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是在嫌棄我做的飯不好吃麽?”
看着柳兒的眼睛再次變得跟兔子一樣,莫清淺就差舉手投降了。
“柳兒,我是心疼你,覺得你太累了,所以才要廚藝好的丫鬟……”
是的,就是這樣。要想騙别人,一定要先騙過自己。
“真的是這樣麽?”
柳兒對莫清淺的話表示非常的懷疑,但是又覺得她家小姐不會騙她。
可是……還是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
“柳兒,前兩天我教你的功夫你練了麽?”
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話題。
前兩天她發現,柳兒的身體越來越好了,内力好像也有所提升。
雖然不是很多,但是也非常難得了。
所以,她就把她在現代的柔術教給柳兒,近距離搏擊絕對沒問題。
而且不需要像跆拳道那樣把人給擡起來,以柔克剛,女孩子練起來不會太吃力。
果然,一聽到關于練武的事情,柳兒就跟打了雞血一樣。
“小姐,我都有練,而且還發明了不少新的招式。雖然沒有跟人對戰過,但是,攻擊力絕對不容小觑……”
好吧,柳兒除了愛哭的又一個技能,話唠。
轉移話題後,是不會哭了,但是會立刻轉換過來,止都止不住。
原來莫清淺最讨厭這樣話多的人,就是現在看着柳兒,她不但不覺得煩,還會覺得很可愛。
好像,自己的身邊,終于有了點生氣了。不像以前,走到哪裏,都是死氣沉沉的。
可能,重活一次,性格跟喜好,也都有所改變了吧。
她現在,越來越把柳兒當妹妹了,也越來越寵着她了。
看着她在那不停的說,莫清淺用手撐着臉頰,歪着腦袋,就那樣看着她。
管家急匆匆的走進院子,看着大開的門裏面,兩個少女。
坐着的那個安安靜靜的,雖然戴着面紗,但是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卻是祥和,平穩的感覺。
就好像他進來的時候明明很着急,可是,看到這樣的眼神,也忍不住的慢下腳步,好像整顆心都變得平穩了。
而站着的那個,嘴裏好像在不停的說着什麽,一邊說,兩隻手還一邊比劃。
可是就是這樣一坐一立,一動一靜,卻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違和,反而非常的美好。
王府裏面,好像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好像,這才是正常人應該有的生活……
最後,他還是不得不打破這種不一樣的感覺,邁步走了進去。
莫清淺正被柳兒的樣子逗的發笑,就看到管家去而複返。
這麽快就選出來了?不會是慕琅夜那裏又有什麽事情了吧?
果然,有時候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第六感,管家一張嘴,就是莫清淺的預感。
“王妃,王爺讓你趕緊過去……”
“現在?”
莫清淺看了看外面,天都快黑了,這個時候讓自己去幹嘛?
她可以拒絕麽?
可是想到慕琅夜那喜怒無常,又愛抽風的性子,她沒出息的跟着管家出了門。
回頭看看柳兒,想要告訴她别擔心,結果,正好柳兒似乎會錯意了,直接給莫清淺一個加油的手勢,跟一個堅定的眼神……
啊……她到底爲什麽要回頭啊?看柳兒那個恨不得讓她“别回來了”的眼神,哪裏有一丁點的擔心?
果然還是她太單純了麽?
爲了避免自己掉坑裏,莫清淺還是決定提前跟管家探探口風。
“管家,王爺說沒說找我去幹什麽啊?”
本來以爲管家不會說什麽,可是這一次,管家竟然出奇的痛快。
“慎虛道長的徒弟,來給王爺送藥來了,說必須趁熱喝,不然會影響藥效……”
“你怎麽不早說!”
莫清淺非常不淡定。現在是什麽時候?馬上快晚飯了。這個時候送藥,怎麽不等人家睡了在送?那不是更方便!
這分明是司馬昭之心好麽。
看着莫清淺一路小跑的往王爺的院子跑去,管家的臉上雖然沒什麽表情,但心裏終究還是有些高興的。
他信不過莫清淺,但是王爺信。
那麽,他還是希望,王爺的這份感情可以得到回報。
如果一個女人真的愛上了一個男人,還會對這個男人下毒手麽?
答案就算不能确定,起碼幾率也會小一些。
再說,那個慎虛道長跟他徒弟的事情,暗衛回來禀報的時候他正好在王爺的身邊。
那樣的一個女人,竟然還妄想着進蕲王府?别說王妃的位置,就算隻是一個通房丫鬟,她都不配。
這麽一對比,王妃簡直比那個女人強太多了。
莫清淺才不管身後的管家跟不跟的上,她就怕在晚去一會兒,慕琅夜的清白就不保了。
一想到有其他女人心裏惦記着自己的男人,哪怕隻是名義上的,莫清淺也非常不舒服。
她的東西,什麽時候别人可以觊觎了?這樣的感覺她不喜歡。
所以,莫清淺的心裏像着了一把火似的,一路小跑的就到了慕琅夜的院子。
剛想要進去慕琅夜的卧室,卻被管家給攔住。
看着管家的臉,她也沒心情去想爲什麽她跑了這麽遠,已經呼哧帶喘的,管家卻臉都沒有紅,更别說喘了。
她隻想知道,這貨攔在自己面前是幾個意思。不想讓自己捉奸?
“咳咳……王妃,王爺在會客廳……”
會客廳?顧名思義,專門接待客人的客廳……這個答案還是讓她比較滿意的。
接待客人嘛,當然得去會客廳。
莫清淺看了看眼前的卧房,一顆心放下了不少。
起碼那樣的地方,總還是有所顧忌的吧。
看到莫清淺轉身離開,管家歎口氣。
一遇到王爺的事情,王妃的腦袋就好像不好用了一樣。
也不想想,王爺的卧房是誰都可以進的麽?
那個狗屁慎虛的徒弟而已,讓她進來蕲王府都是看在她師傅可以給王爺解毒的份上,不然,她這輩子可能連蕲王府的大門朝哪邊開都不知道。
莫清淺終于跑到了會客廳,離老遠就看到門裏那個慎虛的徒弟正端着一碗藥,嘴巴一張一合的,好像在說着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