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腦,瞬間便被炸開了,昨晚發生的那讓人熱血沸騰的畫面開始不停地在她的腦海裏重演,讓她回想起來,都血脈噴張。
理智恢複,她便全部都想起來了,不禁感到後悔莫及。
她昨天是來幹什麽的?
哦,對,她是來他這裏看有關這陳員外的死亡資料的啊,送上門什麽東西都沒拿到,還倒貼進去了。
艾瑪,虧大發了。
楚辭在心裏罵了自己好幾聲,懊惱地連連搖頭。
算了,算了,在他們那個年代,十幾歲的小朋友,好多連初夜是幾歲估計都不記得了。
虧她還說是道上混的呢,這麽放不開算個什麽事。
内心幾番掙紮過後,楚辭回過神來,突然間感覺到有一雙眼睛睜安靜地盯着她頭頂上方看着,下意識地擡起頭來,對上了容聿那雙剛剛睜開的惺忪睡眼,吓得她剛剛醒來的迷蒙在此刻被驚得一掃而光。
猛地從容聿的懷中退了出來,注意到容聿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驚得她立即拉過被子蓋上。
“禽獸!”
她怒瞪着他,容聿卻氣定神閑地在她面前坐起,剛剛睡醒的聲音,還有些許沙啞,“醒了?”
楚辭的雙眼,因爲别扭而變得閃爍。
雖然她思想開放,可畢竟是女孩子第一次,總讓她不由自主地覺得,自己跟容聿之間的關系,變得有些說不清的微妙了。
手忙腳亂地扯着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跨過容聿的身子準備往床下過去,卻被他攔腰從身後撈了回來。
“喂,容聿,你幹什麽!快放開我。”
她緊張得近乎出聲,在容聿強而有力的手腕中掙紮着,卻根本無法掙脫出來。
隻是感覺到容聿在她腰間微微一使力,她一個重心不穩,往後直接摔在了他健碩的身體上。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她一大跳,渾身的腎上腺素直沖她腦門,讓她好不容易放松下來的神經再度因爲緊張而緊緊崩在了一起。
氣得她恨不得想要罵娘。
“容聿!”
她擡眼,怒瞪着容聿,回給他的确實一抹充滿了魅惑的眸光,緊鎖着她愠怒的臉蛋。
“你……你幹什麽,快……快放手。”
僅僅隻是這樣一個眼神,就迷惑得她連講話都變得不順暢了起來,楚辭在心裏暗罵自己的不争氣,不就是一個裸男麽,又不是沒見過,竟然就這樣輕易把她勾引了。
見容聿突然間勾起了一抹壞笑,朝她的臉,湊近了幾分,道:“昨晚不是說要強?奸本王麽?本王已經親身教過你了,你現在可以跟本王展示一下你的學習成果。”
展……展示學……學習成果?
去你丫的色胚!
楚辭在心裏罵了一聲,掙紮着在容聿的身上爬了起來,也顧不上身上的被子已經滑落下來,她手忙腳亂地從容聿的身上爬了下來,垂着眸子,緊張地将地上散落的衣服穿上。
該死的,老娘這輩子的貞潔全毀了,關鍵是,還毀在一個渣男的手上。
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麽樣的情況下穿好的衣服,她一直垂着腦袋,隻是感覺到兩道灼熱的目光從她下床開始,便一直停在她身上,看得她越來越緊張。
該死的,還沒看夠麽?
她在心裏低低地咒罵了一聲之後,快速跑到門口,準備出去。
可在開門的瞬間,又見她眼珠子猛然一瞪,像是受了什麽驚訝一般,将門給關上了。
糟糕,怎麽這麽早就有下人起床了,好險,差點被他們看到了。
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她轉身往房間裏回去,卻在不經意擡眼的瞬間,看到了那讓她血脈膨脹的畫面。
隻見容聿赤身、裸、體地站在她面前,慢條斯理地穿衣服,絲毫沒有顧忌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在這房間裏。
那自然的模樣,仿佛已經見怪不怪了似的。
“啊!”
驚吓回神,她快速捂住了臉,近乎出聲,從指縫裏,傳出她咒罵的聲音:“容聿,你這個不要臉的臭東西,暴露狂,沒看到我還在這裏麽?”
糟了,要長針眼了,完了,完了,等會兒趕緊讓禦醫給她好好瞧一瞧。
就在她在心裏暗暗叫苦的時候,一股力道加在她手腕上,強迫着她的手,從臉上拿了下來。
強迫着跟眼前這雙邪魅十足的雙眼對視,她看着他魅惑的眼角噙着的那抹玩味的笑,她的心,不禁跟着漏跳了一拍。
“我們是夫妻,又是在房間裏,本王讓你多看看,多了解了解本王不好麽?”
他的手,還停在她的手腕上,輕輕一使力,就輕易地把她拽到了自己的懷中。
居高臨下的眸子裏,萦繞着意味不明的光亮,看得楚辭面紅耳赤。
突然間,見容聿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沒了剛才促狹的捉弄,變得十分嚴肅,道:“我跟沄曦的事,你不要再想多了。”诶?
楚辭一怔,眸光詫異地看着容聿認真的神色,絲毫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樣子。
艾瑪,這家夥沒事突然提這個做什麽?
他們之間的事,她真的沒想太多呀。
她一臉詫異地抿着唇,實在沒聽懂容聿的心思,隻是看着他幽深的目光裏,帶着的那一抹認真的色彩,她的心,突然間緊了一下。
半晌,才幹笑着将手從容聿的手中抽了出來,快速往後退了幾步,跟容聿拉開了一點距離,垂着眸子,感受到心裏頭突如其來的壓抑,道:“容聿,我對你們之間的事真的沒興趣,你不用刻意跟我強調什麽,還有,昨晚的事……我沒放在心上,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說完,轉身快速打開門走了出去,沒有看到容聿在聽到她說完最後那句話的時候,瞬間黑沉下來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