,心裏也更恨莫清淺了。至于慕琅夜,她怎麽可能去恨自己喜歡的男人呢?所以,一切都是莫清淺的錯。
毒馬上就解了,越是這樣,慕琅夜就越忙。所以吃完飯,慕琅夜就立刻回去書房處理自己的事情了。
就在慕琅夜忙着看李星哲傳回來的信件的時候,管家進來了。
“王爺,王妃的娘家來人了,說要看看王妃……”
“讓王妃自己去解決。”
莫家?莫家竟然會來人看莫清淺,這可是一件稀奇的事。不過,他這麽忙,對于後院的事,他可沒那麽多的閑心。
管家又馬不停蹄的去告訴莫清淺。聽到這個消息,莫清淺我很意外。
“那就到宴客廳吧,我馬上就到。”
對于來的是誰,莫清淺并沒有去問。管她是誰,反正都一樣。無論出現什麽情況,她現在都必須站在慕琅夜的這一邊。沒有選擇,也沒有退路。
莫清淺并沒有特意讓她們等,簡單收拾一下,讓木香跟芍藥陪着妞妞玩,自己帶着柳兒就去了前院。
剛一進院門,就看到宴客廳裏坐着的三個女人。其中一個正叽叽喳喳的說着什麽。
讓她意外的是,來的人除了李雲霜跟莫婉晴,竟然還有五姨娘。看來,這次她們來可不簡單呢。
進了門,五姨娘立刻站起身,沖着莫清淺微微施禮:“參見蕲王妃。”
李雲霜坐着沒動,倒是莫婉晴撇了撇嘴,冷哼一聲:“切,一個醜女,真當自己是王妃了。竟然讓我們等這麽久……”
原本莫清淺打算,除了五姨娘,其他的兩個可以完全當做沒看見,偏偏就有那不知死活的往前湊。這就不能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