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母女的臉色也不太好,站在那少女面前,冷眼睨着她,冷哼了兩聲,眼底帶着咬牙切齒的恨意。
“你來求我們也沒用,睡事殺人兇手,傅大人自遊公斷,如果你爹沒有殺我家老爺,傅大人自然會還他一個清白,如果他是殺人兇手,傅大人自然也不會放過他,你回去吧。”
“陳夫人,你相信我,我爹不會殺人的,陳夫人,求您相信我。”
女孩哭得跟個淚人一樣,緊緊地抓着陳夫人的衣擺,不停地磕着頭,就是路人看着,豆有些不忍,紛紛低頭竊竊私語的言論了起來,卻見陳夫人決然地一甩袖,将他推開了。
“王小姐,你回去吧,我們也不想爲難你,可現在死的人是我家老爺,我們求誰去?一切還是交給傅大公斷吧。在案子水落石出之前,暫時别跟文昊來往了,我不想讓老爺死不瞑目。”
陳夫人這句話剛落下,那少女愣住了,雙眼從一開始的絕望變成了不能接受的錯愕,看着陳夫人連連搖頭,“不……不……我不能跟文昊分開的,陳夫人,我求你了……”
任憑那少女怎麽懇求,陳夫人生硬的态度都沒有變過,拉着身邊一直沉默不語的女兒進了屋。
“陳夫人……陳夫人……”
少女跪在門口,哭紅了雙眼,周圍圍觀的人群都看着有些不忍,上前勸道:“王小姐,你先回去吧,陳夫人說的對,求她沒用,還是想想辦法,去找證據證明王員外的清白吧。”
“是啊,小姐,我們先回去吧,您再求,陳夫人也不會理我們的,要不,等陳公子回來之後,我們再想辦法吧。”
少女身邊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孩子紅着眼眶勸說道。
伸手将少女從地上攙扶起來,主仆二人淚眼朦胧地往王家的方向走去。
“哎,王小姐真可憐,本來跟陳家少爺都準備定親了,沒想到出了這種事……”
“可不是嘛,可憐了這一對年輕人了……”
“……”
人群歎息地逐漸散去,隻留下楚辭一個人站在陳府面前發呆。
她若有所思地拖着下巴,擰眉沉思良久,自言自語道:“這陳家公子要跟王家小姐定親,說明這兩家關系不錯呀,陳老爺沒理由無緣無故給王老爺漲米價,這是怎麽一回事?”
楚辭的目光,朝已經走遠的王小姐主仆二人看了一眼,陷入了深思。
看來,這件事沒那麽簡單。
從陳府門外離開之後,京兆尹那邊的堂審已經結束了,看圍觀群衆的樣子,看來對王員外十分不利。
她順手拉過身邊的一中年男子,問道:“這位大哥,這傅大人判了沒有?”
見那中年男子一臉垂頭喪氣的模樣,擡眸朝她看了一眼,重重地歎了口氣,“哎,判倒是沒判,不過也差不多了,我手上買的酒莊的股券,徹徹底底被套牢了,除非,有辦法證明王員外不是殺人兇手,不然的話……哎……”
男子垂頭喪氣地搖了搖頭,提步要走,卻被楚辭給拉住了,“诶,大哥,大哥,先别走嘛,你手上有酒莊的股券要賣嗎?”
“多了去了,怕是我現在一分錢不要送給别人,人家也不會要。”
“大哥,這樣好了,你把你手上酒莊的股券賣給我呗。”
“你要?”
男子有些驚詫地看着楚辭那絲毫不像是開玩笑的臉,卻給了她一個“你在說笑話”的表情,上下打量了一眼她貴氣的裝扮,道:“這位公子,你再有錢也不能這樣玩啊,這酒莊的股券,現在就是一張廢紙,你買過去又不能放飯吃。”
“不是,不是,是這樣的……”
楚辭忙不疊地解釋,臉上,露出了一副羞赧的模樣,道:“不瞞大哥你說,其實,在下愛慕王家小姐很久了,實在是不忍心看他們家遭此巨變,與其這股券給你們當廢紙一樣放着,不如賣給我,萬一以後王小姐有需要,我還可以把酒莊的股份送給她嘛,是不是?”
那男子聽她這麽說,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跟着,笑了起來,一臉贊賞道:“小公子,看你年紀輕輕的,倒是挺講義氣,這股券,我可以賣給你,不過呢,我事先提醒你,你股券你買過去,很可能就會成爲廢紙。”
“沒關系,沒關系,反正我家有的是錢,就算成了廢紙,就當是留個紀念嘛。”
她笑嘻嘻地擺了擺手,将自己心裏打的鬼主意不動聲色地隐藏了起來。
開玩笑,她是這種會做賠本生意的人嗎?
她隐藏着眼中的得意,跟那男子繼續道:“大哥,你要是有朋友想賣掉,也可以介紹給我,我可以用高于現在股價的價格買過來。”
那男子看楚辭的模樣不像是開玩笑,原本垂頭喪氣的模樣瞬間便消失不見了,“看你這公子這麽有誠意,好,我把我那幾個朋友都叫過來,股券轉讓給你。”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楚辭的眼底,得逞的笑容逐漸加深,這下要發大财了。
王員外啊王員外,你放心好了,本公主買了你家的股,一定會替你洗刷冤屈的。
雖然不确定王員外是不是殺陳員外的兇手,但是,從她目前手上掌握的情況來看,疑點重重。
不過,傅義那家夥,指不定爲了跟皇帝哥哥交差,還真會拿王員外去當替罪羊。
這種事,别說是古代,在他們那開明的二十一世紀,也是司空見慣的事了。
楚辭回到景陽宮的時候,剛好撞見了準備出門的容聿,因爲昨晚發生的事,楚辭看到容聿的時候,還有些不自在。
原本還帶着笑的嘴角,在對上容聿那雙詫異的目光時,下意識地有些回避,笑容也僵在了嘴角。
容聿看着她這副奇怪的裝束,擰起了眉,聲音往下一沉,“你打扮成這樣做什麽?”
被容聿的聲音拉回了神,楚辭才故作鎮定地面對他,回答道:“這樣出門比較方便,不容易被人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