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他盡快把這個消息放出去,這樣,王家的股價一定跌得讓人想哭。
然後……她就可以大把收購,隻要她收購了王家的股券,那她以後不就是酒莊的老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想着想着,她的雙眼便又明亮了起來,并沒有注意到容聿審視的目光,正停留在她的臉上。
這個女人的腦子裏,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剛才,她明顯是想說出自己的疑點,可卻又像想到什麽似的,憋着沒說。
她兩眼綻放出來的明亮,讓他感到十分眼熟。
沒錯,這個女人一想到錢就是這個眼神。
這個案子跟錢又有什麽聯系,她爲什麽藏着不說?
難道……他看到的疑點,她也同樣看到了?
容聿心中有太多的疑問跟好奇,卻并沒有打算在這個時候拆穿她,隻是笑了兩聲,當做回答。
“笑得這麽古怪,是在懷疑我的判斷嗎?”
莫名的,容聿的笑容,讓楚辭感到十分心虛。
容聿沒有作答,隻是轉移了話題,“這個案子沒那麽簡單,回宮再說。”
“喂,容聿,你别轉移話題,你說,你是不是在懷疑我的判斷?不,你是在懷疑我的智慧,是不是?”
“……”
“容聿,你說話呀,是不是内心在看不起我?”
“……”
景陽宮。
也許這幾天習慣了,楚辭跟容聿各自分開住在各自的寝殿。
夜,加深了些許,景陽宮内,容聿的房間裏,卻還亮着燈。
棱角分明的輪廓,被燭光倒映在門上,倒映出了一張絕美的側臉。
此時,他的門外,出現一個蹑手蹑腳的身影,腳步,刻意放輕了許多。
容聿坐在書桌前,翻看着從财券監,府尹衙門送過來的一些資料,突然間,冷眸一擰。
“什麽人?”
随着這一聲寒厲的聲音響起,桌子上的杯子,穿出的門紙射向窗外,随後發出了聲沉悶的聲響,和杯子落地的碎裂聲。
“哎呦喂!”
“楚辭?”
門外傳來的熟悉的聲音,讓容聿的心,提了起來,快速從書桌前站起,跑到門外,果然,見楚辭一手捂着額頭,指縫間,還流着血,龇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
“你鬼鬼祟祟在我房間外面做什麽?”
緊張的嗓音,伴随着這一聲責備,在楚辭的頭頂上方傳來。
“你還好意思怪我,現在是我被你打傷了好不好?毀容你負責啊。”
楚辭疼得面容猙獰,還不忘擡頭怒瞪着容聿。
響起地上的杯子碎片,楚辭還有些唏噓跟後怕。
要不是她反應敏捷躲得快,她說不定就被這杯子給砸死了。
再看門上那個被杯子穿透的洞,天呐,這是有多大的内力,才能不用開門,就能将杯子從門裏面打出去,還完好無損地砸到她頭上。
這個時候,容聿可沒心情跟她擡杠,緊張地将她帶進房間之後,便拿出冰片膏給她止血。
“容聿,我就說你有克妻命,你看看,我每次跟你呆在一起,總是沒有什麽好事發生。”
也不拒絕容聿給她包紮,反正有冰片膏的作用,她的傷口也不怎麽疼了。
而且,杯子是在她額頭上擦過去,也隻是皮外傷。
一旦不疼了,楚辭的話便多了起來,卻引來了容聿沒好氣的冷哼聲。
“本王如果不是隻用了一成内力,你以爲你還有命留下在這裏指責我?”
一……一成内力?
天啊,一成内力都差點打爆她的頭,要是他用了十成内力,她不得真的翹辮子了?
想到這個,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内心不禁一陣唏噓。
突然發現,自己待在容聿身邊活下來的日子,簡直就是苟且偷生啊,跟他在一塊,太危險了。
原來她的生命力這麽強,在如此強大的敵人面前,她還能完好地活下來。
盡管,身上雜七雜八的傷,已經不少了。
頭上裹了一層厚厚的紗布,楚辭還是感到有些别扭,擡眼,才見容聿正在用一雙古怪的眼神看着她。
“幹……幹嘛這樣看着我?”
“說吧,大晚上在我門外鬼鬼祟祟的做什麽?”
“什麽叫鬼鬼祟祟的,這裏是我的地盤,我去哪裏去要鬼鬼祟祟的?”
她沒好氣地出聲反駁道。
突然,轉念一想,對哦,這裏是她的地盤,她要找他,直接過來就好了嘛,蹑手蹑腳的,差點把小命給搭上去了。
容聿沒繼續跟她擡杠,反正說什麽都是她有理。
“好吧,那你現在告訴我,你要做什麽?”
話音落下,突然間,他邪魅地勾起了唇,在楚辭原本就心虛的眼神中,一點點湊到她面前,眼底邪魅的氣息,在月光的反射下,看上去更加得魅惑了一些。
“你不會是……”
“什……什麽。”
該死的,幹嘛跟她靠這麽近嘛,還笑得這麽……這麽引人遐想。
咽了咽口水,她戰戰兢兢地看着容聿眼底的笑,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了起來。
“你……你再靠我這麽近,信……信不信我強……強奸你。”
話音剛落,楚辭便傻了,眼眸愕然地擡起看向容聿戲谑的目光,恨不得馬上咬斷自己的舌頭。
天啊,她到底說了什麽?
強……強奸他?
果然渣男的美色太誘人,差一點點她就要被他俘虜了。
楚辭有些悔不當初,不禁在心裏捶胸頓足,明明這是内心的聲音,她在心裏喊喊就夠了,爲什麽要說出來,爲什麽?
渣男一定覺得她太不矜持……啊,不,一定覺得她看上他了。
容聿居高臨下地望着她,見她苦着臉,一副後悔莫及的搞笑模樣,竟然覺得如此賞心悅目。
“強奸我?”
好聽又帶着戲谑的聲音,在她的頭頂上方響起,驚得她猛然回過身來。
容聿的臉,已經朝她直直地壓了下來,突然拉近的距離,吓得楚辭頓時背脊一涼,本能地往後倒去。
卻忘記了自己坐在凳子上,身後什麽靠背東西都沒有,這麽一落空,便反射性地抓住了容聿的身子,試圖找個支撐點。
卻在椅子倒下的瞬間,連帶着将容聿也拉了下來。